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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的童年,2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9060 ℃

  耳朵上的血往衣服上滴,我赶紧把头偏着,怕弄脏衣服。后母什么时候过来了,拉着继父,说过年呢,算了,孩子嘛,不听话打死也没用。我感激地看她,她披着衣服,很漂亮。

  姐姐虽然在继父回来后就高傲许多,但晚上还是会悄悄伸手过来摸摸我破了的耳朵,表示友好。现在她已经和我分被窝睡了,平常嫌我脏,虱子多,总把我搡到灶台边的光席上,卷起有床单的地方保护自己。可灯黑后奶奶的呼噜声响起来,她就会拉我过去睡一会。

  过年奶奶把猪杀了,一多半卖了,又淹了些腊肉,剩下全吃了。于是开春的时候,我又开始养小猪。什么东西小的时候都可爱,我抱着猪崽子,有心亲它一口。

  狗再次咬了我的腿,牙齿拉了一条血口子。干不成活,只能抱着鞭子去放羊,奶奶边喂牲口边骂我,没有一天消停。她以为我想啊,宁可多干活我都不愿意她骂人。

  好了后我什么都干,就是不说话,也不愿意说,不想说。院子里静悄悄地,奶奶很高兴,她一高兴,我不说话心理也高兴着。

  粮食不够吃,到春季就只剩下谷子,于是天天黄米饭,还没猪油。闻着姐姐和奶奶碗里的猪油味道,谗得只有躲到柴草堆里吃。案板最里头的陶罐里有麦子面馍馍,我是知道的,有次奶奶给姐姐取我看见了,但她不给我吃,也不让我碰哪个罐,说那是给姐姐上学带着吃的,要不学校里笑话姐姐,她自己都没吃过一口。这话是骗我的,她老偷着吃,馍馍渣掉到她衣襟上我都看见了,可是我不能说出来,她真的会打折我的腿。

  放羊的时候能碰见五爷,他给我一个白面馒头,我吃了。就天天去那里放着羊等他,好几天没见。有一天去驮水,阳面凹的大娘偷偷塞给我一个肉夹子,是玉米面腊肉的。我边走边吃,怕人看见,噎得流泪。

  黄花菜开始出骨朵,我知道麦子快收了。已经割了两年麦子,还割苜蓿,割草,我相信我有能力一个人割完。我太喜欢麦子面了,那么细,想起来都香。

  有个老男人牵着一头高大的叫驴(公驴)来到我们庄上。那叫驴威风的很,只是屁股后面有个木头棒棒拖在尾巴下,走起来一挡一挡地。奶奶招呼他进来坐,说话抽旱烟,一会便指示我去牵来草驴(母驴)。那人挽起袖子,牵着他的叫驴在草驴屁股后转来转去,还不时用手在叫驴胯下又摸又拽。不多时,垂下一条粗长的东西,乌黑发亮。这时候,他便像小时候外公带我看的马戏表演一样,用手势指挥着叫驴,叫驴就跃起前蹄,跨上我家毛驴的后背。于是那人用手抓住那黑长物事,对准草驴屁股,一下像打针似得没了进去。

  给人家牲口配一次种,要收半斗黄豆做报酬。不是没粮食吃了吗?怎么有这么好的黄豆?我想着炒上吃肯定很香。

  星期天,我和姐姐一起去驮水,路上给她讲驴配种的事情。她说早见过,人也一样,只要男人的牛牛放进女人里面,再尿一泡尿,就可以怀上孩子。我说我拉着驴没看清楚,她就把驮水毛驴的尾巴拉起来给我看,我说和她的很像,她就打我,闹腾的把狗招惹来,追着我们一路跑下山去。

  也就是在这天的晚上,我的牛牛硬了起来,而且放进了姐姐的痞里。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爬上去后放在她的腿缝里,磨了一会就感觉下面大了。她发觉不对,想摸,刚一抬屁股,我就觉得热热地进了一个东西里,弄的牛牛尖尖那地方还有点刺痛。她也急了,抽出一条腿弯曲着好象是要掀翻我,没想到进去的更多,疼的也更厉害,还涨的很。我很紧张,不知所措,而她却在用力往外抽另一条我压着的腿。我想我疼,她肯定也疼,赶紧侧着身子给她让,便从她身上掉下来。牛牛猛地从她痞里拉出来,舒服地使我打了个激灵。屁股那里开始跳动,连续的跳动,一股一股的东西冒出来,弄了她一肚子。

