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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全 - 43,1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6260 ℃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五章 来访者

  「打扰了!严族长,别来无恙?」

  风长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灿阳,一双如烈日般的眼睛盯着对方,给对方造成一种压倒性的心理压力,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优雅男子,其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长黑发,显得脸也瘦长,但这瘦长的脸看起来文雅而有风度,鼻挺而高直,双眼却如鹰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栗族族长,被良士击败后,成为栗族四领主之一,后又被铂琊把他的势击全部地击溃,就此隐居于栗族与拉沙族的交界的沙栗镇,这是栗族境内的一个大镇,因近拉沙,在几次战斗中,都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镇内的民众生活比较安稳。

  严复自从败兵而走,便在这里置了一片土地,过起了平民的日子。不料两日前,也即是八月十二日,他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离奇失踪,正当他着手寻人之时,冰旗霸主求见,他当时拒绝了,然而仆人传达了风长明的一句话:「我想和你们的家主谈谈他的儿女们的未来!」

  严复面对着仇敌的儿子,冷言道:「有屁快放!」

  风长明笑道:「啊,严族长,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就喜欢放屁?我说,这放太多屁了可不好哦,有可能屁太响会把你的儿女震得没命回来见你了。嘿嘿,我说,来者是客,你至少总得给我上杯茶水吧?我请你的儿女喝茶去了,你也应该请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让你的儿女喝别的东西,比如毒药……」

  「来人,上茶!」

  严复喝道。

  站在风长明两旁的营格米和骞卢差点要笑出来,心中却暗惊风长明的手腕,这种笑里藏刀是最难应付的,他们两人由此才知道风长明不仅有着他的狂妄自大以及睡不完的觉,但真正做起事来,他几乎与他的后父铂琊没什么区别,或许比铂琊还要狠辣!他们庆幸没有与雅芬搞上关系……

  茶水摆上,风长明举杯道:「严族长,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言罢,仰首喝尽一杯茶,赞道:「好茶!」

  严复手握着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里放毒?」

  他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知道,茶里没有毒,因此才更加地感到不安——从风长明表现出来的魄度,他感到风长明的可怕之处。他面前这个巨高的强壮的粗犷男人,不但在体形上给人造就一种强势的压力,且自从与风长明相见以来,风长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给他的心灵造成无形的压力,几乎令他自己透不过气。

  风长明笑道:「我看严族长这么斯文,应该不会那么毒吧?」

  严复此刻有种很无奈的感觉,道:「人不能只看外表。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风长明放下茶杯,自己动手取过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道:「我想请族长帮一个忙!」

  他放下茶壶,双眼凝视严复,只见严复的双眼划过一丝慌乱。

  严复道:「我不会答应的。」

  他似乎已经猜测到风长明未言之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我早已经不是栗族的族长,因此,这个忙我绝不能帮。」

  风长明道:「但你仍然有责任让栗族的子民过得好些……」

  「我不觉得在一个傀儡族长的领导下,他们能够过得心安理得。」

  严复痛苦地道:「我严复是栗族的罪人,已经没脸再面对栗族的子民,旗主请回吧!」

  风长明紧紧地盯着严复,平静地道:「假如我最终目的是海之眼帝王呢?」

  严复的身躯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溅,他喝完一杯茶,又继续倒了一杯,直至喝尽第三杯茶水之后,他才道:「请出示你的诚意。」

  「骞卢,把族长的儿女请回来!」

  风长明道,他提起了茶壶,骞卢已经转身离去,他替严复倒了一杯茶,然后举杯邀请道:「可以干一杯了吧?」

  严复举起茶杯,和风长明的茶杯撞在一起,两人喝尽一杯茶,风长明才道:「以茶为盟,我在眠栗等候族长的归来。」

  风长明言罢,骞卢已经回来,随他进来的是严复的五个儿女,严复看见他们毫发未伤,心下大安,转眼凝视风长明,突然手托桌底,轻喝一声,把整张桌子掀飞,他双膝跪下,道:「严复领命!」

