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坂早希

　翻译：samde

　２０１１年/8月/25日发表于ＳｅｘＩｎＳｅｘ本站首发

　＊＊＊＊＊＊＊＊＊＊＊＊＊＊＊＊＊＊＊＊＊＊＊＊＊＊＊＊＊＊＊＊＊＊＊    因为八月病的关系（众：口胡，乃从五月一直病到八月吗），……好吧，其实就是犯懒和抵挡不住游戏的诱惑。整整一个月时间只完成约6k字的翻译，实在非常惭愧。故事即将进入高潮，下章爱败北后会有大段的凌辱戏。诶？你问“我妹”怎么样了？望天……＊＊＊＊＊＊＊＊＊＊＊＊＊＊＊＊＊＊＊＊＊＊＊＊＊＊＊＊＊＊＊＊＊＊＊

　　　　　　　　　　　第六章渴求血肉的野兽和怪物

　　有哪里不对劲。站在教室中央的凪纱心中猛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妈妈……你怎么了？脸色还是很差哦？……把这里……错当成保健室了？」

　　不知为何在班会时间闯进教室的千岁站在讲台上，她的脸色和昨晚一样苍白。

　　「没关系的……凪纱」

　　千岁的脸色随着这句话恢复正常，肌肤充满光泽，长及套装前胸的黑发柔顺亮泽，脸上浮现出微笑。

　　就在凪纱被千岁的美貌吸引住的同时，突然响起长鞭划破空气的声音。一瞬间袭来的银色光芒遮住视野，血沫飞溅在凪纱的脸颊上。

　　「——诶？」

　　凪纱发出悲鸣。布满尖刺的银色金属管在她的眼前蠕动。而抓住这条管子的是爱的右手。穿着制服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凪纱的左侧。尖刺逐渐扎入爱的手掌，但她扭曲的面容看起来更像是因为内心的疼痛所造成的。凪纱的目光顺着反射阳光的金属管看去——「……妈妈……这是……为什么……」

　　金属触手从千岁右手的衣袖中笔直地伸出。

　　不仅如此，还有十几根极粗的通明触手像水母的触须一样从窄裙中垂下，在地板上扩散开来。粘液的气味充满室内。

　　凪纱不明白这副光景意味着什么。她的大脑仿佛被冻住似的，拒绝去思考。

　　同学们甚至忘了发出惨叫，吓得撞倒座椅瘫坐在地上。千岁无视全身僵直的女生们，紧紧注视着爱。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凪纱的朋友……原来是战士吗」

　　千岁抽回金属触手，爱的手掌再次飞溅出血沫，被划开的皮肤让凪纱痛心不已。

　　虽然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母亲已经和妖魔融合，但头脑却拒绝承认。只要放松心中的抑制力，就可以凭气息知晓真相。……但是却因为害怕而做不到。

　　——不对。从以前开始，只要在千岁的面前就会像在畏惧着什么似的紧紧地「关闭」着力量。难道说，从很久以前起，心里的某处就觉察到了母亲的异变，可是却为了逃避现实，无意识地关闭了这种感觉。——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别的女生向教室的后方退却，可是凪纱却一步也无法动弹。

　　比起头脑，身体率先接受了现实。双腿像冰柱一样硬直，身体瑟瑟发抖。爱用复杂的表情看着凪纱。

　　「冷静下来听我说。强大珠力的出处——就是凪纱」

　　虽然是令人意外的话语，但是比母亲和妖魔融合这一事实容易接受。

　　「不仅是人类，连异界居民都不可能持有的强大珠力。仅仅是带在身边，就能让充满回忆的物质化为笼球。因为有强韧的精神外壳包裹，所以平时不用担心泄露。可是一个月前，外壳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松弛，珠力爆发性地流出。这就是……事件的全部」

　　在理解这些话语的同时，凪纱回忆起了那件事。后背传来战栗感。

　　「那么说……把那些妖魔引来的……是我」

　　脑海中浮现出四名被害者以及吉住的身影。那些凄惨的情景和眼前的母亲重叠，像刺刀似的挖掘着凪纱的心脏。

　　「正是。因为你吸引而来的妖魔导致吉住老师发狂，四名女生被袭击，其中一人被凄惨地杀害。……而且、妖魔还吞噬了我」

　　「不是的！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既然是凪纱的母亲，就快给我恢复理性吧」

　　虽然爱帮凪纱说话，但完全没能让她从自责中解脱出来。眼前变得一片漆黑，然而凪纱认为晕倒是最胆怯的逃避方式，所以握紧左手，挤出全身的力量维持意识的清醒。

　　「还想知道更残酷的真相吗？凪纱」

　　「住口！铃宫千岁！」

　　爱喝止对方，凝视着凪纱的眼睛，耐心地嘱咐说。

　　「凪纱，好好听着。现在这间教室已经被强力的结界封闭，连我也无法打破。

　　但是、只要使用那个笼球，凪纱至少可以一个人逃脱。把挂坠扔向教室的后门，这样一来就可以在结界上打开一个空穴。……凪纱的珠力如果被吸收，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事态。不仅是在场所有人的生命，甚至世界的存续也会遭到威胁。我想结界外边会有我的同伴在等待，她比我更加可靠」

