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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1.1-12.10全) - 11,2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7200 ℃

  一霎时,整具曲线玲珑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帘。东武呆眼看着,心里赞不绝口,发觉小暄竟然不输于小宛,同样靡颜腻肌,无处不美。当他手掌抚上她的乳房时,听得小暄轻轻「嗯」了一声,身子靠得他更紧。

  东武五指箕张,抓住玉乳细细搓揉,只觉着手处饱满柔滑,果然是难得的极品。小暄双手围着他腰肢,说道:「咱们也到床榻去。」东武点头答应,双双滚在王冈和小宛身旁。

  小暄侧头一望,已见王冈脱光身上衣服,手持阳具正要上马,而小宛却仰天卧着,劈开双腿,只等王冈驾临。小暄看得情兴大动,便向东武说道:「别磨咕了,现在就进来吧。」

  东武早已憋得浑身是火,正要提枪欲刺,忽听身旁的小宛一阵娇鸣:「好舒服,再动快一点……」东武侧头一看,只见王冈已将小宛压在身下,腰股起起落落,兀自摇晃个不停,原来已经干上了。

  小暄见他只顾看着别人办事,立时便要发作,还没开声责斥,东武突然沉喝一声,腰板一送,硕大无朋的龟头已然撑开门户,登堂径入。小暄哼声未过,巨棒已经一闯而下,直抵深宫,点向尽头的嫩肉儿。

  充实的快感,夹杂着难言的酸麻,美得小暄连连打颤,忍不住「嗳哟」了一声,一对玉手牢牢把东武抱紧:「好深,里面胀得好厉害……」

  东武笑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小暄螓首一点,腻着声音道:「很好,这感觉实在美极了。快些动吧,使出你的手段,不用怜惜我!」

  东武立即令命,连忙拱起身躯,将头埋在她乳房,大口大口的恣情吸吮,而下身同时起动,来个上下夹攻,数十回过去,已是把小暄弄得娇啼大作,身播肢摇。

  就在四人乐极忘形之际,另一边厢的二人亦是渐入佳境,只见九儿压低了声线,凑近孤竹若的耳边道:「大宫主,让九儿为妳脱去衣服好吗?」

  孤竹若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给其它人看见。」

  饶是孤竹若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却难以掩盖她那美好的身段,倒反而显得格外诱惑动人,再加上她那绝世出尘的容貌,怎教九儿不动心。他听了孤竹若的说话,虽然有点儿失望,然他仍是不肯死心,嗫嗫嚅嚅道:「但……九儿好想看看大宫主的身体。」

  孤竹若向他微微一笑:「我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你没摸过,没看过?你不要再啰唆,这件衣服我是不脱的。」

  九儿素知孤竹若的性子,她说了出口的话儿,从来就不会收回,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枉然,一个不好若惹怒了大宫主,可就大大不妙了!

  孤竹若见她一脸沮丧的模样,不由暗暗一笑,便轻轻提起他的右手,徐徐移到自己的乳房上,似笑非笑的低声道:「你这个小鬼,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你在外面摸摸,总可以了吧?」

  九儿岂会和她客气,五指一张便已牢牢抓住,顿觉满手软绵绵一团,却又异常地挺弹。九儿虽对手上之物绝不陌生,但至今仍是爱不释手,细细把玩一会,已见乳头渐渐发硬,紧抵着手心,九儿改用双指,牢牢夹住,孤竹若身子猛然一缩,靠在他胸膛,说道:「不要弄那里,酸酸的好难受。」

