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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1-14集) - 10,3

[db:作者] 2025-06-27 05:52 5hhhhh 3870 ℃

  南宫修齐本能的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然后再度抬眼欲仔细看清。然而这时所有的衣物已经整齐妥当的穿在苑玉荷的身上,接下来还没等南宫修齐发出一声可惜的叹息,便见苑玉荷纤手一扬,一道寒芒穿透帏幔,激射而出。

  这下可以肯定是有别的人也在偷窥苑玉荷而被她发现,这让南宫修齐恼怒不已,暗道:「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爷爷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想染指?不想活了?」

  南宫修齐一边想着,一边纵步跃到窗前,挥掌劈开窗户。只见屋脊上有两道彼此缠斗的身影,他们动作极快,远望过去就如同一团光影在上下翻飞,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乃至身形,只是其中隐约透出的一抹色彩让他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苑玉荷。

  正当南宫修齐欲要仔细看清楚时,这两道身影倏然分开,彼此的身影倒纵而出。一道仿如乳燕穿林,一道却似鹰鹞振翅,均潇洒流畅之极。

  两人各自站在屋檐的一边,彼此遥遥对望。而到这时,南宫修齐才看清了这名偷窥者的容貌,是名年轻的男子,而且面容极为俊俏。一双星眸黑如点漆、亮若晶石,细而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鼻子窄而挺,薄薄的嘴唇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前翘起,可以说无论怎么看都堪称美男。

  黑夜的黯淡月光中,苑玉荷衣袂飘飘地站在稍显平坦的屋脊上,粉面含霜,目露冷光,同时一手平伸,一手向上扬起,一副迎敌的架式;而美男则是一身白衣,负手而立,悠闲的单腿站立在弯如弧月的屋檐上,一阵夜风吹来,衣角猎猎作响,身形也微微晃动,彷佛随时都可能掉下这数丈高的屋顶,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对南宫修齐来说,他恨不得此人立刻掉下摔死最好。然而透过刚才的情形以及现在此人所摆的姿势来看,任谁都可以断定此人功力不弱,至少轻功极为出色,与苑玉荷一比,高下立判!

  在没有摸清此人实力的情况下,南宫修齐采取的还是暂时不出手,明哲保身的作法,躲在一边暗暗观察。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厉喝:「俏面淫狐,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无耻贼子!」

  紧接着一阵劲风吹过,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屋顶,正是秦子风。

  「俏面淫狐?果然是一脸淫相!」

  南宫修齐心中暗道:「干的也尽是些偷窥女子入浴的下流勾当,真是名副其实。」

  但他全然没有想到刚才自己干的也是和他同样的勾当。

  「嘻嘻,当然是我!」

  俏面淫狐大袖一挥,一把金光闪闪的铁扇便出现在他的右手。他一边优雅却稍显做作的挥扇,一边面露笑意道,「谁叫妳荷花仙子不从了我呢?只要妳一天不从我,我就一天阴魂不散的缠着妳,直到妳从了我为止。」

  秦子风大怒,身形疾闪,人便如猛兽一般扑向俏面淫狐,所过之处连屋上的坚实石瓦都嗡嗡作响,可见力道之强!然而连他自己及苑玉荷也知道,这一击十有八九是不中的。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预料是因为俏面淫狐不是第一次缠着他们了,而他们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历经数次交战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料,几乎凝聚了近八成功力的一拳还没接近俏面淫狐。秦子风觉得眼前一花,原本只有咫尺之距的俏面淫狐不见了踪迹,其速度之快令在一旁观察的南宫修齐也不禁暗暗咋舌。

  不过秦子风既然料中此击不中,自然留有后着。只听他发出一声虎吼,疾行的身形硬生生站定并以极快的速度回身,右臂抡圆,左掌平伸,一道隐隐泛黄的气劲激射而出。

  「咦!」

  俏面淫狐微微发出一声惊呼,似是料不到秦子风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也不惊慌,脸上依旧带着邪恶的笑容,铁扇一格,硬接了他这一招。

