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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受难录,1

[db:作者] 2025-06-28 10:42 5hhhhh 4510 ℃

         贵女受难录(西洋风、斩首)

 

 作者:kau76901(高仔)

 字数:16141

  瓦莱利亚岛上,自古以来就长期处于分裂而未能统一的乱世中,虽曾出现过几次分割了全岛的列国时代,但更多的是上百个城邦小国并立的割据局面。

  在这么一座纷乱的大岛里,斯瓦典王国纵使版图不大,但也足够有资格在这里自称为「强国」了。然而,斯瓦典宫廷的历史却仿佛一首不断重复着相同节奏的圆舞曲,一向是各种阴谋诡计的温床,每一次的政变,除了制造更多流血以外,几乎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

  这一回的主角帕尔巴公爵,决心要向全世界证明自己才是斯瓦典王位的正当继承者,所以他策划了一场精心的政变,毒杀了年迈的国王,并拘捕了年轻的斯瓦典王后与其正当后继者的公主们。

  现在,帕尔巴公爵作为一个胜利者,他所需要担心的只剩下该如何处理这些失败的女人们了。瓦莱利亚的美女正如同岛上香醇的葡萄酒一般堪称名产,她们纤细的脖颈就像斯瓦典工匠制造的玻璃杯一样高贵;想必公爵就像那些迫不及待想要推倒沙堡的顽童们一样,满心期待着一场对王室的血洗庆典。

  于是公爵很快地向百姓们宣布:他将在戴冠式那天,将王后与公主们和那些支持旧王室的同情者处死,用她们的鲜血来庆祝新王朝的开幕。

  公爵的承诺使得百姓们激动起来,虽然斯瓦典的王室并不是什么差到惹人嫌恶的暴君,而王后娜塔丽亚和王太女敏丝特也都是讨人喜欢且深受爱戴的美女,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能看到她们的脑袋从肩膀上被砍下来更是一件教人兴奋的大事。

  除了嗜血的平民外,一部份忠君的骑士与王党不得不提早展开了拯救王室的行动,却正中公爵的下怀,他们失败的救援行动演变成了灭顶之灾,公爵趁此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王党一举扫荡干净,顺带为他盛大的血祭大典添上了几位受害者。

  首先被带上处刑台的,是斯瓦典的王室侍卫蕾贝佳,这位勇敢、忠诚且无谋的女骑士如今要为她鲁莽的行动付出代价。

  蕾贝佳被反绑住双手,颈子上拴着铁链,曾经令她骄傲的盔甲也都被剥了个精光,现在这位褐发女子的肌肤上只裹着一件薄薄的亚麻料内衣,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的修长大腿与臀部暴露在空气中,那张女孩子的清秀脸蛋上带着拭不去的泪痕与不甘的羞红色。

  她被士兵拽着链子拖向刑场时,围观群众因为见着她那翘挺的屁股蛋与大腿上的红鞭印,再加上只有上衣而没有裙或裤遮住下体,而兴奋地万头钻动,抢着一睹蕾贝佳的春光外泄。

  群众们议论著蕾贝佳究竟有无遭受拷打、公爵或是公爵的兵丁是否奸污了她、或是蕾贝佳有没有出卖她的同伴;但却没有人对斯瓦典王室与其忠义之士的悲惨下场,表示过太多的同情心。

  帕尔巴公爵在王宫楼顶的阳台上准备了座位,用望远镜远眺一切,他对民众的狂热和反抗者的狼狈都感到十分满意。

  蒙面的刽子手指着木桩,命令蕾贝佳跪下,这位豪气的女骑士破口大骂着,毫无淑女形象地一一数出公爵的大逆罪状…但公爵的士兵按住她的两肩,逼迫蕾贝佳跪倒在木桩前,刽子手则将一个卡榫固定在蕾贝佳的脖颈上,如此一来不论她如何挣扎也都无法从斩首墩上逃开了。

  而群众们的欢呼声也变得高亢起来,估计是由于当蕾贝佳双膝跪地并被扣住脖颈之后,她赤裸裸的私部便与高高翘起的屁股一同暴露在她背后的观众面前了。

  「蕾贝佳。加斯泰,意图谋刺吾王、劫大逆犯、是为国敌!依斯瓦典国法,处以斩首之刑!」

  在公爵新任命的法务官宣读完罪状之后,刽子手执起斩首大剑,弯下腰来在蕾贝佳的耳际低语几句,建议她作死前最后的祷告,蕾贝佳终于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来自言自语起来。

