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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床上放火 - 4,1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9610 ℃

  在那一场侨商的晚宴,他狂无忌肆的「挟持」她而去;在哥哥下班回家之前,他这个早到的「访客」,溜进了她的房间,抱著她狂烈的亲吻……

  细雨纷飞的山径,烙下他们缠绵的身影;浪花拍岸的海滩,留著他俩嬉逐的脚步;在月色蒙胧的楼阁里,轻诉著彼此的爱语……

  走出山之巅,海之涯,投向繁华人间。

  来到跳楼拍卖的夜市闹区,在拥挤人群里,他们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深怕被人潮冲散了……

  熙熙攘攘之间,他们眼里追寻的,却只有一位。

  他也会带著她去到吆暍划拳迭起的酒楼餐馆,几杯酒精下肚,然后两人开始天文地理谈八卦,最后总免不了要涨红脸争执起来。不过,微醺离去的脚步,始终相依相扶。

  就在宝儿悄悄沉醉的当头,手机铃声乍响。

  「喂~~」

  「是我。」是唐骞。

  宝儿捂著手机,顾忌地往屋子里另一角落的哥哥投去一瞥,她开始刻意压低声音。

  她和唐骞约好了,今晚上「猫空」去喝茶。

  言语可以回避,可是,她那兴奋的神色就遮掩不了了。

  「晚上又有约会啦?」贝勒业可看在眼里。

  「嗯,我先上楼去换衣服。」

  对著妹妹喜孜孜跃上楼的背影,贝勒业不禁摇头失笑了。真不知道是那个好小子,竟能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妹子这般钟情?

  忽然,贝勒业的目光落于沙发上的那只手机。

  宝儿忘了带走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一阵犹豫,最后,他还是开了机,选择了「来电显示」。

  他纯粹只是开心,真的只是这样子……

  当萤幕上出现了那行数字时,他的眉头全皱在一块儿。

  这电话号码怎么这样熟悉?

  忽地,他惊地想起一个人!

  唐骞!

  *****宝儿依照约定地点,搭上了唐骞的跑车。

  「我总觉得今天晚上哥哥有点怪怪的……」宝儿吁了口气。

  「他何止是怪,简直是变态。自己可以美女成群,却嫌我风流不可靠?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就直接找他算帐了!」唐骞毫不客气炮轰。

  宝儿笑了,「喂,你想找人家算什么帐?你可是欺负了他妹妹唉。」

  「那顶多我负责到底嘛!」唐骞似笑非笑的眨眼,「我会答应他,从今以后,换他妹妹来欺负我好了。」

  宝儿娇嗔白了他一眼,「你看路啦!专心一点开车,行吗?」

  「不行。有你在,我想专心很困难。」

  她甜蜜抿笑。

  换成过去的话,对这种「甜言蜜语」她会嗤之以鼻。她总认为这是拿肉麻当有趣,这是全世界最没营养的语言。

  可是,现在她却让自己陶醉其中。

  呵呵呵~~「营养」别计较,肉麻也有趣。

  *****对情深缱绻的恋人来说,聚首的时间永远嫌不够。

  浓重的夜色里,唐骞亲吻著她姣美的脸庞。

  「我真不舍得送你回去……」

  「可是……」她爱娇地把弄著他前襟的衣扣。「可是,我还是得回去。」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他认真的说:「我想打通电话给你那个老哥,告诉他,你要陪我,不回去了。」

  「你开什么玩笑?」她瞪大眼,「小心我哥告你……绑架!」

  「绑架?」他哼声道:「他顶多只能告我诱拐。」

  他轻啄著她的唇,舌尖描绘著她美好的唇线,无限眷恋的眼里都是她。

  她也仲探著小小丁舌去抵触他。

  是的,她的那颗心真的是被诱拐了,她一样不忍轻言别离。

  「告诉我,你也一样不想走,对不对?」他将她搂得好紧好紧。

  「不想走又能如何……我答应过哥哥不在外头过夜……」她快喘不过气来。

  「简单。」他拉开彼此距离,好保留看清彼此的空间。「等你成了我老婆,就轮不到他来答应什么了。」

  他,这是在求婚吗?

