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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全 - 16,2

[db:作者] 2025-06-28 10:43 5hhhhh 6440 ℃

  兰香姬冷冷一笑,说:「我不是冤枉厉山兄弟,了净和松峰是不是要受以处分,以及你们三人阴谋是不是被揭破,全看蓝天鹏到达后,怎么说了。」

  了尘听得神色惊奇,目光游移,终于,毅然恨声说:「好,我倒要看看姓蓝的那小辈,是怎样的向师父开口,嘿嘿,只要有我了尘在场,他们的离问计,休想得逞。」说罢,飞身纵出室外,直向正东驰去,同时左右回顾,怒声说:「你们回去,好好看着。」

  萧琼华一见,大吃一惊,立即拾起个松子,纤子一弹,松子直向了尘射去。这颗松子,看似慢,实则疾,就惊异无人回答,倏然刹住身势的同时,松子不偏不斜,恰好击在了尘的黑憩穴上。了尘闷哼一声,一个踉跄,旋身栽倒地上。

  萧琼华一见立即催促:「表弟,快把了尘也送至石后去,我去石室救人。」

  蓝天鹏应了声是,飞身纵至了尘倒身处,俯身提起了尘,直向那几座岩石后奔去了呢。到达石后,将了尘和那几个青年道人放在一起。当他飞身再纵向石室时,萧琼华已将尹五准备的细索,缘绳而下。

  蓝天鹏由于知道暗室中尚无弓箭手,所以放心不少,但他仍不能大意,立即俯身下看,一看之下,立即格外不安了。只见石室圆孔下,是一润水汹涌的大水牢,不探首向下,看不见四周情形和水牢范围有多大。但是,兰香姬却被捆在中央巨石的铁柱上,浑身捆满牛筋豹皮制成的绳索,就是坐在石凳下的双腿,也被紧紧的捆牢。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头怒火高烧,恨不得马上出去,一掌将了尘毙了。

  但是被捆在水牢中央岩石上的兰香姬,这时已仰面望着沿绳而下的萧琼华,欣喜惊异的问道:「姐姐,您是……您是不是和鹏弟弟一同来此?」

  萧琼华一面向下滑,一面颔首说:「是的,我表弟就在上面。」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恍然似有所悟说:「您是不是塞外蓝阿姨的女儿琼华姐姐?」

  琼华一听兰香姬呼自己的母亲「蓝阿姨」,一阵亲切电流立即遍布全身,于是飘身纵落兰香姬的身畔,含笑说:「姐姐可不敢当,我恐怕要比你小呢。」说话之间,玉腕一翻,一蓬青源剑光一闪,青冥剑已撤了出来。

  兰香姬知道要斩断牛筋绳,是以,继续兴奋的说:「三年前小妹与我娘去府上时,姐姐恰巧去了冷香谷,当时蓝阿姨说,你比我早生了六个月。」

  萧琼华一面小心的削断牛筋绳,一面笑着说:「你记得这么清楚。」

  兰香姬立即兴奋的说:「小妹怎能忘记呢?当时因为没有见到你,小妹还不开心了好几天呢。」

  萧琼华见兰香姬一片真诚,于是一笑说:「真的?那真是太失礼了。」说着已将足踝上最后一圈盘绳剪断,因而关切的说:「你站起来活动一下看。」

  如此一说兰香姬脸上的笑容立敛,不由黯然摇摇头说:「小妹的脊椎穴,已被了尘用针定死了,如不用真力吸出来,小妹根本无力走动,只能用两手爬。」萧琼华一听,立即抬头向蓝天鹏看来。

  蓝天鹏看了萧琼华和兰香姬亲切对话,心中正在高兴,这时一听又惊又怒,不由望着萧琼华,催促说:「时间紧迫,快将兰姐姐救上来。」

  萧琼华深觉有理,立即将兰香姬抱起,要她双手攀绳上去。兰香姬虽被困了几天,但她除了两腿不能动外,真气尚充沛,加上时间紧迫,一双玉手,紧握细索,交线向上攀来。萧琼华不时在下面给她鼓励,深怕她攀不上去,如果萧琼华也攀上托她的脚部,又怕细索不牢被拉断了。上面的蓝天鹏,同样的怕攀上去,是以一面鼓励,一面早已伸下手去。

  兰香姬仗着一股少女的自尊矜持和求生欲,终于咬牙苦撑到了尽头,她立即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的心田不由一阵汹涌,亲切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在这些混合的情感中,尚有一些甜甜的滋味,那就是爱情。

