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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笛玉芙蓉(全) - 13,2

[db:作者] 2025-06-28 10:42 5hhhhh 5560 ℃

  「啊……」随着卓少华一声长叹,卓少华又是急速的挺动了几下,宝贝一抖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而出,冲入秋月阴道的深处,直烫的秋月又是一阵哆嗦。

  两个人同时达到了人生的舒爽顶点,卓少华趴在了秋月的娇躯上,喘着气。秋月也是全身瘫软再也不能动弹了。秋月感觉到在自己体内的宝贝渐渐的变软,慢慢滑了出去,可卓少华的双手还在自己的双乳之上揉捏抚弄着,使得秋月快感更加升华。

     ***    ***    ***    ***

  第二天早晨,秋月脸上闪发着青春的娇艳,内心也有着喜悦充实,只是有些娇羞不胜。两辆马车继续上路卓少华没有把昨晚大公主找自己的事情告诉师傅,因为那是私情,只是儿女之私。第三天、第四天,每天行程,都是按照总令主那张行程单上规定的地点打尖、住宿,所谓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第五天下午,两辆马车一过石花街,车把式就接连扬鞭叱喝,两匹马本来跑得已经不慢,这一来驰行突然转速,一路急驰,车厢也随着不住的颠簸摇摆。秋月低低的道:「令主,咱们快要到啦。」

  卓少华回头以「传音入密」朝独行叟退:「老前辈,咱们等到了之后,该当如何?」

  独行叟也以「传音」答道:「少侠只管照密柬行事,等到了紫霄宫再说。」

  这样急速行车,约莫弛行了半个时辰,就渐渐缓慢下来,接着便自停住。车把式一跃下车,找开了车门,躬着身道:「王令主请下车了。」

  卓少华当先一跃下车,秋月和车上诸人,也相继下车,第二辆车上的人也跟着一齐下车。卓少华举目四顾,只觉停车之处,已在一处小山麓间,正想回头问问秋月,自己一行人该当如何走法?只见第一辆车上的车把式已经走上两步,躬着身道:「小人替王令主带路。」

  卓少华问道:「你知道路么?」

  车把式道:「小人是今日中午行尖时,奉到顾总管之命,要小人替王令主带路,赶到象山,就没小的事了。」

  「好,你就在前面走吧。」卓少华朝他挥了挥手,心中却在暗自寻思:「那晚老哥哥把顾总管带走,原来没要她的命。」车把式答应一声就走在前面引路。

  卓少华回身道:「诸位使者,请随本座来。」说完举步跟了上去。

  你别看那车把式只是赶车的,这一上路只见他洒开大步,在前面走得极快。山径一路往上,走的都是上坡,连上十八盘,车把式居然奔行如飞,丝毫不慢。卓少华率领的第四路人马,个个都有绝高武功,自然走得毫不吃力。

  只有秋月,虽然有一身武功,但女孩子家内功较逊,一路跟在卓少华身后,不住的提吸真气,这一阵工夫下来,已经脸红气喘,鬓发边上也有了汗水,差幸这样奔行,不到半个时辰,便已赶抵象山。卓少华抬头看看天色,正好是黄昏时分,心想:「密柬上写着,限日落前抵达,果然分毫不差,看来顾总管办事,连里程都算得极准了。」

  车把式领着一行人绕过一片竹林,但见翠树林中,矗立着一座小庙,那是观音堂。车把式走近庙前,脚下一停,躬身道:「小的领到这里为止,告退了。」

  卓少华看了观音庙一眼,问道:「咱们就在这庙中休息么?」

  车把式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卓少华点头道:「好,你去吧。」车把式再一躬身,就转身奔行而去。

  秋月道:「顾总管既然要他把我们领到这里来,庙中可能已有准备,也说不定。」

  卓少华颔首道:「不错,现在时间尚早咱们就到庙中休息去。」当先举步,跨入庙门。

  只见一名身穿青灰道袍的中年道人迎了出来,打着稽首笑道:「诸位施主,大概就是结伴游山来的了,三日前一位顾施主派人前来,定了几间客房,说诸位施主今日傍晚可到,还要小庙准备了两桌素斋,施主们请随贫道到里院奉茶。」他这话说得含含糊糊,但一听就知是顾总管给自己一行人准备的。

