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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1-100)全 - 48,3

[db:作者] 2025-06-27 22:56 5hhhhh 4540 ℃

  忽见七、八个小儿喧闹着在沙滩跑过,众人眼光不禁追着望去,见远处一人坐在一只搁浅船头上,头戴高高纸冠,神色俨然。

  那些小儿跑过去,向那人一面乱七八糟的跪拜,一面扬臂乱嚷。

  那人身前还站着一个浅绿色衣衫的女子。

  虚竹惊讶瞧出那人好像是慕容复,众人随他悄悄走去,真切认出慕容复时,虚竹惊疑止步,眼中也真切认出那个绿衣女子的背影就是阿碧,听慕容复说道:「众卿平身,朕既兴复大燕,身登大宝,人皆有封赏。」

  阿碧从一只蓝中取出糖果糕饼,分给众小儿,说道:「大家好乖,明天再来玩,又有糖果糕饼吃!」众小儿拍手欢呼而去。

  众人吃惊看着,慕容燕知道这位堂兄神智已乱,不禁凄然。

  而香菱脱口道:「我认得那姐姐,她……她……」香菱看向虚竹,眼露质疑没有说下去。

  虚竹面对香菱的质疑,想她认得阿碧应该是许家集李秋水与石清争夺天魔琴之时,忽然暗吃一惊,当初栊翠庵地洞里的十二个女子,有一个他始终不知是谁那时阿碧与香菱一同被李秋水擒获,当然也一同被关押在了洞中,他怎早没想到呢?

  见香菱的脸越来越红,虚竹心里确定无疑,想起燕子坞之时那个巧笑嫣然、聪慧柔美的青衣少女,怜惜之念大起,抬脚要走向阿碧,手臂却被慕容燕拉住,听她伤感道:「各有各的缘法,我们觉得他们可怜,其实在他们心中,焉知不是心满意足?我们又何必多事?」虚竹一怔,默默看着那二人慢慢模煳成看不清的人影消失在沙海间。

  到了泉州,梁从政的使命已毕,由驻守泉州的海办团练指挥使接手押送。

  梁从政与虚竹告辞时,隐着深意告知,那日他夜里被传入宫,太后颁旨叫他赴大理寺监斩,特意强调不必审判当即处死,后得知虚竹被人救走逃狱,便改了懿旨。

  虚竹这才明白,他未被杀头不是因为他功劳大,也不是向太后对他念旧恩,而是黑猴做出了虚竹被同党救走的假象,向太后信以为真而十分顾忌虚竹的同党她被蛇娘子三番两次挟持,心存余悸,因此才对虚竹一逐了之,以免他狗急跳墙更担心他怒极乱说泄露出自己的秘密。

  虚竹环顾大海,深吐口气,请梁从政禀告向太后,让她放心,他此生绝不会再踏入中土,之后登上了船只。

  不过虚竹还有一事不知,薛宝琴入宫正是向太后精心设计,一手促成,其意即在离间君臣,既可孤立哲宗,又可伺机除掉虚竹这个心中隐患。

  虚竹一行在大海中又奔波了数日,终于到达了高丽,所见风俗景致几与中土无二,只是土语不通,其官方语言又都是音调怪异的中土古唐话,而所说古唐话又与明教教众说的大不一样。

  登岸后高丽官员验明关碟,给虚竹去掉了木枷,但仍留着铁镣。之后,转由高丽士兵押解去高丽京城。途中得知:大宋国力日衰,高丽对大宋早就阳奉阴违更不满屡屡流放罪犯来此,因此凡来人犯,到京即领一百杀威棒,随从家眷依此同受,当场毙命者十之八九,受下来的亦活不多久。

  虚竹与众女因此皆大有惊忧之色。

  到了高丽京城,安排的住处十分简陋,晚饭却甚丰,说明日一早京衙签审。

  虚竹心绪不宁,迷迷煳煳刚一睡实,又被火光耀醒,几个士兵将他牵引出来虚竹见天还没亮,吃惊问:「是要去签审么?」士兵不答,领他走了一阵,给他去掉铁镣,又将他交给一个秀美少女。

