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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烦恼(1-33) - 3,1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7400 ℃

                (九)

  就在王行之正在为自己「不当」的行为做补偿,奋力打扫的时候,苏蘅已经到达目的地,她看着熟悉的门牌,按捺住自己澎湃的心潮,按响门铃。

  「阿蘅,是你吗?」声音颤抖,门开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旧人,一张熟悉惊喜的脸,没有改变……

  「景卿姐!」泪眼相对,下一刻,一对丽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像恋人一样。

  「阿蘅,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不知过了多久,宋景卿松开苏蘅,定定的看着她,犹自不信今日的重逢。苏蘅双目中盈盈泪光闪动,脸上却还是幸福笑着的,她动了动嘴唇好似要说什么,可是想说的那一句话堵在嘴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苏蘅再一次紧紧地搂着宋景卿,只觉恍如做梦一般,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真实。

  「十多年没见了,景卿姐,你好像胖了些。」苏蘅和宋景卿终于分开,互相打量着对方。

  宋景卿穿着印花的长裙,她身量比苏蘅还高,不胖不瘦,两腿修长,双足秀美。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纤巧的细框眼镜,眸子是狭长清亮的,蕴着浓浓的书卷气左眼下方有颗红痣,给她添了些许妩媚,碧幽幽的手镯古意盎然,整个人像是从古画中走下来的夫人。

  「阿蘅,你倒好像瘦了。」宋景卿看着苏蘅,脸上带着爱怜。她们俩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感情好的不得了,比一般的姐妹还要亲密几分,从小到大,一同吃饭,睡觉,学习,玩乐,洗澡,连上厕所也要一起去。宋景卿高中毕业后父母就离婚了,她随母亲一同去了美国,少有联系,这次姐妹重逢,两个人心里都有说不完的话,谁知却一时无语,呆呆站在院里。

  「表……姑……谁来啦?」从屋里传来一声喊叫,一个少女飞奔而出,她个子适中,穿着随意的白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浑身上下都带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青春活力,脸色微黑,两只大眼异常黑亮,如同明月一般闪闪放光,眼神活泼中透着娇憨。

  「明月,这是你苏蘅阿姨,阿蘅这是我表侄女,唐明月。」宋景卿拉过唐明月,做着介绍,苏蘅招招手,微笑着说:「你好,唐明月。」唐明月正张着大眼一眨不眨打量苏蘅,心想苏蘅阿姨真是个大美女,成熟有气质,身材又好,班上男生要是看见了,一准给迷倒咯。

  她心里想着,嘴上礼貌地回道:「苏蘅阿姨,你好。阿姨,在外边多热啊,快进来吧。」唐明月笑盈盈的,招呼苏蘅进门。

  房子很幽静,采光度很好,苏蘅一进客厅就看见陈玲坐在沙发椅上看着电视剧,她知道陈玲是宋景卿的表妹,两个人感情不错。

  陈玲听见响动,就转头招呼着:「你来啦,苏蘅姐。」

  她今天绑着清爽的马尾,T恤加七分裤,格外夏天。

  四个女的分别坐下来,唐明月殷勤的端茶送水,俨然像是半个主人,大家喝着茶水,吃着水果,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这四美气质春菊秋兰,个个不同,有的清纯,有的妩媚,有的知性,有的端丽。

  这时看到电视里滑稽的场面,唐明月的手「啪、啪、啪」的拍着椅子,手舞足蹈,「哈哈」直乐,陈玲「吃吃」笑的娇媚,苏蘅「咯咯咯」露齿而娇笑,宋景卿抿着嘴嫣然一笑。四人聊了一阵,更加融洽,唐明月性格开朗,常常是未语先笑,很快就阿姨长阿姨短的同苏蘅聊起来,聊得高兴了,忽而抬手举臂,忽而左盼右顾,简直如同猴子一般……

