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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16,12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5110 ℃

  我们碰到了一起,他正脸部向下俯躺在沼泽旁,费尽全力地紧握我的双手,靠热带丛林的蔓藤与坚实的地面相连结。

  他抬起脸,紧紧盯住我。「这样的位置我无法拉你起来,自己能拽住我爬上来吗?」他费力地咕咕噜噜讲着。

  我向上一把抓住他的衬衣袖筒,我极谨慎地慢慢靠近他,直到我俩被沼泽淤泥弄脏的脸相互靠到一起。

  我们歇息了一会功夫,好似一对奇异的情侣。我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脸靠在他肩上,我一只手臂环抱着他,他双手环绕在我的腋下,脸紧挨着我的脸,平躺在地面。

  「你必须顺着我爬上来。」他说。

  「那样我就会把你的脸压进沉沙。」

  「我会尽力将脸仰起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抓住了他裤子上的皮带,他整个身体一下子沈陷下来,不过我却上去了一些,直至不可想像地改变了方向,朝安全地方挪去。

  在我旁边的他孤注一掷地打了个滚翻身平躺在地上,同时甩开了我的紧抓,然後弓起身体仰起脑袋坐进了沼泽里。

  他抓住紧拴着他身体的绳索,「你这个贱货。」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会害死我们俩个。」

  我抱紧他双膝,然後从膝背後伸出一只手,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使劲拉着。我扯住他的双膝,一根蔓藤将我们和荒无人烟的岸堤系在了一起。

  我们俩人,一点都不夸张地讲,已淹到了脖颈处,那依然系在他腰间的蔓藤掉进了泥里,他放开我,开始摸索它们。

  我的下颚已碰到了沼泽烂泥,头向後仰着,我张牙舞爪地摸抓着他,猛地打着他的脸。他用力分开我的双手,「先让我找到绳子。」他高声怒号着。

  「我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儿。」我说,「那个面具告诉我的。」

  我的帽子乾净而整洁的停在一码远的地方,颧骨已沾到了淤泥,我抬起头仰望着隐约可见的天空显得那样柔和。蔚蓝。

  马森的手臂终於浮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用力向上提起我的身体,我的脖颈再次毫无障碍。

  我一直很被动,他直立着,一只手抓住蔓藤用力拖,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我。我看到在他那紧绷的衬衫下面隆起的肌腱,他正用力把我向上拉起,我的胸部终於获得自由,接着我们俩人都落在了坚实地面上,我的半个身体正躺在他身上。

  一定是过了很长时间,我想,马森终於开口了:「还不错。」

  在这种不正常,有点神经兮兮的情况下,我几乎停止了所有思维活动,有好一会功夫没有反应。他的话触动了我,一股可怕的战栗开始了,我的手指摸到他的胸部,衬衫钮扣已松开,我有气无力地搔着他赤裸的皮肤。

  他一只泥泞的手搭在了我多泥污的头发上。「我从未想到能亲眼看见你真正惊恐。」他说。「甚至在那个可怕的洞坑中也没看过,它确定让你恐惧。哎!太糟糕了,我以为你成了沼泽怪物。」

  我连打他的胸部,虚弱无力地流着泪哭喊着。

  「河水离这儿并不太远,为什麽我们不去洗一洗?」

  「我站不起来。」我哽咽道。

  「你能站起来,贪婪,残酷的女士,只要想起你有多麽恨我,就能令你站起来。」

  我想起来了,开始痛苦难忍地用双手和膝匍匐爬行着。我感到自己就像刚和一群牛比赛过似的,马森站起身拖着我,双肩的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我们拖着沈重步子朝不远处一块岩石走去,清澈而甘甜的泉水奔泻,汇聚到底部形成一潭小小的池水,马森剥去自己污秽不堪的衣服,我站靠在一棵树旁,已经没有力气再担心周遭的一切。

  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後将自己涂满沼泽臭泥的身体潜入水中。他仔细地清洗着每一处,头发,耳朵,阴茎四周,屁股的缝沟,一直到双腿和脚趾缝。当他洗完澡後又以同样一丝不苟的态度,洗涤自己的衣服。

  我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疲惫不堪地斜靠着,将神经和肉体全都支撑在我身旁的树上。

  太阳斜斜地高挂空中,散发出金光,广阔无边的绿叶震颤着,亮晶晶的流水听起来相当悦耳,马森将脸转向我。

  「你不能处理一下吗?」他问。

  我彷佛隔着几英哩远,我能看见但不想谈话,我也无法假装。眼前,这位裸露的男人在这种长有百万棵树的深邃寂静中显得非常谐调,他抓住我软弱无力的手,拉着我向前走去,很费了些力气才剥去我那层沾满坚硬淤泥的衣服。然後他把我放入凉爽的水中,替我洗澡。

