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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卧底的自述(1-15) - 3,1

[db:作者] 2025-06-27 22:56 5hhhhh 7700 ℃

                (11)

  这一喝响过之后,整个包房里的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尖叫的姐妹、狂笑的四眼和骂骂咧咧的光头像是幼时的动画中被定住了的妖怪一样,在我呕吐到昏天黑地的泪眼里化作了凝固的雕像。

  耳畔除了自己无法抑制的呕吐声,就是一双小皮鞋走近来的清脆咔咔声。那鞋子的主人走到我面前,带着点鄙夷的把桌上的纸巾一把扫到地上,正好落在我的手旁。

  「你,还不快点擦了?那边几个,统统出去!衣服不用穿了!敢做还怕人看么?」

  在那女警「快点快点」的呵斥声中,身旁的人陆续的出去了。我仍旧伏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干呕着。直到那女警有些不耐烦了,过来一把抓着我光滑的肩,我这才反应过来由于方才那一场激烈云雨,此时的我竟是裸的赤条条的。

  这么一来,我更是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了,她扳了两下没扳动,正要动怒,我嘶哑着嗓子求道:「衣服,我的衣服。」

  好像这才发觉我的身上不存一缕,那女警哼了一声,把沙发上一堆衣裙拨到我身上:「快点快点,做都做了还怕人看?真是贱格。给你一分钟,出去上车!」

  忍受着她的鄙夷,我拭去脸上纵横流淌的不明液体和早已花掉的妆容,默默地背转了身子,穿了内衣,套了吊带,把我被光头撕成残破的裙子拉到腰际。

  「咦?」当我背对着她弯腰套上鞋子的那一刹间,我听到身后那女警一声惊讶的呼叫。这声音真的好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只感觉身后那人走近了两步,似乎想开口又在犹豫着什么。

  我想要依她的命令转身出去,可是内心里一个声音却在大吼:不可以!别转身!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何物,但是却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祈祷,却又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那女警不知为何也沉默了,没了她的催促声,只听得包厢外走廊上的呵斥声、求饶声和咒骂声连成一片,我在这空旷的包厢里却愈发的恐惧起来。

  「孟……」终于,身后那女警悠悠的吐出一个让我心头一紧的字眼。一种巨大的恐惧在瞬间席卷了我的身心,我终于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切的异常,原来这个几乎看到我所有不堪的女警,竟然是我深爱的妻子……

  「小茹!咦?你在这儿啊,这边怎么还有一个?快点带出去上车啦。王队要收队了!」

  在我即将崩溃的瞬间,包房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击碎了这房间里的尴尬气氛。一个警察大步走入,一把把住我的肩膀向外一扯,我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跌去,腿软的我连忙抓住门框才避免了跌倒的命运。值此机会,我连忙向走廊里东倒西歪的奔去,似乎只有在那群同样遭遇的男女间,才能掩盖我心中巨大的混乱感。

  「哎……」妻子在身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短促叫声,我依稀听得她狠狠的斥了那拽我的警察一声「陈超!」,而那警察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喃喃辩解着……

  嘿,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在呼啸的警车里,我努力的开动昏沉的头脑,带着红肿的脸颊惨笑着在一群毫不在意的坐台妹之间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邪性,让我万分奇怪的不仅是在本市手眼通天的蓝色夜总会为何今晚竟会被临检?而且更是明明在昏黄市好好坐着文职工作的小茹,何以会突然来到这个边城参与巡查?听刚才说的,好像还成了那个王队的手下,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林队呢?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因着对这突变的无知,我感到了极度的阴冷,不自觉的抱紧双肩的同时,我莫名的意识到:也许接踵而来的,才将是我这次任务最大的考验和困难……

  第一次以卖淫女的身份进入熟悉的警局,面对着庄严的警徽和肃穆的楼宇,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我多想对那些鄙夷眼光大吼我是警察!我多想回到昏黄市那熟悉的市局,在下班时分和小茹欢乐的回到温暖的家!

