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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烦恼】1-28 合集与感言,12

[db:作者] 2025-06-27 05:53 5hhhhh 6330 ℃

  苏蘅一路尾随儿子高大的背影,小跑了近十五分钟,她听到了淙淙水声,近瑟江了。雾散悄然,夜空宝蓝色,深邃无边,冷色的星辰格外明亮,灼灼放光。

  从路两边黑黝黝的草地里,飘来的幽淡的山栀花气息和成熟野麦清新而微甘的气味,让苏蘅焦急而狼狈的心情被注入一缕清凉。她躲在灌木丛后,在淡白月色下看见儿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扑进漾着清辉的水里。王行之五岁时,苏蘅就教他游泳,后来他能够像小鸭子一样潜水,粉红的屁股朝着天,双脚高举,头在水下好奇而惊喜的四处乱摆,眼看个不停。

  苏蘅的身上被露水和雾沾湿了,觉得寒意阵阵,但她不放心,硬是捱到王行之湿漉漉的上了岸,从包里掏出一条大浴巾裹住自己瘦削而结实的身子,她才悄悄转身退去。

  回到家苏蘅在房里冲热水澡时边洗边凝神细听,直到儿子用钥匙卡拉卡拉开了门,她才放下心来,一边冲洗自己雪白粉嫩,凹凸有致的身躯,一边想明天该和儿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第二天,苏蘅就感冒了,她头晕头重,太阳穴鼓鼓乱跳,浑身疼痛发软。挣扎着给自己量了量体温,还好没有发烧,苏蘅心里记挂王行之的早饭,缓慢而坚定地起了床,头突然像给人猛击了一锤似地,嘭嘭嘭的疼,她一下子倒在床上,大口喘气,等气喘匀了,她重新钻进被窝,整个人恹恹欲睡。

  王行之奇怪于妈妈的不准时,他敲了敲苏蘅的门,得到答应后进去一看,妈妈还在睡呢。

  苏蘅睡眼惺忪地看着儿子,一头乌发蓬松分散,丝一般铺在枕头上,往日不涂而丹的唇今天失了血色,腮上却有些烫红:「行行,妈妈感冒了,你能不能自己出去吃早饭?」

  王行之有些机械和冷漠的嗯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去,苏蘅听见大门被开启,又被关上,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憋不住就流了出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吸了吸发红的小鼻子,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擦泪,又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蘅在重重噩梦之中被儿子的声音唤醒,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平时顾盼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添了些江南的水汽,迷迷蒙蒙,有些娇弱可怜。

  「行行,怎么是你?」苏蘅看看闹钟,已是九点:「你怎么没去上课?」

  「没有,妈妈,我请了假,也帮你请了假,妈妈你还难受么?」

  苏蘅迟疑的点点头,有些诧异儿子的变化。

  「妈妈你肚子饿么,有豆浆你喝不喝?」王行之一脸关心地看着苏蘅,剑眉大眼透着浓浓的疼惜之情。

  苏蘅欣慰的笑了,点点头,俩个人仿佛都把昨夜的事情抛在脑后,是啊,母子俩有什么隔夜仇呢?王行之看着妈妈挂着虚汗的额头,心疼极了,拿了纸巾温柔的从苏蘅的发迹擦到鼻尖,又顺手理了理妈妈的秀发,他这一切做得极其自然又虔诚,目光随着手,手到哪看到哪,苏蘅心里软得要化开一般,汩汩温情熨贴得实实的,有种被人照顾的安全感和放松感,末了,王行之对她展颜一笑,轻声问道:「妈妈,那我去拿豆浆了?」

  王行之刚要起身,苏蘅一把拉住她,她从来不在刷牙之前吃东西喝饮料,除非喝水:「行行,等等,先扶妈妈去洗漱。」

  「好的妈妈。」王行之翻开被子,拿手撑在妈妈柔软的腰背间,让她从床上坐起,手臂借她托着,帮她站立,强壮的右臂铁箍一样环住妈妈的细腰,让她娇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等她站得稳当了,才像护着珍贵瓷器一般护着她,一步步挪向卫生间。

  苏蘅短袖蓬松的睡裙是低胸的,勾着花边的领口处袒露着一大半她白腻的乳肉,王行之这时却没往那看,一心护着妈妈,深恐她跌倒。这样一来,苏蘅反而更加难走了,她笑笑,拍拍王行之环在腰间的手,劝道:「行行,妈妈没病得那么严重,你抱得这么使劲,妈妈怎么走路啊?」

