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

　　「咦～？我可以吗？」阿市不敢置信地紧抓着电话筒，手还兴奋地颤抖。

　　她向正代替她的位置，打麻将的我翘起大拇指，吐吐舌头。

　　我心道：「干嘛了，她这？」

　　阿市神秘兮兮地搂着我的脖子，坐到我腿上，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画面看得麻将桌上其他三人恨得牙痒痒的……虽然其中只有一个是男生。

　　「南西，我跟你讲！」她俯耳悄声道，「我们到上海去玩，好不好？」

　　「不要。」我淡淡地说，「我们哪来的钱？」

　　「又没叫你出！」阿市巧笑嫣然，「我表姊在上海作展览的，她说最近有个cosplay 展～想叫我去扮战国无双的阿市，哈哈～」

　　我将信将疑，狐疑道：「真的假的，你行吗？那都是专业的cosplayer 耶？

　　你不要去捣乱，搞得人家活动毁之一旦。「

　　阿市气道：「我才不会咧，我很厉害好吗？……而且表姊说，不会给我太大压力，我只要跟大伙一起在镜头前面摆个姿势就可以了。」

　　「慢着，我糊了！」我欣喜若狂地将胖哥刚打出的二筒收了回来，这是号称「放枪王子」的我罕见的糊牌。

　　胖哥面如结屎，一边掏钱一边冷眼斜眯着我的牌，「靠……清一色吧……等下，哪有人一万、两万、两万的？你相公！」

　　就这样，在相公的悲剧之下，阿市在旁唠叨的话语我一句都没听入耳里。

　　这件事情被我遗忘了好几个月，到了长假开始，打算回南部度假的我转入房间，却见阿市正乖巧地帮我打包行李。

　　我见状感动不已，从背后将她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哇，是、是谁？放开我！」阿市惊惶不已的惨叫，「佩君，救我～！」

　　「喂、是我啦！」我忙道，「你低能唷？」

　　阿市一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骂道：「干什么啦，我在忙，你乖乖的！晚上住饭店再说。」

　　我奇道：「什么饭店？」阿市笑道：「去上海呀！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只当她在开玩笑，可是五分钟以后，我发现我错了……

　　这家伙……不但行李打包妥当，机票已经买好，甚至还打电话到我家跟我妈报备过了！

　　「为什么没有问过我，太突然了吧！」我忿忿的说。

　　阿市妙目眨眨，惑道：「我不是问过你了？那……你不愿意陪我去吗？」

　　我一时无话可说，张大了口良久……

　　我就这样毫无抵抗力、糊里糊涂的被阿市抓上飞机，带往上海了。

　　我有点怕坐飞机，因为华航一直坠机，使我忐忑不安。

　　一下飞机，阿市的表姊就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跟阿市不同，她表姊颇有风霜，一脸干练的模样。

　　「小嘟嘟，表姊想煞你啦！」她表姊练华满口大陆口音，这让我们一直有着某种程度的沟通障碍。

　　先是带着我们到处去逛街、吃东西，再带我们到预约好的饭店。

　　练华让阿市试穿活动时的cosplay 服装，宛然便是电玩游戏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好看吗？」阿市拉着裙摆，红着脸对我抿嘴轻笑。

　　「很好看。」我看得出神，呆呆的说。

　　练华却颇不满意，东看看、西看看，拿着那张战国无双二的图片不断比照，并用手开始矫正阿市的表情。

　　这下换阿市笑得很白痴了，练习了好几个小时以后，练华才放过阿市。

　　此时她已经颜面神经受创了……

　　我附上战国无双二的官方网站，点选进去可以看人物介绍，而阿市就是维持那张呆脸长达四小时，摆在脸颊边的食指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变成了中指。

　　「南西，我想回家。」阿市表情古怪的对着我哭诉，隔天吃完早餐，练华又把阿市叫去排练队形，直到晚上才把她放了回来。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的？」我幸灾乐祸，我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吃喝、花费都由人代付的超高级待遇，我已经爱上了上海和平饭店的桑拿浴了！