  我吓坏了,姐姐也害怕,以为我尿她身上了,一顿猛掐,掀掉被子让我给她擦。我用手摸,粘糊糊的,更加害怕。突然,火柴划亮了,奶奶可怕的脸出现在光线中,而我的手还没来得及从她交裆里取开。

  姐姐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边哭边骂我。我跳下炕没来及跑出去,只好光着身子跪在窑洞最里面,忍着疼让奶奶用擀面仗抽脊背。

  奶奶病了,我去请「根子」来。看完病,奶奶给他讲我坏事,说我小小年纪,心眼坏透。我腿疼,有点瘸,拐着进去拿镰刀,奶奶指着我给「根子」说:「你看,才多高点,你说你这么大点知道啥?他就知道弄她姐姐,他姐姐睡着了,他就弄,也不知道谁教的,你说他爸妈能是好东西吗,他们家有好东西吗?……」。

  我不能在屋里睡觉了,奶奶找了块破席,我拿到牲口窑里铺在一头塌了坑的炕上睡。晚上冷的很,就爬进牲口槽里,用被子裹着比炕上暖和。好在毛驴经常不卧倒,我能伸手就摸到它的头,不太害怕,睡得也香。

  好象村里人都知道我晚上偷着叠姐姐,脸烧又躲不过,姐姐还天天骂我。没有办法,我就早起,天亮前就把水驮回来,然后出去田里干活,不是割草就是锄地,直到中午才回来,吃完饭赶着羊出门,躲到沟里自由幻想。

  又开始割麦子了,姐姐已经放假,但她不理我,骂我是「流氓」,说的很恶毒。我担心继父回来知道,但他没回来割麦子,因为我割起来比大人都快。在黄橙橙的麦田里,我弓着腰能从早上割到天黑。去年腰疼,今年刚开始也疼,但几天下来就没感觉了。习惯后,连驮水走路都弓着腰,奶奶骂我是小老头,死起赖海(音,骂人的)。

  碾麦子是技术活,奶奶怕我不会赶驴,碾子压不均匀,碾不干净,就想找人帮忙。刚好「根子」在里庄给我二嫂看完病路过,听奶奶说起,便答应帮忙。

  中午吃完饭开始,晚上吃饭前就碾完了。吃饭的时候,他看着姐姐说她脸色不好,然后抽着旱烟满院子乱转,最后说有鬼进家了,要给姐姐驱一驱。奶奶吓的脸色都变了,掏出两块钱央求他看。于是他把姐姐弄到小窑洞的炕上,就把奶奶赶出来并把门顶了。我在院子里收麦草,听得里面大声的念咒,一直念,姐姐也有声音,但被念咒声压住。弄了半天,门开了,他在炕头抽烟,姐姐走出来回了灶方窑,脸色红润,真的好象不如以前苍白。奶奶高兴地给「根子」装了些新麦子,送他走了。

  把麦子扬干净(扬起来,借着风吹去麦壳,只剩颗粒)装起来,比往年多了些,我很高兴,奶奶也高兴。接下来可以休息一阵,但我家人丁少,我便比别人家更早地开始犁地,准备种秋(播种秋天的种子)。

  前几天一直下雨,今天晴了,我赶紧套好牲口扛着犁去了田埂。因为太早,整个山野间就我吆喝着一对毛驴。中午我带了粗面馒头,就在田埂地头吃了。吃完继续犁,有快石头拌住,把犁把折断了。没有办法,只好收工。

  中午的太阳毒的很,晒得我又累又渴。平常我把犁和东西让一头驴驮着,自己骑一头,可现在草驴的肚子已经开始大起来,我不敢让它驮,也不敢骑,只好走回来。

  在院子口,我卸下犁放在柴草堆边,把驴放了在周围吃草。院子里静悄悄地,奶奶和姐姐好象都不在家。狗温顺地过来舔我,跟着我进了屋。喝完一大勺水,出来蹲到门槛上抽旱烟。我没有旱烟,是五爷偷偷给我的,只有奶奶不再才敢这样抽,平常都在外面抽。

  突然牲口窑里好象有声音,那里是我的地方。有我借的小说呢,别被人偷了。

  赶紧走过去,快到门口,就听见姐姐的哼哼声音,好象很难受。不会又病了吧?