  独行叟有意无意的看了紫云道长一眼,这意思是说:「武当山上的道士,莫不是武当门人,看来他早已被芙蓉城收买了。」紫云道长微微点了下头,心中叹息不已。

     ***    ***    ***    ***

  一行人随着中年道人直入后进一座跨院之中,这里一主两厢,足有七八个房间。中间一个客厅上,早巳放好两张八仙桌,桌上也沏好了两壶热茶。中年道人陪笑道:「诸位施主请用茶,贫道就要厨下开上素斋来。」

  独行叟立即以「传音入密」向卓少华道:「卓少陕,你要他叫庙中当家前来见你。」

  卓少华大不刺刺的朝中间一坐,说道:「道长去请宝庙当家的前来见我。」

  中年道人稽首道:「回施主,贫道一尘,就是小庙的当家。」

  独行叟道:「少侠问他顾总管可有什么交代?还有,他可是武当弟子?武当山近日有何动静?」

  卓少华道:「道长既是此地当家,不知顾总管可有什么交代么?」

  一尘道人道:「三天前是一位姓顾的施主派人来定的,贫道不知她是不是总管?」

  卓少华脸色一沉,探手取出令牌喝道:「你见了本座,还吞吞吐吐作甚?」

  一尘道人一呆,连忙陪笑道:「令主说得是,顾总管昨晚确实有一封密柬,要小道面呈令主,本来小道准备等令主用过餐,再单独呈给令主的。」

  秋月替卓少华倒了一盅茶,卓少华喝了一口,说道:「这里除了本座,就是各位使者,并无外人,你把密柬呈上来就是了。」一尘道人应了声「是」,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柬,双手呈上。

  卓少华接到手中,并未立即拆开,抬目问道:「道长可是武当门下么?」

  一尘道人躬着身道:「是、是,小道是武当第十九代,一字辈。」

  卓少华又喝了一口茶,才回头问道:「近日武当山可有什么举动么?」

  一尘道人道:「这几天掌门人似是已经得到了风声,要各处道观、庙宇、严加戒备,但不准露出半点形迹,如有不明来历的香客、游人,都要严密注意,随时向紫霄宫值日师傅禀报。」

  卓少华心中暗道:「芙蓉城行动再隐秘,武当山却也早已有了准备,看来紫云道长说得不错,武当派若是毫无戒备,那就真该覆亡了。」

  一面颔首道:「好,道长请退。」一尘道人应了声「是」,打着稽首退去。

  不多一会,几名香火道人在厅上点起灯烛,陆续搬上酒菜。一尘道人口中说是素斋,搬上来的是大鱼大肉。卓少华举起筷子,说道:「诸位使者请用酒菜,饭后,还可略事休息,初更前出发。」说完,众人也随着开餐。

  饭后卓少华才取出秘柬,打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各位使者应用兵刃,已预置在居中,可按号自取,此次进攻武当并非偷袭,令主所率第四路为左翼,初更抵达紫霄宫东首,路上毋须掩蔽行踪,遇有武当弟子拦截,可格杀勿论。」