　　阿市叫苦连天：「我哪知道会那么累啊！那个教步伐的老师好凶，还有那个演直江兼续的人～超级凶的，他一直说干嘛找外行人——你有没有再听呀？」

　　我懒洋洋地转着电视，随口答道：「有啊，导演还有直江兼续很凶。」阿市嗔道：「拜托你～认真一点听我说话～」抓着我的腰用力摇晃。

　　摇着摇着，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把对方的衣服给剥光了。

　　「等下啦……我全身都是汗，很臭，你等我洗一下澡。」阿市羞道。

　　「喔！那个浴缸超棒的耶，一起洗好不好？」

　　阿市顿时满脸通红，缓缓点了点头。

　　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洗澡，阿市像个贤慧的妻子一般替我放热水，用肥皂替我全身打磨。

　　「你干嘛还要包浴巾啊！」我大笑，把她围着身体的大浴巾扯掉。

　　「呀！」阿市大惊，蹲到角落，哀求道：「还给我啦……很丢脸耶！」

　　全身泡沫的我把她抱入怀中，湿滑细腻的温柔触感让我肉棒硬得快要炸开。

　　我沈身，将肉棒抵到她的私处，阿市「啊」地叫了一声，急忙用手握住，低声道：「不……要啦，有泡泡，我先帮你冲掉。」

　　她拿起莲蓬头，替我冲洗。

　　「我们进去泡澡吧！」

　　「好啊！我好冷唷！」

　　我先躺入浴缸之中，阿市跟着趴了进来，侧身倚在我胸膛之上。

　　我忍不住又对她毛手毛脚起来，阿市娇哼喘道：「南西……不要弄我了啦…

　　…我明天一早还要排演，会没力气……我真的不想做……「

　　先前听到她三番两次推三堵四的，现在又这么说……说实在我觉得很扫兴，可是我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尽管自己难熬，还是对她微笑道：「好吧，那我们洗好澡，你早点睡觉，不要看电视了。」

　　「嗯。」阿市将头埋在我颈间，盘在后脑的秀发传来淡淡清香。

　　我也闭上眼睛，享受这宁静幸福的一刻。

　　陡然间，阿市侧身握住了我逐渐软化的肉棒。

　　「南西真的好乖……阿市给你奖励。」阿市微笑，吻了我的侧颈一口。

　　她一边用香舌挑逗着我的耳朵、嘴唇，一边巧手套弄着我的肉棒。

　　「咯咯……你好兴奋唷。」阿市像玩玩具一般把玩着我，我咬牙道：「阿市……要射了！」

　　「嗯。」阿市甜甜一笑，凝视着我即将爆浆的肉棒。

　　一屡屡白色的浆液从我肉棒的尖端射入清澈透明的水中，凝而不散，漂漂荡荡。

　　「喔喔！」阿市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般，吃惊的说，「好奇妙唷，我以为会散掉。」

　　「蠢耶……又不是沐浴乳。」我笑说，在她绯红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阿市沉默半晌，说道：「我还要再看一次。」我惊道：「什么？」

　　拜她的好奇心所致，我在浴缸里被弄爆浆了四次，直到我们发觉已经彼此都已经泡澡泡到皮肤发皱了才停止这种愚蠢行为。

　　一个星期的排演练习结束以后，我终于得以用游客的身份去参观她们正式的演出。

　　我只能说……除了阿市动作有点蠢、有点生硬以外，这场cosplay 展实在是太专业了。

　　这段影片至今仍可以在youtube 上搜寻得到！

　　「阿市！」我在台下对阿市猛挥手，她目光与我一触，却似浑然不觉。

　　我知，那是敬业的表现。

　　话虽如此，她身边的浅井长政（也就是战国中阿市的丈夫）跟她走台步时，我还是小小的吃醋了一下。

　　舞台秀结束以后，我向练华问明后台的方向，偷偷潜入。

　　「……我觉得你很有天份，不如这样留下来，不要让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我吃了一惊，偷偷看去，只见那染了金发的帅哥浅井长政正抱着头盔，把阿市迫在梳妆台上。

