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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1-14集) - 7,6

[db:作者] 2025-06-27 05:53 5hhhhh 6620 ℃

  正在祁胖子左右为难之时,他心里忽然想到既然可以在克琳身体上享受第一次的快感,那也可以在她思想上让自己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啊!於是又在仲叶的耳边附言了几句,仲叶自然点头应允。

  完事之後祁胖子得意非凡,然而正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准备快要享受胜利果实时南宫修齐杀了出来,祁胖子搞了半天是为他人作嫁,心中那个懊恼啊,就差没喷出血来了。

  「咯咯,怎麽样?恩公。」

  傅玉娘笑道。

  南宫修齐满意的站起身,他原本以为克琳是百分百遭到这个胖子的凌辱了,可现在事实是,克琳非但没有被凌辱,反而还给他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於是起身道:「行,既然她无恙,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好!这位兄弟果然大人大量。」

  何四方抚掌道:「那祁三当家,你觉得如何呢?」祁胖子自然有十二分的不甘,可如今他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人家不计较前嫌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利奸消息了,於是没奸气道:「我说何将军,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何四方心中颇喜,虽然他已坚定地站在南宫修齐这边,不惜得罪祁胖子与仲叶,但那只是最坏的打算,毕竟他们一个是纵连商会的三当家,一个号称「毒医圣手」,都是轻易不能得罪的人物,因而最好的结果自然是两件T言和,所以何四方与傅玉娘是极力充当和事佬。

  「哈哈,祁三当家,别这麽说,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你说是不是?」说罢,他转身对南宫修齐道:「还请兄弟解除祁三当家身上的束缚。」

  南宫修齐心情大好,抬手解除了缠绕在祁胖子身上红光。这时,何四方又走到仲叶身前,拱手一礼道:「仲前辈,得罪了,不知前辈你对刚才在下的提议意下如何?」仲叶怔怔恍若未闻,只是一直紧盯着南宫修齐,当他见到南宫修齐抬手解除了祁胖子身上的红光时,脸上既是惊讶又骇异,颤声道:「不……不可能啊……」

  众人均感莫名其妙,而何四方更是在不解之余感到有点尴尬,於是轻咳一声以掩饰一下,然後继续道:「什麽不可能?还请前辈明示!」「血灵召唤乃天统教邱仇情的独门秘功,你怎会习得?」南宫修齐由於心情甚好,於是故意逗道:「是她传给我的,不行吗?」

  仲叶狐疑地打量了南宫修齐一下,说:「难道你是邱仇情的侄子邱一魔?不对!你不是邱一魔,不光是年龄不对,而且从你刚才使出的血灵召唤来看,你的功力与邱仇情已经不相上下了,因此不可能是她传给你的。」

  「哦,如此说来你见过邱仇情了?」南宫修齐饶有兴趣道。

  「当然!」说到这里,仲叶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颇为诡异的笑容,「而且还很熟呢。」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心里不由一紧,暗道:「坏了,这家伙和邱仇情很熟,那要是知道了我杀了她侄子那不糟了?这家伙可是用毒高手,防不胜防啊!」想到这里,南宫修齐眼里不由闪现出一丝杀意。

  「唉!」仲叶忽然发出一声长叹,「罢了,栽在血灵召唤之下我也没什麽好丢脸的。」

  何四方闻言头时大喜,说:「如此说来前辈是同意握手言和啦?」「做为手下败将我还能说不同意吗?」

  「哈哈,看前辈这话说的。」

  看到如此一幕,南宫修齐纵然是有心想杀仲叶也不好再动手了,只好施功解除了仲叶身上的红光,得到自由的仲叶一边活动近互麻木的四肢一边叹道:「你既然能习得血灵召唤,那我想你必定会邱仇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老朽我就算想管也有心无力。」

