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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灵异文:犀照~) 金风细雨楼出品

[db:作者] 2025-06-26 19:39 5hhhhh 56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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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原本首发在舞文异灵冢的文章,现在算是买一送一付送于此,本来都想发在莲蓬鬼话的,可惜账号无法激活,他奶奶个熊~~算了,就发在这玩玩吧,当大家看完上面的H文后再看此文,顿时JJ就是一凉,瞬间萎靡,这样忽冷忽热对锻炼性功能大有益处,你们就不用谢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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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扞温峤呴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毁犀角而照之。

  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马车着赤衣者。峤其夜梦人谓己曰:'与君幽明道别,何意相照也?' 意甚恶之。峤先有齿疾,至是拔之,因中风,至镇未旬而卒。「

                                   ——《晋书·温峤传》

       犀照其实就是用犀牛角做成的蜡烛点燃,可以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古时候一个叫温峤的人就用它点着对着深潭,结果看见种种奇形怪状的水怪鳞甲,后来犯了忌讳,不久就中风死了。我的一个很久不见叫王小石的朋友前不久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匪夷所思的恐怖奇谭,下面就是他的口述故事:

 

  我家住在桑梓镇忘川湖水库旁边,这是个很古朴很宽阔的大湖,周围群山环绕,清流急湍,茂林修竹,树冠如云,经常能听见猿啼鸟叫,山间是一汪碧绿幽静的湖水,深邃无比,一眼望下去似乎感觉没有尽头一般,这里水鸟很多,花样毛色极美,美中不足的都是些巴掌大的小鸟,总也没能见到几头大点的,别说鹈鹕鸬鹚了,连水鸡都少见。

  据老人们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只是个湖,没建水库大坝,那时候年年洪水泛滥,每逢暴雨时候就湖面猛涨,淹没了很多庄稼,甚至还常常淹死人,人们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还修了个水神庙祭拜祈祷洪水不要出现,后来清朝政府出钱修了个简易水坝,民国时期进一步修葺,在解放后又重新改建,成了现在这般规模,既能防洪又能发电,所以再也没有了水患。

  我小时候觉得很好玩,洪水来了修个破庙有什么用?老人们的封建迷信可够无聊的。那个水神庙我常常去玩,建在湖边一处僻静的山坳里,四周树木藤蔓极为茂密茁壮,遮天蔽日的,树冠简直都层层叠叠连在一起,下面爬满了碗口粗的青藤,遍地是厚厚的潮湿青苔,林子里一丝光也没有,显得阴森森黑漆漆的,晚上去简直有些毛骨悚然。

  水神庙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的,很有些年头了,门上牌匾上刻着「忘川之下,桑梓之上,不言不语,湖岸之影」几个没头没脑的大字,因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许多砖瓦都露出墙外,木质的房顶一到下雨就漏水,把下面供奉的水神像都淋湿了,弄得漆落色褪,斑驳不堪,隐约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形状,像个扁扁的大嘴鱼,又有点像只没有腿的大青蛙,丑陋得要死,我小时候还骑在上面玩过,前面有两根奇形怪状的蜡烛,颜色墨黑得发绿,倒像个小牛犄角一般尖尖的,我从没见它点着过,一直放在那当摆设。

  因为有了能防洪的水库,再也么有了洪水,所以水神庙失去了作用,没有人来祭拜,更加不会有人来修葺,以至于愈来愈破败起来,门口的路都被茅草丛隐没起来,极为难走。

  这庙基本是不会有人来的,除了我们几个附近喜欢玩弄的小鬼之外,也就只看见一个古怪的独眼老头经常来这坐会。他退休前是水坝发电站的工人,负责维修之类的工作,周围人都叫他老董。老董性子很古怪,极少说话,问他什么总是半天没回音,说起话来也有一句没一句,心不在焉的。长得也难看,独眼龙一个听说他那只眼是早年间突然瞎掉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医院也没查出个结果。

  就这样,我在这个宛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的小镇上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后来出去上大学,接着工作了,又是好长时间没回来,常常发呆的时候会想着家乡的小镇,和那深邃得简直可以让灵魂也吸引进去的忘川湖。