  兰香姬无法再抑制她芳心深处升起的激动和感激,她模糊的视线已看不清她提出圆孔的蓝天鹏,因为她的热泪,已夺眶而出。

  蓝天鹏觉得应该尽快离开此地,是以他无暇多想,将兰香姬抱在怀里,同时向着地下圆孔,低声急呼:「表姐,表姐,快上来。」

  来字方自出口,圆孔处绿影一闪,萧琼华已飞升上来。萧琼华急于上来的原因,就是准备来抱兰香姬,这时见兰香姬已托抱在蓝天鹏的怀里,索性大方的一挥手,催促说:「表弟,你抱着兰妹妹先走,我在后面掩护你们。」

  一直闭目流泪的兰香姬,一听萧琼华说抱着她先走,一阵羞急,不由急声说道:「琼华姐姐,小妹认得路径,我们还是一同走吧,万一碰上他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容易应付。」

  萧琼华一听觉得有理,立即颔首说:「走吧,我们先离开此地。」

  于是两人抱着兰香姬飞纵出石室,直向正西驰去。一阵疾驰,已驰下斜坡,越过深谷,已到了一座高峰处。蓝天鹏抱着兰香姬,纵驰如飞,丝毫不减他平时的速度。萧琼华在前,一面前进,一面观察有无暗桩或高手潜伏。正在向峰北疾走,伏在蓝天鹏双臂中的兰香姬,突然问:「琼华姐,我们去什么地方?」

  萧琼华以为兰香姬知道,因而迷惑的说:「我们不是去王樵户家吗?」

  兰香姬一听,立即摇头说:「王樵户家距此尚有二十里地,况且都是崎岖山路……」

  蓝天鹏望着萧琼华问:「表姐,你看怎么办?」

  兰香姬立即抢先说:「绕过峰角南边,斜岭上有座山神庙,先到那边将小妹脊椎穴的针取出来,我们再一起走,岂不更好?」

  萧琼华点点头,说:「好,现在我们就先奔山神庙。」于是,又蜇身回转,沿着峰角,直奔正南。绕过峰角,西南方果然是一座广大斜岭。

  萧琼华一看广岭情势,不由关切的问:「兰妹妹,你认为岭上山神庙有没有人?」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不会的,因为此地距纯阳宫已远,而且又在后山,除非情势紧迫,那里从来不安置暗桩。」说此一顿,又有怀疑的说:「自从小妹关进水牢里以后,有没有派人看守,小妹就不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肯定的说:「根据水牢内未安置弓箭手来看,山神庙里也不可能有人。」

  萧琼华深觉有理,立即颔首说:「好,那我们就奔山神庙吧。」于是,展开轻功,径向正南广岭驰去。就在两人起步的同时,正东水牢方向,突然响起数声惊呼。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表姐,他们发现兰姐姐被救了。」萧琼华一听,反而挥手示意停止,所以两人都停了下来。

  兰香姬因为自腰下还不能移动,心中比较惶恐,因而,焦急的说:「既然他们发现了,便得脱身,前面有个山洞,琼华姐姐可将小妹藏洞内,你和鹏弟弟先走……」

  萧琼华未等兰香姬说完,立即反对说:「那怎么可以,万一被搜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吗?」说罢,又望着蓝天鹏沉声道:「表弟,我看我们索性和他们据理力争,并趁机向他们要人吧。」

  蓝天鹏也觉得明天再来,不但浪费前去老君庙找汴氏二贼的时间,而往返奔波,也过份消耗体力。于是,毅然颔首,沉声说:「对,既然和他们据理力争,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萧琼华一听,立即反对说:「现在你不能和他们照面……」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由急声说:「这怎么可以,姐姐一人……」兰香姬怕有损萧琼华的自尊,她不能随便插言,但由她的神色看,显然也认为萧琼华一人无法应付。

  萧琼华立即解释说:「我这样做,只是整治了尘,我一人当然不能应付他们那么多人,我的意思,我们应该如此如此。」说站,立即将她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蓝天鹏和兰香姬一听,都没有表示意见,显然,两人都关心的意见是否能成功!就在这时,水牢方向已传来一片喝声和呐喊!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水牢方向的平崖上,已燃起数十火把,正一面呐喊,一面摇摇晃晃的向这边驰来。

  萧琼华一见,立即以命令的口吻,沉声说:「快把兰妹妹给我。」说着,不由蓝天鹏分说,已将兰香姬接了过去,同时,催促说:「你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否则,从今以后,休想我再理你。」说罢转身,抱着兰香姬,径向广岭上驰去。

  蓝天鹏到了此时,只得冒险行事,借着树木掩蔽,展开轻功,径向高崖前驰去。由水牢方向追来的人,举着数十火把已到了崖下,而且,在摇晃的火光下,能隐约的看到大约有两百多人。随着对方的渐渐驰近,火光已照及岭下,而托抱着兰香姬飞奔的萧琼华,却尽走地秃无树之处。

