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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Crimson Whisper,3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8390 ℃

Chapter 02

雨下得太大,虎徹几乎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

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被警察追捕不说,昔日的同伴见了他也是毫不留情地想要抓捕他,逃脱不易,他现在身上也布满了伤口,虽然不怎么严重,但侧腹上那个已经发炎化脓了。原本前两天改装了一番混进了一家小旅馆,因为找不到碘酒和酒精,只能趁着吃饭的时候顺了一小瓶食盐,回到房间忍着疼往伤口上撒盐消毒。

结果住了一晚第二天傍晚就又被人认出来了,虎徹想也没想的抓起那瓶食盐就跑出了旅馆。

——把这东西带出来做什么。

他自嘲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金属瓶,窜过密集的人群躲进了大厦之间几乎无人涉足的背巷里。

饿了一天。

午后下起了叫人不由得诅咒老天的大雨。

伤口见了水又是持续不断的痛,虎徹扶着墙起身,缓缓走出巷子,准备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躲起来。

同其他许多城市一样,入夜之后,修特尔比尔特市的街道上就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了。对于虎徹来说,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这个时候只要避开了警车就万事大吉了。

已经走到巷口了,捏着那一小瓶食盐的他迎面差点撞到一个举伞路过的路人。

“啊……抱歉……”他连忙驻足,低着头道歉道。

举伞的人也停下了脚步,虎徹还能清楚地听见雨水砸在雨伞上发出的噼啪声。对方一直站在那里,不躲不闪,也不离开,虎徹感觉有些奇怪,然而下一刻他却反射性地被一种类似老鼠被人发现了的毛骨悚然的直觉攫住了身体。

要赶快逃开!

几乎是立刻大脑便下达了指令,然而疲乏至极的身体却来不及反应。

“别来无恙,镝木·T·虎徹?”

举伞的人扔下了雨伞,雨水顷刻便淋湿了他的头发与脸。在散发着橘黄色暖光的街灯下,虎徹看清楚了对方那双赤红的眼睛。

要逃。

不能被这个人抓住。

动物一样的警觉催促着虎徹发动了力量。他转身,忽然举臂朝着身边的那座大楼发射出了钢线。

男人却慢条斯理地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雨伞,收好,捏着它缓缓走近大楼,将它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而后发动力量跃上了大楼顶端。他立在天台边沿,低头看着夜雨中悬在半空中狼狈不堪的虎徹,露出了大型猫科动物一般惬意的笑容。

侧腹的伤口扯着浑身的肌肉都酸痛无力,即便有了百倍的身体机能,那也只是强弩之末而已。虎徹在滂沱大雨中用力喘了一口气,接着就有雨水飘进了他的嘴里。他试着晃荡着身体,想利用钢线赶紧逃开,然后当他腾空收回钢线打算另外瞄准新的目标物时,一条红色的钢线却从天而降死死缠住了他的脚踝。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虎徹发现自己正头朝下被倒吊在半空中,无论他怎么挣扎,脚踝上的钢线仍旧紧紧地缠在他的肢体之上。血液逆流进大脑,加上久未进食,虎徹感觉有些晕眩,他本能地伸手压着自己发炎的伤口,摆动着身体,却无法摆脱这困境。

钢线拽着虎徹将他缓缓上拉,站在顶楼的男人最后一个俯身抓着他的脚踝将他提了上来,捏住他的手臂用钢线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一把扛在了自己肩上。

他原本想就这样带着虎徹离开的,结果忽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物体落地的声音。循声望去,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瓶。追过去捡起来,轻轻摇了两下,对着远处的亮光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发现这居然只是一个食盐罐而已。

“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男人发出嘲笑般的质问,他知道被他捆住的这家伙可不会回答他——但他根本就不屑得到答案。

将那瓶食盐捏在掌心,男人——TIGER——搂紧了虽然筋疲力竭却仍在挣扎的虎徹,迈着步子走向了天台的楼梯口。

在这种雨大得就像是要世界末日的该死日子里,就应该发生点这种令人心情愉悦的小意外才够意思。

有时候想想,上帝也并不是那么惹人讨厌。

当然,只有在他心情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上帝才不是个令人嫌恶的家伙。

浑身湿透的TIGER扛着同样湿透的虎徹走进楼梯口,刚迈下阶梯时,他忽然颇是愉快地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那瓶盐。

回到公寓,将虎徹一把扔到地板上,TIGER本打算先去洗澡的,想了想,他又折了回来,俯身再次将虎徹扛起来,一把扔进了客房里,顺手还将那瓶食盐放到了客房的柜子里。退出房间之前,他用另外一条钢线捆住了虎徹的双腿,接着反锁上了房间的门。