  说罢,他转身对何四方拱拱手道:「就此告辞,後会有期!」

  「哎,老前辈……」

  傅玉娘伸臂喊道。

  何四方打断她道:「算了吧,让他去吧,反正这一届『奴花之秀』也办不成了……」

  「啊,办不成了?怎麽回事?何将军?」祁胖子忙道。

  何四方大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祁胖子顿时脸色大变,慌忙地抱拳道:「那……那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了,後会有期!」说罢,也不等何四方回礼就匆匆而出了。

  「哼,胆小鬼!」看着祁胖子的背影傅玉娘恨恨地撇了撇红唇道。

  何四方笑着摇头,然後对南宫修齐道:「这位兄弟,现在外面着实不太平,不如你就留在这里,顺便等这位姑娘醒来,你看如何?」南宫修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何将军这是要去鬼愁关亲自督战吗?」

  「这乃本将军职责所在。」

  「哈哈,那身为军入之後的我,面临外族入侵也更是责无旁贷啦。」

  南宫修齐一反常态地说起了豪言壮语,而这番言语又正合了何四方的脾胃,他双眼是大露赞赏之邑。

  不过实际上南宫修齐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在里面,他当然不可能真想去抵御什麽外敌,上阵杀敌那麽危险的事情他是躲都来不及,怎麽可能还凑上前呢?而他之所以还是说出那样豪迈的话主要是想去鬼愁关那里瞧瞧实际情况,毕竟他是要出关去到他老头子那里,鬼愁关可是他们必经之道。

  另外,他觉得那里的战况应该不是太激烈,危险性不大,否则早就有人来禀报何四方了,更何况他相信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四方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嘴里大赞道:「好!看来兄弟也是出身军人世家,不知令尊曾在罩中任过何职?说不定我还认识。」

  「哈哈,何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是很久之前就见过你哦。」

  南宫修齐思虑了一下决定不打算向何四方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因为他从之前何四方和南宫修智之间的对话中发觉他不是那麽坚定地站在朝廷那一边,所以也不用太担心自己在京安城的所做所为被他知晓。

  「哦!我们曾经见过?」何四方这一下又惊又疑,之前心中那隐隐的猜测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你是……」

  「刚才那个以夫人来胁迫你的家伙就是我的二哥。」

  「啊!果然是你,小少爷!」何四方是既吃惊又感觉是在意料之中,同时更有欣喜。

  一旁的傅玉娘则吃惊更甚,本能地後退两步,惊惶道:「那你……」

  「哈哈,夫人不用担心,我和我二哥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南宫修齐大笑道。

  「就是!玉娘,如果小少爷欲对我们不利的话何需等到现在?」何四方说。

  傅玉娘闻言颇为不好意思,正欲张口解释点什麽时却见南宫修齐摆摆手道:「夫人不用解释了,你这担心也是在情理之中嘛,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哈哈!」

  要说原本傅玉娘对南宫修齐只存在一些感激之情的话,那现在则对他充满了好感,尤其得知他乃镇南侯之子後,想刚才那个南宫修智,同样是镇南侯之子,为人却嚣张跋扈,骄纵无礼;而眼前这个人就大大不同了,平和有礼,一点世家子弟的那种浮华纨绔的恶习都没有。

  实际上,傅玉娘又哪里知道南宫修齐的真正面目?他可从来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要论嚣张跋扈他比南宫修智只强不弱,不过在经历了不少挫折变故乃至生死瞬间後他学会了隐藏,他知道在一个不是自己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不能树敌,尤其是不能树强敌,并且要竭尽可能的给自己创造优势,这也正是南宫修齐为人聪明之处。

  「对了,我还有两个随身奴婢在外面,还请夫人派人将她们接到这里来,以免……」

  「小少爷,你放心奸了,我这就派人去接来。」

  南宫修齐告诉傅玉娘确切地址後,便和何四方一起步出了地下室。这一次他们没有走暗道,一路上凌乱不堪,碎石杂物散落一地。到了外面,原本停在那里的各式车辆均已不见,看来那些来参加「奴花之秀」大赛的贵族豪绅们都各自逃命去了,空旷的场地上只有一队铠甲鲜明的罩士手执火把骑在马上,整齐地立在那里。

