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能找到好的药引，增元丹的威效肯定能够增加的，只是……」

　　杜羽盯着土豆：「只是？」

　　「只是我现在和你一样，没有自保的能力。」

　　杜羽没了调戏的笑容。怀才其罪，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想毕做事总是小心些。

　　能小心些的人纵是活的累些，却也可以活的久些。

　　「哼，我本不想说的，是你逼我说的。」

　　土豆当然不知道杜羽在想什么，却以为是他的话太重了，富家子弟总是傲气临人，受不得半点打击，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天华横溢，哪知山上满是天才，又不想付出，又想出头那真是太难了。

　　「小……小师叔祖。」土豆紧张的望着杜羽。

　　「你可以叫我杜羽。」

　　「杜羽小师叔祖。」

　　杜羽笑了。

　　土豆最恨的笑容，土豆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找我借更多的钱？」

　　土豆脸又红了，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想，先找人借点钱，过几天在给他些好处，然后在借更多的钱……这就是典行的骗子做法。刚刚聚集的底气瞬间没了。

　　「不是借钱，是合作，你出钱，我出力出时间，我可以炼造出很多东西，炼出的东西我们平分。」

　　「平分？你确定每次都会炼制成功？你确定你炼制的东西会对我有用？」

　　「当然会有些风险，不是每次都成功的，要不四六，我四你六。」

　　「你的丹药和法器会越来越多，我的黄金会越来越少。」

　　「那三七，我三你七。」

　　「你能下山买药，你能自制炼器，你能满山遍野的寻找药引子吗？」

　　「你不是也……二八，二八，我二你八。」

　　「好，就二八。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土豆小心翼翼的看着杜羽。

　　「不能让我试药。如果你能答应这个条件，我可以和你五五平分」。杜羽对小时候的试药自今都不能忘怀。记得最惨的一次是一连七天喝进去的水都是苦的。

　　「哼，最讨厌你们这种公子哥了。自以为是。拿来。」土豆好久都没这么生气了。

　　「拿什么？」

　　「我这次要５０两黄金。」

　　杜羽和土豆就这样认识了。

　　土豆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觉得很开心，当然有时候也会很生气。

　　阴阳道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的理念完全可以解释土豆的行为。

　　比如，土豆说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见到杜羽，又说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见到杜羽。

　　万物亦有统一面，万物亦有对立面。

　　土豆觉得自己又不是那么想下山了，也许那家伙那时就有了自保的能力，只是自己不知道。

　　萧小小本来有些生气的。叫杜羽跟他一起上山，杜羽却是去跟土豆两人去爬山去了，又来准备找苏师兄玩的，结果苏牧白又说还有事情没办完，走不开。

　　好在，萧小小听到一个好消息。老祖宗汞子要出关了。每次汞子的出关都会给她些法宝。比如逃在她左手上面的细细的五连环，银丝软索，子母飞刀。

　　所以萧小小又心情好起来了。

　　……

　　陪土豆从虎跃关走到黄土宫，走的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杜羽回宫躺下时已经看到初升的太阳了。

　　杜羽在次醒过来时，屋里以一片漆黑，透过窗口，屋外夜空片群星璀璨。

　　一个小脑袋压在杜羽的身上，令他胸口发闷。

　　如果不是完全无光，夜晚对在逍遥宗修仙的弟子来说，问题都不是太大。

　　萧小小整个身子猫在杜羽身上，正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咧。

　　杜羽总觉得自小就在神女峰出生的那些修仙子女大都是心底很好的，到是他们这些快要成人了被带到神女峰来的人却是坏得很多。

　　看着这明明就是小女生一个，还成天装着一副大人模样。杜羽到是哭笑不得。

　　「小小，小小。」杜羽轻轻的扰着萧小小的鼻尖。

　　「小师弟。」萧小小懒洋洋的看了杜羽一眼，嗲怕嗲气的叫了声。估计在梦里小小看到杜羽了，杜羽也逃不掉小师弟的名号。

　　「小小，你怎么在我这睡着了。」

　　「啊。」萧小小大吃一惊，「睡着了，一个人太无聊了，就睡着了，糟了，老祖宗今天出关，我爹爹让我来给你说声，叫你别跑远了的。」顿时没有睡意，本来大清早就准备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杜羽的，结果杜羽睡的跟死猪一样，叫了半天也没反应。一个人无聊的在附近玩了阵子，又跑到这房间，也实在无聊，就躺在杜羽边上睡着了。

