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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笛玉芙蓉(全) - 11,2

[db:作者] 2025-06-28 10:42 5hhhhh 6590 ℃

  秋月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你就是辛嬷嬷的干儿子,病猫章四虎?」

  章四虎哈着腰陪笑道:「是,小的小名原叫阿虎,大家都说小的说起话来,根本不像老虎,只像病猫,所以……嘻嘻,大家都叫小的病猫了。」

  秋月看他一副猪头猪脑的傻样子,觉得好笑,不禁咭的笑道:「你本来就是病猫咯。」

  章四虎被她笑得两眼发直,嗫嚅道:「但小的……是……前山的管事……」

  秋月道:「好,我问你,怎么到这时候接班的车子还没来呢?」

  章四虎垂下双手,陪着笑道:「回……姑娘,这……这趟来的不是车子。」

  秋月问道:「那是什么?」

  章四虎生相猥琐,望着秋月,咽了口口水,陪笑道:「回……姑娘,这趟是走水路,小的奉命准备好……好了一艘船,就请令……令主上船了。」

  秋月问道:「船在那里?」

  章四虎道:「就……就……停在前面港……港湾里。」

  「知道了。」秋月冷然道:「令主一晚未曾睡好,要在这里坐息一回再走,你先回到船上去吧。」

  「是,是。」章四虎连声应是,脚下依然站着不走,道:「但……但……」

  秋月不耐的道:「你还站在这里,但个什么?」

  章四虎心里一急,说话更是口齿不清,嗫嚅着道:「那……那……是干娘说的,顾……顾总管……交代……」

  秋月道:「说得清楚点,怎么又是干娘,又是顾总管,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章四虎接道:「小的是……是听干娘……娘说……说的,顾……顾总管临行吩……吩咐,令主一行,必……必须在饭后立……立即启程,不……不能耽搁……」

  秋月道:「但令主已经入定了,过一会,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不成啊……」章四虎急得一张脸胀得像猪肝一般,道:「这……一耽……耽搁,明天……傍晚就……就赶不到了……姑娘……能不能把令……令主叫……叫醒,早……早些上船?」

  秋月道:「这怎么行?令主刚坐下去,运功行气,怎可把他叫醒?」

  「但……」章四虎搔搔头皮,道:「小……小的是奉……奉干娘之命……行事,耽……误了事……情,小的可……可负……负不起责任……」

  卓少华倏地睁开眼来,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嚷嚷不休把本座给吵醒了?」

  章四虎忙道:「令……令主醒了。」

  卓少华问道:「你是什么人?」

  卓四虎连忙陪笑道:「小……小的是病猫章……章四虎……」

  卓少华道:「你是干什么的?」

  章四虎道:「小……小的是前……前山总管辛嬷嬷的干……干儿子。」

  卓少华双目一瞪,喝道:「本座问你是干什么的,谁管你是谁的干儿子?」

  秋月在旁道:「他是前山管事。」

  卓少华道:「你来做什么的?」

  章四虎连连陪笑道:「请……请令主马……马上……上上船……」

  卓少华其实都听见了,故意脸色一沉,沉声道:「本座要他们在这里坐息行功,约需半个时辰,你先回到船上去好了。」

  「不……不成……」章四虎发急道:「这……趟水……水程,路远得很,耽误不……不得,所……所以干……干娘……要小……小的亲……亲自押船……」

  卓少华喝道:「你是令主,还是本座是令主?你干娘没告诉你到了这里,就要听本座的么?」

  章四虎道:「没……没有,干……干娘没……没有说……」

  秋月道:「病猫,你到了这里,自然该听令主的了。」

  章四虎嗫嚅道:「但……但这……这是顾总管交……交代的……」

  「你敢违抗本座?」卓少华双目精光暴射,沉喝道:「本座就劈了你。」挥手一掌,迎面劈了过去。

  章四虎大吃一惊,叫道:「令……令主饶……饶命……」双手抱头,回身就跑,但觉一股劲风,直卷上身,一个人「砰」的一声,凌空往庙门外飞了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卓少华只是故意唬唬他的,当然不会伤着了他。章四虎连滚带爬,爬行了七八尺远,才爬了起来,连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卓少华冷哼一声道:「辛嬷嬷怎么会认这么一个窝囊废做干儿子的?」

  秋月道:「辛嬷嬷是个耳软心活的人,你别看病猫章四虎一副猥琐模样,看去窝窝囊囊的,但他在辛嬷嬷面前拍马吹牛可有一套,虽然一肚子草包,没半点墨水,有时也会给辛嬷嬷穿的鞋子上,描描老虎头,辛嬷嬷这一高兴,赏了他一个管事,其实还不是前山的一个喽罗,听辛嬷嬷呼来喝去的,跑跑腿而已。」

