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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奇谭(1-10章) - 5,1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1250 ℃

              第九章三夜两天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惨白的灯光照在五具横七竖八、倒卧在地的肉体上。

  俯趴在地上的林致远微微动了动反绑在背后、早已麻木的双臂,苦笑道:「咱们本来想追逐快乐,没料到作茧自缚,现在连脱身都难啦!」

  「别泄气老师,咱们慢坐起身来,背对背摸索着把绳子解开。这是我从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里学来的。」李明志满怀希望地说着,挣扎着慢慢坐起身。

  林致远翻过身来,刚一抬头就感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他又把头靠在地毯上叹道:「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就射了六次精,又被捆了十来个钟头,我真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啦!」

  「老师,慢慢坐起来。要不等会儿手麻得更解不开了。」李明志不停地给他鼓劲。

  林致远一想不错,现在他就觉得手指麻木,时间长了恐怕更不听使唤了。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缓缓坐起来,头沉得象灌了铅,眼前雾蒙蒙的模糊一片。他知道,这是缠在脖颈的绳子勒得太紧,致使颈动脉血流不畅引起的。

  两人艰难地挪动着屁股,一寸一寸地靠近。终于,两人的后背贴在一起,林致远呼哧呼哧喘个不住。

  李明志用未捆住的几根指头在林致远的两只手腕上摸索着,好不容易触着绳子,刚要用力,一阵彻心透骨的疼痛突然从两个大拇指根部传遍全身,疼得他浑身打颤,不禁叫道:「哎哟,疼死我了!两个拇指捆得太紧了,另外几个指头一用劲就疼得要死。林老师,你的指头没绑着,还是你来解吧!」

  林致远用手指四下探着,他感到每一个指尖的神经末梢都异常迟钝,难以分清摸到的是皮肉还是绳索。他终于抓住一根细长的东西,使劲一扯。只听李明志怪叫一声:「你不解我的绳子,抓我指头干什么?咝,揪得好疼。」

  林致远苦笑道:「没办法,捆得这么紧,时间又这么长,我的双手都没知觉了。我再试试。」他又摸了一会儿,虽然认准了绳子,可绳结又紧又小,他手上又没力气,解了半天,绳结还是纹丝不动。

  「哎,别解了。我转过身来,用牙给你把绳子咬开。这是我从一本连环画上看到的!」李明志心思一动,转过身来,在林致远背后低下头,左看右看,却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原来林致远的双臂被结实的尼龙绳缠绕了十来圈,每一圈绳子都深深地嵌进肉里,唯一突出在皮肉外面的绳结又藏在双手和脊背之间,搞得李明志有劲无处使,有牙无处咬。

  折腾了半天,绳子没解开,林致远的手腕和后背上反而添了好几处鲜红的齿痕。李明志也累得牙床酸痛,满头是汗。他沮丧地说:「不行,这老妖婆绑得太毒辣,绳结在手背后,我费了半天劲也弄不出来。」

  林致远提醒道:「你去看看格林的绳子好不好解,能解开他咱们就得救了。」

  李明志放平身体,打了几个滚,滚到格林身侧,定睛一看,大失所望:「格林更没戏!老妖婆给他绑了个『如鲠在喉』,绳子比绑你的还要细,都吃进肉里了!这个绳结又细又小,跟一团乱麻似的,根本没法咬。」

  正在两人束手无策,唉声叹气时,沐雪兰「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两眼茫然地抬起身,颈上的链子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林、李二人如同看见救星一样连声大呼:「雪儿,雪儿,歹徒走了,他们没绑你,快来给我们解开绳子。」

  沐雪兰下意识地动了动反背着的双手,立刻咧嘴痛叫起来:「哎哟,怎么没绑?我的手指像被刀割一样,疼得要命。你们快看看他们拿什么绑的?」她站起身向两人走来,刚走几步颈上的链子就拉得笔直,勒得她咽喉生疼,寸步难行。

  她顿时大哭起来:「这两个遭天杀的,用拴狗的链子把我锁上了!呜……」

  林、李二人这才看清,沐雪兰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两根纤美的拇指被一根暗红色的铁丝紧紧缠绕在一起,铁丝上赫然挂着一颗仍在滴血的奶头!

