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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84,1

[db:作者] 2025-06-28 10:42 5hhhhh 2440 ℃

            第四章直捣黑龙(中)

  去岁秋冬,曹霖令汉骑四出,实际上长春以南,已无戎踪,自山海关到黑龙府沿路之上,全是大汉的斥候,往来不绝,传递消息,昔日不可一世的犬戎帝国,如今只能龟缩一隅,如待决之囚。

  阳春三月,若在江南,早已是杏花千里,绿柳如阴,辽东北国,却还是残雪未尽,赵英北驱大军直进,数日之内,已达黑龙府南郊,但见黑龙府的上空,缭缭绕绕着灰白赤黄之气,赵采菱立即下令,停止前进,放炮扎营。

  赵英北大叫道:「老婆呀!不如趁天色未晚,我们一鼓杀进城去,扎什么鸟营?」

  赵采菱一个暴栗,杏眼圆睁道:「你个蠢蛋子,黑龙府全罩在一片邪气之中,先前茅山、龙虎山、皂阁山的三个牛鼻子早已说过,这城中有大妖恶鬼,我们万不可冒进,且等爹爹大军到时,会齐茅修、张守真、葛宗义等大小牛鼻子后,再做道理!」

  赵英北裂嘴笑道:「那些牛望鼻子的话也能信,依我看,纯属妖言惑众人。」

  赵采菱道:「前面敌情不明,若是冒进,入了妖鬼魔阵,有多少死多少。」

  左方有斥候飞马而来,高声道:「赵先锋,高先锋反抢到我们前面,绕到东门列队叫战了!」

  一枪追魂梁浩道:「犬戎去岁被主公大伤了元气,斩首数十万,还有兵力能护住四门?」

  赵英北怪叫道:「我们且赶一赶,去南门看看,若是城外有兵,杀他个片甲不留,若是没甚人马,直截攻城得了!」

  赵采菱道:「房勇、胡宪,你们两个可领本部兵马,选便利处替全军扎下大寨,多排鹿角拒马,四角多排火炮连弩,千万要提防戎狗偷袭,其余的将军,可随我们前去叫阵。」

  赵英北道:「犬戎如今是丧家之犬,还扎什么营,叫什么阵,我们全伙急趋南门,若是碰见不长眼的戎狗,一鼓击杀也就得了!」

  赵采菱一翻凤眼道:「傻冒儿,先看看再说,告诉东西两路的杨先锋、高先锋,此处妖气冲天,万不可冒进!这样,高勇、胡宪你们两个速带本部军,选址扎营,以防万一,不得有误!」

  房勇、胡宪领命,自去找依山傍水处扎营,果然多排鹿角、拒马,安设火炮,军中斥候也应声飞马而去了。

  黑龙府南门外,黑气冲天,遮天闭日,把后面的黑龙城全裹在了黑气中,不是人间的杀气,果然透着无穷的古怪。

  黑如浓墨的妖阵前,有一名极妖艳的美女,头戴墨色高笈,全身玄甲,只是那甲只遮着前胸两团高耸之物,顶尖上的奶头还被拉了出来,裸露在外,挂着两条长长的黑缨,大臂至肘尽露,小臂至手掌背,覆着一层甲,自胸甲以下,白森森的平坦小腹尽入眼底,肚脐以下,又覆着一层甲,勉强把私处遮了,光滑的大腿如晶似雪,足蹬一双战、玄色战靴,直至肉膝,左手掌中,提着一对分叶竹节枪,迷人的肉胯之下,坐着一只吊晴白额的黑虎,那虎身如水牛大小,尻后却生着双尾。