  这个九儿虽然年轻,但对这方面的经验可不少,知道女人越是说难受,便是越感兴奋,当下并不理会,尽情挑逗。

  果然不用多久,便见孤竹若连番哆嗦,将他的手推开,佯嗔道:「你总是不听我说话,现在你自己说,要我怎样责罚你?」

  九儿是聪明人,鉴貌辨色,心知孤竹若不会是真的降罪,含笑道:「大宫主就饶过九儿这次吧,倘若要处罚,就让九儿脱下裤子,任由大宫主狠狠处罚我的宝贝是了。」

  孤竹若「嗤」一声笑起来:「你想得挺美!好吧,今次就便宜你,还不快点拿出宝贝来,好好领罪。」

  九儿先前早已脱光衣服,待得知道东武二人在暗处偷窥,才匆匆用衣物围在身上,现听得孤竹若这样说,当即扯去下身的遮蔽,一根大物弹跳而出,昂首竖立,威势十足。

  孤竹若见着这根兀兀擎天碧玉柱,不自禁地浑身躁热起来,玉手轻舒,五指紧握肉具,来回套弄数下,淡淡一笑,说道:「果然火气十足,难怪小暄和小宛对你这么好。」

  九儿被她弄得难过,一把将她拥抱住,颤着声音道:「她们对我确实不错,但对我最好的人,还是大宫主妳。」

  只见孤竹若微微笑道:「我对你有什么好,难道你受我的责骂还少吗?」

  九儿道:「做错了事,挨骂挨揍也是我活该,但大宫主对我好,是不容置疑的。光看大宫主婚后仍没有忘记九儿,已是最好的证明了。」

  忽听得「啪」的一声,却被孤竹若在那话儿打了一下,九儿又惊又痛,几乎要叫出声来,即听得孤竹若道:「我早已经和你说过,咱们的事不要常常挂在嘴边,倘再这样,莫怪我将你逐出宫去。」

  九儿吓出一身冷汗,连声不敢,但心中却道:「咱们的事说与不说又打什么紧,在宫里谁人不知!」他又怎会知道,孤竹若毕竟是一宫之主,江湖声誉对她来说是何等重要,若非这样,孤竹仙宫近年选徒也不会如此严谨。

  孤竹若接着道:「你一定觉得奇怪,现在我和你这样,全都被这二人看了去了,早晚会被他们传出去,是不是?」

  九儿道:「大宫主向来行事谨慎周密,必定另有计较,我倒不大担心。」

  孤竹若点头一笑,以示嘉许,旋即弯下身躯,张口把龟头含住。九儿顿感全身舒爽,侧起头看着她含弄,只见那张优美的小嘴吞进吐出,吃得甚是起劲,直看得九儿火烧火燎,心中又感自豪满足,暗自说道:「真不知那里修来的福分,能给我遇上这种艳福!」

  便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阵异常的喘息声,九儿一看,见小宛正骑在东武身上,那一声喘呼,显然是从东武口中发出。而小暄却趴跪在床,翘高屁股,让王冈从后杀进。原来四人早已调换对手,持续转战。

  九儿看得兴奋莫名,遂低声向孤竹若道:「大……大宫主,九儿真的受不住了,好……好想要。」

  孤竹若吐出肉棒,徐缓撑起身子,一个跨腿,便坐在他大腿上,说道:「你想要就这样进来吧。」

  九儿听见大喜,连忙掀起她的衣摆,剎时露出一个鼓鼓囊囊,粉也似的嫩穴儿。常听人说天生丽质,这种得天独厚的魅力,用在孤竹若身上,当真是最贴切不过。九儿情欲高涨,也顾不得孤竹若的身分,急不及待的连连耸动腰杆,龟头一时竟不得其入,只在洞口乱戳乱撞。

  孤竹若眉梢轻佻,嘴角不由漾着笑意,轻轻伸手向下,挽着那根炙热火烫的巨物,把个龟头对准了门户,微一沉身,两片红嫩的花唇实时把头儿含住,便此不动。

  九儿被那又紧又暖的穴儿裹得异常舒服,忽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如何不急,连忙求道:「大宫……宫主,全给我吧……」

  孤竹若笑靥如花,张着水汪汪的美眸盯住他道:「看着自己的阳具慢慢被吞食,是否格外兴奋呢?」九儿猛地点头,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孤竹若缓缓沉身而下,整根足有七寸余长的巨物,终于不留分毫,全然没了进去。

 

             第三回  妙发灵机

  九儿只觉内里奇窄无比,紧绷绷的把阳物箍得异常难受,却又另有一番崭新的滋味,禁不住叫出声来:「紧得好厉害,从不曾试过这种感觉。」

  他又怎会想到这个大宫主已被邪魔附身,罗叉夜姬只消一念魔咒,真个要怎样就有怎样。

  孤竹若微笑道:「我向来就是如此,怎能说从不曾尝过这感觉!」

  九儿一时间也胡里胡涂起来,心想:「或许是吧,大宫主美若天仙,每次和她做爱,我总是兴兴头头的,兴奋得不得了,确实没理会她是紧还是阔!原来大宫主不但长得绝色过人,胯下还拥有一件好东西呢!」