  「大家快过来,我有东西让你们看……」宋景卿打开浴室的门,一脸神秘的站在门边招手。

  三人过去一瞧……哇,赞叹连连,原来宋景卿的浴室足足有十六七平方米,欧式装修风格,宽敞豪华,金色和米色大理石,边上一个分隔式玻璃墙淋浴间,正中央是个圆形的特大浴缸,钛粉瓷釉,洁白亮泽,保守估计能让五个人同时入浴,两旁的玻璃柜里井井有条的摆着各色浴具浴巾,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台倾洒而入,如梦如幻。

  「怎么样,我从国外运回来的喔。大家一起泡个澡吧。」宋景卿走到浴缸旁边,一脸得意,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表姑,放水放水,我要泡澡!」唐明月欢欣雀跃,一边叫着一边脱衣,宋景卿见达到效果,高兴极了,到橱子里拿了些香薷、青蒿放进浴缸中,设好了温度,开始放水。陈玲好久没泡澡了,也跃跃欲试的脱了上衣,露出肉色的胸罩,一对乳房大小适中,骄傲挺立。

  苏蘅顿时有些傻眼,她是和宋景卿一同洗过澡,但是那是小时候,她生性害羞,从不去公共澡堂,海边,对在同性面前裸露身体始终接受不来,这时看到唐明月和陈玲齐齐脱了上衣,本能的一退,就想逃跑,那知身后站着宋景卿,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明月,玲玲,这小妮子想逃跑,抓住她!」

  唐明月和陈玲闻言都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抓住苏蘅的两只手,苏蘅又急又羞,用力挣脱,哪里挣得开,宋景卿还不放心,手来到苏蘅的纤腰间,撩开她的衣服,在光滑的嫩肤上抓挠起来。

  「啊……咯咯……咯咯……」苏蘅忍不住痒意,「咯咯」的笑了起来,「咯咯……啊,景卿姐……咯咯,饶命……饶了小妹这一遭!咯咯……」她对这一招实在没有什么抵抗力,双手又被唐明月和陈玲拉着,娇躯左扭右摆,躲闪不开,只能投降服软。

  宋景卿这才罢手,得意的笑道:「哼,看你再敢逃之夭夭!」

  苏蘅白净端丽的脸蛋上此时也是布满红晕,她娇喘吁吁,几绺乌黑的秀发散开,垂至耳旁,陡增几分妩媚的艳色,轻喘着说:「呼……呼……景卿姐……从小到大,你就会拿这招对付我……呼,哼……我可要……反击……了!」话未说完苏蘅猛地一挣,唐明月和陈玲居然一时间抓不住她,让她挣开了双臂,苏蘅小手直伸,隔着薄薄的裙子搔起宋景卿的细腰来。

  「咯咯……阿蘅,好啊你……我也要反击……」宋景卿也是那种禁不得痒的体质,一碰就笑,她极力忍着痒,去痒痒苏蘅。

  「咯咯……不要……景卿姐好坏……咯咯……」两人「咯咯」娇笑声不绝于耳,在浴室内阵阵响起,其间难免会摸触到各自敏感之处,直弄得两人皆是衣服蓬松发髻缭乱,脸红耳赤,娇喘吁吁,两张如玉的面庞满是红晕,极尽娇艳妩媚之模样。

