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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5,2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5960 ℃

  凯蒂亚仍然坐在阿比盖尔扳开的腿间,抚弄着那年轻女人无绉的皮肉,听到男爵说这话,她抬起头来,她觉得一种危险的预感。

  「那不是我的错!」

  「你的话像个孩子。」他的措辞很轻,但指责是够清楚的。她肯定不能用孩子的噪音了,她得对她的错误负责。只要底埃特能给那个姑娘更多时间,但他是烦了她了。因此他们得重新开始一个新游戏了。

  阿比盖尔没曾给过他足够的激动。至少如果卡桑德拉不能刺激他的疲惫的味觉,那就会是他的错。

  「我不想离开你。」阿比盖尔突然大叫,坐了起来把凯蒂亚蹬下床:「我知道我能使你快乐,你可以爱拿我怎样就怎样。你能……」

  「开。」他的声音比她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冷淡:「你开始烦我了,你不认为你所说的就是我想像中最坏的事吗?我不要一个女人愿意让我摆布,那样还有什麽激动?」

  「但是……」

  「走吧!彼得将送你去一家旅馆。记住你签约合同——绝对谨慎,你可以得到经济赔偿。虽然我确定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不愿意别人知道过去的两个月你怎样生活?」

  阿比盖尔瞥了一眼卧室角落里的大电视机以及上面的跟踪摄像机镜头。

  「不。」她轻声地说,她的头沈了下去。

  「我知道,走吧。」

  她走后,凯蒂亚拿她的胳膊拥着男爵,拿她的裸乳压着他宽宽的后背:「让我们看看电视,应该很刺激。」

  男爵把凯蒂亚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脖子。她把他那仍然挺举的阴茎含到嘴里轻轻地吮着。「我不这麽认为。我还有另外的事操心咧。」

  「但我要你操我。」凯蒂亚轻声地说,抬起了头。「我要你……」他把她推开了,那一堆可重了,把她推跌倒在地上,她觉出了另一种不舒服,他还不仅是厌倦,他是恼怒了。如果下一次比赛里不能使他欢心,她就可能要失去在这里的栖身之地了。

  「我认为卡桑德拉将会让我们皆大欢喜的。」

  「我也这麽认为。她已经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这些天这种天真无邪的东西是很稀罕了。我怀疑她丈夫是否让他有过一次欢乐。」

  「也许她是牲冷感。」凯蒂亚咬牙切齿地说。

  「我曾经看错女人过吗?」看到凯蒂亚摇了头,他接着说:「当然没有过。她可能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性欲,要迫使她面对这个事实,拿她的聪明与我较量这本身就将是巨大的快乐的源泉。」

  「我也在期待着。」凯蒂亚同意。

  「这次比赛将不一样了。」他套上了一件薄夹克,凯蒂亚注意地听着,他的比赛总是如此复杂。「这次将给你增加一点小小的激动。」

  「那是什麽?」她好奇地问。

  「这次只能有一个赢家。」

  「一个赢家?」她不懂。

  男爵点了点头:「要麽是你,要麽是卡桑德拉,亲爱的。」

  「输家将如何?」凯蒂亚紧张了。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输家归罗伯特,或者她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我就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意思是如果你输了,我将再也不想见到你。」

  痛苦堵住了凯蒂亚的胸口。只有通过底埃特她才能满足她的复杂的性饥渴,她的残酷,她与别的女人的爱情关系,她对年轻男人的不断增加的欲求,这些都得到男爵的理解,她到那里才能发现一个爱人愿意纵容她。她毕竟密切地了解底埃特,知道他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唯一合适於她的居所。她怀疑在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第二章

  当卡桑德拉看到这年轻的司机把她那两只提箱从时髦的黑色的「戴厄姆勒」的行李箱中取出又经过男爵的前门进来的时候,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感到别人需要自己,知道有人真正需要她为他们工作,真是太高兴了,但是使自己与先前所知道的一切决裂,也令人心惊胆怕。她知道这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在汉普斯特这所住宅里,在某些方面却似异国他邦,而她从来没有勇气去外国旅游。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彼得进去了。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的两只箱子早无影无踪了,她想箱子可能已被带上了楼,到处再一次寂静无声。几秒之后,她听到楼上轻微的脚步声歇下了,她立刻回忆起就在她被接见后要离开时来自那个方向的奇怪哭声。