  这不是我想要的!林队没有说我会遭到自己同志这样的对待!身旁的姐妹们在警察的呵斥声中仍旧不紧不慢的向着铁窗走去,还有不少人不在乎的在互相嬉闹着。这的确是我拘留过许多次的卖淫女群体,可是我,我是警察啊!

  「咔嚓!」一霎许多白光闪过,沉浸在矛盾和痛苦中的我这才发现,我由于走在最外面,竟然不知何时被两个干警抓住皓腕摆成了一个认罪伏法的姿势。而那两人挺胸凸肚的同时,捧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也一同拍下了我狼狈不堪的面孔。

  「不要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挣脱了那两人的擒拿,向着最近的一个记者扑了上去,看着他惊诧的脸孔在眼前放大,我抓住他手里的相机就往怀里夺,拉扯间依稀又被人在旁拍下了许多照片。

  可是我已经顾不了许多了,被这一切刺激到浑浑噩噩的我心里只想着砸碎面前这个相机,我不能,不能让我这狼狈的模样流传出去。我不是那些新闻上的卖淫女,我是警察!

  「碰」的一声,朦胧中似乎还有一个女声的尖叫。我觉得头上被人大力一击,相机一下脱手飞了出去。身躯歪倒,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那记者恼羞成怒的拳头在眼前越来越大。我欣慰的笑了……

                (12)

  在拘留室冰冷的地上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想起方才再遭一顿殴打,我惨惨一笑,这该算是我自找的吧?

  嘴角抽动之下,头上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才发觉头上被钝器敲出了一个大包,连动动眉毛都痛得要死,被光头殴打的脸上也热乎乎的,估计多半肿的像个猪头,伴着可怜的胃也来凑热闹,竟是痛得无休无止。我竭力忍着痛,看着长腿上栽倒时磨破的皮肤,一面不自觉的想会不会留疤,一面不由得回忆起很久以前,在昏黄市的一次抓捕中,当我把那些妓女粗暴的推攮进和此处同出一辙的拘留室的时候,其中一个妓女悲愤的控诉:你们这些警察根本不当我们是人!

  嘿,她说的可真对,不是么?嫖客也好,警员也好,哪个会把妓女当做是人对待?不过是鸡而已!

  而现在,我也是非人了……

  这件拘留室很小,厕所那么大的地方里也挤了六七个女人,大约都是昨晚给抓回来的。也许是勒令上车的时候走的太急,基本上每个人都是衣不蔽体,这时候在边城有些凉意的下半夜,自然地依偎到了一起,歪倒在墙边沉沉的睡着。

  我缓缓的把自己也挪到墙边,靠着粗糙的墙壁坐在地上,身体的酸痛似乎好了一些。身旁的女人发出沉沉的鼾声,走廊传进来的微弱灯光在她的侧脸映下一抹柔和的光,把那张带着幼稚笑意的甜甜睡脸照的令人心酸。

  她是谁家的宝贝呢?父母可健在?家人可安好?又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这样被摧残被逼迫的女子,在我们这些执法者的手中仍然受到这样粗暴的凌辱,她的委屈,她的不平,又有谁能听得到呢?

  以前的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毕业了,穿着笔挺的制服,在窗明几亮的办公室里工作着。在心安理得享受着温暖家庭的同时,也在一次次的「扫黄打非」中「表现良好」,冷血的无视了她们的尊严,模糊了她们的面孔。

  这样的我,这样的执法者们,真的,是我以为的正义之剑么?