  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伴奏的皇家乐队加快了击鼓的节奏,刽子手也高举那把锋利的剑,就像是在吊起观众们的胃口似地在空中虚晃两下;随即鼓声一停、刽子手便一气呵成地将大剑挥下。

  锐利的刀锋毫无困难地切断血肉与骨头,将蕾贝佳的脑袋与身体彻底分家;女骑士那健美的无头娇躯就像是急着向观众们证明自己已经丢了头颅似的,一被斩断被固定在斩首墩上的颈子,就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在刑台上迈出几步摇晃的步伐,过了一会她的身子才抽搐着慢慢倒下,小麦色肌肤且肌肉结实的一对美腿奋力踢动着,就像一条刚跳出水的鱼那般挣扎着。

  刽子手从草篮中提起女骑士那清秀但却已经被她自己的热血染红的首级,捉住她前额那短得可爱的整齐浏海,向周围的民众展示了一圈。

  「国贼蕾贝佳。加斯泰伏法!这就是吾王之敌的下场!国王万岁!」

  法务官高声宣布、而周围的民众则是从方才的惊呼声反应过来,他们开始为了这一记刺激的场面而高呼万岁起来。卫兵们将蕾贝佳尚在颤抖的无头娇躯拽住手脚扛往地牢,而刽子手则继续高举着她那滴着血的首级绕行处刑台。

  公爵满意地背靠座椅并发出了愉快的笑声,而这时有双娇嫩的小手从背后迎上,遮住了公爵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哦,米莉雅,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起。」

  「陛下,我为了能亲眼见证这个对我俩是如此重要的大日子,昨夜可是一晚都未曾阖上眼呢。」

  为公爵的政变行动,在王都里积极怖设据点的佛邦女伯爵米莉雅用她那娇媚的嗲声,从身后走向公爵面前,像个孩子般地坐上公爵的大腿,将娇小的身体依偎在公爵的胸膛上。

  「一大早就要开始砍头啊,国王陛下。」

  「是的,我的甜心。如果不从现在就开始砍,只怕我们俩来不及在日落前加冕,王后陛下。」

  「啊,您的嘴一直都是这么讨人喜欢吗,陛下。」

  这对因为阴谋而结合成一对的情人,一边谈论著令人心寒的屠杀、却又一边毫无障碍地打情骂俏着。就在女伯爵将唇贴上公爵的嘴时,蕾贝佳的首级正被长戟顶起、高高竖立在刑场边,落寞地成了吵嚷的广场上唯一保持静默的观众。

  正当公爵与女伯爵深吻着,而公爵也毫不客气地将粗壮的大手伸进女伯爵的内衣里,对她那丰满的胸部上下其手之时,音乐再度奏起,于是公爵也停下手来。

  「我想你不会想错过这个,米莉雅。」

  「是这样吗?」女伯爵接过公爵递给她的望远镜,然后开心地笑出声来:「哎呀,原来是玛丽丝阁下,这下可有趣了。莫非她也在那拙劣的阴谋里被抓到马脚了吗?」

  「我想没有,不过只要能讨你高兴,那有没有罪状大概就不会是重点。」

  「噢,您真是体贴,国王陛下。」

  主导阴谋的情侣再度拥吻起来。被他们送上刑场的贝尔蒙多女侯爵玛丽丝,是斯瓦典王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宫廷总管,年仅二十三岁的她却已经担任起这个实质相当于王国宰相的职务长达五年之久,是众所周知的天才女官。

  除了头脑之外,她也有着美丽容颜,一头乌黑的柔顺长发与玛瑙般耀眼的紫色眼睛,容姿端丽与才识过人被誉称为斯瓦典的智天使。

  但是,考虑到这么聪慧的美人却迟迟没有结婚,因此关于她的私生活便传出了许多流言;其中最有力的推测,就是年迈的国王将女侯爵纳为了自己的情妇,因此受到国王恩宠加身的女侯爵才能在宫廷里执掌大权。

