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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剑风流】(第一卷至第三卷第九章) 40万字 - 1,9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6920 ℃

  廉驰站在旁边一看,这和自己那天的表现完全一样,说道:「师父,这剑法好像能勾人的魂一样,我前天练剑练得饭都没心思吃了,一直练到累昏过去,你可要小心啊!」

  白松置之不理,仍旧挥剑不停,廉驰看向他的眼睛,哪还有半分平时的清明沉稳,完全是一个饿鬼见到美食一样,想到单燕也说过他看剑谱时候的眼神很吓人,恐怕就是白松现在的这个样子。

  廉驰怕白松也走火入魔,几次叫他停下来,他都置若罔闻,只得自己也拿起一把剑,用起刚学会的一招「华盖」,去拦住白松的长剑。两剑相撞,廉驰虽然早有准备,一股大力袭来就立刻撒剑后跃,仍旧被震的虎口发麻,而他的那把长剑竟然被白松震得断成了三截。

  白松被廉驰一挡,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问道:「小驰你做什么?」

  廉驰忙答道:「师父,你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这剑法一练就停不下来,你还是小心些吧!」

  白松摇头道:「剑法又不是内功,哪有走火入魔的道理,只是这招术太过神妙,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个究竟,就算欲罢不能也不会伤到身体。你先回去吧,这剑法太过深奥,我先把它研究明白,改日再来教给你。」

  廉驰见白松并没有不正常的样子,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微微放心,说道:「那师父你自己小心呀,我先回去了!」

  白松又去练剑,口中说道:「好,等我琢磨明白这剑法,就派人去你通知你,这之前你只管安心等待便是,不用每日都来。」

  廉驰离开了白松的家,心中想道:「看来师父也被这剑法迷住了,这几天我先不要打扰他,等他学会了剑法再教给我,肯定要比我自己慢慢练快得多啦!」

  中午吃饭的时候,单燕问廉驰剑法练得如何了,廉驰便说剑谱给了白松,等他练明白了再教给自己。单燕听了一脸欣慰,这古怪的剑法有人先去试验,就不用廉驰再劳心费神了。

  下午廉驰又百无聊赖起来,「穿花扇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又记起和《天极剑法》一起拿出秘室的那本机关阵法的小册子。

  秘室桌子上的五本书,三本关于制毒,毒药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对付敌人比起武功来另有一番奇效;《天极剑法》神妙无比,让人一见就沉迷其中;

  那么和他们放在一起的机关阵法秘籍,肯定也是不同凡响了。

  廉驰又回到书房,拿起那本机关阵法的小册子,研究了起来。

  机关一类大多说的就是利用齿轮杠杆传力,主要靠的就是精巧与精准两项,书里边记载了极多制造机关传力机构的方法,都是十分经典的模块,互相拼合起来就可组成各种奇妙的玩意,小到可以自己爬动的木螳螂,大到可以把几十斤重铁矛当作重弩射出百丈开外的弩车,对暗室的布置和陷阱暗箭更是有独到的见解。

  阵法讲得就更加复杂了,所有的阵法这书里都有提及,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原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人叹为观止。

  打仗时千军万马布成的战阵,武林高手站定方位组成的合击之阵,石头花草摆成困人的迷魂阵,样样齐全。

  接下来两天,廉驰就沉浸在了这机关阵法之中,开始看了觉得十分神奇,但是仔细研究下去,阵法一项却又晦涩难懂,让他挠头不已。单燕见他每天都呆在书房里看书,倒也放心了许多,只要他别累坏了身体就好。

  现在看来,那桌子上的五本书,只有制毒一项廉驰算是已有大成,《天极剑法》中的招术也只掌握了十之一二,好在有白松帮他参悟,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但是这机关阵法自己也有很多不解,这要找谁去请教呢?

