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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獄】Inseperable(The Onset)

[db:作者] 2025-06-26 19:40 5hhhhh 9250 ℃

就像是崩溃了的诺言,大雪纷纷扬扬地从灰沉沉的天空洒下,远处,或者也不是那么远的地方,彭格列大宅的楼房里发出了温暖的暖黄灯光,这光却劈不进树林的深处。彭格列的首领坐在暖和的壁炉前的摇椅里烘着手读着书,全然不知树林里即将发生的事情。

“狱寺君哪里去了呢。”纲吉隐隐约约地有些担心,毕竟刚刚经历亲人的罹难,这位属下兼故人的精神似乎不太稳定。虽然都是成年人了,必须留给对方自己处理哀痛空间,何况对象是那个其实最隐忍的狱寺君呢。

纳兹,金黄鬃毛的小兽蹭了蹭凳脚,跳上了纲吉的膝盖,细细地叫了几声,又舒舒服服地在纲吉的抚摸中睡过去了。

他还是希望此时此刻,还是有人陪在狱寺身边的,代替笨拙而不善于表达的自己。是谁都行,就算是不近人情的云雀学长也好。

纲吉突然觉得乏了,便放松了身体闭眼小憩。蓝色的硬壳封皮安静地被充当了纳兹的枕头,壁炉里火焰噼啪的影子舔上他的毫无忧愁的睡颜。

青白而失去血色的手腕顺从地贴在黑黑的树干分叉之处,好像是长出来的一根颜色古怪的树枝,同样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原来是被冰冷而锐利的手铐铐住,在对称的那一侧,同样是一根侧生于黑色树干的白色树枝,下方,银色的头颅顺着中轴线的指向垂下,凝固的暗红血液却从额头开始描绘出不规则的曲线。诶呀,真是美丽绽开的花朵呢,呜呜的寒风吹过被撕裂的外衣前襟,晃开碎布片之后把随机的雪片粘附溶入到那花朵消失的温热之下。

那句躯体刚开始还会剧烈地挣扎,会随着冬风的呼吸的韵律而颤抖,但是现在却一动不动,像是一具被挂着的尸体,又像是伯劳鸟柱刑在荆棘上的猎物,不过确实是某只鸟儿的杰作呢。

瞧那只鸟儿又回来了,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雪白的脸埋在黑色风衣的立领之下,黑色的靴子踏过纯洁如初生的雪地,停在了被拴住的人几步开外。

薄薄的眼睑像是感应到了其他生物气息的存在,慢慢地抬起,露出了一抹失神的绿色。

来人已不复一刻钟离开前的狂躁,黑色的只是轮廓,掩藏好的是嗜血的气息。同一副身躯不同的姿态撩起的却是相同的欲望,那雪白衬着的点点红色,触目惊心地绽放在摇摇欲坠之上。纵然他是个只有踏在安静的尸体上才会安心的男人,但不再反抗的肉山往往只是被遗忘在身后的命运,勾不起他半点兴趣。要咬杀这只弱小的草食动物真是太容易啦,永远只会在口头上逞强,总是不情不愿却一直屈服于情欲,总是在渴求着感情与包容却又不堪一击。精神与肉体同样的孱弱。

但这不是云雀暴怒地将他殴打至近乎昏迷,并把他从房间里拖到这冰冷雪地里拷上的前提。

永远不要去指责云雀恭弥,更不要去挑战他所坚持的正义。道不同向来不以为谋,而强者的法律永远是自我的暴虐。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生来就似乎高人一等,轻易碾碎他人的尊严。

“你闹够了没。”薄薄的嘴唇开合吐露出热气,温暖却冻结于三寸之内,远在触到那人的发旋之前。

回应他的只有几声并不顺畅的低咳,和轻微扯动铁拷的声音,模糊在夹着雪花纷扬的北风吞咽中。

云雀突然自顾地抬起那尖削的下巴,吻上了那尸体般的冰冷。隔着手套是感受不到被抚摸过无数次的细腻,指尖行过更调浓了锁骨上的乌青,云雀在他的颈侧抚摸着,顺着脑后向上延去,挤压着冰渣细碎的咯吱声。他猛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银发,扯离了自己的唇。

即使被吊得脚尖几乎离地,云雀还是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角下不自然的艳红是病态的、情色的邀请,方才被吻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狱寺的呼吸,更谈不上任何回应,云雀像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丹青点就的黑瞳里才熄灭的怒火哗地复燃,右手粗暴地拉下了狱寺的裤子。

对方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在突然暴露寒冷时依旧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哀悼最后一点尊严的丧失。云雀的粗重的喘息喷在耳边,却仿佛硫酸的溶蚀,光裸的肩头落的雪也摇摇欲坠。纤细的腿被有力却急切的手挽上,腰部被抬高,一个冰冷的指节突兀地塞进了那本不是用来交欢的地方,草草的扩张之后,云雀解下了裤带,将带着异常高温的物件生生捅入了那个正在失温的身体。

