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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16,3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7010 ℃

     ***    ***    ***    ***

  在他走後,我吃了许多东西以至於几乎消化不良。然後又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里踱着方步。除了熄灭床头灯,其它一概不去理会。漂亮女人的麻烦就在於她们不会善理一切。举个例子,又要养狗又反对狗吠声。假如我是个美人,一定也会这麽干的。不过把他当作军火库的一件额外武器,我还是要充分利用的。

  总而言之,虽然罗瑞这家伙有些华而不实,善於钻营,攻於心计,未必就有错。只不过这是他的方法,如同吃。喝各人有各人的方式。

  不管怎麽说,为何要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我认为此举根本没什麽裨益。当然自从和马森的短暂接触後,我便预感还有事要发生。

  要不要把一切告诉罗瑞?假如马森和卡尔是同伙,那麽卡尔的缺席势必使他们暗中图谋的计划化为乌有。我当然不相信卡尔与此无关,但他不是坏人。

  很简单,我知道他喜欢错综复杂的事情,欢喜生活在刀刃上,是个令人讨厌的优秀作家,而且他还相当喜好欣赏他人的痛苦。但说他将图谋不轨这也完全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马森失去了他过去同伙的帮助,还会完成这一计划吗?他压根不像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摄影师。他们通常沈默寡言,透过尼康镜头观察世界,好排挤同行的男人。容易产生忧愁。乖戾的倾向,狭小的透视世界的方法使他们形成了两种极其武断观察事物的尺度。

  马森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出言不逊,生龙活虎,实在令人疑窦丛生。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一阵声响。既然罗瑞已经晓得酒店的墙壁不太隔音。那麽如今我听到的肯定是隔壁房门的动静。接着听到明显的门锁开启声。我迅速闪到自己的房门前。钥匙在慢慢转动,这次的声响极轻微,然後脚步声渐渐在走廊中远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未锁的房门,朝外面探视着,马森刚消失在安全梯旁。

  我套上运动鞋,拽过一件亚麻布夹克罩在睡衣裤外面,抓起房门钥匙和一些钱,紧跟着跑了出去。

  我尽可能快地顺着水泥楼梯跑下去,小心谨慎地溜进大厅观察着。

  已是凌晨三点了。这里几乎没什麽异常现象,昏暗的光线,万籁俱静。我迅速穿过大厅,跑到了街上。

  我看见他疾步行走着,离酒店大门已有一段距离了。

  我现在位於普拉萨,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段。马森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码头方向走去。

  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方可盯牢他,不过他倒是没回一次头。我们很快离开了现代高层建筑区,进入陈旧,低矮房屋糊着灰泥的平民区。到了这里,马森稍放慢了脚步,我凭藉橡胶鞋底蹑手蹑脚地靠近,时刻准备闪进一旁的门洞或窄巷中。

  一股腐烂枯朽的草木味,许多蝙蝠一下子从房屋和树丛中窜出来。我们穿过一个在白天一定是热闹非凡的市集。又进入了一个依然陈旧的城区。所有的住宅间隐隐约约的绳子上都挂着洗过的衣服。

  因此我不得不保持较近的距离才能看清前面,不过他一直没回头。

  突然他拐进一条拱道。我尾随其後,发现已置身於一个庭院中,院子中有一眼杂草丛生,本用作装饰的早已乾涸了的喷泉。将近四点了,不知何处仍飘来音乐声,我抬头仰视,有一。两个阳台透过百叶窗的窗户闪现着一丝微弱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猫尿的异味,闷热的夜空好似一床潮湿。发霉的毯子。

  马森不见了。我很快便搜寻到漆黑的大门。这是穿过建筑群,通往公用楼梯的通道。其中一个门廊处亮着盏方形灯,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我透过一个高窗台朝里窥视着。只见一间肮脏的房间里,最令人醒目的是天花板上嵌着一大张捕蝇纸,上面粘着几千只黑色的死苍蝇。

