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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11,5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5380 ℃

  哈曼德平躺在长沙发椅上,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神情既快乐又痛苦,过了一会儿,莉拉开始玩弄阴茎,用嘴巴吮吸那部分膨胀的龟头,哈曼德对着莉拉推动臀部,她一把抓住阴茎根部,牢牢握紧,舌尖轻轻掠过龟头的下面。她在两边屁股之间搜寻,找到了缩拢的肛门,并用一个指尖按在上面。

  她只把自己长长指甲的尖端伸进里面,进进出出地拍动,产生一种极其搔痒的快乐。哈曼德黏着她手的身体猛然一阵颤抖。

  「哎哟,啊,哎哟。」他哼哼地叫着,「再伸进去一些。」

  莉拉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轻轻按压着让手指慢慢探进去,一直插到指关节。在哈曼德的肛门里面,手指变曲按压那个敏感部位,它与阴囊只隔着一层薄膜,她抽了出来一会儿,指尖绕着龟头上的小口划着圆圈,有一滴清澈透明、带着咸味的液体沿着膨胀的龟头慢慢向下滚落。

  莉拉把它舔干净,接着把龟头含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嘴里,她嘴唇放松,快慢、肤浅地吮吸它的边缘。

  玛丽塔要求哈曼德张开嘴巴,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喉咙,他弓起背,并把身体沈落在莉拉的手上。他的臀部前后摆动,莉拉现在用嘴巴和喉咙进行有力的抚摸让他享受深进他身体的乐趣,同时托着他多毛的阴囊。

  现在,阴茎几乎完全勃起,把它从莉拉的嘴里抽出来时,充血的龟头彻底暴露出来,呈酱紫色。沾满莉拉唾沫的龟头闪闪发亮,阴囊已缩成一个坚硬、紧绷的圆球,哈曼德的高潮即将来临。莉拉深深地、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手指轻柔地在他肛门里进进出出。

  当两个女人使他获得彻底的肉体享受时,哈曼德呜咽着,发出啜泣声。玛丽塔一边吻他,一边用力捏挟他的乳头。她的舌头沿着他嘴的四周转动,接着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服他时,哈曼德的大腿一阵阵战栗。他紧紧抓住莉拉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波浪卷发,把她向自己拉过来。

  突然,他整个身体一阵抽搐,精液射进莉拉的喉咙时,他把头向后一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玛丽塔微微和他拉开距离,温柔地吻着他。她喜欢男人达到性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最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容易受攻击。

  哈曼德很快恢复过来。他无言地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并展开手指,梳理那浓密的褐色头发。玛丽塔和莉拉小心翼翼,等着他说话。莉拉仍跪在沙发椅旁边,玛丽塔站在沙发椅的前面。

  哈曼德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可怜的卡西姆。」他终于开口了,「无法享受他最宠爱的女人。现在我知道了他失去的是什么,而且他为什么要出如此高价悬赏你们,我要不要派人去给他送个音信,详细描述我是如何享受你们的?不,我想还是再等一等,对你们,我还有更多的事,到那时我派人给他送去一幅画,上面有漂亮的字体,生动的插图详述你们给我快乐的所有方式。」

  他一阵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那难道不把他气得发疯?」

  「你绑架了我们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刺激他呢?」玛丽塔突然大声说。

  她后悔自己一时的柔弱和心软。哈曼德获得了应有的贡物她们给他的快乐享受,在他喷射精液的时候就把她们丢弃了。这本来就是主人对他的俘虏可以预料的行为。但是,她失望到了极点。她一直以为他能够做得高尚一些。

  现在看来,他反而是利用她们的肉体对卡西姆实行报复。

  哈曼德对她的插嘴显得很吃惊。过了一会儿,眼里流露出一丝佩服,目光也因此变得柔和了。可马上,那种性感的嘴巴又变得冷峻起来。「我对卡西姆做的任何事都不过分。」他说,「你们很快就会亲眼目睹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玛丽塔听着他的语气不免有些惊慌,「你还有别的什么诡计?」

  然而哈曼德没有回答,他大步向大门走去,在离开房间之前,他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甩出一句话,「我建议你们两个人现在休息一下,你们真正的工作翌日开始。」

