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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烦恼(1-33) - 4,2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6570 ℃

  就在王行之战战兢兢,一惊一乍的时候,苏蘅最信任的老同学,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陈国梁在市委大楼的卫生间里,看着手里的照片,右手做着活塞动作。

  「我爱你,苏蘅,给你,射给你了!」陈国梁右手加快速度,平时公正严明的脸肌肉扭曲,此时看上去狰狞邪恶,他「啊」的一声低吼,腰一捅,又稠又热的精液一股脑射到马桶里。

  其实根本不用照片,这些年陈国梁时常想起苏蘅如花的俏脸,柔软的腰身,雪白的皮肤,淡雅的香味,苏蘅的一切,他是那么明了。

  苏蘅与王立确立关系那时,他满身都填满了不甘的情绪,他恨王立「横刀夺爱」,他恨苏蘅有眼无珠,他一想象他完美的女神在夜晚被王立剥光,压在身下时,压在床上,肆意的摆弄,挑逗,爱抚,冲击,最终被王立的精液玷污纯净的阴道,他的心就噬骨疼痛,指甲深深地刺进肉中。

  苏蘅与王立结婚后,他的脑海有时会妄想苏蘅有一天会变得人老珠黄,在他面前抱怨人生充满抑郁,烦懑,她的丈夫事业停滞不前,毫无希望。而她的一张脸被岁月摧残的脸,变得浮肿,憔悴,清丽不在,娇嫩不在,青春不在。

  那时苏蘅会来乞求他的原谅和帮助,而他绝不会像杜拉斯那样崇高,绝不会有「我爱你这张被岁月摧残的脸」这类愚蠢透顶的想法,他会对她讽刺,挖苦,竭尽嘲笑之能事,然后狠狠地冲她关上门!

  但当他知道苏蘅离婚的消息后,他居然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幸灾乐祸,大概是成功有力男人特有的宽容心,使他对苏蘅生出一股深深地惋惜和怜悯,他关心她,安慰她,像一个哥哥安慰妹妹,纯真的感情令他自己也感到讶异。

  当他亲眼看到苏蘅依旧迷人的容貌,依旧柔软可人的腰身时,他自从老婆死去就再也没动过的心猛地一下苏醒,他变得饥渴,变得愤怒,变得柔软,变得舒展,复杂的心情花灯般转着。

  他和离婚后的苏蘅的「凑巧」相遇时,再一次让他对苏蘅产生由衷的爱慕,于此同时,他总龌龊的意淫苏蘅在那平静雍和的面容之下,潜藏着的女人那母狼一样的欲望,他几乎嗅到澎湃在苏蘅体内,那离婚女人激扬不羁的荷尔蒙。但他失望了,苏蘅贞娴高雅,端庄大方,一如从前。在高职位的他面前,仍然显得不卑不亢,应对从容。

  「啊!」他有些出离愤怒了,你他妈的还以为你是谁啊!啊?你他妈的不过是一个被男人一脚踢开的女人!你他妈的不过是一个拖着油瓶,逐渐老去的女人吗!他在心里高声怒骂,气喘吁吁,脸上却笑得越发亲切,热情,这种正面情感与负面情感的冲突交叉着在那脑子划出迥然不同的轨迹,他觉得自己要分裂成两个人了。苏蘅,我总有一天要得到你,然后我再像甩破袋子一样甩掉你!

 

               (十五)

  「王行之,你跟我来一下。」宋景卿在课间操的时候把王行之叫住,一路带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作为校长的亲戚,她是有特权的。走廊上老师们对她也客气得很,个别的甚至会意的对王行之笑笑:「王行之,英语又没及格吧?」

  王行之垂头丧气,自从他和以前的英语老师不对付以后,他看见那歪七扭八的字母就讨厌,选择题向来填A,其他的就空着,能及格就怪了。此时他呆滞地看着宋景卿不断抬起放下的高跟鞋,心里在想着等会要怎么说,他对宋景卿还是有感激的,换作以前的那个英语老师,一定会站在讲台上,大声的将他的分数念出来,狠狠地嘲笑他,可宋景卿没有这么做。男人是要面子的,男孩也一样。