  「哈哈……族长请起!」

  风长明站起来,双手扶起严复,继续道:「我还得回去睡觉,先告辞了。」

  严复听他说到「睡觉」,心里惊诧,白明身为冰旗的旗主,已经轰动了海之眼,为何却在此种时节把「睡觉」挂在嘴上?实在奇怪。

  风长明转身走了两三步,忽然回头道:「族长的三个女儿有意中人没有?我很喜欢她们,哈哈……」

  他狂笑着出去,营格米和骞卢紧跟在他们背后。

  「你们没事吧?」

  风长明三人离去后,严复关切地问道。

  五人点点头,他的大女儿严道:「爹,他们没对我们怎么样,只是把我们软禁了两天,说什么让我们借一些时间给他们,原来是用我们威胁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爹是愿意的。」

  「为什么?」

  五人异口同声惊道。

  严复有些激动地道:「因为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严复小子本来是死不答应的,为何你一说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时候,他就很干脆地跪下了?」

  骞卢摸了摸他聪明的秃头,却问出不什么聪明的话。

  风长明懒得跟他解释,便道:「营格大帅哥,你来开导一下他。」

  营格米耸耸肩,作出很潇洒的样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懒得跟这老头说。」

  「营格小子,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的斧头太锋利!」

  骞卢吹胡子瞪老眼地威胁,手中巨斧还向着营格米招摇,营格米则踹一脚,骞卢躲闪开了,营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头很锋利的份上,我就为难地给你解释一下。」

  「严复祖孙三代都为栗族族长,如果让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长,即使灭他全族,他也不会干的。然而我们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话,则性质便有所不同了,他也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率领栗族跟随我们征战海之眼的战将!在海之眼每个民族都以战斗为荣,能够在战斗中建立本族的辉煌历史,哪怕为此牺牲无数生命,民众也会给予霸主绝对的支持!」

  「我们若以海之眼为目的,我们的利益与他们的利益就没多大冲突,相反,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此刻身处几面重围中,布族也有向栗族出兵的大举动,与布族开战是势在必行,而这战斗的根本则是栗族,如果栗族不相助于我们,则他们的损失或许比参战更多,如果我们兵败,烈古旗进入栗族,栗族将再度易主,其结果比让我们统辖更为不理想。」

  「而如果我们与烈古进行持久战的话,栗族便处于长久的战乱中,民众的生命以及财产将不可能得到任何保证。这对栗族来说是比亡族还要惨重的灾难!」

  「海之眼是个征战荣耀的世界!强者都为荣誉而战,而强者代表的就是一个族的声誉。严复宁死不愿当傀儡族长,就是守着他最后的名誉。但是,当我们摆明征战海之眼,不论是为了栗族的荣誉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名誉,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率领栗族跟随我们战斗到底,把他带给栗族的耻辱洗刷。」

  「在此过程中,无论我们失败还是胜利,都是他以及栗族最好的选择,也是严复最后的选择。除此之外,他只能选择背负耻辱而死亡和灭族!」

  骞卢听罢营格米的说话,叹道:「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如果我们少主成了海之眼的帝王,栗族就仍然是海之眼帝王统治下的一个独立的种族,而他严复就是救族的族长,避免了被别族侵并的可能。退一步说,我们失败了,他们的族仍然可以得到喘息,一时不会被其他的族融合。这小子倒是挺会算的,怪不得答应得那么干脆了。」

  营格米笑道:「看来你头发掉得有点价值,哈哈……」

  「营格米……」

  风长明低声沉喝,「正东方向,五百米!」

  营格米一愣,忽然身化云烟,瞬间消失,骞卢惊道:「哇,营格米的身法还挺厉害的。」

  「在帝都的强者大赛中,我就知道营格帅哥有这种技能,好像叫随意刀——流云变,是我见过的最快的身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掠飞,迅速地到达目的地,只见营格米已经提刀挡在一男一女的面前,这一男一女都长得特别矮,女的身高估计只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男的比女的高出四公分左右,风长明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骞卢挥斧占据另一侧,三人呈品字型把这两人包围在其中。