  孤竹若分腿坐在他腰间,双手围着九儿的头颈,身子不住地晃上晃落,兀自套个不休,樱唇贴着他耳边,问道:「感觉舒服吗?」

  九儿连连点头:「舒服,太爽了!大宫主妳呢,九儿顶得够深吗?」

  孤竹若含住他的耳垂,舔拭了几下,低声道:「都给你顶到心肝去了,自然是舒服。来吧,用力抱住我。」

  只见二人牢牢抱在一块,身子却起落耸动个不停,九儿越弄越感亢奋难当,大手一伸,隔着一层衣衫在她乳房不停抚揉,口里叫道:「真是受不了,大宫主行行好,就把衣服脱去吧。」

  孤竹若说道:「我说的话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你真的想要,就自己伸手进来吧。」

  九儿虽仍感不满,但孤竹若这样说,已算是让了他一步,他又岂敢再多作要求,当下也不打话,右手老练地挑开衣襟,一伸手便将个浑圆握在手中,丰硕滑腻,触感实是说不出的美好。

  孤竹若媚眼半张,柔情绰态的盯住他俊脸:「你和孙熙都是同一种人,就是喜欢弄人家这个。」

  九儿一笑:「大宫主这对宝贝又圆又大,形状挺拔优美,那个男人见着会不喜欢。我真的很羡慕孙少主,要是九儿也有这个福份就好了。」

  孤竹若含笑道:「有什么好?」

  九儿说道:「不是吗!能够娶了大宫主这样一个大美人,已经是大大的福气了,且还可以日夜和宫主尽享鱼水之欢,单是这样,就让天下男人妒忌不已。」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和丈夫做的风流事,现在还不是一样和你做吗,难道你还不知足?」

  九儿随即说道:「不是……绝无此意。只要大宫主不忘九儿,我便心满意足了。不过……间歇想起大宫主和丈夫交欢的情景,总会有些酸溜溜的。」

  孤竹若突然将他抱紧,把脸贴到他鼻尖,柔声道:「傻小子,他是我丈夫,我与他行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又何必拈酸吃醋。再说,我和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会每次离宫外出,都将你带在身旁,难道我这个心意你还不清楚吗?」

  九儿点头道:「九儿明白。」忽的脑海一闪,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其实我心里担着一件事,一直不敢与大宫主说。」

  孤竹若柳眉一聚,问道:「是什么事会不敢说?」

  九儿道:「我害怕说出来后,大宫主以后会疏远九儿,致不敢说。」顿了一顿,终于鼓足勇气道:「近日我每次和孙少主见面,他总是板着嘴脸,目光怪怪的,恐怕他已知道我和大宫主的事。」

  孤竹若微微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你不用理会他,更无须担心,谅他也不敢对你怎样。况且你的武功比他好,又怕他什么。倘若他真的向你动手,你大可放手和他一斗,纵使你将他杀了,我也不会怪罪于你。」

  九儿听得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料到孤竹若会有这一番说话,呆得一阵,忙说道:「大……大宫主,九儿不敢!我在宫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后辈,又岂能颠倒尊卑,以下犯上和主子抡刀动枪。」

  孤竹若道:「你既然这样说,就垂着手由他杀好了。谁叫你偷人妻子,被他杀了也是活该。」

  九儿哑口无言,心想:「这件事若不尽早解决,我这条小命,恐怕早晚会送在你夫妻二人手上。」

  孤竹若淡然一笑,说道:「放心吧,这事我会处理的,这个没半点骨头的男人,本事不多,唯一的本事,就只会终日在我身上歪缠。在名义上,孙熙虽然是我的丈夫,但在我心目中,他的地位还不如你,明白了吗?」

  九儿听了她这番说话,心下虽然窃喜,却不敢流露于外,说道:「莫非孙少主有什么地方让大宫主不满?」

  孤竹若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一切我会处理。」说着提臀挪身,坐回九儿身旁,微笑道:「看你,害怕成这个样子,连下面都缩起来了。」