  这些是何四方的亲卫军,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纪律严明,战斗力极强!此时虽然地面时不时地在摇晃,更隔三差五的有魔力炮弹在周围爆炸,但这支骑兵丝毫不乱,严守队形,等待着何四方的命令。

  见何四方出来了,其中一为首军官跳下马来,快步走到他的跟前,半跪道:「将军!」「思,留下一个分队的兵力保护好夫人,其余的随我速去关口。」

  「是!」

  须臾,一队铁骑风驰电掣地掠过街道,越过城门,飞快向位於郊外的鬼门关而去。这一路上虽然处处可见死屍横躺在地,但很少看见百姓慌乱、争相而逃的场景,很显然,大部分的老百姓已经习惯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战火,各自回到自己那用坚固石头彻成的家。

  不过一路上依旧人流不息,全都是军士,他们有的是赶去增援、有的是运送物资,更多的还是从前线送来的伤员,他们远远看见这队亲卫军便自动闪开,让出一条道路。

  越往前走,何四方的眉头就蹙得越紧,不仅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部队伤亡惨重,更是心惊於对方厉害的武器,要知道海王厦人还没攻破鬼门关,但对方所发射的炮弹就已经打到了城里,如此远程的火炮他还从来未见过,不知海王厦人是从哪里搞来的?

  过了一会工夫,南宫修齐一行终於到了鬼门关,这里杀声四起,火光震天,哀嚎惨叫声更是时时入耳,心怯胆小之人别说迈步前进了,就连站稳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正在城楼上指挥作战的黄副将早已闻报何四方来了,连忙下楼迎接,正欲上前行礼却见何四方摆摆手道:「免了免了,快说,现在战况如何?」「敌人已经连续进攻两个时辰了,我方伤亡极大。」

  黄副将又急又忧道:「哦,对了,夫人那边如何了?」「已经没事了。」

  何四方回道,然後听着城墙那边传来的厮杀声问:「对方主帅是谁?共有多少兵马?」「据探子回报,对方的主帅是一个女的,名叫西门舞月,至於多少兵马,还……还暂无查清……」

  何四方听了倒没什麽反应,而他身边的南宫修齐则吃一惊,失声道:「怎麽是她?」何四方和黄副将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其中黄副将更是大奇,因为他从未见过南宫修齐,对於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本能的多了一分警惕,同时小心道:「这位是……」

  「哦,他是本将军的恩人,夫人能够脱险多亏了他。」

  黄副将恍然,原本的防备之心顿时消去不少。这时,何四方转首对南宫修齐道:「怎麽?你认识那个叫什麽西门的?」

  「哼,怎麽不认识?」南宫修齐恨恨道,「当初她和她老头子西门无悔来京安城,和我朝约定一起联合对付魔刹,没想到现在却派她掉过矛头对付我们,真是太阴毒了!」南宫修齐自然不会说当时自己强暴民女被西门舞月阻止,险些命丧她手的事,只是把自己和她的冲突提升到国与国之间,以显示自己的气概。

  当然了,他之所以如此显示是透过之前的观察,摸清了何四方的脾气,知道他很吃这一套。毕竟自己现在算是在他的地盘上,让他对自己有好感至少对自己没坏处。

  果然,当何四方听了他这一番言语脸上是大露赞赏之色,然後略带惊讶道:「哦,这个统帅原来是西门无悔的女儿,难怪……」

  说话问,一行已经来到城楼之上,站在这里向下一看,就算久经阵仗的何四方也不禁暗出了一惊,只见城门下火光一片,无数箭支如雨点般飞射到城楼上,不过有亲卫罩挡在何四方他们之前拦截,他们是无虞,但那些守城士兵就惨了,因为他们要一手持铁盾挡住利箭,另一手还拿刀不断砍杀沿着云梯而上的敌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近百人的军队扛着一根巨木不断撞击城门,所发出的轰隆隆声响宛如一个巨锤在不断敲击着每一个守城的士兵心头上。

