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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3,7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5410 ℃

  现在是她的机会,只要她能够小心避开安娜就可以了。

  她爬上梯子,准备走到上面进入主房。当她的手碰到那扇通往主房的门,她忽然想起门曾经是锁着的。老天啊,如果真给锁上了,那她就彻底完蛋了。她从一种被囚禁的状态达到了另一种状态,实质却丝毫末改。她小心翼翼地试试那把锁。

  她记得劳尔最后一次和她嬉戏——她蹦跳着逃走了,他跟在后面跑。她重重地关上了门(或者是安娜在他身后接着关上的),但似乎谁也没曾费神去锁它。

  谢天谢地。

  凯蒂轻轻走出门,并关上了它,蹑手蹑脚走到一个屋子里,从那儿可以俯视露台,船已经开出去了,劳尔背对着她站着,冷酷地看着,其他人一定都离开这儿去追她去了,只剩下安娜站在劳尔身边。

  凯蒂感到机会来了。她轻轻地跑进自己的屋子,轻快地穿上内衣、衬衫、罩衫,每穿一件她颤抖的身体都多一分暖和。她取过手提包,不敢把它拿走,只是取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和一些现金,以及一把梳子。

  然后她穿上短袜和鞋子。她知道她的逃脱是一件艰苦卓绝的事情,得经受好长时间,所以她必须准备充分,房间里有饼干和水果,她各取了一些。

  不一会儿,她又想起塔里没有水,于是又用她的旅游水瓶装了一瓶矿泉水,背在肩上。

  好了,她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回到塔里——那个暂时比较安全的地方,在那儿再细细考虑下一步怎么做吧。

  她赶快跑回去,顺便拿走了塔门的钥匙,在里面反锁起来,心里多一分安定与妥贴。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凯蒂忙碌一阵,把那些笨重的东西搬到楼梯口。即使他们破门而人,也多少要受到阻碍。

  凯蒂向塔顶爬去。她依然记得塔顶上有些可怕的东西,但她宁愿上去也不愿到地下室里去。她希望靠阳光和空气近些。地下室的阴暗潮湿是很可怕的。而且她也不放心,万一劳尔想起他屋底的那种构造呢?

  而且,要是她不小心弄出声响来泄露了她的行踪,从这阁楼上逃开要比从地下室方便。

  凯蒂吃了一些饼干和水果,喝了点水,打了个盹。她实在已是筋疲力尽了,一阵发困。她甚至希望自己没忘了偷一条毯子上来,并迷迷糊糊地想,值不值得再冒一次险去弄毯子。当然不能。他们还在找她呢;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只要他们去申报她意外死亡,他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了。

  这里没有电话,无法与外界联系,也许,他们是开着船和小汽车去报案了?不过凯蒂认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追捕的。如果他们发现被移动过的石板,知道她又回来了,来一番大搜查,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发现塔给锁上了,那么她还处在这个阁楼里就更为危险了。

  凯蒂太累了,不能继续再想下去了。她沉沉睡了过去。

  很遗憾她的表灌满了水,已经看不太清了。凯蒂把它举到窗子上,透过阳光时间的数字还是依稀可见。外面非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掠过。

  他们一直在找她,从一个岛屿找到另一个岛屿。他们也许还以为她含着一根芦苇躲在水底呼吸,但时间渐渐过去,这种可能性也越来越小,然而他们还在巡逻。凯蒂不时看一眼他们,只看得见船缓缓地绕着岛屿转圈。

  凯蒂吃点东西,喝点水。她休息一会儿,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外面的人是肯定看不到她的。为谨慎起见,最好还是等些时候吧。他们保全自己的最佳方法,是报告她的死亡,并宣称这是意外事故。这听起来非常可信,而他们必须众口一辞地编出一个故事来,然后警察就会赶来。她希望他们很重视这个案件,而她就只要耐心等着,最后出现在警察面前就可以了。

  太沉闷了,一直这样等下去。然而这是目前所能做的最安全的事。她走到她房间的那个时候,她根本无暇思考,而现在,她可以好好想想了。她那时还以为自己会抱着一个包,包里装着干衣服,游一个晚上,然后到边境上去换。这太幼稚了,根本是不可能的,光是鲁西安的追踪就让她无处藏身。