天茫茫,地茫茫,连野兽都居穴不出的冰天雪地里,两具人类的雄性个体却在其中起伏媾和,似乎是北风也见不得这诡异的景象,更怒吼着俯冲下更多的白色雪片,誓要把一切的不洁掩埋。

沉重的眼皮微微地睁开,是黑色在撞击,是白色在震颤,是黑白交界处温热的红色。哦,为什么自己又有了知觉?还以为在这冰天雪地里会慢慢地流血至死,也没什么不好,就可以到下面去于夏玛尔还有姐姐汇合了。自己要去见他们,那是可预见的不久的将来的事情。但是生者必定是要承受怀念逝者的苦楚,以及世上其他的苦难。也许神认为加给自己的折磨还不够多——那只纤细、冰凉却亲昵的手正带领着自己走向幽冥沉静之地,意识也要消失之际,交合之处传来的热感却把自己拉回了现实的世界。

那粗暴的摩擦产生的热从后庭缓慢地向四肢爬升,却提醒了他身体其他地方的寒冷和麻木。手腕处的桎梏不知何时已解开,人就是可悲地总是富于求生的欲望,狱寺即使抗拒着,却还是无法把手从云雀的肩头移开;为那个此刻正在折磨他的人身上的温度所吸引,更是把自己不着片缕的胸膛贴上对方,肉体贴合着在对方身体上起舞,心却随雪花飞向云雀身后树林的幽密之中。

恨吗,恨云雀抑或是憎恨自己,或是命运。疼痛与不甘在心中酝酿着酸楚,满的几乎要泛滥,狱寺却没有眼泪来哭,只是大腿放纵地夹紧了云雀的腰肢,感受着云雀一次更比一次深入的冲刺,几乎要把身体切成两半的剧痛每每都将他悬在死的边缘。不,宁可承受活刑、宁可被打击到颜面扫地、狼狈不堪,也不能掉下半滴的眼泪,那是对自己骄傲和尊严的亵渎。头颅艰难地扬起,向后垂下,又无力地歪向一边,暴露出一大片肌肤给那狂兽啃咬。

后庭因为撕裂流血而反射性的紧缩,压迫着云雀膨大的欲望,他更加快了冲刺,血液像是被松了开关的水流,滴滴答答地落到雪地上,砸出了一片殷红。那水流,在云雀抽出时,会更急促一些;在他又将欲望埋回狱寺身体里时,就会缓一些。肉体有节奏的撞击声,淫靡的水声,还有狱寺的头颅撞上后面树干的闷声,似乎都成了此刻的催情剂,刺激着云雀的耳膜,让他愈加地兴奋——那是征服的节奏和撕咬猎物的胜利之音,十数年如一日地带给他至高无上的快感。荒芜雪地里,眼前这具躯体奇怪却和谐地混着与平时的狱寺格格不入的死亡和肉欲的气息,腐朽到甜美,比血的味道还甜,引诱着人不可自已地去侵犯,以及堕落。

“啊……啊……啊!”像是一种鱼尾拍打在干涸的池底的声音,狱寺的喉头发出呻吟,快感——这具首先为云雀所侵犯,并被拥抱了无数次的身体,依旧在这场如屠戮般的交合中得到了快感。一股电流顺着脊索啪地炸裂到大脑,热,热流和着疼痛,张狂地游走在全身,小腹处一股原始的星云在旋转形成,旋转着,快速地旋转着,向下方塌陷而去。白得像纸的身体猛地僵直,绿色的瞳孔惶恐地睁大,颤抖的唇还没来得及吐露一个词语,白液就从分身中喷射了出来。却被漫天飞扬的雪迷蒙住了痕迹。

而云雀这时却还没有泄欲,他干脆把狱寺按倒在雪地上,高高提起他一边大腿,更奋力地抽插起来。

脸颊边上有一股腥气,调和了冰雪的清冷,狱寺睁开晕眩的眼一看,鲜红色的雪,多稀奇呀。哦,不是,是云雀把自己弄伤,那里流下来的血,是自己的血呢,还微微地带着温度,狱寺慢慢举起一只手按了下去,指头如同身体其他地方一样被雪地带走温度,狱寺又要昏厥过去之前,某样东西却折射出了微光。

那是手上,从未脱下来过的岚戒。红色的宝石之下,清晰的彭格列家徽的纹路显现出来,仿佛慢慢刻进命运里的金线。

狱寺笑了,随后把所有都抛在了脑后,失温的身体,云雀的肆虐,阴沉厚重的灰色天空。

红色的火焰在梦境里燃烧,连绵一片,劈劈啪啪,火焰尔后在一片黑暗中缩小、凝结,化作一个黑色丝绒礼服勾勒的纤细娉婷身影,有着火红的头发,幽怨的大眼,和薄薄的唇。就是她方才牵过自己的手。这时她举起了自己美丽的手,向狱寺亮出手背上的一个银戒,上面印着一个“M”。(mort,死亡)

那身影在一瞬就消失了,仿佛只是个剪影。

But Godudera knew now, that was his fiancee, with whom he had just engaged.

狱寺低头看着自己原本套着岚戒的地方,是一枚同样的银戒,同样的刻着一枚“M”。

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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