  我四下打量着,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一只木板条钉的箱子。将它挪到窗户底下站了上去,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进来。毕竟我处在主要入口处,尽管夜已很深了。或许说是凌晨。所有干新闻的人都知道,应从两方面看待问题。其中之一可能就是对的。

  看见马森了,没错,正和一个矮子很严肃待在一起。这个小个子穿着件深蓝色印有白点,亮晶晶的棉布衬衫,黑色裤子。衬衣领口敞开着,戴着一串,至少有三条金链交织而成,吊着个大坠牌的项链。

  这矮个家伙相当邋遢,一口可怕的牙齿。因为他和马森俩人均用葡萄牙语对话,所以我一句都没听懂。

  小个子往包里放着什麽。马森要看。俩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森变得很危险,那矮子竟抽出一把刀。

  我紧握着夹克口袋里的弹簧刀,因为我是个既没有随从又喜欢自由自在逛大街的女人。我思忖着马森是否需要帮助,若果需要,是否有帮忙的义务。假如我能听明白他俩方才所说的事情,或许已在为矮子喝采了。

  马森举起双手,显然是向这个暴跳如雷的矮子讲和。明显奏效了,因为我看见刀不见了,那矮子不太情愿地将包递了过去。

  马森打开外面裹的脏纸。把东西凑近面孔仔细察看着。那矮子不停地跳起落下。

  终於马森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大叠纸币。

  随後头部一阵撕裂肺腑的痛疼,昏眩中我感到自己从箱上缓缓掉下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我想自己的睡衣裤上将满是鲜血。

     ***    ***    ***    ***

  我慢慢的苏醒过来,一阵心涌上心头。有人扶住我让我不雅地吐空胃里所有的东西。脑袋里的抽痛正得到控制。一张纸币擦了擦我的面孔,接着我又躺了下来。後脑勺被放了一些冰冷又潮湿的东西。我开始无力地哀号起来。

  「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你碰上麻烦了。」这声音又补充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回击道,因为嘴巴抵着枕头,所以发出的声音沈闷而低。

  「看来你感觉好些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满意的语气。并允许我坐起来。

  眼睛好似有人踏过般的刺痛。牙也有些松动。後脑像火在烧燎。就连眼睫毛也受到了牵累。我双眼模糊不清地看着坐在身旁的马森,原来我正倚躺在自己床上。「怎麽回事?」我哭丧着脸问道。

  「你不记得了?」

  「有人潜入你房间,大概是想偷东西,因为他晓得你床上肯定没有男人。你定是惊醒後遭到了袭击。」

  「医生呢?警察呢?」

  「别乱嚎,小姐,只不过撞了一下。假如需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喊医生和警察来,反正我是不会打的。对於这次探险,特纳夫人还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她会补偿你的损失。」

  「我的健康。」

  「到了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还要多长时间?」

  「只需几小时。」

  被他放了冰袋的後脑湿乎乎的。我小心地平躺下来。我想他们肯定视它为疼痛的根源。其实在我脑袋热辣辣的同时,全身也一直非常的疼痛。

  「给我几片阿斯匹林。」我呜咽而言。

  「不行。只要安静入睡便可解决问题了。假如你确定身体状况正在转好,明天再服用阿斯匹林了。」

  「我恨你。」

  「我才不喜欢你呢。」

  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他清理着先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久我便鼾然入睡,一直没醒。

  到了早晨感觉好多了,尽管还未痊愈。马森没在屋里,但我有种他不过是暂时离开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的气味,烟缸中的似乎仍是热的。

  我关掉冷气,你可能难以想像在巴西竟会产生寒冷的感觉,但此时我的确冷得浑身直哆嗦。

  我拨通客房服务电话号码,要了咖啡。肿涨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间,看不出任何小偷进来的迹象。

  我贪婪地喝着刚送进来的香甜可口的加奶咖啡。然後又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正在此时马森回来了。