  二人经过一轮说话,欲火暂缓,孤竹若伸手把玩一会,肉棒迅速竖起,九儿将孤竹若扶仰在地,卧在厚厚的地颤上,分开她的双腿,便说道:「九儿要进来了。」话毕腰板一挺,只闻「吱」一声轻响,巨棒再次全根没进。

  九儿这趟使开手段,一上马便狠命疾攻,记记深入靶心,几番冲刺,已见孤竹若气息渐重,嘴里绽出细碎的呻吟。

  再看床榻上的四人,仍是不断交替酣战,杀得淫声四起。

  而另一边卧云水庄内,庄主尚方映雪由剑婢琴歌、琴篥倍同下,来到辛钘的住处,才一进入彩云阁的大厅,便见辛钘、紫琼、霍芊芊和芫花等人均在厅上谈话,看见尚方映雪进来,都站起身迎接。

  尚方映雪微一躬身,与众人行礼,各人回礼毕,辛钘笑道:「庄主是这里的主人,竟然如此客气,倒教我有点不自在。」

  紫琼见她突然来访,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当下微微一笑,走上两步,说道:「妹子请坐。」

  尚方映雪道:「不知大家正在谈话,冒昧打扰,实感抱歉,映雪改日再来好了。」说完欠身施礼,正要离去。

  紫琼笑道:「妹子你客气了,咱们聚在一块只是说些闲事,怎说得打扰,请坐。」尚方映雪确有要事找紫琼商量,听说也不再推辞,便在位子坐下,琴歌和琴篥二婢却站在她身后。

  彩云阁的下人捧来香茗,挨次奉上,才转身离去。霍芊芊突然开声道:「庄主姊姊来得正好,芊芊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和芫花姊治病,不知还要等多久呢?」

  尚方映雪微笑道:「妹妹肯帮忙就最好了,随时都可以。」

  紫琼点头道:「经过那晚虎形唐家一役,相信也会平静一段时期,就算再有人前来骚扰,以咱们的实力仍可应付。如妹妹没有意见,我想这一两天便和芫花驱除魔毒,免得夜长梦多,又生枝叶。」

  尚方映雪道:「就依姊姊说的话吧。只是降魔明珠乃祖传之物,而此珠又是邪魔妖物的克星,兹事体大,绝不能有所闪失,更不能落在邪魔的手上,因为这样,数百年来,降魔明珠都收藏在庄内一个秘密的地方。如姊姊不介意,我想大家移到收藏宝珠的地方暂住,直到芫花姊魔毒祛除为止,以策万全。」

  紫琼点头道:「这样极好,就依照妹妹的意思安排吧。」遂与芫花道:「芫花妳可有意见?」

  芫花微笑摇头:「能得庄主关怀相助,芫花先在此谢过。」

  尚方映雪连忙道:「为姊姊出力,这是玄女娘娘沐恩,自当克尽厥职。」

  霍芊芊在旁听得茫然不解,向辛钘问道:「什么玄女娘娘?又什么沐恩?玄女娘娘不就是天上的神仙吗?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辛钘大眼一瞪:「因为咱们都是天上的神仙,就是这么一回事。」

  霍芊芊美目连眨,指着辛钘大笑:「哈哈……你是神仙,不要笑死我了,你没有镜子,就撒泡尿自己照照去!没错,你前世确是玉帝身边的一条淫龙,可惜被贬落凡间做个小道士,说到神仙,你还没这个资格。」

  众人会心一笑,随听得紫琼道:「对了,妹妹今次到来,相信是另有什么事情,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尚方映雪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确是有一件事想姊姊帮忙。」

  紫琼道:「妹妹但说无妨。」

  尚方映雪道:「因为水庄近日的事情,妹妹自当事事关注,处处留心,免得让敌人攻个措手不及。昨夜妹妹起了一个卦,卦象显示近日将有敌人来访,对本庄有所图谋,只是无法算出来人是谁,我亦翻阅过北冕天书,亦只说来者不善,务须小心谨慎。我为此事郁郁难安,只好前来和姊姊商量。」

  辛钘道:「紫琼治好了唐啸的病,按理该不会再来找碴,莫非是天龙门或是铁掌帮和沙平门?」

  霍芊芊道:「谁来咱们都不怕,一于给些颜色他们看。」

  紫琼掐指一算,说道:「确是天龙门,但是有点奇怪,似乎有股力量从中作梗,让我无法算出他们的企图,而且这股力量异常厉害,一般术士邪道决计办不到,瞧来天龙门是另有高人相助,不得不防。」