  「工作?」莉拉说。

  「使我欢乐的工作。从现在起,我不要你们互相满足来消耗体力,要牢牢记住,除非有我明确的命令,你们的所有才华将对我施展。我是你们的新主人,好好侍奉我,你们在这儿会享受奢华的生活。违抗我的命令,你们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记住我能看到和听到一切。」他盯着玛丽塔,说了最后的话:「如果我不是如此信任加布里,我不会相信他所说的有关你的事。为了他也要进行报复。」

  他穿过一个小庭院,朝奥特莎米房间走去。

  他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感到饱满,充实,心满意足,想到自己性功能健全、完好,身体不禁一阵震颤,尽管老伤疤感到轻微的疼痛,但无损于他振奋的心情。体力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可是他内心却不得不承认,乱糟糟,一片纷乱。

  自己快被玛丽塔和莉拉迷住了。没有一点预兆他的情感就这么突然和真实,但他不能去探试它,他不可能被自己仇人的宠臣迷惑住。

  他需要慢慢地冷静下来,正确地阻止事态的发展。在这种心情之下他需要日本女人轻轻的侍奉。不管什么时候他感到内心扰乱,需要把思绪恢复到正常时,就到奥特莎米那儿去。

  一只金色的鸟笼挂在一棵柠檬树上,里面的夜莺发出婉转甜美的鸣叫声,当他走过时。浓郁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香弥漫在温馨的夏日空气中。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大理石地面上有金币和紫红色阴暗的斑点。

  哈曼德敏锐地体会了新的境界,他身体的感受似乎激到动了新的高度,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卡西姆的快乐奴隶带给他的这种享受,是他梦寐已久的快感,尽管他的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损害,但那几分钟,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对他来说是少有的事。

  即使罗克斯拉纳也只能使他的肉体达到一定程度的激动和震颤,通常情况下他的快感是支离破碎的,最好的时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玛丽塔和莉拉齐心协力创造了奇迹,他在那轻松时刻,差一点要哭泣流泪。

  他没法对她们掩饰了自己的真情,他想拜倒在她们脚下,向她们恭顺致谢,他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种超然的态度。当然,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永远都不能让她们知道他的感受。不过,有一件事,他已经清楚。那就是不管卡西姆带来什么,也不管他如何威胁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弃她俩。嗯,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哈曼德设想了几种可能性,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过一个拱门,上面有紫红色攀缘植物。

  到了奥特莎米的房间,他对为他开门的仆人点了点头。在门口他脱掉靴子,穿上室内鞋,鞋子放在地砖的草垫上,总是为他准备着。

  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宁静和少有的漂亮打动了他的心灵,使他平静了下来。

  薄薄的隔板把房间隔开,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风景画,高山上开满李花。

  一边是她睡觉的地方,有几个存放衣物的红漆橱柜,另一边是她的起居室。屏风前面,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个盆景。

  奥特莎米正在房间那一头的角落里作画,看到他进来,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优雅地站起来,迈着流畅的碎步朝他走来。当他多年前第一次认识她时,对她这种步态弄得神魂颠倒。她乌黑发亮的秀发用一根深红色的丝带系住,笔直地垂落在背上,擦到红黑相间的和服底边。她弯腰鞠躬,纤细、白晰的手交叉在胸前。

  「欢迎圣人哈曼德。」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喝点茶好吗?」

  哈曼德跟着她上了一张木制平台,上面放着一张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米色灯笼,与铺在桌上的桌垫一致。灯光透过白色的薄薄的纸散发出来,他坐下来,让自己放松。

  奥特莎米一边沏茶,一边向他说着一些琐事,他注视着她优雅的一举一动,心不在焉地答着话,他在仔细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一个平静的场景,几只鸟栖在插满黄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经冷静了一些,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单纯颜色所形成的那种超然气氛以及她端庄、谦逊的风度使他镇定下来。喝过茶,要请她喝歌,弹琴,也许他们要一起冼个热水澡,让她用莲花香油按摩他的头皮。

  除了奥特莎米那沈着冷静的东方美和那有学问、文雅的艺术才能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莉拉她们带来的更危险。

     ***    ***    ***    ***

  玛丽塔睡得一点也不好。她的梦中充满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那么的孤独和悲伤。卡西姆不轻易付出真情,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象着他是如何焦急不安地寻找她们,他会用出一大笔钱支付预料的赎金,他的任何一位债权人一定正在床上哆嗦发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会变得残忍无情。他向她证明过好几次,她和莉拉是他快乐的源泉。有时她也考虑他放弃她俩的可能性。