  当时,她以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像的驰骋,她自信这更像一个成年人痛苦的呻吟,这种想法像断断续续的牙疼一样,一直使她痛苦不堪。

  「我想我听到汽车声了!」一个女声喊道。卡桑德拉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像瀑布似的,波浪起伏,正走下楼梯。

  她娇小的个子,仅比五尺略略高一些,纤细的骨骼,焕发着晒黑的面庞,更加显露出那双惊人妩媚的眼睛。她穿着紧身的迷你裙,勾划出通常是在作特技飞行或游泳时的体型。那种完美境界是卡桑德拉在报章杂志中读到这方面内容时都始终难以置信的。

  然而看到这年轻的女子。想到她就是这男爵的未婚妻。她很自然就明白了,对有充足时间和金钱的妇女来说,这样做无疑地是有意义的。一个像男爵,冯。瑞特这样的男人总是只会被艳物所吸引,而这位年轻女郎肯定是。客观地端详别的女子的形体,在卡桑德拉这还是第一次,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干着什麽的时候,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她感到羞愧的红晕正传到她的颈项。

  那天早晨,凯蒂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准备会见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就是即将开始比赛中的对手,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这点。当她看到卡桑德拉脸红时,就感到一种满足的喜悦。她把双手下滑到臀部上面,似乎在弄直裙服上的皱纹。然而实际上却使她的曲线更加突出了,於是她伸出她的右手来迎接来客。

  「您一定是卡桑德拉。威廉斯,我是凯蒂亚。瑰斯,我跟男爵和他的非常可爱的小女儿们住在这儿。她们很有趣,但对我来说,她们的精力恐怕太旺盛了。我是只猫头鹰,她们是一对云雀。既然您到这儿来,至少我午夜前可以酣然入睡了。」

  她对卡桑德拉作了少女似的傻笑,卡桑德拉报之以微笑,完全不知道凯蒂亚从来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照顾过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如果她有办法,孩子们一满八岁,就会被送到供膳宿的学校去寄读。

  「早晨我都挺好的。」卡桑德拉回答道。

  「但是夜间就不好了吗?」凯蒂亚问道,她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

  「我通常在十点前就寝。」卡桑德拉承认这点。「我的父母亲总是嘱咐我不能过分耗费精力。」

  「这些话听起来多麽令人厌烦啊。我父母亲几乎找不到睡觉的时间。浪费他们生命中的一分钟,他们都是无法容忍的。」

  「他们住在英格兰吗?」卡桑德拉问道。

  凯蒂亚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男爵可能告诉过卡桑德拉她比他所见过的女人更容易流下鳄鱼的眼泪——接着她的声音降到窃窃耳语。「他们三年前在一场飞机事故中遇难了。」她吐露了这一秘密。

  「多麽可怕!」想起自己父母亲的去世,卡桑德拉的同情之心,立即油然而起。

  凯蒂亚,她从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她的母亲,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讨一个男人欢喜,在完成她女儿十二岁教育之后,不久便因患花柳病去世了。凯蒂亚嘴角垂下片刻,於是勇敢地笑了笑。

  「好吧,我们不要细述往事了。每个人在一生中都有伤心的事。我带你上楼吧,给你看看你的房间。从阿比盖尔昨天离开后这房子已经彻头彻尾打扫过了,而且我们已经更换了窗?和床单,这样更将适合你的个性。底埃特认为你和阿比盖尔在室内设计上的情趣是不同的。」

  「我真是没有料到……」卡桑德拉的声音越来越低了。她很难想像到一个男子对他的雇工们如此关心,为了她们的方便而改变他很多房间的装饰。

  「但是寝室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凯蒂亚说,当她领着卡桑德拉上楼的时候,把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肘上,然后沿着楼梯的平台转向右边。