  两力相交,俏面淫狐仍然气定神闲,而秦子风却面色胀红,身子连退三步,步伐明显现出凌乱踉跄之态,败象显而易见。不过就在这时,一道长长的绿影如一条蛟龙向俏面淫狐电闪疾射而去,绿影所到之处均燃起一片绿火,映得朦胧月夜一片绿幽幽的清冷,倒也十分好看。

  出手的正是苑玉荷,只见她手持一条近有两丈长似绫似缎、似鞭又似藤的东西对俏面淫狐作着连绵不绝的攻击,身轻如燕,姿势曼妙,手里那会发出绿火的兵器如灵蛇飞舞,蛟龙出没,直逼俏面淫狐全身各大要害。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秦子风与苑玉荷连手对付俏面淫狐的局面,形势也有了一些变化。俏面淫狐不再稳占上风,原本挂在脸上的轻松笑意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与凝重。

  秦子风的出招路数是至刚至猛,而苑玉荷则是至轻至柔,他们刚柔并济,其威力就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使俏面淫狐彷佛是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会被狂涛卷没。饶是如此还是让暗处的南宫修齐兀自心惊,因为他看得出来,虽然俏面淫狐似是落在下风且险象环生,但没有性命之虞,而且此人轻功极为出色,只要他想,便随时可以脱出战圈,逃之夭夭。

  「这小白脸究竟是何许人啊?居然在他们两人围攻之下还能保持不败。」

  南宫修齐心下嘀咕,「难怪敢调戏偷窥佳人,果然是有点本事。」

  南宫修齐初入江湖,不知俏面淫狐是何来历,但只要稍在江湖闯荡过的人,都会听过这个名字。尤其是女人,对他又恨又怕,但也有不少女人在潜意识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俏面淫狐顾名思义就是此人好淫,在江湖中是个有名的淫贼。不过最初他在江湖上的外号是俏面银狐,因为此人面相俊俏,而且向来只穿一袭白衫,更兼之他轻功高明,来去如狐狸一般迅捷无比,因此得了这个外号。然而随着他的淫行越来越多,人们便将银狐改成了淫狐。

  俏面淫狐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自踏入江湖以来不知毁了多少荳蔻少女及良家妇女的名节。但与一般淫贼不同的是,他所奸污过的女子基本上都不是以暴力的手段胁迫就范的,而是用他那俊俏潇洒的容貌、虚情假意的情感以及奇技淫巧的手段来诱奸女子。

  更令江湖正道为之痛恨的是,几乎每个被俏面淫狐所奸污过的女子事后不但不对他痛恨有加,反而像是着了魔一般被他迷住,要死要活的跟着他。当然他总是玩过就扔,丝毫不加以留恋,而这些被抛弃的女子便日思夜想,痴痴的等候,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会再回来找她们。

  如此一来,那些尚未出阁的妙龄女子便不再思嫁,那些良家妇女从此心里也多了牵挂,甚至连自己的夫君也不再放在心上,这其中不乏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些人见自己的夫人不但失身于淫贼,就连心也被淫贼偷了,心头是恨啊!只恨不能将俏面淫狐生吞活剥,可是面对他不俗的功力,尤其是高绝的轻功,众人皆是无可奈何。

  在采花过程中,俏面淫狐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很少有失手的时候,直到一个月前偶然遇到苑玉荷。他一下便被其天仙般的容貌、优雅淡然的气质给吸引住了,于是再一次使出惯用技俩。然而这一次他失手了。