  看完之后,就站起身道:「诸位使者,现在可以回房休息,各位应用兵刃,也均已放在房内,按各人字号取用好了。」大家依言站起,各自往房中行去。

  卓少华也接着走入房中,果见临窗一张半桌上放着一柄绿鲨皮鞘的长剑,配着淡青色的剑穗,看去极为古朴淡雅。秋月跟在他身后,说道:「这口剑大概是给爷准备的了。」

  卓少华伸手从桌上取起宝剑,轻轻一按剑口,但听「铮」的一声抽出剑来,但觉青光莹然,森寒夺目,映烛生辉,不禁赞道:「果然是一口好剑。」

  秋月欣喜的道:「这大概是城主收藏的几口名剑之一了,也只有爷才配使这柄剑呢?」

  卓少华淡淡一笑道:「可惜,我现在不使剑了。」

  秋月一怔道:「那爷使什么兵刃呢?」

  卓少华用手拍了下悬在腰间的竹笛,笑道:「我的兵刃就是这支竹笛了。」

  秋月轻哦一声道:「对了,爷这支竹笛,一直随身不离,爷若是爱吹笛,小婢从来也没听爷吹过,原来它是爷的随身兵刃,小婢直到今晚才知道呢。」

  说到这里,接着又道:「但这口剑是城主赐给爷的,又是一口名剑,爷佩着不好么?」

  卓少华点头道:「这样,我看由你佩在身边,遇上有事,你也可以使用。」

  秋月柔顺一笑,道:「小婢跟在爷身边,还用得着使剑么?时间还早,爷还可以到床上去运一回功呢。」

  卓少华道:「不,我坐一会就好。」说完,走到窗前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秋月倒了一盅茶,双手奉上,说道:「爷请用茶。」

  卓少华道:「今晚情形如何,此时还不知道,你去休息一会吧。」

  秋月嫣然一笑道:「小婢不累。」

  卓少华知道自己不休息,她是不肯休息的,也就只好由她,一面端起茶盅,轻轻喝上一口,心中只是盘算着芙蓉城主今晚进攻武当,自己一行人该当如何?他究竟对此种大举进攻,缺乏经验,越想越觉得茫无头绪,甚至连自己怎么办,都没有一点计划了。

  再继而一想:「自己一行连师傅都要听独行叟老前辈的,何用自己操心?至于自己该如何脱离芙蓉城,自有师傅和四师叔决定,更不用自己多想了。」一念及此,心头不觉稍宽,又取起茶盅喝了口茶。

  秋月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她看卓少华似在想着心事,她就不敢开口,直等卓少华又取起茶盅来,才伸过手来接住茶盅,说道:「小婢给爷倒茶去。」

  「不用了。」卓少华站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动身了。」

  秋月笑道:「时间还早着呢。」

  「不。」卓少华道:「时间充裕,咱们可以走得慢些,不用急着赶路,我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在路上大家可以商量。」

  秋月道:「既然如此,那就早些走也好。」她随手取起长剑,替卓少华佩在腰间,就随着卓少华走出房间,在走廊上娇声喊道:「诸位使者,令主请大家上路了。」大家听到秋月的喊声,纷纷佩带兵刃,走了出来。

  芙蓉城主确实做过一番调查工作,对每个人的兵刃特徽,都有详细的记录,因此送来的兵刃,都适合每一个人的习惯。其中只有三个人没有兵刃,第一个是「天」字独行叟,他一生从不使用兵刃。第二个是「月」字血手煞神田无忌。第三个是「盈」字翻天印陆浩,他们都是以掌力擅长,自然不用兵刃了。

  卓少华道:「目前离初更还有半个时辰,咱们早些上路,免得误事,只是咱们是四路人马的左翼,此去紫霄岩,随时都会有武当派的人拦截,因此咱们也应该把人手分作三股,互相掩护,才不致首尾不顾……」他故意把话声说得极缓,好藉机听听独行叟有什么指示。

  果然在他说话之时,耳边传来了独行叟「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少侠要『黄』(紫云道长)、『洪』(武当启真子)、『荒』(武当归真子)、『日』(武当俗家日月双环胜镇山)四人做为此行前锋……」

  卓少华就跟着道:「现在本座指派『黄』、『洪』、『荒』、『日』四位使者为前锋,遇有故人阻拦截击等情,一体格杀勿论。」

  紫云道长等四人一齐躬身道:「属下遵命。」

  独行叟又以「传音」道:「你要老朽(天)、石开天(地)、令师(宇)、令师叔(宙)四人随同少侠为中军。」

  卓少华随着道:「『天』、『地』、『宇』、『宙』四位随本座为中军。」

  独行叟又「传音」道:「你要『元』(不明身份)、『月』(血手煞神田无忌)、『盈』(翻天陆浩)、『昃』(笑煞人萧道成)、『辰』五位为后卫。」

  卓少华接道:「『元』、『月』、『盈』、『只』、『辰』五位为后卫。」

  「元」字等五人也躬身道:「属下遵命。」卓少华道:「现在人手已经分配停当,四位前锋,可以先走了。」说话之时,朝紫云道长等四人抬了抬手。

  独行叟在他说话之时,立即以「传音入密」朝紫云道长道:「道兄记住了,四位务必迅速上路,在中军到达以前,四散开来,名为各据一方,守卫阵地,暗中可派归真子进入紫霄宫里面见贵掌门人,但必须在初更以前回转,才不致露了马脚。」紫云道长等四人,等卓少华话声一落,便自先行往外行去。