  赵英北身后的铁枪横岭张新奇道:「咦!这鬼女人很是奇怪,那虎也不对头,似全是死物!」

  景监执着青龙戟,在旁笑道:「张大哥,你又不是千叶散花教出身,为何又说这些鬼话?且待我上前擒了她来,就知道是生物死物了!」

  赵采菱叱道:「都不要闲扯,是凡敢上阵的女子,不是艺业奇高,就是通法术的妖人,你等且少住,待我上前接战,便可有个分晓。」

  赵采菱正待上前,先锋阵中,早飞出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犬戎妖女,少要嚣张,休得猖狂,大晋平山统制谢放在此,识相的乖乖投降,某可收你做个侍妾。」

  犬戎阵前的玄甲女将肉腿一夹黑虎兽,跑上前来,冷笑一声,更不答话,右手枪拨开谢放的兵器,左手枪分心就剌,只一合,挑谢放于马下。

  谢放本是薛政龙帐下十门铁卫将军之一,本身武艺不弱,一合就被那女将挑了,令大晋左、中、右三路诸军,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女将也不割谢放首级,倒提分叶枪,冷声道:「我乃乌龙圣母摩下,花径乾坤杨步瑶是也,尔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老娘打发你们去见阎王。」

  一枪追魂梁浩大笑道:「贱货,好大的口气,看某来会你!」一催坐下马,摇枪直取杨步瑶,杨步瑶根本不理他的招数,「白蛇吐信」,直剌梁浩咽喉。

  梁浩急回枪「当」一声,磕开她的分叶枪,惊得一声冷汗,叫道:「婆娘!你不要命了?有你这样的杀法么?老子也不曾日了你不还钱,为何使用如此赖皮招数?」

  杨步瑶睁着一双死灰死灰的吊晴妖眼,不言不理。

  梁浩「毒龙出洞」,分心再剌,杨步瑶也是「毒龙出洞」分叶枪直取梁浩心窝。

  梁浩可不想如此和她同归于尽,手忙脚乱的慌忙变招,磕开她的分叶枪,杨步瑶见有机可趁,忽得一转枪尾,照着梁浩的后背就是一枪杆,梁浩慌得急伏在马鞍桥上,险之又险的避过一枪杆。

  梁浩自出世以来,罕有对手,所以绰号叫做「一枪追魂」,若不是他艺业奇高,早已经被杨步瑶挑了,杨步瑶全是这种不要命打法,枪枪都是同归于尽的绝招,然只要梁浩变招自保,她就突出杀招。

  赵采菱这下看得明白了,低声道:「那鬼女人果然不是活人!」

  赵英北平生最怕鬼,闻言吓得一哆嗦,道:「不是活人?采菱,青天白日的,别告诉我见到了鬼吧?」

  赵采菱道:「她正是一只鬼,看她双眼的瞳孔是灰色,若我所料不差,她是一只灰眼僵尸。」

  梁浩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但他久经沙场,做贼出身,渐渐也摸出了门道,杨步瑶虽杀法拼命,但大脑似乎没有活人的灵光,三十个合一过,梁浩使起巧来,忽然翻身回枪,不使「回马枪」却弄了招变了形的「羚着挂角」,喝声:「着——!」

  不料杨步瑶是活僵尸,大脑反应虽不如人类大将灵光,却是无疼无痛,不会流血,更不可能死,直等梁浩的枪剌入她的大腿根,方才反应过来,但她根本不管腿伤,依着梁浩的样儿,急扭小蛮腰,也冷喝一声:「着——!」左手枪也是一招变了形的「羚羊挂角」,分叶枪也剌入了梁浩的大腿。