  辛钘听是天龙门,叫道:「好呀,原来是那个淫棍,竟敢找上门来。」

  尚方映雪柳眉轻蹙,一面沉思,一面自言自语道:「高人相助……会不会和孤竹仙宫有关呢?」

  辛钘问道:「孤竹仙宫!这是什么东西?」

  尚方映雪道:「孤竹仙宫是江湖上一个大门派……」接着简略地介绍一下,又道:「咱们庄外的探子回报,孤竹仙宫的大宫主率领宫中数十名弟子,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突然拜访天龙门,而且停留下来,至今尚未离去。纪护法得知消息后,同感奇怪,说此事大非寻常,必须亲自离庄探个清楚。」

  辛钘微笑道:「妳说孤竹仙宫两位宫主是当今第一大美人,恐怕未必如妳所说这样美吧。」

  尚方映雪含笑道:「江湖上确实是这样说,但我还没缘一见,是否属实,我就不知道了。」

  辛钘道:「江湖上还真有人胜过咱们两位庄主,我辛钘如何也不相信。」

  尚方映雪立时脸上一红,心里却甜丝丝的,垂下头来,扭扭捏捏道:「你真会说笑,我和映月乃蒲柳之质,岂能和人家相比。」

  辛钘不住摇头道:「非也,非也!只是世人难登金凤岭,不知凤凰颜色艳。外间传言,多有不实,总而言之,我是不信的。」

  紫琼听了刚才尚方映雪的说话,沉思半晌,说道:「孤竹仙宫到访天龙门,内里肯定有什么原因,确实是大有可疑。」

  上官婉儿自从被玄女娘娘收为弟子,改名芫花,又知自己直来受妖魔控制,身附淫邪魔毒,自此情绪就一落不起,终日郁郁寡欢,沉默少言。幸好来到卧云水庄后,辛钘和霍芊芊时常与她打诨说笑,才有些少好转,但对周遭事情,依然甚少参与意见,怎料此刻突然开声道:「紫琼,若我没有猜错,孤竹仙宫的人必有古怪,妳要多加留意。」

  紫琼知道她前时身处宫中,四下虎狼围伺,心思见事,定然是比常人析理入微,现在听她这样说,当下问道:「芫花,妳看出了什么?」

  芫花道:「其实我想到的,相信紫琼妳亦已想到,就是那股怪异的力量,不是和罗叉夜姬的邪魔妖法有点相似吗?」

  紫琼微微点头:「我确有这样想过,看来要证实是否与罗叉夜姬有关,唯一方法,就只有亲自前去天龙门一趟才可肯定。」

  尚方映雪眉头一聚:「姊姊这样做恐怕有点不妥,要是那个宫主真是罗叉夜姬,实是凶险万分,依我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紫琼笑道:「就因为她身分可疑,才更加要探查清楚。如果她真的是罗叉夜姬,必定另有所图才会来这里,只要她的图谋未遂,罗叉夜姬又岂会揭露身分和我正面冲突,所以妹妹不必担心。」

  辛钘拍腿道:「没错,如果她是罗叉夜姬就更好,免得我四处去找她。」

  紫琼道:「事不宜迟,今晚我和兜儿前去看看,总胜过咱们坐在这里凭空猜度。对了,妹妹请派人通知纪护法一声,叫他暂时不可轻举妄动,恐防会另生事端,待我和兜儿回来再作计较。」尚方映雪点头应允。

  是夜,群星闪灼,夜空皎皎,好一个月媚风清的晚上。紫琼和辛钘二人来到天龙门,却看不出有何异象,更无妖气笼罩。二人都知道,如果那个宫主是罗叉夜姬化身,他们今次夜访,一定瞒不过她,既然这样,紫琼和辛钘也早有心理准备,倘若罗叉夜姬现身,只有和她一拼,谁胜谁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紫琼使起仙术,马上便找到孤竹若的居处,二人手牵着手,穿墙直进孤竹若的房间,只见房内烛光摇晃,床榻上正横卧着一个美女,身上薄纱胁衣,一头长长的青丝如瀑布似的,披散在床榻上。