  虽然一直受到的教育极力的想要坚持,可是自己受伤的身体和这半年的际遇都让我明白,没有谁是天生的坏蛋。无论是萍姐还是圆脸的小梅,又或者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姐妹们,她们每一个人的身后,几乎都有着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只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些女子小小的、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从来也没有被高高在上的我们所关心,所注目过。

  这样残暴且冷血的正义,原来就是我二十年来一直追求的圭皋么?真是……太可笑了。

  带着这样的思考,我在满室充斥的鼾声中沉沉的再度睡去了。依稀梦到的,只有回忆中小茹温暖的肉体和这铁窗里冰冷的夜风。

  我是被铁门咣当一声的开启惊醒的,那进来的女警见了拘留室里歪七扭八的狼狈样,不屑的撇撇嘴,叫道:「韩梦薇,谁是韩梦薇?笔录!」

  我慌忙应了,扶着墙壁站起来,只觉得在这潮湿地上坐着睡了半晚的身体酸痛不已。勉强的跟在那女警后面走过狭长的廊道。进到笔录室里,果然发现小茹赫然在座,而坐在她的身旁带着一脸温柔笑意同她聊天的,正是昨天拉我的那个男人,我警校的上下铺,陈超!

  我知道陈超当年对小茹也颇有想法,纵然他自觉隐藏的好,可是大家都是学刑侦的,我的犯罪心理学成绩又足足高了他十多分。他平日里貌似关心的打探,我和小茹结婚时他酩酊大醉的样貌,都已经赤裸裸的暴露了这人对我妻子的企图。只是小茹对我一往情深,纵使后来他做了小茹的顶头上司,我也从没正视过他的威胁。

  可是如今,在我这样肿着脸、散着发、一瘸一拐的以一个卖淫女的身份等待走入笔录室受审的时间里。他就这样坐在也许已经知道些什么的小茹身边言笑晏晏,顿时让我从昨晚到今天备受打击的神经再度的遭受了重重一击。

  这感觉……心好痛,好像一头末路的困兽在仰天嘶吼。

  「好般配哦!」看着笔录室里这两人俊男靓女聊得眉飞色舞的样子,连那个提审我的女警都忍不住喃喃的低语。我眉头一跳,双拳方才收紧就是一阵刺痛,却发现精心留长又彩绘过的尖尖指甲早已深陷入掌心。

  嘿,果然,不一样了啊……这个样子的我,如何敌得过分明正是春风得意的陈超?以前的我无论成就外貌,处处都压过这厮一头去,小茹才对他不假辞色,投入了我的怀抱。可是并无可否认的是,陈超本人的确有其魅力所在。我这一走,只怕他此时已经在局里一飞冲天了吧?这样子处心积虑的家伙在侧虎视眈眈,早对我这个卧底任务颇有微词的小茹真的能够坚守住我们的爱情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着自己在窗玻璃上隐约倒影出的女性模样,我突然对小茹再没了半点信心。而一颗心也不住的沉下去,再沉下去……

                (13)

  小茹和梦薇的互动正式开始。羁绊的夫妻,尴尬的重逢……打拐办倾情出品,绝不退换!

  血液在心脏的急速脉动下泵出更大的压力,让我的每一条血管在这压力下呻吟起来。肾上腺素在这一刻急速的分泌,让我的嘴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不管不顾的报出自己的警号,亮明自己的阶级,大声的跟他们说:老子不做了,老子是警察!然后一把推开色眼迷离的陈超,把小茹带回我们温暖的家。

  然而……我做不到。

  是的,我没办法放弃这个任务,在已经忍辱负重了半年之后,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在已经看到曙光的黎明时分成为逃兵,转身背对我的战线。那将让我这半年来的所有牺牲、我一直坚守的人生信条,和林队对我的赏识与推荐,统统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

  何况,还有其他三十多位同僚也一起在这条边境线上,执行着同样的潜伏任务。我的主动暴露,将如同在敌人的例行扫描时一把撕下伪装网的叛徒,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大家的身上。

  这个险,我不能冒。这个身份,我仍然必须伪装下去。直到,直到我和林队取得了联系,才能解答我所有的困惑。在此之前,我还是韩梦薇,也只能是韩梦薇!