  少女领虚竹继续走,此时天已蒙蒙亮,虚竹独自跟着这少女,见她脚步轻盈身形苗条,心中惊惧大减,试探问:「姑娘,你这是带我去哪里?」那少女不答走着路也是眼观鼻、鼻观心。

  虚竹再问:「姑娘,此处这么大,是什么地方?」

  少女终于轻笑道:「这里再大,也比不上大宋皇帝的皇宫大,不过我们这里到处都种了花,不像大宋皇宫是一层又一层的高墙,气闷得很。」这少女的音腔吐字是较为纯正的汉话。

  虚竹万分惊疑问:「你是怎知道的?你见过大宋皇宫么?」少女又不答了,转过一个弯,缓步踏上几个台阶,推开一扇门,向虚竹稍稍躬身后,请他自行进去。

  室内无灯,虚竹刚一走进,那少女便在外面合上了门。

  接着闻到一阵馨香,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掌已轻轻握住虚竹的手,一个既怪异又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他耳边悄声道:「阿郎,我日日夜夜盼望着有重逢的这一刻想不到今生果能如愿。」虚竹吃惊转头,在昏暗中认出一张雪白的半月脸,娥眉高挑,双目细长。

  「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又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掌轻轻捂上他口,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香依软偎,悄没声地穿过帷幕,踏着厚厚地毯,走向了内堂。

  此时,平儿等不见了隔壁的虚竹,都惊慌万分,问及兵士,得知天没亮虚竹就被提去堂审,担心他伤刚刚才好,经不住那一百杀威棒,想去瞧瞧,兵士喝斥阻拦,符敏仪和二奴握紧拳头,激切看着其她女子,希望能有人代主人发号施令而双儿先急了,脚步闪动将十几个兵士点了穴,叫道:「我去救公子。」

  慕容燕决断道:「好,一起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众女匆匆寻到京衙,见大门敞开着没任何动静。

  慕容燕挽起衣袖,拎起木锤,粉臂乱摇,咚咚擂响堂鼓,随着「威武」之声高堂上坐下了一个浓髯官差。

  这时的虚竹已深入在了软玉温香里,每下动作都能蠕出润滑的香腻来,身下正是在皇宫里曾与他春风一度的无名公主。

  这无名公主比上次时丰腴许多,凝脂软腴,显然不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少妇,可此刻承欢却很青涩,羞答答不肯张眼也不放声春吟,可被挤出的滋滋声便像湿草地里涌出的暗泉,两团不住摇耸的红涌娇乳表明娇躯已然荡透,香汗细细像是烂熟的桃子被轻轻一握就从里到外漾出了蜜汁。

  虚竹不及知这个大宋皇宫里的公主为何出现在此,也不知芳名是何,只知她在偷情,因此便如上回一般,合盖香被,压抑喘息,大汗淋漓,鬼鬼祟祟地享受这突来香艳。

  见玉润葱指揪住了褥单越抓越用力,便迎合紧蠕,直见春容不胜之极才抱紧止动,二体相接,全没些儿缝,用心体味被搐动滑肉紧紧吸附的无比销魂,觉娇躯缓下紧张,再试着一纵一停,如此几回,公主汲汲熬熬,兜臂相抱,八爪鱼似的勾紧,促吁娇乞。

  「冇搭闪……顶顶碓碓……郎搞耶……真系……冇得渠结煞……」

  这些春颤中的古唐话,虚竹听不出是什么,但接下的几句听懂了。

  「郎……给侔,给侔耶……冇止冇止,快快……给侔儿……」

  虚竹心神一荡,采在花心深处,更往嫩蕊贪去,折出花泥满径,一注到天台阿。

  外面旭日东升,春闺也云收雨散。

  公主渐渐平息春迷,又像上回一样催促:「阿郎……你走……快走吧!」

  虚竹也想起了今日要签审,钻出床帐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又试着推一下窗以定出路,一扇窗应手而开,窗外是一个向阳花园,十分幽静。