　　杜羽知道自己睡这么死，肯定和媚术有关。苦笑道：「什么时候出关？」

　　小小看了外面的夜空：「一般都会在正中午的时候。」

　　屋外的弟子咳嗽了两声：「弟子翠桃，师尊吩咐若小师叔祖醒了，就让小师叔祖和萧小姐去见他老人家。」

　　「去哪见？」

　　「印月轩。」

　　杜羽推开门，看着翠桃：「你一至在门外面。」

　　「来了三次，每次小师叔祖都睡沉了，师尊就让弟子在外面侯着，等小师叔祖醒了，便去回话。」

　　汞子没出关之前，也就没见谁对这小师叔祖有多尊敬。

　　「是什么事？」

　　「好事。」说毕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杜羽一眼。

　　萧小小睡在杜羽身上到是弄的半边身子不灵光，走路一拐一拐的，路上不停的埋怨杜羽的骨头硬。

　　「小小，我看还是我背你吧。」

　　「别，马上就到印月轩了，我老爹骂死你。」萧小小挽着杜羽，小小到是平日常牵着杜羽的手，带着他满山遍野的跑，像这样挽着他，倒是很少有，杜羽不觉心里有些荡漾。

　　「印月轩不是你们萧家谈家事的地方吗，怎么叫我去那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少去那个地方的。」

　　「汞子那老不死的，把我骗来神女峰，就扔这不管了，这次我见了他，定要拔他几根胡须。」

　　萧小小一听杜羽骂她老祖宗，就追着杜羽打闹，两人一阵追逐，到是直接冲进了印月奸。

　　除了汞子，萧劲亭方琼夫妻，还有萧劲亭的两位弟弟和几位弟媳。还有几位是萧家旁支，杜羽也有见过。

　　萧劲亭见到小小的到来，更是重重哼了一声，满脸不悦。

　　杜羽到也奇怪，萧劲亭平时虽然也挺严谨的，但也不像今日这样子啊，好像谁欠他钱不还似的。

　　还有那些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和萧小小。

　　到是方琼老提醒萧劲亭。

　　萧小小正准去座方琼身边，却被萧劲亭喝住：「别动，站好。」

　　萧小小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杜羽看了一眼，正巧杜羽也看向小小，两人都觉得这怎么这么奇怪。

　　屋内的女人们更是叽叽喳喳的不得了。

　　屋内一片奇怪的气份。

　　「老头，你这晚辈不就是没接你出关嘛，你搞这么隆重干嘛。」

　　「你叫我老头？」

　　「不叫你老头，那叫什么。」

　　「你刚刚不是就叫我老不死的，还要拔我胡须。」

　　杜羽到是吓了一跳，这么远也能听到。如果苏牧白杜羽能感觉到他是高手的话，那汞子杜羽就实在没有什么感觉了，但他可以猜测，汞子决对是比苏牧白高很的高的高手。

　　如果汞子这种高手想要杀他，那他只有赌一把，汞子的身法会很差，差到追不上他。

　　「这不是要注意礼节嘛，当面叫你老不死的总是不太好。」

　　「就是背后叫你老不死的，也被你家小晚辈追了我几百尺。」杜羽忍不住为小小开脱，不就是没迎接汞子出关吗，也不至于这样吧，汞子出关闭关估计就跟上茅房似的，不是常有的事。

　　「你不肯叫我师傅。」

　　「我叫叫到是无所谓，就怕你老人家授之有愧。」

　　「哈哈哈，好，杜狂人。」也不知道汞子是生气还是高兴，又接着道，「看来你真是恼怒我把你丢在这逍遥宗，没人管你了。」

　　杜羽道，「这不是废话吗，您老把我拐到这神女峰来，我这是第二次见到你老人家。如果不是你老长像奇特，气质非凡，估计我都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难道你真认为我没有管你。」

　　杜羽看老头的样子，想必是不须要说慌的。「难道是少司命？」

　　「杜狂人，我还真没看错你。」

　　原来少司命有汞子的命令，怪不得老是觉得她对自己好像怪怪的咧。可她没教自己什么功法啊。

　　两人的对话弄的整个大厅的人一楞一楞的，也不明白这老祖宗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几个好好听着，还好你们还认得他是我关门弟子，不然他定是蠢才，蠢驴，蠢猪。你们口中的庸才，他现在有五宫真传，你们在座的各位，若论武艺，只怕没有一人能是他的对手。