  林致远黯然道:「他们,他们用拽掉黄姨奶头的那根铁丝把你手指头捆住了。」

  沐雪兰哭得更响了,拚命挣扎着。锋利的铁丝割破了她柔嫩的皮肤,鲜血像断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跌在地上。

  望着沐雪兰被钢链铁丝绑住的裸体,李明志的心头竟泛起一阵莫名的快意:「让你这小妖精发骚,用这么细的绳子勒住我的手指。现在好了,人家反过来用铁丝把你的手指绑上了,还把你像狗一样拴在链子上。真是报应啊!」

  沐雪兰嗓子都哭哑了,一阵强似一阵的剧痛从两根拇指蔓延到全身。她不敢再挣扎了,扑通跪在地上,脸埋在毛茸茸的地毯里饮泣着,肩膀急剧地耸动着。

  突然,她抬起满面泪痕的脸孔,冲林、李二人嘶声喊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想办法把绳子弄开,给我们几个也解开呀!」

  李明志气往上撞,恶声道:「你说得倒容易!你让那个老骚婆把我们捆得这么紧,还拴了个什么猪蹄扣,越挣扎越紧,绳子都吃到肉里去了,哪能解开?都这光景了,还摆你那女王的臭架子。告诉你,挣不开绳子,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沐雪兰惊惧的目光像不认识似的盯了他好半天,又伤心地抽泣起来:「李明志,你……你好不讲理!当初把你绑住玩性游戏,看你那兴奋的样子,简直……

  简直像条发情的公狗!现在出事了,你都怨到我头上。你……你算什么男人!

                 「

  「你……你胡说!看你现在被链子拴住的模样,才像一条发情的母狗呢!」

  李明志又羞又恼,恶毒地反击着。

  沐雪兰哇的一声又哭起来:「李明志,你不是人!我被人这么欺负,你不想着怎么救我,还……还污辱我!」她全身发抖,扯得链子上下翻飞,宛如一条金光闪闪的活蛇。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没完!现在咱们必须同心协力,先把这该死的绑绳解开最当紧的。你们埋怨来埋怨去有什么用?」林致远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沐雪兰脸上仍流着泪,身体一抽一抽地说:「林老师,那两个混蛋用铁丝把我的拇指勒得死死的,一动就钻心的疼,我自己实在是弄不开呀!」

  「你过去试着用牙咬一咬,看能不能弄开?」林致远吩咐李明志。

  李明志滚到沐雪兰身后,挣扎着跪起身端详半晌,沮丧地摇摇头:「这两个强盗真歹毒啊,细铁丝在手指头上勒了十几圈,都勒出血来了。两个铁丝头拧得像麻花一样,又细又短,牙齿使不上劲呀!」他顿了顿,又说:「林老师,你只是手腕被绑着,手指活动余地大,和雪兰背对背摸一摸,兴许能把铁丝头拧开。」

  林致远连滚带爬地挪到沐雪兰背后,悉悉苏苏摸索起来。沐雪兰发出一阵又一阵痛哼。

  良久,林致远停止动作,长叹一声:「唉,这铁丝头拧得太紧,把我的指头都扎破了也拧不开。明志,还是你来试试吧。」

  「我的拇指和食指都合不到一块,哪能拧动啊?」李明志苦着脸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想到解不开绑绳只能坐以待毙,不由得都是心中一寒。

  沐雪兰看了看墙上古色古香的挂钟,强颜欢笑道:「没关系,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咱们再熬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咱们一起大声呼救,那时候街上人多,总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林、李二人想想也只能这样,便各自在原地躺下,静等天明。至于人们看见他们这副赤身裸体的样子后会有什么议论,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钟摆在三个人的辗转唏嘘中不紧不慢地晃动着。