  陈玲在一旁正幸灾乐祸的笑着,冷不防唐明月也伸手去搔她的痒……

  「咯咯……明月你……竟敢……咯咯……」陈玲迅速加入反击的行列,阳光明媚的浴室里娇笑声响成一片……

  大家笑得累了,这才战罢,苏蘅觉得她这一年的笑声都不及今天来得多,四人皆是面色酡红,衣衫不整,沟壑毕现,诱人犯罪。

  四人都只穿着内衣,宋景卿看见唐明月一身蜜色的肌肤,她发育得不错,身躯带着青春特有的丰腴,越来越显示出女性那特有的体态美,不禁让她想起那首

  「WaterDropsonBurningRocks」里载歌载舞的LudivineSagnier就是胸小了点。

  大家在淋浴喷头下轮流洗过之后,一一来到巨型浴缸中坐下,酥胸浮水,美腿交缠,苏蘅这时也放开了,大家都是女的,又这么熟悉,亲密,想开了也就没什么的。

  唐明月浮着脑袋,瞧着大家的胸都比她的大,心里就有些泄气,本来她就是这里最娇小的,没想到人是最小的,胸部也是最小的。

  「哼,我还在发育呢!」她心里安慰自己,大眼睛四处扫荡。

  「阿蘅,你的乳房很漂亮啊。」宋景卿用手在水里拨了拨,看着苏蘅的胸部说道。

  陈玲闻言一瞧,是啊,苏蘅的乳房侧面看是雪白无暇的半球型,向上挺立着正面看微微自然向外倾,乳晕大小不超过1元硬币,颜色是红润粉嫩的,小小的乳头害羞的突出来,也是红色的。

  「阿姨的胸部圆圆的,像两个大橙子。」唐明月赞道,然后快言快语的自嘲着,「我的简直像荷包蛋。」又伸手在苏蘅鼓涨的乳肉上轻轻捏了捏,「哇……好饱满,好有弹性啊!阿姨你都吃的什么啊?」

  「明月可以试试多喝牛奶。」苏蘅躲之不及,只好任唐明月抚摸,她的一对乳房是她的骄傲,她看到一些年青女孩往胸罩里塞东西,好让胸挺起来,觉得好笑,再看看自己丰挺的双乳,就觉得特别自豪。

  「是哦,那我回去天天喝!」唐明月收回手,信誓旦旦,「啊呀,表姑小表姑,你们俩的胸部长得好像啊!」唐明月又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叫起来,宋景卿和陈玲不约而同的低头一瞧,又看向对方的乳房,她们两的乳房都是圆锥型的,乳头尖尖,也很漂亮,宋景卿的乳晕比较大,像一对车头灯,陈玲的乳头比较长,呈鲜艳地大红色。

  「都是小风乱吸乱摸,乳头好像变长了。」陈玲想起萧风,浑身火热,低头赶紧往脸上泼水。

  「咦?」陈玲无意中透过微晃的水影,竟看到苏蘅和唐明月的两腿间都是光溜溜,白生生的,就狭促的问:「苏蘅姐,你那里怎么和明月一样,都寸草不生啊。」苏蘅唐明月同时往对方大腿间一扫,又同时夹紧了大腿,用手遮住自己的羞处。

  唐明月羞不可抑的低了头,「讨厌,小表姑你看哪呢!」

  苏蘅兀自尴尬不已,看见唐明月头勾勾的,难得的害羞了,心里就有些好笑这大咧咧小姑娘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啊。正想着呢,唐明月慢慢的靠过来,缓缓依住苏蘅,低低的说:「阿姨,你看我们两个都是秃女,我觉得这是同命运,有缘分呢。」说完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苏蘅,拿额头在她肩膀上挨擦着,像小狗撒娇一般。

  「是是是,同喜同喜,有缘有缘。」苏蘅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伸手摸摸唐明月圆圆的脑袋。

  「秃女……秃女!」宋景卿和陈玲早已「咯咯咯」笑开,宋景卿更是笑得泪花都蹦出来了。

  「明月,你现在上高中吗?」苏蘅急于摆脱尴尬。

  「是的,阿姨,我在拾秋中学,高一(一)班。」唐明月点点头。

  「高一(一)班?那你一定认识我儿子,王行之。」苏蘅亲昵的摸着她有些婴儿肥的脸。

  「什……什么?阿姨你是王行之的妈妈?」唐明月一听,心中登时乱了套,她喜欢王行之,刚才却对他的妈妈……

  「我我,泡乏了……想去睡觉,你们继续,继续。」唐明月乎的站起,急急逃离,差点滑倒,小巧结实的屁股左扭右摆,有些滑稽。

  唐明月一走,浴室里登时静了下来,宋景卿打开浴缸旁边的小冰箱,拿出一瓶开好的香槟和三个长笛郁金香形的高脚素身香槟酒杯,各斟少量,递给二人,

  「缠人的小丫头走了,我们享受享受大人的乐趣。」

  「敬我们的友谊,干杯!」宋景卿举杯,苏蘅,陈玲也举杯相碰,三人边饮边聊。

  「还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光吗?」陈玲目光恍惚,定定的看着杯里美丽晶莹的气泡。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汪曾祺……」宋景卿低吟起来:「一月,下大雪。雪静静地下着。」声音轻盈曼妙。

