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全身绷得紧紧的，双眼迷离，没有焦距，樱唇大张着，像一只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却感觉总也吸不够似的。我的手指和脚趾都不由自主地张开又缩紧，我全身的体液——口水，泪水，汗水，淫液都失去了控制，以十分稳定而又惊人的速度潺潺流出，我甚至能听见它们流动的声音。

　　我被不停地越抛越高，越抛越高，眼前一片片白茫茫刺眼的光线，仿佛置身天国，我是醒着呢，还是晕了？紧接着，眼前的光芒飞速旋转起来，全身的快感也随着光芒旋转，迅速地凝成一点一点，如漫天的繁星一般。一条亮线在星天之间急速穿梭，将无数的亮点穿在一起，我的视线不由地被那亮线吸引，跟着它迅速向下移去，一直追到我的胯间。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得，我看见梦影正微笑着站在我的面前，她的中指搭在拇指上，架在我因充血而高高突起阴蒂旁，在我惊奇的目光中轻轻一弹……

　　" 轰" 的一声巨响，眼前的无数亮点同时猛的爆炸了，将我的身心从内到外炸了个粉碎，我从高高的天国直线向下坠去，眼前一片漆黑。我牙关紧咬，像百米冲刺时一样屏住了呼吸，全身不住痉挛，抖得像筛糠一样，带动身下的机械装置像是摇得要散架，穴中的淫水由于巨大的冲力，呈雾状四散喷薄而出，同时我全身的力量像洪水一样迅速向外流失，耳中的世界一片宁静。

　　就这样痉挛着高潮了不知有多久。当最后一丝力量完全流出身体，全身像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瘫下来的时候，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这样闭上眼，任由意识慢慢脱离身体而去，嘴上挂着浅浅的笑，这就是死亡的美妙感觉吧，我突然觉得就是真的就这样死去其实也不错。神智越来越模糊，这个世界也离我越来越远……

　　突然下身一种奇异的感觉将我勉强拽回了现实，我的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我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连手指头也没法颤动一下。但是我的感官并没有变迟钝，相反因为绝顶的高潮而变得异常敏感，那种熟悉而陌生的奇异感觉越来越清晰——那分明是一股强烈的便意！

　　随着身上力量的流失，我的括约肌也竟然完全失效了！这时已经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身下的马桶里响起，很快就变成了哗啦哗啦的洪流，我的小便已经失禁了！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用尽了全力想要夹住肛门，止住那直肠里的异动，但那完全是徒劳，里面的东西仍旧一厘米一厘米地从容向外移动。

　　我想高叫出声，但张了嘴却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我的眼里奔涌而出，这一刻，我是真的想死！

　　梦影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站在一旁轻轻抚着我的脸蛋，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眼睛，鼻头，嘴唇，吸去我不停涌出的泪水，嘴里还轻轻念着：" 不哭不哭，乖乖，不哭，没事，不哭，马上就好了，不哭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根根粗大松软带着不洁气味的物体从我的肛门缓缓掉出，吧嗒吧嗒不停落入身下的马桶里。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我的脑袋，极度的羞耻让我快要昏死过去。但是高潮后异常敏感的身体出卖了我，这极度的羞耻混杂着屁眼里大便蠕动摩擦带来的快感，竟又给我带来一次不小的高潮！

　　我颤抖着，娇喘着，感觉身上的力气又一丝丝地流了回来。当直肠完全排空，高潮的余韵慢慢开始消散时，我终于呜咽哭出了声音！

　　我肩膀抽动着，越哭越大声。梦影看我这么大反应，微微有点慌神，手忙脚乱地帮我将下身的秽物擦拟干净，解开我身上绑的带子，将我的双肩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用脸颊摩挲着我的脑袋小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看小澜你实在太可爱了，一开心就玩得有些过头了，对不起，别伤心了，你打我骂我都行，都是我不好，别难过了……"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她半天，突然一头扎进她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嚎啕大哭起来。这可把梦影吓坏了，她手足无措，完全慌了神，只能紧紧地搂住我，不停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头顶湿了一片，那应该是她的泪水。

