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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到要偷~2nd】(伪推理 · 修订全本 ),5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5330 ℃

  

  「老公,我还是有点怕。医生说最好三个月内不要做哦。」素素娇喘着说。

  

  「什么狗屁医生,我听说正常情况一个月后就能做了。」我抚着素素腿间媚肉,色迷迷地说。

  

  「人家是顺产的嘛,又不是剖腹的。」

  

  「顺产不是应该恢复得更快吗?」我将自己脱掉精光。

  

  素素并起双腿,娇声说:「哼,你一点都不心痛人家。」

  

  我摸着她股上雪滑的臀肉,不经意间指尖触到一朵暗菊。

  

  「啊,讨厌。」素素打开我的手。

  

  「前门不能走,那就走后门吧。」我怪笑着将素素翻转身,低头舔她的股沟。

  

  「那里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我抬头。

  

  「呸,那里脏着呢。」素素晕红着脸说。

  

  「这个好办,我早有准备。」我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

  

  「那是什么?」

  

  「通便液。」

  

  「讨厌!」素素别过脸去。

  

  我一番威逼利诱,好不容易才让素素勉强同意。

  

  「罢了,我看你这死相,肯定想干这事想了不知有多久。反正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不过我事先声明,就这一次哦。」素素咬牙说。

  

  「话不要说得太绝对,说不定这次以后,你偏偏就爱上了走后门呢?」

  

  「才怪!」素素用枕头扔我。

  

  我让她跪在床上翘起雪白的屁股,再将瓶口塞入那一朵娇怯的小菊,注入药液。素素浑身一抖,丰满的臀肉极其淫荡地摇了几下。

  

  我轻轻按摩她的小腹,几分钟后,她就忍不住要如厕了。

  

  「洗干净点哦。」我笑说。

  

  她当胸踹了我一脚。

  

  

  我随便套上两件衣服,跟在素素后面步出房间。那位阿姨正为刚刚洗完澡的小屁孩抹身穿衣。我给了她一点钱,让她带那个臭鬼头去楼下公园玩一阵。她连声答应。

  

  素素出来不见儿子,慌慌张张地问:「小渊去了哪里。」

  

  我解释了两句,最后才道出真正原因:「没什么,就是怕你等下叫得太过惊天动地。」

  

  素素脸都绿了:「对喔,那个很痛,还是算了。」

  

  我连忙上前抱着她安抚:「傻瓜,我是怕你爽过头了!爆菊什么的,完全不痛啦!」

  

  素素眨眨眼:「是么?那你先试试,家里正好有条黄瓜。」

  

  我眼前一黑,堪堪稳住,然后细声细气地说:「老婆大人,就一次嘛,我还准备了最上等润滑液呢,保证不痛……」

  

  我手上动作不断,向素素全身上下的敏感点持续发起猛攻。

  

  素素的鼻息渐渐沉重起来,她软倒在我怀里,昵声说:「就数你最讨厌了!」

  

  我连拖带抱地将她弄到床上,摸出事先准备的号称最强的润滑液,满满地在她的股沟之间抹了一片。

  

  「麻烦屁股翘一下。」我无耻地说。

  

  素素跪在床上,为了遮羞,她将头脸沉没于枕间,反倒把一个大白雪股圆圆润润地挺在半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她生完孩子之后屁股大了不少。

  

  涂满滑液的中指斜斜插向八月十五的月光中心,缓而有力地捅入。一个接一个的指节慢慢淹没在紧窄的小菊之中。

  

  素素闷叫连连,屁股不停地抖战,我只得勉力扶住,不让她乱动。

  

  中指在火热的肠道内旋转几番,素素渐渐习惯肛中异物,开始发出诱人的喘息声。我的下身也已硬得发疼,于是拔出中指。

  

  忽然失去填充物的菊肛张开一个小洞,内里粉红的肉壁正微微收缩。我往肛洞里倒了点滑液,又将肉棍抹得油光发亮,这才挺枪抵紧素素的菊门。

  

  素素回头看了一眼,害怕得立刻转过脸去,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低鸣:「呜!」

  

  「乖老婆,要来了哦,忍着点。」

  

  我满心淫念,大手在素素的雪股上用力拍打了几下,然后一手一边稳稳握实一团柔软的白肉向两边分开,菊门随之大露。

  