  睡梦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怀中,面颊紧紧贴着他裸露的胸部。他吻着她的秀发,托着她的脸,亲吻她,她品味着他的嘴,当他在她的嘴里探索时,她感受着他那温暖的、湿漉漉的舌头。凌晨,随着她身体的一阵颤动,她醒了过来,脸上挂着泪水。她用手把它们擦掉,使自己与莉拉后面的曲线一致,贴着另一个女人温暖的裸体,感到舒服极了。很快,她又睡着了。

  当她完全醒来时,房间里依然幽暗。一时间,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接着,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灯,窗户上锻铁黑窗花格映衬着明朗的天空。

  当她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时,心里阵阵作呕。她被劫持到这里,加布里一定提了很多建议,这样哈曼德就能够为了某种编造的雪恨,对卡西姆进行报复。加布里好像成了她的敌人。她的世界已经混乱颠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人哈曼德,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无情的、短暂的快乐时,他才出现。

  哈曼德从她们的肉体中获得那么美好,彻底的温柔甜密,却没说一句感谢的话,相反,他竟猝然离开,还威胁、恐吓她们。

  玛丽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来,说一些令人鼓舞的话,然而,莉拉在她身边酣睡着,乌黑的秀发鬈曲地披散在枕头上。玛丽塔弯下身子,伏在莉拉的身上,她纹风不动,呼吸均匀、深沈。她在喃喃自语,头在枕头里埋得更深了。

  玛丽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弄醒她。玛丽塔站起来,轻声轻脚走过房间。银盘上放着带盖的、有柄的大水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阵凉爽的微风从开着的窗户间吹进来,能嗅到尘埃和略有咸味的海水气息。

  她判断不出是什么时间,但想天快亮了。因为晨鸟已开始啼鸣,报晓。从窗户里她能看到下面遥远的运河,模糊的水面泛着微光,一只船通过窗户,船尾的提灯随着水的波动轻轻晃荡。

  她转过身,面对着房间,感到和自由隔着一堵堵的厚墙,想到未来,突然一阵恐慌,也许她俩永远也不能逃离这儿,卡西姆也许永远找不到她们。如果她俩要呆在这里,真让人难以忍受。如果加布里也是她仇人的话,那就更糟糕。

  突然,她想去跟他谈谈,去问问他,她犯了什么罪。她不相信他会把脸转过去。他一定会听,并给她机会澄清自己。如果不是这样,还有别的办法吸引他的感官,她知道,他总是那么渴望它的肉体,他早些时候的行为已经证明对她的魅力,他仍然难以抗拒。

  一阵冲动,她拿起莉拉的红色丝绸外衣,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鸦雀无声,她旋转那装饰华美的黄铜把手,当门拉开一条缝时,她屏住气息。

  没有看到一个警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随手关上门,匆匆地沿着走廊下去。赤脚走在地砖上凉爽,舒服。

  走廊下面,处处都有门,每一扇门与她和莉拉的房间的门都一样,她开始犹豫起来,忽然对自己的举动没有了把握。她伸手抓住第一个门的把手,但没有转动,如果她第一次试推的就是加布里的房间,那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睡。

  如果撞上罗克斯拉纳,怎么办呢?更有甚者是哈曼德?如果把弄错的房间的主人给惊醒了,那她肯定要受惩罚。有那么多的门,她不可能一一尝试,只能转身回去了。自己冒着危险进入走廊,真是愚蠢鲁莽。是什么迷住了心窍,冒这样的危险?她恨自己冲动任性。现在她担心莉拉醒来,又发现她不见了。

  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准备顺原路返回去。趁还没有被发现回到房间里去。然而,太晚了。她听到沉重的脚步从她房间那个方向向她走来。

  听到了男人低沈的说话声和金属的叮当声,那是靴底的鞋钉声音。是警卫!现在已来不及躲开。她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她把外衣的头巾拉下来遮住头,毅然朝着走廊转角处走去,准备迎面碰上这些警卫。

  「哎哟,谁这么早在外游荡?」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她在干什么?像整夜在外的猫四处觅食。」

  玛丽塔没精打采的走着,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侧着身靠近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卫。

  「那真是无聊的问题。」她咕噜着把头微微一低,他只能瞥见她的睑,「你像一个通晓世故的人,难道这样简单的事能不知道吗?」

  第二个警卫嗤的一笑,「你的情人在等着,你却迷了路,嗯?」

  玛丽塔点点头,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情人发现我不见了,我可能要挨打。」

  「不能允许那样,用鞭痕让你迷人的背留下记号,那是耻辱。」

  「好吧,我们把你带到想要去的地方给一点小费。」第一个警卫说着,把身上挨过去,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我们证明你是多么的慷慨大方,嗯?」