  紫云道长回头以「传音入密」朝独行叟道:「敝派叛徒一尘,请老施主转知卓少侠,务必代贫道清理门户。」

  四人走后,卓少华道:「现在咱们也可以走了,五位后卫,务必和中军保持十丈距离,听本座手势行动。」说完,带着秋月和独行叟、石开天、九眺先生、董仲萱等人往外行去。

  一尘道人慌忙送了出来,说道:「贫道恭候王令主。」

  独行叟以「传音入密」说道:「卓少侠,紫云道兄临行之时,托你代他清理门户,咱们这番调度,确也不宜泄露,此人不用留他了。」说话之时,一行人已经出了观音庙。

  一尘道人连连打着稽首躬身说道:「王令主,请恕贫道不远送了。」

  卓少华沉喝一声道:「一尘,武林中人最忌欺师灭祖,叛门背派,本座奉城主之命,将你处死,以谢武当,你可心服?」口中说着,右手一指,朝他心窝点去。

  一尘道人听得大吃一惊,口中叫道:「令主……」身形一闪,朝旁掠出。

  卓少华这一指使的正是老哥哥传他的「穿云箭」指功,岂容你躲闪得开,身形堪堪闪出,人已往后跌倒下去。卓少华一指点出,便已展开脚程,往前奔行而去,一行人无不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轻功卓绝,这一全力施展自然疾若奔马。

  不多一回,就已绕过三座山脚,一路上居然没遇一个武当派的门人。如今巍峨高耸的紫霄峰已在面前,夜色之中看去朦胧而宁静,好像丝毫没有戒备一般。卓少华率着大家赶抵东首一片悬岩之下,举头看看天色,还没到初更时分。

  正在打量之际听身后独行叟低声道:「卓少侠,咱们就在这里歇一歇吧。」现在一行人中,已经没有外人,因此不用再以「传音入密」说话了。

  卓少华低声道:「老前辈,紫云道长他们怎么一个不见呢?」

  独行叟微笑道:「他们就在前面隐蔽之处了,你现在可以朝身后的后卫打出手势,要他们停在稍后十丈之外,等待后命。」卓少华点点头,举起左臂,往后挥了两挥,大家就在右首一片林下停下来。

     ***    ***    ***    ***

  再说紫云道长率同启真子、归真子和胜镇山三人,为了时间迫促一路飞奔,刚赶抵紫霄岩东麓,只见一名青衣道人从岩上飞奔而下,挡在四人身前三丈左右光景,打了个稽首道:「诸位施主,请留步了。」

  归真子掠到他前面,喝道:「一靖,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一靖道人目光凝注,打量了归真子一眼,惊喜道:「是五师叔,弟子……」正待拜了下去。

  「快不用多礼。」归真子伸手一指紫云道长等三人,低声道:「师叔祖和三师兄、胜师兄他们都已来了,今晚形势十分凶险,这里一共有多少人防守?」

  一靖道人听说师叔祖(紫云道长)、三师叔(启真子)、胜师叔来了,更觉惊喜,忙道:「回五师叔,由弟子负责,扼守东岩,共有本门弟子二十五人。」

  归真子道:「好,你在此守护,不可妄动,今晚这东岩已可无事,我要立即赶去晋竭掌门人。」说完,提气急掠,往岩上而去。

  一靖道人急忙朝紫云道长迎了上来,躬着身道:「一靖,叩见师叔祖……」

  紫云道长摆摆手道:「一靖不必多礼,你速回到岗位上去,我和你三师叔、胜师叔目前还不宜露面,来敌太强,不可泄露了行藏,快去吧。」

  一靖道人唯唯领命,心中却也止不往暗生疑窦,忖道:「师叔祖和三位师叔怎么都穿了一身黑衣?神色又如此诡秘,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当下行了一礼,就匆匆回上岩去。