  不过世事难料,前几天我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我一个童年的至交好友不幸在忘川湖里游泳的时候溺水身亡,我真的惊诧了,怎么会是他?他的水性我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我们在小河里比赛游泳,谁都比不上他,他的外号叫「泥鳅」可想而知有多厉害,甚至可以闭着气在水里几分钟不上来,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我急急忙忙赶回阔别多年的小镇,还是那样的小楼,还是那一片片茂密的树林,还是那深邃得能把灵魂都吸进去的大湖,父母很开心,终于能看到我了。

  我参加了「泥鳅」的葬礼,心里挺不是滋味,几个童年伙伴早就各奔东西,就剩他一个人还留在小镇上,我走时还和他一起游泳钓鱼,哪里知道,那一次竟是永别,看着葬礼上的灵堂和来来往往的人们,我感觉恍如隔世,一下子想起了许多年前和他在湖底摸鱼的经历,仿佛就在昨天。

  很奇怪的是,那个独眼古怪老头也来了,经过一番介绍才知道,他居然是「泥鳅」的远房亲戚,这真让人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是孤身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因而触景生情,这老头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一个人孤零零住在水坝发电站旁的小楼里,也没个朋友,我感慨不已,老董看上去更老了,拄着拐杖路都走得费劲,手里端着杯茶,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会洒掉。

  「小哥,我和你说个事,我从没和别人说过,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他神神叨叨的靠过来,样子像极了个神棍。

  「当然是淹死的,这还有假?」

  「屁!他水性这么好,这水坝又没有洪水湍流,怎么淹得死?」他瞪着眼,那只早已瞎掉浑浊不堪的眼中突然绽放出慑人的光来,吓了我一跳,心里不由突然猛跳,也不知为什么,手心里已经是汗。

  「我全告诉你吧,反正我也没几天日子了,这个秘密不能带进棺材里,连小刘也死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豁出去了,我全告诉你」他用力握着茶杯,杯里的水抖得满桌子都是,手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看上去狰狞恐怖。

  「你知道那个水神庙吗?」我点点头,怎么会不知道,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

  老董用力咽了口口水,似乎极费力似地:「我年轻的时候听老人们说,用水神庙里的墨绿蜡烛就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那个蜡烛好像是用长得通灵的白犀牛的角磨成粉做的,老人说很邪,千万不要点着。」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哪管得了这么多,偷偷把蜡烛带出来点,点了好几次也没见什么,所以更加不当回事。有一次和两个工友去湖里游泳,我们游了很久一直游到下游一个树林边,那个地方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周围树丛很多很密,跟个树牢似地,水很深但是很清澈,都能看见水下面的白色大石头,石头可大了,一块块都跟个磨盘似地。」

  「我爬上岸休息,那两个家伙真有劲,还在水里玩,我又拿出蜡烛来看,心里暗骂老人都是跑火车的,满嘴鬼话,在岸上休息得无聊了,我就点了蜡烛,那火苗很邪,是墨绿色的,豆大的一点光,也没什么温度,不但不热反而还感觉到冷,我拿着到处照着玩。」

  「那两个还在水里练习仰泳,我拿着犀角蜡烛看着他们,我真不愿回忆那一幕,我以后每次一想到都骨子里发抖,我根本不敢和人说,小哥今天我是豁出去了,TMD憋了这么多年,老子受够了那个鬼东西!」

  老董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眼睛里放出可怕的光,像要咬人一样,咬牙切齿的说着,我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把指甲扣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痛,心跳得擂鼓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与「泥鳅」的死是一样的!

  「那个鬼东西,那个鬼东西……」老董的情绪渐渐有点失控了,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鬼东西来了!」

  「什么鬼东西?」我都不知道我的嗓音是怎么变得沙哑的。

  「就是它!我看见它了!拿着蜡烛,然后就看见它来了!」老董咬着牙,一字一字,每说一字头上就掉下颗黄豆般大的汗珠,老态龙钟的身体抖得如风中枯叶。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很用力:「你信不信鬼神?」

  我心猛的一跳,无言以对。

  「嘿嘿嘿嘿」他突然笑得很恶毒,咧着嘴口水都下来了,浑浊的瞎眼里居然流出黄色的泪来,看得我心里极为恶心难受。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嘿嘿嘿嘿,小子,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我看见它了!「

  「它游过来了!我看得真真的!它从湖里游过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点水花都没有,跟个鬼似地!我看着它,脚都打抖,挪不开步子,真TM大!黑黝黝就跟个铁皮轮船似地,大得整个湖面水下都看得是它的黑影就跟头鲸鱼一样!