  我狠心挺腰,盘根纠结的怒龙迎菊一刺,龙首已然没入菊心。

  

  「噢——」素素仰头高呼,仿如对月咆哮的母豹。

  

  我喘了一口粗气,二度挺进。龙身艰难通过菊环,进入一处高热的熔炉。

  

  「啊哈——」素素双手死死抓住枕角,浑身上下剧烈颤动。

  

  我俯身抱起素素大汗淋漓的娇躯,双掌贪婪地在她的胸乳、蛇腹、大腿内侧四处游走,同时下体也开始缓缓抽动。

  

  

  和素素在一起的时间明明都已经快有六年了,但这具早已熟悉的胴体,却依然令我觉得如斯的美味,好像无论怎么吃都永远吃不够。

  

  如果一开始娶的就是素素,或者我根本不会经历那些令人难堪的过去。但当年倘若没有小雪,我更有可能早已孤独身死,也就不会再有后来和素素相遇的故事。

  

  因与果,对与错,统统都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我将纠结的思绪全部抛开,尽情恣意地在素素的谷肛内进退来去。

  

  

  过分刺激的快感纷至沓来,强烈的射意很快在小腹积聚,我喘着粗气从后面吻着素素的唇舌,抚着一对绵滑美乳的大手,忽然狠狠收握。

  

  乳汁从指间激射而出。

  

  与此同时,我发出长吼,下身的硬棍死死顶在素素火热的菊肛深处,猛烈喷射。

  

  「啊啊啊啊——」

  

  高潮如巨浪过境,将我和素素冲得神迷志乱,二人再也支撑不住,一起向前软倒在床上。

  

  待我回过神来,素素在我的怀里仍旧不时地阵阵痉挛。

  

  拔出肉茎的瞬间,乳白的精液从菊洞内吐泄而出,沿着两瓣厚唇中间的溪径,缓缓流下。

  

  如斯凄艳的人间美景,也难怪会令人百看不厌。

  

  

  「还好吗?」我低声问她。

  

  搂着浑身绵软、恍若无骨的娇妻,我不停地在她的耳际、肩颈上亲吻。吻至唇边,她乖巧地吐出香舌,让我吮吸。

  

  良久,唇分,素素伏在我胸前低低喘气,我们的下身,腿股交叠,贴肉温存。

  

  「老公。」

  

  「嗯。」

  

  「下次……要轻一点哦,人家那里还有点疼。」

  

  我的眼眶莫名地一湿,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紧怀里的妻子,仿似要将她整个人融入体内。

  

  「知道了,要是不小心伤了我的乖老婆,到哪里再找一个呢。」不知不觉间,我竟语带泣声。

  

  「知道就好。」素素在我的心口吻了一吻,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染上了这个咬人的习惯。

  

  而在那一咬之间,我才终于解开了多年的心结,那个因小雪的死而在我心上缠绕不散的心结。

  

  毕竟,这几年素素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

  

  此时此地,她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

  

  

  安稳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又过了三年。

  

  下个星期六,就是晶晶的十五岁生日,然后再过几天,就是我和素素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偏偏又是这个数字,「柒」,我感觉非常的不吉利。

  

  我原本的计划,是要先满足晶晶一个生日愿望,然后再和素素二人去日本旅游,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

  

  我和素素商量过这件事,她也满心期待,甚至还联系了之前请的那位阿姨帮忙照顾儿子。

  

  但我没料到小丫头会有不同的意见。

  

  不,其实我多少猜到她会有点不高兴,只是我不认为问题严重到需要摊开来说的程度,更何况,她竟然明确的表示反对。

  

  在我心里面的晶晶,一直都是很懂事很有分寸的小女孩。虽然她也会和我开各种各样的恶劣玩笑,但那是因为她知道我不会生气。一旦涉及旁人,她很少会这样不识大体。

  

  这段时间,晶晶已经开始放寒假,她知道我在查日本游的资料,便以为是和她一起去,毕竟她的生日也近了。听完我解释之后,她翘起小嘴,酸酸地质问我这个安排是不是素素的主意。

  

  「你误会啦,小器鬼,这是爸爸决定的哦。你也想去的话,我暑假再陪你去好不好?我说过会满足你一个生日愿望,不会不算数的啦。」

  