  他们一整夜都在岛周围搜寻。她向后扫了一眼。她能跑到车库里,起动那辆小货车?不能。太遗憾了,这是一个逃跑的绝好方案。

  她睡得很不舒服,她绝望地悄悄溜出阁楼,跑过寂静的屋子进了她的房间。

  她又灌了一瓶矿泉水,刷刷牙,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两条毯子和一个靠垫,偷偷抱走了,最后还是没敢拿枕头。她又爬上塔顶,小心地插上门栓,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凯蒂抱着这堆东西上了阁楼,开始睡觉。

  这时屋外响起一片嘈杂声,凯蒂一阵兴奋,以为是警察来了,她的苦难结束了。然后她又听到尖利的声响,意识到有人在开枪,似乎是从外边射过来的,天空一道闪亮,人们横冲直撞到处跑。

  声音静下来了。他们一定进了屋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可能是警察,除非劳尔的秘密已经泄露出来了。

  那他们是些什么人呢?他们要做什么?凯蒂对他们的行为百思而不得其解。

  塔壁非常厚,凯蒂什么也听不到。时间很快过去了,已经到了黎明。凯蒂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们没有去警察局。

  他们朝什么人开枪。他们看起来像罪犯。

  她在这全部事情里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也许他们已经捏造出一个什么故事,让人们认为她的失踪与他们毫无关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带她来这儿?劳尔是偶然遇到她的。她简直不能相信这一切都出自精心的策划。

  这时她完完全全给吓呆了。阁楼里已经微微透出灰蒙蒙的光,天快要亮了。

  一种挫败感包围了她的全身。她应该早些离开的。如果她晚上跑掉,游一晚上,她差不多该到湖岸上了,到那儿再想其它对策吧,她毕竟不是在沙漠里,最终总会有办法的。

  她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人,她本来可以自救的。然而她却乖乖地等在这儿,等着警察来救她。她太低估了她的这些对手。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掉她。他们是变态者,喜欢着恐怖、性、和死亡。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临近。

  凯蒂背靠着墙,浑身软绵绵的,害怕极了。下面的嘈杂声又响起来了,好像是很远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吼声。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开始敲打着门。她全然失去了主意。她不可能再往上去了,上面已经没有地方了;她也不可能在他们破门而入的那一刹冲下去。她害怕极了,一丝不能动弹,只是不住地埋怨自己的愚蠢与自以为是,她早该凭直觉行事的,那样的话她早就逃掉了。

  最后她听到打开了。他们肯定找到了另一把钥匙。毫无疑问,一定是她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以致他们发现了她逃跑的路线?——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他们最终找上门来了,这就是结果。凯蒂站起身来,力图显得高贵而庄严。

  许多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响起来了。她听到劳尔慢吞吞的语调,劳尔愤怒的咆哮。一个她认不出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门又关上了,只剩下一片静寂。

  凯蒂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这一切,心潮起伏。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下面又有了动静,但没人开口讲话。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有人在开门,脚步声进来了。

  凯蒂抬起一条腿,脱下一只鞋,坐在楼梯口,右手举着鞋子,心想要是它是一根木棍就好了。她感觉到一股杀气。

  不知有谁上了楼梯,先是露出头来,然后是肩膀。凯蒂用尽全力狠狠打了过去。

  他「哎哟」一声。凯蒂立刻发现自己这一招并不奏效?

  他还呆在原地,哼哼唧唧的。

  「谁在上面?我不知道这个监狱已经租出去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还是不知道这是谁,她退到一边,等着。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四周看看。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阁楼里也亮堂了许多。凯蒂看清这是谁了。

  她扔下鞋子,不自觉地摸摸脸。

  「你。」她喘口气说。

  他的脸直直面对着她。

  「这不是待客之道。」他轻声说。

  「你真缺少女性温柔,凯蒂。在可佛时我就这样相遇,现在,我确定这一点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是淑女,凯蒂。」

  他们一起坐在凯蒂的毯子上,约翰·索内尔和她自己。

  在这种古怪的境况下,凯蒂和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一起是毫不奇怪的,虽然这个男人曾经利用过她逃脱法律追究,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他时也对她不冷不热的,可是之后她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这一次他又是这个样子了:又累又脏,还负了伤。这是枪伤,不过他说这是小意思。凯蒂看得见他衬衫上的血迹。