  就在此时,卓少华目光一瞥,发现师傅倏地睁开眼来,这是服下解药人已清醒过来了,心头大喜,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师傅醒过来了么?弟子卓少华,你老人家刚服下『无忧散』解药,此刻千万不可出声,仍须装作神志被迷,待会下了船,弟子再行禀报。」

  九眺先生问道:「你四师叔可曾服下解药么?」

  卓少华道:「弟子喂他服了,四师叔此刻也该醒过来了。」话方出口,只见董仲萱坐着的人身子忽然动了一下。

  卓少华急忙以「传音」说道:「四师叔,弟子是卓少华,师傅已醒过来了,但此刻师傅和四师叔仍须装作神志被迷,不可稍露形迹,待会下船之后,当详细禀明。」

  董仲萱喜道:「少华,果然是你,好,那就待会再说吧。」十三个黑衣人经过顿饭工夫的运功调息,先后醒来。

  卓少华眼看大家都已运功完结,这就缓缓起身,说道:「咱们现在须改走水程,诸位随本座上船去了。」说完,大模大样的走在前面,十三名黑衣人跟在他身后走出水神庙,果见左首港湾上停泊着一艘单桅大船。

  秋月抢先走近岸边,叫道:「章四虎,令主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

  「是、是。」章四虎连声应是,三脚两步的从船舱中奔出,走上跳板,看到卓少华大模大样的领先走来,他方才吃过苦头,心里甚是害怕,赶忙双膝一屈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小……小的章四虎,给……给令……令主叩头,小的……小的刚才……冒犯虎……虎威,还……还望令……令主恕……恕罪……」

  卓少华眼看病猫章四虎简直是一副猥琐的奴才相,心中甚是不齿其人,冷冷说道:「你起来。」章四虎叩了两个头,才爬起身来,垂着双手,站在一旁,连头也不敢抬。

  秋月道:「章四虎,还不走在前面给令主领路?」

  「是,是。」章四虎急忙躬着身,道:「小……小的给令主带路……令……令主请……请上……上船……」说着,抢在前面跨上跳板。

  卓少华跟着跨上跳板,登上木船先巡视下一遍,只觉这条船船身相当宽敞,分为前、中、后舱,前舱最为宽敞、是一间很大的通舱,并没有任何布置,中舱地方较小,却有一张木床、两把木椅,和一张小圆桌。后舱更小,那是船上水手休息之处。

  这一情形,已很明显,前舱最大,是给十三个黑衣人住的,中舱则是给自己住的了。卓少华心中想着,章四虎已经谄笑着说道:「这……这中舱是……是令主和姑……姑娘住的……那……那前舱,是……是十三位使者住……住的了。」

  秋月跟在卓少华身后,粉脸飞红,啐道:「死猫,你少嚼舌根。」

  章四虎道:「这是顾……顾总管吩咐的,难……难道又不……不对了?」

  卓少华知他是个浑人,就一挥手道:「那就请大家上船来吧。」

  秋月答应一声,翩然回身上岸,招招手道:「令主请各位使者上船了。」十三名黑衣人依言上船,在前舱分两排坐下。

  卓少华走到前舱,背靠着中舱舱板,和大家席地坐下。章四虎巴结的说道:「令……令主,你……你老该住到中舱里去,那……那是特别给你……你老准备的。」

  「不用了。」卓少华道:「本座和大家坐在这里就好。」

  秋月道:「章四虎,你只管去管船上水手和大家的伙食事宜,令主喜欢坐在那里,就坐在那里,不用你操心。」

  「是、是。」章四虎连声应「是」,陪笑道:「小的怎……怎敢管令……令主……」

  秋月道:「大家都已上船了,你快去吩咐开船吧。」

  「是、是。」章四虎这回不敢怠慢,急急回身退出舱去。

     ***    ***    ***    ***

  不大工夫,木船缓缓离岸,掉了个头,朝港湾外驶去,出了港湾,就是辽阔的大江了,船上立即升起了一道布帆,鼓风破浪而行,只要看船上动作极快,可见船上水手,少说也有十几名之多。接着两名水手打扮的人抬着一大木桶茶水走入前舱,放到角落上。

  令主当然要特别沏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送上,那是由水手送到中舱,再由秋月端了过来,放到卓少华身边的舱板上,低低的道:「令主请用茶了。」