  「那我的愿望,就是去日本过生日,而且还要和爸爸两个人一起去。」晶晶鼓着腮大声地说。

  

  「小丫头,怎么了?这样会令程老师很不高兴的哦。」是的,这么多年来,晶晶一直坚持叫素素做程老师。

  

  「爸,你想说话不算数吗?」

  

  「当然不想,但你这样无理取闹,爸爸很难做人。」我严肃地说。

  

  晶晶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声音听来,她显然是上了锁。

  

  当时素素正好去了买菜,为免她知道后难过,我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晚饭时,晶晶表现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我看出她是在演戏。等素素洗澡的时候,我便去敲晶晶的房门。

  

  门开了一条缝。

  

  「什么事?」

  

  「按摩时间到了哦。」我厚着脸皮说。

  

  门重重地关上,我意识到事态严重了。

  

  

  也许按摩大法果然有效,十五岁的晶晶,胸部发育已相当可观,一对傲气迫人的水滴状美乳,尺寸不大不小,恰好盈满我的手掌。

  

  按理来说,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对她伸出怪手,而这个年龄的女孩,也应该清楚明白这一点。

  

  但我依然每晚准时来到晶晶的房间,关上房门,将身高已达一米六五的女儿抱在膝上,隔着薄丝般的睡裙,按摩她那对挺拔诱人的粉嫩乳肉,每一次,都摸得她低声喘息,连乳尖都娇娇地凸了起来。

  

  她不曾让我停止,我也没那种觉悟。

  

  我们一直都维持着这种暧昧不明的默契。

  

  直到这一晚,女儿才终于对父亲残忍地关上了房门,而我,开始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

  

  

  第二天早餐时,晶晶忽然当着我的面问素素:「程老师,你爸爸以前也是教书的吗?」

  

  素素愕然,正在喂儿子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 7. 小雪的日记

  

  

  

  一个人年纪大了,就会不期然地喜欢回忆过去。

  

  站在多年后的时空,再来逆推当初那些令人唏嘘的往昔,你很容易会产生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执念,而将人生归结于因果。

  

  ——每一件事都不是突如其来的,每一件事都有它必然发生的因缘,然后,每一件事都有它自身的存在意义,所以,每一件事都会导致另一个必然的结果。

  

  多么沉稳的一种人生哲学。

  

  只可惜我却无法认同。

  

  我一向认为,人生之中虽则有一些必然,但更多的,恐怕还是所谓的偶然。

  

  是无穷无尽的偶然,构筑了我们的一生。

  

  如果真有所谓的平行世界,如果我们可以穿越平行世界,我们就会发现在另外的世界之中,过着完全不同人生的自己。

  

  在某一个世界里面,也许我没有违背誓言,我没有再度背叛小雪,因此,小雪也不必死去。

  

  而在另一个世界里面,也许我正和双双或者青青一起,连小雪是谁都不认识。

  

  MARVELLOUS。

  

  我认为,人生之所以主要由偶然构成,乃因为我们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唯一的。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

  

  

  面对晶晶的问话,素素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晶晶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也装作毫不在意,但事实上,我心里却掀起了翻天巨浪。

  

  素素的父亲如果真的做过教师,那么他很可能教过小雪!

  

  这就是小雪和素素曾经重叠的过去!

  

  小雪自杀事件的关键,似乎已经渐渐明晰起来了。问题是,我真的有勇气去触碰这个尘封多年的真相吗?

  

  一个是曾经予我人生救赎的亡妻,一个是和我极度合拍的爱侣,二者都是我绝对不愿伤害的对象。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晶晶抛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要我做出抉择。

  

  如今摆在我面前的选项有二:

  

  一是故作不知,将晶晶话中的意思轻轻揭过。这意味着,我将对素素投下绝对信任票,无论事件前因后果为何,都不再追究。但晶晶既然问出此话,显然不打算置身事外,如果我坚持站在素素这边,小丫头恐怕会和我决裂。

  

  二是深挖到底,不达真相绝不罢休,无论如何都要还小雪一个公道。即使最后遍体鳞伤,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或许你会提出第三种选择,既要查明真相,却又不作追究,两边周旋,各不得罪。

  

  如果真的有可能,我倒是愿意一试,只不过你我皆知,那根本是自欺欺人。

  

  所谓选择,原本就是以舍弃为前提的。

  

  这是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了解的铁则。

  