  梁浩可是活生生的人,大腿顿时血如泉涌,大叫一声:「痛杀我也——!」忙用左手抓住分叶枪的枪头,咬紧牙关,奋力急拔。

  杨步瑶却是面露冷笑,低叱道:「你上当了!」丢了左手枪,白森森的细腰儿再扭,右手枪照着梁浩的面门直抽过来。

  梁浩大惊道:「我命休矣!」,百忙中将头一偏,想躲开那枪,忽然「叮——!」的一声响,一把银梭打偏了分叶枪尖,杨步瑶的分叶枪尖,贴着梁浩的颈侧而过。

  耳边传来赵采菱的妖叱:「妖尸!看枪!」

  杨步瑶急夹黑虎兽,跳出丈外,冷声道:「你们晋人不要脸,竟然轮番战我,走也!」

  铁枪横岭张新、铁面铜锤常兴,双马齐出,把梁浩抢了过来,大声道:「大梁!你怎么样了?」

  梁兴挂了右手的追魂枪,丢了左手中拔出的分叶枪,急撕战袍,紧扎了大腿上的疮口,咬牙道:「还死不了,怪事,那犬戎女人就不痛吗?」

  张新道:「别费话了,快回军找军医救治,晚了可能大腿不保!」

  赵英北此时性起,愣性儿上来,也不怕鬼了,一拍墨麒麟,大叫道:「鬼女人休走,吃老子一锤!」

  杨步瑶伸手招梁浩丢在地上的分叶枪,回身应声道:「有种的来破我的毒煞阵!」

  赵英北愣声道:「只要不是鬼煞阵,小爷就不怕,你等着,小爷来了!」

  杨步瑶「咭咭」鬼笑道:「鬼煞阵在西门,不在这里,你若敢来,我在阵中扒开B 来等你,包你爽翻了天!」

  赵采菱大怒道:「无耻的贱人,英北!穷寇莫追,快些回来!」

  杨步瑶笑道:「不敢来就算了!」

  赵英北受不得人激,「呼呼」怪叫着直追着杨步瑶入阵了。

  赵采菱在玉麒麟上一跺小蛮靴,恨道:「这笨蛋该死!竟敢不听我的话,张新、常兴、何关、景监听着!」

  四将应声道:「末将在此,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赵采菱道:「你们四个,各带本部兵将,多备连环神弩,最弄几门火炮上来,守在此处,准备接应,其余的人,且回大营等候,没有我将令,都不准冒然进阵,有贪功冒进者斩!」

  几名统制将军一起领命,赵采菱一纵玉麒麟,单人独骑杀入阵来。

  毒煞阵中,黑雾滚滚,越往里走,黑气越深,赵英北虽愣,可是毕竟也是玄门传人,一入阵来,就知道不妙了,忙用屏住呼息,运起了先天的吐呐法门,墨麒麟本是灵兽,虽觉不适,一时半会的,却也无奈它何。

  正焦燥间,妖阵中转出一人,手提一对沉重的蜈蚣钩,大叫:「吾乃吴松,谁敢来会我?」

  赵英北不敢说话,一提墨麒麟,冲到吴松面前,「当」的就是一锤。

  吴松大笑,自持多年的修炼,小看人类,见那锤来,不知厉害,竟然抬钩去接,只听「当」的一声响,火光暴现,那沉重的蜈蚣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吴松大叫道:「好厉害!」一个倒翻,没入阵中不见了。

  赵英北这时知道毒雾厉害了,只觉头晕眼花,一对大锤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半昏半醒之间,黑雾中又跳出一人,大叫道:「吾乃郁言,吃我一棍!」

  赵英北抬锤就磕,棍是磕到了,可是却是磕得漫天的毒粉,那坐下墨麒麟此时也支持不住了,「呱喳」一声,竟然失了前蹄。

  雾中转出乌龙圣母,大笑道:「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浓雾中抬爪就抓。

  赵英北此时浑身没力,也就是他了,若是普通战将,早就死在当场了,毒雾中不分东西南北,见有魔爪伸了过来,奋起神力,举锤就打,乌龙圣母知他骁勇,在他毒发之前,也不宜过分的撩拨他。

  赵英北头昏脑胀,暗暗叫苦,正没奈何间,浓雾有人清脆的娇喝道:「龙神符咒,雨神殷媚借法——破!」

  殷媚乃是天地间第一代雨神,所降甘露,不同凡雨,顿时将那浓雾冲得淡了许多,赵英北被神雨一淋,立即有了精神,怪目一睁,认出了乌龙圣母,大叫道:「又是你这贼婆,不要躲,吃小爷一锤吧!」