  苑玉荷可不是一般女子,她高雅脱俗,俏面淫狐那俊俏的容貌根本不会让她有丝毫兴趣;她蕙质兰心,于是淫贼的虚情假意也被她一眼识穿;另外,苑玉荷也是不弱之辈,论真实功力,虽然还比不上俏面淫狐,但也相差不是很多。所以他那些勾人淫兴的诱奸手段对苑玉荷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倒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这下俏面淫狐就更加没戏了,因为苑玉荷最为痛恨贪淫好色之徒,尤其是对玷污女子清白的淫贼几乎是毫不手软,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就这样,苑玉荷对俏面淫狐是大打出手了,尽管她和师兄连手起来是稳占上风的,但要想杀掉这淫贼还是力所不及。而对俏面淫狐来说,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仗着自己轻功无双,三番五次的来骚扰苑玉荷,希望能寻个机会一逞淫欲,反正打不过跑嘛,对他来说没什么损失。

  时间一点点过去,俏面淫狐开始感觉应对得越来越吃力,于是暗忖着是不是该离开,反正今晚已经偷窥到了苑玉荷沐浴,算是大有收获,过几天再来寻觅机会。

  主意打定,俏面淫狐扭躯疾闪,身子如电般的脱出战圈,苑玉荷一看他又要脚底抹油,心下又恨又急。这淫贼屡次对她使出下流勾当,这一次居然偷窥她沐浴,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的给他瞧遍了,苑玉荷心里便羞愤不已。同时更是心有余悸,因为今天可以给他瞧去身子,明天说不准会又给他得逞什么,正所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无耻淫贼,休想再逃!」

  苑玉荷一声娇叱,将一身功力发挥至极致,只见她手中的那条绿色长鞭上下飞舞成一团,几乎成了一团绿色的火焰。忽然爆裂之声响起,绿色火焰从中间炸开,分出无数道绿色火舌向俏面淫狐席卷而去,与此同时,秦子风也使出近十成内力,强大气劲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压向他。

  俏面淫狐只觉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加一倍,不过他依旧毫无惧色,清啸一声,手中长扇在挥舞中增加了不知多少倍,巨大的扇面划出一道青蓝色光幕,如一面墙般将那无数道绿色火舌及强大的无形气劲阻挡住了。

  「碰,碰,碰……」

  一连响起无数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两股力量之间炸出个巨大且夹带火花的光芒,随后向四周散开,溅落的火花落在屋顶上,烫得石瓦都滋滋作响。

  秦子风与苑玉荷均觉胸口一震,不由自主的连退两步,而俏面淫狐则浑身剧震,喉头隐隐发甜,身子却借着这般强大的力量激飞出去,其速度之快,宛如流星。

  几乎是在瞬间,俏面淫狐便远离苑玉荷和秦子风两人。俏面淫狐心下得意,以致不顾身上的难受而轻浮嘻笑道:「嘻嘻,今晚真是不虚此行啊!荷花仙子,妳全身光溜溜的样子会让我今晚做个好梦的。哈哈,我会再来的,总有一天我会将妳压在身下,让妳一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苑玉荷羞愤之极,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而秦子风则是怒吼不止,连连喝道:「有种就别跑,我们决一死战!」

  「哈哈,跟我说有种,真是笑话,有种的话你们就不会以多欺寡了。」

  俏面淫狐那带着讥讽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你……我……」

  秦子风不善言辞,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

  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俏面淫狐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而且笑声越来越远。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在茫然黑夜中时,凭空中传来另一阵大笑:「哈哈,既然都已经两个打一个,那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第四章 擒拿淫狐

  话音刚一落下,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之音便直捣众人耳膜,随即苑玉荷他们便感觉一道极为凌厉的劲风夹带着不知何物从他们眼前划过。劲风所带起的余波刮得他们脸颊如同刀割一般,如此强劲内力让秦子风与苑玉荷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彼此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骇然表情。

  紧接着,黑暗深处便传来一声惨叫,正是俏面淫狐的声音。这时秦子风才恍如梦醒,大喜道:「宫公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南宫修齐从屋角的暗处跳出来,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正是在下,冒昧出手,还请两位多多包涵啊!」