  正想进去,却听见里庄碎哥的说话声:「美吗?美不美?」姐姐答应着,声音很含糊,夹杂着别的声音。我把旱烟灭了,抬起脚轻轻过去,把头从半掩的门缝里探进去。只见炕后的草料堆里,碎哥白白的屁股压在姐姐身上,黑黑的牛牛有半截扎在姐姐肉里。

  我惊呆了,热血一下升上心头,难受地天旋地转。

  姐姐看见我了,碎哥也爬起来,于是姐姐很白的奶头出现在眼前,比新面做的馒头还白。我更加难受,憋的脸红脖子粗,大口地喘气。

  碎哥骂我出去,过来关门。姐姐也过来,光光地拉住我拐进磨窑(磨小麦面的窑洞),对我说:「不能告诉奶奶啊,不能告诉谁,完了我让你也弄一下,你先出去……」我虽然以前老摸她,老弄她,但从没这样在大白天见过她的奶头,眼睛都直了,觉得那么好看,那么美,连她说什么也没听见,最后只听到「你先出去给我看人,有人来就喊我。」便回头就跑。

  蹲在柴草堆旁,手抖地连旱烟都卷不起来。站起来,一低头,看见裤裆里竖的老高。我已经很久没有裤衩穿了,裤带是根绳子,扎起来就把宽大的裤子拉斜系着,这样竖起来,裤裆那里特别难看。

  一会儿碎哥出来了,过来蹲着要我烟,我说没有,他说不要给人说,要不就告我抽旱烟,还告我偷他家的土瓜。我点头答应,给他旱烟,他卷了一根点着抽上走了。

  姐姐从我的牲口窑里出来,穿的整整齐齐,有后母那么洋气,只是头发有些乱,径直进了灶方窑。我望着窑口,外面阳光刺眼,里面却黑洞洞的看不见人影。

  正瞅着,她出来门口,招手叫我。赶紧起来,边拍屁股上的土边小跑着过去。

  她坐在门槛上梳头,我蹲在她跟前。她很好看,干净的很,我却是这么脏,破烂的像个什么,于是自惭的不敢看她。她歪过脑袋,脸红红的,问我刚才看到没有。我垂着脑袋点点头,听见她「咯咯」地笑起来。笑毕,她问道:「你能竖起来吗?」我又点点头。半天没有声音,我偷眼看她,发现她正看我,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狗摇着尾巴跑出去了,我站起来向凹坡上看去,奶奶迈着小碎步正往下走来。

  姐姐也看见了,给我说:「记住啊,不要说,要不然不理你。」奶奶在门口看见旱烟把子,我只抽了半根,烟把子一般不扔,都装起来,弄碎和在烟里继续卷,那个肯定不是我扔的。但奶奶就看我,我急了说碎哥前面过来了。姐姐在奶奶身后给我猛使眼色,我知道露嘴了,结巴着不知道说什么。姐姐编慌说:「他来借煤油,我没给,就走了」。晚上奶奶进去给大妈家还钱,姐姐拉我到牲口窑里,又掐又拧,说我是故意的。我解释不是,是忘记了,她就脱了裤子,让我弄她,说我弄了就不故意了。

  我抱了些干草放在门槛里,她说这里能听到外面,万一奶奶回来就知道。我脱了裤子爬上去,但牛牛没有竖起来。姐姐说我不行,没长大,不要再弄了。我说想摸她奶头,她不同意,说我手脏,弄脏了她衣服。我喜欢她的奶头,就结巴着央求,最后她掀起来让我摸。手刚搭上,感觉牛牛就大了,往她交裆里钻。

  姐姐感觉到我牛牛大了,就想把我压着的腿抽出来,可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反倒骑着往她腿缝里顶。她骂我,说我蠢的要死,使劲拧我胳膊上的肉。我疼地跳起来,才发现她叉开了腿,招手叫我爬上去。

