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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住在你的子宫里完结 - 2

[db:作者] 2025-06-16 20:52 5hhhhh 6430 ℃

                (四)

  那天晚上,我去了上次的酒吧守株待兔,左顾右盼不见死丫头人影。几个小时后我终于觉悟了,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傻,傻得不参假,还幻想她能把钱包还给我,明天赶紧去银行把卡里的钱办出来,钱包我不要了。

  第二天中午我又去了初静那里等她下班,远远地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对面餐厅。

  你发展还挺快啊,这么快就有人追了,怪不得和我分手一点都不难过。

  想一想女人变心真快啊。大学时候海枯石烂的那些话早就随着酸菜叶烂在肚子里了。

  我爱你。

  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你是唯一拥有我的人。

  那些陪我度过无数个夜晚的话,她早忘了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前面,我看着那个男人,他没有我高,比我干瘪,胳膊上的肉很松弛,皮肤比初静还白皙,留着寸头,一看就是个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跟我斗,差远了。我生猛地推开他:「小子,你以后里我女朋友远点,听见没有?」

  他正了正身说:「我和你女朋友只是普通同事,你是不是误会了?」说话声音很脆,一点男人的粗犷也没有。

  初静急了:「你干吗啊,我和谁来往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初静的好朋友季小玲跑过来了。「盖海天你干什么啊?凭什么推他?」

  她挽着小白脸的胳膊,看样子他们才是一对,我刚才真犯傻,狠敲自己脑门一下。

  「小玲姐,对不起,刚才是个误会。」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和那个女的不会是误会吧。以后别来找我们初静了。」说着头一扬拉着初静走了。

  我心一沉,这事被她知道就麻烦了。原来我们两个就水火不相融,现在她更可以抓着我小辫子不放。初静可什么都听她的,季小玲,你最好别给我搞破坏。

  晚上和袁向东喝酒的时候,他拍着我的后背说:「别愁眉不展了。好象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失恋。你有胆子出来鬼混,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不想和她分手,肯定有挽回的余地。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放得下的。」

  「你们那叫感情吗?你要是真对她有感情怎么还碰别的女人。她对你是真的吗?她根本就没投入,你们只不过没遇见更合适的,就彼此将就了这么长时间。」

  袁向东说的话给我当头一棒。

  我们那叫感情吗?想一想,我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她很保守,夏天的时候,总是穿得天衣无缝;不爱打扮,从来都是清汤挂面;在我面前从来不撒娇,不发嗲,遇到什么困难也不找我,尽量自己解决。身为男人的我在她面前毫无用武之地,我为什么喜欢她。可能她这种人,最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不是都说,找荡妇做情人,找淑女做老婆吗。

  「我都老大不小了,我爸妈希望我快点结婚,有人管着我,能把恶习收敛一些。我觉得再找一个像她那么本分的人挺难的。」

  「你说这话倒挺实在。不过你追她得讲究个策略,你不能缠着她,越缠她越烦躁,越觉得自己委屈,越觉得的你面目可憎。你得玩深沉,越矜持越扭捏她就会认为你大彻大悟无颜面对她。她会可怜你,就主动讲和了。这招我屡试不爽。」

  这可能就是兵家常用的欲擒故纵。

  「还屡试不爽,我看是屡战屡败吧。那怎么混到现在就王染那么一个女的跟着你?」

  「废话,要是弄两个女的,到最后一个也不会跟着我。我是退而求其次,知道个轻重缓急。跟你说啊,好好劝劝初静,让她和你结婚,结完了婚你得收敛,别搞那么多事出来。」

  说到结婚,我心思不停地翻滚着。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认识这么久从来不肯带我见她家长。有一次我让她和我回家,她支支吾吾地不答应。

  我说:「不见家长怎么结婚啊。」

  她说:「我们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结婚?」

  「结婚后我们一起努力赚钱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我可不想和你租房子住。」

  「那你什么意思啊,跟我在这悬着,等遇上个有钱小伙子的追你,就和他结婚了是不是?你这是给自己留后路啊。」

  「你说出这种话有良心吗?不和你说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次谈话不了了之。从她的反映来看,好象说中她的心思。

  女人心,海底针,让人琢磨不透。

                (五)

  「你看看那是谁啊?」袁向东兴奋地叫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死丫头吗。她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身体像被谁抽了骨头瘫软着伏在桌子上,估计已经醉得六亲不认了。

  「我过去看看,顺便把我的钱包要回来。」袁向东跟着我一起走过去了。我看见她不清醒的样子,拍着她的头说:「醒醒,你看看我是谁?」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笑着对我说:「呵呵,是你呀。来,坐下来陪我喝几杯。」我刚要坐下,袁向东拉起我:「别和她拉扯,看看她包里有没有你的东西。」