  王行之不好意思的笑笑,总算松了点劲,蹭到卫生间,他就站在那里呆呆看着苏蘅挤了牙膏,苏蘅有些不习惯别人看她刷牙,转头对儿子浅浅一笑:「行行,帮妈妈拿豆浆去。」

  「好的妈妈。」王行之乖乖去了。他来到饭桌前,拿了个白瓷杯,装了大半杯的无糖热豆浆,看着杯口冒起的白色水汽,有些烫啊,他心想。四处一瞧,又拿了一个碗,把豆浆从杯中倒到碗里,再由碗里倒回杯中,如此来回几次,他又试了试杯中豆浆的温度,这才给苏蘅端进去。

  「妈妈,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叫我扶你嘛。」王行之看着坐在床头的妈妈,带着些责怪的口吻说道。

  「妈妈那有那么弱不禁风,头晕好像已经好些了。」苏蘅轻言细语。

  「妈妈,喝豆浆,小心别烫着了。」王行之把杯子递给苏蘅,坐在床头看着她一口口优雅的抿着豆浆,这时苏蘅的气色好像好些了,但是面色发白,依旧很虚弱的样子。妈妈的肩多瘦啊,手也是细细长长的,王行之心里想。耐心等苏蘅喝完豆浆,他又殷勤地递过一杯水给苏蘅漱口,苏蘅为儿子的细心感动:「谢谢你,乖儿子。」

  「嘿嘿,没事。」王行之听了一乐,十分有成就感:「我是你儿子嘛,应该的应该的。妈妈你再睡一觉,等会我叫你起来吃午饭好不好?」

  苏蘅依言躺下,王行之给她盖了被子,看着妈妈秀气的脸蛋,薄薄的眼皮,长而密的睫毛,微微翘起的软唇,心中升腾起一股男人对女人的疼爱来,一时间忘了所有,只想一辈子陪着妈妈,照顾妈妈,心怀所致,竟忍不住俯下头啄了苏蘅的小嘴一下,看着有些错愕的苏蘅诚挚的说了声:「妈妈我永远爱你!」

  苏蘅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咪了眼说道:「妈妈病了还乱亲,小心妈妈把感冒传染给你!」

  「我不怕!肌肉一紧张,感冒全扫光!」王行之夸张地举臂弯曲,做了一个经典的健美动作,把苏蘅逗得「扑哧」笑出声来。

  「快出去,我要睡觉!」苏蘅又好气又好笑,假意怒道。

  「得令!锵锵锵锵,锵锵锵锵。」王行之唱戏般摆个架势,一个转身出去了。

  其实他是故意耍宝,逗妈妈开心呢。

  王行之来到厨房,把早上买的并且已在店里切好的柴鸡放在锅里氽了水,漂起浮油和杂质,放入砂锅中,按照食谱加了些薏米,葱段,姜片,香菇等材料,稳稳炖上。

  等肚子有些饿的苏蘅吃着炖的熟烂的鸡肉,嚼着脆脆的笋,啜饮清亮鲜香的鸡汤时,她由衷的感到自己的幸运和幸福了,有人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这个儿子简直是她的暖暖厚棉被。喝完最后一口汤,苏蘅清媚而满足的眯了眼,啧啧称赞声不停的从她嘴里发出,王行之被夸得找不着北,摸着后脑勺,「呵呵呵」地傻笑。

  很快到了晚上,王行之拿了席子坚持要在苏蘅床边打地铺,说是担心她,苏蘅哪有不答应的,母子俩听着窗外唧唧不停地蛐蛐声,就着银白的月光说着体己话。王行之年轻易睡,不一会便向着苏蘅这边侧了身子,酣然入梦,苏蘅白天睡得有点多,这时却有些清醒,蜷了被子靠在床边看儿子酣睡的脸,一脸慈爱和温柔。