  那声娇喝,正是赵采菱发出,神雨中一把拉住赵英北的虎腕,妖声道:「快跟我走,迟恐不及!」

  赵英北道:「且待我毙了那老毒婆!」

  赵采菱道:「你敢不听我话!快走!」

  赵英北恨恨的道:「老毒婆,且给你多活几日罢!」

  乌龙圣母浪笑道:「你们两个娃娃,走得了吗?乖乖给本尊留下来罢!」大袖一起,浓重的毒雾又漫了起来,半空中现出千条的手臂,各执法器兵刃,当头就打。

  赵英北叫道:「妈耶!这是什么吊东西哟!」

  赵采菱急从百宝囊中拿出一把赤豆,向天就撒,嘴中念道:「千叶散花姜雪君,疾——!」

  随着这声喊,黑雾中竟然出现数十个赵采菱,神态各异,顾盼生姿间,举手中的绿沉枪,数枪攒剌乌龙圣母。

  乌龙圣母笑道:「小妖精!倒有些门道,本尊不与你斗,我只抓住那小子就行!」

  赵采菱亦笑,她一笑,数十个赵采菱都笑,笑声中自高挺的酥胸上、深邃的乳沟中间,摘下了青城至宝红葫芦,口下底上,妖叱道:「赤火神鸦,听吾号令,疾——!」

  只听「嗡」的一声,似是捅开了一个大马蜂窝,三千铁嘴神火鸦一涌而出,四处放火,毒煞阵中,顿时象炸开了锅,火光中全是蜈蚣、蚰蜒、蝎子、蜘蛛、牛虻,甚至还有尸蟞,慌慌忙,四处乱爬,乌龙圣母急收了法象,叫道:「不许放火!」

  赵英北怪叫道:「呀——!怎么全是这些东西,乌龙!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只大虫子吓!」

  赵采菱喝道:「笨蛋,大虫是老虎!有点脑子好吧!」

  乌龙圣母仰天狂笑道:「老娘知道了,这是青城老祖那个老匹夫的玩意,看本圣母收了你的法器!」

  赵采菱笑道:「你要收便收,我们可要走了!」

  乌龙圣母亦笑,忽然拉开前胸的护甲。

  赵英北急道:「还来?色诱?」

  赵采菱笑道:「色诱你个头,那贼婆娘还有什么颜色?」

  乌龙圣母接下来的动作,令二赵日瞪口呆,只见乌龙圣母拉开衣甲之后,紧接着慢慢的扒开前胸看似人类的美妙皮肉,现出了肢节动物的前腹,但见赤红的前胸上全是眼睛,那些眼睛全是墨黑,有开有合。

  赵采菱忽然惊声道:「不好!原来她就是龙族传说中的千眼魔姬,龙神符咒,听吾法旨,魔光经天,神形遁地,走也!」一把拉住赵英北的手腕,两人两麟借着龙族的道法走了个无影无踪。

  几乎就在同时,乌龙圣母的胸前的千只凶眼一起发作,化做千丝万缕的恶毒乌光,渐渐编织成网,把阵中四处喷火的三千铁嘴火鸦收了进来,那铁嘴火鸦虽不怕她的毒,但是被困在毒网中,一时半会儿的,是走不脱的。

  乌龙圣母拿这些神鸦也没奈何,炼又炼不化她们,放又放不得,只得把它们封在了大青山的石门洞中。

  赵采菱捻着道决,带着赵英北一口气遁出了毒煞阵,直至本部大军前,方才现出身形,常兴、何关正瞪着两双牛眼看哩,冷不丁平地中忽然钻出两个人来,唬得大叫,连忙叫「放炮」!