  廉驰忽然记起,张北晨曾经向自己提到过,黑狼堂的朱堂主武功并不出色,而是最擅长机关阵法之学,便拿了机关阵法的书,要护院带他去找朱堂主。

  朱堂主听说廉驰亲自来访,慌忙迎出门来,躬身行礼道:「属下朱凡勇参见少主,不知今日少主亲自驾临所为何事?」

  廉驰见这朱凡勇身材微胖,已经是六十多岁年纪,却保养的如同中年一样,笑道:「朱堂主不用客气,我今天是有事情向你请教来了啦!」

  朱凡勇将廉驰请到了客厅里,奉上珍藏的西湖龙井,廉驰品了一口,拿出那本阵法秘籍,说道:「朱堂主,我这有一本机关阵法的秘籍,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留下的,研究了两天有许多不解之处,听说朱堂主你精研机关阵法,这便过来请教一下。」

  朱凡勇正在品茶,听了廉驰的话,又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那本秘籍,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廉驰奇道:「朱堂主,你怎么了?」

  朱凡勇连忙站起身来,理顺了气息,说道:「少主请恕属下失礼,这……这本书……,唉!可能少主是不记得了,少主七岁的时候老岛主要少主跟属下学习机关阵法,这书就是属下写给少主学习时用来参考的。」

  廉驰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好了,朱堂主你也不用谦虚,以你的年纪,也算得上是『前辈高人』啦,这书是你写的更好,这机关还比较简单,但是阵法可就很多地方看不懂了,正好你来给我讲解一下。」

  这书是朱凡勇所写,自然难不住他,有问必答,而且解释得通俗易懂,不过小半天,就把廉驰的疑惑一扫而空。

  廉驰收起了书,站起来说道:「有劳朱堂主了,你这一解释,我果然明白了许多,这就不再打扰了,以后有问题再来上门请教。」

  朱凡勇连连摇手,说道:「不敢不敢,少主如有问题,只管叫人传属下过去便是,可不敢再劳动少主亲自上门。」恭恭敬敬的把廉驰送出了大门。

  廉驰又向朱凡勇学习了几日阵法,他本就对此道早有研究,再加上名师相授,对这复杂阵法的理解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水平。

  这一天上午,廉驰在后山布下了一个石头阵,这阵法并非朱凡勇所传,而是他根据阵法知识自行设计而成,这便要试验一下阵法的威力。

  那石头阵只是用几块大石头摆成,从外边看并无任何异常,廉驰从炼药房抓来一只猴子扔进阵中,那猴子见石头阵的四周都摆满了香蕉,急急跑去吃,却总不知不觉的绕着几块大石头跑,怎么也跑不出石头阵。

  廉驰见了觉得十分有趣,自己也走进了阵中,跨入石头阵的一刹那,他只觉得四周景物一阵不易察觉的扭曲,再回头一看,身后却是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归路。

  廉驰尝试着单凭感觉走出石头阵,却越走越晕,自以为是一直在走直线,却总是绕了一圈回到原地。他知道这阵法只是用石头混淆视听,让人产生错觉,景物似近实远、似远实近,参照物被幻觉干扰,人便很难判明方向了,这次起身经历了一番,果然奇妙异常。

  廉驰不再依靠视觉,按着阵法知识行走,明明前边一块大石头挡住去路,直接走过去一撞,却发现那石头还在十步之外;又看到两个块石头之间只有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亲身一试,那两块石头却相距足有五尺,便是两个人并肩走过都不成问题。

  廉驰在阵中左绕右绕,甚少会走直线,不一会却被他走出了石头阵,回头一看,不过还是一堆烂石头而已。廉驰得意一笑,知道自己这阵法算是学成了,过去的才能总算又找回了一样。

  廉驰突然灵光一现,自己虽然失忆,但是过去会的东西只要稍有提示,就能很快再次掌握,「玉蝶身法」白松一教就会,制毒解毒一试便精,这阵法如此玄妙,跟朱凡勇学上几日也可自己布阵了,那自己的内功呢?如果也能找到一点提示,不也马上可以恢复内力?自己的行功方法忘记了,那看到内功秘籍会不会轻松学会?那内功的秘籍是在哪里呢?在秘室!