  「那也得等到那时候再说吧!」她拨了下刘海,呐呐道。

  谁知他一听,马上睁大眼。「那么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了什么?」

  他妄下断言,「你答应要嫁给我了啊!」

  有吗?她有说吗?可是,宝儿却不急著反驳,只是任由他忘情的拥抱……

  「你舍得放弃黄金单身汉的身价啦?不怕被套牢吗?」她满足地枕在他宽厚的肩头。

  那道总是被她烙下抓痕却不知痛的肩头。

  「我是为你著想。难道你就不怕我这锭黄金被人给淘走,别说我没警告你,有太多女人可是虎视眈眈,想下手抢你的男人。」他故意危言耸听。

  不傀是宝儿,在他的调教之下,她的嚣张本色重现。

  「让她们放马过来吧!我贝宝儿不怕人家抢,就怕没对手。更何况……我现在多了「报马仔」,珊珊会帮我看著你!」

  忽然间,她感觉他的身躯变得僵硬。

  然后,他推开了她,「珊珊她……」吞吐了老半天,他还是没说完话。

  「她怎么了?是她……工作出了问题吗?」算算珊珊到他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

  「呃,不是……只是……」

  「唐,虽然说珊珊是我妹妹,但是,如果她工作上有什么缺失,你还是要让我知道,我好处理啊!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宝儿心平气和的道。

  「没有,不是这样子,她很努力,只是……」唐骞转了眼眸,才接口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认为珊珊的事要早点告诉你哥哥,也许……对珊珊来说,留在贝氏会比我这儿更适合。」

  宝儿点点头。

  她不是瞧不出唐骞的语多保留,但是,她不再多问。

  宝儿决定了,她要亲自去了解状况。

  *****中午时分。

  唐骞独自一人回到顶楼的休息室。

  他习惯在那儿小憩一番,好储备下午的能源。

  在踏出办公楼之前,他的全副心思只在公司上。

  虽然说他来自富豪,拥有吃穿不愁的筹码,但他一心想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所以,他投入了所有心力,打算好好在台湾打拚一番。

  不爱咖啡的他,泡了杯冻顶茶,拎著杂志,硕长的身躯塞入软床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容许自己的心神奔驰,放任自己去想她。

  想到宝儿,也想到了昨儿夜里他们有关珊珊的话题。

  原本唐骞对珊珊上班的事是不以为意的,他想,不过就是帮珊珊安插个适当的职位,反正他公司一样要招考新人。

  可是,秉著情场历练的直觉,唐骞开始发现了种种不对劲的问题。

  他怎么去告诉宝儿,问题并不是出在珊珊的工作能力上,而是出在于她对他的态度。

  那个小妮子对他的眼神就是不寻常。

  可是只凭直觉,他是很难对宝儿启齿的。

  他要怎么说?说她自个儿的亲妹妹在觊觎他?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惹来宝儿的误会。

  想著想著,就在他疲惫的眼皮才要阖上时——「总经理~~」

  一道低唤,让他惊地弹开眼皮。

  难怪他会讶异,因为这儿是全公司上下人员不敢擅闯的禁地。

  可是现在,他瞧清楚来人。

  是珊珊。这个刚刚让他头痛到快睡著的人,开了先例。

  「谁让你上来这儿的?」他的不悦明显流露。

  「是我自己……」她怯生生的道。

  「难道公司的人没告诉你,这儿是不许随便乱闯的吗?」

  「我不知道……」珊珊一脸无辜状。

  唉!罢了。

  低著头,他扬著手里的杂志,「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上来了。」

  「可是我、我是想……有些事请教一下总经理。」她竟然毫不避嫌往床沿坐下。

  「公司的事,你可以在上班时间内提出来,你的直属上司会协助你。」

  「可是……」她咬著唇瓣,楚楚可怜,「我要问的不是公事,所有才不方便在办公室问。」

  「你想问什么?」他起身离开床。在擦身而过时,他嗅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香水味儿。

  「我想问总经理有关我哥哥的事。」

  「贝勒业?」

  「是呀!我只是很怀疑,为什么姊姊一直说要带我去见他,却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姊姊骗我,我哥根本就不会接受我……」说著说著,珊珊已泫然欲泣。

  唐骞眨了眨眼。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唉,不过是个小孩子!