　　「我有男朋友。」阿市冷冷的说，这神情——我超爱的呀！不愧是我的宝贝。

　　「你说今天台下那个一直叫你的人吗？」长政一脸不可置信，抓住阿市的肩头，「他根本配不上你！是他逼你的吗？你跟我说。」

　　「噗。」阿市笑道：「正确地说～是我逼他的。好了，我不想跟你说太多，虽然你这几天都很照顾我，可是我还是得说——在这里说得再多，结局也不会改变。」

　　「不可能！」长政当场崩溃，「我没有他帅吗？你跟我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他那么丑、那么宅！你那么漂亮，根本就应该选我才对！」

　　阿市瞪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的道：「你说外貌吗？也许吧……」我不禁黯然，「但是，如果一定要长得匹配才可以在一起，那我宁愿毁容、被泼硫酸，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阿市奋力一推，往外跑了出来，长政勃然大怒，抓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扯回自己面前。

　　「他妈的龙拳！」当时我就是这样喊的，我也不知为何会喊出这么低能的台词，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跃将出去，一拳就把帅气无比却弱不禁风的长政打倒在地。

　　长政捂着被打的脸，摔在地上，惊恐不已的大声叫道：「你……你动手打我，我告诉你，不要过来……我、我叫公安抓你！」

　　阿市笑弯了腰，搂着我嗲声道：「老公，你来救我了！」

　　这「老公」让我登时彻骨酥软，傻愣愣地让她拽着我的手臂摇来晃去。

　　「我还要去外面站冈、跟玩家合照……还要四个小时才会下班，你先去玩、吃吃东西啊，等下班再打电话给你。」阿市依依不舍的对我说，长政面如死灰的推开我们两，往展览场走去。

　　「我在会场等你，一起吃晚餐。」

　　「……嗯。」阿市热泪盈眶，「那你等我。」

　　才两个小时不到，这小妞就跷班了。

　　阿市红着脸奔到我面前，忍笑道：「南西，我跟你讲。」

　　「嗯？」我轻啜口中的咖啡。

　　「你看这个。」她侧过身来，指指右边屁股——上面湿了一大块，沾湿裙子的正是缓缓淌落的精液！

　　我大惊，握住她小手，问道：「怎么了，有受伤吗？」

　　阿市忍笑忍的全身颤抖：「不要紧张啦……是……噗……刚刚有个变态，他拿针筒见到player的女生就喷，表姊叫我到盥洗室清理清理。」

　　我陪她到员工专用盥洗室去，但不论如何，那还是贴着女性专用的标签。

　　「我在外面等你吧？」我尴尬的说。

　　「那你不会一起进来唷？」阿市笑道，把我拉进洗手间。

　　「喂……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兴奋过头啊？」我狐疑的问。

　　在狭小的厕所里，阿市仰头凝望着我的脸，笑意越来越浓。

　　「干嘛啦？」

　　阿市猛然跳了起来，站在马桶上用力抱住我得头，我的脸登时被埋在她柔软的胸部之间。

　　阿市欣然道：「我不行了，你刚刚来救我——我真的好开心！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

　　「阿、阿市，活动还没结束吧？快点换好裙子……」

　　「不要！我等了两个小时，才有机会见你的，我想你耶，我……我……」阿市满脸通红，红晕扩散到颈间，水汪汪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我直看，「我想要……」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说我要嘛！亲一个先！」阿市嘟起嘴巴，我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

　　她妩媚万千地瘫软在马桶盖上，吐舌道：「我觉得自己好色……」

　　我粗重的喘着气，怕被大陆公安抓走的恐惧感压抑着自己的本能。

　　「爱我嘛……」阿市嗲声呵气道，我终于忍不住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掀起阿市的裙子，将她安全裤扯在一边，肉棒长驱直入。

