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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全),28

[db:作者] 2025-06-27 22:55 5hhhhh 8300 ℃

  「这位婶子您刚才说的够多的了。」

  「不要……」

  这样夹击着如果没有一点别扭肯定说不过去,看她憋着劲要说事,易文把被子扯过来,给她遮盖上。

  这样,她多少自然了许多。

  她要说的是亮的事,可是静下来,要在这样的状态下讨论亮成家立业的事又实在是有些另类,她噎住了。

  「怎么说的出来啊,这么怪异,让我起来。」

  她哀求着。

  「不想说就别说,躺会吧。」易文说。

  他估摸着她说的就是亮的事。

  起码这时候不是好时机,他想。

  她觉着一双手摩挲着顺大腿上来,到了阴阜处,她微微有些紧张,腿动了一下,怕易文发觉,尽量忍着,自己的手,按在易文放在自己脸颊的手上,呼吸几乎停顿了。

  这样的情形的确是令人尴尬的,一直以来,易文知道自己会尴尬,所以常常会找个借口离开她和亮亲昵的场面,可是这次似乎他很热衷、甚至故意在营造这样的气氛。

  她在心里暗骂易文,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浴衣下面的状态,双腿膝腕又是搭在亮的腿上,这样的姿势下亮的一只手躲在被褥中会是怎么样的情形,任自己如何掩饰都是白搭了。

  心里的话迟早要说出来,等说出来后一切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她不敢——应该是舍不得用结束这个字眼。在心里。当然,如果此刻易文没有这么讨厌制造了这样一个令人难堪的场面,同意她把话都倒出来的情况之下,也许她会冠冕堂皇地用上结束这个词。

  亮的手没安静几秒钟,就开始调皮起来,很讨厌地轻轻揪着她那里的毛发,揪起、又放下,痒痒的,像虫子在那里爬,在忍不住的情况之下,她的双腿自动就开启了……

  开始,易文这里很安静,只是左手的拇指不住地在她脸颊到嘴唇之间轻抚,让她觉得安全感十足,屏住的呼吸渐渐地转向匀称,几乎可以不考虑下面亮的捣乱了。

  可是好景不长,在有点忍不住启开双腿的时候,亮的指尖轻易地就滑入腿缝中去,这下子要命的感觉立马上来,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向老公求救,易文的右手也长驱直入探入被褥间,沿她浴衣的领口处伸进去……

  几乎从来未曾有过,即便是以前的三人纵欲,也没有过如此暧昧的前奏,仅有过的几次场面都是第三者半路杀入,因为贺兰会尴尬。紧张,所以易文每次都会刻意地回避这样的过程,可是眼下,刻意引发的前奏就这么吹响了。

  令人感到喜悦的是,其实身临其境贺兰居然并没有并感到有多少的紧张和不适,甚至在心里笑话他们俩机关算尽地玩这个小花样,今天居然被他们得逞了。

  她转过脸,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以免被他们看到自己发烧的脸,可是讨厌的是,竟然正好触到易文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不再安分的地方整火烧火燎地冲着她。

  「讨厌。」

  她轻柔地哂叹了一句,扯了把被褥,拉上来盖住那个小东西……

  易文在被褥下轻捻旋转着她早已弹立的乳头,有几下好奇地用掌心按住它,感觉着乳尖的弹力,玩物!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语,实在是巧妙的厉害,此时安静的贺兰真就像一只猫似的成了一个令人爱不释手的玩物了!