  他很自然的上前拍拍她抽搐的肩。

  「别难过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你应该要相信你姊姊的——啊?」

  在他的惊愕声中,她转过的身子已撞入他的怀里。

  「可是,我还是难过啊!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他们两个亲人,我真怕连他们也不要我了,人家都在讨厌我……」

  「你……没有人说不要你……而且,没有人会讨厌你……」他张开的手臂,几度想挪开她紧贴的身体,却反而被她搂得死紧。

  「真的?那……」她仰起泪痕斑斑的脸,炙热的目光盯著他,「那总经理你呢?」

  「我?」他怔了怔,解读她眼里的强烈讯息让他立刻还魂。

  他扳开她的手。「珊珊,你先放手。」

  她却像听不见一样,整具身子净往他怀里钻去。

  「总经理,我……真的很感激你肯收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他挺直身,忍受她磨蹭的身子。「你真正该报答的人,是你姊姊。」

  而她现在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

  「珊珊,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他有如石雕般屹立,连同声音也带著那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知道。」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索吻,极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曲线贴附著他。「我喜欢你。」

  她的话一出,马上被他狠狠推开。

  「你现在马上出去!」

  「你……」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她这一招。「为什么?难道……我真的那么丑?」她幼稚的拿美丑来定生死、论成败。

  「不是。丑的是你的心!」唐骞毫不留情的指控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姊姊知道你今天所做所为,她会多难过?你是她的妹妹,可是你却来抢她的男朋友。」

  珊珊冷眼瞥著,稚嫩的脸上却有著不寻常的老成气势。

  她不疾不徐的说:「她根本就没把你当男朋友,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你……在胡说什么?」她一定要让人给摔下楼去吗?

  「如果她知道我现在做的事,她一定会很生气,因为我没听她的话,离你远一点。」珊珊抬高音量,「可是,我发现她全是在骗我!」

  「她骗你什么?」

  「她说你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坏胚子,她说你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男人,谁要是爱上你谁就倒楣。可是,我看你根本就是块木头!」

  「不可能,宝儿不可能这样子说……」就算想打退竞争者,她也不用这般的贬损他啊!

  「哼!你当然不相信,这点我就更佩服姊姊了。说起来我是真的要感激她,就为了怕你说出我的事情,为了要利用你来帮忙我,她假意跟你要好的功夫做得实在太好了!」

  深吸了口气,唐骞脑子一片紊乱。

  他不会相信她的话,他不会让自己去相信的……

  「滚!你马上滚~~」最后,他咆哮了。

  一记困兽地嘶吼声。

  *****「什么?你辞职了?」

  那天晚上,宝儿来到珊珊的住处,被这样子的消息震慑住。

  「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端端的?怎么说辞就辞?那唐骞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宝儿嘀咕了大半天。

  一旁咬著宝儿带来的富士特级苹果,珊珊满不在乎回应,「他怎么敢告诉你,他对我……呃,没、没什么。」然后,又一副猛然收嘴的懊恼模样。

  宝儿火速掉头,「把话说明白!」

  「姊,我说没事了,你……就不要问了啦!」珊珊开始揉眼睛。「反正事情过去就算了,我顶多是不要待了,但是……就是不能害你伤心难过……」

  「说、清、楚!」不祥的预感让宝儿全身紧绷。

  不幸的是,珊珊嘴里吐出的话,远远超乎她预感中的恶劣!

  珊珊说……唐骞非礼她!