  公主像上回一样从床头探出,一手撩起春帐,一手拦住红沁白润的春乳,一双不笑自媚的缝眼里噙住的不知是春美时的喜泪,还是现下离别时的伤情。

  虚竹过去吻别,问:「以后怎样找你?」

  公主摇头不语,待虚竹离身又面泛激动。

  虚竹抖开裤头正要套上,意外见一个惊心的动人美白,半遮半掩地从床帐里摇了出来,羞羞答答到他面前,突然间跪下去。

  虚竹惊讶看着,全身一震,腹下已被柔腻火烫的脸蛋温柔贴紧。

  公主不顾粘湿,娇羞深吸着乱毛间阿郎的私密体味儿,动情呢道:「我从没忘记你,你心里也要永远记着我。」说完见一个粘津东西弹着她脸翘挺挺地长了出来,于是两根手指小心捏住,烫着羞脸在那物上轻轻一吻,那物片刻间生长得极其迅速,鼓囊囊、沉甸甸地捏不住了,双掌惊羞捧住,那物仍继续疯长,惊心粗长,最后竟抬立起来咬她鼻端。

  虚竹低头看着一双怯怯玉手和新月一般的皎洁花容,颤哼着一躬身,不由将肉头触去了惊愕润唇。

  公主似猜到虚竹用意,抬眼看他,满是惊疑,她从含蓄的春宫图上见过男女如此亲昵,想当然地认为是亲吻柔抚,全没想到恁个硕大东西能吞下去,见阿郎赤红个脸焦急万分,酥着心松开贝齿,闻郎呼出来在她身上一般的粗喘,酥心也像方才那样得又羞又爱,顺应着口越张越大,终于费力吞了满口。

  虚竹被贝齿一刮,通体软麻,眯上眼好生爽了爽,然后决定再将公主抱上床赶快来一回痛快,不料一低头,突见有个影子在地面上伸来,震惊回头,窗口外多了一张无比惊恐的脸,正是领他来此的那个少女。公主吐出肉头,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少女惊恐退步,想要逃又不敢,扑通跪下去。

  公主起身披上了一件纱衣,虚竹也急忙关上了窗户。

  公主到窗边问:「你来什么事?」

  窗外道:「报太后……李翰海大人……求见太后。」

  「你告诉他,哀家今日不便,有事明日上朝再说。」

  公主说这句时,口气变得十分威严。

  「是……」少女退走,她来时以为窗子被风追开,便来关窗,万万想不到会见到如此惊人的不堪一幕,真是痛悔之极。

  少女走后,虚竹万分惊疑地看着他心目中的公主,见她又回复了羞涩,不敢看虚竹的赤身,低头道:「你不必惊慌,她从小随我,出去不会乱说的。」

  「不不,我是想说,她怎叫你……叫你太后?」虚竹吃惊问。

  「嗯……你去吧。」

  这被称为太后的「公主」说了这句便转身面向墙壁不再说话。

  虚竹穿好衣服,疑惑走出房门,沿甬道走出这个大院,一出门便见一个浓髯大汉迎面而来,抱住他双臂欢喜叫道:「哈哈,恩人,真是你来了。」这个浓髯大汉正是昔日护送「公主」的那个武士,也就是少女所称的李翰海大人。

  李翰海被慕容燕擂鼓惊堂后,一番问答,得知救命恩人到了高丽,当即寻来此时见到虚竹欢喜不胜,拉去府邸,将众女从衙门也一并请来。

  酒间,李翰海问道:「恩人来此,我竟不知,太后没有怪我吧?」虚竹吃惊搪塞。

  李翰海接着大笑道:「哈哈,我知道,太后见了恩人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想不到怪我,明日上朝我奏请恩人为大将军,以后同朝为官,咱们天天痛快喝酒,哈哈!」李翰海言语中对太后秘密召见恩人一事竟丝毫未起疑心。

  虚竹从李翰海口中得知,原来他心目中的这个公主的确是一个公主,不过却是高丽公主。

  那日虚竹路上遇到,是高丽公主和太子赴大宋避难,并寄身宫中。

  之后高丽动乱平息,高丽公主带太子回国,不料太子夭折,高丽公主便立幼子为帝,自此被尊为国母,主持朝政。

  虚竹听了,心道:「看来他们都不知道,我不仅是太后的恩人,还是她的阿郎,用他们古唐话来说,真是『东门唔开,西门哔坼』,大宋的太后将我扫地出门,而高丽太后却又向我洞开桃源。看来我是柳暗花明,万事无忧了。」