  然而与王室的过从甚密关系,却成为公爵在谋窜斯瓦典的王位后,不得不将玛丽丝铲除而非纳为臣下的最主要理由。

  不过公爵并不介意谎称他真正的意图来迎合米莉雅的美人心───同样富于政治才干且热衷于社交交际的女伯爵,早就将玛丽丝视为她仕途上的眼中钉了。

  玛丽丝也对于这样的命运有所准备,在耳闻斯瓦典国王遇害、而她的宅邸也被士兵包围之后,她从容地在衣柜中挑选了一套用料最上好且剪裁最大胆的礼服,将那头黑色的长发编成盘在头上的发辫,在肩头、掖下与颈子抹上最昂贵的香油,静静坐待政变的胜利者将她送上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所幸公爵不是那种以新潮的杀人手法得意的残虐者,因此玛丽丝为她的死亡所作的准备没有付诸流水;根据斯瓦典的法律,贵族的受刑人得以在死前准备他们的装扮与遗言。

  相较于狼狈不堪地被拖向刑场砍去脑袋的蕾贝佳,玛丽丝那不卑不亢、纯粹而高雅的脚步无疑令群众为之耳目一新。粗鄙的男人们围观着玛丽丝那对被礼服衬托的又高又挺的胸脯,口出各式各样恶劣的性骚扰粗话辱骂着她,但斯瓦典的第一才女仅仅是高高地抬着鼻子,仿佛丝毫不把这些下等平民放在她的眼中。

  米莉雅隔着望远镜,赞叹地评论:「瞧,她那么骄傲的模样!我不得不说,看到她这个样子,连我都会不由得爱上她。」

  「噢,你突然觉得想要反悔救她一命了吗?」公爵打趣道。

  「不会不会,虽然看着这样能干的美人儿丢了脑袋教人感伤,但她果然还是要丢掉脑袋才能更令人安心。」

  「我一直以为你会对竞敌的死去拍手称快啊!」

  「我并不恨她就是了,最多也就只能说是嫉妒吧。」

  公爵点了点头,他今天又对于米莉雅这个女人有了全新的认识───她们还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

  玛丽丝拒绝了士兵的协助,自己走上了刑台,一如那些高贵的贵族小姐们,玛丽丝女侯爵带着自己的侍女,她小心翼翼地跟在玛丽丝的身后助她托起长长的裙摆,并帮助双手就缚的主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及整理头发。

  刽子手指着还滴着班班血迹的斩首墩要高贵的女总管跪下受刑,玛丽丝不置可否地轻轻哼了一声,她甩甩脑袋,像是刻意向观众们展示她那高贵洁白而吹弹可破的颈项,散发着杏仁的芳香味,优雅而做作地俯身将她的头颅搁在了斩首墩上。

  对于一位顺从的犯人,刽子手与法务官都感到十分满意。他们开始宣读起玛丽丝。德。贝尔蒙多侯爵的罪状,从谋刺国王到意图大逆等莫须有的指控,但不论加害者、被害者与旁观者都对这些作作样子的审判没有任何的异议───这本来就只不过是为了将玛丽丝那颗聪明又迷人的脑袋砍掉的借口。那些学识丰富的吟游诗人渴望见到一位悲剧英雌的故事诞生,而普罗大众则单纯是希望见到这个高傲的冷面美女把头颅滚落到廉价的篮子里罢了。

  群众们把目光的焦点落在了这位年轻且充满才干的女强人身上,她那身紧身蓝色胸衣将坚挺的胸部衬托地十分明显,一对白晰香肩与锁骨更让人被她的性感所攫取,她那头长长的黑发因为盘在了脑袋上,所以得以让人将这些美景毫无遮蔽地尽收眼界。而她脚上那双洁白的丝袜紧紧包括着双腿,修长身姿使玛丽丝的美腿无法被她晚礼服的衣摆完全遮住,侯爵甚至在死前仍骄傲地展示着她身为斯瓦典女人所具备的美感与知性。

  但这样教人血脉贲张的女体展示秀无法持续太久,乐队的击鼓声来到紧张的高潮,刽子手将高高举起的大剑用力挥下,砸在木墩上的巨响结束了女侯爵二十三年份的花样年华。

  玛丽丝的身首分家后,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抽搐起来,但相较于上一个被拖上台砍头的女犯,这位出身高贵的重臣便显得相当处变不惊,甚至是死亡也没能令她美妙的仪姿有任何蒙羞之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斩首时的冲击使她的发辫落了下来,于是在刽子手提起她的首级向观众展示时,她原本那属于成熟贵妇将头发盘起的干练形象,居然被那根挂在脑后随风飘荡的单辫子给找回了些许该属于她这个年记的少女形象。