  他的双手宽大而温暖,我感到它们伸进我的发间,擦过脸孔,小心地清冼着我的眼凹处,然後又探查着我的眼睛。他洗净我的脖子,双肩,那迟钝的拇指捏着我的咽喉处。

  他把我转了个身,他自己全身又湿透了,顺着我的後背向下洗到变窄而凹陷的腰肢。他洗着每一条手臂,仔细扒开我手指,然後又回到我的身体上,双手托起结实的乳房,水冲到上面,流淌着的黑泥水堆积到乳头上,最後又滴落下来。他冼涮着道道泥痕,直到我那苍白。光滑的肌肤在葱绿以及下午将尽的金色光线中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一言未发,细细洗着我的肋骨,然後跪在水中,我伫立着,他那双温暖的大手轻抚我的臀部,扒开然後轻轻地搜索我的肛门,乾净的双手伸进我的双腿中间,我觉察到他温柔手指,正在找我的阴门,我的阴蒂,伸进阴道并洗掉泥污,当他弯身洗我的双腿和脚。我看见他那潮湿。棕褐色的头发紧贴在我那湿漉漉,乾净而蜷曲的阴毛上。

  咸咸的泪水缓缓滚落到脸颊上,冲掉了眼角那极微小的污泥颗粒。

  他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就像洗他自己的衣服那样开始为我洗衣服,接着他注视着我。

  「我们必须找到其他人。」他说,「天就快黑了。」

  「永无尽头。」我低声轻语,这是一小时来我的第一句话。

  他紧挨着我蠕动着,他那乾燥。温暖赤裸的身体紧贴我嘲乎乎的身体。我不冷,没有任何感觉,我已麻木了。

  他抓住我松软的手臂,我们胸贴胸呆板地站立着。「振作起来。」他粗暴地说道,「现在没事了,忘掉这一切,你只是吓坏了。」

  「当时,你要离开我。」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他抓得更紧了,用力摇晃着我,「不。」他说,「根本不是。」

  我淡然一笑。

  他突然用掌猛掴我的脸,我的脑袋猛然一电,但什麽感觉都没有,「你中毒了。」他吼道,「当时我根本无法将你救上来。」

  我不怀好意地暗自窃笑。「要当大情人?」

  他从我身边走开彷佛我会将他点燃,紧接着我看见他的阴茎挺立起来,自他那蓬软如云的太妃色体毛内伸出来。我转过身,倾身向前靠到了那棵树上,叉开双腿站立,如同一只热情的猴子露出自己的性器。

  「不。」他低吼道,不过我能听出他非常想要。

  「说下去。」我激励道。「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进来吧,让它搅动,那不正是你的嗜好,不是吗?」

  他走到我背後,身体紧紧挤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那粗大的阴茎弹性十足地贴着我。他的双手摸到了悬垂的双乳,稍过片刻他抓住它们揉捏着,乳头软滑的夹在他指间。

  他将脸颊贴在我的後背。「我要为这一切杀了你。」他说:「你想要插入我体内。」

  「对极了!」。「没有人阻止你,一次,二次都行。」

  他令人厌烦地把我转过来,使我有点儿疼痛。现在我倚靠在树上,他那友善的阴茎就在我腿中间,向上挤擦着。「你不能,你不能就别如此?」他说,就像它有碍於谈话。

  我紧挨他轻擦着乳房,乳头的颜色已变暗并且翘立起来,「当你嫖娼时。」我柔声说道,「别期望能得到爱情,那只是电影中的场面,你没意识到吗?」

  他的睑埋进我肩膀,「我不要这一切。」他喃喃而语。

  我感到他的男根挪动了一下,我稍稍夹紧自己的双腿。「只要你喜欢怎麽做都可以。」我冷淡地说。

  他张开嘴把面颊放到我脸上,我一动不动,他试探性地企图吻我,我没有任何反应,他将头向後仰去,过了片刻,他用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我。