  「妈妈婆婆,嘟嘟笃笃。」王行之嘟囔着说梦话,苏蘅知道儿子有时会这样,这时其实他尚未完全睡熟,王行之小时候如此这般时若问他问题,还会作答呢。

  苏蘅起了兴致,探身俏皮问道:「你妈妈是谁?」

  「妈妈就是妈妈。」

  「你最爱谁。」

  「我妈。」

  「你老婆是谁?」

  王行之顿了一会:「不知道。」

  又顿了一会:「妈妈就是我老婆。」

  臭小子没大没小,满口胡言乱语!苏蘅被唬地一跳,心里先是又好气又好笑,接着又甜甜一羞,冒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来,仿佛少女一般暗自窃喜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地位。

  「明天起来看我不把你耳朵拧掉!」苏蘅对着王行之口出威胁,偏偏眼波柔美如泓泉,晕红的俏脸上挂着笑。

            欲望与烦恼(二十二)

  朦胧中王行之循着声来到一扇门前,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细线一般拉扯着他,他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帘布,玉兰花的,蓝白相间,这不是旧家里挂着的吗?

  他依稀记得妈妈拿剪刀裁它的情形,想到这他脑子仿佛有个人敲了罄,叮的的作响,心里就有了一丝明悟,这是梦。然而他不想醒来,悠扬的音乐声水似地流淌,隔着一层布帘的屋子里亮起了橘黄的柔光,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在里面,音乐变得更响了,王行之突然想起这是妈妈最爱的小提琴曲,叫什么浪漫曲,心中期待不已,伸手撩开帘子。

  啊!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坐在床沿,她体态玲珑,身无寸缕,光的洒布把她的身躯从左至右渲染出微黄,亮白,浅红,橘红至绛红的渐近线。她一对线条姣美的玉腿微分,左腿斜摆着,膝盖向前,脚尖点地。右腿靠坐在床边,横摆着,大腿搁在床沿,小腿是悬着的,有着细细的踝骨和圆巧的后跟。光如朝霞一样温柔,从像倒扣的大碗似的灯罩透出,漫射整个房间,到处都湮染了一层朦胧的橘黄色。

  她的头微低着向右偏,两眼似闭非闭,好像在自赏那美妙的胴体。额头左边一块亮的发着白光,披肩的长发束成一缕,像古典画里的女神一般,轻柔的遮挡住右肩和半个乳房。左边的锁骨清晰而精致,溜圆的肩头和圆润微翘的左乳袒露着,肌肤细腻润泽,灯光掩映之下,发着釉瓷一样的柔光,令人不忍触摸,心生赞叹。

  在她伸直撑在床上的左臂和腰胯之间,镶嵌着一个白色的,向左旋转九十度的钝角三角形,上臂的线条是底边,收束的腰线是三角形一个腰,外扩的臀线是三角形的另一个腰,白色则是背后透出的被子的颜色。饱满的臀线遮住了左手的一部分,和浑圆的大腿构成了绝妙的弧线,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性感,这条弧线在膝弯处陡然下滑,与里侧一条线一并构成玲珑纤细的小腿,从正面看起来格外的长而优美。

  王行之视线从匀润紧实的腿股缓缓向中间移动,啊!那丰腴的大腿根部夹成一个动人心魄的「V」字,两条向上延展的曲线是生机勃勃的两片禾苗,将女体最神秘的部位勾勒地恰到好处,贪婪而狡猾的灯光在「V」的中部不舍的停留,不敢冒犯神圣的谷地,「V」字的底端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只给人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半明半暗的遐想,美妇人的风韵和情骚化成一片令人热血沸腾的香雾,将王行之层层包裹,不能呼吸。

  「妈妈?」王行之心至福灵的开了口,那美人抬头看着他,红艳艳地脸蛋上一丝惊讶也没有,一双明眸带水,含而未发,定定的看着他,脸上似乎带着笑,王行之看着嘴角,那里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可这时妈妈的眼神就看不见了,他又把焦点放到妈妈的眼睛上,四目相对,妈妈的眉毛,鼻子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总之怎么也无法把苏蘅的五官全部看清。

  果然是妈妈!王行之决定不去想它,他像是踩在云端一般,一脚深一脚浅,晕晕乎乎地走向苏蘅,越靠越近,王行之霎时间居然失去所有的勇气,像个虔诚的教徒一样,跪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脚边,膜拜一番后,痴痴地抬头看着她,眼里尽是祈求和孺慕。苏蘅身子向前俯,伸出温润柔软的手,亲昵的抚摩王行之的下颌,声音柔媚低沉,勾人心魄:「行行,我的乖行行,妈妈等你好久了。」