  「玛丽丝。德。贝尔蒙多侯爵,意图谋刺吾王、参知阴谋、藏匿重犯;是为国敌!依斯瓦典国律伏法!这就是吾王之敌的下场!国王万岁!」

  玛丽丝的人头也将被长戟悬在半空中展示,看着她的亲友、同僚、姐妹与曾经效忠过的王室成员步上这座血腥的舞台,并授首成为与她同列的受害者。

  注意到玛丽丝那身衣着华丽的无头娇躯,也被士兵搬向了地牢而非交给死者家属或葬仪社的马车后,米莉雅好奇地提了个问题。

  「这些大逆犯的尸体也要展示吗?」

  「她们会先被清洗干净,然后验尸、开膛、取出心脏。叛国者的心脏会被盐渍后送往全国各地!」

  公爵毫不迟疑地说出他的腹案,米莉雅则是掩着嘴呵呵笑着。

  「陛下您也真坏心眼,倘若我们的计划被破坏了,今天我就成了趴在那里被砍头开膛挖心的可怜人啦。」

  「你怕了吗,我的共犯?」

  「不…相反地,陛下,我怕的是您不事前通知我一声,就让我狼狈而措手不及地走上刑场。」米莉雅轻抚着公爵下巴的胡子,用有些颤抖的语音喃喃说道:「当您厌烦了我,或是觉得我对您不再有价值时,请尽管赐我一死吧。让我以美丽的、青春的、优雅的姿态死去。」

  「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我的王后。」公爵将米莉雅拥入怀中,温柔地舔弄她的耳垂,并在她的耳际轻声低语道:「哦,我会满足你的要求,正如同你倘若能履行对我的誓言那般…不过就算是你背信了,你也会死,不过会用你比较不愿意见到的死法去死就是了。」

  「啊、啊…陛下…」

  公爵的亲吻与爱抚使米莉雅的乳头敏感地竖立起来,令她下体私处湿得有若洪水泛滥,她全身稣软地依偎在篡位者的怀抱里,久久不能自己。

  而就在这对窃国的情侣搂搂抱抱同时,更多的女人被引领到广场的处刑台上,绝望地排列着漫长的队伍,等待即将砸落在她们颈子上的无情命运。

  正如同公爵所言,为了成为斯瓦典的国王,他今天得砍掉非常多人的脑袋才能让上一个王朝拉下完美的落幕!这些女人们多半都是斯瓦典城里的贵族女眷,她们曾经是每夜豪奢的化妆舞会与歌剧表演中的参与者,千金少女与性感贵妇在悠扬的音乐中展现着各自的魅力与品味,在王城举办的国宴中尝试吸引住王公们的目光。

  而那些富贵的豪商富贾,也无不费尽心力聘请名师购置服饰,将那些可爱的掌上明珠装扮成不输贵族气质的美人儿,又积极地与王室拉近关系,希冀谋取一些商场与政界的方便油水。

  如今,这些曾经在每个夜晚歌咏斯瓦典的繁荣与奢华的美丽雀鸟们,如今却都一夕之间沦为悲惨的死囚,她们的男人不是被杀便是被公爵批发给奴隶商人;是命运而非罪恶将这些淑女贵妇们送上了断头台!

  讪笑的围观者们吃惊地望向这些等着丢脑袋的高贵女性,对她们的衣着与脖子上的首饰、耳际的宝石与头上的金发夹品头论足着,并对这些可怜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及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高级质感,发出了嫉妒、咒诅与赞叹声。

  玛丽丝侯爵的表妹试着在斩首墩下表现得镇静,但是当刀斩落下来她还是发出了尖叫声并尿湿了一地;斯瓦典第一富商的千金黎菲爱拉被斩首时,观众们比起这位十五岁美少女的人头却更加关注她佩戴在胸前的蓝宝钻项链上哪儿去了;作为西部纺织公会代表的女富商夏菲儿,在她的脖子被砍断并喷出鲜血时,她那身不沾血且教人兴欲勃勃的薄纱当即成为了接下来一整年的畅销商品。

  公爵巧妙地将这些旧阶级铲除肃清的过程,转化成了一场讨好斯瓦典百姓的嘉年华会;只是人们不是用掷蕃茄或围着火圈跳舞娱乐,而是看着漫天飞舞的血花与人头狂欢。

  况且,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他们并不会对公爵滥杀无辜的暴虐感到惊讶;他们惊讶的是公爵怎么个天大本事,能从斯瓦典上下翻出这么多姑娘的脑袋砍,让观众们今天是十足见够了瘾。