  说真的,他也看出亮的小心翼翼,心里嘲笑起来,其实也是在嘲笑自己,几乎要十年了,除了偶尔的拼杀以外,几乎没有眼下这种温馨却令人脸热心跳不忍释手的感觉。

  每每都是入小偷一般,偷一把就走的感觉,游戏中每个人都成了小偷,亮、贺兰甚至连始作俑者的牵线人自己偷得感觉愈甚,成了见他们搞小动作便得故做他顾的情形。

  眼下的温馨才是起初想象中希望的,易文觉得。

  希望贺兰,也可以有这体会,也希望臭小子也不用那么勉为其难好像是只被逼鸭子准备上架一样。

  感觉着此时谁都不似以前那么慌张,他有些释然,莫非大家境界一起到了?修炼一词或者就是这个道理吧?他暗自笑了。道行成了,一切得来不费工夫了。

  他伏下身,在贺兰耳边悄悄吹了口气,引得贺兰睁开迷离的眼……

  「老婆,让老公高尚一回?」

  「嗯?」

  贺兰纳闷,翻了一眼,继续闭眼,顾不上他。

  「不说话就开始高尚喽?」

  贺兰突然睁开眼,她忽然悟觉他话里的意思,头立刻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嘿嘿,案板上的鱼肉,哪还有你挑肥拣瘦的份?」

  易文接着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他们俩间的谜语了,亮没法悟觉,也顾不上领会。

  所谓的高尚这一词,在易文夫妻之间的含义,别说别人,便是亮也无法释义的,甚至连贺兰都是在茫然了片刻之后,才顿然悟觉,她霎时感觉脸烧的愈加厉害继而面目含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所谓的高尚一词,在他俩之间成为一句隐喻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甚至远远早于深圳之行以前,那时候,所谓的沾染亮还仅限于易文脑海里的一个勾当,只要提起此时,便被贺兰拉下脸骂不要脸。

  某次夫妻行房事之乐时候,易文又旧事重提,这次或因情绪尚佳,易文没有遭遇以往的唾沫之刑,只是挪噎地说了一句。

  「难道你真有这么高尚?」

  字打到这里,补充一句当时的情形,或许当时贺兰表现与往时不同的原因还有可能是易文的表述方式有点变化甚至比之以前还有变本加厉,当时他竟然说,要搂抱着她让亮和她做。

  贺兰当时的惊诧和羞愤自然不难想象,可是因为当时生理尚处在兴奋余波荡漾,加上这样的措辞可能真的刺激了她的大脑皮层,故嘴里冒出了那一个甚有纪念意义的高尚一词。

  此时老调又经他嘴里冒来,贺兰对他言下之意算是顿然领悟,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发言权已是全然尽失。

  易文此时的做法和前时的恼怒好像换了一个人,这高尚之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他腾出一只手,往她身体下面伸去……在某处和另一只手发生了接触,哼哼地骂道。

  「丫头,这只爪子是那一部分的?」

  贺兰抿嘴扭动,希望能挣脱这个纯为鱼肉的尴尬角色,但早已瘫软不已的身体,也就象征性地扭了两扭而已不等在稍息发力,身上的被褥已被老公一下掀开了,一切尽情敞开……

  下面除了浴衣腰带还可怜地缠在腰间以外,浑身已完全袒露。

  贺兰闭目,有些自责自己还没有把想说的话早一些时间说出来,要是那样的话,或许会好一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易文是因为怎样的心理又变得这样疯疯癫癫的。

  不过,下面这个臭亮却好像和他配合的甚是默契,他不安分的手在下面刺激得她脑子很快乱成一团,整个人浑然感觉沉浸于来自上下的刺激中去了……

  易文的转变,谁都没有一个答案,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此前在浴室里看到的让自己心脏都有些抽搐,可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里脑子就来了个大转弯,一点不受控制了都。

  莫非是因为贺兰的几句话,她说的那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不想再耽误臭小子的婚姻个人问题以免以后觉得负疚,虽然她说的是疏远三人关系还是完全停止目前的状况还没细说出来,他自己心里却已经为她的想法而有些惶惶然。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之间近了,有点酸酸的,远了又有些蠢蠢欲动,希望能一直演绎这种异类性情的闹剧。

  此时,他心里真就有点捞一把是一把的心理,在看到亮在为他突然扯开被褥而措手不及发呆的时候,坏坏地做了个手势,大将军还要别人扶着你上马吗?