  虚竹心中得意,喝了大醉。

  第二日一早,虚竹一等随李翰海上了朝堂,见高丽的皇上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圣旨却曰奉大宋皇帝之命,流放人犯一等到荒岛禁锢。李翰海和虚竹都大出意外,出了朝堂,又见一灵柩停在街尾,一具女尸被抬了上去。李翰海更是晦气不乐,而虚竹吃惊失色,看清那具女尸正是昨日的窗外少女。

  兵士押送虚竹去登船,李翰海含愧相送,到了海港见除了随虚竹而来的装载玉床玉架的船只,另多了三只大船,船上装满了种种生活用具,还有几十个工匠押送士兵还带着太后亲笔书写的告示,告示上竟将某一海岛敕封给了虚竹,令他作岛主。

  李翰海歉疚之心稍减,笑道:「哈哈,原来太后为恩人想得很是周到。」

  虚竹这一路默默寡欢,闻李翰海此语,从怀里拿出一物,交给李翰海,请他转交太后,以表感激并恭请太后千万珍重。

  船只离岸,黄昏时到了那个海岛。虚竹登岛远眺,只见绿木葱葱,不见人烟兵士将告示交给虚竹便回转了。虚竹和八女相顾,心涌凄凉。

  香菱突然笑道:「你们看没看到,那个小皇帝与公子很相像呢?」众女听此一说,回想那个小皇帝的豆眼、横眉和塌鼻头,再瞧瞧虚竹,都嘻笑认同,不过她们只是玩笑,而丝毫未有她们认为绝不可能的暧昧,笑后都活跃起来,逗两个孩子抓起了小螃蟹。

  虚竹对香菱的笑语也未放在心上,此刻他正在想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想到不是毒药,不是春药,也不是什么杀威棒,而是「权势」二字。

  前二者他都领受过,毒药可以要人命,春药可以将人变成野兽,而权势却可以将柔弱娇美的女子变成冷酷残忍的魔鬼,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可以杀,与在蛇窟里思念十年的亲生儿子可以反目成仇。

  她们都不是行尸走肉,当然也会痛苦,甚至比平常人的情感更是丰富,然而为了权势,什么痛苦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虚竹忽然明白高丽公主为何将他放逐荒岛,就如同向太后对他一样,只要对权势有威胁,不论亲疏,不论是否至情至爱,都必须或杀或逐,但即使拥有无上权势,在天地沧桑造化前又哪一个不是一枚棋子呢?

  虚竹想着独自踱向崖边,面向中土看着茫茫大海,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世也一直牢牢记着乳娘的话:「皇族身世是个天大秘密,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现下他对自己的身世已不大在乎了,因为觉得自己实不适合做一个皇帝,当然,如果他生而为太子,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他,难道要像哲宗那样?虚竹摇摇头,坚决否定这个念头。

  因此叹息几声便宽心许多,反觉远离权势的脚下也未尝不是一块轻松自在的乐土。

  此刻在高丽宫中高丽太后正举着一枚白棋瞧,想不出这是阿郎随手为之还是另有深意,但十分珍惜这个礼物,自此开始关注这种博弈游戏,开设棋馆,令人遍访棋士,使得棋艺在高丽流行开来,蓬勃海外。