  直接参与拯救王室行动的、以及那些旧政府中位高权重的女贵族与女骑士被砍掉的首级会被叉在戟尖上展示;但那些纯粹是倒楣被牵连进这场血祭大会的姑娘小姐们,她们甚至连死后都得忍受不平等的差别待遇,她们被砍下的首级一律都被解开头发,用头发把她们的脑袋捆在枪杆与广场周遭的灯柱上,不一会儿美女人头联起的首级串就吊的到处都是,像极了秋季结实累累的葡萄串。

  尽管这些葡萄串是熟得太过,刚被砍下的脑袋还滴着血水;但是群众们却乐的拍手,揪着那些被血染上了腥红色的秀发,指着那些死不瞑目的美女首级,触摸观赏着这些平日他们不可能伸手触及的上流社会贵妇千金的脸庞。

  斯瓦典的市民们热烈地谈论著关于那些千金小姐与贵妇夫人们的街坊传说,吟游诗人如数家珍似的向市民们指出一颗颗被扎在灯柱下的秀丽脑袋,向市民们介绍每一颗头颅的光荣家史与动人故事。

  像是这边这位金发蓝眼的少女首级,原本是长在尊贵的帕拉迪翁家千金伊莎贝儿的肩膀上,她继承了母亲格拉秀斯家那边的美女血统,生得一副如鹅蛋般下儿尖尖的好脸蛋,和同样的天生烫金色鬈发,各位客倌若想印证我所言属实,不妨看看另一边这颗脑袋,她的母亲萨林特伯爵夫人是否也与女儿一样美貌呢?噢,我想离题的有些远了,咱们从伊莎贝儿的母亲回到小姐本人吧,她生前曾在阿尔瓦的学院里学习音乐与礼法,她的喜好则是…

  那些搜集了各种传说与情报的说书客与吟游诗人,为群众一一指出首级的出身家世时;斩首台上也依然毫不间断地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剁响,伴着大剑砸落在木墩上的沉重响声,一个个出身教养都无可挑剔的美女头颅,宛如打翻了的一盘弹珠似的在地上成堆地滚动着。

  「话说回来啊,那些砍掉首级后剩下来的身体你打算作些什么?」

  在亲热完之后,稍事休息喘了口气的米莉雅再度提出了问题,而公爵只是亲吻了她一下,面带微笑不作回答。

  米莉雅了解到,她很快就会晓得公爵接下来的安排,所以也就不再追问,吩咐一旁的侍者送上冷饮供她与公爵解渴之用。

  果不其然,一如米莉雅的揣测,几辆蓬车驶向处刑广场上,围观群众们吱吱喳喳地讨论著,倘若说是要来收尸的马车似乎太少,说是要押送更多死囚来砍头的话则又嫌太多;这些新来的马车究竟带来了些什么呢?

  结果当兵卒揭开马车的布蓬,从车上搬下第一件货物时,围观者们一齐发出了惊呼声。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士兵们从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是一具无头的赤裸裸女性娇躯。显然地,这具尸体是属于某个脑袋不幸还被串刺在枪尖或挂在路灯上的可怜人。

  不过这具无头尸身上并没有沾染一丝血污,似乎刚才被梳洗干净,脖颈上的切断面也被白布裹了起来,胸前则挂着一面木牌───仔细一看,那是写着受害者姓名的标示板。

  士兵们陆续搬下女人的无头尸体,米莉雅很快意识到这些女人并非全都是一丝不挂的;诸如吊带袜、马甲等贴身衣物都还是穿在身上,但她们身上的衣物与值钱的饰物却都已经不翼而飞。根据斯瓦典的传统,刽子手有权将受刑者的私人物品取走,让死者的家属出价收回,或是干脆当成额外小费占为己有;但是,那些高价的丝制衣物还留在身上就令人觉得有些不解了。但米莉雅很快意识到了答案,不禁笑出声来。

  「陛下,您还真是坏心眼。」

  「被发现啦?不过,我想百姓们不会觉得我这种行为是坏心眼吧…」

  广场上,一位军官拿出诏书,向着广场上围观的群众诵念起新王的命令,群众们听闻之后,无不发出狂热的拍手与欢呼声。

  这道命令是───为了惩罚这些女人的不忠与背叛,她们除了被夺取项上人头之外,还得张开大腿用她们的肉体来偿罪。换句话说,这些被砍了脑袋的女孩不仅生前受尽屈辱嘲讽,甚至就连死后,她们的遗体或首级也都无法安宁。