  「你在这儿干什么?」凯蒂问。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说。

  「我在伦敦遇到劳尔,他邀请我与他同游。他说他在这儿有个好去处。」凯蒂颤声说:「我相信了他,因为这似乎符合他的身份。」

  「你是偶然遇到他的吗?」约翰有礼貌地问,「还是你早就认识他了呢?」

  「纯属偶然。」

  「你在可佛没见过他么?」

  「没有。我该见过么?」

  「他住在那儿,凯蒂。跟你一样。」

  「也跟你一样。你认识他。他是谁?他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

  凯蒂被激怒了,「我当然不知道。」

  约翰犹豫了一会儿。

  「你知道。」他终于开口了,「我不想把你卷进这件事中。我落入了一个陷阱,而你是那个诱饵。但是这个诱饵对她扮演的角色全然不知么?这是我想知道的。」

  凯蒂瞪着他。他也回瞪她一眼。

  「我想你被囚禁在这儿的事实多少证明了你的无辜。」他说。

  「我没有被囚禁。我逃离了他们。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

  「就是说,我是在监狱里,而你则不是?」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自己跑到这儿来的。他们以为我已经跑了。事实上他们也许以为我已经死了。」凯蒂有种奇怪的感觉,使她不想向这个男人详尽讲述她留这儿的原因。她觉得他的出现很让人迷惑。

  他多有魅力啊,无疑是个坏男孩的典型。而相比之下,劳尔好像成了好男孩的典型了。这种感觉是模模糊糊的,也许约翰已经替劳尔为虎作伥了呢?也许他刚刚加入到他们中间。作为小偷,他们很可能臭味相投。

  啊,对了,他们都是贼。他们都是骗子,虽然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在整个事件中是什么角色,她毫不怀疑,只要约翰找到一个利用她而自己得到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的。所以她不能不留一条后路,保存住这个秘密。她知道离开这儿有条路可走。

  她有一个冷酷的念头。也许他们已经知道她在这儿了,所以他们把约翰打扮成一个囚徒的样子,来这套问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而他们却认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事。

  「你最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凯蒂试探地说。她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我有水。我们可以洗洗它。」

  「你真是周到。」约翰说。他笑笑,甩甩头。

  「在这儿我一切都得自力更生。」

  「你在这儿有一会儿了吗?」

  「已经很长时间了。」凯蒂斜过身子给他解开衬衫。

  他扭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一定碰到他的伤口了。他侧身躺下,撑起一只手肘,看着她的动作。她摸着他的身体,忽然想起来自己一度和这个男人有过多么亲密的关系。他们曾经是情人,并非时间或是厌倦感把他们分开的,而是迫于情势所逼。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绢,用矿泉水把它浸湿,开始温柔地清洗那臀部上方的伤口。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平静地问。

  「他们告诉我他们已抓住了你,要用你进行一宗交易。否则,他们就会杀了你。」

  凯蒂停下手中的活,「拿我交换什么?」

  「我的一样东西。」

  「你来这儿是为了救我?」

  「我来这儿是为了看看你是否真在他们手里。我不想靠得太近。你怎么遇到劳尔的?」

  「他把我从车轮下救了出来。」

  「在可佛?」

  「在伦敦西部,离我住处不远。他在伦敦工作。」

  「是吗?你一直在那儿?」

  「你是说他工作的地方?」

  「是的。」

  「不,不过……」凯蒂停下了。她忽然意识到,她并未去证实过这一切:地理背景,他的工作……一切都有待考证。

  如果劳尔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那么他的所有故事都可能是编造的。

  「你说过劳尔是在可佛。」她慢慢地说。

  「他和他的伙伴们。他们跟踪了我们,你知道,在巴黎我甩掉了他们,但没料到他们会跟着你。」

  「你是说,是劳尔一手安排的那次『偶然相见』么?」

  「我猜是的。把你带上了床,是不是?」

  凯蒂静静地瞪着他。

  「我猜是的。」约翰温柔地说:「不然你就不会到这儿来了。他是口蜜腹剑的毒蛇,是吧?」

  「你们都是。」凯蒂痛苦地说。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他把她拉到他面前。他的嘴巴还是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占有的、允诺的、奉献的。