  「你在哪,西德尼?」他透过门大声问道。

  「走开。」我无力地答道。

  他还是进来了。我浸躺在大量的沐浴液泡泡中,瞪视着他。

  他低声窃笑。「你看上去真恐怖。」他说。「像一个发怒的白化病人。」边说到边坐到浴盆的边缘。

  「我好害怕。知道吗?我挨揍了。」

  「没错。多亏你遇上了一位糟糕的隔壁邻居。为了清洗你那可怕的呕吐物,我几乎整夜末眠。」

  「你是要我感谢你吗?」我不敢相信地喘着粗气。

  「嗨,亲爱的,是我吓走那个坏男人,挽救了你的私人财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并没有对我怎麽样。後来我把你放到地板上急救,并且干着只有仆人才会干的令人呕心的工作。没错,我是要你说句谢谢。」

  「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一只手伸进沐浴液泡里。「还记得他吗?」不经意地询问着。

  「不。他长得什麽样?」

  「二十多岁,偏瘦,断鼻梁,紧身牛仔裤,衬衫上映有鹦鹉的图样,像个飞车手。」他注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再看看那肿块。」

  我顺从地朝前坐了坐,将前额抵在双膝上。温和的手指在後脑壳上仔细探究着。当手指拨弄得太亲密时,我不禁畏缩着。

  「已经结痂了。」他终於总结道。「这样的重击足够杀死一个小男人。对你却几乎伤害不了皮毛。」

  「还要过多久我才不必睡冰枕?」我边问边吹着肥皂泡。

  他用力拖曳我的双肩,使我向後斜躺在浴盆里。赤裸,湿淋淋的双乳滴淌着泡沫。

  「十分钟即可。勿需更多。否则我就会去叫医生的。」

  我将双乳沈入水下,一动末动。过了一会,他抚触起离他最近的那只乳房,大拇指轻轻划过了乳头,我一言未发。「总而言之,体形还不错。」他说道。

  「什麽叫总而言之?」

  「你是个狼人,也是一个不愿改变过去的人。」他弯下了身,亲吻着我的胸部。

  在这样的高温和蒸汽中,我的脸肯定红得像只火鸡。浴盆里的水温已高到我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当他吻着我的第二性感带时,我注视着他长满棕发头顶。

  难道他以为我相信了他?现在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盏黄色的方灯,如同昨晚亲眼所见般真切。肯定是他把我扛回酒店的。这真是座无法无天的城镇。

  我肯定昏迷了一段时间。至少他一直待到我恢复知觉,同时确认我既没死又没有记住什麽。

  事实上,我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我是指明明记得当时处理得蛮完善,并且还考虑到了他有随时出来的可能性,自己最好从箱上下来躲起来。随後便遭到了袭击。不过我已无法回忆起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时间间隔。

  换言之,究竟是谁侵袭了我?假如我的记忆力没出错的话,不可能是马森干的。因为事情发生的同时,我正在监视他。可还是不敢确定。我当然想到了躲起来,或许也做了,可能马森在窗口认出了我,偷偷溜出来,狠狠地给了我一下。

  要杀死我?那倒不会。他很可以把我扛至码头,丢弃在那里。可是他却没这样干,不仅把我送回来,还抢救我恢复知觉。又查询我想起些什麽。

  如果我承认回忆起一切,他会怎麽做?再次凶狠地打击我?难道他已编好一席谎言?反正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编故事。

  一想到与之有关的这个男人正在舔吻我的双乳,便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头发搔得鼻子痒趐趐的。他仰起头,我们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如果我一直紧闭双眼,我想自己会慢慢喜欢你的。」他柔和地说。