　　全身颤抖的凪纱环视四周，里香等二十多名学生一声不发地僵硬在那里。

　　「……别人……怎么办……？」

　　「顾不上那么多了。用笼球打开的空穴很快就会闭合，只能让凪纱一个人逃走」

　　「但是……只有身为元凶的我一个人逃走……这种卑鄙的事……我做不到」

　　「和你母亲融合的妖魔很聪明，只会袭击珠力强大的人，所以她们暂时没关系」

　　凪纱事到如今才注意到一件事实。

　　「你要战斗吗？……和妈妈」

　　那一瞬间，凪纱期待爱会笑着摇头，可是爱却说。

　　「……因为我是……战士……」

　　爱眯起双眼，原本漆黑的瞳孔变成红色。此时千岁低声嘲笑说。

　　「放弃吧凪纱，我是为了吸取你的力量来到这个教室的。所以」

　　说到这里，千岁端正的面容变得扭曲，似乎在与什么抗争似的发出微弱的声音。

　　「……快逃……」

　　鼻腔深处刺痛，红茶色的眼瞳中溢满泪水。

　　「我保证不伤害普通的人类！凪纱、快点逃！我已经无法继续保持理性。甚至可能会对凪纱说出死也不愿意说的残酷话语！」

　　「凪纱！现在最让这个人痛苦的人是谁，就算不去细想也能明白吧」

　　爱悲痛的叫喊终于让凪纱下定决心。在这里被母亲杀死反而更加轻松。可是，如果被吸收，「真正的母亲」会更加痛苦，在场同学们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凪纱背对着千岁，顾不上擦拭满溢而出的泪水，穿过倒地的桌椅向后门冲去。

　　就在她拉断挂坠的绳索时，突然听见千岁叫嚷「不可以」，于是凪纱向身后看去，发现两只黑色的人形——低等妖魔从母亲体内分离出来。其中一只被金属触手切断，但另一只以可怕的速度逼近凪纱的背后。在紧迫的形势下，凪纱不假思索地把挂坠扔向后门。

　　绿色的闪光充满视野，门猛然开启。外面站着一名长发的女性。

　　「不要留在这里！瞳老师、请快点逃！」

　　瞳抱住凪纱，把她从教室里拉出来。随即背后传来肉被压烂的可怕声音。

　　停顿了一会之后，凪纱回头看去。发现结界似乎已经开始闭合，入口处被紫色的薄膜覆盖。薄膜对面的妖魔正在发出惨叫，一把巨杖刺入它的体内。顺着金属柄向末端看去，发现握住巨杖的正是瞳老师的右手。

　　凪纱仰头望去，发现原本长及大腿的栗色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一直到锁骨的长度才停止。细长的眼中，虹膜变为鲜艳的绿色。

　　「瞳……老师？」

　　「美格姐！凪纱果然是珠力的来源」

　　听了爱的这句话之后，原本是瞳的女性——美格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拔出巨杖，妖魔一瞬间被蒸发。千岁在紫色薄膜的对面露出笑容。

　　「哎呀、天王寺老师。原来你也是异界的战士。……记忆操作魔法真是厉害呢。——那么、天王寺老师。凪纱就拜托你了」

　　「好的、理事长。在我们来打倒你之前，请不要伤害人类」

　　「我会尽力的」

　　「爱、这个人头脑很好，我想你不会被杀。但是……不要精神错乱啊」

　　在爱点头的同时，封住门框的紫色薄膜发出光芒，门飞快地被关闭。

　　「大家向后退。只要不接近，「我」就不会对弱小的人类起反应」

　　「没错。大家去教室后方朝南的角落集合，即使我有危险也绝对不要靠近。

　　佐山里香，我想你是所有人中心灵最坚强的人，所以请你带领大家」

　　「……好……好的……」

　　虽然两腿发抖，但里香还是努力把女学生们拉到教室后方的角落。

　　谁也没有担心爱，大概是因为她和千岁一样散发出非人的气息。

　　「来吧、可爱的战士。为了不让我去袭击人类，用强大的力量牵制我吧」

　　确认里香等二十名学生已经在角落避难之后，爱下定了决心。

　　「翔辉！」

　　随着呼喊声，飘荡在周围的所有珠力都被爱所吸取，右手的伤得到痊愈。地脉明明已经被阻绝，但是仅靠吸取凪纱残留的珠力，就能变得比平时更为强韧。

　　万一千岁和她「融合」的话，究竟会变得多么强大呢。爱从心底感到恐惧。

　　「都牙、降真！」

　　制服、靴子甚至内衣全都化为微粒散开，闪烁着蓝色光辉的风在雪白裸体的周围旋转。

　　长长的红色缎带系住及肩的秀发，接下来，无袖的紧身衣逐渐覆盖裸露的身体，极具伸缩性的黑色薄布包裹颈部，紧紧地贴住小巧的双乳。从肚脐绕向背后，呈现锐角的黑布勒入阴户————不等爱变身完毕，五根极粗的透明触手就撞倒讲台和课桌，向爱袭来。