  

  晚上,素素正忙于给儿子洗澡,我敲开晶晶的房间,开门见山地问她: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爸爸说?」

  

  晶晶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倚门,哀伤地问我:「爸,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已经考虑了一整日,坦白说,这并不是理性思考可以决定的问题,这种事情你越是思考只会越头晕。

  

  我的头现在很晕,所以我打算先听一听晶晶的说法。

  

  不过我还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晶晶让我进了她的房间,然后从书柜里翻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一定年头。

  

  「是妈妈留给我的。」晶晶小声地说:「原本放在书桌抽屉的最里面,搬家的时候被我无意中发现的。」

  

  「这是……」

  

  「日记,妈妈死前三天的日记。」她定定地看着我,一字字说:「爸爸,我想你应该读一下。」

  

  我默默地接过她递来的笔记本。很明显,这其实是小学生用的作业本,边缘有被剪刀切割的痕迹,封面写着以下几行字:

  

  「晶晶,妈妈希望你暂时不要打开这本日记,至少,在你十六岁生日之前不要打开,好吗?」

  

  确实是小雪的字迹。

  

  晶晶认字很早,这几行字难不倒七岁时候的她,而且,她更在下面以童稚的笔迹端端正正地写道:「好的,妈妈,我答应你。」

  

  我心头一紧,突如其来地一阵鼻酸。

  

  「你没有遵守和妈妈的承诺哦,小丫头。」我摸了摸鼻子,故作轻松地说。

  

  晶晶浅浅地咬了咬唇,羞道:「人家昨晚实在是忍不住了嘛。」

  

  我再一次观察边缘的切口,看上去的确很新,大概原本是封住的,直到最近才被人切开。

  

  「我没骗你,要不然我早就说出来了。」晶晶翘着嘴说。

  

  「真的可以看吗?妈妈并没有说可以让我看哦。」

  

  「爸,难道你怕了?」

  

  「说真的,我是有点怕。」

  

  我叹了口气,以举千钧之力,缓缓掀起了第一页。

  

  

  *

  

   / Interlude

   (小雪的日记,其之一:)

  

  

  四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今早,老公忽然间说公司那边有急事要处理,要马上赶去外市出差。他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过我一眼。

  

  今天是星期六,会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呢?公司开业至今都好几年了,类似的情况极为罕见。回想起老公最近的种种细微迹象,我开始隐隐地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在老公走了之后不断地发酵成长,压在我心头的那片阴影如有实质,而且越来越重,渐渐令我喘不过气来。

  

  我发现自己迫切地需要宣泄。于是,事隔多年之后,我再一次执起笔,写下心中的恐慌与苦恼。

  

  由小到大,因为无法与他人言语沟通,我养成了将心事付诸纸笔的习惯。每当遇到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郁结难解的事,只要以文字书写出来,就能令我的心得到些许的平静。

  

  虽然这种平静既短暂而又飘渺,但起码,它可以让我熬过最为困难的时刻,得到一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然后,默默等待命运之神对我的怜悯,或者宣判。

  

  

  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幸福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的幸福,其实非常的脆弱,需要那个人一直一直地,小心守护。

  

  老公,这么多年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

  

  事实上,我怀疑那根本就是好过头了,好到,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恨你。因为在这世界上,小雪已经不可能再找到另一个人,来替代你了。

  

  试想,倘若某一天,你忽然不想再守护小雪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的女儿晶晶,她又该怎么办呢?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情景,一旦真的要面对那个恐怖的情景,我就忍不住……

  

  想杀了你。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这样做了,老公,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软弱,和自私。

  

  

  曾经,小雪对幸福这种奢侈的东西,未敢怀抱些微的希望。

  

  老公,是你的出现给了她幻想,诚然,你很快又残忍地摧毁了她的幻想,但最终,依然还是你,让她的幻想成为了现实。

  

  也许你会觉得难以理解,明明在你夜夜笙歌的那段日子,那么艰辛、那么难堪的一段日子,小雪都可以熬过去,为什么事到如今,她反而变得比以前脆弱了呢?

  

  那恐怕是因为,人一旦品尝过真正幸福的滋味,再要承受失去它的凄楚,就实在是太难了。

  

  更何况,她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朦胧的直觉——这一次和以往的事件相比,性质完全不同。

  

  老公,如果说以前的你只是喜欢打猎,那么这一次,你大概是爱上了你的猎物了。

  

  你自己发现了么?