  「你已经死了。」他悄声低语。

  「很正确。」我赞同道,「在那边,当你放开我时,我就死了。」

  「不,西德尼,不是那麽回事。」

  「有女人爱过你吗?」

  「有。」

  「玛格丽特呢?」

  「我不清楚。」

  「你就像一个影子,一个蜡像,看上去像一位可爱的男人,一旦寄望与你生活,她就会离去,马森,在你身上从未有任何留恋?」

  他撇下我,然後默默无语地拿起衣服。我也穿好衣服,寻回各自的背包。

  真是想不到他们竟没来找我们,夜幕疾速降临了。我们没有灯,仅有光线微弱的手电筒,几根蜡烛和火柴。我们也没有枪,只有各自的匕首和马森的砍刀。

  他没有提议我们宿营,假如我们找不到其他人,也没关系,我们的背包里有食物,况且我知道目的地,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整晚单独和我在一起。

  我才不怕他呢,一个人,一个人类如何能使我畏惧?只有热带丛林才会叫我恐慌。这片丛林会一视同仁地吞没我俩,我畏惧这片丛林但绝不害怕马森。

  不久,我们找到了其他人。我们先是嗅到篝火的味道,然後看到那火红的烈焰在林中跳窜,闪耀以致於树变成了奇特的移动形态,充满了生气,与往常完全不同,我们相互间一言未语。还有什麽可说的?跌跌绊绊地走出梦魇重新回到了团队。

  玛莎愉快地捶了我一拳,并且扭住了马森的手。玛格丽特斜靠在他身上,双目在火光下又红又肿,杰克看上去确实很快乐,科林和蔼可亲地点着头,并且注意着为我们准备的一些滚热的食物。

  卡拉说:「你们掉队了很长时间,发生了什麽?」

  「我掉进一片沼泽,一个泥沼地里,正在沈陷,并开始高声尖叫时,马森过来救了我。我几乎休克,当清洗完毕,接着找寻你们又花了些时间,没有人能看出来吗?」

  玛莎说:「被胡蜂搔扰後,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凑到一起,然後你们又走失了,罗瑞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不自在地说。「你是说他到现在没有回来?」

  卡拉说:「他是为面具提供服务的,没有他我便无法前进。」

  马森注视着她好像她是新品种的昆虫。

  「胡说八道。」我粗鲁地说,忽然间我满腔愤怒,过去的两。二小时内没有感触到的所有喜怒哀乐正在心底凝成一团坚硬的结。「这家伙已经迷路了,冲天轰然开几枪,让筹火烧得更旺些。点燃这该死的面具,增加篝火的火力,你说过知道维卡巴姆芭在何处,那麽我们再也不需要它了。」

  马森凝望着我。

  卡拉说:「我不要面具了。」她的声音又高又愤怒。

  「我提醒过你,这东西对她有害。」我冲玛莎嚷嚷道,这个小羊羔正在丧失理智。

  「她是担心罗瑞。」玛莎说。「并没有其他意思。」

  玛格丽特的双臂环绕在马森身上。我觉得那是我的手臂,他是那样执拗地拒绝了她,我们都有毛病,这几酝酿着一场不幸。

  「玛莎。」我热情说道,「放弃这一切吧。我们找到罗瑞後就返回船泊处,然後回玛瑙斯。卡拉就快疯了,玛格丽特对马森非常失望,况且他正在利用她。罗瑞此刻正叉着两条腿干着什麽东西,或许还会告诉大家他有多麽想念我们。」

  你从未见到以往维卡巴姆芭的光荣,因此你没有必要被它所困扰。这儿只有科林和杰克仍然保持着健全的神智,在我们还没有相互残杀,在热带丛林吞噬我们之前我们赶快离开。

  令人目瞪口呆的沈默。火光中我们似一幅活人画,投下的阴影在扭曲树林和令人窒问的蔓藤场物丛中阴森而疯狂地跳动着,玛格丽特已松开马森瞪视着我,卡拉在发怒,杰克盯着自己的脚,玛莎吃惊得张大了嘴。

  缄默之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令人不堪忍受,很像是直升机的声音。那架直升机,我并没有想到与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有关,停了一会儿,我把它想成森林中一只有害的东西。

  「火光。」玛莎突然愚笨地说道。

  「但愿是罗瑞。」卡拉尖声叫道。

  杰克拿起一支来福枪,拉动了保险。

  我一下子记起了那件骇人的事情。

  直升飞机在树林上方盘旋着,我们看到它闪烁不定的灯光,尽管它的外形被森林的顶部遮掩得模糊不清。

  几乎同时,罗瑞突然冲进我们的包围圈,他急忙抓起来福枪,向上瞄准,随後开枪。

  玛格丽特尖声叫喊着,玛莎紧抱住罗瑞,在他放第二枪之前猛力一堆,直升机稍稍飞高了一些,罗瑞继又单膝跪地向上瞄准,他再次开火。一声尖刺的爆裂声划破了飞机的轰鸣。

  直升飞机一下子飞高,突然成陡角度转弯窜进夜幕中。罗瑞扔掉枪,擦拭着自己的脸,他满身大汗,浑身上下污秽不堪,一边脸颊擦伤了。

  很久我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我边吃东西,边听着谈话,我明白惹下大的麻烦了,况且我还要照顾保护这些疯子,我必须保持体力,或许在经历磨难之後还得独自存活下去。

