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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6-27 22:55 5hhhhh 2580 ℃

 

          (57) 一人一次才公平高H

  伊人瘫在床上,呼呼地喘著粗气,腹内的胎儿激烈地动起来,做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会儿静下来了,心里很是後怕。仁咏慈摸著她的大腿,低声地问:「舒服麽?」

  「嗯。」伊人心不在焉地回道,垂眼看肚子。

  房门打开,仁念慈走进来,瞅著两人,讥笑道:「你们倒是逍遥快活,把奶奶的话全忘光了。」

  仁咏慈说:「你听那老太婆的话。」

  「你是为了故意顶撞奶奶才和伊人做爱的麽?」

  「我想做,许你做就不许我做麽?」

  「没节制的家夥!」仁念慈嘴里骂著,心中却嫉妒得要死。他体贴伊人才忍著没要她,结果却叫哥哥占了便宜,早知这样他就不当乖孩子了。看著仁咏慈揽著伊人,心中不爽到了极点,仁念慈大步来到床边,伸手抱起伊人,转身就出房间。

  仁咏慈问:「你要带她去哪儿?」

  「离开这里,一股臭味儿,鬼才待得下去!」仁念慈抱著一丝不挂的女孩去到二楼他的房间。上楼时伊人哼了一声,仁念慈问:「怎麽了?」

  伊人说:「没事,腿有些疼。」

  仁念慈哼冷气道:「活该!」却把她拥得更紧。

  伊人柔软地笑了,说:「你是气我不听奶奶的话,还是气我没有和你做?」

  「笨蛋!」仁念慈咬了她的耳朵,用脚踢开房门。进到浴室里放了一池的温水,小心地把女孩搁下,自己也脱光了迈入浴缸,与她共浴。

  伊人身後有仁念慈当肉垫,周身热水缓缓流过,说不出有多舒服。男孩双手绕到她身前,轻柔地抚过高耸的乳房,替她洗去交欢留下的痕迹。「嗯……」伊人无意识地哼声,头枕著仁念慈的胸膛,两只奶子随呼息而抖动,像是调皮的小动物在水面上跳舞。男孩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搓掉奶渍之後,那些牙齿咬出的红印不能马上消失,如挂在雪肤上的樱花瓣,美丽却也刺眼。

  「你就这麽喜欢和他做麽?」仁念慈俯在伊人耳畔低声地问。

  「嗯,轻点……疼!」女孩有些难受了,扭著身子想躲开。

  男孩立刻抱紧她,微恼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还那麽用力,叫得可欢著呢!」

  「不是,你先松手啦……我不是非要和咏慈做的,当时只有他在身边!」

  「什麽意思?」仁念慈终於放开手。

  伊人吸吸气,娇滴滴地说:「你们一直都不和我做,我很想要啦,刚好咏慈在那里,所以就……如果你在的,我就和你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因为哥哥离得近,所以才得到机会。男孩听了心中宽慰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爽。伊人不在乎和谁上床,她发情的时候,只要有个男人替她解决欲望就可以了。所以仁念慈或是仁咏慈都没有区别,他们两人在她心中一样,分不出高低。

  「我和仁咏慈相比,你更喜欢谁?」仁家小弟终於问出这个问题了。

  伊人愣了一下,扭头看身後的男孩:「你干嘛要这麽问?」最开始提出三人一起的就是仁念慈,她以为他根本就不介意与人分享呢。

  「想知道而已,你心里总该有个高下吧。」他以前是不在乎,然而最近看到伊人和哥哥亲近,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就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伊人了。

  伊人想了又想,过了很久才幽幽回道:「说不清,我分不出来,请不要问我更喜欢谁。你们两个人我都喜欢。」

  仁念慈苦笑了下,自己一手将伊人调教成这样,贪心、重欲、道德观淡漠,这是他理想中的女朋友,玩得开,也玩得爽。可是真的成功了,他又患得患失,觉得还是单纯重感情的女孩更好些。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除了自己还能怪得了谁呢?