  紫云道长也朝启真子、胜镇山二人打了个手势,三人立即分散开来,隐入了黑暗之处。卓少华和独行叟等人刚走近右侧林下,紫云道长已飘闪了过来。独行叟连忙问道:「道兄,归真子道友可是已上去了么?」

  紫云道长微微颔首道:「已经上去了,目前芙蓉城主尚未发动,三处人马大概都已抵达她的指定地点了,今晚武当派能否安然度过危难,全仗老施主诸位大力回天了。」

  独行叟道:「道兄毋须客气,只不知贵派是否已有准备?」

  紫云道长点头道:「看来掌门人早已得到警讯,单以这里来说,岩上就有二十五名弟子扼守,应该已有准备,只是力量仍嫌单簿,如果咱们这一行人没有卓少侠的解药,这二十五名弟子就不堪一击了,咱们这里如此,其他三处的情形,就可想而知了。」

  石开天道:「幸好归真道友及时赶去,贵掌门人聆悉之后,必有适当安排,依老朽看,芙蓉城主已在密柬上说明了此行并非偷袭,自然要和贵派明伙交战,讨回公道。因此咱们这四路人马,分由四个地方逼近紫霄岩,只是要助长声势,给贵派来个先声夺人,真正的主力,还是在芙蓉城主了。」

  卓少华望望师傅、师叔,朝独行叟问道:「老前辈,咱们这第四路,是不是在双方争执之时,出面调解呢?」

  独行叟道:「这话目前还言之过早,总之,这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少侠不必焦急,到时老朽会通知你的。」

  卓少华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只是晚辈还有一点顾虑之处。」

  独行叟一手捋须,微笑道:「少侠倒是说说看?」

  卓少华道:「晚辈顾虑的是那五个神志尚未恢复的人,咱们如果另有举动,他们该如何处置呢?」

  独行叟笑道:「你是令主,你就带着他们去好了。」

  刚说到这里,突听「嗤」的一声,一道红色火花冲天直上,接着又是「叭」的一声,爆出漫天花雨。

  独行叟道:「芙蓉城主已经到了。」

  卓少华攒攒眉道:「归真子道长不知回来了没有?」

  独行叟道:「现信号已发,你快发令登上岩去,也许他会及时赶回来的。」

  卓少华右手摘下竹笛,向空一挥,大声道:「诸位使者随本座登岩。」当先往前急步行去,秋月紧随他身侧跟了上去。只见前面黑暗处,人影连闪,迅快闪出四条人影,向卓少华面前集合,那正是紫云道长、启真子,归真子和胜镇山四人。

  卓少华急忙朝归真子低声问道:「道长已经见过贵掌门人了么?」

  归真子点点头,低声道:「多谢卓少侠,贫道已把咱们的情形,禀报过掌门人了。」

  「如此就好。」卓少华道:「咱们快些上去吧。」

  一行人由卓少华领先,展开轻功,纵跃如飞,不过片刻工夫便已登上紫霄岩东首一片危崖。扼守岩上的一靖道人和二十五名同门师弟,已奉到掌门人的谕令不战而退,朝紫霄岩左首退去,但依然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卓少华举目看去,这崖上是一片广大的石砌平台,自己一行人登上之处,正好是这片平台的东首,也正好是紫霄宫的左翼。这时扼守平台西首的一批武当门人也同样不战而退。跟着逼上的是第一路令主卓清华和江南武林同道。四路人马中,以这两路的实力最强,故而担任了左右两翼。

  石砌平台最前面,是一座高大的石牌楼,现在牌楼前面也正有一行从牌楼底下鱼贯进入广场。当前一人是绿袍白髯老者,腰佩绿鲨皮鞘长剑,履声囊囊,顾盼自豪,正是总令主严文兰。她身后紧随着青衣劲装,背插双剑的是使女杜鹃,右手执着一面绿色三角小旗,中间绣着碗口大的白底黑字一个「令」字。

  总今主后面是兰赤山庄总管追风客鹿昌麟、副总管翻天手吉鸿飞、和二十名一式黑色劲装,手抱扑刀的彪形大汉。稍后分为两行,右边是第二路令主三湘武林盟主铁指绵掌张椿年率领的三湘武林同道。左边是第三路令主河北武林盟主金刀李千钧率领的河北武林同道。