  「韩梦薇!」

  随着这声叫唤,我在那个女警的示意下,缓缓走入了里间的笔录室。在得到了坐下的指示后,顺从的坐在了房子中央的那把椅子上头一回以相反的姿态对着头顶的标语。我垂下眼睑,让长长地睫毛掩饰我贪婪的眼神,近乎饥渴的打量着半年不见的妻子。

  是的,那个坐在我对面,略带着一丝拘谨和不知所措的迷惘对着我的美丽女警,正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小茹。

  「小茹,这个就你来做笔录吧?我来给你把关。」

  身侧的俊逸警员侧身宠溺的问,腻的化不开的声线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欲望的味道。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坐台女,男人说话时的心理活动,我怎么也猜得出个六七成。何况陈超也根本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也许在他的心里,谭孟伟这个正牌的丈夫,他的情敌,此时此刻还正在遥远的世界屋脊和藏羚羊作伴吧?

  「姓名?」在我的面前被陈超这样公然勾引,明白些什么的小茹显得极为不自在,她避开陈超搂肩的怪手,横了他一眼,清清嗓子,极力严肃的问道。

  你不是知道么?家里红本本上写着呢!看到小茹到底还是躲开了,这让我快要爆炸的愤怒似乎缓解了一丝。此时她的问话本来让我感到极为可笑和酸楚,但是转念一想,小茹其实是知道我的任务的,她原先只是不知道我潜伏的具体地点和工作内容罢了。可经过昨晚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聪明的她,又怎会不明白我此时的苦衷呢?再看小茹,那双美眸流露出的焦急顿时让我心里沉重的阴霾拨云见晴,原来她还是在配合我的任务。

  小茹啊小茹,你果然还是懂我的。平复了心情,压下其余的许多疑虑,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韩梦薇,南柯一梦的梦,伯夷采薇的薇。」

  仿佛是惊异我的回答,陈超诧异的瞄了我一眼,略略露出些惋惜的神色。而小茹听到这回答,身子便是微微一抖,让紧紧盯着她的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哈,听到我这么明显的暗示,小茹总该理解我的心了吧。无论是男身女相还是这个坐台女的身份,这个任务中所有的一切,于我,于我们,都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不管在怎样的境况下,小茹,小茹,我对你的心,都如同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一般的不变无二啊!

  「年龄?」

  「23」

  「学历?」

  「高中」

  「高中?高中都能知道伯夷叔牙,学的不错啊。」靠在椅子上的陈超突然插了一句,他紧紧地盯着我,好似无意一样的说「现在知道这些的大学生都越来越少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只有高中文化呢?」

  这话问的我一阵紧张,莫非他发觉了什么?转念又觉得不可能,他应该不过是对面前这个出口成章的卖淫女有点好奇罢了。不过这也让我暗暗小心起来,千万不能再吸引他的注意了。

  好在陈超果然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我和小茹例行的一问一答,好像训练时教官检查记忆一般,很快整个程序就基本结束了。

  就在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陈超又一次的发话了:「说说吧,做了多久了?」

  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顿时一惊,大清早的,外面还有至少几十个鸡在等着,例行记录明明已经做完了,怎么又来这一出?这可不是招聘会面试,问的越多越好。就跟萍姐一次交流经验时说的,在条子面前,说得越多错的越多。一个不好让他起了兴趣,罚款还是轻的,多拘你半个月跟玩儿似地。期间你搓扁揉圆就随他高兴了。

  萍姐说这话时,我身为执法者的良知也只有苦笑不已。的确,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能让我们「感兴趣」的嫌犯,通常大家都下意识的有种留下来多查查的冲动,这是每个刑侦人员的习惯,倒也不能单纯的说是好是坏。

  只是,对于我现在的状况,引起陈超的兴奋可绝非一件小事。被他严格按照治安管理条例在监房里多留上半个月,我身份暴露事小,在即将收网的关键时刻使不上力,坏了整个潜伏计划事大!