  赵采菱急忙喝道:「两个大男人,慌什么慌,是我们!快随我远离这个妖阵。」

  阵中乌龙圣母的毒网没留住人,只留下了三千只黑鸟,心中不甘,半云半雾的跟着就追出阵来。

  张新一眼瞥见,大叫道:「娘耶!那云中的是什么?胸口全裂了,还全是眼睛?」

  赵采菱忙大叫道:「三军儿郎!听吾将令,齐集火炮、弓弩,给我攻击那云雾中的妖怪!」

  张新、常兴、何关、景监四部各有三千铁骑军,合起来有一万余众,早就下马结阵等候,听到赵采菱的号令,数千张连环神机弩一齐攒射,头一箭无一例外的是缚着雷管的雷箭,跟着才是锋利的箭簇,四门大口径的大虎蹲火炮同时齐鸣,百门中小虎蹲炮也跟着响了起来。

  乌龙圣母被密集的箭林炮雨,炸了个焦头烂额,她道行高深,虽轰不死她却也够她受的,在云中大叫一声,倒翻回阵了。

  赵英北叫道:「既是她怕火炮,来啊!把大炮前移,去轰那鸟阵!」

  赵采菱道:「不可!今日见好就收,那阵全是毒雾,看不见实体,就算狂轰一通,我们也破不了阵,不如权且退兵,等父帅来了,再行定夺。」

  张新、常兴等人一齐称是,兵士们也大出了一口气,要凡人和妖斗,确是未斗胆先寒。

  犬戎的妖阵中,吴松又跑出来大叫:「吾乃吴松,谁敢来会我?」

  赵英北拍麟舞锤,大吼道:「看小爷来砸扁你!」

  赵采菱一翻凤目,冷叱道:「今日天色已晚,传令!鸣金收兵!」

  对阵中的吴松跳着脚大骂,赵采菱只是不理,众将拥着二赵,自回营去了。

  龙黑龙府的东门外,右路先锋大将高怀远,是四路先锋官中,第一个到达黑龙府的,三万中原铁骑杀气腾腾,马上全是大汉的好汉,中原百姓历代以来,都是受北方少数骠骑民族的侵挠,割地、求和、献美女,献金银,献汉族皇庭的公主,但都不能满足其狼子野子,最彻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杀,尽灭其族类,方才能一劳永逸,胆敢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黑龙府远去应天城八千余里,北方诸部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汉人的铁骑能直捣其龙庭,自犬戎盖世英雄梁亲王拓拔宗望征江南以来,每役皆北,犬戎几乎已无青壮男女,子嗣无人,江南成了犬戎部族永远的噩梦,黑龙府中,一夕数惊,人心惶惶。

  黑龙府东门外,罩着一层妖异的红雾,红雾之中,隐隐绰绰,全是美女,白天黑夜,淫笑声不绝于耳。

  高怀远勒马立在红雾之外,左有李日贞,右有焦日敏,各执长杆直刀,坐在马上,十名统制军官飞花斧高愧、浑铜戟晏空、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大力金刚许必山、永住金刚金不坏、青面虎张唯、跳涧虎李冲,各执兵器,大队后骡车后面,一百门小虎蹲炮,四门大虎蹲,黑洞洞的炮口已经调了过来。

  大力金刚许必山出身千散花教,一纵跨下的白脚杆神牛走到近前,对高怀远道:「高先锋!前面定是妖阵,犬戎国的靠山王拓拔通,妖术高深,连昔日我们大起山东的千散教圣母姜雪君,也曾着过他的道儿,若前面果是拓拔通那老鬼,我们须要当心!」

  高怀远仰天大笑道:「许金刚多虑了,你看!我们这百十门的火炮,难道是吃素的不成?任他什么妖阵,我们只要一阵排炮过去,然后纵骑劫杀,可一鼓直下黑龙府,四路先锋中,我们可得头功!」