  总令主严文兰率着两行人一直走到离紫霄宫七八丈距离,才行停住。紫霄宫两扇高大的大门紧紧闭着,只开了左右两侧的边门,从东西两岩退下来的武当门人,就像雁翅般分别守住了两侧边门。双方并未发生一点战斗,芙蓉城的人马,已经顺利的逼近紫霄宫前。不,三面包围了紫霄宫,但紫霄宫却似乎十分沉着,除了两拔弟子退守侧门,宫中不闻丝毫动静。

  严文兰面向紫霄宫,凛然而立,右手微微一抬。追风客鹿昌麟立即举步走了上去,直到离紫霄宫大门两丈光景,方始站住高声道:「芙蓉城主会同江南河北武林盟主,暨各路武林同道,前来拜会武当掌教,请贵宫道友进去通报一声。」

  她果然功力深厚,这几句话,就说得声音铿锵,已不需门人弟子进去通报,大概住在后进的武当派掌门人也可以听到了。她话声一落,过了没有多久,紫霄宫两扇大门,已在缓缓开启,接着走出八对蓝袍佩剑道人,像雁翅般朝大门两边分开。

  接着走出一个头簪白玉如意,身穿紫色道袍,脸色红润,颏下留了一把花白长髯,年在六旬以上的老道人来,他正是武当派掌门人玄真道长。

  在他身后分两行紧跟着六位道人,全身穿天青色道袍头挽道髻颏留长须,看去一派道气,那是武当八宫宫主,计为净乐宫主步真子、迎恩宫主玉真子、(五虎宫主为启真子)遇真宫主清真子、(南岩宫主为归真子)紫霄宫主履真子、玉虚宫主全真子、太和宫主守真子。

  这边武当掌教率同六宫宫主从紫霄宫大门走出,广场对面的牌楼前面,这时忽然号炮连声不绝,出现了两排红灯,冉冉而来。红灯一共有二十四盏之多,现在已经进入牌楼,那是二十四名身穿大红衣绔的少女,左手高挑红色纱灯,右手叉腰,步伐整齐,款款行来。

  这两排红衣少女后面,则是身形矮胖的总管顾嬷嬷和北岩管事贾嬷嬷两人。接着就是两顶紫红色的软轿,由八名大脚婆子抬着缓步进入牌楼。总令主严文兰立即趋了上去,走近第一顶轿前,躬着身道:「属下见过城主。」

  软轿坐的自然是芙蓉城主了,她沉声问道:「都到齐了么?」

  严文兰道:「都到齐了。」

  芙蓉城主道:「很好。」

  软轿一直抬到离紫霄宫五丈来远,才行停住,由跟在轿后的两名青衣使女打起了轿帘,两人就手捧一长一短两柄古剑,分左右站停。软轿中端坐着一个一身缟素,面披青纱的老妇人。第二顶软轿也相继停下来了,跟在轿后的则是画眉,她迅快来至轿前,打起了轿软,小公主严玉兰一跃而下,走到第一顶帘轿前面,站在右首,(左首站的是总令主严文兰)下首则是顾总管和贾嬷嬷。