漆黑的房间里,冰冷的地板加上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衣服令虎徹不由得打了一个颤。刚才那个男人粗暴的动作弄痛了他身上的伤口,他抽着气费力地翻了个身,接着艰难地挣扎着,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

从头到尾,虎徹都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那双在黑夜里亮得可怕的赤红眼瞳印象深刻。

那家伙——虎徹低头看了一眼绑住自己双脚的红色钢线——那家伙就是现在的WILD TIGER吧。

冒牌儿货。

这么想想,忽然又感觉非常不甘心。

居然栽在了一个冒牌儿货手里,实在是太丢脸了。

虎徹咬住嘴唇,坐直了身体,开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力并拢被反绑在背后的手臂——只要能让钢线产生哪怕一丁点儿空隙,他都有机会逃出去。然而改良之后的钢线却有着非比寻常的韧性,无论虎徹如何并拢双臂,每当他以为钢线有所松动的时候,那条该死的钢线便会随着手臂距离的缩小而勒紧。

直到手腕都被钢线磨出血了,虎徹仍然没有摆脱这东西的桎梏。

“可恶!”虎徹不由得心急地咬紧了嘴唇。

此时,房间的门开了。客厅里灯光瞬间涌了起来,暖色的调子令虎徹也不由得感觉身上有了些许暖意。

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的TIGER赤着脚走了进来。背光的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双脚被捆坐在地板上仿佛已经无计可施的虎徹,面容依旧深陷进暧昧的黑暗里,如同正在欣赏一部精彩的默片。

像是不愿在气势上输给这个混账冒牌儿货,虎徹也扭过头狠狠瞪着他,仿佛他现在还是曾经那个备受瞩目与崇拜的英雄——而不是一个落魄的在逃杀人犯。

现在打电话给巴纳比告诉他已经抓到犯人的话——TIGER思索着——那家伙一定会立马就带着一身杀气地赶过来吧。

其实TIGER也真是有点好奇巴纳比会怎么处理眼前这家伙。不过再怎么说,那个软弱的家伙最多也只是把他揍一顿然后拖着他去警局而已。

无聊透顶的家伙。

歪了歪头,TIGER迈步走到虎徹跟前停住,蹲下,让他能够平视自己。

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客厅里的灯光从他的斜后方照过来,只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但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即便只是如此式微的光亮,也足以让虎徹看清楚他的长相。

除了眼睛的颜色不同之外,眼前这个男人同自己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如愿看到虎徹惊讶的表情,TIGER这才满足地伸手解开了绑着他双手的钢线,接着就将他推倒在地板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扯开了他身上那件衬衫。

透湿的布料扯开了伤口处的脓液与皮肉,虎徹痛得身子一抖,他咬住牙关伸手想要拨开TIGER的手,然而当他抓住TIGER的手腕时,两人几乎是在同时都感觉到了一阵头重脚轻的晕眩感。胸腔里生出了一丝好像是触电一样的麻痹,心跳却很平稳——甚至感觉比大多数时候都要来得平静,又不安,还有一丝莫名的厌恶感。

虎徹反射性地立即放开了TIGER的手腕。

TIGER似乎也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一把回握住了虎徹的手腕。虎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因为那种直接触碰皮肤而引发的诡异的感觉令他感觉十分危险。

他必须避开这些危险。

TIGER冷哼了一声直起身子,一条腿压住虎徹的双腿,伸手从柜子上拿过那瓶盐,接着弓下身子对虎徹说道:“真可怜……不能去医院,只能用这个消毒。”他咧开唇角笑了起来,接着旋开瓶盖,对着虎徹侧腹的伤口撒下了大片白色的食盐。

剧痛令虎徹猛地缩起了身体,然而肩膀被TIGER紧紧按住,他根本无法动弹。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冷汗从他的额头滑下,他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TIGER却像是个发现了极有趣的游戏的孩子一样,扬着不带任何恶意的笑容从容冷静地不断将盐撒在虎徹的伤口上。

“呜……”虎徹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嘴,最终却痛得不得不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指。

“放心好了,过几天就会好的。”TIGER放下瓶子,伸手抚摸着虎徹沾满食盐的皮肤——那种头重脚轻的可怕安定感令他非常着迷。他几乎开始怀疑起这种由皮肤接触所带来的奇妙感觉是不是就是别人所说的“爱”。

因为他听说,只有“爱”不会引起人的厌恶——他从不知不惹人厌恶的东西究竟为何。

如果“爱”是这样的话,或许,也不错。

——等爱够你了,再杀了你。

“哦,想起来我还没自我介绍过,”TIGER缓缓俯下身子,他干燥的头发垂下触碰到虎徹的额头,“我没有名字,但是,你也可以学其他人那样,叫我TIGER。”他说着,低下头在虎徹捂住嘴巴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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