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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欲 - 5,2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7360 ℃

  一个月了,歹徒抱走了小乖已经一个月了,除了第三天的一通要求赎款的电话,一切就如石沉大海般音讯全无。我真的不敢想,不敢去想他们合。如何对待我的小乖,我只能不断的向上天祈祷,叩求我的孩子能平安地活下去,不管她何时才能回到我的身边,只要她能活下去,我不敢再奢求其它。

  十二一月十三日我的孩子还是没有下落,一切能动用的警力,肇岷对黑白两道悬赏的重金,私家侦探,全都没有任何帮助。新闻媒体在宅邸围墙外死守着不去,像一群等待吃食腐尸的秃鹰。

  我不敢看向门口,我只能待在小乖的房里,将她的小铃铛收好,将她爱听的音乐铃擦拭干净,免得一丁点灰尘让她打个小喷嚏。我将她的小衣、小裤、小鞋整理清洁,我最爱看她穿上那件嫩粉红的碎花小洋装了。我抱着她的小枕和小被子,看着天窗外的清蓝白云向云中的仙人求着,让我的小乖平安的活下去。

  十二月十四日我的小乖究竟在哪里?她平安吗?我的胸房胀痛着等待我的孩子来吸吮奶水。老天,她到底在哪呢?

  十二月十五日在温室里的小摇篮还沾有着小乖的奶香,她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红花绿叶之间,但我猛一回头,摇篮是空的,我哭着捶打着地面,直到肇岷赶来将我拉起身,他用手帕包扎着我的手,心疼我在粗硬的地面上敲打而造成破皮流血。我浑然不知,若是如此可以让我的孩子平安回来,捶断我的手我也甘愿。

  十二月十六日我梦见小乖在哭,她在害怕,我可以感觉得到。老天呀!所有的责难都由我来承担吧,不要伤害了我的小女儿。不要伤了她一丝一毫。

  看到这,君儿停了下来,环视粉红色系的婴儿房,里头的一切就像二十几年前一样,保持得一尘不染,似乎在等待着随时会归来的小婴孩。婴儿床上的小枕、小被,顶上悬挂的音乐铃,都被细心的照顾着。

  看着纸上又有字被晕开了,泪,她摸摸脸颊的湿意,仿佛看到这手记里的字句间埋着她的母亲二十多年前的哭泣,一个心碎的妈妈不断的向上苍祈祷,只愿她的孩子平安。

  她心中那个空了二十几年的洞,一下子似乎盈满了,由这本手记里所保存的母爱给填满了。

  她不是弃婴,她不是没人要、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她有个世上最爱她的母亲呢!她几乎要高兴得飞上天了。

  「妈妈呢?」她迫切的想马上见到她。

  「妈妈呢?她现在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她呀!」君儿急忙的拉着邰邵杰。

  「别急,妈妈现在人不在新加坡。」邰邵杰几乎是立刻就再度喜爱上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

  「那她在哪儿呢?」她更急了,她是如此渴望亲人们,尤其是在了解母亲这二十多年来为她所承受的哀恸,她心中已是满满的不舍和愧疚了。

  「她的身子在失去你之后的日子里一天比一天赢弱,爸爸在不希望她继续住在这儿睹物思人而日渐憔悴的情况下,带着她到瑞士的别墅静养着。」一邰邵杰轻描淡写的说着。

  「全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君儿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别哭,妈妈如果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邰邵杰安慰着泪流不止的妹妹。