　　其实此时此刻，我心里一点伤心难过的感觉都没有——我难过时是不会哭的，我也一点都不怪梦影。虽然是羞得想要死，但在这其中，竟莫名其妙地掺杂了一种难言的，从没感受过的巨大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暖暖地烧着我的心，让我止不住地掉泪。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怎么都停不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哭，由动物的本能驱使的，拼命地哭。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天已经黑了。我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客厅里的壁灯亮着，发出微弱而温暖的橙色光芒。屋里的空调开着暖风，房间里暖烘烘的，却还不如搂着我的这个怀抱暖和。

　　此刻我正赤条条地躺在同样赤裸的梦影怀里，而梦影则抱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俩基本维持着我痛哭时的姿势，紧紧搂在一起。看来我睡着时她就这么一直抱着我的。

　　今天我可是真的栽了个大跟头，被玩到大便失禁，又被自己的大便奸淫到高潮，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但我却栽得心甘情愿，想到哪带着一丝甜美的屈辱，我的身上脸上就一阵阵的发烫，同时一股暖流也从心底迅速扩散。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幸福呢？

　　梦影见我醒了，低下头看着我，目光复杂，有爱怜，有歉疚，有询问，有期待。

　　我现在脸上一定红得想要滴出血来一样，但还是用行动回应了她的目光。我羞赧地朝她微微一笑，低下头又使劲向她怀里挤了挤，将脑袋枕在她柔软温暖的乳房上轻轻摩挲。这个时候，我真的是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这个怀抱了。

　　梦影终于释然的笑了。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搂着，谁都没有说话。

　　真奇怪，我突然咧嘴一笑，将我送入她怀抱的，不是那个绝顶的高潮，却是那次生来最羞耻的排泄。人类的感情啊，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三）怪物

　　为了庆祝我和梦影的相逢，晚上我们俩七手八脚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各自烧了几个拿手菜。

　　通过闲聊，我知道了梦影是一个职业线人，专门为警方做一些诱饵，卧底之类的工作，有时也兼职做私家侦探。她的异能果然是不死之身，而且她居然是一个罕见的先天者。

　　当我问起她身为一个先天者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时，她神秘地笑笑说是中国功夫，内力……当时我脑门上一滴汗就下来了，她却一脸认真地说是真的。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我听说练气功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这不是正适合她么……

　　至于为什么我隐身了都能被她发现，这个倒并不奇怪。高手过招从来都不是用眼睛看的。人有气息，有心神，这些东西都会与周围的空气与磁场作用而产生微弱的波动。接受过专门训练的人都会对这种波动异常敏感，并以此来察觉出藏在暗处的敌人。当然，经过专业训练以后，也能最大限度地控制住自己的气息和心神，让别人无法感知。我一开始就是有点低估梦影，所以并没有用全力去控制气息。所以当我与真正厉害的角色对战时，有时会干脆放弃隐身，只凭我强悍的身手致对方于死地。

　　梦影和我哥哥的认识，是因为一件变态色魔辣手摧花的案件。在那次案件当中，警局损失了两名女特警还抓不到色魔，不得已请梦影出马解决。梦影用自己的身体为诱饵成功地除掉了色魔，自己也被摧残得几乎又死一次 .

　　说到那个变态色魔，梦影还有点兴奋，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色魔折磨她的手段。什么用止血钳夹腋窝啦，什么只用乳头和阴蒂将全身吊起啦，什么钢针穿刺脚心啦，听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正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埋头在饭桌前，把每一个菜都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嘴里鼓鼓囊囊，咀嚼都有些费劲。当我抬起头来时，却发现一位非常非常帅的年轻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桌子前。

　　" 瓮恩给，爱肥呃！（梦影姐，来贼了）" 听见我不清不楚的一句大喊，那男子忍不住咧嘴笑了。他的笑容很有魅力，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 怎么了？烫到了？" 梦影从厨房里探出了头，看见了那男子，微微一笑，" 柳凡，你……你先坐吧。小澜你慢点吃，会把脸蛋撑大的。" 说完在里面稀里哗啦地洗了手走出来。