  虽然每一个守城士兵的心头压力巨大,但个个也都奋勇杀敌且不显慌乱,一块块大石从城头滚落而下,将一批批企图攀沿而上的敌人砸成肉饼,极少数没被砸中的海王厦军也被城墙上的华唐军的长枪利矛刺中,开肠剖肚、血肉横飞。另外,华唐军的弓箭手也没闲着,利用有利地形连续不断地射杀下面的海王厦军。

  惨烈的战斗就这样进行着,呐喊声、撞击声、厮杀声、惨叫声等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充斥着狭长的山谷;而死屍、断肢、鲜血更是比比皆是,简直就是一幅活脱脱的人间地狱之象!

 

             第八章 女帅凶猛

  南宫修齐虽然胆于不小,而且也经历丫不少惊心动魄的场面,但如此大规模的战争还是第一次遇到。满地的鲜血淋漓让他颇感眼晕,到处的残肢断臂更是让他感觉心惊肉跳,而空气中漂浮的血腥恶臭使他肚子里的食物是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小少爷,你没事吧?」何四方看出了南宫修齐的不适,不由得出言桐询。

  「没、没事,一会儿就好!」南宫修齐一边蹙眉捂鼻一边又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想他一个堂堂大男人,更是将门之子,居然看不得这些血腥场面,着实令他有点汗颜。

  「呵呵,也是,习惯了就好!」何四方笑道。不过笑过之後他又眉头紧锁,因为眼前这战况实在不容他乐观。

  由於关口是呈喇叭形,所以进攻的海王厦军完全被挤在一条狭窄的山谷里,下过越往後队伍就越扩散,密密麻麻,所举的火把宛如天上的繁星,可见来敌之多!

  一旁的南宫修齐也是眉头大皱,眼下这情势他想出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而更让他担心的是一旦被西门舞月率军攻破鬼愁关哪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於是心里下由得大呼:「老天保佑,千万别让这个恶女攻破宠愁关。」

  与此同时,他心里还有另外一层担忧,那就是他老头子南宫凌空。本来他是和海王厦人联手攻打魔刹的,现在海王厦人掉过头来攻打华唐,南宫修齐不知道他老头子有没有察觉海王厦人这个阴谋?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推测,他觉得老头子很大可能还没有发现,因为如果要发现了海王厦人已经倒戈一击,那他绝不会坐视不管,必定率军来回援,可现在却无动静,那必然就是还不知道海王厦人的阴谋了。

  南宫修齐不禁有些担心老头子因不知道海王厦人的阴谋而继续被他们利用,甚至可能遭到暗算。想到这,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忧虑,不过就在这时他忽听城下传来一阵尖锐的鸣金之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举目望去,海王厦军的进攻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停下了,大量士兵如潮水般退到山谷口位置,那里距城楼有百尺之远,是弓箭无法射到的安全距离。

  「哈哈,终於把他们打退啦。」

  南宫修齐喜道。

  而何四方却苦笑一声,说:「小少爷,敌人虽然久攻未下,但恐怕也不会就此退兵的。」

  「不管怎麽说,这也算是狠狠挫了一下他们的锐气。」

  闻言,何四方面露一丝笑容,说:「小少爷说的是!」这时,百步之外的敌军突然传来一阵高声欢呼,城楼上的南宫修齐等均感愕然,凝目眺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敌军从中间缓缓分开,让出一条道路,而每一个士兵部高举着自己手里的兵器,高暍呐喊,雄壮的声势在高山峡谷中回荡,惊得无数夜枭从两边密林里振翅而出。

  没一会儿,数十匹骏马组成的三角形阵形从中间让出的道路中缓缓而出,南宫修齐眼利,一下就看出了骑在最前端的那个人正是让他险些丧命的西门舞月。

  与上一次在京安城看到的她相比,这一次西门舞月几乎是判若两人,一身用上好精铁打造的银色盔甲薄软贴身的包裹在她那健美的娇躯上,将她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於英姿飒爽中透着一股妖娆的妩媚。而於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右手握着的那抦弧月长刀,刀锋寒光四射,森冶之意沁人心骨,让人先前因她容貌而生出的遐念顿时消失无踪。