  「我想,一个合适的寝室是多麽重要。当然你有了自己小巧的起居室和盥洗室,但是我盼望您常跟我们在一起。阿比盖尔就是这样。在我们小型的聚餐会上她是很出色的。几杯酒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活泼了。」

  卡桑德拉感到她的胃部紧了一些。「恐怕我不是参加聚会的那类人。还有,我是为照料孩子们才来这儿的。我相信男爵也不需要我同他的朋友们交往。」

  「你现在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凯蒂亚坚持道。「别这样紧张不安的样子,聚餐是这儿生活的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底埃特都熟悉这些风趣的人们。」

  卡桑德拉希望凯蒂亚的手从她的肘上移开。她知道凯蒂亚只是在试图表示友好,但用力很大。当她们停在一个沈重的栎木门前的时候,她感到烦恼减轻了。凯蒂亚推开了这房门。「我们到了,这是你的寝室。」

  卡桑德拉惊奇地凝视着她。这寝室比她刚刚离开的那整个套间还要大,寝室由巨大的四柱床和否黄色的窗所支配,窗可以拉回和拴在大栎树环的柱子上。

  没有被子,然而代替被子的却是金色和米色绣花的织锦床罩,床罩上撒遍了与窗相同的杏黄色的线网。地板上铺了米色的羊毛地毯,毯子很厚,走在上面,你就会陷下去:窗户上那些厚厚的窗,同她在客厅被接见时所看到的那些窗质地相似,也有类似床罩上的网状金线。房间的奢侈华丽使她心思分散了,没能注意到窗户外都有巨大的铁栅栏。

  凯蒂亚注视到卡桑德拉见到这间房子时,眼里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情,她回忆起阿比盖尔刚到的那天,对这间屋子完全不感兴趣。当然房屋的外貌已今非昔比了,充满活力了,显得更华丽了,然而她冷漠的态度早该告诉她某些事情。她自己,一个耽於声色的人,知道适当的环境是多麽重要,在一间赏心悦目的房间里多麽容易引起情欲。

  她有一种感觉:卡桑德拉的苗条的躯体将也会领略到每天更换的丝绸被单的乐趣,当她想像到这几乎与男孩相似的细长身材溜上了床,拂拭着天真无邪的肌肉,衬托着柔软的激起身体需要的爱抚时,她便感到了片刻的骚动。

  「这房间真可爱!」卡桑德拉转过来,面向凯蒂亚以示热情。她发现她的女主人思想有些分散,呼吸不均匀,便感到有些吃惊,继而意识到这房间太热了。

  「我想把窗户打开。」卡桑德拉迅速地说。

  「它们打不开。」凯蒂亚插话道。

  卡桑德拉皱了皱眉头:「为什麽打不开呢?」

  「唉,底埃特总是把女孩子们的安全放在心上。她总是担心她们会从小马上跌下来或跌出窗户外面去,所以在这所住宅里大多数的窗户都关闭和闩上了。床上面有架电扇,它转动正常,我们房间也有一架,还有冷气,但不能多用,因为一会儿喉咙就乾透了。」

  「但是这房间里太闷热了。」卡桑德拉固执地说。

  凯蒂亚眼里冒出一霎那的怒火,但是转怒为笑,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拉那过时的铃拉手,这拉手已被卡桑德拉抓到了。立刻天花板上一座巨大的木扇开始静静地转动起来,接着冷空气在她们的周围流动了。

  「看!我告诉过你这是挺好的。我热的时候,就裸露身子躺在床上,让它就这样使我渐渐凉爽下来,你想像不到这会感到多惬意。」

  卡桑德拉,她直到现在感到又热又潮湿。能想像这扇子定是很好的。她觉得她也能想像出凯蒂亚连紧身的小女裙也没穿躺在床上,手脚展开的样子,想到这些,使得她很不舒服,以致不知说什麽才好。