　　你们问问他，是谁教他的。

　　他真能三年时间将这五宫功法都学全了。座下萧氏族人当然是有些不相信，只是老祖宗断然不会找个假理由来骂他们。

　　闻道上篇推其下篇，举一返三。通其意，得其神。

　　你们咧，各种劫数，就通其表，得其形，还自鸣得意。

　　杜羽到是很奇怪，怎么汞子出关才半天时间就知道这么多事。难不成少司命就是汞子专门派来监视自己的。

　　萧小小更是奇怪了。就没见老祖宗这么夸人的。当年晓月姐姐也强的一塌糊涂，也没见老祖宗怎么夸他。萧小小倒是很仔细的看了看杜羽，也没见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啊。

　　老祖宗，他学那么多，不会走火入魔嘛。

　　小小，站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

　　走几步，让你爹瞧瞧。

　　萧小小虽然没明白什么意思。老祖宗的旨意，萧小小还是不敢维抗的。

　　去帮老祖宗拿壶灵神茶过来。

　　恩，小小溜烟的跑了。

　　萧小小走开了，汞子的火气更大了。

　　萧劲亭啊萧劲亭，你哼什么哼，你当我是假的吗。

　　萧劲亭和方琼唰一下跪下来了。

　　你都几十年的修为了，气血不活你看不出来吗。你祖宗是汞子，是逍遥子，你不知道嘛，孔孟是让你用来借鉴，用来恩考，不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要是能换个脑袋，我真恨给你换上一个。

　　杜羽虽站在中间有些不好意思，但汞子刚说萧劲亭的话，他也有想过，这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想想萧劲亭和这些人的表情，肯定以为他和小小发生了什么。阴阳宗虽不像世俗那样严禁男女之事，可这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定是有些面子不乐。

　　「还有你们。」屋里的所以有人，除了杜羽和汞子都跪下了。

　　「全都闲的无事可做了嘛。」汞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如果你们不是姓萧，我定将你们一个个手脚都打断。」

　　「有点时间，不如多想想怎样提高修为。」

　　杜羽感觉桌子突然消失，又慢慢变回来了。

　　汞子一股作气又将大厅上的人痛训一通。杜羽到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数百岁的老头火气这么大。

　　「老祖宗息怒。」

　　萧小小泡完茶回来，也敢紧的跪下了。

　　「唉，都出去吧。」

　　萧氏弟子一个个跪安。估计在杜羽没来之前也被老祖宗好好教训了翻，只恨不敢施展个身法飞出去。

　　小小也正准备随父母一起退出去。

　　方琼使了个眼神。「小小，你留在这伺候老祖宗。」

　　小小本就不想走，只是老祖宗发火了，自己不敢胡闹。见母亲给自己使眼色，就可怜惜惜的望着老祖宗。

　　「方琼，你到是有些灵性」。汞子看到方琼的小手段，倒是流露出几份慈祥之色。「只可惜上山的时间晚了些。」

　　「小小，你就留下来陪老祖宗。」

　　老祖宗辞了他们，唯独留下杜羽。方琼当然能猜测出老祖宗要传杜羽法术了。

　　自己仙缘浅溥，过了修仙的好时期，让女儿多学学也总是好的。

　　明知自己小聪明躲不过汞子法眼，老祖宗平日对他们母女到是很疼爱的，却不怕老祖宗生气。

　　「老祖宗，末辈还有一事不明。」方琼见老祖宗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慈祥，不由胆大了几分。

　　「你要问这娃为什么没有走火入魔。」

　　杜羽看着方琼的表情就知道汞子说对了。杜羽有个想法，这汞子人老成精了。

　　「你们也一并站着听了，听了就听了，如果你们想学他这样练，你们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这小子，开始只练其表，只通其意自然走火入魔的机率是很少的，后来他又寻了个炼丹的行家助他破魔，至是成功机率大增了。

　　炼丹行家？众人心想这人到底是谁。

　　「你们不用猜了，那个炼丹行家是个黄土宫的记名弟子，你们这些人啊觉得人家连成为逍遥宗的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都退了，有事明儿一并在问。

　　杜羽看得出来汞子是很关心这些人的。

　　杜羽却想不通汞子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事的。不过他知道自己觉对不是得五宫真传，只少白金宫他除了听了几次公开的法术课，就知道的不多了。不过介于杜羽对武术的认知，白金宫的器，他到是不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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