  「是啊,君儿,你该以高兴的面容来迎接你好不容易找回的亲人。」连傅麒轻扶着她颤动的肩膀。

  「嗯,我该开心的。」她一边拭去颊畔的泪珠,一边扯出一个破涕为笑的表情。

  「我马上通知爸爸带妈妈回国,他们一定会欣喜若狂。」邰邵杰走出婴儿房。

  「君儿……」连傅麒看着视线仍胶着在房里的每一处的君儿。

  「我想在这儿再待一会儿。」她眷恋的拉拉音乐铃。

  他意会她的心情,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连傅麒在书房找到刚打完电话的邰邵杰。

  「我已经将一切全都告诉我父亲了,他说会立刻整装回国。」邰邵杰轻快的放下话筒。

  「那个冒牌货来过这儿吗?」连傅麒问出他的疑惑。

  「没有。」邰邵杰不屑的撇下嘴角。

  「现下可说是真相大白了,你可有啥计画?」连傅麒对这个真相可说是满意得不得了。试想,原本他就不当那个冒充邰邵玫的柳珊瑚是他婚配的对象而随便敷衍了事的应付着,可如今找出她冒充的真相和证据,即刻便可揭穿她的假面,而真正的邰邵玫也找到了,竟是他在台湾认识的君儿,一切的一切是否就在箱根那个美丽的白树林中早已注定好了?不然人海茫茫,为何他们两人会相遇、相识、相恋呢?

  「从三叔安排柳珊瑚冒名出现时,我就一直在怀疑一件事。」邰邵杰冷凝的脸上是一片肃杀之气。

  「什么事?」连傅麒感到邰邵杰寒冽的口气很不寻常。

  「当年的绑架案是否是我三叔一手策划的。那场可怕的梦魇。」

  「你是说……」连傅麒迅速分析着前后经过,发现这项可能性相当高。

  「他一直对屈就下位相当不满。」邰邵杰知道自己所猜测的很接近事实了。

  「我一直相当不解,他找来柳珊瑚顶替,对他有何利益?」连傅麒想到之前一直不解之处。

  「邰家的长孙女拥有着一项特殊的继承权,一生下来,便继承了守护邰氏一族兴旺的宝物。邰邵杰娓娓道来。不知为何,邰氏一族的每一辈,都只有长男产下女儿,所以有了这项传统。」他回想着父亲曾告诉过他有关这项传统的细节。

  「那宝物是什么东西?」连傅麒好奇一问。

  「我也未曾见过,听出嫁到英国的姑姑说过,它对有心人而言是能带来财富的至宝,但无心之人得到它只会弃之如敝屣。」他还记得那时姑姑脸上那崇敬的肃穆。

  「那你三叔的目的是那项宝物了。」这个结论似乎符合了种种犯案的可能性。

  「连,告诉我,你真的爱君儿吗?」邰邵杰目光如炬。一旦牵涉到他的至亲,就算是好友也不能轻易放行,他必须确定这一点,才能决定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我爱她。」连傅麒毫不迟疑的坚定回答。

  「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在你订婚的那一天做个了结。」

  邰邵杰决断的话意让连傅麒意会的点头。「好吧!那也正合我意。就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次解决。」

  宴席间宾主尽欢,醇酒佳肴佐伴着满室的人影舞动着一曲又一曲的华尔滋。

  君儿在连傅麒的怀中舞弄着今晚不知是第几首的圆舞曲,她脚下浮沉似踩在云端,脸上的笑容灿烂迷人,若不是连傅麒整晚一直守在她身边霸住她,恐怕她早已被那些闻到花香而扑飞过来的蜂群给团团围住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丽可人的,可从未在如此盛大的场合中公开展示她,所以在看到一个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男子争相邀她共舞时,他甚至差点拿刀一一砍了他们伸过来的手。

  「君儿,会不会累?休息一下吧!」他轻抚着她花办似的樱唇。

  「嗯,好啊!」君儿微喘的点点头,任由他将她带到一处隐密的阳台角落。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你拿点饮料来。」他体贴的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裸露在夜风中的雪白肩背。

  「嗯。」她柔顺的等待。

  今晚连傅麒带她临时来参加这个晚宴,宴会的主人是市长夫人,她喜欢偶尔举办个一、两次舞会,广邀名门贵族来个社交交流,而连傅麒是代表他那对任性的父母亲参加的,他的母亲讨厌这种场面,连带疼爱她的父亲也不想参加,所以就由他带着她来了。

  君儿惊艳的目光在花木扶疏的庭园中流连忘返,她深吸一口紫丁香混合着白木兰的浪漫香味,隐约中察觉隔壁的阳台站着几个女性,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让君儿见闻到所谓上流社会的交流。

  她并不感兴趣,只是耳朵没有开阔的功能,所以她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人她的耳中。

  「你看到连氏那未来的首席当家吗?」

  一个尖声细气的妇人开口,君儿纳闷着她是指连傅麒吗?