  王行之懵懂的抬头,苏蘅妖娆地瞟了他一眼,含嗔还甜,王行之一愣,然后像一捆干材被渴望的情火点染,炸得全身噼里啪啦响,一个飞扑就把苏蘅丰满白腻的娇躯死死罩在身下,然后就像闯进番薯地的野猪一般在苏蘅的脸上,脖子上乱啃,王行之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阵,抬起身看见苏蘅起起伏伏的酥胸,眼一下就发直了,伸了手就向两个肉团团抓过去——

  苏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感觉很好,头晕,肌肉酸疼统统离她而去,她此刻一身轻松,在为自己的身体恢复力感到满意的同时,想起儿子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那碗神奇的鸡汤,苏蘅心里温暖而甜蜜,唉,有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的儿子长大了而且懂事,作为母亲她欣慰,作为女人她有了依靠。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抓过闹钟一瞧,差一刻到六点,昨晚母子俩睡得都早。

  「啪嗒」,是王行之翻身的响动,苏蘅坐起身,就看见儿子酣睡未醒的样子,他此刻脸朝着窗外,肩膀在缓缓起伏。就一会儿的时间,王行之的睡姿变成了仰卧,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像是在做梦。

  接着王行之无意识的把被单一脚踢开了,顿时,他那颇为壮观的下身暴露了出来!已经膨胀到极点的阴茎几乎把内裤都给撑破了,形成了一个极具规模的蒙古包,就那么直坦坦的竖在苏蘅的眼前。

  苏蘅的身子一颤,眼光落到了王行之的腿间。她没有回避,清澈的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看的十分认真。然后她就像天下每个母亲慈爱的望着孩子那样,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自言自语:「行行,我的好儿子,你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她昨天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羞于启口。不管她的学历多高,性对于她这个传统女性来说,总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她一直在想如何委婉的与王行之谈论它,苏蘅好看的剑眉微蹙,该怎么引导儿子的青春期自慰行为呢?

  「哎,有了!」苏蘅有了主意,既然儿子精力过剩,她来个釜底抽薪,让他跟自己一起去晨练,既锻炼身体,又让儿子发泄发泄多余的力气,减少他自渎的欲望,又不用陷入和儿子谈论性话题的尴尬境地,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苏蘅下床把王行之轻声唤醒,起身向浴室走去,刷牙洗脸之后,对着镜子端详着,镜子中的女人穿着身细软的睡裙,一头黑亮的秀发蓬松的垂在肩头,光洁的脸上没施半点脂粉。那种素面朝天的清新纯净,和略带娇慵的动人神态,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韵味,苏蘅掠了掠头发,凝视着镜中那因为得到了充足睡眠而泛着迷人红晕的娇顔,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从自己的面颊滑到下颌,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像是自己也为自己的容色陶醉了,过几分钟,苏蘅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像个青春少艾的女孩,对着镜子一吐粉红的小舌头,俏脸上染了几分羞红:「你呀,三十二岁的人了,还这么自恋!」话音刚落,又抿着小嘴笑了。

  「什么,妈妈你说从今以后我都要和你一起晨练?」王行之在外边的卫生间难受的拱着背,努力地把自己手里的硬直炮口校正,勉勉强强的对准马桶,淅沥淅沥的放水,在关键时刻被妈妈叫醒,他相当的懊恼,又无可奈何。

  「怎么,你不愿意?」苏蘅在客厅催着儿子:「刷牙洗脸,换好运动服,再来喝点盐水,喝完咱们出发。快快快!」

  「知道了。」王行之干净利落收拾停顿,到了客厅看见妈妈穿了一身湖蓝色的无领短袖,搭着一条白色的紧身短裤,再配上飒爽的马尾,青春洋溢,活力十足。他边喝盐水边想妈妈这病看来是好了:「妈妈,你头不疼了?」

  「当然,多亏行行你的好鸡汤,呵呵。」苏蘅笑吟吟地看着王行之,王行之喝完水一抹嘴,凑上来大叫:「小病痊愈,亲个嘴儿!」吧唧一声,苏蘅在反应过来之前嘴唇已经被他亲了一下,苏蘅呆了呆继而大怒:「小坏蛋,又这样没大没小!」