  然而,群众们却对这道命令感到无比欢欣。斯瓦典的单身汉与乞丐们兴奋地高歌「吾王万岁」,男人们纷纷冲出来,女人们则挤在房舍的阳台上捂着私处自慰,整座城市的老百姓们处在一种闹哄哄的亢奋状态之中。

  对于那些等待受死的女囚来说,她们明了自己的下场之后不禁纷纷捂脸哭泣;但是看热闹的群众而言,却又多了一个可以为他们慷慨的新王高呼万岁的理由。

  像是那个高贵又高傲的冷面美女玛丽丝,她那窈窕有致的身躯从刚被搬下马车就成为了许多人垂涎的对象,一双洁白的丝质吊带袜和黑色马甲,衬托出她那对白晰高挺且未生育过的水滴型嫩乳,也令她那双修长的美腿更显修长光滑,推挤的群众几乎要造成暴动,甚至还有人掏出了金币当场喊起价来抢位子。

  第一个抢先爬上玛丽丝的身子的男人,将她的两只长腿抓住脚踝举起,小心翼翼地将丝质内裤褪下,露出那隐藏在饱满大腿之间的神密地带。他使劲将女侯爵的双腿用力往其胸前压去,急匆匆地解开裤腰带,将早已肿胀难耐的肉棒粗暴地插入玛丽丝女爵爷那高贵的阴户中。

  这位教养良好、出身高贵的年轻女贵族并未对于这个无礼男人的举动喝斥或呼巴掌;反之,刚被斩首不久的玛丽丝顺从地随着男人的抽插,摆荡着那对诱人的奶子,以残留着些许体温的阴户,给予那位有机会占有她的幸运儿一份永生难忘的温柔赏赐。

  其他观众们再也忍受不了,纷纷七手八脚地爬上玛丽丝的身子,有人掴住了她的乳房,有人用女侯爵的玉手来自渎,更有人扯去了包住她脖子的白布,强奸起她外露的食道气管…

  同样的景像不止发生在玛丽丝身上,甚至是几位士兵也加入了这狂乱的祭典,整个广场上弥漫着淫靡之气,这种荒谬宛如某种快乐的魔法,攫取了斯瓦典人那习惯于残忍与低俗娱乐的喜好。

  帕拉迪翁家千金伊莎贝儿那娇小的无头身子被高大的猪屠户压在下面,几乎叫人看不见她那洁白可怜的娇嫩身躯,只是她一如生前那样谨慎、优雅而可爱,她被砍去的头颅没有对于这种过份的暴举表达任何抗议,仿佛与她一同陪伴在旁的母亲───正被三个男人骑着、夹着、围着的萨林特夫人,这对丢了脑袋母女俩在一起彼此鼓励着彼此似的,结成一幅讽刺的亲情画。

  号称斯瓦典歌姬的洁丝汀娜被两个男人同时插入脖颈的切口与幼嫩的阴户,这位十六岁的子爵千金曾经在金碧辉煌的舞台与皇宫中发出黄莺般动听的歌声,扭动腰肢跳出美妙的舞步;而现在这付被斩断的歌喉虽然再也唱不出同样的美声,但却奏起了另一种更为淫秽诱人的曲调,享受着她生前毫无经验的性事之乐,配合男伴跃动着肢体跳出她最美妙而纯粹的舞姿。

  玛丽丝的表妹莎蒂丝已经被洗净下体,因此抢先抱起她躯体的士兵得以免去脱掉她内裤的麻烦,直接将她翻过身来,从背后插入她那处子之身的蜜穴中,尽管那紧密的吸合给享用者带来了无上快感,不过这位努力着维持着贵族形象的少女已经不必再故作仪态,她也已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只是让那无头的娇躯伴着男人的呼号浪荡地摆动…

  在阳台上观赏着这一切的米莉雅开心的拍起手来,甚至是开始忘我地哈哈大笑。

  「陛下,真是艺术!我找不到更佳的形容了,您将一场血腥的屠杀化作美妙的祭典!」

  「我以为这可以吓倒你,或是让你露出一点嫌恶、害怕、恐惧的神色;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的王后!我应该向你致上歉意与敬意。」