  她还来不及挣脱,他已把她放开了,脸则紧紧地挨着,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去。

  「你的确诱人,凯蒂,我不能责备那个男人。」

  凯蒂生怕被他咬到的样子,小心地、飞快地离开了他。

  「问题是。」约翰继续说:「你卷进去有多深?是劳尔主动还是你主动?你愿意跟我上床,让我在枕边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吗?也就是劳尔想知道的事情。我想,你一定会再次扑向我的。我记得,做那种事你总是主动的。而且你的确也做得很好。我不会抗拒再来一次的。你是那个该诅咒的男人的心肝宝贝吗?」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凯蒂说:「因为你不诚实,所以你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比如说劳尔身边的人。」

  「我以前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你现在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事情全乱了。我非常害怕,我想走,然后,我就成了囚徒。」

  「被拴在露台上。」

  「你知道?」凯蒂的声音尖起来了。

  「我看到了,从远处。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那么你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是么?劳尔是个谨慎的人。你是个女士,或者我该说是个女性。你只要得到床笫之欢,是不惜放弃自尊、诚实、以及法律的。谁能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呢?而且你做爱技巧的确高超,我打赌那狗娘养的家伙比我做得更棒。想想你可以为我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不能替他做呢?」

  凯蒂瞪着他,愣住了。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她现在不止要对付劳尔的追踪,还得应付这个歹徒的羞辱了。

  她能指望他吗?她能指望他来帮她逃脱吗?等她回到家,她差不多也快要玩完了。凯蒂开始颤抖。劳尔知道她家在哪儿。是他把她引诱到这儿的。她现在开始知道他的一些事了,虽然不太确定,但已足够让警方感兴趣。如果她逃脱了,她又能去哪儿呢?

  「怎么啦?」约翰变了一种音调说话:「你看上去跟见了鬼似的。」

  「他会跟着我的。即使我跑了,他还会找到我并杀了我的。他一定早就想这么干了。当我跳入水中时我以为他认为我已经沉下去了,我以为他会去喊警察,告诉警察这是个意外事故,等警察来了,我就可以现身,获得安全了。可是我永远得不到安全。我骂他,他无动于衷。他在这儿也许是个地头蛇什么的。安娜对他就像奴隶对国王一样。」

  「他怎么对你?」

  「他把我拴起来,我试图反抗,想走,他让艾米尔来打我。」

  「你为什么想走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开始很有趣,可慢慢的不喜欢了。又是暴风雨,又是狂欢,太过分了。」

  「什么?」

  凯蒂停下来。回忆这些只能增加她的痛苦。她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那有什么关系?他把她想成什么了?她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那对她是毫无意义的。

  她曾经救过他,在希腊,他欠她一份情。所以他现在必须帮她。

  「性。」

  「性?」

  「是的。我是作为劳尔的性伴来到这儿的,的确如此。他的床上功夫正如你所想,棒极了。他的朋友开始对我很好,后来他们就忘形了。」

  「他们都想分一杯羹?」

  「本来他们已经有了安娜,但不幸的是暴风雨降临了。」

  「第二天晚上?」

  「你也在他们中间?」

  「我听到了。暴风雨里发生了什么?」

  凯蒂艰难地问:「你在想什么?」

  「你是个小母狗。」约翰柔声说:「爱情的母狗。过来?」

  「我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哪里?」

  「你曾胁迫过我,让我帮你逃跑。现在轮到我了,你要帮我逃走。」

  他僵直地坐起来,脸色阴沉严肃。

  「你没有贮够足够的食物,是吗?」他说。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淑女。」凯蒂站起来,走过房间。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她需要所有可能的帮助。她需要有个男人站在她身边,给他力量。她需要他。

  她跪在他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样。她两手捧起他的脸,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的胡须扎着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结。他终究还是很脆弱的。他的脸颊闪着一种火焰。他已经受到触动了,和她一样。他轻柔地抓着她,但他急切地想进入她的体内,正如她想的一样。

  她看到那束火焰已经烧到他眼睛里去了。他的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莹莹发亮。她把脸低下去,鼻子贴着他的鼻子,轻轻地擦着,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暖,感觉到他的心正激动得怦怦直跳。

  她自己的嘴巴也张开了,她轻轻地扭动着头,擦着他的颧骨,吻着他的脸。

  这是他的皮肤,这是他的气息,这是所有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她轻轻吻着他的眼睑、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灵活地转着,像一只小鸟,像一只飞蛾。