  「每当一个男人说喜欢我时,总令我很开心。」我瞪着眼睛。

  「看来我不得不塞紧耳朵。」

  他弯腰向前,小心地亲吻我的双唇。我恰如其分地回应着。这个吻灼热而性感,意味深长地吸在了一起。

  我用湿乎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一拽。

  他一下子跌进浴缸,溅得水花四射,乱七八糟。他咀咒,挣扎着,我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受刺激脑袋又有点疼了,禁不住呻吟起来。他终於脱出了窘境,双眼向下睇视着我,扑了过来。

  大量的水和泡沫涌出来。我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

  「哎呀,你的外套真脏。」我说。

  他欲言又止。再次试图说些什麽,很遗憾只吐出一句简短的话。「哦,真讨厌。」说着址掉了身上的衣服。

  他将我转了个身,从後面搂住我。假如你谙熟此道,就会懂得在浴盆里作爱并无很多令人舒服的方法。他的男根湿乎乎的,覆满了泡沫,不知不觉溜到我柔软。已充血肿涨。多汁的阴部,一下子刺了进来,混夹着恼怒与色欲剧烈地抽动着。

  很难说清为何我竟会首肯。一部分是为报复。昨晚被罗瑞那家伙挑逗兴起,脑海中仍记得他温柔多情的吻。他令我感觉像个真正的女人,并且产生了一些大多数男人达不到的欲望,尤其当他们向我解释不能干那事时。

  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利用他的身体来满足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激起的性欲,实在是件残忍的事,不过有时我们都会显得冷酷无情,当然,他们对待我们也毫不例外,假如马森在不久的将来惹怒了我,我就有可能告诉他现在的实情。

  同时,让阴道里塞满一根有规律颤动着的粗大的阳具,感觉也很过瘾,我清楚这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喜欢我,也就没有阻拦。皇后充满爱液的阴肌不断挤夹着国王粗大。挺硬的男根。他的生殖器令我性欲猛涨,体会着人间极境的快乐。

  随後他坐下来,让我也面朝着他坐定,周围到处是水。他亲了我一下,由於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使接吻有些费劲。「我们得宣告停战了。」他说。「明天就要出发,正正经经上路了。」

  「我喜欢那样。」我严肃说。一边用手轻抚他阴茎。「你干那事很在行。」脑中应运而生一个主意。假如我不住地阿谀奉承,或许他就不会有疑心了。

  「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由於脑震荡我感到十分虚弱。我想今天一整天都得躺在床上了。」

  「好主意,这有助於你尽快康复。」

  「啊。不过我就是在床上遭暗算的。」我故作无知的说。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要我带些吃的吗?」

  「噢。一碟出色的龟头。」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发出一声低沈的叹息,「我敢说莎乐美被人搭救後,勿须任何询问便会自觉感谢的。」

  被解救,哼。

  他的男根挂着水滴浮上来。你有没有注意过男人身上的载重吃水线是如何随阳具的坚挺情况变换的?

  我站起身,他朝前弓着身体,轻咬我那湿漉漉,滴淌着水线的柔软隆起。

  接着又用鼻轻微地摩擦着,舔吮着以至於我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得擦乾身体躺到阳台上晒太阳。若再来点新月形面包和咖啡将会更惬意。」

  我从浴盆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着身体。事实上,我感觉并不太好。

  他替我端来早餐,然後便走了。临走前他说要赶在明天出发前为这个城镇拍些快照。

  真是好极了。我正希望他尽快离开酒店。我早就动了私闯他房间的念头,以便找到昨晚从矮子手中买回的包裹。我要仔细瞧瞧。如今看来,整件事真有点像一个连续的梦。去之前我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状态。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一个背着相机去亚马逊河考察的男人同这样一件事有关,倒底是想干什麽?如此不同寻常。究竟是因为什麽?像他这种男人可能会走私一些东西,并在预定的地点交货。我不过是看到他购买私货,就值得把我打晕?

  那个包裹来自何处?为何那个矮子拿着?马森是如何知道的?我半信半疑的那个阴谋在没有卡尔的帮助下能实现吗?

  玛莎知道这些吗?