  风长明道:「你们不该靠我太近,你们身上的气息太明显了,和烈冰那臭丫头一样的讨厌,哈哈……」

  风长明的狂笑使得两人的心里也感震畏,他们在那时也感到了风长明身上与他们相对的气息,正想悄然离去之时,却被营格米挡住了去路,而顷刻之间,便被三人包围,此时欲脱身离去已经为时太迟,长老曾经对他们说过,面对耸天古族的人时,本族的力量会大增,然而对着耸天之外的族人,就只能靠真正的力量去击败敌人,他们明显地感觉到骞卢和营格米的力量在他们之上。

  两人转身面对着风长明,在看到巨无霸般的风长明的那刻,不禁想起他们的长辈的话:「耸天古族,被喻为海之眼史上最骄傲的种族,不仅因为他们曾经是海之眼的王者之族,更因为他们的族人身高都高人一等,从体形和力量以及历史的辉煌来说,都体现出他们不可一世的骄傲,但这是骄傲却最终被我们的祖先推毁……」

  他们此刻终于明白,为何长辈们都说耸天古族的人骄傲中带着蔑视一切的狂妄,因为当他们感受到风长明的气息之时,便被他本源的狂傲所震慑,这种狂傲侵入他们的心灵,就如同是对他们本身的一种蔑视,自然而然地刺激着他们心底的恐惧和自卑,而这种恐惧和自卑被风长明的狂傲压得往里尽缩,转化成真实的憎恨和极力的反抗,凝结成古心族特有的心灵斗劲。

  他们正是乔野派过来调查风长明的,是古心从吻海醒来之后的第五代——和烈冰同代。乔野之所以选中他们,因为他们两人是古心族里的变异,他们的身高是现有的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中最高的,更因他们是族人里力量最弱的,因此古心的气息也相对地弱,不易被耸天古族所感应,他们杂在人群中和民众们无多大区别,适合于在栗族进行暗访。

  「可是他们把我惹恼了!」

  风长明很肯定地说,骞卢和营格米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看起来如此恼怒,这一男一女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举动吧?他没理由发怒的,可他此刻真的很生气,一者因为与古心的对立存在,二者更因为这两人让他想起了烈冰,他道:「你们是烈冰派来的吧?」

  男的道:「你心里明白,何必再问?」

  「烈古旗?」

  风长明又问道。

  两人不说话,男的突然抓住了少女的手,两人同时闭眼,风长明心中暗叫不好,只觉五脏六腑突然被重拳轰了一下,身体倒飞出去,同时张嘴喷血道:「营格米,他们善于从心灵力量攻击,无可防守!」

  话罢,庞大的身躯摔跌落地,体内血液沸腾……

  在他落地之时,古心的两人已经同时朝骞卢和营格米发动攻击,风长明的话迟了一步,只是这种攻击对于骞卢和营格米来说并不严重,这对男女欲图在施以袭击之后逃跑,不料仍然被营格米的随意刀挡退而回,两人所牵着的手被营格米的刀分开,心灵力量大减。

  他们两人加起来的心灵力量,本来就不及烈冰,此刻两人的力量无法联结,更是弱之,对上骞卢和营格米等级的强手,根本无还手之力,只靠着以心灵力量推动的神奇飘闪躲过刀和斧的强势攻击,但这种力量无法维持多久,当风长明从地上摇晃着站起来之时,他们的力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男的没几下就被营格米的刀劲劈飞,跌落地上无力爬起,与此同时,骞卢的一把巨斧当空砍落女的天灵盖,少女慌叫,闭眼待死,斧头却近在她的额顶定住了,骞卢道:「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真是下不了手啊,少主,这斧头如此举着总觉得太重了些,要不要我拿开?」