  一直按兵不动的南宫修齐本是想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收拾俏面淫狐,这样便可以再得个救人美名。可是一直都是他们师兄妹占据上风,他期待的情形始终没有出现。直到俏面淫狐准备落荒而逃了,南宫修齐才终于出手。他捡起拳头大的石块,运转真力脱手而出,准确击中了在黑暗中已呈隐隐约约影子的俏面淫狐。

  「宫公子,这是哪里话?若不是你及时出手,就又要让这个淫贼给溜了。」

  秦子风忙不迭道。南宫修齐故作谦逊的摆摆手道:「秦少侠过奖了,其实在下在一旁观察己久,凭着二位的功力要胜那无耻下流的淫胚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就是此贼逃命的功夫略胜一筹而已。」

  这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过分奉承而显得肉麻,同时也给秦子风他们留足了面子。果然,当南宫修齐这一番言罢,不仅秦子风憨厚的呵呵直笑,就是自从进入望月城就没给南宫修齐好脸色的苑玉荷也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姣美的脸庞绽开一丝笑颜。

  南宫修齐心神一荡,正欲再调笑几句,却听苑玉荷道:「走,去看看那名淫贼死了没有?」

  说罢,她身形疾闪,迅速隐没在黑暗中。

  秦子风连忙招呼南宫修齐跟上。三人行了约莫百步,却没发现俏面淫狐的踪迹,继续又搜寻了方圆数百步的范围。这里虽然位于闹市,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斗,街上的人早已跑光光,他们搜起来并不是太费力,但依旧没有看到俏面淫狐的影子。

  这使三人皆感意外。因为,从刚才那声惨叫来看,俏面淫狐所受的伤绝对不轻,即使不死也不会逃得如此迅捷。

  愣了半晌,苑玉荷咬牙跺脚道:「又让这淫贼跑了!」

  南宫修齐也是半晌无语,心中十分懊恼。不过就在这时,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语,低头观察的秦子风却突然道:「这淫贼跑不了,你们看,这里有血迹。」

  顺着他示意的位置看去,南宫修齐与苑玉荷两人在焦黄的土地上果然看到一小块稍深一点的颜色,仔细一辨认,的确是鲜血的颜色,这血滴入土里仅仅让焦黄的土变得颜色深一点而已,要是不注意看着实很难发现。

  「太好了师兄,还是你心细!」

  苑玉荷颇是兴奋道,「走,我们快循着血迹去追。」

  南宫修齐虽然也很是恼恨俏面淫狐,但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所以对追杀这淫贼并没有太大兴趣,加之现在已值深夜,困意不断袭涌上来,于是他道:「哎呀,我看算了,一名小淫贼罢了,不值咱们劳师动众的深夜穷追,况且此贼已中了我一击,料他伤势不轻,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

  秦子风明显不赞同南宫修齐这番言语,可是碍于他数次出手相救之恩,自己也不好直接出言反对。因而显得支支吾吾,眼神求助般的投向他的师妹。

  苑玉荷看着南宫修齐正色道:「宫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贼,而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

  说着,她简单的将俏面淫狐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

  对于南宫修齐来说,俏面淫狐那些引诱迷奸女子的行为实在算不了什么,自己以前在京安城的所作所为比起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在心里对这不以为然,但面上功夫还是得作足,只见南宫修齐义愤填膺道:「太可恶了!此贼居然毁了如此多无辜女子的清白。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今晚就要为江湖除去这一祸害。」

  「好!宫公子果然深明大义。」

  秦子风赞赏道。

  苑玉荷也含笑地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我们快追吧!」

  地上的血迹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要是有心留意还是不难发现的。三人就这样循着血迹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就在他们三人离去后不久,旁边的一棵大树忽然无风自动,满树枝桠哗哗作响,紧跟着一个人从茂密的树冠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地面上,扬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灰尘。

  此人蜷缩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像是昏死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人的胳膊才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撑在地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月光洒落在此人的脸上,赫然是俏面淫狐。