  「做吧,王行之。」宋景卿对王行之笑笑,示意他坐下来。王行之默默地挑了一个位子,在沙发的中间撂屁股。宋景卿把门关上,这样他们俩就和外面的老师们隔开。

  「这可是二人世界啊!」王行之心里不知怎的旖旎起来,他甩甩头,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赶走。

  「怎么啦,王行之,头痛?」宋景卿的声音温柔极了。王行之受宠若惊般摇了摇头,那小巧的镜片后透出来的关切目光让他的心一荡,王行之立刻对新的英语老师有了好感。

  「天气真热。」宋景卿看似无意的解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王行之想得到暗示一般心脏一蹦,接着宋景卿转身走到墙角的饮水器旁,弯腰给王行之倒水。王行之这时候才注意到宋景卿的身材,宋景卿的小腿裹着黑色的丝袜,又长又细,让他想起美轮美奂的丹顶鹤,隆起的臀硕大浑圆,正正对着他,他不由自主的用眼光勾勒起它的轮廓,在脑子里描绘它光裸的样子。

  「不知谁这么好运,娶了宋老师当老婆?」

  「谢谢老师。」王行之有些拘谨的起身接过杯子,满脸正经。他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的虚伪,一边淫荡地浮想联翩:嘿嘿,老师的手又滑又凉。

  「王行之。」宋景卿挨着王行之坐下,「鉴于你的成绩,老师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个别辅导……你愿意吗?」

  「好好好。」王行之觉得自己被一股撩人的香气笼罩,微微的有些晕。宋景卿妩媚的凤目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游离着暧昧的神采。

  「那好……」宋景卿突然将坐着的身子往前倾,一下子扑进王行之眼里的,便是隐隐约约却又摄人神魄的白,丰腻肥美,打开口子的格子衬衫遮不住美景,那两团粉糯糯的肉,深深地沟,不可阻挡的跃入王行之的眼。

  王行之像被美杜莎凝目瞪视的男子,心甘情愿的被石化,他觉得自己是主人异常宠爱的宾客,好客的女主人居然毫不吝惜的把自己丰熟的水蜜桃坦诚奉献,他的呼吸停止,胸一阵一阵的发闷,心要蹦出胸腔来。他记得有人说过,女人最美好的裸,是极力掩盖,又无意泄露的裸。这种裸像是两座大山,压得他无法动弹,压得他发不出任何声响,好像喉咙被一块布头堵住似地。

  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眼在看与不看间剧烈挣扎,两个念头在脑中拔河,忽左忽右做着殊死搏斗。宋景卿红红的薄唇划起一丝得意的笑,将头靠得更近,身子几乎是以鞠躬的角度斜着,将凹凸有致的躯体更慷慨的呈现在王行之眼中。

  王行之局促不安的念头被欲望的浪潮击退,他的眼不受控制的探进去,这次更加令人血脉膨胀,他不但窥视到那道诱人犯罪的深沟,就连黑色的,精美的,极其能调动男人欲望和想象力的丝边,都看的见。他当然知道那条丝边是属于什么物品的,要不是有眼窝的束缚,他的眼珠早已经飞过去,钻进沟里,渴求的探索。

  他真真切切的看到蕾丝胸罩的上边绣着的白花,花瓣底下埋伏着两团肉肉的大包,他的心里腾起一股火苗,眼看就要把他的理智烧干,宋景卿突然动了。

  「哎呀,坐在一起好热!」宋景卿逃脱一般,轻盈的站起身,在沙发对面的办公椅落座,一双长腿儿淑贤的并紧了,右手像小扇一般在耳边挥动,微红的俏脸此时端庄正经,让王行之想起教堂壁上的低垂着头的圣母。