　　叫柳凡的男子笑了笑，并没有坐下。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家伙笑起来可真是太帅了。

　　" 这是柳凡，我的……呃……一个亲戚。" 梦影介绍道：" 这是小澜……"

　　" 隔壁林队长的妹妹吧，我见过。" 柳凡笑笑说，" 可爱的姑娘。"

　　我不禁有些郁闷，我今天怎么净被人说可爱了？我长得如此成熟，又是久经历练的老江湖，我怎么就可爱了？你才可爱，你们全家都可爱。

　　话虽如此，但我可一点都不生气。柳凡气度如一块温玉一般，翩翩然而又稳重，昂扬中又带着一些斯文，与陈博那个手舞足蹈的轻浮家伙太不一样，让人的目光从他身上移不开去。

　　柳凡被我这个没见识的家伙盯得有点不自在，忙偏过头笑着对梦影说：" 世祖姑，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什么……什么姑？这是个什么称呼？从来没有听过。

　　听了这句话，梦影微微一愣，笑道：" 这么快啊……我还以为你能等到年底呢。"

　　"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 柳凡苦笑一下，" 虽然白英已经毕业了，但我还有点舍不得世祖姑，是准备年底再让她接手的。但是……你知道的，那个人那里有麻烦了，我不能再等了。"

　　" 哦，你是要去他那里了……" 梦影的话里微微有些失落，" 对啊，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拦你。"

　　" 不只是朋友，他是我的兄弟，我的大哥。"

　　" 那……" 梦影微笑着问："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站在了对立面，你要怎么样？"

　　柳凡一愣，苦笑着摇摇头：" 我不知道，也许，那时候我只能抛下这个世界，远走高飞。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我的脑袋像个乒乓球一样随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摆来摆去，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我说了我是老江湖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在一边乖乖地闭着嘴。

　　沉默了一阵，梦影笑了：" 好了好了，毕竟这次我们的立场相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一起坐下吃饭吧。" 说着还询问地看看我。

　　我忙不迭地点头，有这么个风度翩翩的帅哥一起吃饭，实在是求之不得。

　　柳凡摇摇头，转身便朝门口走去。大家都不是虚头吧脑的人，梦影见他不想留下，也不拦他，反而是我稍稍有点失望。

　　" 柳凡。" 就在柳凡开门时，梦影把又把他叫住了，" 这么说这次是白英？五年前就本来应该是她？这么说，这一代柳家最强的人是她？"

　　柳凡点点头。

　　" 可是……白英好像很不喜欢我啊。" 柳凡笑笑：" 她现在也该懂事了，那时候她找了个要读书的借口跑了，现在也该履行自己的责任了。至于喜不喜欢……放心吧，世祖姑，天底下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说完点一点头，合上门走了。

　　我本来以为这位不速之客会把本来欢快的气氛搞忧郁。谁知他刚一合上门，梦影就笑着摆摆手：" 好了好了，不管他了，我们吃饭。" 说着夹起我做的一块糖醋鲤鱼放进嘴里，马上显出惊讶的表情，" 嗯——小澜，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就身怀绝技，你这鱼比阿苏里大酒店的醋溜银鱼还够劲！"

　　那是自然，我摆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当然了，从小到大谁照顾我啊，我从刚能拿得动锅时候就会做饭了，以前一起的那些伙伴全指着我活呢。" 我说的是一起长大的那些小杀手们，虽然我没有说明白，不过我感觉梦影一定是知道我的过去的，因为刚才闲聊时她一句都没有问，而且明显是故意不问。

　　果然，听我这样说，梦影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小澜，你这孩子……可太让人心疼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对我说，我可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梦影这爱怜的眼神一落在我的眼睛里，我鼻子就是一酸。我突然似乎有点明白我幸福感的来源了，梦影看我的眼神，像是……一个母亲的眼神。怪不得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而又熟悉。