  廉驰想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飞快的跑回了逍遥山庄。进入了秘室一看,三个大书架上都是武学秘籍,十八般兵器的招术秘籍样样不缺,内功心法也可能不下一百册,哪一本才是自己练的呢?

  廉驰又把张北晨叫到书房来,询问自己的所练内功的名字,张北晨说道:「少主,你所练习的内功心法乃是家传绝学,属下也听老岛主提起过,这心法口诀全部都是记在心中,并无书本,至于名字,属下也不知道了。」

  廉驰听了又是心灰意冷,那逍遥丹解药的配方就是记在心里,自己全力翻找,果然找不到记录,现在既然说这内功口诀也没有记录,那就肯定是没处找了。转念又一想,那逍遥丹的解药虽然没有配方,不也是被自己研究出来了?那这次便按着那一秘室的内功秘籍,自己研究出来自己的内功!

  廉驰想到这里,豪气干云,对张北晨说道:「张总管,既然没有了口诀,我就找随便几本内功来练练看,也许能摸索出自己内力的使用方法,你说如何?」

  张北晨听了连连摇头,说道:「少主不可如此心急,那内力修炼不必寻常,如果真气走岔了路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廉驰本就对张北晨生出了厌恶,现在又急于回复内功,之前自己都一帆风顺,这次怎么还会失败?哪里还会听他劝告,说道:「好了,张总管,我只是稍稍试一下,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北晨了解廉驰的性格,他从前就是个刚愎自用之人,虽然失去了记忆,这性子似乎也没变,知道劝不动他,只得退一步道:「好吧,少主,但是你修炼内力的时候,请让属下在旁看护,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也好有个照应……」

  廉驰一脸不耐烦,一挥手道:「那好,那你先在这等着吧,我去拿几本内功心法回来。」

  过不多时,廉驰从秘室拿了六本内功秘籍回来,递给张北晨,说道:「张总管,你看看,我先练哪一本好?」

  张北晨一本一本仔细看过,虽然找知道老岛主藏有极多武功秘籍,没想到居然连各大门派的镇山绝学也能搞到,拿出一本泰山派的《旭日心法》说道:「少主,这泰山派的《旭日心法》虽然不是这里最高明的,但却与少主从前的内功路子最为接近,依属下看,便先练这一本看看好了。」

  廉驰接过《旭日心法》一看,里边画着一个个小人,身上用红线标出了内功的运行路线,一目了然,应该并不难练,便说道:「好,就是这本了吧!」

  他的书房里刚好有几个蒲团,他就扔在地上,盘膝坐了上去,开始按着《旭日心法》修练。内功最开始的门坎是在丹田里积蓄真气,但是廉驰丹田里真气充盈,只是用不出来而已,所以便没有这问题,按着《旭日心法》所说,凝神内视,果然发现丹田里一团热气翻滚不休。

  廉驰试着引导那翻滚的真气从丹田里出来一股,那真气居然十分听话,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探出头来,这热流十分强劲,比起自己挥拳时候所带出的热流不知道粗壮了几百倍,廉驰大喜,知道这就是用意识控制的真气了。

  廉驰把热流按着《旭日心法》的经脉路线行功引导,那热流窜入经脉,就好像鱼儿回到了熟悉的河流里,活泼异常,不一会就连续冲过了八个穴位,廉驰没有觉得任何不适,热流过处舒爽无比,只感觉身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那热流在手太阳经流转了一圈,廉驰便按着《旭日心法》把它引向了手少阳经,突然异变陡升,那热流冲进手少阳经居然被堵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热流的先头部队虽然被堵住,后边的真气却还奔涌而来,不停的冲击着手少阳经,却始终不能破门而入。

  手少阳经被真气冲击得扭曲剧痛,而手太阳经的真气无法宣泄,被涨得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廉驰被体内的异变吓呆了,体内剧痛无比,身体却偏偏僵直无法动弹,便是想张口痛呼也不可能,只能无声的忍受着这种折磨,斗大的汗珠却已经顺头流下。