  而床前还有两个年轻少女,其中一人站在床边,手持羽扇,正自轻轻摇动,为床上的孤竹若搧风纳凉。另一个少女却垂手而立,正和孤竹若说话。

  辛钘向床榻上的美女看去,见她神仪明秀,朗目疏眉,便知此人就是那个孤竹若,也不禁暗自赞叹起来:「果然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若与紫琼和尚方姊妹相比,确实旗鼓相当,难分高低。」

  思念未落,握着紫琼的手突然一紧,辛钘望向紫琼,见她正抿着樱唇,眼里含笑,料知她看出自己的心思,脸上不禁微微发热起来。

  忽听得床榻前的少女轻叹了一声,说道:「小宛真是不明白,宫主明明知道那个华门主不是什么好人,因何还要急巴巴地赶来帮他。」

  只见孤竹若微微一笑:「华门主的先父是我父亲的好友,据知我父亲当年也曾受过天龙门的恩惠,光是这一点,又教我怎能够推辞。」

  小宛颔首道:「原来是这样,但卧云水庄真会给咱们面子放人吗?」

  孤竹若道:「这个很难说,咱们尽力而为就是。明儿妳和小暄就携同我的拜帖,和天龙门的人一同谒见他们的庄主,记住小心言行举止,万万不能无礼,堕了咱们孤竹仙宫的名头。」

  小宛和小暄同声应是,又听孤竹若道:「就算卧云水庄不肯放回江一豹,亦不能鲁莽动手,要知卧云水庄也非易与,庄内高手如云,为了天龙门而和卧云水庄结怨,实是大大不值,知道吗?」二人点头应允。

  接下来三人的说话,全都是些无关重要的事情,紫琼向辛钘使个眼色,示意离开。走出天龙门后,辛钘笑道:「原来所谓图谋,就是想到水庄要人。」

  紫琼含笑道:「你真的相信她们的说话?」

  辛钘愕然问道:「莫非妳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紫琼道:「现在仍不能肯定,先赶回水庄去,有些事我要和映雪商量。」

  二人使起飞身托迹,不用多久,便已回到卧云水庄。紫琼和辛钘一进庄门,径往尚方映雪的居处而去。

  尚方映雪听得二人回来,连忙接见,三人坐定,尚方映雪问道:「姊姊可有什么发现?」紫琼便将听到的说话与她说了。

  尚方映雪听后,低头沉思,喃喃说道:「只为了江一豹的事,天龙门竟然劳师动众要请孤竹仙宫出面,真会这样简单吗?」

  紫琼点头到:「疑点不单是这个,还有北冕天书所说的图谋,并说要咱们小心应付,这又如何解释。北冕天书乃混鲲祖师之物,法力无穷,天书之言,绝对不容怀疑,释放江一豹,可说小事一桩,实非什么大事,更说不上图谋这两个字了,凭她们刚才那番说话,确与天书所说大不相符。」

  尚方映雪和辛钘同时点头,辛钘道:「这样看她们所说的全是假话了。」

  紫琼道:「是不是假话,我也算不出来,但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妹妹,有劳妳问一问天书,华贯南的父亲是否和孤竹仙宫有往来。」

  辛钘听后,不禁疑惑了起来:「紫琼妳平日掐指一算,什么事都难逃妳的法眼,怎地今次会算不出来?」

  紫琼道:「不论是人魔仙妖,倘若法力比我高强,就能轻易挡御我的仙法。况且我只是玄女娘娘麾下的一个小仙女,法力比我高深的多的是。不说其它,光是你现在的双龙杖法,我已无法取胜了。」

  这时见尚方映雪走到一个书橱前,架上放着一个哥窟宣炉,尚方映雪按住宣炉,左扭几下,右扭几下,听得一声轻响,墙壁上出现一个小洞,尚方映雪从小洞取出一个小木盒,回到二人跟前坐下。

  辛钘张眼望去,见那木盒黑油油的,并不如何起眼,心想:「那部北冕天书肯定放在这木盒内。」

  忽见尚方映雪双手捧起木盒,高举过头,接着闭上双眼,状甚虔诚谨肃,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没过多久,尚方映雪将木盒徐徐放回几案上,双手按着木盒两边,慢慢揭开盒盖,只见盒内放着一方乌黑的石块,貌似砚台,隐约看见石块表面刻有数行小字,只是字体细小,一时难以看得清楚。