  这样的时候,易文也只能以这样的调侃来轻松自己了,应该说在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还属他了。

  这个时侯,他很奇怪地专注贺兰的神情,而不是以前的臆想中的凝视某个地方,而且,说实在的,某地方真真切切的交接部位倒是早以亲眼目睹过,或者是本意还是对贺兰此时的神情更感兴趣一些。

  从她蹙眉抿唇到面部稍稍变得紧张,一直到终于嘤咛一声长长的低喘,几乎不用看就已经完全感觉到了事态发生的进程。

  此时的真真切切是无法形容的,而最不应该的是,易文觉得自己心如止水,他只是爱怜地用拇指指肚轻轻地抹着贺兰紧紧抿着极其性感的嘴唇,甚至忽视了亮的存在,说真的他这时候的确是非常小心,可谓真正的温柔呵护了,这也是易文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到他那边的原因之一。

  她双目尽管闭着,可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还是可以看见眼皮颤动不已,分明是竭力抑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来,如果不是易文精心设计的期望赢得高尚称呼的尴尬场景,她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压制成这样。

  她感觉到亮在里面极端的爆发力、极端的怒涨,她明白此时的血脉喷张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这样的画面是疯狂的,无疑是破天荒的。

  但是她感觉不到易文以前日思夜想出来的这样的方式,这样的举措对他而言是如何样的冲击,她感受着自己心脏砰然的撞击声中努力做到安然地睁开眼睛,搜寻易文的目光。

  她发现他也是平静的,起码表面是非常平静的,她还在他眼里找到了依稀的关切,她心里顿了一下,这个臭老公,其实一切并不是他所想所说的那样,他在描述这一刻的高尚的时候,感觉好像是此时他会是癫狂的,会像是一个纯粹的流氓恶棍似地欣赏浏览这一刻的淫靡这一刻性的奢华。

  实在是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两个心爱的男人同时呵护缠绕着自己,实在是够奢华了。

  「老公。」

  她轻喘着叫了他一声。

  这时候,他竟然露出孩子般的害羞,这种表情的稚嫩贺兰几乎是在和他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的,是指神色,他分明害羞的厉害,这种时候这种表情应该是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办法体会的。

  他只是咧嘴笑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她散落到脸颊的乱发,接着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要说是有的话,只是不断地用他热乎乎的手掌贴在她火烫的脸颊,偶尔神经质地颤动一番,给她传递一些安慰……

  亮同样不安,起初的一段时间,他不能自己,仅仅是任自己不断的膨隆,感受那种几乎要涨断的感觉,那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膨隆到一定的极端时,立即会接收到她墙壁压缩的回应,天地阴阳交合的至高境界莫非至此了?

  就这样好了,就这样吧,亮紧皱眉头,却绝然不敢大幅度的活动,只是微微地提臀稍稍能让她感应到自己小幅穿梭……

  一直到后来一个滑稽的插曲发生,算是改变了这场屏声静气的太极搏杀。

  序曲是这样的,亮在曲折蜿蜒地哼哧的过程中,伸出右手刚要捏住她丰润白皙的乳房的时候,恰好易文也腾出一只手去搓揉贺兰的胸部,几乎是同时,两人一左一右地落在她胸前,两人都愣了一下,这时候,易文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说道。

  你倒是能做到两头都不落下哦?」

  是贺兰扑哧一声先笑开了,她实在憋不住了,娇嗔地在他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索性解放开来,双手搭在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上,快意地承受起来,僵持的局面算是开始融化开来……

  易文的心情也随着贺兰的放松而松弛下来,她的打量也自然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兰优雅地承受,也可以说她间或微微抿嘴表示一点点稍稍的害羞乃至矜持都恰到好处,虽已逐渐没有因为易文而紧张,但是他能感觉的到她偶尔的目光还是在介意自己的感受。