  窗外渐渐发白了,远处偶而传来几声汽车辗压路面的隆隆声响,而大厅里的人们却熬不住纵欲后的极度疲乏,先后沉沉入睡,鼾声渐渐响起来。

  ……好像有两把刀子在剜自己的奶头,起初不太疼,但很快,这种疼痛像十五的海潮一样,越涨越高,越涌越猛,直至全身战栗,剧痛难忍……黄姨痛楚地呻吟着,从昏迷中醒来,一片耀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发现自己肚皮贴地,四脚朝天,一动也不能动,在原地稍微扭动一下身子也蹭得奶头处剜心似的疼。

  她猛然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奶头已被那个凶残的高个子歹徒生生拽掉了!她不顾一切地嚎起来:「雪儿,快来给我解开绳子呀!我的奶子好疼啊!」

  喊声惊醒了熟睡的人们。沐雪兰跟着喊起来:「快来人哪,救命啊!救命!」

  林致远、李明志的呼救声也随之响起。

  喊了一阵,沐雪兰才发现自己原本娇嫩清脆的声音一夜间变得浑浊粗哑,竟比学校传达室老头的公鸭嗓音还要难听。再细细一听,林、李二人的嗓子更加沙哑,简直就像待宰的野猪在嚎叫。

  她灰心地劝道:「快别喊了。咱们的声音又哑又低,别人就是站在院里也未必能听见,大街上哪能听到啊!」

  林致远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叹道:「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整整24个小时没喝一滴水了,嗓子都冒烟了,谁还能大声喊叫呢?」

  李明志道:「雪儿,你的脚没捆着,快到卫生间里,背着手舀一瓢凉水来给大家喝吧。」

  沐雪兰也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不及细想拔腿就走,刚走两步就被脖子上的铁链猛地拽回来,勒得她连连咳嗽:「咳……咳,你这该死的,看着我被链子锁着还让我走,我能走吗?」

  黄姨头冲大门,看不清其他人的样子,只急得连连叫唤:「你们说什么哪?

  水不水的有什么关系?你们快给我解开绳子,我给你们舀水喝。「」呸,我们的手脚都绑得一动不能动,还能给你解开绳子?你做梦吧!「李明志余怒未消,继续骂道,」都是你这不要脸的婊子干的好事,使出吃奶的劲把我捆住。现在好了,大家谁也不能动,等着渴死吧!「

  黄姨又气又急,鼻涕糊了一脸:「这能怨我吗?当初绑你们的时候,你们谁也没说过『不』字呀!我的奶头都被拽掉了,你们还怨我,呜……」

  林致远连忙说道:「好了好了,谁也别怨了,现在当紧的是找口水喝。明志,你挪到卫生间门口,看能不能撞开门,找口凉水喝。」

  李明志打了十几个滚才蹭到卫生间门口,肩头一撞,门纹丝不动。他又跪起身用牙去咬门把手,试图转动暗锁。无奈锁大嘴小,咬得满嘴是血仍未打开那扇沉重的柚木门。他哀叫着:「林老师,你来试试吧!我实在弄不开呀!」

  林致远也骨碌过去。师生二人折腾半天,仍未奏效。

  林致远绝望地说:「这两个没有人性的歹徒,八成是把暗锁弄坏了,要不怎么用手也拧不开呢?」

  沐雪兰颤声道:「难道……难道咱们都得活活渴死?」她伤心欲绝地低下头,突然发现格林正趴在自己的活动半径内,便走过去连踢几脚:「哎,快醒醒,醒醒!」当她看到格林那张缓缓抬起的脸孔时,又忍不住惊叫着连连后退。

  那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整个面皮像蒸熟以后又扔到泔水桶里的馒头,青一道紫一道的血痕淤伤布满肿涨的头颅;鼻子歪到一边,眼睛被挤成两条细线,惨白的嘴唇一张一翕,仿佛岸上濒死的鱼。细细的尼龙绳在他乌黑的脖颈上勒出一道深深的槽沟,仿佛长在肉里一样。他已说不出话了。

  沐雪兰大放悲声:「格林,格林,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被打成这样。我好后悔呀,我不该让黄姨把你捆成这样,连话也说不出……」

  格林用力缓缓摇了摇头。沐雪兰哭得更伤心了。

  「找找看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没有,先把咱们的绳子割断。」黄姨嘶哑着嗓子说。

  几个人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最终一齐停在那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上。

  沐雪兰不及多想,走过去用脚趾夹住杯脚,往楼梯扶手旁的铜人身上狠狠一甩。「哗啦」一声,杯子碎了。

  沐雪兰用捆在背后的手摸起一只水晶碎片,林致远连忙滚过来。

  沐雪兰刚刚割了几下,林致远就叫起来:「嗷,你怎么不割绳子只割肉呀?