  「连傅麒那个帅小子吗?他一进来我就看到了。」另一个格格笑个不停,有着浑圆的嗓音的妇人回应着。

  「看到他带来的那个交际花了吗?一整晚就看她不停地招蜂引蝶。」

  是指她吗?她有吗?冤枉呀!她什么也没做,就是有一些无聊的男子一直过来搭讪,她可是很讨厌的呢!

  「我说嘛!男人就是这样,家里一个,外面一堆。」两个女人有同感的点点头。

  「那个女的难道不知道要坐上连氏首席当家夫人的宝座,她可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君儿无法理解她们的意思为何。什么家里一个?外面一堆?难道连傅麒结婚了?她恐惧着这个答案。

  虽然他们还未结婚,可我听说连氏一族里里外外正忙着订婚的事宜呢!

  君儿闻言手心一片冰冷。结婚?他要和谁结婚?

  女人又道:「是呀!门当户对的两个人,听说是长老们指婚,连氏的规矩还真是不简单。」

  君儿心儿狂跳,她无法思考,脑中只回荡着连傅麒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那么她呢?他说他也爱她,那他是要将她放在他心中的哪个位置?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可不是嘛!据说连氏在满清皇朝时是相当于亲王地位的一族,所以婚配是由皇帝老爷来决定,就是「指婚」,现在没皇帝了,就由长老团决定。

  原来他的身世地位是如此高贵的,而她呢?对自己的身世她还没有完全的确定,可长期的自卑心态再度冒了出来,将她紧紧包围起来,她呼吸急促得一下又一下的猛烈吸取空气中的氧气。

  那他不就是想在婚前玩一玩罢了。两个女人妄下臆测结论着。

  君儿困难的退离微暗的阳台,她无法再待下去了。

  取来两杯香槟的连傅麒看到君儿一脸苍白的往门口走去,他急忙放下酒杯追了上去。

  「君儿,你要去哪儿?」他在车道追上脚步匆促的君儿,一把抓住她。

  「不要碰我!」她像被火烫着般抽开手。

  「君儿,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他担忧地问着。

  「恭喜你要结婚了。」君儿看到他愕然一顿,心酸的咬着下唇。看来那两个女人说得没错。

  「君儿,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听我说!」连傅麒着急着她误会了,他得解释清楚。

  一个催魂般的女音在此刻插入。

  「傅麒,真巧,在这儿遇见你。」柳珊瑚嫉妒的挽紧她认定是属于她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连傅麒冷静下来,压抑着踢开柳珊瑚那半贴上来的身体的街动。

  「我陪三叔一块儿来的,他在里头,你不进去跟他打个招呼吗?」她得意的瞟睨了君儿一眼。

  「你先进去,我送送朋友就进去。」衡量目前情况,连傅麒心想还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唤来司机。他在君儿水汪汪的泪眼中,吩咐司机将君儿送回家。

  「那我等你一块儿进去。」柳珊瑚自以为打赢了这一仗,对君儿挑衅的讪笑着。

  连傅麒无奈的目送君儿离开,心想回家再跟她解释。

  然而,结束晚宴回到家中,连傅麒遍寻不着君儿的身影,招来司机一问,才知道君儿并没有回来,因为她要司机送她到邰邵杰那儿,他于是拨电话给邰邵杰。

  她哭累得睡着了。邰邵杰有点责怪着这个让他妹子伤心的友人。

  「她误会了。」连傅麒把宴会时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邰邵杰心疼着妹妹白白受了委屈。