  张北晨一见廉驰满脸痛苦,汗如雨下,知道他行功遇到的问题,急忙说道:「少主莫慌,赶紧先把真气收回丹田。」

  廉驰听了,想要真气回到丹田去,但是那经脉塞满了真气,前边想回头,后边想前进,更是一塌糊涂,就好像无数钝刀在体内扭动,痛彻心肺。好容易强忍着剧痛,把真气硬压回了丹田,但是真气只一小部分回到丹田,突然丹田中的真气却全力反击回来,自己的两股真气在丹田里相斗,把廉驰痛的好像丹田中万根钢针向外刺出,经脉里的剧痛又没有缓解,这下痛上加痛,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雾。

  这内力修练主要就是真气从丹田出,经由正十二经或者奇经八脉绕身体环游一周,再回归丹田,称为一周天。但是廉驰这次真气走错了路,真气在经脉中堵塞,强制压回,却又与行功路线不符合,就好像一股异种真气进攻丹田,遭到了丹田真气的自然反击,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北晨见廉驰口喷血雾,知道他恐怕已经难以支撑,赶紧把双手按在廉驰后背上,廉驰只觉得那手上又射入体内两条真气,去压制住了丹田内的躁动,但是本身的真气怎么肯被外来真气欺负,丹田里的真气又全力反击回去,廉驰经脉中的真气抓住机会赶紧溜回了丹田,这样一来,虽然丹田依然痛如针刺,经脉却是好过了许多,总算让廉驰缓过气来。

  这真气从经脉中倒流回丹田极为费力,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让廉驰吃尽了苦头。张北晨内力本就比廉驰差些,这半个时辰苦苦支撑,压制住廉驰的丹田,也不比廉驰好过。廉驰清楚的感觉到,好几次张北晨的真气已经要被自己丹田的真气击溃,但他却坚持不懈,绝不退缩,总算是让廉驰把经脉中的真气尽数收回丹田。张北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气撤回时已经是微弱无比。

  廉驰对张北晨极是感激,知道自己这命是他救回的,转身说道:「谢谢你了,张总管,要不是你,我非走火入魔死掉不可!」回头一看,张北晨已经被累得脸如金纸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这一番折腾两人都是全身被汗水浸透,廉驰身上的力气都被剧痛耗尽,躺在了地上休息,张北晨则打坐调息。廉驰经过这一次,对内力修炼彻底死了心,这身体中经脉交错像个迷宫一般,真气一步走错就会要了小命。

  廉驰配制逍遥丹解药的时候有猴子给他试验,即使失败了也不怕,但这内力修练可就是在用自己身体做试验了,失败了即使不死也得变成残废,这次是运气好有张北晨相救,下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好运气了。廉驰心中定了主意,这内力,还是随着武功一起练,慢慢摸索吧。

  过了一刻钟,张北晨总算恢复了起来,站起身来,问道:「少主,你现在身体无碍了吗?」

  廉驰闭目躺在地上,疲累无比,本已经快要睡着,听张北晨说话,急忙睁眼坐起来,说道:「现在没事了,张总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看护着我,这次真的要了我的命啦!」

  张北晨微笑道:「保护少主乃是属下分内之事,少主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内功修行艰险无比,没有口诀绝对不能轻易尝试,还请少主放弃这个念头吧!」

  廉驰站起来,连连点头道:「恩,差点命都送掉了,以后再也不敢试了,真后悔开始没听从张总管你的劝告。」

  张北晨又与廉驰客套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回去休息,廉驰看着张北晨疲惫的背影,心中想道:「你救了我一命,少爷我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那你从前威胁要把我困死孤岛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大家两清了吧!」

  廉驰与张北晨在书房里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商议逍遥岛的事情,单燕知趣的带着杨雪远远避开,见张北晨离去,这才回来,一看廉驰脸色苍白,全身是汗,好像水里捞出来一般,单燕赶紧过来问道:「少爷,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廉驰怕她又小题大做,一把抱住她,笑道:「少爷我身体好得很。」单燕却一下挣脱了廉驰的怀抱,皱眉道:「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说没事?少爷,你还是先洗个澡吧,看你一身都是汗的,小心别受了风。」