  张文远手执飞薕大刀,亦狂笑道:「犬戎经川陕一役,还有能力与我大汉精骑决一死战吗?城中不出所料,全是老幼,某将不才,愿替先锋开路。」说罢,一马当先,直冲戎阵。

  戎阵中忽然一通鼓响,冲出一头赤狯兽来,兽上之人头戴赤色高冠,灰眼吊睛,柳眉杏目,双颊含骚,粉颈之上,扣着一条赤红的母狗项圈,高耸的酥胸处,也掩着一层兜心甲,一对奶头被强行拉出,佩着一对奶铃儿,跨间系着一条赤红色的皮甲,肉档处大开,私处不知羞耻的暴露在两军阵前,大小阴阜上,都穿着环儿,浑白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足踏一对赤红色的战靴,手执一对囚龙棒,妖声浪叫道:「我奶粉煞阵引阵兽、水里洞箫刘语娆是也,对面晋将,谁敢和姑奶奶动手?」

  张文远怪叫道:「可不悔气?老子一上阵,偏碰到个母的,我若一刀将你砍死,也不能算是英雄!」

  候方杰一摆双斧,大叫道:「文远兄,既你不肯动手,权让兄弟擒下她吧,牝兽栏里,也好多只骚兽。」

  刘语娆浪笑道:「那使砍柴家伙的贼,别光说不练,姑奶奶在此等你,别说你阵上胜不了我,就算你能擒住姑奶奶,床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就是我上面这张嘴,就包管你一夜梅开十度。」

  候方杰狂笑道:「贱兽,别嘴狠,看大爷来擒你。」拍马舞斧,当头就劈,却不是劈刘语娆的人,而是劈她的囚龙棒,想将她的棒砸飞后擒人。

  刘语娆冷笑一声:「淫火薰心的匹夫,你死定了。」以右手棒迎向候方杰的斧子,就在爷棒将要相交的一瞬间忽然变招,赤狯兽上一个大旋身,躲开那斧,近距离中左手棒搂头盖顶就是一下,只听「啪!」的一声短而闷的响声,候方杰立时栽于马下,一缕鲜血从头盔里慢慢流了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张文远跌足大叫道:「候崽子呀!两军阵前,你怎么还贪这女色?贱妇休走,吃爷爷一刀!」

  刘语娆笑道:「姑奶奶就在就里,不怕死的过来,大头吃姑*** 棒子,小头吃姑奶奶肉档的夹子,大头小头,都包你们快活!」

  李日贞唾道:「不要脸的荡妇,张将军且退,看我来收拾她!」

  李日贞是高怀的女人,张文远不好意思与她争功,当下收刀退后,李日贞拍马舞刀,直取刘语娆。

  这刘语娆已经被乌龙圣母炼成活僵尸了,地煞级的东西,其身手功夫,可与天下英雄一比高下,李日贞哪里是她的对手,不几合就被刘语娆一棒打于马下,骨碎筋裂。

  焦日敏与李日贞情同姐妹,这些年来一直与她共侍一夫,见状悲愤的舞刀来战,不及三合,又被刘语娆打于马下。

  高怀远连失两位夫人,眼都红了,急挺手中四十八斤的虎头錾金枪,纵马直冲了上来,「白蛇吐信」劈脸就剌。

  刘语娆浪笑道:「晋将狡猾,轮番战我,姑奶奶不和你们玩了,明日再见!」拨兽就走。

  高怀远大叫一声:「贱畜!连伤我大将,今日你走得了?」拍马就追。

  高怀远一追,他手下的三万精骑一齐发动,尘土翻腾之中,直入纷煞阵,只有飞花斧高愧、浑铜戟晏空两个,因要看管火炮,率本部留了下来,扎营等候。

  高怀远的铁骑军一杀入粉煞中,四周的景物顿时全变了,不再是荒凉的黑龙府城外,而是一片山水旖旎的好所在,处处鸟语花香,流水淙淙,鼻中也似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异香,混合着淫糜的肉香粉香,说不出的舒畅。