  她记起王行之昨晚说的什么「妈妈就是我老婆」,神情就有些异样,举手欲打,王行之早就闪身躲开:「这是合理报偿,妈妈饶命!」苏蘅举着手哭笑不得,抬表一看六点十分了:「等下再找你算账!」转身走到放运动器材的柜子边,俯下身拿跳绳,她的腰一弯,在背后的王行之就被妈妈露出的臀部吸引住了,白色的紧身裤实在太显眼,两半饱满的丰臀展露无遗,迷死人了!王行之在垂涎之余就想妈妈这么穿,待会锻炼的时候外人不就都看到啦?想到这他心里难受得要命,赶紧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我觉得这白色的裤子不太配这身衣服,还是换条黑的吧。」

  「真的吗?」苏蘅走到穿衣镜前,左看右看,没有不得体呀:「这不是挺好的么?」

  「那个,短袖下摆不够长,如果你俯下身子,别人,别人从后面——」王行之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抠抠脸。

  「人小鬼大!」苏蘅脸一红,是了,自己倒没细想,走过去一捏王行之的耳垂:「你想得倒挺多。」

  「那当然了,妈妈你是个大美女,我要时时刻刻捍卫你的形象!」王行之笑嘿嘿,心想家美不可外露,就我可以看,别人休想!

  苏蘅换好黑色运动长裤,母子俩肩并肩走向公园。王行之自然而然的搂住妈妈的肩,嗅着妈妈秀发的香气,一脸的怡然自得,

  「王行之!今天这么早!」左前方有人叫他,王行之循声望去,却是一起踢过球的张诚张大哥,是个大学生,一头帅气的短发,中等个,正「啪啪啪」向他跑来。

  「张大哥,早啊!」王行之礼貌的招手示意,张诚越跑越近,随着距离的缩短注意力移到了苏蘅身上:「我的乖乖,哪来的大美女?」

  「早啊王行之!」张诚竭力调整呼吸,伸手与王行之的紧紧相握,做成熟状,接着把手又朝向苏蘅:「这位是你姐姐吧?眉毛眼睛和你的真像。你好美女我叫张诚。」王行之满脸囧样,苏蘅则惊讶得剑眉高挑,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神情,但她还是很有风度的伸手让张诚握住自己的手指:「你好。」张诚似乎松了口气,放开苏蘅的手:「美女芳名叫什么?今天大家一起打球?吃个早饭?我请我请!」说完拍拍胸脯,昂首道:「五十块以下随便点!」

  「张大哥,她是我妈妈!」王行之哭笑不得,对张诚的自来熟表示无力。

  「什么!」张诚像是给人点了穴,嘴半张着,二人大眼对小眼。

  「她——是——我——妈——妈!」王行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一丝笑容也无。

  「这,对,对不起阿姨,对不起对不起!」张诚觉得王行之不像是在开玩笑,赶紧退后一步,低头道歉,抬头看苏蘅依旧笑意盈盈,想是原谅了他。

  「丢死人了!赶紧走人!」张诚心想要挥手作别:「我——跑步,再见!」

  心一慌却把手举在右耳边,竟是把军训刚学的军礼都用出来了,礼毕也不敢看王行之一眼,转身落荒而逃,王行之见他跑了几步还犹自不信地转过头来看妈妈,和一个路灯越离越近,刚想出声提醒,张诚已是「嗷」的一声惨叫,一头撞个正着,身影顿了顿抱头疯狂鼠窜。

  苏蘅母子俩笑得止不住,王行之边笑边看着妈妈露出白皙柔腻的颈,心想妈妈这么美,却只有我才可以抱可以亲,真是幸福啊!两人笑了一阵,王行之搂着苏蘅的肩继续往前,苏蘅笑得无力,把娇软的身躯靠在儿子身上,王行之心怦怦跳,快乐的要大叫。

  「哎哟哟,你看看你看看,母子感情这么好。」身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母子二人齐齐回头:原来是在街边卖早点的吴阿婆,看着苏蘅长大,很亲,于是各自问了声好。

  「我说你们母子俩够好的。真是让我羡慕。」吴阿婆看着王行之搂着苏蘅的手:「我刚才从背后看,以为是一对情侣呢。我儿子从没对我这么亲热。」

  王行之听得高兴,他从没觉得那聒噪的吴阿婆有如今天这么可爱,脸上的每一个褶子都放着光藏着美!