  嗯?王行之还沉迷在刚才的美景中,宋景卿促不及防的转变让他发了傻,他带着赎罪的心,忐忑不安的看着宋景卿的眼,没有发现责备与气愤,顿时松了口气。宋景卿的美腿忽然一闪,换了个姿势,曲线玲珑的横在王行之面前,王行之像可悲的猎物,又被美味的饵勾得心里发痒,他尽量只用余光打扫宋景卿裙下的腿,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膝盖动了,老师好像又换姿势了!王行之犹如青蛙般及时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动态,啊!那是内裤吗?是的吗?他仿佛在宋景卿换腿的瞬间看到大腿尽头的幽深的黑,是内裤的颜色,也可能是光线的阴影,那三角的黑,像胸乳间的白一样,勾得他蠢蠢欲动,想要看个清楚。

  他带着胆怯看了看宋景卿,宋景卿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秀气的娥眉挑的高高的,有些轻佻,细细的眸子是明亮的,流转的,好像在鼓励他。

  「上!上!上!」心里的声音怂恿着,王行之吐气如火,嘴好似得了哮喘一样半张着呼吸,全身的肌肉绷起,像一张要发射的弓,不管了!

  ……

  「老师!王行之!你们在里面吗?」门突然被敲响了,王行之被吓得一蹦,腿碰到桌脚,桌面上的杯子啪得应声而倒,水流泻着,他摊在柔软的沙发上,心里遗憾和庆幸交织着,复杂难言。

  是唐明月的声音。原来她发现平时一定来做操的王行之不在了,问了同学才知道王行之被宋景卿带走,她在上课时就敏感的发现宋景卿看王行之的眼神不同寻常,少女警觉的心驱此刻发挥作用,竟使她神使鬼差似地找了过来。

  「又是这小妮子!」宋景卿跺了跺脚,收拾心情和衣领,调整脸上的表情,起身开门。

  「宋老师肯定喜欢我,嘿嘿嘿,我是不是太有魅力了?」王行之对着商店的窗面风骚的笑,淫荡地拿手拨弄实在称不上发型的短发,搔首弄姿的正自恋呢,就看到里头的男店员跟看到外星人似地盯着他,一脸囧样,他顿时羞得不行,抬头红着脸疾行。在一条街就是家了,不知道妈妈今天煮什么,他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拐过弯。

  「那是妈妈!」王行之远远看见苏蘅,穿着一套素白的长裙,一阵风拂过,衣袂飘飘如仙。他刚要喊,却又住了口。他注意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黑色的大轿车里出来,而妈妈正朝他走去。王行之的心猛地一紧,快步沿着墙角靠近,躲在一棵高大繁茂的榕树后边继续观察。

  「他是谁?为什妈妈会跟他握手?」王行之又惊又怒,「是了,他那么高,那么帅气。」王行之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身高该有一米九左右,方脸上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衣衫阔挺,举止潇洒,充满成功男人的自信。

  王行之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皮鞋,再看看自己脚上因为踢球而发黑的球鞋,有些自惭形秽,妈妈「咯咯咯」的欢笑声随风而来,他的拳头握的更紧,骨节突兀着发着白,虎口的肌肉高高鼓起,王行之多想跳出去,大声质问他们的关系,可是他却无端的自卑起来,突然间全身乏力,两脚像生了根一般不能移动。

  和那个男人相比,他像是一只羽毛未全的小公鸡,身上又脏又臭,腋下汗味熏天,狼狈的在低低的草丛间胡乱地窜着,透过草隙偷偷仰视阳光下昂首阔步的孔雀,心中嫉妒又羡慕。

  苏蘅和男人贴的很近,男的帅而高大,女的美而娴雅,神仙眷侣一样和谐美妙。他和妈妈站在一起,多么相配!王行之心里绝望的想,一只大大的树蚂蚁被他攒在掌心,捏得粉碎,散着像桉树一样的刺鼻气味。他一边痛恨自己廉价的自卑和无助的胆怯,一边痛恨妈妈可耻的背叛和可恨的虚荣。