  

  我猜,你一定是发现了,甚至,很可能已经作出了选择。

  

  否则,你不会在周末扔下小雪和晶晶,跑去和那只狐狸精幽会,而且一去就是两日,连女儿哭着让你别走你都不肯!

  

  你好狠心。

  

  老公,那个用力抱着你的大腿、泪流满面地喊你留下的小丫头,并不是在路边到处问人施舍的乞丐,而是你一直最最心痛的女儿,晶晶!

  

  

  究竟是谁?

  

  那个令你变心的狐狸精,究竟是谁?!

  

   Interlude out /

  

  

  *

  

  

  我开始明白晶晶为什么要我看这本日记。

  

  因为这本日记,小雪其实是写给我看的。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

  

  都是对我的控诉。

  

  我不敢想象晶晶看到这些文字时的心情,更加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我只好匆匆地翻到了下一页。

  

  

  *

  

   / Interlude

  (小雪的日记,其之二:)

  

  

  四月二十三日,星期日。

  

  昨晚,我教晶晶打了个电话给他,用的是免提,好让我也可以听听他的声音。

  

  以往他的声音总能令我感到愉悦,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他说话。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安心。

  

  可是如今,一想到在他怀里的是别的女人,我的心就痛得像被锥子不停地钻来钻去。

  

  他只和女儿讲了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就挂了线,好像很忙的样子。晶晶鼓着腮闷闷不乐,我只好耐心地安慰她,抱着她睡了一晚。

  

  但我根本睡不着。

  

  我在想,自从那天他哭着说要让我幸福之后,已经七年了,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为什么现在会忽然变心?

  

  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吗?还是因为,其实他一直都只是演戏,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们两母女?

  

  那时候,他要感动的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清楚记得那一天他曾经说过,令我幸福才是「他」唯一的救赎。那是否意味着,「令我幸福」只不过是「他」得到救赎的「条件」,而不是他的「目的」?

  

  所以,如今一旦找到他真正心爱的女子,就可以将我和晶晶毫不犹豫地舍弃?

  

  我越想越怕,越想越冷。

  

  

  可是……

  

  并不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这一切的胡思乱想,都只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了,老公,你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小雪和晶晶的,是不是?

  

  是不是?

  

  这七年来的日日夜夜,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是假的!每一次,当你进入我的身体,我都可以深深感受到你的情意,这份水乳交融的情意,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尤其当你每一次注视着晶晶,温柔地抱起她的时候,你脸上露出的笑容总是那样的真切,足以令每一个母亲心头温暖,那样的笑容,绝对不会是假的!

  

  那究竟,又是什么原因令你忽然变心了呢?

  

  ……难道说,你已经发现了,晶晶……

  

  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老公,如果你真是因为这样而怪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晶晶她,是无辜的。

  

  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人当年所造的孽。

  

  

  那时候你夜夜出外偷欢,直至凌晨三四点才摸黑回来。你将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陪伴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而对自己的妻子,却经常一个月都不愿意抱她一次。

  

  那个可怜的女人原本是惯于寂寞的,也不懂得什么叫闺房之乐,然而,在婚后那段日子里,你亲手教会了她一切。

  

  但在她最最迷恋你的时候,你却忽然将她冷落一边……她只好,一次次地自己安慰自己,并且一次次地帮你准备安全套,以便提醒你,家中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等待你的回心转意。

  

  在每一个寂寞的深夜,她都一直等、一直等,但她所能等到的,只有你一次比一次、越来越迟的晚归。

  

  于是,她在肉欲中迷失了自己。

  

  老公,你可能不信,但你的妻子并不是想要报复你,她只不过是输给了自己。

  

  那件不堪回首的丑事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星期,但偏偏,上天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竟然怀上了。

  

  她自觉十分可耻,明明一直提醒老公在外面要记得带套,但自己却被别人搞大了肚子。她不止一次考虑过堕胎,但她真的很想、很想拥有一个孩子,而你当时的态度,也实在令她感到寒心,她很怕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所以最终,她还是决定要生下来。

  

  于是有了晶晶。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怀孕留下了后遗症,可怜的妻子奇迹般地等到了老公的回心转意,却竟然再也未能够怀上他的亲骨肉,如遭天谴。