  好疼,哎哟我受不了!「说着急速将身体滚开。

  李明志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把双臂凑过去。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也叫起来:「哎哟,我后背的肉也叫你剜下了来!快住手!」

  林致远说:「这种背着身子瞎割不行。雪儿,你得面对绑绳,用牙咬着碎片割才行。」

  沐雪兰小心翼翼地衔住水晶片,继续割着绳子。

  不多时,沐雪兰满嘴是血,哭着吐掉水晶碎片道:「我的嘴也快割烂了,这该死的绳子连根丝都没断。呜……我干不了这事,你们谁能干谁干吧!呜……」

  李明志叼起另一块稍显圆滑的水晶片,在林致远背后动作起来。不大工夫他也被割出半脸血来,苦不堪言地甩掉碎片……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惨白的灯光照在五个血肉模糊、精疲力尽的肉体上,分外的诡异、可怖。

  看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的四个人,沐雪兰昏昏沉沉的大脑里掠过一丝希望:姑姑好久没来了,说不定她明天就来看我。那我就得救了。

  她不可能想到,在这个城市一角的一所房子里,她的姑姑沐雅梦也在和情夫玩着性虐待的游戏。与他们不同的是,沐雅梦正被身为刑警队长的情夫虐待:她赤裸着身子,双手反铐着,刑警队长的宽皮带不停地落在她浑圆的臀部和乳房上,沐雅梦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

  温暖的阳光再次洒满了大厅。

  沐雪兰感到喉咙里像被人塞进一块火炭,连满嘴满脸的血水都被烤干了,全身的皮肤干涩得似乎碰到火星就能烧着。她用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粗哑嗓音低嚎着:「我渴,给我喝尿,给我喝尿……」慢慢向李明志走去。

  李明志瞪着惊恐的眼睛,吃力的滚到一边。

  沐雪兰又走到一动不动的林致远身旁,猛地跪下身子,拚命地吮着他的阴茎。

  林致远微微睁开眼,断断续续地说:「我……都二天……二夜没喝……水了,哪有尿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把……精液吸……出来……」说罢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沐雪兰吮得两腮都木了,那根阴茎仍象面条一样瘫软着,毫无勃起的迹象。

  她绝望地抬起头,看到格林正望着她,用尽全力摇摆着长鞭一样的阴茎。

  她心头一热: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呀!

  她衔住格林的阴茎,使劲吮吸起来。

  奇迹出现了,格林硕大的阴茎一点点硬起来。

  她心头狂喜,嘴动得更快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格林的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凄绝的低吼,一股甜腥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

  沐雪兰不由得潸然泪下。格林不是在射精,而是在射血,他想把体内最后一点液体留给她。射完这点血,他的生命也该走到尽头了。

  沐雪兰又爬到黄姨身旁。

  黄姨眼窝塌陷,嘴唇青紫,气若游丝:「雪儿……你趴到我……下面,我还能撒出……几滴尿……」

  沐雪兰抽泣着把脸钻到她胯下,伸嘴堵住她干涩的阴部。

  一缕臊臭的尿水无声地流进沐雪兰的嘴里。沐雪兰像饮甘露一样贪婪地喝了下去。

  透过朦胧的泪眼,沐雪兰看到李明志正靠坐在卫生间门口,用头使劲撞着门,嘴里含混不清地嘶喊着:「水……水……我要喝水……」

  沐雪兰眼前一花,恍惚间看到无数个男女向她走来,忽然他们一起脱下裤子,哗啦啦啦地撒起尿来。她热切地迎上去,嘴里喃喃不休:「我要喝尿,我要喝尿!」

  ……

  夜色象一张黑色的大幕,笼罩着这座阴森森的小楼。

              第十章劫后余生

  沐雅梦这几天总感到眼皮直跳,跳得她心烦意乱。

  「是不是那事干得多了,累成这样的。」沐雅梦站在练功房的大镜子前,看着眼前展臂踢腿、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们,有些羞涩地想。