  我把她的手提袋拿过来,她胳膊随便挥舞了两下,又垂下去了。我的钱包和手机放在最上面,一眼就能看见。她包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除了化妆品还有卫生巾,指甲刀,银行卡和身份证也裸露在外。我钱包里面什么东西也没少,我心底忽然升起一阵感动。我转身要走,她突然开口说:「你别走好吗?陪我喝酒好不好?」

  语气中充满恳求,我回头一看,她满脸都是泪水,在灯光下晶莹透亮,眼睛幽幽地闪着哀怨,像琼遥小说中的女主角,让人心生怜悯。于是我别无选择地坐了回去。男人总是怜香惜玉,而且经常自大地把自己想象成救世主。

  这时候,袁向东的手机响了,挂断电话,他着急地和我说:「王染的妈进了急诊室,我得赶快看一下,我先走了。」

  「要不要我跟你去啊。」

  「不用,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回头看她还是自顾自的给自己灌酒。「怎么了死丫头,是不是被男人甩了?」

  「别叫我死丫头,都是娘生爹养的,谁还没个名字啊。」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自己名字啊。」

  「当你想靠醉酒忘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千杯不醉。」说完举起杯仰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不小心呛了一下,杯里的酒震了出来,她呛得直咳嗽。她连忙拍着自己的胸口。这情形让我想起当初初静为了和我赌气,拿起桌子上的白酒豪放地喝下去,喝完后悔莫及,酒精辣得她眼泪直流,后来喝了一肚子蜂蜜水也没缓过来。我一边拍着她的胸口一边道歉。张键在一旁看着,对我恶狠狠地说:「你看你把她弄成什么样了。以后别再惹她了,她心眼太死了。」

  她心眼太死了,所以不能原谅我。她是我的一块硬伤,想起她我的心就乱成一团麻了。

  「小姐,再拿四杯啤酒过来。」

  身体倾斜着,头脑清醒着,借酒消愁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半夜的时候,我和她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刚出门口,她身子一弓,刚才的东西像瀑布一样哗哗流出来。幸亏这是啤酒,要是人头马、XO什么的还舍不得吐。

  瀑布结束了,就是小河流水。我拍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她直起身子,我把纸巾掏出来给她擦嘴。

  我们晃晃悠悠地在马路上横逛。「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我问。「送我回家吧。」她虚弱无力地说。我回头看着酒吧,招牌上赫然写着「石头坞」三个字,门口的圣诞树被灯光照得发着幽绿的光,装饰的霓红灯忽闪忽灭,我的心情也随之忽明忽暗。这个小小的空间,却是失意之人的避难所。

                (六)

  在出租车上她对司机指点着路线,跋山涉水,九曲回环,返回原地两次,终于找到家门了。「我说这是不是你家啊,怎么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她只是挥挥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话。我扶着她上了四楼,开门的时候,她拿出一串钥匙,手绕着钥匙孔在外围打转,半天才插进去。试了两次,没通,又拿出另一串,试了半天才试开。要不是因为她喝了酒我会以为这是别人的家。

  进去以后,我吃惊了不小。一厅一室的房子,干净简单,除了应有的生活电器和用品,没有多余的装饰。窗帘和被子都是淡淡的格子图案,温馨又舒适。这和她的风格很不符合。

  我把她扶到床上,脱掉她的外衣。「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冲杯茶解酒。」

  我刚要走,她一把把我拉住我,我没站稳倒在了床上,很吃惊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有这种力道。没等我反应她的嘴就粘上来,一股酸味,我的我胃翻腾着,突然想到她刚才吐出的污秽物我忍不住胃酸翻上来了。我狠掐自己大腿一下,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

  我迅速脱掉她的上衣和裤子,把她的内裤褪掉。轻轻地抚摩她的乳房,才发现和小时候摸我爸爸奶子的手感一样。于是很扫兴地向下游移。

  小时候我喜欢摸着我妈的乳房睡觉。偶尔手伸错方向伸进我爸的被子里,感觉不对立即抽出手来。我知道我爸恨我,因为我妈生完孩子以后乳房下垂,多半是被我摸的。

  我低头亲吻她的乳头,拨开她浓密的森林,她的下体已经非常潮湿,她冰凉的双手轻轻握着我的阴茎,寻找入口,我被她抚摸得异常兴奋,迅速膨胀起来,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体内,前后抽动,直到通到充满了润滑液,我才完全进去。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突然,眼前这个女人的面孔不设防地变成初静,我汗毛直唰唰竖立,用尽力气,伴随着低沉而冗长的声音,我射精了,随后我的「弟弟」立即收缩,从她的体内退出来,浑身每个细胞都开始放松。