  伊人直叫疼,仁念慈才松开口。双手捏著女孩的两只奶子使劲儿地挤,半天才挤出一点乳汁出来,混在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伊人说:「你别捏了,很疼的!」

  仁念慈问:「怎麽不出奶了?」平时他随便玩一玩就会弄出满把乳液。

  伊人撅撅嘴,刚才在一楼时被仁咏慈吸光了,当然挤不出来了,可是这种话她怎麽能说出口呢?仁念慈也猜得出答案,又揉了几下,终於放弃。两只手移到高耸的肚子上面,来回地摸,感觉到里面的小宝宝在动,欣喜道:「这小家夥真是顽强,都这样折腾他了,还能在里面安稳地待著。」

  「你也知道有多对不起宝宝?」

  「干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

  「两个人一起更讨厌!」

  「嘿,我体谅你,可是你自己也忍不住啊。还不是把我哥给拐到房里干起来了。」

  轮到伊人理亏了,转著眼珠想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样,都是被你们给逼的!」一年之前她还是纯情的小处女呢,要不是这两个家夥轮流地压著她做做做,做不停,她能知道情欲的滋味有多美妙?不知道便不会想,不想便会乖乖地当她的好女孩。

  仁念慈说:「反正都是我的错。」无非是叫伊人得些嘴上的便宜,她心情好了,大家都能玩得开心。

  澡洗了半天,只清理了上半身,水就有些凉了。

  男孩打开水龙头又加了些热水进来,大手摸到女孩的屁股底下,用力地掐了两下,说道:「还是这麽有弹性。」

  「讨厌!」伊人扭了扭,双条腿却被仁念慈分得更开了。感觉到臀部被个坚硬的东西顶著,她叫道:「你要做什麽?」

  「帮你洗澡啊。」

  男孩痞笑,手指伸到小穴里面搅了一圈。周围都是水,无需担心伊人不够湿润。其实就算不在水里,他把前戏做到如此地步,伊人也早就湿透了。小穴内淫水精液积攒了一大堆,手指在里面挖来挖去,差不多也干净了。

  仁念慈捧起女孩的下体,对准了位置,再慢慢地压下去。

  「不、不要……啊……啊……天……你怎麽能……嗯……」伊人的挣扎全是徒劳。弹性十足的小穴轻易地吸纳了巨大的阳具,几乎没有痛感。再度被撑满的感觉令她欣喜,轻声抱怨几句,也就释怀了。原来仁念慈是在吃醋呢!因为她和仁咏慈亲热了,却把他留在屋外,所以他要补回来。

  男孩在里面停留了几秒锺便动起来,从中段的位置回到浅处再慢慢顶回去,再退出,再挺入,每一次都比之前更深,也更加坚定。伊人只能看到自己的大肚子,上上下下地移动,伴随著体内一波波的刺激,快感很快就涌到心口,并且继续往头上蔓延。

  「嗯……啊……慢点……啊……」女孩溢出的呻吟哀婉动听,悠悠飘进男孩耳中,似是鼓励他继续努力!仁念慈紧紧地抓著伊人的大腿根,腰部用力,重重地顶到甬道深处,手指都陷入大腿的嫩肉里了。

  水声阵阵,波浪打到池边,溅到外面的地上。浮力减轻了伊人的负担,却让仁念慈更加费力,做了没几个来回,他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坚持挺入一阵,终於停下来,抱著女孩的肚子重重地喘息。伊人还未到达高潮,叫声软了下来,轻轻叹息,问道:「要结束了麽?」

  「才不是!」仁念慈阴恻恻地说:「你不要小看人!」他这两天都在忙别的事情,并不是最佳状态。这不代表他的能力出现问题,对付伊人这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男孩想到这里,动手将女孩抱出浴缸。水珠颗颗滚落,落到池边的地面上,仿佛是有人故意泼过水,全是湿渍。