  可是陈超的问话到底不能不答,我知道这个问题是投石问路,根本没必要也不可能撒谎,于是坦白的说「半年。」

  「哦,那也不算长嘛。这之前干过吗?」

  「没有」

  「嗯,看你也和门外那些不大一样。素质也不错,刚叫你坐下还知道说谢谢。说说吧,到底因为什么做了这一行?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哈,先轻轻捧上一句,再来寻根究底。看来陈超虽然做了一段时间的技术人员,可是这诱供的技巧还是很娴熟嘛。我当机立断,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了:「为什么?我弟弟给你们当官的撞坏了脑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哪一天不交钱就要拔管。我爸死得早,妈也因为这事气死了。我孤零零一个女人,不做这一行拿什么给医院救我弟弟?」

  我一面理直气壮的控诉,一面忍不住真的想起韩梦薇躺在昏黄市人民医院脑外病房的弟弟来。

  虽然当初对于这个被任务带来的弟弟并没有什么情分,可是念及韩梦薇这个身份是林队特意为我「做」出来的,我还是尽可能的表现出对这个病床上从未醒来的「弟弟」的爱护。据林队讲,真正的韩梦薇已然在一次抓捕任务中被波及,悄无声息的在林队的臂弯里离开了人世,但当时突然发现这张脸长得与我极像的林队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只是按失踪人口的惯例处理了事。那时到了身份伪装的环节,林队在办公室对着我把这个大杀器一亮出来,那照片上的眉眼熟悉的连我自己都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于是经过了特训之后,韩梦薇这个身世可怜的女人在脑外科的医生护士们看来仍然辛苦的为弟弟在外面打拼赚钱,除了现在来探病时候会为了他们的照看额外答谢一些水果,此外便并没有什么变化了。却是谁也没有发觉,这幅一般无二的靓丽皮囊下装着的,已然是一个一身正气的热血警察!

  于是此时面对陈超的步步紧逼,这句我等候了多时的绝杀一出,加之我飙泪的技巧极好,顿时把陈超的语言攻势挤兑的落花流水。我一面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公,一面看着陈超张口结舌,就连旁边知道真相的小茹都忍不住眼眶发红。不由得暗赞自己一声:韩梦薇,不,谭孟伟,你真棒!

  被残酷的社会现实当头一棒的陈超再也没什么多的好奇心来采访那个撞坏「我弟弟」的官二代姓甚名谁。反正这年代类似事情一抓一大把,真说起来,连公然奸杀幼女仍能逍遥法外的纨绔都不要太多,他区区一个小警员,自然也无甚狗胆敢去触碰这本朝最大的雷区。

  于是极其迅速地,我便再度回到了那间逼仄的囚室。想着很快便能出去,除了补觉外别无他事可做的我一般回忆着和林队的紧急联系方法,一边靠着墙闭目养神,很快就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无梦的睡眠。

                (14)

  萍姐接我出来的时候已是满天彩霞,被即将落山的太阳一照,从小黑屋刚刚出来的我顿觉头晕眼花肌无力。萍姐看我这二世为人的惨样,居然破天荒的发了回善心,带我在路旁的一家沙县小吃里垫了垫肚子。

  这家小店看上去极不起眼,两张油腻腻的桌子就那么随便支在小店门口,地上更是被积水油渍涂污的黑漆麻乌,再看不到半点本来颜色。这时正值饭点,这小店门前竟是排出远远一条长队去,我好奇一瞅,发现食客中不乏开着宝马别克,脚蹬阿迪王的成功人士,看着他们就那么耐心的排在这家店门口,不免让周围其他店铺中人脸色极差。

  我大为好奇,问萍姐时,她却只是神秘一笑。我看着前面的食客欣喜的大快朵颐,没有占到那两张桌子的更是齐齐蹲在马路牙子上开动起来。霎时间,只见口水与调羹齐飞,老板和民工一起甩开腮帮子猛吃,倒成了这小城壮丽的一景。

  还好伙计手脚极是麻利,把早已蒸好的靓汤从一人多高的大笼里不停的往外送来。不多时便轮到我们两个。待我把那汤盅图案模糊盖子掀开,顿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不由便是精神一振。仔细望去,只见这汤颜色鲜亮乳白,入齿之际更是鲜美之极,里面炖着的水鸭极有咬头,肉烂而不糟,显然并非普通的饲料鸭可比,不由让我啧啧称奇。