  易文的轻松助长了贺兰的松弛,这样的变化使得她在屈意承欢的过称中一点都没有生硬,把这场惊心动魄的交媾演绎成做爱。

  她竟然可以这样——双手向后支撑在易文腿上,把身体直立起来,顺着易文的目光低头凝视那里……

  这样的姿势显然比较辛苦,但是首先跨下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亮,就如一具杠杆,她这边起来,亮可笑地就被她压了下去,或许很明显亮的溃败还在于心理上的压力,尽管如此,这中力量的变化引发的是一副更加更加奢靡的画面。

  贺兰悄然便已经骄傲地处在统治的姿势。

  易文此时保持的心如止水的心情砰然撞击了两下,心底实在是惊叹这小女子的自如,不是用心的投入,不会做的这样顺流衔接自如,他不由地在她雪白的臀上轻击一掌,是赞叹,还有稍稍的嗔怪?

  她转过脸,红彤彤的,顽皮地呈讨饶的神态,这样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管怎样,身后这个男人都会迁就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既已无力抗拒诱惑,只有希望得到宽容了。

  她在心里低声惊呼着。

  「就这一次了,行不?老公?」

  易文这时虽不能完全了解她的心思,可是这个时侯的鼓励他已经是无条件的了,落在丰臀上的手,轻轻地捏起,放下,随着她扭动的节奏……

  公平地说,后来发生的情节应该是个意外,或者说,起码不是经过蓄谋。

  那是在贺兰占领了有力地形以后,经过短暂的适应后,她开始扭动着慰劳自己,身体接收的冲击和挤压很快将她带至熟悉的制高点。

  当时她唯恐自己太早迷失在顶端,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节奏,可是耐不住寂寞的亮不甘心屈居臣服的姿势,自下而上发动冲击,最后终究还是她的体力略输一筹,大呼一声,气喘吁吁地伏倒在他胸前……

  这样一来,一直在她粉臀后面鼓励着她给她力量的易文的手掌不经意地滑下来,竟然就搭在她湿滑的臀缝间……

  开始他只是在那里调皮地弹了两下,之所以是弹而没用抹的方式,有一点情况需要解释一下,其实他只是弹了两下是怕触到那里——两人交接处的亮,虽然两人情似兄弟,可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物件还是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感觉,他怕碰到他,所以只是在她臀缝弹了两下。

  岂知他这两下近乎恶作剧的动作均准确地触到她那敏感之处,她竟然被突如其来的小小刺激激的一个全身激灵。

  可她哪里知道易文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她羞恼地嗔怪。

  「讨厌哦。」

  并反手在他手臂打了一下。易文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也难怪,毕竟他的爪子远没有她那纤薄细嫩的菊蕾来的敏感了……

  话虽如此,刚打完他的手,忽然又黏上来,唯唯诺诺地牵到那里,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一个小小的意外,显然让迷乱中的女子初尝到别样的感受。

  易文很惊奇,亦很尴尬,尴尬还是因为刚才的原因,那里是湿滑的,是因为此前她屈居下风的时候,顺着流淌下的湿滑早已淹没了那里。

  似乎她的起伏变得小心,是为了感受来自易文的刺激,这样一来,易文恰恰可以安心一些,他的手可以稍稍避免与亮有恐怖的接触。

  他的中指顺缝而下触到那里的时候,她僵住了,他的指肚正贴在她柔软无比的菊花蕾边,不等他反应,她稍一扭身,易文觉得指尖已被一股暖流,一股火烫包围了……

  从指间瞬间传遍全身的触电般的酥麻感绝对会使任何一个男人惊心动魄,那种神秘、湿热,还有那种柔嫩传递到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忍触摸。

  似乎就如一张蝉翼,稍不小心就会撕裂,这种担心造成的恐惧使得即便是想退出的念头都瘫软了……

  更要命的是贺兰的手此时仅仅地掐住他的手臂,掐的死死的,这更加加重了易文的不忍,这是怎样一种负担啊,他此时脑子里闪过无数A片里那些穿梭自如的后门交媾的画面,那些画面看起来是多么令人脸热心跳、令人神往,可是现实如何成了这样?