  仁念慈把伊人放到边上,找了块浴巾铺好,然後再把她抱上去。女孩用手扶著浴缸边缘,屁股自觉地翘得老高,等著男孩的临幸。

  这样的姿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羞耻并非没有,但是和欲望比起来就无关紧要了。伊人撅著屁股扭了几下,问道:「你不进来麽?」

  男孩轻笑几声,说:「你著什麽急。」该给她的好处,他一分也不会少了。

  肿胀的性器慢慢拨开花瓣,从小穴的入口进去,像是要折磨女孩似地,故意走得很慢,一点一点地,用伞状的顶端分开已经进入不知多少次的甬道。

  很舒服,却也很磨人。伊人细声地哼著:「啊啊……啊……」享受著近乎於虐待的扩张过程。好大,真的好大!快把她撕裂了,疼,但是快乐。

  过了许久,那根粗粗的肉棒终於亲吻到子宫的入口,女孩喟叹出声,头垂了下去,埋在双手之间,压抑著叫喊的冲动,浑身颤抖不止。完了,她彻底堕落,只同一个男孩做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非要两个人都上过了,才觉得是完整的性爱。

  如何变成这样的?伊人没心思去想,扭著头问身後的男孩:「不动麽?」

  「你不用催我,会叫你痛快的。」仁念慈哭笑不得地说。伊人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把纯情的小女生开发成嗜欲的豪放女,面对这样的转变欣喜又遗憾。

  罢了,不能要求一个女孩做到纯情与放荡兼得,他更喜欢好色的伊人,所以这样就很好了。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分身叫嚣得厉害,只得行动起来。少了阻力的束缚,抽送的速度快了许多。伊人抬起头,嗯嗯啊啊地叫著,一声比一声妖媚,仁念慈兴奋起来,一次比一次深入。

  「啊……啊……啊……好深……啊……哦……啊……」肚子在身下甩动,几乎擦著地面,若不是仁念慈扶著伊人的腰,她早就被顶得趴在地上了。好丢人,这麽笨重丑陋的身体,亏得两个男孩都不嫌弃。想到这里,伊人心上又涌出许多感动,混著阵阵快慰,幸福得哭了出来。

  「呜……嗯……啊……好……啊……呜……呜……」

  仁念慈听见啜泣,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放缓速度,慢慢地插入,低头吻著女孩的背问道:「很难受麽,怎麽哭了?」

  「没有……嗯……」肉棒在肚子里面不动了,伊人有些不安,屁股向後移了移,自动地将阳具吸得更紧:「只是太舒服了……我很喜欢……」

  「小丫头,知道说实话了!」男孩笑著,在雪白的皮肤上咬了咬,继续抽送动作。坚韧的男性器官不歇地插到柔软的女性身体之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知疲倦。人生好像就这一件事情是值得去做的,除此之外,什麽都不重要了。

  哪怕是女孩再有几天就生了,也管不上肚子里的小宝宝是否安康,先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再说罢。

  大概就是年轻、任性、轻狂、放荡吧,十几岁的人,自己还是半大的孩子,马上就要迎来他们的孩子,迷茫多过责任,恐怖多过期待,所以轻易地忘掉了那些注意事项,还想靠著做爱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什麽都不去想了,这个样子多快乐啊,最好永远都不停下!

  伊人的手慢慢扶不住浴缸了,上身滑到地面上,脸贴著浴巾,只有屁股还撅著,承受著狂风暴雨般地侵袭。

  「啊……啊……啊……」叫声哀怜,却也透著几丝兴奋,小穴里面淫水汩汩地往外流,润滑足够充分,可穴肉还是被磨肿了,变成鲜豔的血红色。她喜欢这种痛并快乐著的感觉,很刺激,很解渴,每次到达高潮,就会无比清楚地了解,活著是件多好的事情!