  萧琼华诚心要对方发现,特别飞身纵上一方大石上,停身张望。由于萧琼华的剑穗上,有一颗血红宝珠,加之穿着一身绿亮缎劲衣短剑氅,不出两次,已被崆峒的人发现。当被追赶的人发现的时候,立即掀起一阵吵杂呐喊声。

  「嘿,快看,在那里了。」

  「啊,是个女人。」

  「快分两路抄追,不要放走了她呀。」

  「不错,她手里还抱着兰姑娘。」

  「好大胆,居然胆敢只身单剑前来救人。」

  「快追呀,正是报告上说的那个绿衣丫头。」

  纷纷乱嚷乱吼中,速度顿时加快,但是就在吵嚷声中,众人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声震谷峰的高声佛号:「无量佛,善哉,善哉,贫道已达,女施主还不止步吗?」

  萧琼华一听,尚未开口,兰香姬已惊惶声说:「琼华姐姐,不好了,我大堂哥来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他来得正好,省得我们明天再来了。」说话之间,到了一片宽广的草坪细石地带,索性停下来。

  这时候数十火把已越过深谷,正急急向岭南来,尤其听了玉虚上人的那声佛号后,每个人都显得十分兴奋,但却个个禁若寒蝉。只见在数十火把之后,一道快速灰影,快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而在那道快速灰影之后,尚跟着四道快速身影,只是愈拉愈紧,疾驰而来。

  萧琼华先将兰香姬放在一方岩石上,同时,叮嘱说:「兰妹,你放心,任何人伤不了你一根毫发,如果愚姐没有这份把握,也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敢大胆的这么做。」兰香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时心里担忧的,却是为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知他们两人能否闯得下山去。

  就这刹那间,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位白发银须,上插玉辔,面色红润如婴儿的灰袍老道人。灰袍老道人,目光如灯,手持银鬃佛尘,卓然而立,不怒而威,他先以严厉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泪视兰香姬,沉声访问:「兰香姬,你还不过来吗?」

  兰香姬一听,仅低声喊了声大堂哥,立即掩面哭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四道快速身影也赶到了,虽然个个怒形于色,但却俱都恭谨的立在玉虚上人身后五尺之处。紧接着,数十火把,两百余众,也赶到了。萧琼华傲然立在右侧,神色自若,毫无惧色,随意看了一眼玉虚上人,身后的四个金簪道人。

  了尘、了净,她都见过,年青健壮的一人,必是剑术惊人的了因,另一三角脸,猴儿腮,蓄着几根狗缨胡的自然是了凡。高举火把,以及围成一个半圆形的两百人中,除了一部分是崆峒派的二三代弟子外,大都是玉虚网罗的黑道人物,方才的独眼老人等人,也在其内。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断定了独眼老人,赶到纯阳宫,不见了了尘,将消息报告玉虚上人,才去水牢,发现了兰香姬被劫。正在思索,蓦闻三角脸的了凡,怒声说:「你这位女施主,好不懂武林规矩,本派掌门师尊问你尊姓芳名,你为何充耳不闻,故意不理?」

  萧琼华看了一眼了凡,冷冷一笑,说:「本姑娘要回答真正不知道我名字的人,如果是明知故问……」

  玉虚上人虽然已动嗔念,但他当着这么多黑道人物,又不得不保持他长者之风,和一派之尊,是以,淡淡的问:「女施主是说贫道明知故问?」

  萧琼华淡淡的说:「如果上人的确不知,也可问问今高足了净。」

  了净最怕的是萧琼华提到他,这时一听,不由大吃一惊。玉虚上人缓缓的回头,沉声问:「了净。」

  了净早已惊得手心沁汗,赶紧向前稽首,躬首说:「这位女施主,姓萧名琼华,人称倩女罗刹……」

  倩女罗刹四字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个个神色一惊,俱都脱口一声惊啊,莫说玉虚上人动容,就是错卧在大石上的兰香姬也不由一愣。

  这真是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场的人,几乎一半以上的脸色,已没有一傲气,甚或有不少人面露惧意。

  了净见问,不敢说出在玄真观中,只得谎言说:「弟子在此途中,曾与这位萧女施主相遇,并未交手。」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为何不说是在老龙潭玄真观中?」

  就在玉虚上人神色一沉,尚未开口之际,三角脸的了凡,已怒声说:「老龙潭也是来此必经之地,自然也可称为途中,你夜入本派总坛,劫走叛派弟子,又见长者,做不为礼,已犯了武林大忌……」