  廉驰见瞒不过她,索性做出一副无力的样子,让两女扶着他去浴室,路上还调笑道:「燕子,是不是少爷我抱得不够用力,没有从前舒服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肯定生龙活虎的,抱得你欲生欲死……」

  单燕见他又说疯话,皱眉在他腋下狠狠掐了一下,才让他闭上嘴,杨雪却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第十二章

  廉驰这几天又是练剑昏倒,又是内力出岔,弄得一惊一诈的,单燕怕他搞坏了身子,便一直监视着他,练武也不许超过半天,另外半天便要休息。

  白松还在专研《天极剑法》,廉驰几次派人去问,都说他在闭关练功,哪一天能研究明白也不可知。

  现在廉驰便没了什么事情,也就是练一练「穿花扇法」,又或者是把「天极剑法」学会的几招再复习一次,另外半天便带着单燕杨雪在逍遥岛上游玩,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惬意。

  这逍遥岛虽然地方不大,却是气象万千,高山深谷,喷泉瀑布皆汇集其间,沙滩海岸更是不在话下。

  这一天下午,廉驰正坐在海滩的一块礁石上钓鱼,单燕脱了鞋袜,赤着雪足踩着海浪在沙滩上捡贝壳,杨雪则堆了一个沙堡,抓了一只螃蟹关进去,自己拿了一根小木棍,蹲在旁边专心致志的逗螃蟹玩。

  廉驰眼睛虽然看着浮标,心思却没有放在钓鱼上,脑中想着大海那边的中原大陆,对离开逍遥岛,进入江湖的向往填满了心中。

  前几天又来了一批中原医师,虽然逍遥丹的解药没了问题,但是这病是一定要治的,只是先前请遍了名医,都被关在了逍遥岛上,这剩余医师的水平是越来越低,前几天居然有个白痴大夫说要用钝物猛力击打头部,想要敲散那块淤血,把廉驰气得七窍生烟,直接给他手上撒了一些「腐肌散」,让他自己想办法解毒去了。

  张北晨对廉驰的失魂症仍旧十分挂心,他见廉驰失忆以后,从前的雄才大略全都没了踪影,便是武功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层,这样下去还如何带领逍遥岛群雄称霸江湖?居然听信了另一个白痴大夫的惊吓疗法,认为廉驰只要受到惊吓,就可冲开淤血恢复记忆,是以廉驰这几天过得极其郁闷,走在逍遥山庄里,随时都要小心护院突然跳出来吓他,只得带着两个丫环躲到了山庄外边,对张北晨的一丝好印象又一扫而空。

  廉驰现在对于请来的所谓名医已经完全不报任何希望,知道只有那些医术极其高明,逍遥山庄无法请动的神医才有可能治好自己的失魂症,要想治病,自己就一定要去中原不可。

  而且那逍遥丹的解药一年一变,明年的解药也能顺利配制成功吗?这谁也不敢肯定,更何况今年的解药是否能压制住毒虫一年廉驰自己心里也没底,如果那毒虫提前发作,那自己不就真的要被困死孤岛了吗?还是早早离开逍遥岛为妙。

  廉驰已经和张北晨说过几次要去亲自去中原的事情,一面寻找父亲,只要找到父亲,内功口诀、逍遥丹解药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另一面上门求医,失魂症只要治愈,也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当然廉驰可没敢和张北晨说这逍遥丹的解药可能挺不过一年,只是说明年的解药不一定能够配制成功,所以张北晨并不着急,说现在武林动荡不安,即将发生一场大变,逍遥岛应该继续潜伏几年,再去坐收渔人之利。