  「可年岁不饶人哪!眼瞅着都三十九了,眼角的皱纹怎么遮也遮不住。再不抓紧时间风流快活,过两年就是倒贴钱也未必有男人肯找呀。」她又自我安慰着。

 她对现在的男友——虎背熊腰的市公安局刑警队长牛天彪——还是必较满意

  的。可不是吗?她的前两任丈夫,一个是教师,一个是记者,在床上文雅有余,粗野不足,怎能满足她强烈的受虐欲望?让他们捆自己吧,捆得松松垮垮,一挣就开;让他们抽打自己吧,轻飘飘的就像挠痒痒;让他们骂自己吧,脸憋得通红竟说不出一个脏字。这样的丈夫,不离婚等什么呢?

  「天彪真是好样的。昨天可把我揍了个痛快:他一进家门就把我的衣服剥个精光,给我上了个飞机铐——据说局子里对重刑犯才用这种铐法。我疼得刚要求饶,他又把那根臭烘烘的鸡巴塞进来,灌了我一嘴尿。唉,奶子被他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屁股到现在还疼呢!」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胸前,又猛的想到面前十几个正在训练体操的少年,就势把手伸到口边,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好久没见雪儿啦,不知这鬼精灵似的小丫头最近怎么样了?今天是星期三,天彪全天值班,也没时间陪我玩,不如去看看雪儿,带她下馆子吃一顿,省得她被学校食堂的饭吃倒了胃。」她一边盘算着,一边和身边的副教练打了个招呼,迈着与年纪极不相称的轻盈步子出了练功房。

  午饭时分,她来到沐雪兰在学校的寝室。一个浑身紧绷绷的胖女生告诉她,雪儿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上课了,今天上午也没见人影。

  「她能去哪儿呢?别是病在家里了吧!」想到这儿,她飞快地走出校门,拦了辆的士直奔沐宅。

  她按动密码打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往日摇头摆尾迎上来的艾伦也不见了踪影。她纳罕地穿过甬道,走上台阶,一推厅门居然没推开。

  「大白天锁门干嘛?」她嘀咕着,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腐臭相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当场尿了一裤子。

  ……

  伴着阵阵令人心悸的警笛声,一队警车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沐家小楼被无数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

  沐雅梦在两个女警的臂弯里又蹦又跳,向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察大声叫嚷着:「牛天彪,你必须把这个案子破了,把害我侄女的坏蛋碎尸万段!否则我饶不了你。牛天彪……」

  肩扛二级警督肩章的牛天彪皱了皱眉,手一摆,两个女警把歇斯底里的沐雅梦架了出去。沐雅梦又哭又叫的声音渐渐远去。

  警察们来回忙碌着,拍照片、摄指纹、取脚印、提实物、抬担架。牛天彪表情冷漠地看着挂满四壁的淫秽图片,心中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个不甚起眼的小楼里竟藏着这么多货色。那些洋人的裸体、交媾照片倒也罢了,反正只要花钱,在本市也能买到。难得的是还有十几帧绢质的中国古代春宫画,从成色上看,至少是清朝的作品,甚至有可能是明代的珍品。一股强烈的占用欲在他心底不停地升腾。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平息,一个面孔白净、戴着眼镜的警察走过来说:「牛队长,现场勘查完毕,受害者也都送到医院了。」

  牛志彪不动声色地问:「有活的吗?」

  「那两个青年男女好像还有口气,其他三个恐怕没多大戏了。」眼镜警察似乎不经意地瞄着四壁的画片。

  牛志彪微笑了:「那咱们就收队吧,通知弟兄们下午和晚上都别休息了,明天早晨上班前务必把案情分析报告弄出来。明天晚上我请客。」他转身欲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嘱咐道:「噢对了,这里是第一现场,你叫人看好了。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许任何人拿走任何东西。」