　　穿着cosplay 衣服的阿市别有一番风情，此时她紧闭着嘴巴，眼角含笑，用力的搂抱着我。

　　我把她翻了过来，询问道：「可以捅后面吗？」

　　阿市点点头，马尾乱甩。

　　我戴上保险套，将肉棒缓缓插入她的肛门之中，拉住她的双手后扯，开始抽送起来。

　　「嗯……嗯……」阿市散乱的发丝黏在香汗淋漓的俏丽脸蛋上，阵阵清哼传入我的耳中。

　　「阿市？」练华的声音从厕所外面传来，「换好没？」

　　我大吃一惊，阿市作个噤声的手势，叫道：「还没耶，裙子很难解……嗯啊！」

　　我用力一顶，阿市低声哀道：「不要太大力啦！」其实她不知，那是因为我正在爆浆。

　　「快点唷，玩家们在关心你有没有怎样，刚刚那个人给公安抓了。」练华顿了一顿，忽道：「南西也在吧？快点完事，我给你们在外边把风。」

　　阿市和我相顾皆骇，阿市兀自装傻道：「南西？不在这里呀？」

　　练华咄咄逼人道：「唷～那就奇怪了，你在喘个什么劲呢？门版下这大鞋也不是你的吧，难不成你有别的相好？我告诉南西去。」

　　虽然知道我在这里，阿市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忙道：「表姊！不要啦…

　　…我知道错了。「

　　「那好，你坦白跟我讲，里边的是不是昆佑？」练华说到这里，已经声色俱厉了。

　　「昆佑？」阿市失笑，「为什么会是他？」

　　「昆佑是谁呀？」我问。

　　练华「咦」了一声，尴尬道：「真的……真的是南西呀？对不起，我、我只当你跟昆佑搞上了……」

　　阿市闻言大怒，推开我冲出门外，大声道：「你太瞧不起人了吧，是昆佑自己想对我怎样，关我什么事？」

　　我此时才知，所谓的昆佑就是饰演浅井长政的那位。

　　「对、对不住嘛，小嘟嘟，你原谅表姊吃你醋……你知道我对昆佑……」练忙羞愧不已，夺门而出。

　　「都是表姊害的……」阿市替我软绵绵的肉棒摘下保险套，「我不甘心啦…

　　…「

　　「别闹了，快点回展览场去。」泄欲过后，我才回复理智，忙催促她回去。

　　「可是我想要啊！」阿市顿足道，「我要做我要做我要做我要做！我要当你老婆，我要帮你生小孩！」

　　事后她完全否认自己有说过这种话。

　　　　　　　　　　　　　　　　１０

　　早在暑假时我就发现，阿市好像胖了？

　　也难怪，她丢下最爱的排球不打已经两个多月，到了暑假更是想打也找无球友了。

　　她成了典型的宅美人，不是看电视吃东西就是约人打麻将。

　　还有，她越来越黏我了，有次我睡到半夜想爬起来上厕所，结果惊见她好好的觉不睡，反而端坐在椅子上用一种备受伤害的眼神瞧我。

　　半夜看到这景象真的觉得有够恐怖！

　　「你睡不着？」我上完厕所顺便收惊，柔声问道。

　　「嗯。」阿市低声道，「可不可以抱着我睡？」

　　「不可以。」我断然道，天气如此酷热，连睡觉都不用盖棉被了还得抱着你睡？别开玩笑了。

　　「求你……」阿市反常地乖顺，小手捏着我衣角，低垂的眼底泪光泫然。

　　我大惊，忙道：「喂，别哭啊，你干嘛啦！」

　　阿市哽咽道：「不知道……我突然好怕你会离开我……」说着窝进我的怀中。

　　我不禁失笑：「因为你变肥婆了吗？」阿市漠然，缓缓点头。

　　２００７年的暑假一天一天过去，她到我家住了一个月，我也到台北留了一个月陪她。

　　大热天的，她却反常的衣服越穿越多！非得整个人包得肿肿的她才甘愿。

　　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们反而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一起睡，她说她不想让彼此家人都知道我们太过亲密的事。

　　我也随她意愿，反正偶尔偷得空闲她会替我用小嘴含出来。

　　「南西，不觉得阿市姐姐怪怪的吗？」雅婷这没大没小的家伙，跑到我家白吃白喝后，趁着阿市收碗筷的空隙向我悄声说道。

　　「哪里？」我不以为然的说。

　　「不会吧，你没发觉吗？」雅婷惊奇的瞪着我大扎眼睛，皱眉道：「算了…

　　…不关我的事。「

　　「喔……羽晴不来一起吃饭吗？」我随口一问，暑假期间，雅婷和羽晴两位都成为了我家的食客。

　　「噗噗……你旁敲侧击，问我二姐，其实是想问大姊去哪里对不对？」她戏谑的笑着，「你都有阿市姐姐了还在哈我大姊唷？我跟阿市姐姐讲喔！」

　　「胡说！」我尴尬的咳了几声，老实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真的不喜欢我大姊啰？亏她前几天还问到你耶……」