  那么大的个,居然游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转眼就到了那两个家伙的脚下。「

  「我喉咙里堵得慌,根本发不出声音,想叫叫不出,想跑跑不动,身上全是冷汗,脑子里全是空的,根本反应不过来了,那两个一点都不知道,它都已经游到他们脚下了,我看见其中一个还翻过身练狗刨,就这么把头低下去正对着它都没反应,我后来回想才明白,他们没有蜡烛,真的看不见!」

  「后来,它游到岸边,就在那两个家伙的脚下几米深处停下来,他们还在叫我下来玩水,我牙都快把嘴咬破了,我就看见它瞪了我一样,我看不见它的眼睛但我就是知道它瞪了我,那眼神就跟冷气一样,一下子我从头到脚全都像进了冰窖,冷得刺骨刺心,我突然一下子就能动了,撒了丫子就猛往后跑,我感觉它就一直在后面瞪着我,我不跑它一定会弄死我的!」

  老董已经气喘吁吁了,休息一小会,他接着说「回去后我就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后来过几天,我听周围人说,那两个人已经淹死了,人已经抬回来了,死的蹊跷,大伙都觉得那种风平浪静的地方也能溺死太奇怪,我去一看,妈呀,那两个人脸都卷成花了,真的跟花一样,全扭在一起,跟开花似地绽放开了,我和周围人说,他们将有些人溺死后极度缺氧难受,自然脸就会扭在一起,我心想扯淡!他们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开花的!」

  「后面没过几天,我的右眼突然就瞎了,我知道这是它的报复!我去过医院医生说视网膜受损,根本没法修复,这狗日的!」

  「所以,我前几天一看小刘也是这种症状,脸都跟开花一样,我就知道他也碰见它了。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子豁出去了,我这条烂命本来就是捡来的也活不了几天了,小子,你知道我还发现了什么?」

  他的语音一下子又低沉下来,「我仔细打听过,没人知道那座破庙是什么时候建的,由谁建的,我后来刮了一点蜡烛的粉末,带到地质研究所鉴定,你猜人家怎么说?」他的声音又低又怪,微微有点走调,听上去诡异无比:「他们说,里面的蜡烛成分大概形成年代在两百到两百五十年之前,而掺杂的犀牛角粉末,形成年代至少有一千年以上!」

  老董的话不啻于一记炸雷,炸得我脑子晕晕乎乎的,一千多年前就有了?而蜡烛是两百多年前才制作的,犀牛角蜡烛都是用活犀取角,那这头犀牛得活了多久?

  老董看着我的表情,直看得我发毛:「小哥我还问了,人家说这种犀牛是早已灭绝的的品种,现在根本找不到,叫什么长白披毛犀,嘿嘿嘿,想想吧,当初做这种蜡烛的到底是什么人?建那座水神庙的人又知道些什么?」

  ……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去的,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晕晕乎乎的倒在家里的床上,独眼老头的话语一直在耳边回荡,它到底是什么?蜡烛是谁做的?

  他们又知道些什么?这些谜团盘根错节,让我完全没有头绪。

  我知道忘川湖历来也是常有人游泳淹死,但大家都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么大的一个湖,周围住了不少人,难免有些意外发生,邻居们常说在游泳池里抽筋都能淹死人,何况一个大湖呢?现在想来,更是疑点丛生。

  「泥鳅」的葬礼如期结束了,亲友们散的散走的走,彼此唏嘘不已「泥鳅」父母更是哭得几次人事不省,我心里有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三天后,突然传来消息:老董死了。就在葬礼之后,他被人发现死在家里,听人说是老死的,就是死状不太好看,那只瞎眼里流了很多黄水,弄得下面一地都是黄黄的粘液。

  我惊呆了,水神庙上那块牌匾突然浮现在我脑中,「忘川之下,桑梓之上,不言不语,湖岸之影」!这绝对是它干的!我发誓绝对是它!它知道,因为我们说到了它,而它是个禁忌,是不可直呼其名不可提到其形的!有人说它它必知道,所以就把人带走了,所以牌匾才要我们「不言不语」!