  而在中土由于战乱频仍,名士流散,此国粹日渐没落,其间偶有大师国手,也是凤毛麟角,直到了近千年以后,中土棋艺才可以重与海外有分庭抗衡之势。

  而那枚棋子的真正主人——贤德妃薛宝琴,被打入冷宫的十几年后,大宋惨遭历史上着名的「靖康之耻」,繁华京都付之一炬,后宫妃嫔尽被奸掳。

  独薛宝琴因颜面已毁而避于劫难,后隐居瑶华宫,号「玉清妙静仙师」,寂寂而终。

  此乃后话。

     ***    ***    ***    ***

  且说在虚竹望海长叹的时候,与大海远隔万里的西域古道上,缓缓行着一辆孤零零的马车。

  残阳如血,枯树昏鸦。

  洪伯懒洋洋摇着马鞭,车厢内坐着两个女子,每人抱着一个孩儿。

  史朝云听到孩子啼哭,眼神灵活了些,开口哄道:「哦哦,梦郎不哭,梦郎不哭。」说着轻轻拍了拍睡在她膝上的小儿。

  尤三姐扑哧笑道:「哭得又不是她,你哄她做什么。」说着将自己衣襟解开她怀里婴儿叼到奶头,立刻止息哭声。

  尤三姐此时彻底消去了孕育婴儿而致的浮肿,身态也恢复了昔日窈窕,神情更回复了平时灵动,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婴儿红扑扑的脸蛋,笑眯眯道:「快吃吧吃饱了美美睡一觉,醒了就能看见外婆了,外婆家有香喷喷的奶干、奶酪,还有哞哞叫的牛羊,外婆见了你一定很高兴,她叫你什么呢?是啊,是应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尤三姐想了想,大声问:「洪老伯,你说女儿家取个什么名字好?」

  洪伯愣了愣,呵呵笑道:「我是一个粗人,哪里会取名字,我们乡下人生了孩子,习惯按排行取名,我家里有洪大、洪二、还有三妞、四妞,最小的那个叫洪七。」

  尤三姐开心笑道:「你居然有这么多孩子,一定很热闹,等咱们安置稳当了你把他们都接来。」

  洪伯喜道:「那敢情好,就怕麻烦了大当家。」

  尤三姐没再说话,继续认真想名字,始终拿不定主意,挪挪孩子,将另一个奶头塞进婴儿嘴里,笑道:「算了,还是让外婆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这时史朝云仍哦哦哄着熟睡的孩儿:「梦郎不哭,梦郎不哭……」

  尤三姐瞧瞧史朝云,噗哧又笑:「她一个女孩儿,你怎么叫她梦郎,该叫她梦姑才对。」停顿一下,又道:「我的孩儿才该叫做梦姑,你的孩儿该叫做傻姑才对,嘻嘻!」

  洪伯在外听了,呵呵笑道:「我倒觉得傻姑这名字好,听着有福气,不是说傻人有傻福么?」

  尤三姐娇嗔道:「傻姑配傻郎,你既觉得好,那以后把傻姑给你家做儿媳妇你愿不愿意?」

  「那敢情好,不过我们乡下人不读书,不习武,只会耕地种田,怕是奶奶们瞧不上呢。」

  「洪老伯,这你就不知了,依我看,只有实心眼儿傻乎乎的男人,才是最最靠得住的好男人。」

  洪伯呵呵一笑,没再接话,眯上眼瞧了瞧天色,挥鞭加快了赶路。

  而尤三姐说了这句,神色一黯,似乎也有了心事,抬眼望向窗外。

  此时一团黄沙遮住了如血残阳,翻翻滚滚的黄沙漫天而来,越积越厚,似要刮起了沙尘暴,但依然遮不住太阳光芒,一道五彩斑斓透出乌云缝隙,射在一张梨花一般娇美的脸上,照得泪花晶莹剔透,万花筒一般变化多端,使这脸既灿烂绚丽,又斑驳陆离,半真半幻的看不清。

  直到泪珠嗒嗒落在婴儿的襁褓上,尤三姐才发觉自己流了泪,轻轻拉上窗帘泪唇吻上已被泪水打湿的婴儿小脸,歉意笑道:「你瞧,妈妈又在做梦了,妈妈才是真正的梦姑,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做自己永远得不到的梦,回回哭醒,回回又编织一个新的梦,你长大了,可不要学娘……」

  尤三姐说着,万分怜惜地看着含着奶头甜睡的女儿,又不禁一叹。

  「唉!又有哪个女儿家不爱做梦呢?但是乖孩儿,妈妈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梦姑,是没有梦郎的,梦郎只在痴心女儿家的春梦里。」

  尤三姐说到这,转眼瞧瞧痴笑陶醉的史朝云,然后仰头望向天边彩云,接着喃喃自语:「但是妈妈不后悔,有了心目中的梦郎,即使明知永远寻不到,梦里也总是快乐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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