  啊!妈妈钻进男人为她打开的车里,自愿而从容,车子缓缓而去,黑亮贵气的车身弹出几道炫目的阳光,险些将王行之圆睁的眼刺瞎!「啊!」王行之痛苦的低吼,眼睛紧闭,黑红的视网膜上仍停留着那车子的一溜尊贵的亮彩,像烙印一样刺痛他的脑子。

  几秒之后,王行之睁开眼,他的目光变得茫然,动作僵硬的如同老人,不协调,无目的。他下意识地拿手抠着树皮,看着蚂蚁爬上爬下,好像看到它们的渺小,盲目和无足轻重,他就能得到抚慰和平息。

  「妈妈,妈妈肯定是喜欢那个人的,肯定是。」王行之得了强迫症似地念叨着,脑子里将苏蘅的欢笑声过了一遍又一遍……巨大的酸楚和失落让他觉得自己可怜更可悲,他孑然而行,夕阳给他拉了一条孤独的影,他的心情从高高堆砌的欢喜浪尖,跌入灰色撕裂的痛苦深渊。

  几分钟之间,青春少年仿佛觉得就已经尝遍人间所有的喜怒哀乐,体会到昙花盛开又枯萎,夏蝉喧嚣又孤寂,他的心里充斥着的负面情绪,渐渐的交织在一起,混合变异,像条蛇阴险的蜷缩,盘踞下来缠住灵魂。

  苏蘅毫不掩饰流露出的快乐刺痛了王行之的心,失去,被遗忘的情绪一圈圈增粗,堆积,压得他不得不驼着背,勾着头。

  他怪异的察觉自己仿佛走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像是一个电影里的情境,而他的所有感官统统被剥夺,只有眼还在发挥作用,周围的人光一般流过,王行之独自逆流而下。他甚至无端羡慕起下午在学校里踢球的自己来,那时候,他迎着四面的阳光,心情多么灿烂。

  陈国梁自得地坐在车上,他这次下来,准备试探苏蘅对他的感情,顺便和县委书记姬云飞谈论一下公事,联络一下感情,他知道姬云飞的父亲的战友视他如子,姬云飞的父亲就是以命换命的救了那位高官,那是一位省部级的高官,多走走对将来的调动是有好处的。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因为他在车里拿出苏蘅在十几年前送他的书,并且一一说出她那时的穿着细节,送礼物的地点,时间,甚至气候时,他在苏蘅眼里看到了感动。今晚和市委市政府的几个领导有个饭局,苏蘅也要参加,她终于答应与他同去,而他要……

     ***    ***    ***    ***

  已是华灯初上了,人造光像黑夜的眼睛,逡巡着,漂流者,时而零落,时而汇集。王行之慢悠悠的逛着,爸爸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了他,他恨爸爸!现在妈妈也有了男人,很自然,不是吗?

  女人总归是需要男人的。王行之吐着烟,他手插着裤袋,幻想自己走在寂寥的美国西部,可惜没有马陪伴。身上起了汗,皮肤滚烫滚烫的要烧着了!胸中填满了愤怒,股四头肌随着步伐有力的收缩,舒张,肌肉纤维兴奋起来,骨头一阵阵的发痒。

  王行之抬了头,像狼一样对天长嚎,「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人也能活!」

  「诶?这不是王行之吗,干嘛像狗一样乱叫,想吓人啊……」

  王行之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来到桌球摊前的小巷子里,昏黄的路灯照得人恍恍惚惚的,他定了定神,一瞧来人,脸上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牛粪,说什么哪,他妈的嘴擦干净点!」这牛人凤是三中的校队足球队长人长得倒是不差,球风肮脏龌龊,是王行之球场上的死敌,每每在和王行之的对挑中给他过人射门,屈辱的很。

  「靠,你他妈到来劲了!」牛人凤骂骂咧咧,宽阔的额头耸起几道深纹,用手上的桌球棍指着王行之的腹部。

  王行之龇着牙,冷冷的瞪着牛人凤,体内雄性的好战因子被撩拨起来,肾上腺素使他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跃跃欲试像只刚放出樊牢的饿虎。

  「表,表哥……」牛人凤被王行之眼里闪烁的凶光吓得一缩,退了半步,扭头叫人。

  「你就是王行之?」有些粗的声音响起,巷子里的光顿时被一个雄壮的体魄遮挡一大半,四周的虫儿也偃旗息鼓,王行之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迎面风来,他本能的一低头,躲过直拳,就觉的对方一双手合拳一下砸在他背骨中间,直接把他砸趴在地上,王行之闷哼一声,心里骂了声操,真他妈的卑鄙!