  这一盅暖暖的水鸭汤下肚。从昨晚开始就被反复折磨的胃终于得到了稍许安抚,总算是疼的没那么揪心了。萍姐深深的吸一口烟,让一丝丝白雾萦绕在唇齿边,悠悠的道:「妹子,这两天就先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歇息一下吧。」

  什么?那怎么行?根据昨天前半夜我一边浪叫,一边留意听刘哥跟肥仔说的意思,他们背后的那个黎叔大约就是这两天来到边城。我若是真的回租屋休息去,那万一有变故了怎么办?眼看小茹和陈超在这里突然出现,要么是省厅里风波突起,要么就是本次行动即将收网。而无论是那一种可能,现在的我,都必须要盯死在蓝色夜总会这个地方,像林队在誓师大会上说的那样:这个岗位,就是你的战壕!

  我又吃了两个蒸饺,感受着香喷喷的汁水润湿我的口腔,一面看着对街传说中拉登被主宠召后便少了许多人的兰州拉面馆,一面开口道:「萍姐……」

  萍姐皱皱眉头,苦笑一声道:「好啦好啦,最多我给你算两天病假,不少你的钱。」也许是觉得此语殊无说服力,她再度改口道:「小茹,萍姐也不是耽误你挣钱。可是你这脸……也总要肿消了才好啊。」

  「……」这一句大实话顿时击中了我的死穴。这么鼻青脸肿的跑去卖笑,只怕倒客人的胃口还要多一些。再转念一想,此时警方行动刚过,风波骤起之下,全市的娱乐行业大多关门整顿。纵然蓝色夜总会树大根深临危不惧顶风作案,但客人多半没有这么好的雅兴,一定是人心惶惶门可罗雀。这个时候就算黎叔来了,那一定是忌讳的紧,多半都不会跑来消遣啦。

  这么一想,我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这意外的休假。陪着萍姐去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之后,很快便提着两件新内衣和一包促销装卫生巾回了租屋。

  洗完澡,把要求联系的消息通过BBS 给林队发了出去,又在小茹的空间里留了句问候。我一时无事,便穿上新买的内衣,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件黑色蕾丝的罩杯似乎浅了点。」由于心理作用,我从没穿过1/2 杯型的胸罩,此时看着杯围上方满溢出的一片雪白,不由觉得有点惊艳,也略略有些羞愧的感觉。

  「小茹最喜欢穿这种杯型了」我看着镜中身材姣好的丽人,一双玉手从颈后移到胸前,从惊心动魄的峡谷中一路下行,摩挲着平坦的小腹、挺翘的肥臀。喝,好一个红颜祸水!

  恍惚间,身子有些发热,我想起了早上小茹身着笔挺制服的俏模样,自然的幻想起自己画着浓妆、媚眼如丝在她身下婉转求饶的样子,不由得两颊发烧,害羞的捂住了脸,摩擦着修长的双腿倒在了宽阔的大床上…………

                (15)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我一边揉搓着丰乳,一面用客人送的双头龙在鼠蹊处拼命碾压的时候,即将高潮的我耳畔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是谁?」

  被从兴奋的巅峰上生生扯落,极为不愉的我抛掉手里滑腻的伪具,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汗迹,一面清脆的问道。

  「是我。」

  这个清脆好听得声音对此时欲望高涨的我来说比什么冷水澡马杀鸡都要来的有效,如若下体的充血程度也有形象的指示条的话,定然可以看到那血量顿时从即将爆管直降到只剩血皮,大起大落的如此之快,不由让我赞叹咱身为党员的特殊材料。

  带着复杂的心情打开门,小茹便带着一股洗发水的清香闪了进来。关好门回到卧室,看到小妮子的脸上果然带着无比纠结的表情。我心里一阵好笑:早上提审我的时候你可真是大义凛然呢。