  她猛拉了一下红色丝绸,外套露出滑腻如香脂的肩膀,和胸部上端的乳房。第二个警卫发出惊叹的啧啧声,并又走近一步,玛丽塔使自己坚强如钢,毫不畏缩。

  她微笑着说,「真心感谢二位,我会告诉加布里主人,我必须付给你们多少钱。」

  警卫们猛地向后一个退步,好像她烧烫了他们。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说的是加布里主人?」第一个警卫战战兢兢,「一位漂亮的男人,他是伟大、杰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们正要走过他的住处。来,我们陪你去。」

  玛丽塔忍不住笑了,跟着警卫穿过一扇门,登上楼梯,来到塔楼的上方。

  他们将她领到双扇门前。

  「你不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他们笑嘻嘻地说,「告诉加布里主人我们是如何帮助你的。」

  「我会的。」她眉开眼笑,推开门,闪进了房间。

  她把背靠着硬实的木板,暂缓一下,让眼睛适应这房间的幽暗,她听到警卫走开了,心跳加快,觉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咙。恐惧使她感到一阵恶心,她强迫自己坚强点,现在怯懦太晚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从一盏红灯发出的光线中,她能辨得出家具的轮廓,并且看到用帘子遮住的凹室,里面一定放着加布里的床。房间里能闻到烘过的檀香木气味,紧挨着有些模糊的大窗户的小火盆上,轻薄的蓝色烟雾袅袅上升。

  她慢慢地,轻轻地走过房间,丝绸外套在凉爽宜人的地砖上拖曳,她走近四室,踩到了柔软的地毯,现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致的绣花帘子,部分遮住了一张低矮、宽大的床,浅色的床单上,她看到一个黑影,包裹在薄薄的丝绸罩子里。加布里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开布帘。

  她不扣思索,不敢犹豫,唯恐失去勇气,她弯下身子,伏在这一动不动的人体上。

  「加布里。」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惊跳起来掀掉床罩,那速度快得她来不及表示动作或者向后倒退。听到一个女人压抑的狂怒声。玛丽塔模糊地看到苍白纤细和凌乱的长发,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从后面牢牢抓着她。

  玛丽塔无法动弹,抓得像老虎钳一样紧,她感到她的背正贴着一个肌肉结实的胸脯,坚硬的大腿像铁钳一样挟住她的腿,她正想发出一声尖叫,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动,不然,你就没命。」传来加布里小而刺耳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一边咒骂,一边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霎时,一道金光照亮了房间,床上的女人一丝不挂,当她爬到地上时,带着红色尖头的乳房晃来晃去,她有着一头鲜红的卷发,一张心形脸伸在前面。

  「你!」罗克斯拉纳蔑视地说着,并向玛丽塔撞了上去。展开手指想抓她的脸。

  加布里一个动作,使罗克斯拉纳没有伤着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从玛丽塔的嘴上拿开,紧紧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并把她转过来,使她正面贴着他的胸部。他松散的金发轻轻碰着她的面颊。柠檬和麝香气味包围着他,这样紧密的接触,她突然有一种始料未及的冲动。

  「把她交给我。」

  他对罗克斯拉纳说,「回你的住处,我过会儿到你那儿去。」

  罗克斯拉纳试图伸手抓玛丽塔,加布里用一只手当住了她。

  「这小娼妇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觉之际谋杀你,让我叫警卫来。」罗克斯拉纳绿色的眼睛危险地闪动着。

  「不用!」加布里斩钉截铁,「照我说的去做,我没有危险。」

  好像为了证实一下,他用一只空手来检查玛丽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摸索。在他这种难忘的抚摸之下,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当他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时,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没有恶意。」他对罗克斯拉纳简短说了一句,「现在你走吧!」

  罗克斯拉纳向玛丽塔投去恶毒的一眼,耸耸肩膀,披上天鹅绒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间,「哈曼德会知道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加布里松开玛丽塔,穿过房间,走到雕花的木柜旁,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玛丽塔一杯。她一面紧紧盯着他,一面抚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个泼妇,难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来填充你的床吗?」说完。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沉默,即使她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充满了嫉妒而且脾气不好。