　　仅仅穿着黑色内衣的爱向前翻滚避开攻击，着地之际，赤裸的双腿散发出光芒，靴子和紫色长袜包裹住纤足。就在深蓝色的长手套出现在手臂上的瞬间，千岁挥出褐色的触手横向袭来，看穿攻击的爱向后跳跃。与此同时，深蓝色的连衣裙从胸部覆盖住全身。

　　紧接着，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六芒星魔法阵显现在爱的眼前。

　　「翠龙——」

　　魔法阵纵向分开，出现一把红色的巨杖，就在爱握住它的同时，金属触手从千岁的右臂中穿出。这是必杀的一击，如果被击中要害一定会死亡。爱毫不慌乱，将高举的巨杖挥下，可是翼状装饰品的前端并没有刀刃。

　　「——装填」

　　伴随着光芒出现的巨大月牙刃准确地击中金属触手的左侧前端。绿色的火花四溅，偏离轨道的银色触手掠过爱的右肩，插入后方的黑板。

　　爱用闪现红色光芒的瞳孔瞪着眼前的敌人。

　　「在变身途中发动袭击，真是不懂礼貌的妖魔呢」

　　「哎呀、对不起，因为你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

　　千岁把三种触手迅速拉回身边，静静地微笑。

　　美格拉着凪纱的手顺着走廊奔跑，仍然无法理解现状的凪纱擦干泪水，向她询问道。

　　「请问、瞳老师……」

　　「我真正的名字是美格，利用记忆操作术化身教师潜入这所学园。和小爱不同，我的魔法勉强对凪纱也起了作用，但是凪纱应该还是会有不协调的感觉吧」

　　昨天还是教师的人突然表明自己是战士，凪纱一时当然无法接受。但是搜索回忆后凪纱愕然地发现，明明是自己的班主任，事关瞳的记忆却断断续续。

　　「这所学园原本是委任给小爱的，而我在山脚下狩猎妖魔，虽然在事件发生之前就防患于未然，但因为那里人口众多，积聚妖魔的数量也胜过这里。另外在女生宿舍张开结界，以及暗中为吉住老师的事件善后的也是我。……来迟了真对不起，发现异变时，我率先把学园的所有人诱导到宿舍里，让她们睡着了」

　　凪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整座学院都如此安静。

　　「瞳老……、不、美格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前往女生宿舍，重新拟定对策。当然也要请凪纱帮忙」

　　走廊上突然出现四只漆黑的下等妖魔，阻挡在两人的面前。凪纱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发现身后也有六只妖魔蠢蠢欲动。而左右都是水泥墙壁。

　　「哎呀、平时明明只会在夜间出现。因为今天乌云笼罩吗」

　　「……请、请问……不能使用瞬间移动之类的魔法吗」

　　「不行啊。这里积聚了如此数量的妖魔，导致珠力线产生混乱，传送之类的精密魔法无法使用。……所以、就用粗暴的魔法吧。——炎坏」

　　美格把巨杖插入墙壁，墙体连同钢筋一起被烧融，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热浪过去之后，冰冷的室外空气抚摸着凪纱的脸颊，就在凪纱惊叹于远远超过爱的破坏力时，美格把她夹在肋下。这里是三楼，没等凪纱迟疑，美格就连同凪纱一起向下跳去。

　　美格像鸟一样轻盈地落在雪地上，落地的同时向身后挥动巨杖，十只妖魔在空中化为火球。

　　「也被称为《追灘師》，自古以来就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消灭恶鬼的异界战士。即使是现代，以目击事件为基础的民间传说仍然在各地存在。平安时代（注：公元７９４- １１９２）的「政事要略」中记载，追灘師《方相氏》戴着有四只眼睛的黄金面具，身穿朱色外衣，以长矛和盾牌驱除恶鬼。但是在室町时代（注：公元１３９２- １５７３）的《公事根源》里，方相氏因为怪异的外貌，被认为其本身就是鬼，遭到厌恶，反倒处于被驱逐的立场，被赶到异界的最下层，你不觉得和你们战士很像吗？我吸取的妖魔中也有和战士有关的家伙，所以很清楚异界的事情」