  混蛋啊,混蛋!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害怕与恐惧,害怕源于内心的懦弱,恐惧源于对未知存在的害怕。

  之后的几天,我去参加了老董的葬礼,很简单,很朴素,花圈稀稀拉拉没几个,其中也有我的一份,我有意在上香是带上了水神庙里取来的犀角蜡烛,点了好几次才点着,豆大的墨绿色灯焰一燃起就觉得周身一阵恶寒,是刺骨的寒冷,似乎连灵魂也冻结,灯焰不仅没感觉到温度,反而冷得手直抖,和老董的描述一模一样。

  在墨绿色豆粒般小火苗的映照下,我看见了让我灵魂颤栗的奇景:老董的黑色灵枢里居然开始冒水,缓缓地,慢慢的,咕嘟咕嘟的透明水液从灵枢缝隙里流出来,在下面渐渐聚成了一滩水,周围的人们照常敬献花圈和上香,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东西,显得诡异无比,我知道,这一切,只有我能看到。

  那个东西,果然还是不准备放过老董啊,现在居然还在纠缠……

  那一天之后,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昏昏沉沉没精打采,父母很着急,想尽了办法哄我开心,最终干脆拖着我来到湖边一个新建的娱乐场玩,听说那里有新开设的大型游艇可玩,不仅能乘船在湖面上兜风,还能去湖心岛上游玩,湖心岛上水鸟极多,父母说我从小就喜欢这些,看了一定开心。

  我磨不过,就一起去了,而这次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游艇果然很大,居然还是双层的,三十多米长,气派极了,里面还有个小酒吧,据说是个香港来的老板投资购买的,想把这里开发成成全国出名的旅游景点。

  同船游客很多,我们乘着船在湖面上兜着风,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湖面宜人的微风,大家有说有笑,许多人拿着相机不停地拍摄,阳光也很明媚,让我本来抑郁的心情也舒缓很多。

  只是天公不作美,没高兴多久,本来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居然说变就变,阴沉了下来,几块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天空,黑压压一片,豆大的雨点随后砸了下来,乘客们都惊呼着回舱躲雨。

  雨越下越大,渐渐连成丝变成线,湖面翻腾着,浪花涌起,船也摇摇晃晃,在波涛间颠簸着,船长在扩音喇叭里说,因天气原因,将要返航,请游客见谅。

  这引来一片片骂声,许多人纷纷指责自己的钱花的不值,还没玩到什么就返航,自然牢骚满腹。

  船开了半天,越来越奇怪,越开越蹊跷,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来时都没用这么久啊?这么长时间,应该能开到岸了,可此时周围还是浪花翻滚,对岸隐隐约约能看见,但显然还很遥远,这么长时间,到底开出去多少?

  我渐渐有点坐不住了,心里开始发毛,下意识拿了把伞走出舱门,伫立在甲板上,看着这黑沉沉的天空和船下暗流涌动动荡翻腾宛若无底深渊一般的湖面,船的确在开,而且很快,从船舷两侧那雪白翻滚的浪花就可看出这是什么样的速度,我默默站在甲板上,看着遥不可及的对岸。

  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整整二十分钟,对岸似乎还是那么远!

  无法言语的恐惧从心底深处升起,我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我哆哆嗦嗦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根造型苍凉古朴宛若牛犄角一般的犀角蜡烛,颤抖着点起火来期间因为手实在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随着墨绿色冰冷无比的豆粒火苗升起,我感到脚底升腾起一阵刺骨的恶寒,机械的扭头探出甲板,一副让我大脑空白终生难忘的景象出现在我面前:

  一道巨大无轮无以言语的硕大鱼形黑影静静地悬浮在游船下方!这身影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本来体积庞大的游船宛如一艘小木筏般浮在它上面。那影子又像扁平的巨鱼又像没有四肢只有尾巴的青蛙,只是庞大得难以想象,一股强烈到难以附加的恐怖压力与气势从它下方的身影上传来,整个湖面似乎都和它连为一体它就是湖,湖就是它!

  它慢慢动了,缓缓向上浮起来,远远看去,只见一艘狭小的游船徒劳的在波涛汹涌的湖面原地踏步,一道小山般巨大漆黑的身影渐渐从船下方浮起,而船上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只能隐约在漫天的风雨里看见一点豆粒大的墨绿色光点在风雨中飘摇,却无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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