  那玩意究竟是什麽?唔,当时昏暗的光线伴随着脑袋被劈裂的疼痛,我竭力辨认着,那是只面具。

  一只假面具。

  那麽像这样一件东西会有什麽危害?

 

                第二章

  ?我用巧妙的手法撬开了马森的门锁。

  我疾步跑到楼下,从花圃中捡起一块圆石。将它用作手中螺丝刀的代用锤,这是我常干的一件事,将木门撬掉一小块,这样门便能重新关上了。

  在至关重要的几分钟内,没有人到走廊来。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吹去手指上沾有的油漆粉和木屑。走进马森房间,我放下石头和螺丝刀,一边低声哼唱着,一边开始搜寻。

  男人们一点也不聪明。他们过份依赖聪明和体力,而我靠的是狡猾。

  我在房间里翻寻着。看来他蛮爱整洁,所有的物品放的井然有序。没费多少时间便找到了藏在他洁净的男用短裤里的面具,接着我又把房间乔装了一番,使它看上去像被一阵旋风吹过的样子。

  我研究着这件东西,它是由一种非常坚硬。发黑。密实的木材制成的。表面列有凹纹图案,有一点儿像部落的印记。这是张长面具,严格地讲不能说毫无表情,只是无法用适当的语言来描述。颧骨因雕工夸张显得很高。细长的杏眼在眼角处向上斜吊着,罗马式的鼻连马都会黯然失色。

  它看起来极具异国风味,线条非常简洁。

  我不是非常喜欢它,可要将它放下还真有些勉强。我疾步走过刚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方,站到了镜子前面。

  我带上面具。它没有明显的挂绊,既无细绳也没有绳孔,尽管模仿成了人类面孔的模样。我只是将面具扣到脸上,发现自己的脸部曲线竟与这东西的弯曲度相当吻合,然後它好像轻轻地勾住我,竟然可以不用手扶着。

  双眼透过眼孔闪闪生辉,赋予了它生机。鼻孔呼出的热气使浅黑光润的上嘴唇泛起些许斑纹。潮湿的嘴巴闪烁着一丝光亮。

  雕刻而成的颧骨微微闪耀着光泽。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飘零的树叶浮在水面,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紧密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後的河水潺潺流动,缓和着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们露出胸脯站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那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穿越这条寂静。狭窄。深藏在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蛇鸟。」有人喊道。这只鸟带着惊恐的喧嚣从水面飞起,那细长的脖颈,伸展的脑袋,不停扑愣的尾巴。全身呈油晃晃的深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污秽不堪。

  我们进入了礁湖。男人们匆忙爬回船舱。这儿有比拉鱼。

  我们钓着鱼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却无法找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长,水流微弱,缓缓流淌着。

  「该死的!」马森怒吼道。

  我转向他,面具微笑着。他脸色乍白,颧骨上的皮肤毫无血色,以至於憔悴得闪闪发亮。我取下面具。

  身上那套乳白色的丝绸睡衣裤,在夜里跟踪马森时已被糟塌得龌龊不堪,那仅仅是在昨天夜里。我的时间感好奇怪,现在我觉得自己正处於发情期。

  我感到衣料滑溜溜。凉丝丝地紧贴在肌肤上。注意到马森渐渐恢复了颜色。削瘦的面孔,隐约闪亮的皮肤,下巴的线条强劲有力。双耳端正,棕色的头发毫不讲究地向後梳去。

  他只手拿着帽子。我注意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衬衫在领口处敞开着,能看见颈子底部有几道发黑的伤痕。