　　「真、假？」我受宠若惊，「她说什么？」

　　「她在后悔以前对你很坏，可是你都有阿市姐姐了……」

　　我当时完全没想到雅婷是在喇叭嘴，害我心中着实挣扎了好一阵子，自觉让文馨对我单相思实在是太过罪恶，但若说要我对不起阿市，那却是绝对作不到的。

　　隔天中午雅婷又来吃白食时，我还郑重地对她说：「你跟你大姊说，我是不会背叛阿市的……可是她真的很好，会对我感到患得患失的也是错觉而已吧！过几天就没事了。」

　　雅婷听了，当场喷饭，笑到跌倒在地翻滚来去，此时我才知我中计了。

　　混蛋嘛这！

　　在我帮阿市洗碗之时，她忽然幽幽的说道：「你以前喜欢文馨是吗？」

　　我蓦地一惊，愕了一阵，正色道：「对，以前。」阿市道：「那你……要不要跟她在一起？假如你想的话，我可以……」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忙替她擦干眼泪，说道：「你又再发什么神经啊，我才不会那样咧！」阿市泣道：「可是……可是我很脏……被很多人碰过……」

　　这话题我们已经讨论无数次了，她总要不断提出来纠缠不休，当下我又搂着她安抚了她将近半小时。

　　我抱着情绪渐渐稳定的阿市，亲亲她的脸蛋，在她耳边道：「市……我们没有在厨房做过耶。」以往我安抚完她，双方都会情绪激动不已得争相撕裂对方衣物。

　　阿市微微一颤，挣脱我的环抱，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不方便啊…

　　…「我只道她MC又来，顿时泄气，埋怨道：」哪有那么久的？「阿市怯道：」我有话跟你讲……「

　　「怎样？」我叉腰问道。阿市见我神色不悦，一句将出口的话又吞回了肚中。

　　这句话在暑假过后她才说出口。

　　大四毕业的阿市选择先出社会工作，打算储备自己的学费一年、再去考取研究所。

　　所以我们分居了，没有阿市的房间显得非常冷清，但是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下载A 片并且乱打手枪！

　　果然，还是很孤单。

　　跟她相约逛街的那一天，她又穿大衣上街了。

　　她看起来有点憔悴，使我感到很心疼，原本打算好好骑她个三百回合的，事到临头却连摸胸部都下不了手。

　　她在美丽华摩天轮上，终于被我弄哭了，她用力的垂打我的头部，哭叫道：「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你干嘛！」

　　我被打得不明所以然，但她真的十分伤心，我只好默默地挨打着，连挡架都不敢，她打了一顿，喘气着坐回位上，摸着肚子，俏容纠结。

　　「阿市，你肚子痛吗？是便秘吗？」

　　「白痴！」阿市猛然站起，顿足道：「才不是！我……我……」浑身颤抖，脸色发白的对着我道：「我怀孕了……」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椅上。

　　我当场石化，暗付自己都有戴保险套，怎会如此……

　　「那，你要……拿掉吗？」我愣道，「不要吧？」

　　「来不及了，已经要拿掉已经太迟了，。」阿市颤抖着，冰凉的小手拉着我按在她浑圆的肚子上。

　　我只觉脑袋冰凉，努力冷静下来，强笑道：「那我要当爸爸了！」

　　她不敢正视着我，别开头低声道：「不是你的。」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见了我的模样，更是泣不成声，大声哭道：「我说不是你的！」

　　「你有用保险套，不是吗？我……我算过那时间，那时候……就是我被……

　　金门……被金门……「她深深呼吸，正色道：」我早就想过的，这对你真的太不公平，你不要我……我也没话说，可是我一定要把小孩子生下来……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苦涩、气愤的望着窗外。