  「我现在去接她回来。」连傅麒准备着要出门。

  「不用了,我想让她先在这边住下,等她心情平静下来,我再解释给她听。」他心中另有打算。

  「可是……」连傅麒犹豫不决。

  「别可是了,爸妈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我想安排一下让我们一家四口团圆。」这才是他不急着让君儿回去的原因。

  「那好吧!可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她?」连傅麒知道君儿期待着能见到母亲的。

  「就你订婚那天吧!把所有一切苦难全都做个了结的那一天。」邰邵杰平心静气道着。他也很期待那一天。

  「后天?那好吧!」连傅麒无奈的让步。

  君儿在游泳池里泡了一个上午了,她烦闷的想藉由淙淙水流抚去心中的重块。

  今早醒来时,她那个刚相认不久的哥哥便在餐桌上告诉了她连傅麒本欲过来接她,但他帮她挡了回去,她说不出心中是放心还是更愁云惨雾。

  一想到他的未婚妻,那个美貌而艳光四射的女子,想必有个相当强势的家庭背景,方能与他匹配得宜,他们看起来是很登对的一双。

  她一叹,难道两人先前互相表白的心迹全是幻梦一场?是假的吗?

  不知流下第几次的泪珠混在池水里,她一个深潜让自己沉到池底,碧波荡漾中,一切是全然的宁静,一摆手,她浮出水面奋力划着自由式,在池中激起水花阵阵。她不停地来回游动着,直到四肢疲软,肺部发出急促喘息的抗议,她才爬上岸坐在池边,头低垂在两膝之间,闭目静思着,直到一声娇柔的惊呼将她唤醒。

  君儿转过身,看到一个慈目的中年妇女,她的眉尖轻锁似长年如此而有着的淡淡细纹,令她好奇的是自己似乎在哪看过她。妇人那圆杏般的水眸,柳梢似的眉尖,挺秀的鼻梁,她眼熟得很。

  「你……你的背……」妇人抖着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的背怎么了吗?」君儿不解的伸手摸摸背部。

  「你的背后有一双翅膀。」邰邵杰不知道何时冒出来,他搀扶住妇人抖瑟的肩。

  「邵杰,她……」妇人苍白的面容有一丝迫不及待的潮红。

  「是的,妈妈,你没眼花,她才是我们真正失踪多年的宝贝。」邰邵杰缓缓地向母亲说道。

  朱茵涵捂住口,却阻不住一声呜咽逸出,在看到那双暌违多年的翅膀,她几乎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到。

  「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君儿仍不敢置信的迷惑着,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她的心都拧疼了起来。

  「孩子……我的心肝宝贝。」朱茵涵伸出乎掌握住君儿,轻轻拂开她额角,在那儿有一道浅浅、已泛白的小小疤痕。「这是你六个月大时从床上掉下去时弄伤的,你哭了好久,哭累了才睡着。」

  「妈妈。」君儿扑进她的怀里,喊出她渴望多年的期冀。

  刚停好车从车库走过来的邰肇岷,正好目睹了这对他这辈子最爱女性抱着哭成一团,对这个迟来的团圆不禁感谢着上天,他们家的恶梦终于醒了。

  隶属连氏观光产业之一的碧玺大饭店,今日是一片金红色的喜气洋洋。

  受邀连府及邰府订婚宴的宾客将饭店里外挤得水泄不通,妆点得美轮美奂的大厅里,宾客祝贺之词洋溢;饭店外车水马龙,来访的记者和好奇的路人将车道占据,造成大塞车。

  订婚典礼预定在六楼的龙凤阁举行,此楼的警备滴水不漏的严密,若非持有邀请函是不得进入,连氏一族早巳在会场内等候多时,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订婚宴的男主角连傅麒,以及他的父母亲。