  而且,这个时侯还有更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了,在下面的臭小子,显然没有意料到后面的情况还有易文复杂的心理变化,在停顿了稍稍的几十秒钟后,竟然重新开始运动。

  而这种活动几乎让易文窒息,原本他就是对触碰到他的身体有抗拒心理,可是等到他开始活动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就似自己的手指紧贴在他的物件上感受汗颜的摩挲了。

  这一改变让他暂时回到自己的窘态中来,虽然他明白那里是隔着一层膜,可是要命的是,实在是太过于纤薄了,如果脑子里没有这概念仅凭感觉,绝对是贴着他那令人发指的玩意。

  他想逃避,稍稍地动了动,可是贺兰却吟泣起来……

  他动了一下,靠到她耳边,这样,使得他的手远远地伸着有些吃力,他吻着她脖颈,耳垂,希望可以让她踏实一些,她仰过脸来吻他,脸烫的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吧丫头。」

  他离开她湿滑的舌头,担心地问她。

  她害羞地别过脸,看上去竟然只有稍稍的害羞,绝然没有一丝的痛苦表情。

  这让易文放下心来,细想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多余,要么就是纯粹的知识缺乏了。此前连那么激烈的过程都过来了,何况此时仅仅是自己的手指……

  他有些恼火,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可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吧,这么想着,贺兰又吻上来。

  很奇怪的心理作祟,贺兰这么主动地送吻竟然让易文有点受用,心里的感觉暖暖的,感觉虽然是这样的场面,可是夫妻间的心灵很贴近,他用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头,柔柔地摩挲着她的发丝。

  下面傻小子缓缓地抽插,节奏均匀,应该属调整阶段……

  亲吻的间隙,他停顿了下,悄声问。

  「你行不行啊?」

  她凑上来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痒……」

  让易文心里大晕,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紧,她紧紧是觉得……痒?

  他恼火地用抱着她的手在她脑袋拍了一掌,明显地对她的俏皮一点点惩罚。

  她在他嘴唇回应了一下,这一下她咬得有点狠,估计要留下牙印了。

  在他感觉到疼,闪开时,她却乘机俯身吻向下面……

  易文心里麻酥酥的,这时间,心里对起先僵持在那里的手指的不适已经减少很多。

  看她这样,有点恶作剧地稍稍动了一动,忽而就感觉她里面马上给了自己回应,这回应使得下面的臭小子都不由呻吟了一声,像狼吼……

  仿若一只厚厚的茧包裹着的蛹,被包裹了千百年,如今终于冲破层层阻挠,破茧而出——他们的思想。

  中间的女人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女人了,她已经成了凝聚两具雄性力量的轴心。

  贺兰不再单纯了,她释放开来,以前一直弄不明白的。男人迷惑的时候,醉意汹汹的时候,总会胡言乱语地把眼下的这种情形挂在嘴边,那种痴迷,让她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怎么也弄不明白,眼下她总算有点明白了。

  这成了一场仪式,起码对他们三人而言,完全是一种象征了,他们并没有如A片里展现给观众那种疯狂痴迷眼花缭乱的动作,而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没有动作,没有声音。

  若是从商业演绎的角度看这种行为,接下去的无疑是迷离狂乱,一直到完完全全的释放。

  可是,公平地说,进程到达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心理真如想象中的那么龌龊,明明白白是一出淫靡的画面,但是没一个人感觉是一出肮脏的游戏,心里、脑海中几乎同时涌上一个很厚重的词。