　　「跟你说？你难道不会叫我去拿掉吗？」阿市崩溃的哭叫，「又不是你的小孩，你哪会舍不得！」

　　我放任她在摩天轮上大哭大叫，却无话可说。

　　「你骂我啊！你不要不说话！」阿市揪着我的衣领，「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我真的受不了！」

　　「阿市……你先冷静一点。」我虽然悲愤，但终究不舍，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嘿……嘿嘿。」阿市惨笑道，「我真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幸福的，我也以为自己可以隐瞒这件事，但是我发现根本不可能，要我骗你，干脆杀了我！」

　　我一开口，阿市就尖叫，捂着耳朵道：「你不要一直安慰我了，你越好我就越自卑，你知道我有多大压力吗？假装毫不在意让你写进那种小说里、甚至还动笔去为你代笔，我只是想配合你，让你觉得我真的不在意，但是有可能吗？我的人生早就已经被弄坏了，烂得一塌糊涂！」

　　看着将近疯狂的她，我却没有出声阻止，任由她大声呐喊，「如果没有你…

　　…我不会那么憎恨这个世界！凭什么我不能得到幸福、凭什么我长得好看就要被人玩弄！什么人权团体又凭什么代替我的立场原谅那些侵犯我的人！「

　　也许正如她所说的，我的温柔只是在她的伤口涂蜂蜜而已。

　　也许我该做的就是静静的走开，不要再让她的矛盾煎熬着她。

　　下了摩天轮以后，我替她叫了计程车送她回家，我自己也浑浑噩噩的散步回到住处。

　　躺在床上好几个昼夜都无法入眠，刚开学就跷课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就这样吧……只能这样了，分手，然后渐渐的形同漠路，她不会想见我，只会让她更难过……我就这样，找个跟我匹配的女生交往、结婚，无聊的过完一生吧。」

　　我一直这样说服我自己。

　　关于阿市被伤害的事，那根本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但我心中自私的那一部份一直告诉我……这不公平，她背叛我，她隐瞒一切，就为了生下金门王的小孩………

　　原来最后我们还是为了金门王而分手了，结束了交往三年多的感情。

　　想当然，我有去找那个人妖哭诉，连他亲爱的小米也在旁边旁听，当然也包括了他另外一个女朋友香蕉——顺带一提，小时候那个人妖跟我一起偷看她洗澡过。

　　那个人妖听完以后，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分手。」

　　「果然。」我听到理所当然的解答，却不禁泄气。

　　小米道：「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正如她所说，也许分开都好——」

　　我淡然而起，叹道：「也对。」正要回家，香蕉却忽然说道：「我不这样认为，阿惇还有小米姐说的可能没错，但是太理智了、太没有人性了！」

　　她显然非常不服两人的观点，她一向都不敢在言语上稍微对那个人妖和小米有丝毫不敬，说他们没有人性更是破天荒。

　　「勉强在一起又怎样？世界上什么事不都是因为自己想要而去争取来的，每件事都是在勉强不是吗！还有，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为什么要让别人的意见模糊你自己的视线！」

　　她这一席话说完，我们三人都惊得呆了。

　　不过，这才是我要的答案。

　　我急速北上，一路上焦急的拨打着阿市她已经停话的手机，寻到她之前应征的公司去，却查无此人。

　　我也不知她现在究竟住哪，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的在台北街头乱转，好在这样的焦急只持续了一个下午，我就在一家颇有名气的卖场找到了她。

　　那时她挺着日渐浑大的肚子，穿着围兜在阴暗的后间清点货物。

　　我忍着即将狂飙而出的眼泪，只想当场就冲上去抱住她，向她道歉。

　　但我旋即听到她一句喃喃自语：「宝宝……不用担心妈妈，爸爸一定很快就来接妈妈……」

　　爸爸，是指金门王吗？我停住了踏出阴影的脚步，并缩脚回来。

　　我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直到深夜十二点打烊为止。

　　「小妹，怎么点个货点那么久啊，都打烊了！」叼着烟的秃头老板踱脚过来说道。

　　那是因为阿市方才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偷哭、自言自语。

　　「对不起！我点完再走。」阿市抱歉道。

　　「……你傻傻的喔，你不走我怎么放铁门？」老板忍不住失笑，他讲话不时还会夹杂几句闽南语。

　　阿市一怔，憨笑道：「对噢。」顿了一顿，忸怩道：「老板，我可不可以…

　　…先预支这个月薪水？「

　　老板像碰到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般，好奇道：「你才来上班六天耶！就要领薪水？干什么用？」