  抬起头,双手伸出勾住眼前的脚踝,感觉手里的小腿一动一扯,想要挣开他的抱锁,他赶紧双手用力一合,死死抱住脚踝向怀里猛地一带,把牛人凤的表哥掀的仰面摔倒。

  王行之像豹子一样窜过去,骑在对方肚子上,照脸上左右开弓,打得对方嗷嗷嗷直叫,王行之打得性起,妈的,爽!他抡起拳头,正要继续,脑后突然重重挨了一下,顿时一阵阵发晕,分不清方向,他勉强支起身,一脸狰狞的看着偷袭的牛人凤,牛人凤发出一声极具女性化的尖叫,惊恐的看着扑过来王行之,两手举起挡在胸前。

  「你个傻B!」王行之一脚揣在牛人凤的胸前,牛人凤号丧一般咚咚咚退至墙边,王行之跟过去瞅准牛人凤的肋骨就来了一记,那一拳正打在牛人凤软肋上牛人凤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趴不起来,胡乱干呕着。

  「王行之……是你吗!」远处传来唐明月的叫声,王行之抬起头,一对身影朝他奔过来……

  「快,你妈妈她……」巴夏桑上气不接下气。

  「嗯?妈妈?」

  王行之直起身来,向唐明月和巴夏桑走去:「我妈妈怎么了?」

 

               (十六)

  「王行之,快啊!」唐明月急得直跳脚,频频招手,等王行之走近了,几步赶上拉住他的手,招呼巴夏桑。

  「快快……」三人一路小跑转出街角,王行之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唐明月高声叫道:「庄叔叔!」,车门开了,巴夏桑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王行之一阵发愣,唐明月为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正想间,唐明月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秋月山庄……」巴夏桑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了出去。

  「唐明月,我妈妈怎么了?」王行之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唐明月这才闻到王行之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声音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拳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唐明月喘了口气,「结果我在秋月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我们县的领导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叫你……我们找你好久了!」

  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秋月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所,以前据说发生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巴夏桑的父亲——县人大主任巴长青把事情压了下来。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岭东县的官场,谁都给他几分面子。而「秋月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县城里几家超市,步行街很多门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岭东县这块地方,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巴夏桑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个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王行之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王行之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应酬啊。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王行之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县的干部。

  王行之毕竟也是领导家属,对县上的几个头头脑脑倒也还认识,况且陈国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小干部,王行之想起妈妈对陈国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到秋月山庄。

     ***    ***    ***    ***

  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岭东县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里的,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

  巴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粗粗的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县长铁面唐纪中硬的很,县委书记姬云飞狡猾的像狐狸,从不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可以鲤鱼跳龙门了!

  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巴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岭东县的领导巴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腰,一一握手,嗯?是他了!巴有朋看到县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苏蘅,身段高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19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漫气息。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并肩而走,那个男的高大英俊,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苏蘅有说有笑。

  巴有朋忍住谄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国梁和苏蘅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姬云飞坐了主位,左手边陈国梁紧挨着他坐下,旁边是苏蘅,右手边是管经济的副县长邱平等人。

  「姬书记,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巴有朋得体的笑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他边说边看了陈国梁一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是吗?这位是陈主任。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邱平笑着回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好久没来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也算是我对各位领导的一点意思。」巴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姬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巴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面子,最后又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一般!」旁观着这一切,陈国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

  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巴有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秋月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了,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巴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国梁是客,理应先点!」姬云飞笑着道。大家称是。没料到陈国梁却将菜单转给苏蘅,无比温柔的问道:「苏蘅,要不你先来?」

  苏蘅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巴有朋眼睛一亮,陈主任对苏蘅县长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小蘅,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姬云飞大手一挥,「点!」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巴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了陈国梁和苏蘅一眼。陈国梁正要给苏蘅殷勤的夹菜,苏蘅礼貌的拒绝了。

  巴有朋瞥见陈国梁痴痴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险就没有回报!