  凯蒂亚注视着这比较年轻的女子,自己微笑起来。这决不会是一场竞争。卡桑德拉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简直天真得惊人,她是个感情还未被激起的年轻女子。在她身上没有东西会很长时间吸引住男爵。要毁掉那天真无邪的品质非得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毁了那品质之后她就不可能想像男爵在她的身上找到什麽感兴趣的东西。

  不,她,凯蒂亚将是这场竞赛的胜利者。她从来也不该半夜不眠,来担心她的对手。今后,如果她夜间难以入睡,那将是设法黜退这个女孩子,使她彻底垮台。

  那麽在竞赛结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她将说服底埃特把卡桑德拉交给罗伯特。那样做,凯蒂亚知道比赛将继续下去而且能不再生曲折,如果过了几周之后她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乐趣时,她就偶尔去访问访问,罗伯特将不会介意的。

  「你喜欢这个房间我非常高与。」她欢快地说。「露兹一会儿就上来把你箱子打开。中饭后不久,男爵就回家来,他会向你说明你白天剩下的时间要干些什麽事。如果我是你,在吃中饭前就休息一会儿。盥洗室在那道门后:注意,有两级台阶不容易看清楚。」

  「我在哪儿吃中饭呢?」卡桑德拉问。

  「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我们通常在室外后阳台上就餐,孩子们跟我们一块吃。在花园里她们的举止倒不要紧。」

  「我以为她们的行为举上是非常好的。」卡桑德拉坚决地说。「她们是我所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女孩。」

  「你是多麽和蔼啊!」凯蒂亚又笑了,但只是张张嘴,卡桑德拉挪了一小步离开了那个女人。忽然,她有一种感觉,凯蒂亚并不真正喜欢她。然而,她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因为直到那时,凯蒂亚一直像个老朋友一样在喋喋不休,而且不管怎样,凯蒂亚也没有厌恶她的理由。

  「谢谢你。」卡桑德拉低声说。

  「哦,我不是有意说赞美你的话。」凯蒂亚回答道。但是,卡桑德拉还没来得及回答,凯蒂亚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让沈重的栎木门在她后面关上了。

  男爵脸朝下倒卧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盯住了屋角的闭路电视上。凯蒂亚走了进来,他没去管她的存在,尽管知道她试图跟他答腔。

  「真的,她肯定要洗澡了。」凯蒂亚急切地说。

  「安静!」男爵恼怒地斥责她。他并不介意卡桑德拉是否洗澡。凯蒂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卡桑德拉脸在手心里埋了一会了,虽然穿着衣服,她笔直地站在镜前,严格地审视她自己,略略犹豫了一下,她解开了她厚厚的黑发的发结,她摇了摇头,让黑发散开,当她的黑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时,男爵轻轻叹了口气。凯蒂亚正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

  又稍停了一会儿。这一次卡桑德拉检查了各个水龙头,想搞清楚各种喷头。然后抬起双手,开始解她那身猎装风格的棉质连衣裙。

  钮扣一解完,她将肩一耸,连衣裙便滑下身,直落到身后的地板上。接着,她上身前倾,解开那软软的棉胸罩。她双臂向前一伸,构成一个角度,使胸罩在身前滑落下来。那些偷看者正好将她那两只小乳房看得一清二楚,白嫩的皮肤衬托着玫瑰色的乳头,使它们更加醒目。那两朵小花蕾不像女人的乳头,像是长在小孩身子似的。

  男爵使劲咽着唾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凯蒂亚打了个呵欠,无力地说:「她的胸脯,几乎是平的,底埃特。太没劲了!」

  「我承认她不像你的阿比盖尔那样过於成熟,不过我可不能说她胸脯太平。你再瞧瞧她那纤细的腰和那肚子:多逗人哪!我完全可以想像出你和她在一起的情景,凯蒂亚。你肯定会是第一个,与她作爱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那令人与奋吗?」

  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她不喜欢底埃特注视屏幕时的那种眼神。阿比盖尔在他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效果。卡桑德拉虽年满二十三,可看上去如此年轻:而凯蒂亚清醒地意识到,她虽才二十九岁,却看上去老多了。