　　阿市凄然低下了头，老板顺着便看到她大大的肚子，笑道：「喔，这个啊！

　　怎样？男朋友不负责任？「

　　阿市急道：「不是，他只是有事还来不了……」说着便欲哭泣出声。

　　老板露出古怪的笑容，端详着阿市，说道：「小妹，你真水捏……要不这样吧，你跟我搞一回，我就把这个月薪水先给你。」

　　阿市闻言面露怒色，冷道：「那不必了！」老板讪讪一笑，陪笑道：「不要生气啦，动胎气怎办？」阿市重重的一哼，解开她的围兜。

　　「我多付你两个月啦！」老板终于忍痛出价，阿市微微一颤，却不理会，淡然道：「老板，明天见。」

　　「卖造，我……我给你坐办公桌处理帐单啦！你就可以不用抛头露面、挺着肚子搬东西了！」

　　「那不是老板娘的工作吗？」

　　老板见阿市似有犹豫，忙道：「我叫她回家看小孩就好，你整天搬东搬西的，对小孩子也不好啊！」

　　阿市真的开始犹豫了，老板又大声道：「多给你三个月啦！！」

　　他见阿市没有反应，也不离开，便道：「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贴到她的背上，大掌就握住了阿市的乳房。

　　难道为了金门王的小孩，可以背叛自己、背叛我到这种地步吗？

　　我煞时间百感交集，辛酸、爱怜、怨恨、心痛，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赏她巴掌。

　　老板热吻着阿市细白的嫩颈，激动的全身发抖。

　　「我还没有碰过你这样美的女人！」老板自以为小声的在阿市耳边说道，她冷笑了一下。

　　老板从背后将手探入阿市领口之中，用力的揉捏她的胸部，同时下身不断顶着阿市的屁股磨蹭。

　　「爽不爽？」

　　阿市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老板自讨没趣，也不愿再多逗阿市，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一旁待售的床上，说道：「等我一下！」

　　他飞奔而出，阿市恬静的躺着，眼泪汩汩流出。

　　转眼折返回来的老板见她哭泣，似有不悦，说道：「妈的，哭什么！又不是不付钱！」

　　阿市擦干眼泪，白眼一瞪，冷道：「要你管！」老板一惊，忙陪笑道：「好啦好啦，我错啦，不要提扫兴的事了。」神秘兮兮的从封口袋中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吞下，喜孜孜的道：「小妹，你有得爽了！我连法宝小药丸都拿出来了！」

　　「唉……」

　　老板猴急的脱掉自己的裤子，在他粗短的肉棒上套上保险套，再抹上润滑剂。

　　「先不要急，药效还没有那么快。」老板说，掀起阿市的孕妇裙，两眼看得发直。

　　他一面抚摸着阿市光滑细嫩的大肚，一面把阿市的内裤脱了下来。

　　「你是我干过最正的孕妇。」老板赞赏道。阿市冷道：「你碰过其他孕妇？」

　　老板尴尬地打个哈哈，说道：「我家黄脸婆啦！」捧起阿市的腿猛亲，又赞道：「黑丝袜很性感。」

　　他将阿市的脚架在自己肩膀上，提着肉棒在阿市的私处用龟头磨蹭。

　　「你男朋友一定想不到你大肚还可以让他戴绿帽，哈哈！」

　　阿市别开头，眼泪溃提而出。

　　「我受不了啦！我要插进去了！」老板兴奋的喊叫，「哦哦，好爽！」他刻意缓慢的将龟头推入阿市体内。

　　「呜……」阿市忽然发飙，用力想推开老板，哭叫道：「我不要了，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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