  宝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总经理叫我去顶楼干什么,谁知道他……后来,我拒绝了他,他就要我滚,还威胁我不准告诉你……」

  放开手,呈现出「红肿」特效的两眼,珊珊又继续唱著哭调,「本来我想工作丢了也就算了,别让你知道也省得你难过,可是……我又不甘心,万一以后姊姊一直被他这样子欺骗,那我实在替姊姊不值啊!」

  宝儿只觉得头好重好沉……她想到了唐骞昨夜的欲言又止。

  难道真如珊珊所言,他的难言之隐就是图这个?

  轰轰作响,耳膜有种失聪的感觉。

  可她情愿耳聋,那么,她就不会听见这种丑陋的事,她的心也不会这么痛…

  …

  她失神的走向洗手间。

  她要洗把脸,也许浸个冷水会让热眼的脑袋舒服点。

  才走进洗手间,她马上快速捂著嘴,阻挡那快忍不住的哭泣声传出,却挡不住淌流的泪水……

  「姊,你不要紧吧?」门外珊珊的询问声之后,传来电铃声。

  无论是谁来了,和宝儿一点也不相干。

  而一切与她相干的,却又总是这么的伤人……母亲的死讯,唐骞的背叛。

  她瘫软在洗手台,任泪水无声无息的流……

  直到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她整个心一揪。

  悄然打开洗手间的门,她瞧见了唐骞。

  他正将某样东西塞进珊珊手里。「我想这一定是你的。」

  宝儿认出来,那正是她送给珊珊的钻炼。

  「对,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儿?」珊珊问。

  「是你掉在顶楼的床上。」他如是答道。

  然后,接著——砰!是浴室门板被撞了开来。

  宝儿冲了出来,怒目以对。

  「宝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唐骞一阵错愕,然后马上警觉到。

  「不不……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唐骞,你这个混蛋!你该死!」她痛彻心扉的怒吼。

  「他的确是该死!」此刻却忽然多出一道男声搭腔。

  在大伙儿都还来不及定睛之前,那道声音的主人已冲向唐骞。

  啪!响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呆住了。

  「哥~~」宝儿首先嚷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她哥哥贝勒业?

  第十章「宝儿,我现在替你教训一下这个负心汉!」贝勒业扑向唐骞。

  「哥,不要这样子……」

  「不要怎样子?当初我也告诉过你,叫你不要跟他在一起,现在呢?」贝勒业推开妹妹,对著唐骞怒吼,「你说话呀!你还手呀!你这算什么朋友?天底下的女人你爱怎么玩,我都管不著,可是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妹妹,你怎么可以玩弄她?」

  贝勒业无情的拳头又落往唐骞身上。

  「我没有玩,我真的不是在玩!」唐骞始终没有还手。

  他只是紧盯著宝儿,仿佛身边一切纷扰皆不存在,他眼里只有宝儿。

  宝儿捂著脸,闭上眼,她不想看这场闹剧,可是……啊,他的唇角流血!

  「不要,哥,你不要打他了!」她不假思索的冲出去,伸臂挡住打得眼红的贝勒业。

  不痛了、一点也不觉疼了……

  当唐骞无限感动的目光想去追寻她,想拉她过来,想捕捉她脸上的不舍,那只手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他,与她还是失去了交集。

  将妹妹脸上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的贝勒业,此时却只有心痛!

  「你这是在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你还护著他?如果说你真的那么爱他,那我现在就干脆打死他好了!省得留著让你继续伤心!」

  他又何尝不希望妹妹幸福快乐?所以他得知她交往对象是唐骞时,本来还想静静观察,只希望这次花心大少是真心的,可是没想到……

  「不,我不爱他!」

  她不知道除了这个答案之外,自己还能说什么?

  宝儿乏力吐出了这句话,「我从来没爱过他,更不可能为他伤心,但是,我不要哥哥打死他,那……不值得!」

  唐骞浑身一个战栗。

  脸颊处的火辣疼痛,远不及滴血的心崁处。

  她说了,她说从来没有爱过他!