  卡桑德拉最后脱去那令人动情的白色棉短裤,跨进浴缸。当她抬起右腿的时候,底埃特和他的情妇第一次看到她的最隐密的部位:这时两人都被屏幕上的图像迷住了。卡桑德拉的阴毛又多又浓,而外阴部又小又紧,所以,他们只看到两外阴唇之间那柔粉红的部分,她就在浴缸中蹲下身,躺着,将头枕在浴缸边上。

  「你觉得她会玩弄自己麽?」凯蒂亚激动地问道。她回想起阿比盖尔来的时候是怎样使他们高与的。

  「如果这样做了,我会非常失望的。」

  男爵答道:「她可不是阿比盖尔,亲爱的。与你那像家酿的淡葡萄酒一样的红头女人相比,这妞儿可是一种深色的神秘的红葡萄酒。稀有的红葡萄酒,只能慢慢品味。算了,这样闲扯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他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还没有看完呢。」凯蒂亚叫道。

  「你当然看完了。去和我的孩子共进午餐吧。要保证孩子们规矩点。今天吃晚饭的时候,穿上那件青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放得低低的,里面什麽衬衣都不要穿。」

  「我们今晚不是没有客吗?我穿什麽有何干系?」

  「游戏已经开始了,凯蒂亚,再提问题是要扣分的。」

  凯蒂亚心中直冒火,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如果底埃特认为他在使她恼火,那他就开心了,并使游戏更加复杂。凯蒂亚先前那种卡桑德拉对她不构成威胁的想法,在她观看萤幕时已经消失了。

  她有好久没见到底埃特脸上出现过如此垂涎欲滴的神情了。自从他在威尼斯那次糟糕的舞会上第一眼见到玛丽文特以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神情。而玛丽文特的影子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五年之久才消失的。因为五年之后,她死了。凯蒂亚不想让卡桑德拉也这样在底埃特心中逗留那麽久。

  「你最好还是吃午饭去。」男爵提醒道。凯蒂亚见他仰躺着,动身子。她将目光移到他的下身:她看到了卡桑德拉唤起他的欲望的那可见的迹象。她向床边走去,仔细注意他是否有恼火或讨厌的兆头,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是一种被逗乐的容忍表情。

  「你真的要她,是吗?」她问道,在床边静静地坐下来。

  「当然要她!不然我干嘛雇她?」

  「告诉我,你要她做什麽?」

  他摇摇头,说:「那样泄密太多。记住,这对你也是一场竞赛。」

  「但你想毁了她,是吗?至少得承认这一点。你想改变她,彻底改变她,直到她都认不出自己为止。」

  男爵耸耸肩道:「如果你要那样说,那就是。」

  凯蒂亚一只手从他的裤腿上往上摸,手指在裤当中间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

  「这告诉我你想那样做。」

  她错了。男爵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将它挪开,同时使劲捏着她的手指。「别管我,下去吃饭。我要见露兹。」

  「为什麽要见她?」凯蒂亚追问道。

  「她跟我还有事未做完。快走开,凯蒂亚,我不喜欢你问个不停。」她没有法子,只好离开。

  当卡桑德拉终於来到花园,与她及孩子们共进午餐时,凯蒂亚情绪特别坏。她尽量掩饰自己,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侍候吃饭的彼得会将一切都报告给男爵的。但她实在无法向那走过来的,比她年轻的女子露出笑容。

  「抱歉,我迟到几分钟了。」卡桑德拉致歉道:「我迷了路,最后走进了书房。」

  「那对我无所谓,可是男爵特别要求守时,你以后记住这一点就是了。」凯蒂亚说着,示意女仆递几只盘子过来。

  「当然,我会很快熟悉这儿的环境的。问题是,没有人好请教。所有工作人员都躲到哪去了?我从来不见任何人!」

  「他们都守着自己的岗位。海伦娜,坐直了。将盘子放到膝上。难道阿比盖尔没教你吗?」

  那四岁的小女孩,垂下眼皮,又朝凯蒂亚望了一眼,道:「教得不多,她总是钻进你的房间。」

  凯蒂亚转过脸,对卡桑德拉说:「恐怕是阿比盖尔被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迷住了。我常发现她以不充分的藉口在我的卧室。我觉得你得为这样的女人难过。这毕竟不好。所以,她只好走了。」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问道:「是吗?男爵好像说她有点不太自律吧。」