  承诺。

  这当然不是意味着当时三个人就停下眼前的活动开始讨论这个抽象的词语。

  但不久以后,扭捏地说起这一次惊天动地的举动时,别别扭扭地表达出来的意思,不管是亮。易文,或者是贺兰都当时感觉有这么点神圣的味道。

  当时的心理活动精简成文字是承诺,其实心里想的是。

  「妈呀,这以后生生死死的都要和这两个臭男人纠缠在一起了。」

  这是贺兰当时脑子里想的事。

  亮,好像也说了基本差不多的意思。

  易文,在默许了上面二人的表述以后,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讥讽道。

  「流氓就流氓了呗,还尽找借口,还找的那么高尚。」

  「呸,还好意思说这两个字。」

  贺兰马上还击。

  易文马上哑言。

  好像这两个字的故事还一下子不好意思暴露给臭小子。

  这一切都是后话。

  当时,肯定没有上面表述的这样轻松。

  安静的确是安静了一会,其实那是心理上的不适,每个人都紧张而已。

  不过考证俩男人有那么高尚的念头,的确似乎有些若有其事。

  因为,在易文从后面侵入以后的短暂平静过程中,他们都默不作声地几乎以一种近乎膜拜的神色柔情蜜意地腾出手来抚摸贺兰全身,那种神情的确不是任何一个狂乱交媾中的雄性动物都做得到的。

  等适应了,恢复过来,过称反倒简单了,虽然也几经痴狂……

     ***    ***    ***    ***

  贺兰丢下他们,一个人捂着自己落荒而逃至浴室,呯地一声关门,咔哒一声从里面锁上。

  午夜时分,三人离开了酒店。

  易文和亮原本都想赖那里不肯回去了,但是拗不过贺兰要回家,只好尊重女性意见。

  临出房门,亮有点依依不舍。

  「真可惜了。」

  被易文一个下勾拳差点躺在小日本的榻榻米上。

  「丫头你听听这个没良心的,他还为花的几块大洋叫屈呢。」易文说。

  贺兰笑着径自出门,不去理他们,脸粉突突的,气色甚好。

  回来,还是亮开车,贺兰坐副驾驶位,易文在后排座位躺倒,路上竟然听到他的呼噜声,她和亮一路无话。

  到了家,易文醒过来,很自觉地去卫生间冷水冲了把脸,然后老老实实地回到客厅。

  看到亮还傻兮兮地准备开电视机,被他一把夺过来。

  「几点了?先听领导训话,然后乖乖睡觉。」

  换了平时,他这样耍嘴皮子,贺兰又得嗔怪着啐他,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坐那,若有所思,好像心事重重。

  「嘿、嘿,发什么呆?赶紧吹号,熄灯睡觉哦。」

  她恨恨地把一个靠枕扔过去,砸在他身上。

  「睡、睡,路上都睡了一觉了,还没睡醒?」

  他呵呵笑着把火气继续往亮身上转移。

  「我还行,就他,折腾够了,现在装熊猫了。」

  「臭老公别东扯西扯,现在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等了半天你什么都没说呢,等你呢。」

  「嗯,就是……」

  她看了亮一眼。

  「就是咱们什么时候把这个不付房租的房客赶出去啊?」

  易文是有准备的,到底是多年夫妻,在酒店贺兰刚冒了个泡,他就有点整明白了,倒是亮,听了有点吃惊,刚刚开始迷糊的神情一下子振作起来。

  易文其实也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一声。

  「你说了算,老婆,你想怎么赶就怎么赶,他要赖着不走咱报警。」

  「神经。」

  贺兰骂了一句,憋着脸一下子没词了,照了她的意思,最好易文把后面的话说一部分出来,她在心里开始骂易文,他其实对她的心思已经了如指掌了,只是他嘻嘻哈哈的不愿开这个口。

  「要是再这样拖着……其实那个医生真挺不错的,要是还这么拖着,我可真要拿扫把你扫地出门了。」

  贺兰尽量把语气放轻松,眼睛扫了亮一眼,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在她看来笑的挺别扭的,她心里有点难受,但是又不能不狠下心来继续。