  「快……啊……啊……再快一点……啊……啊……」要到了,真的要到了,眼睛看不清,大脑也晕得厉害,但是心中充满了喜悦,比小时候得到糖果的滋味不知美妙多少倍。伊人已经大了,别的东西没学会多少,但这床上大事,比同龄人不知高出几个段位。只有两个男孩就把她弄成这样了,要是再多几个情人,真不知会变成什麽样的妖孽。

  眼前像是在放著烟火,美丽绚烂,奇妙无穷。肚子抽筋,甬道跟著剧烈地蠕动,咬著男孩的大家夥,要它吐出美味琼汁给自己喝。

  「啊……不行了……啊……快……给我……啊啊……」伊人将头埋入浴巾,手指乱抓,布料全被指甲划破了,身体抖得如风中枯叶,显示她已经到了极限。

  仁念慈被收紧的小穴绞得动弹不得,脑袋里面嗡嗡地响,电流就从男根往身体里灌,一抽一抽的,手脚都快麻了。真爽啊!忍了好几天,积压的欲望一旦出闸,仿佛是山洪暴发,什麽都拦不住。男孩那矫健身躯中积攒的精液,就随这阵阵快感,全都输送到女孩的花穴里面,一股又一股,一波又一波。

  伊人就喜欢那热呼呼的液体往肚子里流的滋味,趴在地上缓了好久都没有恢复。仁念慈撤出来,往旁边一倒,就见小穴里面带出一大股白浊的液体,挂在女孩腿上。两个人瘫著,哈哈地喘大气,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伊人觉得肚子被压得太疼了,想要侧身躺著,却翻不过来。

  「帮、帮我一下,好疼……」她的叫声吓了男孩一跳,忙问:「要生了?」

  「不是……压得好疼,我得换个……啊……」

  小孩在里面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呜,妈妈太坏了,对不起你啦!

  仁念慈咧著嘴角却笑不出来,坐起来,背靠著浴缸,把伊人抱到自己怀里。

  肚子不再受压,疼痛也就减轻了许多,伊人抬眼看男孩,怨怼道:「你干嘛做这麽猛。」

  「别说我,是你一直叫著要我快点的。」

  「你也不想著宝宝。」

  「你也不想,你这个淘气包,被插得高兴时早把宝宝给忘光了。」

  「我没有,是你,还有你哥哥,你们两个都坏!」伊人死也不承认,她和他们一样,都不是合格的家长。

  肚子里的小家夥还在动,下半身仍流著淫水,两只乳房又开始胀奶了,她在欲望的顶峰潇洒一回,又得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个破身体啊,淫荡得没有节制了,估计生完了小孩,她这容易饥渴的毛病也不会改。有好处,也有坏处,她知道如何在男孩身上得到快乐,却也从此再也离不开他们。

  浴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仁咏慈走进来,见著两人狼狈的模样,弯唇冷笑道:「还说我呢,你不也这样麽。」

  仁念慈说:「把门关上,伊人会冷。」

  仁咏慈关了门,抱起伊人,又给她洗了一回。女孩乖得像只小狗,完全配合男孩的动作,还时不时地摩著他的脸,撒娇地哼几声。仁咏慈洗好之後,捏捏她的鼻子,笑骂道:「现在你都成什麽样子了,我还不够满足你吗?非得连做两次才行。」她想要的话直接告诉他就好了,他还有体力呢!

  伊人傻傻一笑,说:「我现在明白了,你们两个都会吃醋,所以我谁都不偏袒,一样地喜欢!」

  「谁吃醋了!」

  两个男孩同时叫起来,互相望著对方,又扭头看伊人。

  仁咏慈说:「你真的变了,变坏了!」

  伊人问:「变坏不好麽?」

  「好。」仁念慈说:「只是不要太坏。」

  他们两个就够了,这个小妖精可不要在外面再找别的野男人啊!

 

             (58) 要生了

  伊人累坏了,到晚上饭也没吃,早早就睡下。两个男孩守在她的床边看了一会儿,决定等她醒了再吃饭。他们到楼上的阳台去谈事,仁咏慈问仁念慈如果把大表哥铲除了,他想得到什麽?