  我一边喘粗气,一边想着初静,心里充满愧疚感。初静,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有时候,男人哄骗女人上床可能不是因为需要或者好色,是想为感情上一道保险,为了把你拴在我的身边。

  等我将来有了钱,我要用一堆的金子把你埋起来,让你离不开我的身边。

  正在我美滋滋地幻想的时候,她朝我的肩膀恨恨地叉了一口,忿忿骂道:「你他妈的还高潮了,我还没高潮呢。你去死吧。」我惨叫着拂着伤口,死丫头够狠的,估计这牙齿印一辈子也不会平了。

  突然,听见她嘤嘤的哭声。她的胳膊缠着我的脖子,说:「你别想逃跑,你要是敢走,我把你那个东西剪了。」我听得心惊肉跳,「不会的,我不会走……」

  女人,真是一条毒蛇。

  第二天早晨我不知道怎么脱身,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还要上班,我……可以走了吗?」

  「爱走走啊,谁还拦着你不让你走了吗?」

  「那你昨晚怎么说……」她想不起来最好,免得纠缠我。

  「昨晚怎么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你也别叫我负责。」

  「那我真的走了?」

  「滚吧,我想睡觉,别烦我了。」

  她很反复无常,让我哭笑不得。不管怎么样,不缠着我就最好。

  我把衣服穿好,把卧室门关上。刚想出门,看时间还早,就在客厅逗留了一会。

  看见橱窗上摆设她小时候的三好学生证书,上面写着「严珍清」,原来她叫严珍清。我看着她小时侯的照片,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阳光下,眼睛眯着,笑得像个天使。

  每个人都有小时候,每个人都有过纯真的童年。她小时候在讲台上领奖时大概不会想到如今会堕落成这样吧。就像我带上班长红杠的时候,心里也想着当个好孩子,长大后做个对祖国、对社会有用的青年。

  很多的梦想,最后都支离破碎。对家人的信誓旦旦,不过是一时间头昏脑热的自以为。终于有一天,看着梦想,成为笑谈。

  看着她均匀的呼吸,竟然有些不舍。我以后会怀念她吗?应该不会吧。我们只是彼此寂寞时候的安慰,只是生命中擦肩而过的过客,等寂寞再次来临的时候,会怀着同样玩世不恭的心情,去寻找下一个慰藉,寻找下一个擦肩而过人。就在这寻觅的过程中,终会有疲累的时候,到时候便不会寻找下去,依靠彼此的肩膀,安静睡去。再此之前,劳劳碌碌,寻寻觅觅,只是为了让自己失意的时候有人陪,显得不孤单。

                (七)

  白天上班的时候,初静和严珍清的脸交替在我的大脑里频繁闪烁。我不知道为什么想严珍清,像她这样的女人在我生命中出现过很多,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一次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可能因为严珍清在我感情不顺利的时候恰倒好处地填补我心里的失落,我才对她念念不忘。

  我按照袁向东的策略忍受了一个星期,第八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去找初静。我给她打电话,她的语气仍然不冷不热,和我聊我无关痛痒的话题。我索性直奔主题:「我们结婚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是不可能了。」

  我不明白什么了?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我只是不小心犯错,有什么错误不可以原谅?

  事后袁向东通骂我一顿:「你不是傻吗?哪有电话里求婚?好事也叫你给办砸了。拒绝你一百次也活该。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你得当面求她。求婚求婚体现在『求』上面,手拿玫瑰,单膝下跪,表情虔诚,像王子迎接公主那样,看她不心动?」

  我打算釜底抽薪,直接去找初静的爸妈,在他们面前花言巧语,说我是真心爱初静的,想娶初静。如果求婚成功固然好,不成功也博得她爸妈的欢喜,让她不能拒绝我。

  然而我太自以为是了。去敲门,以男朋友身份自居,倒是没吃什么闭门羹。

  只是两个人脸上都惊讶地看着我,好象我脸上长了花。谈话的过程真叫我无地自容。她爸是个老古董,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大谈孔孟之道,他和我说话简直对牛弹琴,显得我孤陋寡闻,我如坐针毡,出了一身冷汗。恨得痒痒的,心里诅咒他入土为安若干次。有本事你跟我谈搓麻泡妞,我肯定把你说得一愣愣的。她妈是个势利眼,问起话来直击命门。问我一个月工资多少,我说两千左右,她脸上的皱纹马上平坦了,脸绷得跟绷带似的。我还没说我捞的提成比工资多呢,说出来你又是什么表情。我知道这回我是自作聪明了,与我先前设想的背道而驰。见他们之前我和初静之间还悬而未决,见他们之后就是板上钉钉的必死无疑。