  大家的脸上一片喜气,除了乔馨兰,她在生老公和儿子的气,她气老公居然没有告诉她儿子指婚这等大事,更气的是那个笨儿子,居然放着君儿这么美好纯净的女孩不娶,去娶邰家那个丑女人。

  没错,那个长老团选出来的儿媳妇让她看不顺眼,觉得她越看越丑。这对父子的脑子是不是坏了,否则这么简单的事竟会看不出来。原本她气得不想来了,可在她那个坏透了的老公说到时会有相当精采的好戏可看,暗示她错过会后悔一辈子时,她勉为其难的来了。

  女方的人到场了吗?长老团中出任司仪的人问着另一个负责会场秩序者。

  早就到场准备了。他看看大厅中央一个红木骨董挂钟,金钟摆左右摇动着,时分针指向十点。

  吉时良辰快到了,典礼可以开始进行,去请女方的人进场吧!拉拉身上缎面锦织长袍马褂,司仪走向主持位置。

  偌大的厅堂中,中国古老的乐器之一八音响彻每个角落,那代表着喜气的乐音,似在示意在场人士今天这一个典礼场面隆重得相当不寻常。

  女方人马浩浩荡荡簇拥着柳珊瑚进入穿堂,她一身金缕绣红缎是传统的中国服饰旗袍。

  而男主角连傅麒也同样身着传统中国服饰,一袭黑绸绣银龙长袍,黑漆的头发抹上发胶向后梳,有着黑道教父的狠劲。他目光如炬,紧盯着柳珊瑚和邰肇南,今天他要为君儿讨回一个公道。

  双方家族的重臣大老分别就座定位,连京鸣扶着爱妻入座男方主席,而女方家长邰肇岷也拥着妻子就座,气氛看似热闹的厅堂上,众人莫不对这场订婚典礼抱以佳偶天成的观礼态度。

  在今天这个黄道吉日,连氏未来首席大当家连傅麒,与邰氏掌上千金邰邵玫小姐,要在在座各位见证之下,拟订结婚前之大定之礼,典礼开始。司仪朗诵着前导致词。

  一旁服务人员忙将早已准备多时,置于茶盘上的桂圆甜茶交给婷婷站立起的柳珊瑚,而在她准备为男方奉茶时,连傅麒突然站起来走向司仪,取过司仪一时惊愕中松手的麦克风,不疾不徐道——「趁着今天各位齐聚一堂,我想有一件事必须弄清楚,那就是即将与我订下婚约的邰小姐,她,是否真的就是邰氏失踪多年的邰邵玫。」他语惊四座的话,像在厅中投下一颗炸弹。

  周围马上响闹着此起彼落的讨论,眼光亦犀利地射向女主角。柳珊瑚苍白着一张脸,连傅麒杀她个措手不及,众人的目光像一把把锐器,刺得她慌张起来,直觉的望向邰肇南。

  「连傅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指控毫无根据。我要你向我们女方做最慎重的道歉。」邰肇南老脸涨红成猪肝色,厉声疾呼地为自己壮大声势。

  「我的手边有一些资料,在在显示着眼前这个邰邵玫是个冒牌货。」连傅麒扬扬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袋资料。

  「哼!你少在那装神弄鬼的,你若不想结我们邰氏这门亲事,直说无妨,不必使这种手段!」邰肇南怒目相向,只差扑向连傅麒。

  「我是很想结邰氏这门亲的,甚至在邰小姐八个多月大时,我就已许下了这门亲事了,如果邰小姐没有失踪的话,现下和我订婚的会是她本人。」连傅麒冰冻人心的眼光扫向心虚的两人。

  「她就是邰邵玫呀!」邰肇南坚持着他的计谋。

  「不,她不是!」如地狱使者般的冷漠,连傅麒铁口直断,她的本名叫柳珊瑚,是邰三叔你从香港找来顶替冒名的假货。连傅麒手一扬,将一片VCD放入视听组合中,那假山下洞穴中两人的丑事呈现在众人面前。