　　「既然已经调查到这种地步，……你应该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了吧」

　　「……是啊。但是对我来说——」

　　「——就算回头也于事无补了」

　　爱用悲伤的声音接过话。千岁略显吃惊，随后又自嘲地说。

　　「你似乎已经通过气息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呢。……我想你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因为我详细询问了凪纱的身世，如果细加思考就能明白」

　　「既然你已经全部知道，就不需要客气了吧。完成你的使命吧。我体内的怪物也很想和你一战」

　　爱再次确认身后，在教室的角落里，里香正用后背守护着别的女生，并且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里，似乎是想要努力了解现状。在把握战斗范围的同时，战士的本能逐渐凌驾于感情之上。爱坚定地把凪纱的母亲认定为应该消灭的敌人。

　　「是的、铃宫千岁，我会杀了你。一瞬间就让你断气」

　　「很遗憾、——我也没有手下留情的余地了」

　　千岁左手的手指化为褐色的触手，并且像是脊柱似的呈现环节状。千岁让骨节分离，像子弹一样射向爱。

　　出乎意料的攻击掠过爱的侧腹和短裙，把座椅和黑板打成木片。女生们发出悲鸣。虽然在第一波攻击之下勉强没有受伤，但是千岁的左手前端很快又生长出新的褐色触手。看起来似乎不存在子弹用尽的情况。

　　千岁强力的结界甚至连地脉都已经阻断，也就是说，因为无法转化大地的生命力，仅能依靠自身仅存的珠力战斗。即使是战士，一旦地脉被阻绝，珠力也只能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恢复。如果不速战速决，形势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利。

　　爱做出投掷的架势。就在千岁射出金属触手的瞬间。

　　「斩风」

　　凝集珠力，从月牙刃从释放出真空波，而后趁着空间的裂缝，用尽全力射出巨杖。超速的一击与触手的内侧相接触，散发着火花顺着金属面滑动，向敌人的怀中飞去。

　　刀刃击中右肩，贯穿骨肉之后刺入黑板。被切断的右臂鲜血四溅地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失去根基的触手前端向爱袭来。

　　投掷后处于硬直状态的爱试图用左臂防住要害，可是上臂连同手套一起被切断。

　　——爱根本不在意。只要没有失去重要的身体器官，就可以用珠力再生。

　　在痛感传入大脑之前，爱已经向对方发动了突击。一边用残存的右臂挡开千岁射出的弹幕，一边拉近双方的距离。可是就在只差两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的右臂牵拉出血丝落在地上。

　　疼痛感在脑内爆发，可是已经没有多余的珠力用来麻痹痛觉。

　　脸上沾满自身鲜血的千岁露出残酷的笑容，透明的触手从脚边升起，在极近的距离里瞄准爱的心脏。爱已经失去双手，无法挡开攻击，可是她毫不慌乱，故意伸出右腿承受住触手的直击，然后利用反作用力让身体旋转，趁势用沾满血迹的右脚跟击向千岁的头顶。

　　千岁迅速扭头避开，爱的脚跟埋进她的左肩，折断了锁骨和肋骨，一直侵入心脏。爱把残存的大半珠力分配给右腿。

　　「燃烈」

　　千岁的心脏连同爱的左脚跟一起爆发出血花。两人的骨肉被燃烧，蒸发，千岁的左肩连同左边的侧腹全被烧尽。爱用嘴咬住插在黑板上的杖柄，然后踢向敌人，借助反作用力向后空翻，用仅存的左腿在教室的最后方落地。里香等人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简直就是嗜血的野兽」

　　千岁的身体散发出蓝色的光芒，吸起周围的血液和肉片。左半身逐渐恢复，右臂也重新和身体结合。最后连衣服上的血迹也完全消失，整个再生过程花费不到五秒的时间。

　　爱丢开咬在口中的巨杖，解放了体内残余的绝大部分珠力，同时咂舌说。

　　「我可不想被像你这种「真正的怪物」批评」

　　爱吸收了地上剩余的血液，双肩和左膝再生。当她的手臂接住下落的巨杖时，连长手套都已经完全修复。

　　回到自己房间的凪纱一脸认真地听取美格的作战计划。

　　「理事长的结界非常强韧，连我也无法破坏或是侵入。既然如此方法就只有一个，请凪纱再次制作笼球。用笼球打开空洞的瞬间，我会配合使用专用魔法，从内部一口气破坏结界。……预计在我的协助下，凪纱只需要半日时间就可完成笼球」

　　「……居然需要半天时间啊」

　　「你在说什么啊。异界最强的术士也要花费数十年的工作，凪纱只需半天哦。

　　但是如果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制作笼球，会给灵魂造成巨大负担……寿命一定会缩短几年。凪纱愿意吗？」

　　元凶就是自己。死期提早几年根本算不上赎罪，凪纱毫不犹豫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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