  玄真子道长面含微笑,举步跨下石阶,打了个稽首道:「女施主贲临寒山,贫道玄真子,恭迎来迟,多多恕罪,女施主请到观内奉茶。」

  芙蓉城主沉哼一声道:「不用了。」

  她两道棱棱如电的目光,从蒙面青纱中透射出来,就隐含着无比的怨毒和仇怒之色,冷然道:「道长可知老身是什么人吗?」

  玄真道长单掌当胸,说道:「女施主不是芙蓉城主么?」

  「不错。」芙蓉城主道:「老身不妨明白告诉道长,老身就是严凌峰的未亡人。」

  玄真道长稽首道:「城主是严师弟的夫人,贫道已略有所闻。」

  芙蓉城主一怔,冷哼道:「那你应该知道老身的来意了?」

  玄真道长道:「先师遗命,曾说女施主二十年后,会上武当山来,如今正好是二十年了,贫道知道女施主近日必然会来。」

  芙蓉城主冷然道:「你们既然知道我的来意就好。」

  玄真子道:「只是……」他将语气拖长,看了芙蓉城主一眼,徐徐道:「只是先师遗命,等女施主来了,要贫道奉告女施主……」

  芙蓉城主冷冷的道:「紫霞道人怎么说?」

  玄真子稽首道:「先师是说:严师弟是他老人家的门下弟子,他老人家当时虽然不赞成严师弟娶女施主,但他既和女施主结婚,做师长的也不好反对……」

  芙蓉城主怒声道:「那他为什么要毒死严凌峰?」

  「善哉,善哉。」玄真子稽首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先师岂会不择手段,去毒害自己门下的弟子,何况敝派从不使毒……」

  「住口。」芙蓉城主叱道:「我丈夫活着走上紫霄宫,但却中毒死在紫霞道人面前,这总不是假的吧?」

  「女施主说的没错。」玄真子徐徐说道:「当日贫道和几位师弟,全都伺立在先师身侧,严师弟是好好的,走进先师云房,朝先师跪拜下去,口中道:『弟子叩见师傅。』就伏地不起。先师言道:『严凌峰,你起来,为师有话问你。』严师弟依然跪伏不起,先师又道:『为师叫你前来,只是要问问你经过情形,你只管起来再说。』严师弟依然一动不动……」

  芙蓉城主切齿道:「他已中了你们毒害,如何还起得来?」

  玄真子道:「女施主不可如此说法。」

  芙蓉城主道:「那要老身怎么说?」

  玄真子道:「女施主且勿动怒,听贫道把话说完了。」他单掌打了个稽首,续道:「先师看出情形不对,问道:『严凌峰,你可是负了伤?』一面回头吩咐九师弟道:『守真,你快去看看他伤在问处?』九师弟,现在你来说吧。」

  太和宫观主守真子稽首领命,走上两步,朝芙蓉城主稽首一礼道:「贫道当时站在最下首,和严师弟距离最近,急忙走过去,俯身把严师弟扶住,严师弟身躯已僵,经贫道这一扶,忽然侧身倒下,口中流出黑血来……」

  芙蓉城主目中已是含了满眶泪水,问道:「后来呢?」

  守真子道:「贫道当时大吃一惊,先师也已看出不对,问道:『中了毒?人还有救吗?』贫道因严师弟身躯已僵,再一探胸口心脉早已停了,先师吩咐道:『守真,你查查看他是中了什么毒?竟有如此快法?』经贫道细心检查的结果,严师弟身上并无伤痕……」

  芙蓉城主冷哼道:「在武当山方圆百里,有什么人下了毒,你们还会不知道么?」

  守真子没有作答,只是续道:「当时在场师弟都认为严师弟是被人在饮食之中,下了奇毒,惟有先师摇头不语,经他老人家亲自检查的结果,那奇毒是由严师弟『风门穴』传入的,因此可以推断,可能有人把毒粉弹在严师弟的衣领上,遂把严师弟长衫脱了下来……」

  芙蓉城主问道:「他的长衫呢?」

  玄真子道:「为了此事,先师特命二师弟(净乐宫宫主步真子)持了严师弟的长衫,亲去西蜀,请唐门老庄主唐宗尧老施主代为鉴定。」

  芙蓉城主问道:「唐宗尧去世已有十几年了,他怎么说呢?」

  玄真子道:「唐老施主检验之后,有一封亲笔信给先师的,当时先师命胜师弟(日月双环胜镇山)护送严师弟灵柩回籍,曾把严师弟的长衫和唐老施主回先师的亲笔函,包成一包,面交女施主,但胜师弟到时,严宅已经剩了一座无人的空宅,因此只好把原物送回先师。先师仙去之时,曾留有遗命,等二十年后,女施主找上武当,把这个包袱,交给女施主验看。」

  芙蓉城主道:「东西呢?」

  玄真子朝身后一招手道:「松鹤,把包袱送上来。」一名身穿青衣的小道童口中应了声「是」,手捧一个黄布包袱,急忙走出。

  玄真子接过包袱,说道:「唐老施主这封信,就在包袱之中,先师当日并未让贫道过目,贫道师兄弟均不知信中如何说法?请女施主自己过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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