  西门舞月俏脸含霜,将手里的长刀朝天一举,原本高声呐喊的士兵顿时停住了口。这时,她用她那结实有力的小腿一夹马腹,只听一声嘶鸣,跨下那匹白马向前纵「鬼愁城总兵何四方可在?」西门舞月寒声道,那清脆的声音似乎不大,但站在百步之外的城楼上的南宫修齐等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四方心头一凛,不过自然也不能示弱,他气沉丹田,一字一句的吐声道:「在下就是!来者想必就是此次犯我华唐之统帅西门舞月了。」

  西门舞月傲然一笑道:「既已知晓,还不速速弃城投降。」

  「哈哈……」

  何四方朗声发出一阵大笑,「一个乳臭未乾的黄毛丫头,也敢大言不惭?真是可笑至极!」西门舞月闻言冶声一笑,却并没有回言反击,而是将手中弧月长刀挂在得胜钩上,接着从挂囊中取出一长弓,另一只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枝利箭,张弓搭箭,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转眼间,那支利箭划破长空,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直奔城楼最高处挂着的那面写着「华唐」两字的大旗,电光石火问,挂着旗帜,粗如成人手臂一般的桅杆应声而断。看着那面大旗从高高的城楼上倒坠而下,海王厦军顿时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而华唐军则是你看我、我看你,神情颇为沮丧,因为谁都知道旗帜乃是一种象徵,如今被敌人射落,对士气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何四方又惊又怒,由於刚才西门舞月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是想拦截也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方大旗被她射落,这口恶气叫他如何咽下?於是立刻想还以颜色,同时也为恢复自己这方低落的上气。

  「拿弓来!」顷刻,一把铁胎强弓递到了何四方手中,他运力於臂,将一枝铁制利箭扣在弦上,用力一拉,一张月牙形的强弓顿时变得如同满月,箭头直指西门舞月。

  当然,何四方做为一军之将,自然不层於暗箭伤人,在射出箭矢的一刹那,他一声厉喝:「小女娃,看箭!」说罢,手指一松,利箭呼啸着射向西门舞月。

  「真是个褕木脑袋,你射箭就射嘛,还喊什麽?」南宫修齐心下对何四方这做法很不以为然。

  利箭疾若闪电,可西门舞月却不慌不忙,只见她动作依旧快捷潇洒,那柄弧月长刀不知什麽时候又回到了她的手里,紧接着持刀虚空一劈,一道淡淡的蓝芒在空中划过,射向她的那枝铁制利箭去势急降,准头更是大失,最後歪歪扭扭地落在离西门舞月近五尺的地方。

  对於这一结果,南宫修齐并不是感到太意外,毕竟他是见识过西门舞月的厉害的,而且她所依仗的「蓝魔大法」的确不可小觑,即使他现在修习了「血灵召唤」,而且离最高一重也只有一步之遥了,但他还是没有把握能胜西门舞月。

  这时,海王厦军又是一阵欢呼,而何四方则脸色铁青,他知道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自已是完全处在了下风,同时心里更是震惊於对方的功力,虽然他已知晓对方乃西门无悔的女儿,必修得「蓝魔大法」,但她年纪轻轻,功力亦不会深到哪去?然却万没料到她会在轻而易举间将自己全力射出的箭挥落。

  「本帅劝你别做困兽之斗,徒做无谓牺牲。」

  西门舞月冷笑一声道:「给你二仅时间予以考虑,明日一早若还执迷不悟,不肯出城投降,哼,就别怪我率虎狼之师血洗鬼愁城。」说罢,她右手一扬,鸣金之声再一次响起,密密麻麻的军队有条不紊地後撤,转眼走得乾乾净净。

  何四方终究是老将,在一时的气愤难堪之後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见敌人撤了虽然暗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松懈大意,他一边指挥人救治伤员一边命人加固城池,补充物资,忙的是不可开交。