  仁念慈想了想,说:「我想要一半的财产,你肯给麽?」

  仁咏慈说:「可以。」

  仁念慈愣了一下,问:「你就舍得?」

  仁咏慈说:「我嫌累。」

  生下来就是少爷,一辈子都是少爷,多少市值的资产放到他手中,连概念都没有。只要锦衣玉食,有钱够他糟蹋就行了,至於那些未来啊,发展啊,这个十七岁少年从未想过,也不需他想。

  仁念慈向来鄙视哥哥没出息,可是这会儿听他这样说,多少有些庆幸。各人有各人的命,仁咏慈一辈子窝囊也不愁吃穿,他仁念慈却是做不到。无奈地摇摇头,金发少年说道:「你现在说累,到时候你就会变得贪婪,多少钱都不能满足你,就像仁恩慈那样。」

  仁咏慈说:「我有伊人就够了。」他的要求不多,也许是自小就不缺钱花,对於财富的追求没有弟弟那般强烈。两兄弟有一点共识,就是见不得仁恩慈过得好,把这个强敌打倒了,剩下的就是自家兄弟内部的事情了。

  仁念慈坦承道:「我在乎,我很在乎自己拥有的东西。将来你要是不把我该得的那份给我,我会和你拼命的。」

  仁家小哥笑了笑,转身去找伊人。到一楼的房间,推开门,发觉里面没人,他咦了一声,进去转了一圈,又出来问下人,均说没见著,再把房子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未寻见。仁念慈这回真的慌了,手脚发凉,心快跳出嗓子眼儿。

  「他把伊人带走了!」仁念慈对仁咏慈说。

  仁咏慈一愣,皱眉道:「怎麽可能,我们才离开一下的。」只是转眼的工夫人就没了,这房子里出内鬼了!想到这里,他跑出房间,到书房里打开电脑查询监视器的录像,看了半天,却没有找到。能够利用房子的死角把人带出去,没留下任何痕迹,肯定是宅子里的人干的。仁咏慈面色沈重,对弟弟说:「我们接下来怎麽办?」

  仁念慈垂眼想了半天,抬首道:「我们去报警,道路上应该有监控摄像头,可以查出来哪辆车经过这里。」两个男孩立刻行动,叫司机开车去最近的警局。

  他们住的别墅远在深山,大片的土地都归仁家所有,但此时,仁咏慈恨不得自己的家产能够少点,不要那麽多山,不要离市区那麽远,不要这麽孤立无援!

  嗡嗡的蜂鸣在车内响起,听得人心慌烦闷。仁咏慈白弟弟一眼,意思是叫他快点把手机关了。仁念慈看了来电号码,接起,淡淡地说:「是我。」

  仁咏慈看一眼窗外,叫司机再快些,就算是罚钱也是他来出。

  「你的消息可靠麽?我知道了,嗯……我现在遇到事了,伊人失踪,不知道被谁带走了。我怀疑是他,现在看来十之八九是他做的了。」仁念慈讲完电话,望著哥哥,平静地说:「仁恩慈的女朋友怀孕了。」

  仁咏慈咧了下嘴:「他哪个女朋友怀孕了?能确定是他的种麽?」

  「不知道,不过老太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他能买通医生,把外面的人嘴巴堵上,这个仁家男孙就做实了。」

  「你怎麽知道生下来就一定是男的?」

  「哥哥。」仁念慈冷笑道:「是不是男的都不重要了,失去伊人,我们肯定会输,老太婆活不了多久,恐怕她撑不到咱们能独挡一面的时候了。」

  仁咏慈沈默许多,幽幽说:「我可以不要那些财产,我要伊人。」

  「傻瓜!没有钱,你养不起伊人。」

  他们已经把小野花培育成娇美的家花了,再让她去承受外界的风风雨雨麽?身为男人,是舍不得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苦的。