  帕尔巴公爵挽起米莉雅的纤纤玉手,礼貌地亲吻她的手背;而女伯爵则依偎入了公爵的怀抱中,将自己的双唇迎合上公爵的脸庞。

  「噢,现在还不是感动或沉醉的时候。」公爵按住了米莉雅的双肩,示意她现在不是再来一次亲热的时机,然后牵起她的手走离阳台。

  「陛下?」

  「最后的高潮要由我俩来主持才行,差不多要开始了,你也想亲眼见证吧。虽然二公主还没逮到,不过以后也是迟早都要解决的事,先把能处理的在今天都解决掉。」

  米莉雅被这么一点也就很快进入状况,她满意地点点头,跟随着公爵的脚步,恭谨而愉快地跟在他的身边。她知道,再过不久,旧王室的终结与新王室的诞生将会一气呵成地换幕。

  公爵与米丽雅在侍者们协助下沐浴、更衣、换上戴冠式上所用的皇袍礼服;试过这些礼装合不合身之后,新的国王与王后伉俪换下他们的礼服,最后一次穿着轻便的猎装下到宫殿地下的地牢───收押死刑犯以及处理那些已经处死的死刑犯的地方。

  地牢中充满着可怕的味道,包括了石室中生锈、发霉、以及腐败的诡异臭味,普遍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厚血腥味,以及用肥皂水也洗不去的死者失禁的屎尿酸味。

  对于这样的味道,寻常贵族估计都会皱眉遮鼻快步走避;但对于习惯于阴谋诡计的帕尔巴公爵与米丽雅女伯爵来说,这味正是阴谋、斗争与胜利的香味。

  他俩视察了正在清洗尸体的卫兵、赶押更多死囚上去地面处死的狱卒、以及刚剥下来堆了一地的死者遗物、衣裙、随身饰品与财宝的小山;最后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关押着斯瓦典王国原本正当王室的石室前。

  斯瓦典王后娜塔丽亚和王太女敏丝特,这对高贵的母女俩如今正被拘禁在这幽暗的石室中。三十六岁的王后与她十七岁的女儿都被手脚都被扣上铁锁,但是她们头上所戴象征其神圣地位的金冠,却并没有被摘下。

  娜塔丽亚。帕拉。斯瓦典做为瓦莱利亚世代名门帕拉家的姑娘,拥有斯瓦典人罕见的一头雪白银发,以及宛若天外仙女般美丽的美貌,皮肤就像远东的陶瓷器般光滑晶莹;对于这么一位美丽的高贵女子,世人尊称她为白银王后,自从作为国王的第二任后妃被娶进门来,就一直是斯瓦典王室每逢节庆时的门面,斯瓦典人可以得意向外国吹嘘的骄傲存在。

  敏丝特。斯瓦典显然是遗传了父亲的血统更多些,而生得一头奶油黄的橘金色头发,然而她的眼睛与面容都很好地反映了美貌的母亲,那对深蓝色的眼眸与明亮的视线都令人清楚地一眼就能认出这对母女的亲子关系,甚至是令人觉得,身为下一任斯瓦典王位继承人的敏丝特,其美貌比起母后是更加青出于蓝。相对于白银王后,而敏丝特的外号就是黄金公主了。

  谋夺王座的公爵并未对王后母女拷打审问,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想从她们口里问出的情报,更何况他可不想给即将公开在百姓面前的重要展示品给弄出了不美观的伤痕。

  注意到公爵与女伯爵亲自下了地牢,娜塔丽亚王后从石室角落的木床铺下来站起,而敏丝特公主也转过头来;俩人脸上都眉头深锁,带着严肃但却看不出恐惧与悲伤的面容。

  「真是失礼啊,前王后殿下、前公主殿下。」公爵刻意用过去式的口吻强调着,故作模样地向被拘禁的王室母女深深一鞠躬:「在下得很遗憾地向两位殿下报告:那些忠于您们的乱党,已经全被枭首示众了;而两位殿下,稍后也将步上乱党后尘,献出您们的项上人头与王位宝冠。」

  王后走向牢门,直视着公爵并对他以铿锵有力的语调斥责道:「帕尔巴公爵,您在这一局赢了我们,但这不代表邪恶就此将会胜利。全斯瓦典───不,全瓦莱利亚的人,都将震惊于您的贪婪、残忍与背信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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