  这时唯一的闲人就是南宫修齐了,他看了看城下的满地死屍,又看了看四周忙禄的人群,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城了,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沿着台阶一步步懒懒地往下走。

  「小少爷,因何叹气?」何四方从背後叫住了他。

  南宫修齐摇摇头叹道:「这次离开京安城是来找我爹的,可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情况,根本出不了城,唉!还有,也不知道我爹现在怎麽样了?这海王厦人临时倒戈相向,也不知道他有无察觉?」

  何四方沉吟了一会儿,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少爷,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侯爷他武功盖世,相信已经没有人能伤的了他。至於海王厦人的卑鄙倒戈,就算侯爷现在不知道,相信要不了两天也就会知晓,到时定会率人回援华唐,到那时你们父子俩就会见面啦,呵呵!」

  南宫修齐想想也是,遂安心不少,这时何四方又道:「我已经令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安城求援了,不过朝廷是否增兵就实无把握了,唉……」

  这一边何四方忧心忡仲,而另一边的西门舞月却正踌躇满志,此刻她威风凛凛地坐在中军大帐的帅位上,认真听取着左右两边众将向她的汇报。

  「诸位将军,对於这一次攻城你们有什麽想要说的没有?」西门舞月语气似是平和,但却透着一股森严。

  事实上,西门舞月对这一次的攻城是很为不满的,尽管在攻城战中他们占了上风,但却尚未达到目的,而且还死伤不少,从这个角度说,这一次的攻城他们是失败的。

  两边将士是你看我,我看你,均没有言语。实际上这些将士大部分心里都对西门舞月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子做统帅感到不服,只是都慑於西门无悔的权势威严才不敢明目张瞻地出言反对,所以众将士对这个少女统帅的命令虽然还不至於阴奉阳违,但在执行力上不可避免的是大打折扣。也正是这个原因,这一次的攻打鬼愁城虽然做到了重兵压境,出其下意,但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漂。

  西门舞月的清眸从众将士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是怒火翻滚,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次进攻失利主要就是众将士出工不出力,而他们之所以下力就是心有不服。这时,她想到当初她爹对说过的话:率兵打仗不是女儿家绣花花,永远没有重来的机会,杀伐果断是一个领兵者必备的素质。

  想到这里,西门舞月觉得是该到了用血来立威的时候了,於是清暍一声道:「好,既然众位都没话说那本帅就来说一说,负责正面进攻的中军校尉何在?」「末将在!」一个皮肤黝黑的戎装汉子从列对中走了出来。

  西门舞月冶冶地看了他一眼,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道:「你可知罪?」中军校尉一惊,忙道:「末将不知,还请大帅明示。」

  「战前本帅就曾命你将你的中军全路压上,你可照办?」中军校尉额头开始冒出汗珠,「末……末将依……依照大帅之令……一一啪!」西门舞月猛拍了一下桌案,「还敢狡辩?本帅看得清清楚楚,你只让三分之一的中军攻城,以至於今晚功亏一篑,如果你依本帅之令将全部中军压上,现在我们就是坐在鬼愁城里了。」

  「我……」中军校尉一时无言以答,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末……末将见伤亡太……太大,所以……」

  「够了!」西门舞月一声清暍打断了他,「不听号令,依律当斩,来人,拖下去,斩立决!」

  「啊!」中军校尉大惊,「扑通」一声跪下求饶,「大帅饶命……」

  西门舞月丝毫不为所动,一双明眸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再一次掠过立在两边的将士,这时立在两边的将士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坦然自若了,听着那个被拉出去的中军校尉所发出的哀号声越来越远,每个人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冶汗,尤其是那些对西门舞月的命令没有彻底执行的人,有的甚至腿已经开始发抖了。

  敏锐的西门舞月将这些人的形态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是大为畅快,抱着趁热打铁态度的她是继续立威,她依旧默不作声的四十巡视着两边的将士,她知道这时候的沉默是最有压力的。