  想到这里,仁咏慈也下定决心,既然大表哥不让他们好过,不如一次斩草除根吧。

  两兄弟在汽车上快速地定下计划,到警局报案,然後叫司机回家待命。他们打车去豪门酒店,陈子昂不在,又过了三十分锺才赶到。仁咏慈很奇怪,仁念慈何时和陈子昂勾搭上的?刚才在车上那通电话恐怕也是他打的。

  陈子昂是聪明人,见了仁咏慈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麽,主动说:「仁恩慈调戏过笑笑,我看他不顺眼。」

  仁咏慈顿时感觉脖子发凉,陈子昂重视韩笑笑的谣言看来是真的了。自己以前也和韩笑笑有一腿的,不知道陈子昂会不会报复啊?

  话说回来,陈子昂到底可不可靠,念慈干嘛这麽相信他啊。

  仁咏慈的脑子不及仁念慈灵活,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仁念慈比他更精明些,却不及陈子昂老奸巨滑,两个男孩眼睛盯著陈子昂,巴望著他能出个好点子。

  陈子昂咳一声,说:「你们盯著我看也没用,那丫头是你们的人,我不能插手。」

  「你有线人吧?」仁念慈淡淡地说:「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以後不会让你吃亏的。」

  陈子昂方才只是想拿一把,不想都两个小子以为他可以任他们予取予求。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解释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该铲除的敌人还是要早早铲除掉才痛快。沈默片刻,陈子昂扬眉瞧两兄弟,幽幽说:「我安排了一年多,这次说出来,就等於从零开始了。」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仁咏慈说完,陈子昂就笑了。

  「等你当上仁家的掌门人再说这句话吧。」话是对仁咏慈说的,眼睛却瞅著仁念慈。仁家的孩子里,就属这个混血少年能力最强。若不是仁家门弟血统观念太重,也不会放他在外面吃了许多苦。

  这样也好,恶劣的环境鞭策小孩迅速成才,现下仁念慈俨然比长他一岁的哥哥更具领袖气质,不出三年必成大器。

  陈子昂打了电话,等半天,对方没人接,他又拨去警局,催那些人快点去查监控录像。过了二十几分锺,警方先来了消息,说是看到有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从山上开下来了,就是伊人失踪的那段时间。

  接下来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只是过了一个小时,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天那麽久,陈子昂的手机响了。他接了,没有说话,十几秒後锺嗯了一声,挂断後对两个男孩说:「人已经出了市里,在国道上,正往北走呢。」

  仁念慈说:「向北?是要去B市麽?」

  陈子昂说:「恐怕是。」

  可是他们追去B市,又能上哪儿找人呢?

  仁念慈正想著要不要马上乘车去追。仁咏慈说道:「我记得仁恩慈的老婆娘家是那边的。」

  陈子昂说:「他们要把人带回家去吗?未免太明显了吧。」

  仁念慈苦笑道:「伊人只是个孤儿,只要她没死,就算孩子流掉了也不会有人追究。对奶奶来说,比起野女人生的不良曾孙子,她更愿意保护长孙。」

  「你们家的人啊,太冷血了!」陈子昂摇摇头,叫手下开车,送两位仁少爷去B市。他则留在家里等消息,随时通知两兄弟。有了四个保镖,再加上司机,仁念慈心里便有了底,握紧拳头,像是下定决心要去揍谁。

  汽车一路开往B市,仁咏慈焦虑地看窗外,回头见仁念慈闭目养神,问道:「你知道是谁把伊人带走的吧?」

  「老张,或许还有小王在配合。」

  「我猜也是。」

  两人互看一眼,扯扯嘴角,又错开视线。

  仁咏慈又问:「伊人会没事吧?」

  「她若是有事,我叫仁恩慈全家跟著陪葬!」

  B市离得不远,不过两小时的车程。他们不计代价开飞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路上注意著有没有银灰色面包车,却始终没遇上。到了市里,又失去目标,打电话给陈子昂,问他下面该往哪里走。这一回陈子昂收到线人的消息了,就在仁恩慈妻子娘舅经营的一家夜总会里。

  他们把伊人带到那种地方?仁咏慈一听破口大骂:「他们是要把她关死?」

  夜总会房间多,又僻静,经营者都把当地的黑白两道打点好了才能做生意,真是谁也管不到!