  她把手伸到下面,抓住我的牛牛对准一个地方,拉我屁股让我叠。我很着急,心跳的厉害,但怕她没有洞洞,弄疼她。她不耐烦的很,用两只手抱住我屁股往下拉,一下就把牛牛弄进她疲里。里面就像个鸡窝,热呼呼的,舒服的很。她让我抬屁股上下动,我照做,越加舒服,连续这样着,牛牛就摩擦地发疼。想取出来,但还舒服着,又舍不得,便忍着疼继续那样弄。姐姐哼哼着,我问她,她说是舒服地哼哼。于是我也学碎哥的话说:「美不美?」她说:「美」,就感觉她抱我抱得更紧了。

  突然,牛牛头那儿,就是尿尿的地方,猛的一阵剧疼,好象皮被撕破了。我想爬起来,但她抱着我腰,起不来,屁股后面又开始抽动,一跳一跳地往里面冒尿。

  我喊:「我尿里面了,快松开」,她也感觉到了,但不松,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等我尿完。

  离开她后,我对着外面的光线看,牛牛的包皮被翻到后面,发红的头头完全露在外面,似乎有些肿,我想可能叠活了就变成这样了。姐姐穿裤子,穿好就打我,边打边拧,说我冒她里面,要怀小孩就让奶奶打死我。我赶紧跑出院子,远远地蹲着看。夜色已经降下来,远处的山峦开始模糊起来。

  谷子已经开始拔苗了,绿绿地一片。锄完地,我在地埂上吃馍馍,眼睛盯着远处别人家地上锄草的人,给姐姐把风。她正和碎哥在下面的断沟里叠活,前阵里庄的四哥也叠了她一次,但她说碎哥叠的最美,愿意让碎哥叠。

  她退学了,听人说她和商店的人叠活被同学发现告了老师,弄的奶奶像打我一样打了她一顿。她比我厉害,敢骂奶奶,说奶奶和谁谁叠活。她还敢还手,抓住擀面仗不放,一会居然抢到她手里。所以奶奶没怎么打着,气得给我找茬,说都是我弄她弄的这么骚,追着我满院子跑。

  「安子」和我很僵,见我就骂,骂我姐姐是婊子。我也还他,说他妈是婊子,让大爸日着。我见过大爸经常中午去他家,他爸爸经常出去收杏干不在家,他妈肯定让大爸弄着。我姐姐退学后,他妈叫我过去帮忙给牲口铡草,就问起我姐姐让别人弄的事,我看她平常对我好,就说见碎哥叠她了。她问我叠过姐姐吗?我憋了半天,撒不出慌,承认了。于是她脱了裤子让我叠,舒服的很,还可以随便往里冒。

  因为我家地头和「安子」家的地头连着,他们家去地里就走我家地,我姐姐不愿意,也是对「安子」骂她生气,就和「安子」他妈吵架,还打起来。于是更加生气,不让我和他们家人说话。

  我想听她的,但她又不给我叠,别人老叠还让我把风,心里就有气,故意找机会叠「安子」他妈。姐姐知道了,很生气,我赌气说出来,她就开始让我叠她了。她的奶头最好了,我喜欢叠的很。

  树叶落尽的时候,姐姐肚子大起来,奶奶气的找来「根子」给她看,「根子」连续看了好几次,都是先叠她,然后给她吃药。到下雪的那天,姐姐养了个死娃娃。是里庄二嫂子出来帮忙养的,她是接生婆,听说从姐姐的痞(音,女性生殖器土音,念PI)里伸手硬拉了出来。死娃娃扔在尿盆里,我端下沟里埋,看那死娃娃不像个人,就是一大块肉。

  姐姐休息了几天,像没事一样,继续和碎哥偷偷叠活。她已经成了整个村里的有名婊子,人人都知道,就连阳面凹的杂姓人家都找着叠她。她是只要有好处,给点布,钱,或者新东西,就让人家弄。奶奶也没办法,但她管不了别人却能管住我,看到我叠姐姐就打我。我已经很高大了,但还是害怕她,主要是她下手很毒,追不上我的时候,手里有什么就扔什么,有次把菜刀扔过来,差点砍上我脚根。