  罗瑞告诉我们他一直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由於迷失了方向,当他起初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正考虑着自己夜宿何处,当飞机在树梢搜寻时,他一直追踪其後,飞机一直在使用探照灯,一度他被罩进了光性中,他们立即对他射击,子弹擦伤了他的脸颊。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然後平躺了下来,让卡拉靠在他身边护理着他的脸颊。她装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但玛莎清楚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玛格丽特走到我面前,低声地讲:「我相信你,西德尼。」她说。

  「我无能为力了。」我好疲倦。「看看周围,没有一个是神智清醒的人。我们必需返回现代文明,我们不属於这儿,它正在使我们沉沦。」

  「我们正在穿越一片热带丛林。我认为你并不十分关心。」玛格丽特说。

  「我不想要这个男人。」我怒吼道。「占有他。他虽然很喜欢你,但他是堆大便。你喜欢一堆大便,那是你自己的事,玛格丽特,你该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但这片丛林并不正常,马森和罗瑞都在和我们所有的女士玩游戏,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了罗瑞,我并不在意,他没有惹我。卡拉能照料她自己,玛莎和杰克也会谅解我,她是个富有的小女孩,回到纽约後,她有一大群献计的律师。是你,西德尼,是你令这些男人激动,是你在竞争,你正危害害每件事,你不想要他们,不给他们满足,但又不打发他们。你太不检点吊足了他的味口,西德尼,你是一只野猫。」

  我闭上双眼。「马森只是救了我的命,尽管他有点迟疑,好像不情愿,但我不在乎那些,我并没有要他的肉体。」

  现在她靠得很近,唾沫几乎吐进了我耳朵。「你已经占有了他,现在你不会再感到焦虑不安了,是吗?又一个爱情俘虏,如今你又要诱惑谁?科林?杰克?还是佩伯?」

  「你和他睡过吗?」我故作亲密地问道。

  「睡过,简直太棒了。对一个知道关心,体贴,乐於给予的女人而言,他不是一位绝妙的情人。而你是一个荡妇,一个娼妓。」

  「这就是你担心的?他极好,你又有反应,正如日落和玫瑰,不是吗?他认为我是一堆粪便,一个蠢货。」

  「他欣赏你的持久力。」

  「你是指我的抵抗力。」我看见她有些言不由衷了。「还不明白吗,玛格丽特。」我说。「他只是想让你嫉妒,我们之间什麽事都没有,没有性交,假如那是你的猎物,那麽就迎合这个男人的喜好,但千万不要将失败归诸到我身上。」

  我同男人性交就像吃汉堡,只是为了填满一个饿的地方,马森知道这一切,却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这样处罚你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配不上像你这样的女孩,但假如你不再和着他的曲调跳舞,或许他还会表现得优秀一些。

  罗瑞把头放在卡拉的腿上躺着。「就是他们,玛莎,他们正随我们一起到维卡巴姆芭。」

  马森的声音很平淡无奇,「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认识这条路?」

  「他们听说过面具的事情。」罗瑞说。「卡尔在我们之前,曾泄露过许多秘密。」

  「他们是谁?」我问,「为何我不能知道谁会向我射击。」

  罗瑞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卡拉轻抚他的额头,简直令人作呕,罗瑞注视着玛莎,她点点头。

  「那是巴拉圭的一名商人,他真心从事的是军火买卖。他拥有这片广阔的地产,在亚松森还有一支军队,好罢,确切地讲,在亚松森这一片泥沼滩,这个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叫什麽名字?」我问道,新闻记者的职业毛病又犯了。

  「孟德斯,他们只称呼他孟德斯,似乎没有人见过他,尽管有关他的传说很多,我认为都是为了制造莫名的恐惧捏造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於何处,他的眷属是谁,他多大年龄,他有多富有。」