  「果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苏蘅的中音适时响起,音韵独特。

  「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陈玲轻柔低沉的结尾。

  「汪老的文……」宋景卿顿了顿,「是一潭透明清澈的山泉,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是月色如水,一片空明,尽显纯诚。」苏蘅看着通透的杯子,脸上微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明净质朴,洗练睿智,文如其人。」陈玲补充。

  三个人高中生活里,汪曾祺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他的文章勾起了她们的青涩回忆,犹如杯中升起的阵阵香气,若即若离。窗帘翕动有声,浴室里忽明忽暗,雾气不时被穿进来的阳光赋予亮彩,翻卷着,聚起又分散,一边融化一边划着太极拳,悠悠抱圆,缓缓画圈,三人静静无声,往事溶溶,似梦非梦。

  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下午四点时,房子里就剩宋景卿一人了。

  众人都离开了。宋景卿独自站在莲蓬头下,微凉的水迅速流泻到她光裸美丽的背上,像一张毯子一样包裹着她玲珑浮凸的身体。她闭了眼,体味着水温柔的抚摸。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种伤感,伴着某种莫名的温暖在心里滋长,觉得自己有种需要保护的软弱。

  脸儿怎么发痒呢?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流泪。即使在水流中,她依然能分辨出那条是她的泪痕。水顺着秀发滴落。

  「圣宇哥,圣宇哥……」宋景卿嘴里轻念着亡夫的名字,她想像他就像半年前一样,在她洗澡时,悄悄来到她身后,她脖子上仿佛感到他有些短促的呼气,身后的温度升高了,有些热度的空气从后面把她罩住。宋景卿娇躯轻颤,心里焦灼的期待着什么,他一下子抱住她,她惊喜的尖叫,他用手环抱她的小腹,嘴轻啄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她「吃吃」娇笑。

  宋景卿关了水,两手环抱住自己,抚摸自己发烫的前臂,上臂,仿佛那是圣宇的手在爱抚,春风般,令她舒服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圣宇哥,圣宇哥啊……」宋景卿声音带着满足,呻吟般轻唤起来。右手顺着精巧的锁骨摸索到自己高鼓的胸前,摩挲起饱满酥嫩的乳肉来。她的左乳特别敏感,那是圣宇最钟爱的,说它靠近心房。她的左手贴着肌肤,从乳房间滑下,似触非触的游过平坦的腹部,小巧的肚脐,微微起伏的小腹,然后沿着性感的腹股沟来到她的神秘花园。

  「圣宇哥……」宋景卿右手捏住自己的左乳头,食指拇指不断揉搓,麻酥酥的快感传遍全身。带着晕乎乎的感觉,她的左手手指并紧,熨帖在发烫的大阴唇上,慢慢的画着暧昧的圆。不一会儿,阴道内的爱液就流出来,湿湿滑滑的,她在阴唇上方找到那粒肿胀的阴核,用食指的指腹按住了,左右摩擦。

  「圣宇哥,爱我……爱我……」她一边呓语一边旋开水,右手执着莲蓬头,对准自己的阴部,「唔!」水让她打了个颤,美美的,她全身都缩紧了,熟悉的快感接踵而至。

  「圣宇哥……啊……你好坏!」她张嘴咬住自己的秀发,娥眉紧蹙,脸上痛并快乐着。左手加快撩拨阴核的速度,雪白柔软的小腹抬起,不可自制的迎向水流……

  「圣宇哥……卿卿要来了,要来了……」宋景卿身体突然僵直一下,接着全身便像波浪般抖动起来,她失了气力,靠着玻璃壁滑下,美腿摆成人字形,体内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袭她,可她悲从心来,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圣宇哥走了,永远地走了……她哀伤的想着,眼泪越流越欢畅……