  

  对此,她真的感到很抱歉,也非常的难过和自责。

  

  但是,老公,我希望你明白,小雪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生了晶晶。

  

   Interlude out /

  

  

  *

  

  

  看到这里,我愕然抬头,正好对上晶晶哀伤的目光,我呻吟般地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秘密终于还是守不住了,但我实在意想不到,向晶晶揭开秘密的人竟然会是小雪。

  

  「妈妈猜得没错,爸,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晶晶一眼看穿我的脸色,惨然一笑。

  

  「不是那样的,你们误会了,我是很后来才知道的。」我将自己被检出患有不育症的事向她解释一番。

  

  晶晶双手掩嘴:「那么说小渊他也不是……」

  

  我苦笑。

  

  晶晶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她眼圈一红,忽然跌入我怀里,泣声说:「爸爸,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爸爸!」

  

  一股温暖的海潮慢慢在我的胸口泛滥成灾。

  

  连眼眶都受到了波及,变得无比湿润。

  

  「晶晶,你永远都是爸爸的乖女儿!无论谁来抢,我都绝对不会让步,也绝对不会放手,就算是你妈妈亲自来我也是这句话。」

  

  我紧紧地拥抱怀中的小丫头,但其实她已经不小了,一身美肉更令为人父亲的我不小心微勃起来。

  

  晶晶似乎积压了很久,竟已泣不成声。

  

  我低头在她的秀发上亲了亲,然后柔声说:「好了,让爸爸看看,妈妈第三篇日记里面写了些什么。」

  

  

  *

  

   / Interlude

  (小雪的日记,其之三:)

  

  

  四月二十四日,星期一。

  

  昨晚,老公过了九点才回到家,晶晶等得很累,因此一看见老公回来之后,就安心地睡着了。

  

  我故意去挑逗他,但他显然已经被那个女人窄空了,他真是……一点都不珍惜自己。

  

  那只狐狸精显然也不晓得爱惜男人,或许她心知那个并不是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如此地肆无忌惮吧。

  

  我觉得好心痛,自己老公的宝贵身体,竟然被那个女人这样糟践。

  

  但此时此刻,就算我再怎么为他痛心,他大概也不会在乎了吧。

  

  

  今早我送晶晶上学,那个班主任程老师忽然向我打招呼,她说和我原来是中学时期的校友,不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她说出她是程朗老师的女儿,我才大吃一惊。

  

  ——啊,原来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不知是否刚好有阴风吹过,但我的确感到浑身冰冷。

  

  老公,那只让你变心的狐狸精,恐怕就是这位班主任,程老师了吧。

  

  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么会忽然怀疑晶晶不是你的女儿呢?

  

  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选择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告诉我,她是程朗老师的女儿呢?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是想向我暗示,她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她想以此威胁我,让我离开你!

  

  好贪心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否经过你的同意,我很怕你已经完全被她所迷惑,无论我再怎么解释你都听不入耳,或者干脆认为那都是我的掩饰之词。

  

  老公,小雪现在就将一切秘密全都告诉你,这肯定比你由其他人口中听到的要真实,希望你依然愿意相信她。

  

  

  程朗老师是小雪在礼园中学读高三时候的班主任。他一直很照顾小雪,天真的小雪不知道他这样做原来是别有用心的。

  

  距离高中毕业还有两三个月的某天,记得才刚刚发了毕业照不久,他要小雪跟他回家,说要将那本张小娴的小说还给她。

  

  在那之前,小雪曾经在课堂上看那本书,结果被别的课任老师没收了。她原本打算再买一本,但既然程朗老师一片好心,她也就欣然答应了。

  

  当时的小雪,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之天真。

  

  她完全无法想象,一直对她关爱有加的好老师竟然会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她被他强奸了。

  

  而且,这悲惨的一幕居然被老师那个读初一的小女儿看见了。他被自己的女儿吓得放开了小雪,她于是乘机逃走。

  

  回家之后,小雪大病了一场,母亲几番追问,她才哭着用手语说了出来,母亲问她想不想报警,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她宁愿死,也不肯去报案。

  

  那天之后,小雪一次也没有回过学校。本来就没什么希望可以考入大学,父亲干脆为她办了退学手续。

  

  因此,她虽然有一张高中毕业照,但其实并没有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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