  尚方映雪低头把小字看了一遍,掩上盒盖,摇头道:「没有此事,天龙门乃华贯南一手创立,父亲原是鄂北一个农民,与孤竹仙宫向无来往。」

  辛钘这时才知道,原来北冕天书并非一部书册,而是一个黑色木盒子,当下说道:「果然全是骗人的鬼话。」忽见辛钘一拍几案,叫了声不好:「莫非……莫非她真是罗叉夜姬的化身,要不又怎会知道咱们在旁,刻意安排这些骗词让咱们听。」

  紫琼道:「从一切迹象显示,她极有可能是罗叉夜姬的化身,但这都是咱们的猜测,她一日尚未现身,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她。」

  辛钘道:「绝对不会有错,凡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紫琼,能够安排机关蒙混咱们,除了罗叉夜姬又会是谁,但她虽然诡计多端,却不知道咱们还有北冕天书这件法宝,教她的计谋无所遁形。」

  紫琼道:「假若她就是罗叉夜姬化身,必定知道咱们来卧云水庄的目的,才会悄悄跟了过来。而她既然寻到这里来,就算不立即出手对付咱们,也会前来水庄打探,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当她一接近水庄,必然会被降魔明珠挡了回去,咱们大家想想看,如果我是罗叉夜姬,当先要解决的事情是什么?」

  尚方映雪和辛钘略加细想,同声叫道:「降魔明珠。」

 

             第四回  计谋得逞

  次日正午,东武、王冈和孤竹仙宫十多人来到了卧云水庄,刚抵达庄外的渡头,五名身穿黑衣的水庄弟子已上前拦住,一名弟子朗声道:「来者何人?」

  东武等人看看渡头四周,只见在石墩驳桥之间,早已布满了水庄的人,少说也有百人之众,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两步抱拳道:「在下是天龙门弟子东武,偕同孤竹仙宫弟子拜谒贵庄尚方庄主。」一话说毕,便见王冈双手捧着拜帖走出,必恭必敬的交给那名水庄弟子。

  那名弟子接过拜帖,躬身说道:「在下单羽,奉咱庄主前来迎迓,众位请上船吧。」五名弟子同时让了开去。

  东武、王冈、小暄和小宛听后惊讶不已,互望了一眼,心中同感意外,小宛问道:「莫非尚方庄主早已知道咱们会来拜访?」

  那名水庄弟子回道:「在下不大清楚,只是奉命行事,各位请。」

  东武等人见那弟子脸色诚挚,不似作假,便不再追问下去,当下领着十名宫中剑女,走下驳船,但人人心间增忧,暗自提高戒心。

  转眼间驳船已到了对岸,各人刚登上水庄,前面相距两丈处,已见十多人一字地排开,除了当中一对年轻男女,其如都是黑衣短打,手执长剑。

  东武一看眼前的少女,见她眉目如画,娉婷袅袅,竟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骤然脑间猛地一闪,记起王冈前时的说话,心想:「眼前这个大美女,莫非就是尚方姊妹其中一人。」

  一念及此,不由望向身旁的王冈,却见王冈嘴角含笑,凑身过来低声说道:「她就是水庄的二庄主,我说得对吧,简直是西施再生,嫦娥下凡。」

  东武点头一笑,再往那少女望去,不由又暗赞一声:「我还道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已是世上无双,不想这个美女还要胜她半分,若把二人相比较,一个是冷艳成熟,一个是青春可人,真个各有各好,各有各妙。」

  东武和众人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在下是天龙门东武,有事拜见贵庄尚方庄主。」

  站在美女身旁的年轻人抱拳回礼,说道:「纪东升见过各位,这位就是咱们的二庄主,得知众位光临,特地在此相迎。」尚方映月对天龙门向无好感,只是双手抱剑一抬,作个意思,以示回礼。

  东武的脸上登时绽出笑容,向尚方映月又再一揖,说道:「久闻二庄主的大名,今日能有幸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失敬,失敬!」

  尚方映月看了东武一眼,再望向王冈,一眼便认出他来,说道:「贵派华门主呢?怎地不见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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