  廉驰现在的武功不高,独自进入江湖十分危险,而逍遥岛武功高强之人,当年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之辈,即使易容改貌,一与人交手也会立刻被人认出,如果与他一同进入江湖,肯定会让人警觉到潜藏势力的存在,以后逍遥岛再想要从暗处杀出一统江湖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张北晨并不同意廉驰现在进入江湖,而是希望他武功再提高一些,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这才在众位堂主的暗中保护下进入江湖,他武功越好,众位堂主出手的机会就越少,那逍遥岛暴露的机会也就越小了。

  「武功怎么能再提高呢?」廉驰心中自问道:「内力看来肯定是进境最慢的了,轻功和内力关系比较大,『玉蝶身法』虽然奇妙,也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倒是如果能学会那套神奇的『天极剑法』,肯定是会实力大增加,不知道师父现在研究得怎么样了?」

  忽然那浮标一沉,鱼竿上传来一股极大的拉力,廉驰用力一甩,一条大鱼被拉出水面。这时守卫在远处的护卫喊道:「禀告少主,白堂主叫人来传话给你!」

  廉驰一听,丢下鱼竿,兴奋的跑了过去,问道:「白堂主说什么了?」他对白松只是私下称呼为「师父」,在帮众面前还是以「白堂主」称呼,这是白松交代的,以免显得他高人一等,不好与张总管与其它堂主相处。

  那护卫抱拳答道:「白堂主……今天下午……灵蛇堂……」声音却是低沉含糊,廉驰也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走上一步问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大点声音啊!」廉驰距离那护卫极近,突然那护卫跳起来大喊一声:「是!」声若惊雷,震得廉驰耳朵嗡鸣不已,吓得他跳了开去,大骂道:「你奶奶的!故意吓人是不是?」

  那护卫面有难色的说道:「少主赎罪,这是张总管吩咐的,小的实在没有办法……」廉驰一摆手,打断他道:「好了,白堂主给我带什么消息了?」

  这次听那护卫声音清晰的说道:「禀告少主,白堂主说剑法已经略有心得,请少主去灵蛇堂一趟。」

  廉驰大喜,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急忙与单燕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赶去了白松家里。

  到了白松家,一个灵蛇堂护卫直接把廉驰领到了武场,白松正在武场等他。

  廉驰一看,白松双目赤红眼圈发黑,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但是人却十分精神,见到廉驰到来,笑道:「小驰你来啦!你这本《天极剑法》可说是天下第一奇书了,我看了几天也只学到了一些皮毛!」

  廉驰笑道:「师父,那这剑法你研究明白了吗?」

  白松摇头道:「明白?谈何容易,只是给你找到了练习的法门而已,要练剑还得靠你自己。」说着一挥手中长剑,说道:「我学会了其中几招,你先来看看。」

  廉驰只见白松长剑舞动,时而大气磅礴,时而鬼气森森,招式连绵不绝,长剑发出点点寒光,看得他眼花缭乱,恍惚中竟好像满天星斗在随白松起舞一般。

  廉驰正看得如痴如醉,白松却突然停下了手,大喘了几口气,说道:「这剑法中有几招极耗内力,想一口气使完我可做不到了!」

  廉驰说道:「师父,那你先休息一会再继续吧。」白松微一点头,又问道:「你刚才看我练剑,有什么感觉?」廉驰想了一下,答道:「恩,我就好像看到师父你身边有许多星星在飞舞。」

  白松面露嘉许之色,说道:「不错,孺子可教,你能从剑法里看到星星,就已经深得剑法真髓了,如果是普通人看去,只是精妙的剑招而已,哪里能知道这剑法来由?」

  廉驰奇道:「这剑法的来由和星星有关系?」白松说道:「这剑谱名字叫做《天极剑法》,招式名字也大都以星宿为名,我这几天参悟下来,夜晚再仔细观察,果然每一招都与星宿对应,这剑法就是从天极图演化而来的。」