  「你听见了没有?你马上走!走得愈远愈好!」

  在贝勒业的怒咆声浪中,唐骞笔直的跨步离去。

  他,不容许肩头稍微垮一丁点!

  他唐骞不会被打垮的,就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他走了。

  他走出那道门槛,也走出她的生命……

  宝儿拒绝去看他的背影,闭上眼,泪水再度滑落。

  *****珊珊终于如愿进了贝氏大门。

  贝勒业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只有一句话——验血正身。

  「只要证明我们真的是血亲,那么我一定会承认你这个妹妹,也会照顾你将来的生活。」

  宝儿听见哥哥这么说,心里想,总算能对母亲交代了。

  可是,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脑海里停格的,总是在唐骞跨门离去时的那一幕,在几度梦回,她惊醒抱枕低泣。

  她决定了,就等珊珊的事情定了下来,她会离开这儿。

  没想到,事情却有了出乎意料的变化。

  「我……不去验血了!」珊珊突然说。

  「为什么?」这是宝儿兄妹俩共同的疑惑。

  「我……」

  「如果你不能验血说服我相信,那么,这辈子我是不可能承认你这个妹妹的。」

  贝勒业职业性的冷静口吻道。

  「那……我就甭当你这个妹妹,行了吧?」珊珊没好气的回应。

  「珊珊,」宝儿勉强撑起精神劝说,「你别任性了,哥哥的脾气就是这样子,他是就事论事,你何必说气话呢?」

  「不是气话,我现在说的是实话!」珊珊抱著头,抓了把头发,受不了的嚷道:「我干脆告诉你们好了,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妹妹,我是冒充的,OK?」

  冒充的?贝氏兄妹倒抽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子?可是,凤凰明明就说……」宝儿不能理解。

  「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呀?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比你更好骗的女人。」

  珊珊冷嗤道。

  贝勒业忽地一把抓住珊珊,厉声问:「说!你到底为这样子做?」

  「那不关我的事,怪只怪你们的妈妈对不起我妈!唉,放手啦,好痛……」

  什么妈不妈的?正当两兄妹一头雾水时,另外一个人到来了。

  是凤凰。

  「我就是她妈。」对著瞠目结舌的宝儿,凤凰缓缓道:「就让我来把话全说明白吧!」

  接著,有关贝氏企业夫人的陈年往事有了「新版」说。

  凤凰转向宝儿,「我之前跟你说的一点也不假,只不过,我没告诉你,那个害你母亲背负不贞的男人,是我的丈夫,也是珊珊的爸爸。」

  「那……那你为什么说珊珊她是……」

  「那是你妈妈欠我的!我只是来要回而已!」

  一旁的贝勒业已受不了,激动的揪著凤凰咆道:「谁欠谁的?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蛋的老婆?你今天还敢跑来说这个欠字?那么,我们兄妹又做了什么?谁来还我们一个母亲?谁又欠了我们一个完整的家庭?你说啊!我又要跟谁要?」

  宝儿一时忘了制止哥哥的冲动,她的眼角再度酸涩起来。

  原来,哥哥并不是不在意,原来他的心里也跟自己一样……只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的接受下来。

  原本种种冤孽情仇,是该就此沉寂,让岁月带走,却因她的执意追寻,让那层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痂又被掀开。

  泪眼相对,视野茫茫中,望著哥哥从不轻易流露的伤情,她才蓦地发现,原来呵!执著未必是好。

  随著凤凰的发飙,所有事实也如雪球滚滚袭来。

  原来,当初那名「长工」在被赶走后,回到了老家台湾,然后很快的奉父母之命娶妻生子。

  也许造化弄人,他们的母亲却也来到台湾。

  上天注定的怎么都逃不过,在母亲落拓潦倒之际,和那男人重逢了。

  凤凰哽咽道:「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注定要失去丈夫。虽然他总是说,对她只是纯粹愧疚,他只是想补偿她,他也再三保证不会放下我们母女俩……可是,他没有做到!他骗我!」