  「哼!想要杀我?你们还嫩了点,咳咳……」

  俏面淫狐对着南宫修齐他们消失的方向狠吐了一口唾沫。然而由于用力稍微猛了一点,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彷佛都要移位,痛得他脸都要变了形,剧咳不止。

  事实的确便如南宫修齐他们三人所料,俏面淫狐中了飞石一击后伤势极重,根本不足以让他逃之夭夭,更别说后面还有三名高手穷追不舍了。于是他灵机一动,趁着夜色利用仅有的一点力气爬上大树。树上枝繁叶茂,足以隐藏他的身影了。

  不过俏面淫狐也知道,只做这样还是不够的,要是他们稍微用心搜索一下就会发现,所以他还设下了第二招,那就是诱导。这招诱导可谓是他的逃命绝技,他曾利用此技数次逃过被捉被杀之险。

  身为江湖上有名的淫贼,俏面淫狐的淫术自然是极高明的。这淫术不仅包括花样翻新的床上功夫,更包括了挑逗激发女子淫兴的各种手段。可以说,只要是女子,不管她是怎样的贞女烈娃,他都可以让她变成淫娃荡妇。

  对于江湖上大部分淫贼来说,手段无非就是利用药物。他们之间的区别也就是药物效果的好坏而已。但俏面淫狐却不是,他不用药物,而是用独门配方培养出来的一种淫虫。

  这种淫虫体型很小,不易被人发现,但其淫性却奇强。女子的肌肤一旦沾染上这种淫虫立刻便会春情勃发,淫欲滋生,要是沾到乳阴等敏感部位那就算是一座冰山也得化成一团烈焰。

  刚才就是这淫虫让南宫修齐他们三人作出错误判断。这种淫虫一死便化为一滩血水,故俏面淫狐在树上悄悄布下淫虫一路而去,然后让他们一批批的死去,如此便形成一路血迹,造成了负伤而去、沿途洒下血迹的假象。一般人如果不知道俏面淫狐会使这种淫虫手段,那十有八九是很难发现这圈套的。

  好不容易捱到他们三人离开,俏面淫狐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手脚一软,便从树上掉了下来。逃过一劫,命他虽然是捡回来了,但伤却是着实不轻,本来就显白哲的脸庞此刻愈发的苍白,彷佛一张白纸,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姿也弯了下去,走动起来步伐蹒跚,恍若喝醉了酒的人一般。

  谁知走出还没有十来步,俏面淫狐便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挡在了他身前。俏面淫狐大惊失色,以为他们三人去而复返,心中直呼:「吾命休矣!」

  不过随后他便发现来者只有一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相貌陌生,但身形却有些眼熟。正思量着,却听这名男子开口道:「好你个狡猾的淫胚,居然和我们玩声东击西这招。」

  一听男子说话,俏面淫狐便知道此人是谁了。这人就是让自己险些毙命的家伙,刚才在树上他看不清楚此人的相貌,但对他们之间的对话则听得清清楚楚,是以此时一听便听出来了。

  这个人的确就是南宫修齐。他返回并不是因为识破了俏面淫狐的技俩,而是纯属误打误撞。刚才他和苑玉荷他们师兄妹一起去追俏面淫狐,然而追了不远后便遇到了几条岔道。追杀心切的苑玉荷便立刻建议大家分头去追,秦子风欣然同意,他也只好接受。

  但是南宫修齐本来就对这事不感兴趣,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积极完全是为了苑玉荷,想博得她的好感。现在各自分开,南宫修齐才懒得费神费力的去追杀什么淫贼呢!于是便趁机返回客栈,谁知歪打正着,将俏面淫狐逮个正着。

  俏面淫狐冷汗涔涔而下,不过多年的江湖生淮让他历险无数,自然养成了处变不惊,遇险而不乱的个性,只见他兀自镇定道:「这位少侠,咱们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今日你放我一马,来日必当重谢!」