  我润了润嘴唇。

  「这是我的房间。」他声音嘶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然後牢牢地定在我的脸上。

  「马森。」我柔声柔气地叫道,满脸惊异。

  他向後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彷佛要挡开我。

  我吟吟一笑,解开了夹克的钮扣。双乳挺立着,虽不十分大但结实。富有生机,两朵乳头向前呶着嘴,微微分开,好像要拥抱什麽似的。

  马森轻轻埋怨着,朝我挪过来。头脑中一阵嗡嗡声。我踢掉了已脱落到地的睡衣裤,马森走近双臂将我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的口唇碰到了我的唇舌。我顺势将身体靠了过去。他的喉咙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咕噜声。接着他低下头注视着我的双眼,双手趁机溜进了敞开的夹克里面,便暖暖地贴在了我光滑如缎的肌肤上。

  我挤压着他的腹股沟,察觉到兴奋之根已膨胀起来。他轻微地震颤着,吻着我的喉头。我闪了一下腰,指甲轻轻划过他裤子的前襟。他喘着粗气,我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我们滚躺到乱七八糟,扔满物品的地板上。他舔吮着我的小腹,然後支起身体以便能顺利地插入双腿之间的快乐之源。他那勃起的阳具又大又粗,实在令人爽快。当粗大的阴茎刚一刺进我体内,全身的每一部分立刻沈溺在了无比兴奋与欢快的欲海。他就像打开了的香槟嘶嘶作声地干着,我极力回应着每一次抽动,使它插得更深些。

  他的体重恰到好处,沈实却没压迫感,是一种心醉神迷的力量。

  随後,是一阵强劲有力。急剧的抽动,我那柔软的阴道口叭唧叭唧地吐着泡沫,阴道完全沐浴在一片暖烘烘,熔化了的精液中,我俩躺在地上,全身灼热。

  马森首先恢复了正常。他的男根有一半已从我体内滑脱出来,湿漉漉地平躺着,粘乎乎地紧贴着我的大腿根。

  「你到底在搞什麽,西德尼?」他喃喃地问道,满脸困惑。

  我的头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截了似的,实在该死。暴风骤雨般的狂乱已经平息,只剩下亦要裸体的我极欲知道自己怎麽会同他一起躺在地板上。是甘美的施舍,还是疯了?

  他那张丑陋,稍有皱纹的面孔向上仰视着我,想让我开口说第一句话。探探我的语气。「我不知道为何会这麽做。」我坦然地说,这是实情。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唯一一个在接吻时会变成青蛙的女人。」他吸了口气。

  「接吻?你就是这麽称呼刚才所做的一切?」我差点给气疯了。

  「那就叫干吧。」他坐起身。「你这个淫娃。」他把衣服拉到一起,看都没看我。

  「我醒来後。」我灵机一动,首先抢占了上风,「听见从你房间传来沈闷而低的声音。当然,或许那是手淫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宗教仪式,所以我并没有考虑到要冲出去细察。後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你的房门是敞开的。这家伙正在捣毁屋里的一切。当他瞥见我便一个纵身跃过阳台。顺手抛下了这个小小的东西。」

  「你看见他?什麽模样?」

  「一付皮包骨头。」我说,「很年轻,歪鼻梁,衬衣上满是鹦鹉。我没有轻举妄动。」

  出现了一阵尴尬的冷场。我是指,这家伙无言以对,他清楚我在撒谎,因为这正是他曾对我讲过的谎话,现在全部奉还。

  他强行克制着。「同一个家伙干的。」他自言自语。

  「你对我说过他不会再来了。」我睁大眼睛,故作愚笨地说。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他愤愤不已。还有一点我极欲知道,假如这是起性暴力事件,他的动机或者说心理状况如何。无论怎样,我都自觉技高一筹。

  「你最好向管理人员报告这一切。」我郑重其事地说。房里确实被翻得一团糟。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查核一下有没有丢东西。不过,正如我曾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当他一个纵跃逃离阳台时,似乎没有拿什麽东西。除非像纸或钱之类的小物品。他丢下了这个面具。」