  风长明看局势已定,便道:「把他们提到我面前来,我没力气走了。」

  他刚才所受的一击,虽不致命,却也不轻,此刻胸口还剧痛万分,他就不明白了,为何骞卢和营格米两人都好像没事一般,而且轻易地就摆平了这两个矮家伙。他却被他们轰得要死要活的?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明白;其实,两人的心灵力量轰击在他身上,就变得比平常的量重了十倍,而这种攻击又是突然的、直接的,因此,他才会有这种结局。

  营格米和骞卢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两个袭击的人,根本不堪一击,可武技比他们还好的风长明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轰出去,还被轰得满胸染血?

  两人把一男一女丢到风长明的脚下,风长明虽身受重伤,可耸天对上古心的变态的狂妄,令他产生一种变态的要践踏一切的心理,他一只脚提起来踩在男的头上,狂笑道:「想要我的命吗?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哈哈……」

  狂笑之中,嘴角渗血,呈现一种狰狞和残酷,令营格米和骞卢看了也感心惊胆跳!

  「撤走你的臭脚!」

  少女怒叱,爬到少男的身旁,抱住风长明的巨脚,使劲地扯,嘴里哭咽道:「别用你的脚踩他……」

  风长明心中的恼怒更盛,脚上使劲,把少女甩抛出去——古心族以心灵术为主,族人本身的体力并不强,因此,当她们的心灵力量消耗尽,他们就变得比一般人还要脆弱,除了少数几个心灵和体技同修的古心的长者之外,年轻者都以修炼心灵术为基础,到达一定程度才兼修体技,因此,少女此时根本无力与风长明对抗……

  「想杀我吧?很想杀我吧?」

  风长明又在少男身上踩了几脚,少男痛叫连天,他听到少男的屈辱的声音,心里潜藏的狂妄残暴心态终于得到释然,转身朝着地上的少女走去,边走边地冷酷命令道:「骞卢,砍了他!」

  骞卢惊道:「少主,为何又是我?」

  「因为你的斧头够锋利!」

  营格米紧跟着风长明,他察觉到风长明的异常,似乎对上这种心灵术的人时风长明会变得特别的弱……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女因刚才的战斗,已经把心灵力量消耗,要恢复原有的力量,起码得十天八天之久,风长明府身提起少女,扛她在肩上,道:「有一个美丽俘虏就足够了,惹人恼的家伙不需要太多!」

  他说话之时,骞卢的巨斧已经抡挥而起,随着少男的绝望的呐喊和少女悲痛的呼叫之声,血洒四方,一颗头颅离体而飞……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六章 野兽和美少女

  风长明把少女交给了几个女兵,并且吩咐她们把少女洗得白白净净,他们来到沙栗镇己经有四天,除了他和营格米、骞卢,还有一百多士兵,这些士兵中自然少不了女将。

  营格米和骞卢访两个家伙当然是很喜欢和女兵亲热的,但风长明因为在眠栗时不得好睡,这一路就睡个不停,直到两天前,骞卢和营格米打点好一切,骞卢踢醒他正准备邀功,被他一脚就踹出去了,他说两天后再叫醒他,接着又睡了两天。

  营格米和骞卢以为风长明交代女兵替少女洗澡,猜测他待会定会对少女进行一翻「真情告白」,不料,他还是睡了,他的伤势有点重,必须通过睡眠让他体内的潜在力量修复他的身体,这是他所特有的。

  他们也情楚这一点便不敢踢醒他,两人张罗好一切,便把风长明装到特制的马车里,顺便把那少女绑紧也丢到马车上,然后就率兵护着所谓「香车美女」踏上了回程。

  白日赶路时,少女与风长明同处一车厢;晚上歇息,女兵们又把她搬到风长明的寝室或营帐。这些士兵都是以前跟随风长明捣了骞卢老窝的那三百新兵里精选出来的,不但是精英,且绝对的忠于风长明。