  「阿婆您可是越活越年轻了,从今后我叫您吴阿姨好了!」王行之嘴上涂了蜜,挽起吴阿婆的手,把她逗得笑个不停,直夸王行之懂事……

  苏蘅更是有种欢喜地情绪在心里滋长,作为一个母亲,有一个可以让人夸奖的孩子是多么值得高兴和骄傲!遂忍不住炫耀似地把自己生了病,儿子悉心照顾的事情同吴阿婆说了,甚至添油加醋一番。吴阿婆这下有些惊奇了:「哎哟,你看看你家这孩子,又高又大又细心,嘴还这么甜,以后谁嫁给他,那可真是一辈子享福喽!」

  苏蘅面上笑笑,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是啊!儿子终究会有一个让他更爱的女人,重要性超过自己。而有个女人会分割去儿子大部分的生命和时间,得到他无穷无尽的宠爱,苏蘅笑容有些勉强了。

  「阿蘅,你现在一个人不容易,有什么难处呢,就跟阿婆讲讲,阿婆一定帮,啊——?」

  「谢谢阿婆。」

  「待会来我这吃早饭。」

  「好的阿婆。」

  「妈妈,你看他们都说你年轻,要不你干脆当我女朋友好了。」王行之看着吴阿婆越走越远,嬉笑着说。苏蘅与吴阿婆道别,右手紧紧勾住儿子的臂膊假意怒道:「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她心中不知怎的又想起儿子昨晚的那句「妈妈就是老婆」,「小坏蛋!」苏蘅忍俊不禁,她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可那是生理上的,何况不管孩子多大了,在妈妈的心里,始终是和牵手一起上学,自己不会穿衣穿裤的印象叠在一起。儿子的话她觉得是小孩子话,荒唐可爱,可苏蘅这时想起来,儿子的意思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是自己。苏蘅心底顿时冒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儿子看她那温柔关切的眼神,小心呵护的动作,故作顽皮的逗笑,都让她觉得幸福,这种被重视,被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真希望儿子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苏蘅手挽得愈发紧了。

  王行之低头瞧见妈妈依旧巧笑嫣然,就嘿嘿直乐,下一秒感到妈妈高耸的胸脯挤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就算透过包裹住饱满乳房的丝质胸罩,他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坚挺。王行之的心狂跳起来,希望这路永远走不完……

  两个人说笑着来到公园一角,做了做扩胸转腕扭腰拉腿的准备运动,王行之看看周围晨练的,大多是些老人,慢悠悠的划着太极。「来,行行,和妈妈一起先慢跑,热热身。」苏蘅说完,带头向着公园中心的大榕树跑去,王行之笑眯眯的跟着,苏蘅的运动裤比较宽松,跑起来也不显臀线,王行之看着放心,可就算如此,那细腰长腿,加上利落的马尾随着动作飞扬,谁看着背影能猜出妈妈都有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呢?

  他美滋滋的想着,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和苏蘅的距离拉得有些开,刚想赶上去,肩就被人拍了一下,转过来一看就乐了,今天这么巧,都碰一块儿了!却是巴夏桑,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王行之正要开口,巴夏桑一扭头就喊:「明月,快来,你昨天不是一直找行之吗?在这呢!」原来啊,昨天王行之忙乱之下,请的是病假,可把唐明月急坏了!这会唐明月噌噌噌跑过来,像只轻快地小鹿,王行之注意到她还拿着跳绳。

  「行之行之行之——」唐明月清脆的嗓音划破空气,几个锻炼的都看了过来,巴夏桑觉得有些窘迫,唐明月浑然不觉,喘着气来到王行之身边,二话不说,又是捏王行之胳膊又时拍王行之的背,最后忘乎所以地伸高了手贴着他的额头:「行之你的病好了?」唐明月大大的眼里闪着惊喜和关切,还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意。