  初静的思想肯定受到她妈的影响很大,她怎么可能嫁给我这种吊而郎当、不思进取的人。就算她肯她妈也不会愿意。

  怪不得之前我提过几次去她家她都不答应,她早知道我在她妈那里过不了关。

  你要是不想嫁我就早说啊,中国又不是你一个女的,我又没说非你不娶,你这样一边吊着我,一边另寻出路,不是浪费我青春年华吗。还口口声声说守身如玉,不就是为了甩我的时候好全身而退。还是袁向东有先见之明,初静的如意算盘全被他猜中。

  我坐在沙发上,陪着他爸看无聊的围棋,凭着我对围棋肤浅的认识还能应付他,不过说话显然是在敷衍,我的心思全在初静身上。我要等她回来,问个水落石出。我问她有没有真正爱过我,从什么时候起心生罅隙的。是不是一开始就像袁向东所说,因为没有更合适的,就随便找个将就着。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我知道初静回来了,那一刻我心慌乱起来,竟然体会了久违的紧张心情。门开了,我呆住了。张键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初静爱吃的熏鸭肉和盐浇虾。我似乎明白什么了,我们大眼瞪小眼,很长时间没回过神来。

  这个悬疑设计的真巧妙,像看希区柯克的电影,最后接开谜底的刹那让人瞠目结舌。

  好象心里面装了一个大海,掀起层层骇浪难以平息。我走过去扯着张键的衣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你来是为我说好话的吧!」他说:「有什么话我们进屋里说吧。」他跟初静爸妈匆忙打个招呼,她爸妈满脸堆笑,和对我的态度天上地下。我们进了初静的闺房。他竟然很熟悉地找到门,想必之前进进出出过许多次了吧。

  进了初静的房间后我更加怒火冲天。她房间的摆设没有一样是我送的东西,我以为她会把我给她的考拉摆在床上,晚上陪她睡觉抱着它就好象我在她身边一样。我以为她会和其他女生一样,把我送她的音乐盒安置在最显眼的角落,经常对着它诉说心事。

  说我自己可笑显然很肤浅,我是个不打折扣的傻逼!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我终于遏制不住冲动,朝他脸狠狠打了一拳,他趔趄了一下,后背抵在衣柜上。我看他没有流鼻血,很不过瘾。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问这句话多此一举。当初他帮我写情书的时候我就应该看出端倪。那么肉麻兮兮,那么催人泪下的情话,要不是发自肺腑,谁能写出来,怪就怪自己笨,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做到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我打断他的回答,抓着他的衣领,忿忿地说:「你这么做,还把我当朋友吗?」

  他只是正了正衣领,嘴角歪了一下,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告诉我我会祝福你,你们现在把我耍得团团转算怎么回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想到他以前帮我出谋划策的假惺惺的嘴脸,我想把他碎尸万段。既然一切早有定数,那我还为了初静挣扎什么?

  「我们……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这个时候初静惊慌失措四闯进来了,见我们没有大动干戈她松了一口气。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又把脸转向一边,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

  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他们真的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想当然。不然初静会惭愧地低头,无颜面对我。

  突然她不卑不亢地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把我仅存的一点幻想也击得支离破碎。「分手了?和谁分手?谁同意分手?感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你说的对,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所以,你不要一相情愿地纠缠下去了。」

  「一相情愿」这个词的出现让我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弄了半天我才是局外人,我才是第三者,我破坏你们大好姻缘了是吧。

  我夺框而出,把门摔得哐当直响。她爸妈从厨房里出来,我讽刺地说:「大妈,他工资比我高不了多少,一个部门主管而已,等他升了经理你再把女儿嫁给他也不迟。」最后一句话把她爸妈气得七窍声生烟,我心里一时间产生快感。然而瞬间又像干瘪的花蕾很快萎靡起来,我逞一时之快有什么意思?我输的是我用整个青春经营的爱情。

  一时间我对人性产生怀疑,产生强烈地抵触情绪。世界上哪里还有真情?谁会对谁守侯一辈子。朋友只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爱情更是虚无缥缈靠不住的浮萍,亲情又怎么样?亲情也需要小心经营。我爸妈养活我怎么大,还不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出人头地,能够回报他们?如果他们早知道我现在入不敷出,小时候就把我仍进垃圾箱里了。这从我爸看我时横眉冷对的表情就知道一二。我下半月青黄不接的时候,回家蹭吃蹭喝,我爸青筋暴出,指桑骂槐,恨得差点把牙咬碎了吐到我脸上。

  这个世界还有谁值得我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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