  廉驰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星宿」、「天极图」根本不知为何物,白松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天极图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廉驰摇头,白松叹气道:「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忘记了而已。我这便再跟你说一次吧,这夜晚天上有许多星星,具体说来是一千四百六十四颗星星,古人把便这星空中的一千四百六十四颗星分为二百八十三星宿,每一星宿都包含了若干星星,在人头顶的夜空,便称之为天极,画上了星宿方位的图,就叫做天极图。」

  廉驰听了终于明白,问道:「师父,你说这剑法一共有二百八十三招,每一招都是星宿所演化的吗?」

  白松说道:「大概如此了,这《天极剑法》似乎并没有完成,剑法共有二百九十一招,前二百八十三招的确如你所说,是由星宿而来,星宿的每一颗星星都对应一种变化;第二百八十四招的名字叫做『广寒』,『广寒』就是月亮的意思,这一招就是根据月亮而来;而这之后的招式,是在演示各个星宿之间的联系,也就是四宫和三垣。这作者似乎是写到了最后一招『天市』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停下了,所以从『天市垣』演化而来的最后一招『天市』并没有完成。」

  白松的推测完全正确,其实《天极剑法》刚完成的时候只有前边二百八十四招,从二百八十三星宿和月亮演化而来。

  后来向日进入江湖,被弟子的作为气得心灰意冷,又回到了隐居之地,继续精研天极图,发现星宿之间的还蕴含着更为奇妙的变化,比如角、亢、氐、房、心、尾、萁七个星宿便组成了东宫苍龙,那这七招剑法合并以后,便成了一招威势更盛的招式,向日更是欣喜,由此领悟到了四宫招式「苍龙」、「玄武」、「朱雀」、「白虎」和三垣招式「紫微」、「太微」、「天市」。

  只是这些招式更为复杂,像那「天市垣」是由十七个星宿组成,各个星宿又含有子星,在他寿终之时也没有参悟明白,《天极剑法》中的「天市」便只有半招剑法。

  白松给廉驰讲解了一些星宿知识,又继续演示剑法,这其中招式他也只看明白了不到一半,而且明白并不等于可用。要知道向日创下这「天极剑法」之时,内力与速度都已经攀上了人类的巅峰,很多招式如果不与力量速度配合,根本无法发挥威力。

  比如一招「郎位」,星宿「郎位」十五星转折而进,这招术便要求极快的忽左忽后变化十五次,如果出剑慢了,也只是和普通的招数一样平平无奇。

  又比如一招「天狼」,星宿「天狼」是天极上最为明亮的一颗孤星,这招「天狼」也是毫无花俏的一剑直刺而出。本来这一剑直刺的招术极多,各大门派武功都有,却都无法做到「天狼」这样精妙。一剑直刺威势最盛,往往要借助腰腿之力把力量发挥到最大,但是普通剑法中力量传递并不连贯,剑势也只能借到腰腿力量中的一部分。

  但是这招「天狼」对身姿步伐都做出了极为苛严的要求,动作不许有丝毫偏差,力量由下而上,脚传膝、膝传腿、腿传腰、腰传胸、胸传肩、肩传臂、臂传腕、腕传手、手传剑,一气呵成,全身力量没有丝毫阻塞的攻向敌人。一剑刺出,天地为之变色,气势一往如前,如果是向日亲自使出,便是绝顶高手全力防御也无法接下,但换作廉驰现在这样内力低下,便是集中了全身力气到一点,也对人够不成什么威胁。

  白松终于把能用出的几十招「天极剑法」给廉驰演示了一遍,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廉驰见这剑法神妙无方,兴奋的问道:「师父,你说这应该就是天下第一的剑法吧?」

  白松点头说道:「应该是了,我本师出昆仑,昆仑派在武林中也是以剑法见长,但是『昆仑剑法』与这『天极剑法』一比,就好像是小孩子耍剑玩闹一般。」

  廉驰又问道:「那和武当的『太极剑法』比起来如何?」

  白松微笑道:「我又不是武当弟子,怎么会知道『太极剑法』的底细,但是我当年曾经和武当高手多次交手,也许是他们的『太极剑法』练得不纯,比起这『天极剑法』来,也逊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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