  「对,那也是。但她实在是一点也不值得信赖。是那个介绍所,为我们挑选的。所以,这一次男爵坚持自己面试。我想这样做明智多了。」

  卡桑德拉点头道:「是得先见到人才能……」

  她打住了,听到一声怪叫传来,不像她前次来访时听到的那种声音:这声音中没有痛苦的表示,但它使卡桑德拉不安。

  她瞧了瞧凯蒂亚,看她是否听到叫声。对方脸色显得毫无表情。她有一会儿呆着一动也不动:然后才双手忙着用膳,脸上又恢复了神情。

  「是啊,我同意你的说法。」她继续平静地说:「跟人对面相见总是比较好的。你可以从表情中了解到许多东西,你说是吗?」她那双绿眼直对着卡桑德拉的眼睛。那效果叫人昏昏欲睡。这位年轻女子觉得无法回避,而且,当她注视着凯蒂臣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四肢开始感到沈重。当肩部放松时,她感到肚子里有一种奇特的骚动。

  凯蒂亚向她倾过身子,伸出一只纤小的戴了几只戒指的手朝她的膝部摸去:「你知道,卡桑德拉,有些东西我……」

  海伦娜入迷地注视着父亲的情妇,两腿朝旁边一歪,盘子从膝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跌得粉碎陶瓷盘子跌碎的声音便卡桑德拉猛地从幻觉中惊醒,而凯蒂亚非常恼怒地跳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真是愚蠢!瞧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告诉你爸爸。他会非常生气,而你要受罚。你说是,卡桑德拉?我肯定知道,卡桑德拉懂得该怎样处罚你这样粗心笨拙丑陋的小女孩的。」

  海伦娜蓝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双手紧握置於膝上,轻轻地说:「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发生的。」

  克瑞丝显然没有因为姐姐的哭而烦恼,倒是「意外发生」一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起头清楚地说:「妈妈死了,是一场意外发生的事故。」

  「别说了,克瑞丝。」凯蒂亚放低声音说道,但语气无疑带着威胁的口吻。克瑞丝赶紧退缩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海伦娜重复道,她一边看着卡桑德拉,下嘴唇颤抖着。

  「别担心。」卡桑德拉迅速说道:「我们都会不时地发生意外。」

  「我的天哪,恐怕你是待不长的。」凯蒂亚说着,怒气突然消失:「底埃特不会赞同这种多愁善感态度的。」

  「可她才四岁呀!」卡桑德拉说,她很想伸出手臂去搂一搂小海伦娜,可她没把握是否该这样做。「似乎她不是故意摔的。」

  「我要她挨罚。」凯蒂亚断然说道:「就这麽回事。她毁了这顿午饭。」

  「下午好,女士们,好像出问题了?」一个男子汉的声音问道。那是男爵。他轻手轻脚上了台阶,从落地窗那儿向内院里走。

  「你那女儿刚打碎了一道午餐。」凯蒂亚恶狠狠地说:「她不喜欢吃,是因为我在和卡桑德拉说话,而她要我们也分点注意力给他。」

  卡桑德拉感到震惊,她想开口辩护,可是又闭上嘴,不说了。她刚到,还不能当着男爵的面与他的未婚妻顶嘴。但这也太荒唐太不公平了,而且她知道有责任代海伦娜表达本意。她想着怎样既能向男爵说清真相,又在表面上不和凯蒂亚唱反调。

  「海伦娜,是这样的吗?」男爵向女儿问道。

  海伦娜低下头,抚弄着小手。

  「回答我,是真的吗?」

  「是意外发生的。」他女儿轻声说道。

  克瑞丝拉着父亲的夹克衫提醒说:「妈妈死了。」男爵将目光迅速从两岁的小女儿身上移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卡桑德拉:他突然微笑起来。