  过年继父回来,奶奶没敢说姐姐的事情,只说要给她说媒,老早嫁出去。继父说先不急,等天热了再说。

  天还没热起来,继父就出事了。听说他坐车,翻到沟里把腰砸断了,只能躺着等人侍侯。姐姐去了城市,听说是很远的一个乡镇,继父是那里商店的公家人。

  她走了再没回来过,后来奶奶说她也成公家人了,顶替我继父有了工作,边工作边侍侯继父。

  奶奶让我搬到屋里和她睡。炕是热的,我睡不习惯,整夜光着。奶奶就要看我牛牛,用手摸,摸的硬硬的,然后让我叠她。她太老,痞里还干的很,叠不进去。她就吐吐沫,连痰都吐出来抹上,才叠了进去。叠了几下,她说不美,没意思,不让叠了。于是躺下给我讲她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她给人家做过事的席(过喜事丧事的酒席),有手艺,就能认识男人,老让男人叠,美的很。

  她对我越来越好,吃的饱,穿的也好起来,可是当年腊月就死了。病了一个多月,死活不愿意上原去找大夫,就相信「根子」,让他活活给看死。

  姐姐没回来,里庄的人帮我埋了奶奶。然后我赶着年前把猪杀了,大部分肉都卖了,安顿好家里,托五爷过来帮我照看,就背上一条猪腿和几个馍馍去找姐姐。

  大清早上了原头,冷风吹的脸和手生疼。但我心里热呼呼地。我要去城里,那是个远地方,好地方,想着就不觉冷,脚步轻盈。

  顺着石头公路,问好方向就开始走去。走了很远,从平原的另一头下了沟,然后就在无穷无尽地山岭间盘旋,偶尔有汽车过来,扬一脸的尘土。

  中午吃了馒头,找到有人家的地方要水喝了,继续走。天黑了,我找人家打听,知道不远了,就抓紧走。腿酸的厉害,但怕天黑没处去。冬天的黑夜来的很快,但路面泛白光,能看清楚。坚持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到了一个地方。有很多房子,电灯亮着,很气派。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我又累又困,找了个背风的门口就靠着睡觉了。

  第二天,人家打扫门口把我赶起来。我给他说我姐姐的名字,说我继父的名字,他吃惊的看我,问我从那里来。我说了,他不相信,又问我有钱没有,我说有,掏出来给他看。他就骂我是傻子,不会住店吗,像个叫花子。我说农村人,不懂,不知道,给他道歉,想离开。但他扔了扫帚要拉我去找姐姐。

  姐姐住在公家商店院子里,那里面很大,房子也高,一排排地连在一起。很多人出来看,领我的人给他们说我,说我继父的名字,我姐姐的名字。

  姐姐从一个房子里出来,洋气的没法形容。当她弄明白是我后,就不客气地一把拉我进去,然后很大声地把门关上。房子里高级的很,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

  我放下猪腿,冲她笑,看她那么生气,赶紧又把钱拿出来给她看,然后放在桌子上。

  她终于不生气了,给我个小马扎坐在炉子前烤火。实际上房子里太热了,不需要烤。我说了家里的情况,她说已经听说了,很忙没回去。我问父亲呢?她说在那头的房间,一会过去看他。

  我很急,就要去,于是她带我过去。房子里也有炉子,但不太热,也没姐姐房子高级。继父躺在床上,胡子拉茬,瘦的已经不像他了。我走到跟前,他爬起一点来认了半天,突然拉住我手开始哭,哭得发抖。姐姐不耐烦,让他悄声,他便停下来,问我家里情况,我说奶奶死了,我和里庄大爸家人一起埋了,他又哭。

  姐姐实在不耐烦,出去走了。

  姐姐一走,继父又开始哭,拉着我手不放,让我接他回家。一直哭一直要求回家,语无伦次,最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说出一个地名,让我去找后母,一定要去找。

  姐姐进来了,带我出去。回到她的房子,桌子上放着饭,她说从食堂打的。

  饭很好吃,我几口吃了,没饱但没好意思说。

  吃完饭,姐姐就让我回去,我说父亲想回去老家。她说别听他胡说,在这里看病报销,回去怎么办?让我放心只管回去种地,别的都不用担心,也别再来这里了。

  临走姐姐给我四块钱,让我座班车。便摧着我急急忙忙去街道等班车,说过了点就得等明天。

  上了班车,我问卖票的继父所说地点。他没好气地说到了会喊我,谁知到了没喊,过了很远才想起来,把我赶下去,指了指回头路就扬长而去。

  我走了很久,碰见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他说我又走过头了,再回去,并详细地给我指了远处的路口。进路口又走小路,看到庄户下去找人问,这下对了,正合适。