  风长明曾向她们说明:「睡觉之事不得与人提及。」

  少女虽然长得美妙无比,但没有得到风长明的允许,营骞两人看着流口水也不敢去碰她。

  头两三天,少女一直都在哭泣,悲痛欲绝,使得两人猜测被杀死的少男就是她的情人。哭了几天之后,声音也哑了,泪也流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默然。其实正如他们所猜测的,被骞卢砍死的少男正是少女的青梅竹马的情人。

  少女是古心族的三十四名族人(死了一个,如今应为三十三人)里年龄最小的,刚满十六岁,但却有着异干古心族的身高。

  古心族的女性,能够高出一百四十五公分的,少之又少,而男性能够高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也为数不多,她和死去的少男,却都有一百五十多公分,是古心族里最高的两个人,其余族人,除了少数几个男性达到一百五十公分左右,都在一百四十五公分以下。

  死去少男不仅是她的情人,且还是她的未婚夫,他比她大九岁,因了两人身高的关系,两人被配成古心族特异的一对情侣,本来他们准备过两年,便可以完婚,却不料生死离别,且她仍然还在敌人的手里。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骄傲的女人,她的美貌在古心族仅有的十一位女性中,除了女王之外,她排第二,而她更有着古心族女性所没有的「超高身段」,这就使得她从心里感到一种骄傲和优越。古心族,无论男女,论面貌,都比其他种族要俊秀或美丽。仅存的十一位古心女性,每个都具有非常的姿色,而她可以被族人喻为女王之外的第二美人,其美色,自是貌倾城海。

  然而,当她遇见风长明,她心里的骄傲在瞬间突变为无尽的自卑,她归根结底是古心的人,遇到来自耸天古族的风长明,无论她多骄傲,也避免不了两族之间深远的联系,她自卑的同时、也害怕、憎恨,因为她感到风长明那来自心底的厌烦以及对她们的狂妄践踏,就像她眼看着风长明践踏她的情人一般,那种莫名升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她也同时明白了乔野的一句话:「耸天古族的人很特别,会给我们造成一种永世不变的压力和畏惧,一旦你们从白明身上感受到此种感觉,你们必须离去;只要他是耸天古族的人,不需要我事前的任何解说,你们会第一时间感受到。」

  她的确是感受到了,可是她却无法离开。她们当时心里虽不想离去,但她们记得乔野的话,因此强压住心里的恨意准备离去时,营格米己经挡住她们的去路乔野派他们过来诚然是错误的,他以为他们身上古心的力量最弱,因此与耸天的感应并非很强烈,在一定的距离之外,若非特别地注意,是很难令人察觉心中那点微弱的感应的。

  可是,风长明乃是吸取了十多个耸天古族野人精气的怪胎,其感应能力等同于十多个耸天古族的感应能力,且自从被烈冰击败之后,古心族的气息被他紧紧地记在心里,因此,少女和她的情人没感应到风长明身上的气息时,风长明己经准确地捕捉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

  这却是乔野没预料到的,也非少女所了解。

  但有点却令少女觉得奇怪,就是自从她被软禁之后,都与风长明同处,可风长明却只顾长睡,且己经连续睡了几天几夜了,依然未醒。更加奇隆的是,他睡着以后,她竟然无法感应到他的耸天气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只有他醒着的时候,他才具有耸天的气息呜?