  卓少华点点头道:「谢谢你,放着就好。」秋月嫣然一笑,便自轻盈的退出舱去。

  卓少华抬头道:「茶水送来了,大家要喝茶水,各自去饮用好了。」说完,独自斟了一盅,缓缓喝着。十三名黑衣入经他一说,也纷纷起身各自倒了一盅,拿着回到原位坐下,喝着茶水。

  这十三个人的座位,分成两排,是从船头舱门口排过来的,左边六人,右边七人,卓少华坐的位子背靠中舱舱板,面向船头,这一来「宇」字(九眺先生)「宙」字(董仲萱)二人正好坐在卓少华的右首,相距极近。

  这时九眺先生(他和卓少华之间,只隔了一个董仲萱)手持茶盅缓缓喝着,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少华,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是如何混进来的?怎么当上了令主?」

  卓少华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弟子和师傅、四叔那晚进入兰赤山庄,被穆嬷嬷所擒,这穆嬷嬷就是昔年拍花门的穆七娘……」

  接着说到自己被穆七娘「无忧散」所迷,途中如何遇到老哥。

  九眺先生问道:「你说的老哥哥是谁?」

  卓少华道:「老哥哥先前自称飞跛子,直到后来,弟子才知道他叫做谢长风道号长风子……」

  九眺先生听得不期一怔,喝了一口茶,才道:「飞天神魔谢长风?还活着?唔,你说下去。」

  卓少华接着又把自己被老哥哥救出,带到百丈峰山巅,传自己武功,自己神智渐渐清明了一半,后来如何遇上小公主,和自己一同到山上来,一直说到小公主给自己一瓶解药,以及城主要自己担任第四路令主等详细说了一遍。

  九眺先生问道:「那么你可知道这次城主要你率领第四路人马,是到那里去的?」

  卓少华道:「不知道,这一路行程,都是由顾总管事先安排好的。」接着问道:「师傅,你老人家可认识其余十一个人,是那一门派的人么?」

  九眺先生道:「为师很少在江湖走动,只认识其中几个,你四师叔经常行走江湖,方才为师问过你四师叔,天字是峨嵋独行叟,地字是形意门前辈石开天,玄字为师和你四师叔都不识其人,但其人武功一定很高,黄字是武当派长老紫云道长,洪字和荒字是武当掌门人的师弟启真子和归真子,日字是武当俗家日月双环胜镇山。」

  「这些人都是白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还有四个则是黑道上凶名久著的人,月字是血手煞神田无忌,盈字是翻天掌陆浩,昃字是笑煞人萧道成,辰字是恶财神何三元。」

  卓少华道:「弟子身边有一瓶解药,约有百粒之多,每人只需两粒,就可解去『无忧散』之毒,恢复神志,只是弟子有几点顾虑……」

  九眺先生道:「你有何顾虑?」

  卓少华道:「第一,这些人中,难保没有顾总管安排的人,假装神志被迷,监视所有的人的行动,一旦让他知道了我们的举动,就会坏了整个计划……」

  「唔。」九眺先生道:「这倒不可不防。」

  卓少华道:「第二,照你老人家所说,这些人都是武林的前辈,一旦解去被迷神智,岂肯和弟子合作?」

  九眺先生微微颔首道:「顾虑不无道理,只不知你有什么行动的计划呢?」

  卓少华道:「一时也想不出来,所以想请师傅和四师叔商量后再作决定。」

  九眺先生道:「目前咱们连要去什么地方?芙蓉城主有些什么举动?都一无所知,很难预计应付之策,你说的没错,待为师和你四师叔研究研究再说。」

  卓少华道:「弟子认为我们这趟水程,对解除『无忧散』最为有利,因为在神志恢复之前,要有一盏热茶工夫的昏睡,才能清醒,而且清醒之后,大家坐在一起,也容易彼此交换意见,所以弟子之意,师傅和四师叔决定之后,在船上这段时间,务必把大家解醒过来才好。」

  九眺先生道:「对了,你可知道还有三路人马,是些什么人吗?」

  卓少华道:「弟子听秋月说过,第一路令主就是爹……」

  九眺先生心头一凛,暗道:「大师兄分明已经遇害,这人不是大师兄了。」但他这话,一直藏在心里,没跟卓少华说过,接着问道:「第二、第三路呢?」

  卓少华道:「据秋月说,那第二、第三两路令主,也是武林盟主,只是不知他们姓名。」

  九眺先生心中一动,说道:「那一定是三湘盟主铁指绵掌张椿年,和河北各省盟主金刀李千钧二人了,唉,想不到他们二人也会是芙蓉城的手下,足见芙蓉城主处心积虑已非一日了。」说到这里,接着又道:「哦,少华,这秋月是不是顾总管派来的人,你凡事可得小心,须防她一着才是。」