  「圣宇哥……」宋景卿终于披着浴袍,来到卧室,她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相框,深情地摩挲着,相片里的她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紧紧相拥,两人面朝镜头,笑的像朝霞一样灿烂。这个男的剑眉星目,鼻挺口方……他就是宋景卿的亡夫,郭圣宇。他们在法国相识相遇,恋爱五年,结婚了两年,可半年前的一场车祸将他从宋景卿手里夺走。

  半年来,宋景卿还是觉得他时不时就在自己身边,家人让她回国,也许换个环境,多和故友亲朋在一起,能让她摆脱苦痛的深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命中安排的,如果唐明月或苏蘅看见了这张照片,必定会杏眼圆睁,难以置信的指着相片里的男人大声尖叫:「这,这不是贴了假胡子的王行之吗!」

 

                (十)

  苏蘅回到家时,王行之在卫生间里,「行行?」苏蘅走到阳台一瞧,挂了件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她欣慰的笑了。

  不对,怎么自己那套红色的内衣也在其中?苏蘅当下就觉得很羞耻,讶异,仿佛作为女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窥视了,还有一点被侵犯隐私的气愤,自己的内衣裤是属于极其私密的物件,苏蘅其实不想让人看到,触碰到,更何况洗濯……就算是亲身儿子也不行。

  「妈妈,你回来了?」王行之在苏蘅身后站着,苏蘅看着飘荡的内衣裤,俏脸冰结,转过身来就想严厉批评几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带着笑容,一脸邀功行赏的样子,眼神蕴着诚挚,纯真,期待,让苏蘅想起小时候王行之将一百分的试卷骄傲地展示给她时的表情。

  苏蘅就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太过分,行行兴高采烈的做卫生,还做饭,这样责骂他会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伤害我们母子俩的感情?

  加上这个家是特殊的,成员也就她和儿子两人,还有,平时王行之的内裤不也都是她洗的吗?这么想着,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家里卫生做的很干净……」苏蘅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停了停,终于还是为难地说:「只是,嗯,以后妈妈的内衣……嗯,就不用你特别去洗了,明白吗?」苏蘅脸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比刚才更红了些,眼神有些闪烁。

  「我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检查检查地板擦得怎么样?」王行之似乎浑然不在意,其实他心跳加快了好几倍,就怕苏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转换话题,神情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时,心细如发的苏蘅定然会发现王行之的不妥之处,可今天她喝了些酒,脑子里似乎也懒懒的,就没有多想。

  「嗯,很好,很干净,行行真懂事!」苏蘅边走边装出检查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夸着王行之。

  她走到客厅的几张红木椅边上,看着富有红木光泽和色彩的椅子,满意的冲王行之点点头,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

  苏蘅就势一坐,身子舒服惬意的往弯曲的椅背一靠,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叹息,酒劲上头,她觉得有些眩晕一转身子,苏蘅提腿半躺在长椅上,王行之瞧着急忙拿了一个软软的靠背,轻轻扶起苏蘅的头,将靠背当做枕头垫在苏蘅的脑后,苏蘅心里感激儿子的细心,张眼对他嫣然一笑,「谢谢行行。」,语气轻柔无比。

  王行之看着苏蘅犹自发红的脸蛋,平时顾盼有神的杏眼安详的闭着,密长的眼睫毛舒展着,红嫩的菱唇微翘,嘴边仿佛还挂着甜笑,王行之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往下一看,苏蘅奶白的肌肤在胸前的蝴蝶图案下若隐若现,两座高峰就是躺着依旧浑圆饱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王行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气,他发觉腿间的野马蠢蠢欲动。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妈妈了,他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像被绳子系在苏蘅身上一样,视线怎么也离不开。

  「妈呀……这,真是折磨呀。」王行之在心里哀叹,他忽然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轻轻关了门,褪下中午换上的内裤一瞧,果然,鸡鸡直直挺着,肿的像胡萝卜。

  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了!只见他拿过一个大牙杯,装满水,腿胯在马桶两边,杯子缓缓往紫亮的大龟头浇去,如此浇了三大杯,鸡鸡才缩回去,小白参似地挂在腿间。