  加布里饶有兴趣地扬起眉头。英俊的面孔因睡觉还泛着红光,「你还有什么别的希望?你偷偷潜进我的房间,连一句对不起也不说。如果我知道你要来拜访我,我会作好准备的,一个人单独睡。」

  玛丽塔咬着嘴唇,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过来,喝了这杯酒。」加布里心平气和,「它会使你平静下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酒?」

  「哈曼德决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玛丽塔喝了一口。自从离开修道院以来,她没有喝过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体。在卡西姆的后宫里她只喝冰冻果汁。她喝了一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带着强烈的水果味。

  加布里的眼睛掠过威尼斯酒杯的边缘,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镇定下来,「我不懂你在那边说的话。我需要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加布里眯起眼睛,它们在灯光下闪着蓝灰色的光,「假如你来到这里想用更多的谎言取悦我……」

  「我没有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一点不在乎你,我会冒着受惩罚的危险到你这里来吗?」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把绵织细花头巾往后一拉,她浅白色的头发在肩膀四周散落开来。他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那双大大的蓝眼睛,他凝视着她,好像在寻找什么,接着,轻轻咒骂了一句,把身体转了过去。

  「我不相信你对卡西姆的计划一无所知。」

  「什么计划?你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所发生的事能告诉我吗?不知什么事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吗?那么,好好听着我要说的事,然后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理由憎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边的人。」

 

                第五章

  加布里开始向玛丽塔讲诉在卡西姆邸宅内所发生的事。一切历历在目,彷佛发生在昨天。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开始说这几个月,心灵上刺痛的伤口如何提醒着他。他的故事回到那个时刻,他当着玛丽塔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当他从刚才亲眼目睹的场面中逃离出来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这个女人胜于所有其它人。玛丽塔赤裸裸地躺在华丽的雕花门后的地毯上,她的嘴唇贴着卡西姆穿着靴子的脚,姿势既动人又顺从。

  卡西姆已经答应给他自由,没有玛丽塔来分享,这又有什么用呢?

  加布里从卡西姆私人住处出来后,神情恍惚地沿着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将干些什么?在那时候,他不在乎。身上一丝不挂,头发湿漉漉的,被汗水弄脏了,马厩里的稻草像饰片一样粘贴在他的身上。他松开卡西姆捆绑他的镣铐,抚摸着被绳索擦伤肿痛的手腕。

  他渐渐地意识到一定要拟定一个计画。尽管痛苦,他必须彻底忘掉玛丽塔和卡西姆,然而,这又是何等困难。他的肉体仍然渴望美妙的性爱,当卡西姆把加布里脸贴在天鹅绒床罩上插进他擦了油的肛门里时,他也有一种热乎乎的冲动,卡西姆最终享受到了剧烈的快感,却让加布里没有满足。加布里勃起的阴茎没有丝毫减弱,他优美、训练有素的肉体仍在燃烧,而他的心灵却在悲伤难过。

  他神情恍惚地经过成群的卫兵时,他们伸出脚想绊倒他,或者想取笑他。

  他们拍打他裸露的屁股,拉扯他突起的阴茎,觉得有趣好笑。加布里让他们刺激他,不在乎他们用硬茧的手在他金色的肌肤上胡乱抚摸。他们其中一人跪下来,把加布里膨胀的阴茎放进嘴里时,他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去体会嘴唇和舌头带来的感受。

  十分剧烈的快乐迅速向他袭来,他气喘吁吁,一边呻吟着,一边冲入士兵的嘴里、深深探进他光滑的喉咙中。他紧紧绷着的阴囊冲击着那男人满是胡渣的下巴。其它的士兵一边观看,一边喝采。加布里沈浸在自己呐喊的世界中,除了激情澎湃的身体,一切都停止了。一时间,他什么都不关心,甚至他自己,陶醉于这娱乐。

  这情感的空隙,只有热情和湿润,以及士兵们醉人的气味,那是汗水,皮革和男性情欲的混合气味。

  当一名士兵从背后抱住他,把他卷过来贴着自己多毛的腹股沟时,加布里没有反抗,阴茎轻柔的边缘在他屁股间轻轻触碰,他的大腿移动着来迎合它。

  卡西姆给他涂的油仍在屁股里面的肉体上留下了一道道条痕。这名士兵顺利地滑了进去。加布里向后贴着他,欢欢喜喜地迎接这入侵,这被分开的感觉。在士兵强有力的推动之下,他的身体前后摇摆着。内心的激情在逐渐增强,将让人冻结的震惊和漂泊无依、无用多馀的感觉排挤了出去。