  巴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巴夏桑,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她攀谈起来……

  地下的酒窖内,巴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巴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手里的针居然对不准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深深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巴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副县长邱平,姬云飞的秘书浩定酒量极大,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副县长邱平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巴有朋进来,对巴有朋点点头,示意他添酒。

  巴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邱平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国梁和苏蘅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国梁的大腿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像头的房间!

  「苏蘅,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陈国梁着了魔似地看着苏蘅,

  举着大杯子相邀,苏蘅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泛起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国梁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

  苏蘅晕晕迷迷的,奇怪自己的酒量,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啊?她心中警兆一闪即逝,可能是杯子比较大吧,这样,再喝一杯酒不喝了,心里暗思,苏蘅鼻音轻软:「老同学,这可是最后一杯哦……」

  「好,干!」陈国梁一扬脖,倒了个干净,他把杯子倒翻,示意苏蘅。

  苏蘅看了陈国梁一会,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可陈国梁呆呆地看着她,等她喝下去,苏蘅一踟蹰,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干干干!」纷纷鼓噪起来,平日的官样不知甩到何处去了,苏蘅叹了口气,就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我来干!」王行之带起一阵风,龙行虎步走到苏蘅面前,对苏蘅一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国梁,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酒喝完。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姬云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好!」

  想要叫闹的几个人顿时闭了嘴,陈国梁满脸惊异:「你……你是哪位?」

  「哼!」王行之答都不答,弯腰打横地抱起苏蘅,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陈国梁看的目定口呆,巴有朋更是又惊又怒。

  「王行之,英雄救母,你真是太棒啦!」唐明月在位置上又蹦又跳,「庄叔叔开车,澄湖路19号!」巴夏桑一声令下,车子直奔王行之家而去。

  「王行之,下大雨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我一个人背行的,谢谢你们!」王行之把苏蘅背在背上,感觉到妈妈柔软温热的身体,苏蘅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显然药效发作了。

  王行之背对着床,小心的蹲下,把苏蘅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心里想起苏蘅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又费劲的把苏蘅的裙子掀起,从下到上扒得只剩内衣裤。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他这时酒劲上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像地震一般,勉强爬上床,躺倒在苏蘅身边,一下子沉沉睡去。

     ***    ***    ***    ***

  「这是哪里?」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发现自己在草原上奔跑,四周喑哑无声,他向下看,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他张了嘴,却发出一声咆哮,他以然化成一只雄豹!脚下踏着轻韧的草,一下子蹦出老远。

  「呼……」似乎带起风了,他不停疾奔,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在翻涌在升腾,炸得他浑身冒着火。

  不知跑了多远,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他疯癫般兴奋起来,恶扑上去,爪牙齐用。

  猎物初始愔愔无声,如同死了一般,但下一刻便热烈迎合起来,他搂抱她,她也搂抱着他,他轻咬她,她也轻咬着他。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翻滚着,发着畅快的叫声,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

  王行之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欲望,油然而生,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他本能地被野性指引,用胯间的阳具冲顶着,寻找,探索宣泄的渠道,噢!就是那里!

  那里谜一般美好,夜一般幽深,湿热紧实,似乎没有尽头,王行之的剑被裹入剑鞘,刚要疯狂索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天空:「停止那被禁止的罪!」

  王行之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那里白光微现,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这是梦!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难耐般扭动起来,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战栗般的快感。

  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时而画圈,时而摇摆,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现在要称她为伴侣了,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离了任何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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