  「面具。」马森表情奇特地说。

  我打了呵欠。「我并不认为你是个易受骗的人。」我说。

  「难道你的看法已变了?」

  「这是市集出售的玩意。为了吸引游客。买这种东西倒和你的年龄与摄影师的职业挺相称的。这东西可能是香港制的。」

  「快走吧,青蛙。只会带给我坏运气。」

  「不错的主意。」我态度悦人,随它去吧。

     ***    ***    ***    ***

  当天下午我们全都汇聚在了机场附近,玛莎宫殿般的酒店里饮酒饯行。这是我们最後一次享受冷气的舒适。安逸。次日黎明便要出发了。

  玛莎把我拽到一边,罗瑞注视着我俩。我霎了霎眼。西德尼,我告诉自己,你有些晕头转向了。确实如此。

  「听说你头部受了伤。」她说,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曲线流畅的肌肤从远处看非常高贵,近看也不太糟。我估计罗瑞没必要闭上眼睛或采取别的措施。

  「有个小偷闯进我房里。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你仍然可以提出不干。」

  「你可以不许我随行。」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假如我能胜任,我便会改变立场。」

  她看起来有些纷乱。「如果出了事怎麽办?」她联想着。「我们可能要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探寻,只能吃到一点点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比我约小十五岁。请注意,看上去她犹如龟般强韧。

  我耸耸肩膀。「可能我不会喜欢这种条件,但绝不会乱发牢骚。因为来这儿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主编的过失,我无话可说。」

  「那里有咬人蚁。胡蜂。大黄蜂。」

  我开心地笑起来。「那些正适合我。依阿马森看来,他早就认为我该是只青蛙。」

  「蛇对你来说也挺不错吗?可不能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与我们同行。」

  「世上能凭说话刺伤我的蛇还不存在。」我反击地说。「我会处处显爱心。甚至为它们打开房门,让出汽车里的座位。」为什麽我要说这些?他们想吓我。

  玛莎勉强地露齿一笑。「这恰好与我良好的建议相背逆。」她说。「看来我要一位作家随行的决定糟透了。不过卡尔十分出色。我们有过一些合作。」

  她把头歪向一侧,双眼瞪着我,等待反应。

  我同样以目视之。「我能写他会写。」我坦然地说道。「那麽多男人随行一定能提供充分的需要。」在说最後一句话时,我犹豫了片刻。

  她琢磨着我的话。我已承受了这个组织中尊卑次序的现实,她是老板,存心要每个人清楚这一点。

  我神态自若地度过了这个表面看似欢乐场面的馀时,尽管发现自己一直在注视那个亡夫的女儿。

  她叫卡拉。我发现她实际上是特纳与前妻所生之女。准确地说,卡拉应当是特纳的继女。她的母亲,特纳的前妻病故後,他依然是这位年轻女孩的监护人。後来他又同玛莎结了婚,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女孩。当特纳病逝後,玛莎继续担任了她的监护人,不过这似乎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继承,对卡拉而言,尽管还年轻,也到了可以独立支配财产的年龄。但她们依旧选择了生活在一起。

  她和她的继母在各方面都迥然不同。从外形上看,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而玛莎却是耀眼的金发,凝乳般白嫩的柔肌,一双漆黑梦幻般的大眼睛。她性格恬静,说话柔声细语,甚至有点害羞。她的微笑非常优雅却难得见。玛莎的随从和男助手都是肌肉发达的人,杰克就是她的贴身保镖。

  但我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种神情,他们经常表现得很注意罗瑞。当我想要一个男人时,便会准确地表现出来,我会起双眼,脑中闪现着淫乱的念头。卡拉却不像那样,她的双眼变得大而困惑。但是我们拥有同样本质的感觉,即使表现形式大不相同,男人令我们浑身灼热。这种体味,过後不会再使我们亲蜜,纯粹的肉体交合才是我们的目的,只有将那些琐碎的细节串联一起,才会变得非常舒适。

  分手後大伙各自早早休息了。黎明前,我们将携带好自己的物品,在码头集合然後上船。共有两条能够在任何狭窄的航道上行驶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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