  「他跟我妈……」噢不,宝儿不愿听下去。

  「不是。」凤凰的语气稍稍平复,她抹去泪水,「他们没有在一起,只是他还是为了她,离开了我们……那是一场大火,我抱著孩子苦苦求他,只求他不要……可是他还是冲进去,他要救出她,结果两个人都死了……」

  「啊!」宝儿泪眼汪汪,无法开口说句话。

  「珊珊从此失去了爸爸,为了生活,我带著她,开始沦落风尘……你们说,难道我们就该死?我们受的苦该向谁讨?如果不是你们的母亲出现,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那么,我们又该怪谁的出现?还有,我父亲是否就该死?」贝勒业突然叹口气,垂肩坐下。

  宝儿摇著头,她不解,在这场悲剧里,她的父亲又该算什么?始作俑者?

  可是从哥哥的嘴里,让她推翻了一切。

  「自从母亲离开后,父亲从来不提一个字。直到后来,我不小心看见了他的日记本才知道……他是不敢提。」

  贝勒业对著妹妹一脸肃穆说:「你知道珊珊的父亲跟妈妈真正的关系吗?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情侣。妈会嫁给爸爸,只是为了想筹钱帮助快破产的外公……他们被迫分手。对爸爸来说,这是一种挫败,他总认为自己娶的老婆,只是一种交易,妈根本不爱他……」

  这也造就了父亲流连欢场的原因?被挫伤的自尊,在纸醉金迷中,获得那种虚荣的满足?

  「爸太傻了,他应该相信妈妈是爱他的……至少他该努力啊!」宝儿忍不住倾诉。

  「也许吧!也许他们都努力过了,只是还是失败了。珊珊的父亲不死心追到美国,他想知道妈妈过得好不好,然后……」

  然后,一切错误就发生了!

  宝儿松垮的陷入沙发里。所有事情的接续已经了然,可是她却还在想,究竟在母亲心中,爱的人是谁?

  在离开丈夫孩子之后,母亲并没有转而接受初恋情人,是否代表著那场错误纯属寂寞?

  寂寞是一种罪受,还是罪过?

  而父亲对母亲的毫无挽留,又在意味著什么?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苛责?还是妥协的成全?

  揉著眉心,宝儿吁了口气。

  她想通了,她决定放弃去细想。

  她终于能明白,有太多事,是根本想不透也猜不著的。

  诚如她和唐骞的一切演变……总是没能按著自己的设想。

  「你们走吧!」宝儿释然的口吻叹道:「我不怪任何人……真的不怪了。」

  「那么……姓唐的那个男人呢?」突然,宝儿脑子里打转的这个名字出现在凤凰嘴里。

  「你!」宝儿诧异。

  凤凰耸肩一笑,接口道:「本来我是想在宝儿身上报复的,可是我承认我还是不忍心。算了,就当是我被一个丫头的傻劲儿给打败了……坦白说好了,唐骞的事是珊珊捏造的——」

  「妈——」珊珊出声抗议,「我可是配合你的政策唉,怎么这会儿全推到我身上?我才委屈哩!引诱不成,还差点被姓唐的那个木头人给丢下楼。」

  宝儿像遭电殛般,动弹不得。

  「那么说……那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她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凤凰带著珊珊转身欲走,噘起唇。

  「我现在还有必要骗你吗?如果他真对咱们珊珊怎么样了,我还会轻易放过唐骞这条大鱼吗?不过我想想算了,想到他警告我不许伤害你的凶狠样子,我呢,也不想招惹他,反正……那一千五百万就当是唐骞替你们贝家还债。」她终于承认暗杠的部分。