  「你……你怎么在房子还穿成这样?」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我想了无数种话术来应付对方的各种质问、盘问乃至痴缠,但就是没想到分别半年没见,私下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我不禁掩面太息曰:「姐姐,人家现在是在卧底,随便穿卸很容易穿帮的啊!再说了,以我的这个造型,能袒胸露乳的吗?万一给收水表的、收电费的、乃至查暂住证的同志们看到,那成什么样子啊?」

  她顿时无语,小眼一翻,顿时提起了昨晚的糗事:「哼,成什么样子?还能成什么样子?有人昨晚上在那种地方给人扒的赤身裸体的,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给个嫖客弄了。又怎么说?」

  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么一出,顿时沉默以对。看她接着更是起劲的抱怨起来:「好嘛,我在昏黄任劳任怨的伺候公婆,还得到处为你扯谎,一有人问起就说在西藏援边呢。人家就说,多光荣啊,回来一准升得快,你可有福啦。哼,我有什么福?我是打落牙往肚里咽罢了!我一个好好地老公,出去一个月,回来就成了个比我还女人的女人!你说别人家老婆受了委屈回来有老公撑腰,水管坏了家里有个男人在,可我呢?连煤气罐都没人帮忙换!咱楼下的张嫂笑话我是巾帼不让须眉,天知道,我家的须眉可是真真的成了个巾帼!没成想,这半年不见,还成了个鸡婆!谭孟伟啊谭孟伟,我说你可真有出息啊!这也是你们领导安排的?怎么能这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听着她把心里埋藏的愤懑、哀伤、痛苦一股脑儿的倒将出来,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爱怜。我的好小茹,我又何尝不想你,想爹娘,想念咱们温暖的家呢?可是,可是这任务,关系着人民的安危,牵连着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家庭,千千万万个你我的安居乐业,幸福安康哇!

  「我不管,你把这玩意给我脱了先!谭孟伟,今天你非得给我个解释!」完全不听我苦口婆心的解释,小茹的声音愈发尖锐起来。

  咦,以前怎么没发现小茹还有这样闹腾的一面呢?虽然我不舍得退货,但是还是很想诚恳的说一声老婆,你傲娇了。

  赶在小茹的怒气进一步MAX 前,我麻利的褪去了身上的内衣,现在赤条条的身体上唯一的外加物,也许就是那具需要药水才能溶解的假阴了吧。

  可是药水的配置需要时间,我小心的混合了几种原料,预计还得要半小时的反应时间后,我放下烧杯,转过身看向小茹,眼里发射出毫不遮掩的爱意。

  「你……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看着我半年不见愈发傲人的酥胸,小茹带着醋意大发娇嗔,我诚恳的拉她在床边坐下,握着她久别的小手,我忽然有千万句知心话儿想说,但是在她逼视的眼神下,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这半年来的形势逼人身不由己的境况娓娓道来。

  嘿,以我大二后便霸据警校辩论社主将直到毕业、工作后更是同辈中第一个升到科级干部的实力,这等化黑为白,指鹿为马的小事还不是轻车熟路?寥寥几句间,便说的小茹转怒为悲,一张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忐忑,深觉误会了亲爱的老公。

  「老公,对不起哦!」

  看着小茹小心翼翼,深觉自己太过苛刻的表情,我不禁心里一团热气上涌。恰逢时间已到,那脱胶溶液已然配好,我便再不多话,迅速脱去附着已久的假阴,然后……

  然后嘛,便是在热血膨胀之际,悲哀的被踢进浴室去洗掉小弟弟上攒积的污垢啦!由于这一段刘哥来的比较晚,害我每每回来时都是将近破晓,整个人累的沾床就睡,不过是例行的洗洗澡罢了,哪里有时间用这么繁琐的步骤脱去假阴?多日以来,小弟弟处竟是积了许多白垢,一望便知都是在兴奋之下溢出的精液残余,散发的味道倒是不期然和女人下体散发的骚味有几分相似,也算得上是意外收获了。

  可惜小茹不懂得珍惜啊哈哈哈,我哼着歌儿里里外外的洗净了下体,一出浴室,便看到小茹已然是光溜溜的在床上等我。沸腾的热情哪里还按耐得住,登时便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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