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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6,6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2180 ℃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麽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它们。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前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麽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咸味的汗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於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雅。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沈醉了。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他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另一只乳头。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於,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的阻止。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求?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他的男性标志毕露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信使毫无兴致地看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她灵巧的手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术。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於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欧玲雅和贵族,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坪上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锺情於彼德森先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她正处於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发生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她曾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她想烛自一人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麽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藉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车返回学校。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麽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乾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沈郁的荫凉。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欧玲雅剧烈的心跳。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麽近,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地喝起来。水是那麽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麽,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麽东西。里面装些什麽东西,这麽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麽?」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有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麽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但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部的世界彷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且情绪高涨。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甜甜的,滑溜溜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终於,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显而易见,他修理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但最漂亮的还是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情绪饱满,彷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彷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沈浸於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於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踪。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急什麽?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麽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热情。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玛丽艺术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巨。」她宣称道。「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我能将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得要记住。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第二,圣。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会。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麽办呢,欧玲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找到半打能够展出的画。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们!」

  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蓝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脱下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全身。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但是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沈浸在此刻的欢乐里。他那麽年轻,那麽健壮,又那麽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单又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火一样的热情。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则挣脱掉了牛仔裤,急切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下来。

  「那感觉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最后疯狂地吻着她。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麽说。你为什麽不能呆在这?宝贝儿?你为什麽要离开我?」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麽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麽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开始穿上衣服。她多麽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麽想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她来到巴黎的原因。

  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豪华的商店。那个瓷像比她预想的要沉得多,她紧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沈。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麽要一个瓷雕呢?

  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一旦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欧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派古色古香。一个穿着一身黑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从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它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子。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

  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麽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麽淫秽的物品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

  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的阴部。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沈默,欧玲雅考虑着怎麽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雅。「可是,小姐,是什麽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这决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该私下谈谈。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开了灯。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欧玲雅并没有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麽秘密。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而且制作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麽的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节。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乾了的血迹。她转过身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鞭子上泄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悔。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那麽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

  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麽。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服他,而不是屈服於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无论发生什麽,她都不会甘受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欧玲雅抓住这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我要看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五体投地,像一个肮脏的罪人一样趴在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鞭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

  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她才罢休。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一般的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沈重的带锁链的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在镣铐上!

  「爬到蒲垫那儿去。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除了这,你还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

  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於痛苦。欧玲雅饶有兴趣地指挥着他。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钉子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是正确的。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切。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沈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衬衫,她脱下了它。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随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欧玲雅急切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麽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脱下夹克衫,搭在一张乾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则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麽注重他的收藏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欧玲雅彷佛看到「她」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他」的眼里充满了奇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的舌头伸向「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产生,她又接着脱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火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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