  更绝的是,在这山青水秀、如画般的所在中,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四处全是美女,全是上上之选,足有上万之多,数万美女,一片浪语淫声。浑身赤裸,大腿、后背处皆有淫丽的纹身,奶头、私处都穿着环儿,有的舌舔樱唇,有的手抚双峰,有的干脆扒开牝穴来,一条条的美女狗四处乱爬,一驾驾的美女做牝马的华车穿梭其间,回栏雕栋之处,一排排的美女,被人用铁链扣着鼻环,犹如菜市场卖猪肉似的挂成排,等男人肆意凌辱。

  高远怀手下的铁骑,全是龙精虎猛的汉子,又常年征战在外,虽说曹霖设有营妓给他们滞身,但男人眼见如此美景,又怎能忍得住,三万铁骑骑士的鸡巴,几乎不约而同的都立了起来。

  大力金刚许必山大叫道:「不许看,不许听,快随洒家杀出去,这其中定是有鬼。」

  话音未了,有人妖声答道:「正是有鬼,那又如何,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必山虽如此说,实则他自己的鸡巴也是冲天而立,他算是明白了,他们初入阵来时,就着了犬戎人的道儿,那阵若有若无的糜香,正是一种极霸道的催情之物,实际上若无外援,要想杀出阵去,几无可能,闻有人言,忙喝道:「是谁?出来说话!」

  那说话的女郎立现了身形,姻体尽裸,白玉无瑕,私牝上串着铃儿,象樊若兰,又象姜雪君,还象姬春萝,美艳绝纶,不可方物,笑道:「贱兽名叫骚畜,将军要和我日B 吗?」

  说着话,跪了下来,双手扒开美穴,浪语道:「来呀!掏出你的鸡巴,插进去好舒服的。」

  许必山久在千叶散花教,明知有鬼,对面的女郎美成那样,骚成那样,摆明了不是人,当下强忍住射精的冲动,独脚铜人当头就砸。

  骚畜艳影随之飘散,喷香的空气中传来骚畜隐隐的妖声:「臭男人,你好狠心!」

  许必山猛摇其头,四下里一望,三万铁骑军,几乎都各跳下马来,各寻美女交媾,那些战马也没闲着,几乎也是高扬前蹄,粗长的马屌涨至极限,也在疯狂的交媾美女,许多极漂亮的女郎,是人交过了马交,马交过了人再交,高怀远正规军官出身,哪里知道江湖中的伎俩,中了淫香后也不知自制,此时也正和数名绝色的美女缠绵。

  片刻之后,就有人、马就开始射精了,那些精液穿过缠绵的女体虚影,全落在了空旷的黑土之中,射了精后的人、马,并没有逃过那些妖女的纠缠,紧接着又被扑上来的妖姬含住了疲软的鸡巴,疯玩的吹唆舔吸,把鸡巴弄起来后再行交媾,数轮之后,有人开始面色变得苍白,皮肉迅速的萎缩,元阳大量的外流,被那些妖姬吸食后精尽而亡。

  三万中原强兵猛将,半个时辰不到,十去其九,高怀远也是精尽力竭,离死不远了,美女杀人,岂用刀乎?

  许必山大叫一声,咬破了舌尖,一口含着元阳的鲜血喷出,头脑立时清醒许多,倒拖独脚铜人,返身就跑,身后有人大叫道:「许和尚等等我,我们一起杀出去!」

  许必山回头一看,原来是永住金刚金不坏,这两人都是佛门子弟,又都在千叶散花教呆过,既有定力,又知此处古怪,所以虽是欲火大盛,却还能自制。

  两人刚走不远,看见青面虎张唯、跳涧虎李冲两个,正抱着几个妖姬在亲嘴哩,档下的鸡巴也没闲着,各有三四个美女,跪在其下为其口交。

  金不坏冲上前去,挥手中铁门栓,打散那些妖影,急念「大悲咒」,许必山却是上前,轮起手掌,一人给了几个大嘴巴,打得张唯、李冲两个口角流血,两个即闻佛经,又遭拍打,顿时清醒。