  「哈哈,谁说咱们无冤无仇?仇大着呢!」

  南宫修齐怪笑道。

  俏面淫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很少杀人,和他有仇的基本都是淫人妻女之仇。面对大部分人而言,有时淫人妻女之仇甚于杀人父母。这些年来,俏面淫狐自问淫人妻女无数,眼前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很可能就是他奸淫过的某个女子的亲人。真要如此,他今晚是休想活命了。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颤声道:「你……你究竟是……我……我们……」

  南宫瓜齐笑容一收,森冷道:「本少爷看中的女人你都敢觊觎?你说这仇大不大?」

  「啊……」

  俏面淫狐张口结舌,一时不明所以。

  南宫修齐摇摇头,作出一副他像是愚不可及的样子,然后点醒道:「荷花仙子!」

  俏面淫狐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这个,这个,在下实在不知荷花仙子是少侠你的女人,还请少侠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这回。以后我再不会跟着荷花仙子了。」

  「哈哈,放过你?那我待会怎么向苑玉荷交代啊?」

  南宫修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可是指望拿你去讨好美人哟!」

  听到这里,俏面淫狐反而暗松了一口气。因为透过刚才的对话,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和自己一样,无时无刻垂涎着苑玉荷的美色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好色之徒。知道了一个人的性格,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事情也就好办了。

  俏面淫狐低头略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南宫修齐神秘一笑,说:「这位少侠,请恕在下斗胆说一句。你对荷花仙子心仪倾慕,而她是不是对你还尚无好辞色,让你感觉颇是棘手?」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让她对我改观?」

  「当然!」

  俏面淫狐见南宫修齐一副兴趣高涨的样子,精神不由得大振,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道,「在下可助你一偿夙愿,抱得美人归!」

  「哼!」南宫修齐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俏面淫狐急道:「在下绝无虚言!」

  「果真要如此,你自己早就抱得美人了,也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如丧家之犬被苑玉荷追杀了。」

  南宫修齐嘲笑道。

  「唉!」

  俏面淫狐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此功威力的大小完全看施功者本人内力的深厚。如果对方的内力比自己强或者旗鼓相当的话,那此功就难以见效。」

  「哦?」

  南宫修齐心中微动。

  「和荷花仙子相比,我的内力并不强上多少,所以……」

  说到这里,俏面淫狐情不自禁地带着几分沮丧的语气,但随即就醒悟过来,忙接着道,「也就是说这是天意,荷花仙子注定是少侠你的。」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道:「算你会说话,那你还等什么?快把你说的好法子拿出来吧。」

  俏面淫狐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南宫修齐一把夺了过,看着封皮喃喃念道:「阴阳摄魂大法。」

  「是的,这可是我师门独传的秘功呢!」

  俏面淫狐连忙凑上前道。语气中既有点自得,又有点讨好。

  「是吗?」

  南宫修齐随手翻了翻,略带怀疑道,「学会就可以了?」

  俏面淫狐肯定道:「以少侠你那深厚的内力,修习了这阴阳摄魂大法那绝对可以让荷花仙子对你投怀送抱的。」

  南宫修齐合上小册子,双手抱胸懒懒道:「我要如何相信你所说的?」

  「这……」

  俏面淫狐思忖了一会儿,「那我证明给你看看,你跟我来!」

  说罢,他步伐踉跄的向前走去。

  南宫修齐也不阻栏,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于是跟在他的身后。

  俏面淫狐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只见他在有如棋盘的街道上东弯西绕,穿街走巷,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喂,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你想玩什么把戏?」

  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几分警戒。

  俏面淫狐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与防备,忙解释道:「少侠,你别误会,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证明一下阴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而已。」

  「来这里证明?怎么证明?」

  俏面淫狐笑笑,指着大门说:「少侠,你看!」

  南宫修齐目力过人,清楚的看到在这扇大门的门额上镶嵌的镀金铜牌,铜牌四周刻有精美的花纹,中间歪歪扭扭的刻写着不知是文字还是符号的东西。

  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南宫修齐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于是有些不耐烦道:「别卖关子,直接说!」