  凤凰的话,让宝儿想哭。

  直到凤凰母女俩离去后,揪著胸口的宝儿,终于哭了出来。

  她哭著自己的愚蠢,哭著烙在他脸颊上的掌痕……她却又好想笑。

  「他没有……他真的没有对不起我……」她抹著泪,笑了。

  「唉~~」对著妹妹又哭又笑的样子,贝勒业摇著头,「糟了、完了……真是伤脑筋!」

  「哥,现在证明我们误会了唐骞,你怎么对他还是不谅解?」宝儿皱著眉。

  「我不谅解的是自己。」贝勒业苦笑,「没有人比我了解唐少的性子,他是那种超自恋的人,现在被人拿一个不存在的理由,还当众被打……这下子肯定是完了!不论他对你是真是假,你还是死了心。」

  「不要!」宝儿站起身,无比坚决的道:「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要对他说清楚,我会跟他道歉!」

  「如果他不接受呢?」

  「那……」宝儿溜了哥哥两眼,结结巴巴地道:「既然是哥哥打他,那……

  是不是说如果哥哥你也让他打——」

  「丫哩咧~~」贝勒业嚷嚷,「你这算什么妹妹?竟然想牺牲自己的哥哥去当别人的出气筒?该死的,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出手是冒著多大的危险?还好是唐骞突然反常,他竟然没还手,否则的话,这时候搞不好我已经躺在医院等人送花了……」

  明知不是笑的时候,但宝儿听了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现在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从此,你跟唐少想怎么样,我是再也不过问了。

  你们的事别来烦我!」贝勒业很识相的「放手」了。

  「成交!」宝儿一口应允,转身冲出家门。

  她恨不得马上飞到唐骞的身边。

  一切都过去了……

  *****她过不去!眼前的关卡,宝儿过不去。

  她找不到唐骞的人。

  他不接她的电话,不见她的人。

  无论在公司、在别墅,奔波守候的她,等不到渴望的身影,她像掉入迷宫般,走不出那彷徨的关口。

  哥哥安慰著她,「不要难过了。他从来不曾这样子躲著一个女人,可见他真的很伤心……这是个好现象啊!至少代表他对你是真的用心了……才会感觉伤心嘛!」

  是吗?

  难道一定要让伤心的感觉来证明那颗心的存在?

  不,她不要!

  宝儿却认为,既然爱了,就该有那个担当去保护对方免于受伤!

  她起身又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气象台说会有台风进来,你不要乱跑……」

  宝儿没有停下脚步。

  对啊!也许他会回别墅躲台风。至少他一定想不到她会这时候跑去。

  他休想逃开!

  *****不平静的夜。

  呼啸的风雨拍打著窗棂,窗外翻飞的树枝乱纷纷的。

  他的心头也乱成一片。

  拎著酒杯,他又踱往窗口,只消瞥一眼,他低声咒骂。

  「该死的!她到底想怎么样?」那在风雨中伫立的娇小身影让他坐立难安。

  一串脚步声快速传过来。

  「你到底——」唐棻才走进门,想说的话已被打断。

  「你到底跟她说了没有?你为什么没让她回去?」

  「我说了!可是她不听。」虽然撑著雨具,还是被淋湿的唐棻也火了,「她说除非你开门见她,否则,她今晚会一直等下去。」

  「她是疯了是不是?」

  该死!Shit!他嘴里咕哝著所有能咒骂的字眼。

  唐棻只是冷冷瞧一眼,然后转身打算走人。

  「你去哪儿?」

  「睡觉呀!这种台风夜,窝在棉被里睡觉挺好的。」

  「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疯的人是她,不是吗?」

  「可是……你打算就放著她一个人在那儿?未免太……残忍了?」

  「残忍?喂,放她一个人是你耶!是你不让她进来的,关我什么事?」

  「可是……好歹你……也留个雨衣给她——」他困难的说道,目光忍不住又往外头瞧了眼。

  宝儿紧紧环住肩,她在颤抖吗?

  唐骞懊恼的大口吞下杯里的酒。

  「就算穿了雨衣,这种风雨也会湿透的,也许她命大,不会冻死,也不会被什么东西给砸死。反正你已经对她没兴趣了,还管她死活干什么?」唐棻一边说著,一边勾眼打量他。

  「你!」唐骞跟堂妹大眼瞪小眼,但是最后,他还是挫败的落坐。「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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