  「对啊,臭小子你自己到底怎么个打算啊?」

  易文也终于拧着嗓子来了一句。

  「什么什么打算啊?要不你俩个做主,把我嫁出去入赘得了。」

  亮咧嘴嬉皮笑脸起来。

  「呸,真没出息。」

  贺兰啐了他一口,不过听他说入赘两字,忍不住笑了。这边易文倒是呵呵笑着击掌称好。

  「不错啊,你这德行也就该去寄人篱下把你管住喽,要不就这么定?」

  贺兰生气地又去四处找靠枕要砸他,但是靠枕已经砸完,只能作罢。

  「臭老公你能不能正经点不打岔啊?」

  忽然,她想起什么,走到玄关后面,拎过自己的手提包,回到沙发。

  她把包打开,故作神秘地。

  「给你们看几样好东西。」

  故作轻松其实真是装出来的,毕竟这实在是一个不平凡的晚上,贺兰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其实也很正常,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不管经历了什么,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里面,生活还要继续。

  今晚原本只是打算趁着难得一聚,督促亮把他那事当正事来办,男女间的事情真的经不起他如此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人家不是18岁的小女孩,哪怕是中意一个男人也不至于痴迷到了非你不嫁吧,她不想等亮荒废了这样的机会,来日方长,要是真错过了,日后觉得后悔,有什么埋怨落到易文、特别是自己身上,那滋味实在是差劲。

  但是晚上这么一折腾,把自己脑子弄得乱成一团,细想起来,自己既然已知那小老板就是医生的亲弟弟,再要说起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摊开来了,反而不清不楚的,不如就趁着这事入手,把事情引上正题。

  她就是这么想的,才去拿自己那包。

  他俩人倒没觉得贺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贺兰平日里也觉得是个端庄贤淑的形象,只是……和癫狂时的感觉反差太大了些吧,呵呵也是,男女都一样,女人也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时候。

  呵呵,不知道俩男人是否这么想,起码此刻笔者这么想来着。

  她骄傲地把包里的宝贝拿出来,小心地摊在茶几上。

  包里随便就弄出了好几个小布袋,她把跟小老板有关的物件从袋袋掏出来递给易文。

  「记得这块玉吗?」

  颜色有点熟悉,易文拿上手摆弄但是一下子说不出来龙去脉。

  「这是那年去玉龙雪山时买的,忘了?」

  「哦,你给拾掇成这模样了?手工还行哦。」

  「知道是谁的手艺吗?」

  她弄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刚成型的玩意,你又没出门,肯定是本地人士喽。」

  易文完了又去摆弄其它的。

  「是他……是他未来小舅子的手艺。」

  「胡说八道。」

  易文惊诧,手里那块白玉鸳鸯差点掉地下。

  「莫名其妙吧。」

  易文摆弄着手里的玩意。

  「有这回事?」他问亮。

  亮也丈二和尚,不像是装蒜的模样。

  她拿回那块润色黄玉佩,笑嘻嘻地。

  「我也是猜的,不过基本差不了。」

  这下,两人的好奇心上来,亮还假正经一番,易文却忍不住问了不少事,前前后后的,花了有半个多小时,贺兰才把卖玉件至加工玉佩乃至小老板见义勇为的事迹统统给倒完。

  当然,所有那些尚是无影无踪说白了最多是呈萌芽状态的暧昧情节均省略不表。

  「好像够精彩的,要是故事不这么离奇的话。」

  易文说话间,忽然打了个哈欠,这时候每个人都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

  贺兰有些讪然,原本想扯起这个话题催促一下亮重视和医生之间的事,适当加快些节奏,希望也如一种信息,表达对易文的歉疚和不安。

  更主要的是,让亮别在这么糊里糊涂地拖延下去。

  没想自己这个头牵的不是时候,于是就胡乱扯了几句散了分头进屋休息了。

  事情一直到过了一个星期后才有转机,当然,这事看来也就只有由贺兰来不是地拎出来才会抖落明白,因为白天两个男人忙正事的时候,的确顾不上这些个事,到底,两人都是有些事情要忙的。

  其实,这些年来,几个人在一块的时候,常会这样,应该也是人之常情。许久不见,刚见着那些天,个个都弄得挺欲念凶猛的,过了一阵子,便会无可奈何地进入倦怠阶段,毕竟人到中年了,更不是机器。

  这样睡觉吃饭,纯如一家人似的进进出出,除了时不时地打趣暧昧几句,有好些天基本无战事,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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