  原来任家也很穷,窑洞还不如我家。后母穿的不如以前了,但还是洋气着,看见我来了,很高兴,让到窑里上炕坐下(这里的让客习惯,来人先让到炕上,是最好的招呼,可别误解)。炕上还有个老头,后母说是她父亲,说完就去做饭。

  她一走,老头就开是唠叨着骂:「都不是东西,都不是东西,不听话,要跟人(嫁人),跟了个爹啊,她爹瘫了,再跟,我让她再跟。」随便吃了点,我就想走,出来告诉她继父让我来看她,问她怎么过。她哭了,说她父亲哥哥当年不让她跟我继父,都断了关系,现在回来低头过活,没人管。我结巴着说她是我后母,算我们家人,要不回去我家,还有奶奶的地呢。她没吭声,却说起我来,说我从小就是公家人,户口在我姐姐手里,现在每月有27斤粮呢,为什么不去找单位要。我从没听说过,也不懂,就吱唔着告别离开。

  再没班车了,我只好走着回去。好在过了一半路了,不算远,我能走来就不怕走回去。

  一个人的院落格外寂寞。年后,「安子」没再去上学,留在家里务农。自从姐姐走后,他就和我和解了,到现在关系还好的很。我就站院子里喊他,一会他就出现在他家院子口,偏着头斜着眼瞅我。我招招手,他就提着象棋下来。

  这天我在墙角和「安子」下棋晒太阳。突然狗叫起来,出去顺声看,发现后母提着个箱子艰难地往下走。我赶紧招呼「安子」迎了上去,抬着箱子领她回来。

  她说她要住在这里,给我当母亲,我说好,就把小窑洞收拾好让她住下。

  当天气稍微暖和的时候,后母已经很熟悉活计。她喂猪,给牲口添草,还给我缝衣服,把奶奶箱子里的衣服取出来拆了给我缝,缝好穿上像新的一样。我觉得很幸福,农活还没开始忙,整天悠闲地像个掌柜(家里的主人)。

  这时候姐姐回来了,一个大卡车停在原头上。继父死了,尸体就停在车上,我叫上里庄的人上去抬下山来,埋在对面的自家地里,请「根子」来办了丧事。

  办完丧事姐姐就和后母吵了一架,后母说要不是她赶走她,她也不会让继父这么早死。姐姐说都是后母把继父害死了,是个狐狸精,还警告说别把我也掏空弄死。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什么都懂,知道她指什么,但我不相信后母能弄死人,再说了继父是死在她手里又不是死在后母手里。

  姐姐要我赶走后母,我不赶,她说这个家是她的,我都是外人,骂我和后母都不是好东西。后母说:「你有本事就留下来,留下她就走。」最终姐姐没留下,后母留下了。

  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自从后母来继父又死后,人们就风言风雨,说我和后母睡觉,乱了天伦。这是「安子」给我讲的,我很生气,「安子」倒神秘地问我到底有没有,我狠狠踢了他一脚。

  半夜里,有人敲后母的窑门,我起来弄出声音,那人就跑了。后母害怕,要和我睡,我说不行,别人已经有闲话了,再不能让人家证实了去,但她半夜里还是过来了。

  后母比「安子」他妈年轻的多,也漂亮的多,乳房比姐姐的还大还美。由于感觉她很高傲,像城市人,所以我迟迟不敢爬上去,最后她倒骑到我身上。这姿势太美了,叠的我冒了好多,全在里面。我担心她会养孩子,她说不会,她就不会生孩子,要不怎么三十了才嫁给我继父。

  「安子」初中毕业,有学问,但他眼睛斜着,没有说上媳妇,也没女人缘。

  和我聊天说起女人,就自叹。有一天早上他起的早,看见后母从我的窑里端尿盆出来。便知道我和后母睡觉,就天天问,羡慕的不行,非要叠一次。一直纠缠到摘黄花菜,我才给后母说了。她也同情,知道他是初中生,答应让他睡一下。