  「明白。」眼镜警察会意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牛天彪来到局长办公室,把厚厚的一叠纸放在宽大的写字台上。

  身兼局党委书记的公安局长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摸过老花镜戴上,仔细读起了这份连夜突击出来的分析报告。

  ……

  现场位于本市西郊一座花园洋房,该房为我国驻美国纽约总领事沐雅文的私宅,占地约1500平米,包括一座二层小楼和一个小花园。

  ……

  一楼大厅里发现五名受害者,三男两女,全部赤身裸体,被尼龙绳、铁丝和铁链紧紧捆绑着。其身份及现况如下:格林,男,26岁,美国籍黑人,现任本市N 大学外语系教师。手脚及颈部被尼龙绳捆绑,头、胸部有钝器击伤的痕迹,因颈部遭绑绳紧勒,导致头部供血不足及窒息性休克,现已死亡。

  黄氏(名字不详),女,41岁,沐家保姆。手脚被拧至背后用尼龙绳捆住,两颗乳头被利器割下,阴毛和腋毛被烧焦,口腔和肛门中发现六种不同的精液,有一种精液不是人类的精液。因失血及长期脱水,现已死亡。

  林致远,男,43岁,本市N 大学中文系美学副教授。手脚被尼龙绳捆绑,因长期脱水及体力衰竭,现已死亡。

  李明志,男,21岁,本市N 大学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手脚被尼龙绳捆绑,身上有有钝器击伤的痕迹,因长期脱水陷入深度昏迷,现正在医院抢救。

  沐雪兰,女,20岁,本市N 大学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沐雅文的独生女儿。颈部被一条铁链拴在楼梯扶手上,两只拇指被细铁丝捆在身后。口腔中发现四种不同的精液,有一种精液不是人类的精液;处女膜上有新鲜创口,阴道内发现两种不同的精液。因长期脱水陷入深度昏迷,现正在医院抢救。

  ……

  大厅四壁挂满古今中外的淫秽图画照片,其中有黄氏与格林口交的照片一张,黄氏与李明志性交的照片一张。

  大厅里有一具黑狗的尸体,系头部中弹死亡;狗牙上沾有一个人的血迹。

  大厅地毯上发现两枚六九式手枪子弹弹壳。

  二楼卧室有一进口钢制保险柜,柜门大开,空无一物。

  院门、厅门、保险柜门均无被撬痕迹。

  ……

  根据以上侦查结果分析,沐雪兰等五人很可能在大厅里进行一场带性虐待色彩的集会,有两名以上的持枪歹徒翻墙闯入,沐家黑狗咬伤一人后被歹徒击毙。

  歹徒强迫沐雪兰打开保险柜,劫走柜中物品。歹徒虐待、强奸了沐黄二人,又将五人紧紧捆绑,关紧门窗后逃走。据推测,案发时间在星期天晚间8时至12时。

  ……

  头岁花白的局长摘下老花镜,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案犯以前与受害者有瓜葛的话,这还好办。如果是偶然闯入的过路歹徒,那就难办了。」

  「我已经布置人手去查访受害者的所有关系人了,三天以内就会有个明确的结果。」牛天彪坐得笔直,自信地说。

  「现在的关键是,一定要尽全力救活两个生还者,他们的口供是最重要的。」

  「明白」

  「好吧,先谈到这儿吧。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市委、市府的领导,已经命令我们成立专案领导小组,由政法委何书记任组长,我任副组长,你是办公室主任。

  我老了,这件案子就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啦!这两天局党委正研究向组织部报批提升你为副局长的事,党委会上分歧很大。如果你能干脆利落地把这个案子拿下来,我想这事就没多大问题了。「局长意味深长地说。

  「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牛天彪激动地站起来保证。

  两天后,眼镜警察——市公安局技术科副科长杨元广——向牛天彪报告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李明志经抢救无效,已于今日凌晨死于医院。沐雪兰虽经抢救脱险,但已精神错乱,记忆全失,只会喋喋不休地逢人便说:「我要喝尿,我要喝尿」。