  士兵嘴里叫着,将精液喷射进他的体内,他结束以后,上来另一个人,接着又换了一个,加布里停止了思想,烦恼也悄悄逝去。他几乎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完了兽欲。

  当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并感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轻轻踢他时,加布里清醒过来了。

  跌靠着铺了花砖的墙的加布里,抬起头看到了茜塔狭小、充满怨恨的面孔,她两手叉在臀部,凝视着他,在她身后,跟着许多后宫女警卫,她们全都以怜悯和藐视的目光看着他。

  「哎唷,你是那么的猪脑。」她冷冷地说,「金色的美貌黯然失色,嗯?再也不惹人特别喜爱,而是一个无赖。我真是幸运。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的一个朋友。」

  「我将获得释放。」他低声说着,兴奋起来,「卡西姆答应过我。」

  「他一定会遵守诺言。」她说道:「你可以把它讲给迪穆森听,他是监狱看守。来人啦,用链子把他捆住。加布里,我们将把对你有利的生活归还给你,那就是继续做一个快乐奴隶。」

  「一直让他在这里待到学会什么是真正的俯首贴身。」茜塔对迪穆森说道,「他现在被吓倒了,不过,当他神志清醒的时候,精神抖擞,难于驾御。我要他心甘情愿地随时展示他自己的肉体。接着我就会放出消息说,一个上等奴隶将在奴隶市场上出现。到时,就有足够的好处,我们会赚大钱的。」

  迪穆森那双小眼睛在圆胖的脸上闪着光芒。光秃秃的头顶上留着一条脏兮兮的辫子。耳朵上沉重的金耳环和穿过鼻子中隔的鼻圈在墙上灯心草的蜡烛光中忽暗忽亮。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粗大手指握住加布里上臂双头肌,「一道上等佳肴。」他一面说一面舐着他厚厚的嘴唇,「应该有一个好价钱,在这期间,我将十分高兴地驯服他。」

  加布里挣扎着,愤怒地朝他脸上吐唾沫,「放开你肮脏的手,我是一个自由人,你这个蠢猪!」

  茜塔狞笑着说,「别再这样了。我建议你适应这个主意。迪穆森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迪穆森哈哈大笑,肥粗腰间的脂肪摇晃起来,乳房也在抖动,他笨拙地向前跨出一步,把加布里整个儿拎了起来。加布里拚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迪穆森惊人的强壮,有力的肩膀扛着加布里,把他带到一间门敞开着的茅屋里,扔在一堆稻草上。加布里气喘呼呼,躺在地上,蜷成一团。

  趁他还没有恢复过来,把绑住他手腕的链条系在墙上的一个环上。迪穆森扔给他一张狼皮,把一个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边,砰地一声关上了大屋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渐渐地听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说话声了,他们走开了。加布里孤零零一个人流下了挫败失意和忿怒的泪水,他的心里有一个坚硬的痛处。他能闻到自己身体的气味,那是陈腐汗水发出的酸臭味。士兵们的精液在他身上已经干了,在屁股和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条痕。心里一阵厌恶,他钻进令人发痒的稻草里,拉过狼皮,遮住自己的裸体。

  他不再为发生的事而苦恼,失去了玛丽塔,一切都无所谓。然而,在那漫长的第一个夜晚,他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渐渐地,他感到一种新的愤怒,深深占据了他的心灵。他想玛丽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计画。

  难怪她跪倒在他的脚边呢。

  他们玩弄了他!毫无疑问,他们共同策划的。好了,他们不知道他最后的消息,他要报复。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克服一切要面临的事情。他一阵恶心,升上来的酸味使他的喉咙发烫。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对于现在,这已足够。

  初夏的白天漫长且越来越热。在卡西姆的花园里,百合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成熟的柠檬和橘子挂在树枝上,孔雀嘹亮的叫声和泉水的叮咚声交泛成一片,泉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插在一个有裂缝的石头广口瓶里,满意地搓着手,他以此来装饰他房间里的木桌子。

  他感到惬意,快乐,新的一天开始了,天空露出鱼肚白,一道曙光射进宫殿这块发臭的底凹处。这个地方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他挥动鞭子,对他的囚犯进行性虐待,有着同样强烈的快乐。任何听到他名字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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