  张唯大怒道:「臭和尚,为何打我?」挥拳来斗。

  许必山大喝道:「张唯!我们身入淫阵,你还不自知?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

  张唯、李冲两个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身赤裸,档下的鸡巴冲天而起,忙捂住鸡巴道:「怎么回事?」

  许必山道:「且不要问,快随金不坏诵大悲咒,可挡妖邪!」

  张唯、李冲两个明知有古怪,忙一边随金不坏念大悲咒,一边穿起衣甲来。

  粉雾中一声妖笑:「好人,这样就能逃掉吗?」言未毕,现出骚畜的妖影,这时她不是浑身尽裸了,玉颈中扣着一条深红色寸宽的母狗项圈,项圈前面连着一条同色同宽的皮带,在乳沟上面,和勒住两团肥乳的上下两根皮带相接,皮带在奶子下面再分成两股,在小腹处形成一个漂亮的棱形,棱形的下角落在肚脐以上,连着一根皮带向下从肉档中穿过,勒住牝穴再向后,从两瓣屁股沟中穿出,连在小蛮腰上的皮带上,脚蹬战靴,执枪而立,深红色的皮带,映着雪样的白肉,令人血脉贲张,笑盈盈的挡住了四将的去路。

  许必山道:「贱婆娘,你待怎样?」

  骚畜笑靥如花道:「你们四个贼,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放着软玉温香的不来快活,倒叫姑奶奶废手脚了!」

  说着话,忽然变脸,手中隐红枪劈胸就剌。

  许必山轮手中独脚人相接,满以为可以一铜人把她的隐红枪砸飞,却不料「当」的一声响后,隐红枪变招「怒海狂涛」,枪尖直奔正在念经的金不坏。

  金不坏身入妖阵,怎会大意,手中铁门栓劈面相还,张唯、李冲两个也穿好了战甲,美人堆中寻到兵器,也来夹攻。

  李冲大叫道:「妖女!你们把我家先锋怎样了?」

  骚畜浪笑道:「是不是使虎头枪、长着好长一条大鸡巴的那个?」

  李冲道:「正是!」

  骚畜道:「那个人原来我们的主人却是认识,说他是昔年龙卫军中的飞虎大将军,骁勇非常,已命刘语娆那贱货,趁他日B 时从他背后突下狠手干掉了,可惜了那条鸡巴,咯咯。」

  四将同叫道:「哎呀!」

  许必山怒道:「若是再叫洒家碰到那贱人,定把她碎尸万段。」

  骚畜笑道:「你们碰不上她了!」

  许必山道:「那是为何,难道是那个贱人感觉趁人日B 之时,杀了先锋后心生悔意,自杀了不成。」

  红雾中传来刘语娆的声音:「放你娘的屁,骚畜,你家主人叫你毙了他们,你磨蹭什么?还不快动手,若是你不济,换我来吧!」

  骚畜笑道:「反正他们今日必死,逗着玩玩也不打紧,既是我出手了,就不许你们再来,我说你们再碰不上她,是因为你们四个今日都得死,嗨——!你们四个,哪个要先死,若不想死,就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家主人大发慈悲,会放你们哩!」

  李冲大骂一声,挥刀直上,骚畜荡笑一声,左手一挥,三道红影自掌中激射而出,李冲急挥刀去磕,「当当」两声响,两支飞镖落在地上,第三支飞镖正中肩头,灭入琵琶骨下方,李冲一眦牙,怒声道:「无耻的贱人,竟然暗算爷爷!」

  张唯道:「小心,兄弟并肩上!」四将把骚畜围在中间转盘似的厮杀。

  骚畜公然不惧,手执隐红枪,大战四将,四将越战越是心惊,这骚畜分明使的樊家枪,还有姜雪君的浑天槊法,还间夹着许多许多稀奇古怪的招式,想不到犬戎阵中,还有此能人,四将明知今日决难逃掉,反而不慌了,都咬着牙死战,希望能拉骚畜做个贴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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