　　不过，这个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人怎么会有这样充满母性，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眼神呢？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梦影的身上有一种极为强烈的亲和力，让人不由得不对她万分的依恋。

　　但我这个人越是在真正软弱的时候越不想让人发觉自己的软弱。我本来以前并没有觉得我小时候过得多不好，但是在认识梦影以后，想到从前就心酸得想要掉眼泪。

　　我曾经发誓要绝对坚强，流泪可以，但决不能因为苦难而流泪。我强忍住冲到了眼眶的泪水，想要把话题岔开。

　　这时候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情，柳凡姓柳，他管梦影叫什么姑……不管辈分的问题了，有个比自己小的长辈，在国内是很正常的事情。那这么说，梦影是姓柳……今天太高兴，竟然一直忘了问。那么……

　　想到这里，我忙问梦影：" 梦影姐，柳梦怡……和你是什么关系？她是你姐姐吗？"

　　" 哦？你认识梦怡？" 梦影又被一盘酱爆口蘑吸引住了，头也不抬地说："哦，是了，那孩子应该是你的老师吧。"

　　那孩子？我惊异地看着梦影，柳老师怎么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吧，怎么被梦影称作那孩子？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梦影抬起头神秘地笑了笑：" 小澜，我的秘密，全世界都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我打算告诉你。"

　　看见我无比期待的目光，梦影笑着问：" 你觉得，我有多大呢？"

　　" 最多最多，二十五吧？"

　　梦影摇摇头：" 我远比你想象得要大，实际上，我都觉得我活得有点太长，后面活着，前面的事情都慢慢忘掉了。"

　　我是知道有些异能者寿命是正常人的几倍，生长的也很慢，但即使是这样，但是看她这光洁滑嫩的脸蛋，最多最多……" 七十？" 我小心地猜到。

　　梦影开心地" 咯咯" 笑了：" 你把我说得这么年轻，我可太高兴了。小澜啊，我，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我的父亲，你可能听过，他的名字叫柳下惠。"

　　我的下巴" 咚" 的一下就撞到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

　　但看着梦影狡黠的笑容，我又有点狐疑。这事情，听着太无厘头了。

　　这时，梦影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轻轻抚着我的脸说：" 小澜，这个秘密，除了姓柳的人之外，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你是第三个。我不想让世人都知道这世上还有我这么个怪物存在。而对于你，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不想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了。现在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可以选择和我这个怪物成为朋友，甚至亲人，如果你害怕，也可以选择离开。"

　　怪物？如果怪物都是这么温柔美丽的话，我愿意和天下怪物成为朋友。而且我自己，不也是一个怪物么？这个问题还用想吗，离开梦影，我的心怎么可能同意？它会痛到要死的。这么想这，我却不说话，只是轻轻挪到梦影身边，紧紧搂住她，用力将身子向她怀里缩。

　　看来我是爱上这个动作了。

　　梦影是个什么怪物呢？她这么美，不是花妖就是蝴蝶精吧？不对，她看着我时，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芒，不可能是妖精，那么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王母娘娘下凡？我胡思乱想着，却早已打定主意，即使她赶我走，我也要死死粘在她身上。

　　" 不过，没想到观音菩萨会这么淫荡呢。" 我心里想着，却不小心小声说了出来。

　　" 什么？" 梦影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她的双臂也轻轻环住了我，柔声说："小澜，你要想清楚，我虽然看起来这么光彩夺目，但越是光鲜的外表下，越是有着让人不可想象的阴暗角落。这两千多年的漫长沉淀，我的心也许早已经千疮百孔，腐烂不堪了。很多现在人们认为绝对正确的东西，在我看来也许就是狗屎一堆。在我心里有太多事情都变得很无所谓，让我做事任性妄为，就像今天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虽然你原谅了我，但我还是害怕一不小心就做出什么……"