  「这麽好的天气,别让吵嘴煞风景。我想现在就忘掉此事。彼得,你打扫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凯蒂亚,你的按摩师已经来了。露兹带孩子们上楼去午睡,我要在这儿和卡桑德拉有话说。」

  就在孩子们蹦蹦跳跳走开,彼得开始清扫碎瓷片时,卡桑德拉瞥了凯蒂亚一眼,发现她一脸狂怒。她两眼直冒怒火,嘴巴紧闭,成了一条细线,同时,两颊出现两个深色红晕。

  「凯蒂亚,你的按摩师。」男爵提醒道。

  「我要她受惩罚。」她冷冷地说:「她破坏了……。」

  「我知道她实质上毁掉的是什麽。」他说道:他的话音很低,没传到凯蒂亚的耳朵里。「你不该在吃饭时就试图勾引她。我对你这种做法感到不高兴。」他又提高嗓音说:「快去,亲爱的。你知道皮埃尔最不喜欢等人。」

  「简直太不像话了!」凯蒂亚急促地说。她慢吞吞地向屋子走去,表明她就是想让皮埃尔等着。

  卡桑德拉站起身来,等男爵发话。打那面试之后,她想了许多关於他的事。而现在又与他面对面相见,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她莫明其妙地感到很高兴能见到他。他对她笑了笑,似乎是同样很高兴见到她。

  「凯蒂亚总是将事情搞得大惊小怪的。现在你可看到,为什麽她不能成为一个好继母了。」

  「我想接管两个小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卡桑德拉说。

  「啊哈,你很会调解。这太好了亲爱的。你告诉我,真实情况是怎麽回事。海伦娜是要人关心她吗?或者那确实是意外发生之事?」

  卡桑德拉叹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雇主,决定从头把真情向他道来。「我想那确是意外之事,就是大人,要在膝上将盘子放稳也是不易做到的。」

  「说得好!」

  「另外,她是很生气。通常,当孩子们要人关心时,是要做点动作的,但他们不哭,只流愤怒的眼泪。」

  「这麽说凯蒂亚说谎罗。」他轻声道。

  「不,我肯定,她认为那是故意捣乱。」

  「你有把握?」

  卡桑德拉被问住了。其实她并无把握。

  她似乎觉得凯蒂亚因为别的事而气恼,结果在那小女孩身上出气,同时,狠毒地以孩子的沮丧取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出来。「也许她们俩存在我所不知的更深的矛盾。」她最后说道。

  男爵点头表示赞同:「说得好!也许在这个家里还有许多复杂的事情有待你了解,而那也是你接受教育的一部分,是吗?你显然十分明达,而且更有其它美德。」

  他将目光往她的下身移动,随即又抬了起来,但抬得很慢,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进行评估的企图。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相反,在他的注视下站得更挺。当他再一次瞧着她的眼睛时,他的神情很正常。

  他评论道:「我想你会干得很好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便转身向屋子走去。他交代道:「作息时刻表在你房间里。好好看看,就开始执行任务。你今晚九点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时,孩子们睡着了。如果他们真的醒了,其中一位保姆会去负责的。穿着要正统。」

  卡桑德拉独自留在花园里,完全感到不知所措。她本指望与男爵进行长谈,由他告诉她怎样安排孩子们每日的活动。而他却跟她一起待了不到五分钟,也没说什麽正事。可是卡桑德拉奇怪地发现自己改变了。

  虽然男爵已经走了,她仍感到他用手指碰她的面颊留下的印象,仍回想着他细瞧她时的样子。以及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挺直的样子。从前保罗看着她时从未这样过。

  甚至此刻她已感到自己的乳头硬硬地顶着胸罩。她比以前更关注自己的身体了。她身上的长裙子好像在不停地擦着两腿。她下意识地双手从臀部摸向大腿,就像那天上午凯蒂亚下楼向她走来时所做的那样。那感觉真舒服。她仰面朝天,让阳光抚慰面孔,让面部取暖,直到这种照射的热往下散布至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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