  卓少华道:「秋月姑娘本是顾总管的心腹,但现在已经不妨事了,师傅和四师叔的解药,就是她帮助弟子下在酒中的。」

  「哦。」九眺先生虽然不敢用眼睛去看卓少华,但他是规行矩步,对门下管束极严的人,听了卓少华的话,自然可以想到秋月是顾总管的心腹,怎会反而帮助卓少华呢?其中必然涉及了男女私情,但他相信自己的徒弟,于是低声问道:「她为何会有这大的转变呢?」

  卓少华自小跟随师傅,凡事都不敢瞒骗,只好把昨晚在车中,秋月说的话和盘托出,给师傅说了一遍。

  九眺先生听得暗暗点头,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欺暗室,心中大是告慰,一面说道:「你做得很好,只有以诚待人,人家才会以诚相待。看来,秋月是个好姑娘,你不可负了她。此番行动,也许对武林整个大局,关系十分重大,为师须得和你四师叔妥善研商,方可决定,你且休息一会吧。」

  卓少华听师傅话中,居然同意了自己与秋月之事心头暗喜。于是就自顾自的倒了一盅茶喝着,他是此行的令主,趁师傅和四师叔以「传音入密」交谈之际,暗中观察其余十一个人,是否有形迹可疑之处?但静静的看了一阵,觉得大家都在闭目枯坐,没有一个人睁眼朝其他的人看过,好像他们对此番行动,都漠不关心一般。

  约莫过了顿饭光景,只听师傅(九眺)又以「传音入密」说道:「少华,为师和你四师叔研商之后,初步决定,趁大家都在船上的这段时间,先替天、地、黄、洪、荒、日六人解去『无忧散』,等他们清醒之时,由为师和四师叔分别告以经过,希望他们能全力合作,仍然装作神志被迷,大家能共同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卓少华道:「那么还有五人呢?」

  九眺先生道:「元字为师和你四师叔都不识此人,对他出身来历一无所知,自然很难加以说服,至于月、盈、昃、辰四人,都是黑道凶人,解去迷药,不易加以控制,你既有令牌,可以指挥他们,还是不给他们解药的好。」接着又道:「只是这解药,仍须由你交代秋月姑娘,要在晚餐时先设法让他们服下才好。」

  卓少华道:「师傅但请放心,此事弟子自会交代她的。」天色渐渐接近黄昏船篷里面,早已暗下来了。

  秋月翩然从中舱走出,朝卓少华欠欠身道:「启禀令主,酒菜已经准备好,请令主回到中舱用餐吧。」

  卓少华一手托着下巴,问道:「他们这里呢?」

  秋月道:「章管事也已准备好了,快送来啦。」正说之间,已有两名水手装束的人,提着食盒走入,十三个人,仍然分作两组,前面六人和后面七人各有一个食盒,由两名水手各自从食盒中端出五盘菜肴,在他们中间的舱板上放好,另有两名水手,扛着一大箱白饭,放到中间,四名水手便自退出。

  卓少华问道:「怎么没给他们准备酒么?」

  秋月道:「这要问章管事,小婢也不知道。」

  卓少华道:「章四虎人呢?」

  章四虎就站在舱外,连忙应道:「小……小的在。」

  卓少华道:「你为什么不给十三位使者备酒?」

  章四虎陪着笑说道:「回……回令主……这……这路上,只……只给令……令主准备了酒,使……使者没……没准备……」

  卓少华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章四虎酒糟鼻有些发红,嗫嚅的道:「回……回令主,这……这是顾……顾总管交……交代的。」

  卓少华道:「不行,本座有酒喝,十三位使者自然也要喝酒了。」

  章四虎为难的道:「这……这……」

  秋月在旁道:「令主率领第四路的人,自然要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下,你不用多说,还不快去拿酒来?」

  章四虎看了卓少华一眼,只得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去拿。」

  卓少华喝道:「快些。」章四虎那敢怠慢,口口喏喏连声很快的退出舵去。

  卓少华即以「传音入密」朝秋月道:「你准备六份解药,待会他取酒回来,就说『令主赐酒』要他斟酒,你给我一个个的敬去。」秋月不会「传音入密」,她只好用眼睛朝卓少华投了一个询问的眼色。