  「是,是!」

  俏面淫狐忙道:「这门上铜牌叫千古贞妇牌,是斯蒙国皇帝亲赐的。」

  「哦!」

  南宫修齐饶富趣味的又看了几眼,心中已隐隐明白俏面淫狐的打算。

  「千古贞妇牌只有那些守寡三十年以上,除了自己的儿女亲人外从未和陌生男人说过一句话的贞节烈妇才能获得,因此非常稀少。在斯蒙国,能获得这块铜牌的妇人不超过五个。也正因如此,物以稀为贵,获得此铜牌的妇人地位很高,就连这里的城主都要敬她三分。」

  「闲言少叙,」南宫修齐不由道:「如此烈妇你就没兴趣染指?」

  俏面淫狐干笑两声道:「烈妇虽然搞起来比一般女子有劲,但也要看她容貌如何?能获得千古贞妇牌的女人一般年纪都在五十上下,这个……」

  南宫修齐一听哈哈大笑,然后拍拍俏面淫狐的肩膀,俨然一副老朋友的模样道:「那还等什么?进去吧!我倒想看看你这什么大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俏面淫狐对南宫修齐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既感到惶恐又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忙道:「少侠,我带路,这户人家我来过一回,比较熟!」

  说着,他便绕过大门,行了十余步,来到一堵较矮的院墙前,然后深吸一口气,身形一纵,双手攀住墙缘,如猫一般无声无息的翻入墙内。

  在别人的眼里,俏面淫狐这番动作可谓敏捷之极。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自己最差的表现了,要是没有受伤,哪用得着这般费力?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了。

  南宫修齐也跟着翻墙而入。这是一座不是很大但颇为精致的院落,花坛井台分布得错落有致,在东西两边各矗立着一栋两层小楼,其中东边那栋小楼的楼上还亮着灯光。

  俏面淫狐指着东楼的楼上小声道:「那里就是贞妇的卧室,此妇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的房里,甚少下楼。楼下住的是仆妇,而西厢住的是她儿子一家。」

  「呵呵,你知道的还挺细。」

  南宫修齐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上去看看。」

  两层高的小楼对南宫修齐来说不算障碍,与平地没什么两样。然而对受了伤的俏面淫狐来说就是不小的难度,他根本跃不上去,于是眼睛求助般地看着南宫修齐道:「还请少侠帮在下一把。」

  南宫修齐二话不说,拉住他的胳膊轻松跃上二楼延伸出的瓦面上。俏面淫狐站定后便要推窗而入,这时南宫修齐却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先不要进去,看看再说!」

  俏面淫狐一怔,随即便明白南宫修齐的用意,他是怕自己玩花样,这名自己口中的贞妇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贞女烈妇,而是自己的同伙,两人串通起来合谋演一场戏给他看。

  所以他先悄无声息的在外面观察一番,如果里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同伙,那她在独处而不知有外人于一旁窥伺的时候,必然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想通了这一点,俏面淫狐知趣的闭口不语,乖乖的待在一边,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让南宫修齐误以为自己是在给屋里的女人报信。

  南宫修齐轻轻的将窗户纸划开一条缝隙,一名素装妇人落入他的眼里。妇人此刻正跪在一张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在她身前放着一张供桌,桌上摆着神像,两边还放着香炉,轻烟缭绕,一派肃穆之相。

  玩弄女子无数的南宫修齐对女子自有一套研究之法,他细细观察了该妇人的面相。此妇面色白,但很明显不是天生的白哲,而是因久不见阳光而稍显病态的白;面颊丰腴,额头虽说不上光洁,但也不是皱纹密生,只有少许的几条细纹,可见此妇平时也算是养尊处优。再看其房中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桌椅,被褥纱帐全是素色,简单而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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