  凯蒂轻轻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脸蹭着他的短髭,痒痒的,有一种兴奋感。她把一只手放在他下巴上,轻轻抬头他的脸,他毫不抗拒,任她摆布,找到他的嘴唇。

  她吻着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让她感到莫大的快乐。他的身子在颤动,她忽地张大了嘴巴,撩拨着他、让他的嘴巴也张大,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头搅着他的舌头。在那一刹那,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失去控制了。

  他的手搂着她的背,紧紧抱着她,积极地反应着她。他狠狠地吻着她,一只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胸脯上,使劲一捏,凯蒂痛得往后仰,喘了一口粗气。他把手心对着她的乳头,开始转起手掌来。

  凯蒂紧紧抓住他,呻吟着。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着他的肌肤,紧紧的肌肉。她伸开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压着她。他蹭着她,他却忽然抽出身去,这令她一惊。

  他是停下来脱衣服。凯蒂坐起来,稍向后退了退。与他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脱掉衣服,只是解开了扣子,胸脯直挺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光十分冷硬。凯蒂解开裙子,松开内衣。

  她站起来,脱掉这些东西,浑身一丝不挂,靠近坐着的这个男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扬起脸。她闭上眼睛,尽力维系着自己身体的平衡。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的舌头。

  他的舌头轻触着她的下阴,撩拨着她,挑逗着她。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抬起的脚踝。他轻轻地跪下去,整张嘴巴贴住了她的阴部。他吻着它吮吸着它。他的牙齿轻轻咬着,非常凶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忽然,她觉得再也不能无视他的冷硬了,她身子离开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手脚并用地趴下去。他已经完全勃起了。她吻着他的生殖器,吻他的阴茎,轻轻地咬着。她的脸蹭着他的体毛,最后,把他全部的器官都塞进了嘴巴里,吻着、吮吸着。

  他的手抚着她的胸脯,摸到了她的肩膀,她轻轻地摆脱开了他的手。他和她滚到了地毯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脸、脖子和胸脯,下体碰着她的肚子。她的双腿张开了,随时准备他的进入。

  他撑着胳膊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他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情欲。他俯下身子轻轻、轻轻地插进去,她把腿开得更开了。

  现在他在她体内了。凯蒂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如花开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已。他微微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让人销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紧紧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进入得尽可能的深,两人都进入了难以抑制的高潮中。

  他刺得更厉害了,她听得见他的喘息,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

  她感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她自己的也在应和着这种声响。他已经达到快乐的顶点了。不管周围环境如何,这个男人是值得这样为他付出的。他总能做其他男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不是一种技巧,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她的身体和别人在一起时,从来不会这样快乐。

  「小母狗。」他轻声说:「你会让他们也这样进入你,让他们随心所欲。」

  她忽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了,回到这个环境中。

  「不。」她轻声说:「他们不会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

  「那有什么不同?」他懒懒地问,「我们都被锁在这里面了。或者你担心的只是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分开。」

  她不理他语气中的轻侮,「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他们会把钥匙拿走的。」她说。

  他呆了一会,「钥匙?」

  「是的。你以为我怎么才能进进出出?因为我有钥匙。在我的内衣里。」

  他推开她,冲向那堆衣服。他跑着,翻着她衣服的口袋。凯蒂还沉浸在情欲之中,撑起胳膊,趴在地上出神地看着他。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仰慕他的。在他面前她必须藏住这一点感情的火焰。

  他掏出了那把大钥匙。

  「他们有过一番争论。」他轻快地说:「说这个女人已经去过灶间拿走了钥匙。原来你一直拿着它。」

  「我告诉过你没人知道我住这儿。」

  他拍拍她的背,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钥匙。

  「我一直不相信你。这整个过程就像一个陷阱,而你看上去像一个甜蜜的诱饵。我不相信你是无辜的,我真的没想到。」

  「我不会太介意的。」凯蒂如释重负地说:「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现在目标一致了。你会帮我逃出去的,是吧?」

  他开始穿衣服。

  「是的。」他兴高采烈地说:「我记得你对我的帮助。你是一个热情的小东西。对一个处于困境中的男人来说,你的帮助真如天使之手。我会帮你的。上帝也会跟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拿着钥匙怎么样?」