  晚上我叫来「安子」,等到半夜让他过去小窑洞,他却没有胆子过去。怎么推都不去,我说那就算了,但他不甘心,要让我也过去。我去给后母说了,她跟我过来,上炕脱光睡下等着。

  「安子」还是紧张,不肯爬进去。后母让我钻进她被窝里弄,「安子」摸黑看不着,我让他把煤油灯点亮,后母也把被子掀开。只见他脸红的像猪肝,在灯光下还用斜着的眼睛看,很吓人。我弄了一阵,后母很兴奋,拉「安子」过来摸他牛牛,摸了几下就冒了。

  「安子」再次硬起来就胆子大了,爬上去弄,还是没几下就冒了。就这样后母让他弄了好几次,然后又让我弄了两次,舒服的像夜虎叫唤。

  我家麦子地多数在阴面,比别人家黄的迟。「安子」家收完都拉到场里,我家才开始收。他就过来帮我,于是后母不用去割麦子,只在家做饭送饭。当然,晚上得让「安子」弄一阵,她无所谓,也美着。

  粮食打下来,装了四麻袋,我想我和后母能吃一年。她也高兴,用腊肉给我做臊子面,天天臊子面。

  种上秋后,后母说要陪我去找外公,只有他们家知道我的户口,弄不好能安排工作呢。于是,我卖了晒好的黄花菜和杏干,穿上她给我缝的新衣服,和她一起上路了。

  我不知道外公家在哪儿,都没印象了。她说她听我继父说过,在前原,那里生活条件比后山好的多。我说可能是,因为小时侯老吃白面馍馍。

  我「姨姨」的名字我知道,一直记着。倒了两次车,经过县城还下去逛了逛,繁华的很。到前原一问,外公家是大户,集中居住。找到乡镇,小时侯的一切都记了起来,那路,街道,村庄,都很熟悉。外公是公私合营后当了公家人的,街道上人都认识。

  舅舅老了,但样子没变。他看见我,就流泪,说外公去找过我,找到我继父,但继父躲着不见,回来后就生病去世了。去年「姨姨」也去找过,没找到。我问「姨姨」呢?他说在县城工作。

  后母说起我的户口,舅舅说他是农村人,不太懂,让我们去县城找「姨姨」 ,她有办法。

  住了一天,我们要走,舅舅硬给我十块钱,送我们上车。到了县城,很快按舅舅说的地方找到「姨姨」。她已经不像了,既漂亮又洋气,像天仙一样,根本认不出来。她也认不出我,左看右瞧,最后抱住我就哭。我也伤心,但没有眼泪,而且觉得生,别扭的站着。

  她的地方小,后母想回去,我也想回去,但「姨姨」不让我走,于是后母一个人走了。

  「姨姨」让我睡她的床,自己找别的女人挤去了。她的床很新,很干净,还有香味。我怕自己脏,弄脏她床,就在椅子上靠了一夜。早上她知道后生气地骂我,领我去洗澡。第一次见澡堂子,第一次在热水里泡,舒服的比叠活还美。

  她到处跑,有时候还领着我去给领导看。后来说要去找我姐姐要户口,我说我去,她说我肯定要不来,她得去。

  她有个男朋友,是税务局的,戴着警察一样的帽子,很威风,她带上他去找姐姐了。我一个人住在县城,整天闲逛,逛够就回来用她给我留的饭票去食堂打饭,饭很高级,味道很好。

  第二天「姨姨」回来了。姐姐也跟着来,她像变了一个人,亲昵地拉着我手问长问短。

  我们三人去了一个地方,回来我的户口就成一个单独的本子。然后姐姐就走了,让我记得去找她,我说我会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姨姨」又去了好几个地方,见了好几个领导,工作还是没有安排。「姨姨」直叹气,我说没关系,我又没上过初中,不会干什么,还是种地好。「姨姨」就用脏话叫着我继父的名字骂,我看她很气恼,觉得搅闹她这么多天,就提出回去,家里还有很多活。她说也行,工作肯定能安排,让我回去等消息。临走给我装了好多书,都是她学习完没扔掉的,让我回去看,叮嘱我一定要有信心出去工作。

  还是家里好,首先舒坦自在,还可以叠后母,后母的痞日起来怎么就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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