  她这点猜想虽是误打误撞,却无疑是正确的。

  作为耸天古族最后的血脉,由沪澌大帝的血源传承再加上耸天最后的十多个人的精气所造就的他,的确是耸天力量最强的集合体,然而他吸收了的无限的地火以及冰晶力量在他沉睡时自动流转、渗透、融合、提升、凝结这种难以估计的强大力量,就把耸天的传奇力量给压制下去。

  更且,他在母胎时就具备的吞吸能力,会把体内的力量以及气息全部盘吞在体内,不让力量和特质气息外泄,她才会天法感应。若不是因为这些复杂的力量本体都跟着他一样在沉睡,其结果将无法想象或者,连神,也要惧怕于他。

  因微不能感应到风长明特别的气息,少女也没有变得异常,和一般人一样,情人的死令她悲痛欲绝,更使她对风长明的痛恨与日俱增,她把眼泪也哭干了,让心也伤碎了,心里只余对风长明的恨,时刻思谋着击杀风长明。

  只要力量有一点点恢复,她就会去推动心灵力量对风长明进行攻击,可奇怪的现象又出现了,这种攻击如石沉大海。

  这是因为风长明沉睡时,他的身体不但是无法击伤的,且拥有如同他在母胎时的吸力一般,可以把任何力量体的攻击吸为己有也就是说,他沉睡时,除了脚对屁股的攻击之外,任何攻击都几乎无效。要杀他或是伤他,只能是在他醒着的时候;睡着的他,是最强的但却不能做出任何攻击,她这般做,图然是把她的心灵力量消耗,虽然己经过了好多天,力量却一点也没恢复。

  直到进入眠栗城的前一晚,营格米才把风长明踢醒。那时己经是凌晨时分,离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营格米觉得今晚即使能够讲城,也回不到依丝墓了,于是干脆停下来在野外扎营露宿。夜空星稀,深夜的天气仍然有些微热,很多士兵都选择不搭营帐。

  暗夜的野外,响荡着男兵的呼喝、飘浮着女兵的欢吟。在海之眼,无论去在哪里,男人都不缺女人,这是世代战乱所造成的结果,也因此,女兵在军队里占的比率越来越高。而一旦脱离战斗,他们就单纯是男人和女人而己。

  营格米特意在比较偏的地方,搭一个大帐,然后他负责踢醒风长明,说了一句:「我让她们把那少女带到河里去沐浴了。」他就走出营帐会合骞卢找相好的去了。

  风长明掀帐出来,看看天色,知道离天明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又想回帐大睡可看看周围的野鸳鸯,心思一动,嘴角在暗夜悄悄地拉扯出一丝冷酷的笑。

  少女被四个女兵押送回来。她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白日被放置马车里,晚上就在那死人「一般」的耸天古族的男人身旁睡觉,只有某些特别的时候(比如拉尿等等,好羞人哦)才可以离开他,而每晚入睡前都会被女兵带去洗澡,开始时她很惊慌,可是每次洗澡回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因为那人都是熟睡不醒的,因此,她心里的惊慌和警惕也就渐渐地消失了。

  风长明的沉睡,即使尽在身旁,她也不能感到耸天那相对对的气息,但她恨他,是他命令那老头用头砍掉她的未婚夫的,只是她仍然得跟他相处在一起,因为她自己无法没什么,但到了晚上,却是与风长明躺在同一张床或同一张毯子上的。

  她不知道为何这些人要这样对她,既不杀她,也没审问她,只是把她当作物品一样放置在某个「死人」的身旁,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她不是很情楚,却也己经不是很害怕了,只是仍然百分之一百地恨那「死人」。

  据说,那「死人」叫白明,可她有时听到营格米和骞卢谈话时又把「死人」称为长明,到底是白明还是长明这个念头在她脑里只是一闪而过,事后她就不怎么在意,她时常想着的就是杀死风长明,而后觉悟凭自己的能力无法做得到,她就又想着逃离,然而,她不曾发现任何机会。

  己经是后半夜了,星稀,夜迷暗。忽然地,她感到了耸天的气息,她心中一惊,那种张狂的、仿佛是要践踏她的、藐视她的感觉,令她全身发冷,此刻的她没有多少心灵力量,无法进行压缩和反抗,只能是彻底地承受这种强大得令她窒息的、寒颤的感觉。