  「你……」邰肇南脸色灰败,心中如骨牌一面倒着。

  「我有唐医生的DNA监定证明,我是如假包换的邰邵玫!」柳珊瑚脑中思绪大乱,但她紧抓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能放掉这个新的身分,她必须为自己保住邰氏干金的地位。

  「柳珊瑚,你当别人的棋子当得还不够吗?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连傅麒可惜一叹。

  萤幕上的镜头转到她色诱唐彬的情景,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若我说要你再抽血做一次DNA监定,你敢吗?不过这当然得是在另一个医生的查验下。」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

  「我……」柳珊瑚手一软,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

  连傅麒话锋一转,威武的肃杀之气扫向邰肇南。「而且根据我的调查,当年邰氏的小千金失踪一案,和邰肇南有绝对的关系。」

  连傅麒这个消息在众人之间更引爆了轰然讨论。

  「小子,这项毁谤很严重,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会告得你一文不值的。」邰肇南跳起来,老羞成怒的狂吼。

  「我找来了一个人,她有一段检调单位都会相当有兴趣的述说。」连傅麒手一挥,掩身在男方休息室的一名妇人慢慢走出。

  那是艾美娜!朱茵涵认出那是照顾女儿的保母。

  「是他!是他要我把小姐偷偷抱给他带来的人,他答应会娶我的,可是事后他却要杀了我灭口。」艾美娜泪流满面,激动的指证邰肇南的罪行。

  在场的警界人士向邰肇南逼近。这件近二十三年的悬案在多年后的今天竟又有了离奇的新发展,而涉有重嫌的竟是直系血亲的亲人。

  「你们无权抓我,放开我!」被警方人员箝制走出厅堂的邰肇南还不住地狂吼。

  另外两个警方人员也抓住了柳珊瑚和艾美娜,准备带回侦讯。

  「等等!」

  朱茵涵将抓住柳珊瑚的警察喊住,她走上前,担忧的看着柳珊瑚。这个和她的女儿同年的女孩子,虽然她假冒了她的女儿,却是真心诚意的喊她妈妈。

  「珊瑚,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的,其实你的本性不坏,我会替你请个好律师的,愿神保佑你。」她取下颈项上一条银链,上头系着一个银光灿灿的十字架,她将项链垂挂在柳珊瑚的颈上。

  柳珊瑚热泪淌流满面,她的心中不再有怨恨,在她如此的堕落、肮脏后,竞还能得到圣洁的关怀,她的心房似乎照入一线光芒,让她能有勇气去面对任何困境。

  「谢谢您。」柳珊瑚感动的握一握朱茵涵如母亲般温暖的纤手,不舍的随着警方而走。

  在场所有的人都为这一幕动容。

  「小子,你搞这一出戏,订婚是订不成了。」连氏长老戈壁挤到连傅麒身边,打哈哈地取笑着。

  「谁说订不成?你来刚好,司仪换你来当。」连傅麒把主持的位置让给他。

  「可是没新娘订啥亲?」戈壁跳脚地问。

  「谁说没新娘,我的新娘还是邰氏的千金,真正失散多年的邰邵玫。」连傅麒走下台阶,扬声宣喊着,「君儿,相信我,唯有你才是我今生的新娘!」

  邰邵杰牵着哭成泪人儿的妹妹从另一间休息室走了出来。

  「答应我,嫁给我好吗?」连傅麒单膝跪地,拿出口袋里连氏的传家之宝,一枚长两公分、宽一公分的红粉色碧玺钻。

  大厅一片寂静无声,众人屏息以待。

  「好。」君儿笑中有泪的点头答应。

  现场立时欢呼鼓掌声不断,连傅麒在八音的喜乐伴奏中,将戒指套人君儿的青葱中指,实现了他二十二年前就定下的天使之约。

  PS。有个意外收获就是,在律师的出面下,君儿替嬿嬿将邰肇南从她那儿骗去的钱全数要了回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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