  「二位慢聊,我先告退。」巴夏桑捂着嘴笑走了,宽厚的臀扭得飞快。

  「行之你没来我……嗯我们都担心你,尤其是我……呃还有阿桑……还有萧风。」

  唐明月低了眼帘吞吞吐吐,一丝红晕爬上脸颊,她一心想突出自己特别关心,又怕说的太明显,难免语无伦次。

  王行之看着一身粉红装的青春运动美少女,稚嫩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唐明月额前的头发变得有些透明,颈子上的细毛绒绒的清晰可见,再加上一张宜嗔宜喜的脸蛋,分外可爱。他又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唐明月喜欢自己。其实他对唐明月一向有好感,他记得唐明月以前是挺白的,后来他只是说了一句喜欢健健康康,热爱运动的女孩,唐明月就参加了高中部的女子八百米校队选拔,刻苦的训练以后,肤色逐渐晒成小麦色。这事在群狼之中传为佳话,几个暗恋唐明月的知难而退,他在得意之余,心里深深感动。

  想到这里,王行之忍不住伸手,把唐明月脸上几根粘着的细发拿下来,笑着说:「听说你是为了我才把头发剪短的。」

  「是谁告诉你的?」唐明月闻言一惊,继而一跺脚:「哼,肯定是阿桑这个叛徒!哼,看我下次再给她买雪糕吃。」她心直口快,抬起头才看破王行之玩味而略有吃惊的眼神:「好啊!你诈我的话!」唐明月羞不可抑,握了粉拳要捶王行之,突地耳边响起一声清咳,把她吓得要蹦起来,一瞧,是笑吟吟的苏阿姨!

  唐明月手足失措,叫了声「阿姨!」双手把脸一捂往地上一蹲,干脆学起了驼鸟!

  苏蘅咯咯笑着伸手拉她,唐明月死死盖住脸,力气大得惊人,苏蘅看着一动不动的唐明月,乜了一眼面色尴尬,却又有些得意的儿子,脸色不渝,巴夏桑叫出」明月,行之「两个词的时候她就走回来了,唐明月的话语和动作她一一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虽然她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儿子优点又多,却想不到唐明月暗恋儿子。这——苏蘅知道女追男隔层纱,唐明月长得漂亮,性格单纯,她都喜欢,何况儿子?

  她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勉强压下心里又酸又复杂的情绪,看了看被唐明月丢在地上的跳绳,蹲下温言的对唐明月说道:「明月,干脆和阿姨一起锻炼怎么样?你看你也喜欢跳绳,要不我们一起跳?」

  「嗯。」唐明月声如蚊纳点点头,捡起地上的跳绳,看也不敢看二人,苏蘅爱怜地一笑,摸摸唐明月热红的脸:「跟阿姨来。」三人寻了块地方,苏蘅指着王行之说:「看看我们三分钟内谁跳得多,他当裁判。」其实两个人的绳柄上都有计数器,根本无须裁判。王行之苦着脸说:「两个人我怎么算?」

  「算不好就罚你到单杆做引体向上!」苏蘅笑着说。「对对对!」唐明月抬头和苏蘅肩并肩同仇敌忾:「罚他!」

  「开始!」王行之掐着多功能运动表。苏蘅与唐明月不分先后跳起来,一开始唐明月是想让着苏蘅的,谁知苏蘅实力强劲,一对长腿并得紧紧,脚尖轻盈点地,绳子舞得压根看不见,跳得飞快。唐明月好胜心涌上来,绷紧了身体,手上加力咻咻咻迎头赶上。王行之的心思哪在数数上,苏蘅胸前一对挺拔玉兔此刻随着身体上下跳动,引人注目,王行之目瞪口呆,心想妈妈就是妈妈,真是波涛汹涌啊!再瞧瞧唐明月的:嗯——虽然动静小了点,比以前可大多了,值得培养!

  他一心看着一大一小美人「乳跳」,把计时的事扔到爪哇岛去了。苏蘅估量着三分钟已过,主动停了下来,深深地调整呼吸,有些累了。低头一看数字:345,嗯,还行,其实她想着要让唐明月,并没有尽全力,她的大学时有426,唐明月凑过来,嘴里呵呵喘的厉害:「我跳了350下,阿姨你呢?」

  「比你的少多了。明月真厉害!」苏蘅迅速地把数字归零,宠溺地刮刮唐明月的鼻子,不知怎么的她对唐明月很有些好感。很久没这么剧烈的运动了,苏蘅小腿颇有些酸,对王行之招招手:「过来!」王行之赶忙过来,苏蘅把手当成垫子,枕在儿子的肩头,王行之微微屈腿让妈妈休息得更舒适些,妈妈成熟而迷人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响个不停,带着香味的热气不断喷吐到他耳轮上,让他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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