　　我忙抬起手轻轻挡住了她的嘴，看着她认真说道：" 你错了，梦影姐，今天的事不是我原谅了你，是我压根就没有怪过你。你对我那样……虽然觉得好羞人，羞得想死，但是可能你不知道——其实我当时也不是很清楚，我那时从心底里觉得好幸福，好快乐，心里甜甜得都快要融化了。" 我越说声音越小，羞不可抑，红着脸将头埋进梦影怀里，" 我喜欢被你那样欺负。"

　　从梦影胸脯的起伏能感觉到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摸着我的头温柔地笑着说：" 你这个小坏蛋，小淫娃。" 接着又有些迟疑地问：" 可是，你当时……"

　　我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可能是天生的怪毛病吧。梦影姐，你以后如果再把我弄哭了，你要高兴才对，我猜那是我快乐到极点的表现。我如果真的伤了心，是不会哭的——除非你或者是哥哥不要我了。"

　　梦影释然地笑了：" 你这丫头，真的很像我呢。"

　　" 哈哈，" 我突然很开心地笑了，" 梦影姐，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不想再分开了。"

　　" 为什么？" 梦影问道，不过我感觉她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想听听我的想法而已。

　　" 因为我们，真的好像啊，虽然我没有你活的那么长，但是真的好像啊，你刚才说你自己的那几句话，怎么都好像是在说我？梦影姐，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光彩夺目，但我看起来也不差吧？我心里的阴暗角落大概是没你的多，但也足够阴暗了吧？梦影姐，其实，你根本不觉得我会怕你，是你自己在害怕吧？梦影姐，林澜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历过的事，在这个星球上，包括你在内，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放心吧，林澜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人，你能做的最让我伤心的事，就是离开我身边。"

　　聪明的人在决定一些事情前，总会考虑很多东西，但是再聪明的头脑，也不可能预料到每一件事，再周密的考虑，也总会出现疏漏。人的感情，更不是聪明的头脑能想明白的。越是想，越会向错误的方向前进。这个时候，不如轻轻闭上眼，叩问自己的心：怎样做，才能让你更舒服一些？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梦影，一字一字地说：" 我，林澜，愿意被你伤害。"

　　梦影笑得很开心，眼睛里有点亮晶晶的东西，她将我的头按进怀里：" 还有啊，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的人，好人，坏人，不好不坏的人。我几乎是闭着眼都能猜到对面的人在想什么，和我呆在一起，可能永远都没有了秘密。据我所知，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喜欢这样被人看到心里的最深处。"

　　我坏笑着抬起头，眼睛里却噙着一些该死的液体，我盯着梦影问："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梦影用手指点点我的额头：" 你在想' 我不信' ……啊，不对！" 梦影的眼睛突然一亮，紧紧搂住我，狠命地亲在我的额头上，颤抖着声音说：" 你在想'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你这个小坏蛋！"

　　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的眼泪也终于控制不住了，我今天一哭再哭，一天就把前十九年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一边暗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软弱，一边又止不住流泪。我一边抽泣，一边又使劲咧开嘴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我将头深深埋在梦影双乳间，泪水将她的胸前的衣服全都打透了，我突然鼓起全身的力量，轻轻地问：" 梦影姐，我能叫你一声' 妈妈' 么？"

　　梦影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我也不等她回答，抬起头盯着她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眼睛，用了吃奶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妈妈！" 喊完了以后，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闪着鹅黄色的温暖柔光，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一下抽空了，软软地倒进梦影的怀里。

　　" 小澜，你知道吗？我虽然不老不死，但却不能生育的。上天给了我永久的生命，却也永久地剥夺了我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梦影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收养过不少孩子，但是听到他们叫妈妈时，虽然高兴，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激动。你是我两千多年以来见过的，最像我的人。也许，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女儿。"

　　人啊，不管心中怎样肮脏，只要问心无愧就不怕被人窥视，因为只要你对得起自己就对得起任何人；不管世俗的教条多么的无谓，只要心怀爱意就不怕让人受伤，因为你的爱，别人一定感受得到。这就是我和梦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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