  「真是浪费水啊。」王行之把鸡鸡往裤裆里一塞,回到客厅。

  母子两吃完饭,发觉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就摆起棋盘,下象棋。

  王行之发现自己与妈妈下象棋,与往常一样,盘盘皆输。有时他必须哀求苏蘅手下留情,给个痛快的,别让自己的老帅在成为光杆司令后,被苏蘅的车马炮逼得在九宫格里仓皇逃窜,让他狼狈不堪,颜面扫地。

  「妈妈,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别输棋又输人哦……」苏蘅拿着王行之的红车,在他面前示威一般晃来晃去,看着满脸请求的他,乐得「咯咯」直笑。母子两面对面坐在铺着油木板的地上,通向阳台的门开着,夜风飒爽,送来阵阵茉莉花香。

  「不是国军不厉害,实在是共军太狡猾。」王行之不甘的复起盘,他总是太贪婪,吞下苏蘅的诱子,捡芝麻丢西瓜,「妈妈,再来一盘!」

  「不对哦,你不是说三局定输赢吗?男子汉输了就得认,还不快去洗碗,然后叠衣服。」苏蘅心怀舒畅,浅笑着揶揄王行之。

  她穿了一套浅咖啡色的家居套装,条纹纯棉,柔薄随和,精明锐利不见了,看上去像个小家碧玉。两只长腿向左侧优雅交叠着,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样纤细曲线优美。

  她脚上的皮肤薄而透明,紧而有弹性,白晰光滑,脚掌红嫩干净,可爱的让人想轻轻挠一挠。十个脚趾细而修长,靠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家人,脚趾缝紧密,趾甲剪得干净,趾甲盖粉红圆润,没有涂什么指甲油,却晶莹亮泽有种自然之美。脚后踵圆而小,像红鸭蛋,王行之想把两个红鸭蛋抱在怀里,亲亲摸摸。

  这无上美腿美脚就在眼前,是个男的就受不了,王行之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偷瞄一眼,还得不让苏蘅发现,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焉有不败之理?

  「五局三胜,妈妈求你啦。」王行之摆好棋子,双手合十,厚着脸皮恳求。

  「哼,再来也是输。」苏蘅挑着剑眉答道。两人你来我往,下得正欢。此时事关荣誉,王行之收心开始认真起来,浓眉轻锁,双目发亮,眼珠在棋盘上扫来扫去,寻找苏蘅的破绽,嘴角也微微的绷着。

  苏蘅看着他,心想儿子专心思考时的表情和她如此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中霎时就充满爱意,眼波柔的像一湾湖水。

  「哎呀!」王行之大叫一声,充满懊悔之意。苏蘅一瞧,他又下了个后患无穷的臭着,苏蘅轻轻一笑,用黑车吃掉王行之鲁莽的炮,心里得意洋洋,两只美腿有些不顾形象的摊开伸直成人字,她手支着身体向后一仰,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行之懊恼不已的傻样,两只脚的大拇指得意的翘着。

  「嘿嘿,妈妈你上当了!」王行之忽然露出坏笑,整个上半身直立起来,他右手拿起自己的红车,重重地拍在苏蘅的黑车上,「哈哈,吃你的车!」他太兴奋,用力过猛,那黑车被拍的跳起,直立着,像车轮般骨碌碌划着弧线,歪歪的向苏蘅张开的两腿中间滚去,仿佛认路似地。

  王行之下意识伸手追着棋子就想抓住它,无奈实在滚得太快,抓之不及。

  苏蘅则看着棋子越滚越近,心里觉得有些好玩,看看它会滚向哪儿。那个车字不停旋转着,越来越快,将整个面染黑,直到竖着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软阴部,在她丰腴的大腿间停下,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腿是分开的,两腿一夹,发出意外的「哎呀!」一声。

  谁知王行之伸长的手堪堪同时到达,顿时被苏蘅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夹在中间,突起的指关节抵着她肥软灼热的阴部。

  「呀……」苏蘅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时不明白情况,以为苏蘅是让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寻找起来。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啊!」苏蘅发出古怪的惊叫,听起来颇有些暧昧,她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儿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用两眼难以置信的盯着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