  凯蒂的脸色发白。

  「你不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别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

  她指的是在可佛时,她帮他逃脱的事儿。他该知道她的感受。

  「如果你不经意地做那种事,你是不是觉得容易些?」

  「你说什么?」

  「就是说,如果你真对一个男人有感情的话,你觉得做那种事会不会受到干扰?或者你从来没对那个男人动过真情,所以你不知道?」

  她又恼又气,眼泪夺眶而去。她坐起来开始穿她的衣服。她一定不能告诉他地下室的事。如果他弃她而逃,那是她逃跑的唯一一条路了。

  她坚强地擦干眼泪。她被深深地伤害了。

  「你想今晚就走吗?」她问,尽量地让她的嗓音轻快而平缓,「我想你会游泳,能够游过这个湖。我却不能,我害怕。」

  他提起气准备回答,这时门开了。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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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有节奏地应和着他的,像一曲奇妙的旋律。她的心胸涨满了快乐,知道终于拥有他了。他轻轻地动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

  约翰一个箭步,冲到楼梯口。凯蒂吓呆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们的话一定被人听到了。她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一定被他们听到了。

  「是你自己下来呢,还是我们上来?」这是劳尔的声音,轻蔑、傲慢而总是那么不紧不慢的,英国口音很重。

  「我下来。」约翰轻声说。把钥匙放到地上,跳了下去。

  凯蒂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不知道她在这儿,他们没理由无缘无故地上来,她一定要保持冷静和镇定。

  她听到脚擦地的声音和一阵哄笑。有人在嘀咕什么。凯蒂忘了自己的处境,感到一阵内疚的刺痛。他们本来是要上来抓他的,所以他跳下去了,为的是保护她。

  她听到他们下了楼梯,一直走下去,肯定是要把他带到地库里去。谢天谢地幸亏她把自己的湿衣服拿走了。

  凯蒂的心蹦到了喉咙里。她听到嘈杂声,模糊不清的谈话。

  时间很快过去了。

  他并没有尖叫。他一直保持镇静,没有尖叫。一开始他吼叫了几句粗话,后来开始呻吟,有一、两次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叫声。但他始终没有尖叫。

  凯蒂呆呆地坐着,她的心在撕裂,四肢不停地发抖。她甚至没去取回地板上的钥匙,只是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折磨人的声音。

  他们离开了,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走。但她听到劳尔的声音却是恼怒的,用法语讲着什么。那么他并不感到快活了。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得逞。无疑,皮尔,扬·马克和艾米尔,鲁西安的笑声说明了他们已经各展招数摆弄了一番约翰,但劳尔的目的没达到,所以很愤怒。当然,他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她站起来,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了。她轻轻地走下楼梯,一直朝下走去。

  像个梦游者似的,凯蒂爬在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爬。墙上的壁龛里点着蜡烛,还没有熄灭,凯蒂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进行了多长时间。等到她站到了地面上,她的心顿时停住了。

  他被高高地吊在墙壁上,头低垂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只靠绑起的手腕支撑着,膝盖弯着。

  「不!」凯蒂说。他可不能死啊。

  她走到他身边。他的衬衫撕开了,胸膛上有血。他抬起他的脑袋——沉重不堪,他微微动了一下,眼睛无神起张开了。

  他无力地想要摆脱她的手。

  「是我。」她哭泣着说:「他们已经走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皱皱眉头。凯蒂过去抱住他的身体,以减轻他手腕上的负荷。他斜靠着她,头搭到她的肩膀上。她发现他正试图把重心移到双脚上。

  凯蒂手忙脚乱地给他解手铐,但没用,它们已经被锁起来了。

  她把手放在他的腕上,尽可能地举起他,轻声说:「我太难过了。」热泪已经打湿了她的脸。

  他有气无力地说:「那边有个机关,那根铁棒。」他说,口齿混浊不清。

  「在那儿,把那他妈的玩意儿从墙上取下来。」

  她轻轻过去,按他说的做了,他被慢慢放下来,双脚着地。她一阵轻摆。

  她扶着他上了楼梯,举步艰难地穿过两个房间,回到了他们的小阁楼上。他几乎已经不能动了,全是凯蒂把他拖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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