  卓少华立即再以「传音」说道:「记住,只有元字后面四个,不给解药。」秋月暗暗点了下头,迅快一个转身,朝中舱行去,取了一个酒杯才行回过身来,这时纤掌之中,已经暗藏十二粒解药。

  正好章四虎也双手棒着一大壶酒,送入舱来,谄笑道:「令主,酒……酒送来了。」

  卓少华从秋月手中接过酒杯,随手递给了章四虎,道:「你给本座斟酒。」

  「是,是。」章四虎不敢违拗,口中连声应是,接过酒杯,斟满了酒。

  卓少华道:「秋月你代本座给每位使者敬酒,告诉他们船上准备的酒不多,每人只有一杯,大家不用站起来,就坐着喝好了。」

  秋月答应一声,站到卓少华身边,娇声道:「各位使者,令主吩咐章管事给大家准备了酒,只是船上酒准备得不多,诸位只好每人喝上一杯,这是令主一点心意,有酒同喝,现在令主要小婢依次给诸位敬酒,令主说的,同在船上,大家就不用站起来了,各位原位坐着,小婢自会依次送上。」

  九眺先生听得暗暗点头,忖道:「这位秋月姑娘果然能干得很。」

  秋月话声一落,立即从章四虎的手上,接过酒杯,俏生生朝天字身前走去,口中说道:「使者请用酒。」她在转身之际,已把两粒解药放入杯中。

  天字果然坐着不动,从秋月手中接过酒杯,说道:「多谢令主赐洒。」

  举杯一饮而尽,把酒杯送还给秋月,又说了句:「谢谢姑娘。」

  秋月嫣然一笑道:「不用谢。」转身回到卓少华身边,伸手道:「章管事,斟酒。」章四虎应了声「是」,连忙双手捧壶,又斟满了一杯,秋月捧着酒杯,又朝地字送去。

  这样等十三人一齐敬完了酒,回到卓少华身边,嫣然一笑道:「令主,现在可以回中舱去用酒饭了吧?」

  卓少华点点头道:「好。」一面朝十三个黑衣人道:「诸位请用饭吧。」回身朝中舱走去,一面说道:「章四虎,你随本座来。」他怕章四虎暗中监视十三人的行动,看出师傅等人以「传音入密」交谈,故而把他唤到中舱去。

  章四虎应着「是」,紧随秋月身后,走入中舱。这中舱早已点燃了一盏气死风灯,小圆桌上放好了两副杯筷,和五盘精美的菜肴,令主吃的,当然要比十三位使者吃的莱精美多了。

  卓少华在上首一把木椅上坐下,秋月也老实不客气在左首一张木椅上坐下,她要在章四虎面前,尽量装出她和令主的关系,十分亲密,举起纤手,斟了两杯酒,脸颊飞红,娇滴滴,略带羞涩的说道:「令主请用酒了,小婢陪你一杯。」

  卓少华回到了中舱,自然毋须再严肃了,故意装出一副好色的模样,笑道:「好,好,本座也陪你。」两人对干一杯。

  章四虎虽然胸无点墨,但察言观色,趋迎奉承这一套,他可懂,连忙欠着身陪笑道:「令……令主请慢……慢用酒,小……小的告退。」

  卓少华道:「慢点,本座还有话问你。」

  「是,是?」章四虎垂着双手,站停下来,陪笑道:「不……不知令……令主要……要问什么?」

  卓少华只是要把章四虎留在中舱,其实也没有什么话问他的,这就含笑道:「本座听说你会画老虎?」

  章四虎一听令主都知道他会画老虎,心头一高兴,酒糟鼻子登时红了起来,嗫嚅的道:「回……回令主,小……小的画是会画,但那……那是照着花……花样描的。」

  「花样?」卓少华问道:「什么叫做花样?」

  秋月在旁说道:「花样,就是绣鞋头花的样了,章管事是说给他干娘在鞋头上画的老虎头,都是依样葫芦,照着老样子描的。」

  卓少华问道:「这么说,没有样子,你就不会画了?」

  章四虎的脸上微红,说道:「不……小的画老虎,本来就是描的,要……要有样子,才……才能描……」

  秋月嗤的笑道:「所以大家都叫你笨猫咯。」

  章四虎胀红着酒糟鼻,说道:「大……大家说我老虎头画得好,除了干娘,上个月顾总管也找我画呢。」

  秋月披披嘴道:「画得再好,也不过是替老太婆描描鞋头的老虎头罢了。」

  卓少华点点头道:「但他总比一般丫头使女描的老虎头要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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