  夏天的布料十分单薄,她忽然间觉得王行之的手传来一股奇特的热力,透过布料渗到敏感至极的阴阜上,好像直接与她的肌肤触碰般,这个念头让她觉得不适,心慌气也短,阴唇不由得闭得更紧,阴阜触电似地向后一缩,抽搐了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干什么!」王行之这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手背似乎贴着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嫩酥酥的面包,他想到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像是一碰就要化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好像有点潮意。

  他看着隐没在苏蘅浑圆大腿间的手,「我竟碰到妈妈的那里了我碰到了!」

  他一时间脑子又变得空白,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就觉得一颗心跳的老急,比小时候第一次偷爸爸裤子里的钱的时候还要快。

  「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王行之觉得此刻身体上所有的血液和感觉细胞都集中到了手背上,心里的声音蛊惑着他,让他有些发颤,想要更靠近妈妈的禁忌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苏蘅大声娇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绷得紧紧的,高耸的胸部起起伏伏,两只眼射出冰寒的光,母亲的威严让她慑住王行之的胆气。

  只是几秒,王行之却觉得仿佛是永恒,苏蘅的怒喝让他顿时惊醒过来,灵魂此刻附了体,「天哪!我在干什么!」他右手急忙抽了抽,哪里抽得动。

  「妈妈,你……夹的太紧,我抽不动……」王行之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蘅涨红的俏脸……妈妈害羞了,多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苏蘅,胆子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占据了某种优势,是性别的?还是年龄的?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隐约间他认为自己是突破了妈妈的防线,发现妈妈的弱点。

  苏蘅慌忙松开并紧的长腿,儿子的话似乎别有歧义,「太紧了,抽不动。」她又羞又怒,脸颊酡红未退,却仿佛越发赤红了。她的眉梢间也洋溢着一股奇异媚态,好像是无意的,看起来又十分撩人。

  王行之抽出手,摊开,手心里还托着那个「误闯福地」的黑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话声未落,左脸已经重重地挨了苏蘅一巴掌。

  接着苏蘅虎着脸,一言不发,挣扎着站起,才感觉左腿内侧肌肉有些发软,刚迈步就一个趔趄失了平衡。

  王行之看在眼里,飞一般站起扶住苏蘅的手,被她「哼」的一声,狠狠甩开接着苏蘅有些狼狈的急步走进自己房里,碰地重重关了门。

  王行之看着苏蘅慌张的背影和扭动的丰臀细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细细的嗅起来,仿佛那里藏着案件的线索,而他是一位敏锐的侦探。很遗憾的,手背上除了苏蘅淡淡的幽香,并没有什么其它气味。

  王行之闭了眼,回味刚才惊心动魄的感觉,又热又软的触感,妈妈那里那里似乎藏了一只害羞的小兽,夺走他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剥下他虚伪的薄弱的道德之壳,露出里面最浅薄最直接的欲望。

     ***    ***    ***    ***

  「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宽敞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

  说话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机,他沉沉坐着,穿着随意,戴着的眼镜有些老旧,却也将他从屠户中区分开来。

  「嗯,去吧。」一个老人安坐着,对大汉点点头。他穿着极普通的衬衫,身材适中,满脸皱纹。这么热的天,他头上却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显得可笑和怪异。薄薄的嘴角下撇,一双眼透着看穿世情的锐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进来接着打。」老人转头笑眯眯的对在沙发上看书的巴夏桑说道,格外和蔼可亲。

  「好的爷爷。」巴夏桑站起,放下书,拾阶朝二楼的阳台走去。

  「不够用了,你下个星期四前把它准备好……你送过来,你一定要办好这件事!」巴夏桑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她知道是三叔。

  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阳台走进来,他长得很宽厚,带着金丝眼镜,添了一些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西装,「阿桑,什么事?」声音儒雅的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巴夏桑皱皱眉头,「三叔,爷爷叫你下去打麻将。」中年男子唔了一声,两人一起向楼梯走去。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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