  过了一会儿,一名士兵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帐内,而那托盘里装的赫然是中军校尉的人头,上面鲜血淋漓,一双眼睛睁的溜圆,仿佛死不瞑目。

  「报告大帅,人头已落,请查验!」西门舞月挥挥手,示意已验,然後不疾不徐道:「赵副将、钱副将。」

  两位副将听到点到了自己的名,心头剧震,两腿打颤,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拱手施礼,微微颤声道:「末……末将在!」

  西门舞月冶声道:「赵副将,本帅想听听你对你的魔炮团在今晚中的表现是做如何评价的?」

  「这……」赵副将冶汗涔涔而下。

  魔炮乃海王厦军最重型,也是威力最大武器,这一次海王厦人之所以敢临阵倒戈,很大程度也是依仗自己这方发明的魔炮,就指望它来摧毁这号称天下第一关的鬼愁关,然而这魔炮的准头奇差,只有很少几发炮弹落在城头上,大部分都是越过城头飞到了城里,虽然给城里的建筑造成了巨大破坏,但做为屏障的鬼愁关城墙却没有受到大的损坏。

  当然,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与赵副将的漫不经心,怠忽职守也是有一定的关系,所以他才心虚害怕,西门舞月冶哼一声又道:「钱副将,你的骑兵部队可有部署到位?」

  和赵副将一样,钱副将也是张口结舌说不话来。这一次虽然骑兵部队没有直接上阵,但是按照原来的计画骑兵是要在後面集结待命的,等攻城部队一攻开城门,骑兵就要立即席卷而入,然而负责骑兵部队的钱副将出於对这个少女统帅的轻视不层,他并没有全力执行这个命令,只有不到一半的骑兵懒懒散散地聚集在那里。

  「怎麽?都不说话了?」西门舞月的清眸里射出寒芒,「那好!本帅替你们说,你们目无统帅,违抗军令……」

  没等西门舞月说完,两副将齐齐跪下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求大帅开恩!」这时,两边将士都跪了下来齐齐道。西门舞月俏脸严峻,但心里却是得意洋洋,她觉得自己这一着是使对了,对这些家伙们就必须用铁腕手段,只有这样才能震住他们。然而她忘了,震慑别人,威的确是少不了,是必要手段,但恩也不能下要,只有恩威并施才能让别人心悦诚服,达到最好的震慑目的。

  「不行,违抗军令定斩!」西门舞月断喝道。

  「大帅,还请手下留情,现在可正是用人之际,杀戮太多恐怕会引起军心不稳。」

  站在西门舞月身旁的一个女将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

  此女正是西门舞月的丫鬟翠儿,她们虽然名为主仆,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实际上已是情同姐妹了,所以西门舞月对她的话颇能入耳。

  西门舞月觉得翠儿的话是有道理的,而下面两边的将士又是求情声一片,於是她就借坡下驴道:「也罢,念在众将替你们求情,就饶了你们二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每人打八十军棍,明天戴罪立功,若无立功,另再重罚。」

  两副将听到死罪可免时那颗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可还等他们来得及呼吸了一口气时就听到了要挨八十军棍的决定,一颗心不禁又提了上来,要知道,挨了这八十军棍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几名士兵上来将两副将拖了下去,很快便传来了两将的惨嚎声,众将士听在耳里,心里均在胆寒之余感叹此女的心狠手辣,是大大超出了他们之前的猜想,均对她是刮目相看。从这一点来说,西门舞月这威是立得相当成功。

  看到众将脸上的表情,西门舞月心中着实得意,觉得今晚杀一罚二这招是使对了,达到了立威的目的,於是便将话题转到了明天的战斗部署上来,这一次众将再也不敢再心不在焉,吊儿郎当了,个个凝神细听,偶尔插两句自己的个人意见。半个时辰之後,战斗部署完毕,这时,西门舞月又一次扫视了两边众将,沉声道:「诸位都明白了没有?」

小说相关章节:魔尊曲(1-1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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