  坏消息接踵而至。刑警王磊报告:一百五十多名与五位受害者有关的人已全部排查完毕,均无做案时间和动机。该案为外地流窜犯所为的可能性已被基本确认。

  「确认就确认,还加什么基本?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牛天彪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吼着。

  「这……我是怕有没查清的,所以才……」王磊委屈地解释着。

  「那就再去查,把那一百五十人重新过筛子。」牛天彪余怒未消。

  王磊落荒而逃。

  「那些画我都收起来了,你看放哪儿合适?」杨元广微笑着说。

  「是吗?那就拿到我办公室,我锁起来吧。注意别让人看见。」牛天彪稍微提起点精神来。

  「放心吧。」杨元广扭头走了。

  这些天牛天彪的情绪跌到了冰点。

  经再三排查,与五名受害者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丝做案的嫌疑。牛天彪把几个重点人抓进局子,亲自上阵动了重刑仍是一无所获。

  沐雪兰的病情毫无好转的迹象,整天在病房里乱喊乱叫,随地便溺,医护人员避之惟恐不及。牛天彪也被她唾了一脸的唾沫,还险些被她的屎滑倒。

  局长一天几个电话,语气日渐严厉。牛天彪整日惶惶不安,电话铃一响就头皮发麻,两股战栗。

  沐雅梦仍然每天泡在刑警队办公室里,对牛天彪大吵大闹,又是威胁又是引诱,惹得局里同事无不窃笑。牛天彪忍无可忍,当众给了她一记耳光。沐雅梦被打得晕头转向,呆了半晌才放声大哭,夺路而去,从此不再登门。

  深夜,刑警队队长室内灯火通明,烟雾弥漫。

  牛天彪一根接一根地狠命抽烟,心中的烦闷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一屁股坐进沙发,百无聊赖地翻看起从沐家搜来的古代春宫画。

  有一张画引起了他的注意。微微发黄的画面上,一个身体丰腴的少妇裸着下身躺着,一条大白狗趴在她身上,尖尖的阴茎正要插入其阴户。那少妇粉面秀眉,舒腿展臂,风情万种。整幅画笔触精致,形神兼备,不愧为春宫精品。

  「从侦查结果看,那姓沐的小娘们和姓黄的老娘们都被那条公狗操过。他妈的,这畜牲倒是艳福不浅……唉,那天怎么就给了雅梦一巴掌呢!不过她也太嚣张了,搞得局里的女同事都笑话我,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雅梦真够骚的,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有谁能赶上她。一见我面就解我的裤子,吃我的鸡巴,还让我捆她,吊她,抽她,打她,打得越狠她反而越骚。真是尤物啊……」

  他感到下身硬梆梆的,一股欲火在体内左冲右突无法渲泄。他不由自主地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喂,谁呀?」听筒里传来浓腻的女声。

  「是我,天彪!」牛天彪口干舌燥,伸手解开了领扣。

  「呸,找我干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会打人吗?怎么?夜深人静,性欲如火了!」浓腻变成了嘲讽。

  「你听我解释,梦梦……」牛天彪哀求着。

  「解释什么?我明告诉你,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破不了案,找不着害我侄女的坏人,你就永远别见我!」咔嗒一声,电话挂了。

  牛天彪手持话筒,呆若木鸡。

  一架巨大的空中客车飞机咆哮着降落在地面。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妇相互搀扶着,颤巍巍地走下舷梯。

  泪流满面的沐雅梦把两人搀进一辆乌黑的小轿车,小轿车象一支黑色的利箭,向喧嚣的市区疾飞而去。

  老头子跌跌撞撞地穿行在狭长的走廊里,嘴里嘶声喊着:「雪儿,我的乖女儿,爸爸回来了,爸爸来看你了,千万不要淘气啊。」

 看到昔日聪明伶俐、花容月貌的女儿已变成一个骨瘦如柴、面目可憎的疯婆

  子,老头子只觉万箭攒心,天塌地陷,蓦地喷出一口鲜血,在两个女人的尖叫中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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