  「那他为什麽关心维卡巴姆芭?同军火相比它太无足轻重了。」

  我的声音很平缓。

  科林和罗瑞相互对视着,接着又将目光移向玛莎,「亲爱的。」她说:「你根本不需打听这一切,懂吗?」

  「我是在受到解雇的威胁下才代替卡尔的。」我说。「我从未看过,研究过这片领域,我的主编告诉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的声音乾巴巴的。

  「我根本不想来,但我有解聘的威胁,我压根不愿待在这儿,我甚至不喜欢逛和工作地点一样远的地方,更不必说周游世界。就目前现状而言,我认为自己表现得还可以,我用不着抱怨蚊虫叮咬被螫。受到蜈蚣攻击以及差点溺死等。」

  但我不属於这儿,用不着假装,徒增烦恼。我的困扰是我需要一位有新脑筋的主编。我发现这儿有阴谋,我正处在一群搜寻失落的城市和财宝的怪人中间,就像是一部二流的好莱坞电影,此外,还有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在飞机上,一位癫狂的巴拉圭疯子正朝我们射击。

  我认为这个面具很诡异,我认为卡拉正在失去理智,我不喜欢这次探险中潜在的性成分,看来我被大家骗了,我应该步行回佩伯那里。

  但我有点喜欢玛莎了,假如她想要我作为一名自由的目击者同行,那我会接受,然我认为我们找到的是一些废墟。没错,那又怎麽样?没有任何金银财宝,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场梦。醒来吧,孩子们,在我们全部被杀之前,伸直了脑袋。

  我并没有抬高声音,但我的听众全都十分安静地聆听我诉说,当我一说完,罗瑞开始讲话。

  「那儿有纯金铸像,还有金制哨岗,驼马,无峰驼,以及羊驼,所有这些都实实在在地存在。最合情合理的地方就是维卡巴姆芭。纵使只发现了一部分,它的价值也无法估量,除了宝物本身的价值,还有它们在工艺发展史上的意义,以及在考古学上的发现。」

  在维卡巴姆芭面前,这是一段四百年来失去而又重回的真实,对你而言,我们看上去可能像一群俗不可耐的人,西德尼。但玛莎的探险队是由颇具影响的特纳集团作後盾,会成功的,我们将永远载入历史史册。何况这里有亿万美金的财富,假如它是在巴西,足可凭它偿清所有的国际债务。

  当然,它不应该被买卖,它不应该落入私人手中。我很遗憾你不信任我们,很遗憾你不想看到这些辉煌的战利品,当然卡拉是因它感到头晕目眩,她知道它在何处。现在摆脱孟德斯的跟踪,找到维卡巴姆芭,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

  我没什麽要说的,也没什麽可说的,那也许都是真的,同时我已触怒大家。

  我躺在吊床里感到非常孤独,可那还不算太糟。我不能完全相信别人,又不能按自己所想的去干,惹人动怒是我的第二天性,假如所有的同伴都喜欢我,我会感到不自在,我不想失去这种锋芒。

  我感到孤立是由於周遭的环境都不正常,这片热带丛林,孟德斯,枪炮,财宝,我不愿这样,别向我开枪,我不属於这儿。

  我躺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那架直升机应已离去了,若那伙暴徒,要在地面上尾随我们,那至少要花费一小时才能找到我们。

  卡拉一直用一种令人心的样子爱抚着他的头发和前额。玛格丽特亲热地斜靠在根本不重视她的马森身上,而他却一声不响地摆弄自己的照相机。

  当天夜里我们没有再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但我感到它那付凶狠的模样,就像一个庞然妖怪正在逼近我,其他人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有另一个小问题使我受不了,我们正处在数不清树木的蛮荒中。

  那架讨厌的直升飞机怎麽会知道到哪找我们?我没有听到其他人议论这个疑点,显然我们有一个出卖者。

  那个人可能是谁呢?

 

                第七章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猜谁是奸细。

  我倾身向後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从脚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树叶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着眉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她也在观察着他,尽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占,但那倒无所谓。

  「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麽认为。」

  「太强健了。」

  「噢。」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发光滑地向後梳去,下颔长满了几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须,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藤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核对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道她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定决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对难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麽想,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夜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叹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是多麽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儿我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麽?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都惊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我们各自抱头逃窜。

  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着跌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於奔跑,跟在科林後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楚该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的那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没有回答。「科林?」我匍匐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目前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占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松弛下来,并且开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出现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非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後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全没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彷佛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世界失去联系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可能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渐变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科林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男人。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尽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後面,假如有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将他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的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於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类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价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藤叶包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他们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类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发,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林肩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着几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快而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後者,便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白得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後,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

  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暖,其馀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後背,并迅速发泄一下自己的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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