  仁念慈按住哥哥的手,说道:「冷静下来,待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两个男孩,四个保镖,寻到那家夜总会,把车停在远处分成两路看了地形,然後分配突入的路线。仁咏慈发现弟弟做这种事情异常顺手,人员安排到进攻方式,都讲得头头是道清晰合理。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新鲜惊神又有些畏惧,看著弟弟那坚毅漂亮的面孔,仁咏慈深深地感觉到,没有同仁念慈为敌真是万幸!

  行动之前,收到陈子昂发出的最後一条情报,伊人被关在二楼东边最後一个房间里。仁念慈叫两个保镖装成客人进去,另外两人则跟著自己预备爬墙过去。

  仁咏慈问:「我该做什麽?」

  仁念慈说:「你在外面等著,我们出来,你就开车过来把伊人带走,送去医院。」

  仁咏慈并不满意这个吩咐,问道:「我只是等著,什麽都不做?」

  仁念慈说:「我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你了。」

  当哥哥的身手不如人,计谋不如人,只好听人家的差遣。等就等,到时候仁念慈要是受了伤,他才不管呢,带著伊人远走高飞!

  仁咏慈坐汽车後面,一直盯著夜总会的大门。他们未敢把车直接停在门口,而是不远处的一家超市门前,所以几乎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仁念慈做事已经很小心了,知道他们两兄弟的脸对方都熟悉,於是只派了保镖进去摸底。至於爬墙撬锁之类的事情,仁咏慈肯定做不来,只能落得个拖後腿的下场。

  真的很没用啊!仁咏慈哼一声。心里有三只小猫在抓来抓去,快要把胸膛给撕碎了。担心伊人,担心孩子,也担心弟弟,从什麽时候开始,在乎的人变得多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吧?有了惦念的人,烦恼增添,却也更加充实了。

  如果能顺利找回伊人,他一定要更小心地守护她和孩子;还有仁念慈,再也不打架了,如果有外人欺负他们,那小子才是最可靠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仁咏慈探身到车外,想要过去看情况。司机突然说:「仁少爷,他们出来了!」

  「哎?」仁咏慈抬眼一瞧,见仁念慈抱著人往这边跑过来。离得近了,仁咏慈看清弟弟额头上淌著血,急道:「你受伤了?」

  「快点,送她去医院!」仁念慈把女孩往哥哥怀里塞,又跑了回去。

  「你不跟我们去吗?」仁咏慈大声问道。

  「我不去!」仁念慈回身一笑,眼睛里透出精光,像是野兽在夜间猎实时发出的光芒,血性十足呐。

  果然是不能得罪的人啊!看那样子,是要回去拼命的,仁念慈的胆子太大了点吧?仁咏慈没工夫想这些,忙抱著伊人挤进汽车後排,叫司机往医院里开。屁股坐稳之後,他才有时间仔细观察伊人,白净的小脸上沾著血,不知是她的还是别的什麽人的,眼睛紧闭,嘴角抿直,似是承受痛苦。他轻轻地唤:「伊人,你哪里不舒服?」

  女孩掀开眼皮,沙哑地说:「我肚子好痛……孩子……要生了……」

  仁念慈当真把最艰巨地任务留给哥哥了。仁咏慈在路上经历了比等待更可怕的折磨。心爱的人受痛苦,他却帮不上忙,只能抱紧她,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些。

  伊人在他怀中抖个不停,时不时溢出呻吟,轻轻飘进他的耳中,像是拿把刀在扎他的心。

  「伊人,忍著点,马上就到了!」

  「嗯……啊……」女孩簌簌地落泪,原来生孩子会有这麽痛!肚子里面的小家夥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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