  在酷热的八月,即使是夜深,温度仍然是不见多少凉爽的,可此时的她,竟如处冰窖;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知道那「死人」己经醒了,她却完全无力抵抗他。

  果然,她看见了风长明站在营帐前,在夜色中,那高大如鬼魅的黑影,莫名地朝她的心灵伸压过来,她的双腿也开始打颤,但两个高大的女兵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她的身体由她们扶持着向她所仇恨的黑影移动,她感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气息,是那么的邪恶,和冷。

  「后面的两个可以去找你们的情人了,留两个下来陪我。」

  风长明很自然地道,透过营帐射出来的光亮,把他的身影拉长,这影子又把面前的三个女人笼罩了,扶着少女的两个女兵听了风长明的话,楞了一会才懂得欢呼:「耶,我们终于可以陪旗主了,旗主万岁。」

  而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兵却后悔之极,恨不得刚才扶押少女的角色替换过来,但风长明有言,她们只得默默离开,去找暗夜里的雄性动物了。

  风长明道:「把她扶到营帐里面,真是令人生气的家伙,即使是美女,也不能原惊。」

  「绝对不能原惊,竟敢刺杀我们的旗主。」

  两个女兵附和道,风长明在黑夜里笑笑,道:「小河在哪个方向?」

  「西边。」

  「你们带她进去在里面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风长明吩咐了,就消失在黑夜里,很快就回来了,当他赤裸着上身进入帐篷时,两个女兵欢呼了起来:「哇,好强壮的身体,好性感的胸毛啊,天下间只有我们的旗主。」

  少女却一脸的惊怯,她多少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垂下脸紧咬着双唇,心中此时想的却不是什么仇恨了,而是关于某些方面的,耸天古族与古心族?

  「那怎么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喊叫出来,使得监控她的两个兵惊讶不己,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去洗了一个澡,这胸毛湿亮亮的,自然性感无比,哈哈!与刚遇到你的那时候比起来,你现在可爱多了,至少你没有了那时的反抗意识,我,讨厌你们心中的那种反抗,我绝不允许你反抗我。」

  他面对着古心族时的狂妄心态再度发作,却不了解为何会如此。

  他之所以感觉不到少妇心中的反抗,是因为那反抗来自古心族异常的心灵压缩力量,而少女的心灵力量至今未恢复,他才会感觉不到,只是那种面对着古心时,所特有的狂妄、骄傲以及要践踏一切的心理,仍然是存在的。

  「你很怕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你的害怕,然而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反抗我的令我火大的感觉,你很怕我哈哈,我忽然好喜欢这种感觉。像你这般柔弱的人,就应该服从我,让我践踏!」

  风长明立于少女的面前,狂笑着,他越是笑得狂,少女心中的畏怯就越强,以前那么骄傲的她,在风长明的面前却不敢抬一下头,她是那么的软弱,如同她的族人,在某段长久的历史里,面对着耸天古族时,都呈现一种绝对的软弱、自卑和畏缩。

  「抬起你的脸,小女人,看着我!」风长明喝吼道。

  然而少女还是无法把头抬起来,如颤抖的小身躯如同赤身晋于寒冷的野外少女不敢抬头。

  风长明又道:「你们,过来。把我的湿裤子脱了,我懒得自己动手。」

  「是。」两个女兵异口同声地应道,不约而同地爬到风长明的脚下,跪着替风长明解裤。

  那少女垂着脸、抖着身、颤着声音道:「你脱裤子要干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你那个弱小的男人有多差劲……」

  「不要说了……」少女挣扎道,即使是喝叱的话,从她嘴里喊出来仍然是很小声的。

  「哇,好粗巨的宝贝咦,好奇怪?怎么会长有这么可爱的小粒粒?旗主,我可以摸摸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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