  萧琼华未待了凡说完,已冷冷一笑说:「本姑娘敬的是那些德高长者,礼的是那些仁慈前辈。」

  玉虚上人一听,再也无法镇定,不由怒声说:「你说贫道无德?无仁……」

  萧琼华慢条斯理的点点头说:「不错,假设你是一个仁慈有德的长者,便不会把自己的堂妹,关在水牢里,非但用故筋捆紧身体……」

  话未说完,了尘突然厉声说:「她通敌叛派,私授本派剑法。」

  萧琼华却一挥玉手,讥声说:「了尘道长,你何事这么紧张?莫非你心里有鬼?」

  了尘一听,宛如疯狂一般,翻腕撤剑,同时厉声说:「你方才暗算贫道,又劫走兰香姬,贫道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说话之间,长剑已经撤出,飞身向前,挺剑便刺。

  在场的众人,因为萧琼华毫无准备,不少人为之一震。就是玉虚上人,也不由沉声阻止说:「了尘回来……」

  来字尚未出口,只见萧琼华娇躯神妙的一闪,耀眼青芒已现,接着一声娇叱道:「你也配和我动手?」

  娇叱声中,青芒突然暴涨,惊虹般的一连数问,了尘厉嗥一声,飞身暴退三丈——但是,就在了尘厉降暴退的同时,众人眼睛一暗,萧琼华手中的青冥剑已收入鞘内。再看退后三丈的了尘,非但头上的道髯不见了,而颈下的道袍也被萧琼华的剑划破了两三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即使玉虚上人也愣住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了尘,本姑娘虽不杀你,但你也活不了半个时辰。」

  玉虚上人见自己的大弟子,被人家一个照面就削发破衣,老脸上自然毫无光彩,因而冷冷的一笑说:「难怪萧琼华萧施主如此狂傲无礼,目无长者……」

  萧琼华未待玉虚上人说完,立即淡淡的说:「上人,现在我们不谈这些,你的无仁无德我没有谈完呢?」

  玉虚上人一听,再也无法忍耐,不由厉声道:「贫道将兰香姬捆在水牢里,难道就无德无仁了吗?」

  萧琼华也突然剔眉怒声说:「但是你却在派人严密监守下,还有用钢针定了她的脊椎穴。」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啊,玉虚上人和了因都惊呆了。

  玉虚上人面色苍白,浑身微科,突然厉声说:「一派胡言,我都不信。」说话之间,就待大步向前。

  萧琼华一见,立即剔眉怒声说:「且慢。」

  玉虚上人对萧琼华已有了顾忌,因为方才砍掉了尘的那一招玄奥剑式,他还没有观察清楚。这才一听萧琼华喝止,只得止步沉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你既然不信,何不问你的大弟子了尘?你方才唤兰姑娘时,她为什么没有遵命过去,本姑娘为何一直抱着她跑到此地?」如此一说,在场的黑道豪杰,立即掀起一阵私议和骚动。

  玉虚上人听罢,立即忿忿的转首去看了尘。转首一看不由怒声问:「了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将兰香姬私自上绑,尚且意尤未足而竟胆敢用钢针,还定了她的脊椎,你欺师逛行,罪不容赦,你还不举掌自毙。」

  毙字方自出口,一个苍劲声音已朗声说:「上人暂请宽容。」萧琼华循声一看,正是那个独眼老人。

  只见玉虚上人,特意地放缓声音问:「施主有何教言?」

  独眼老人微一躬身,谦声说:「不敢,老朽以为了尘道长,对姑娘处置,虽然有些过当,但他为了阻止蓝天鹏前来劫牢,已是不得已之事……」

  话未说完,萧琼华冷冷一笑说:「蓝天鹏决定明天绝早登山投柬,公然向上人要人,他岂肯前来劫牢?」

  独眼老人立即沉声问:「那你为何前来?」

  萧琼华冷然一笑说:「本姑娘与兰妹妹,将来同是一室姐妹,为了她免受一夜之苦,特来此地将救走。」

  三角脸的了凡,眼珠一动,突然插言问:「这么说,你是一人前来的了?」

  话声甫落,玉虚上人已嗔目怒声说:「不必和她多说,快把兰姑娘扶回来,先将钢针取出来吧。」

  萧琼华一听,立即剔眉沉声说:「且慢,哪个敢前进一步,我立即要他血溅此地,我方才曾有言在先,兰姑娘已是我的同室姐妹,她已是摩天岭香谷未来少夫人,要取钢针,我们自会动手,用着不尔等费心。」

  玉虚上人一听,突然怒声问:「你说兰香姬已是冷香谷未来的少夫人,这件婚事,得到何人的允许?」

  萧琼华冷冷的笑,说:「当然是吉女侠,难道还是你这位已入玄门的大堂哥不成?」

  了凡、了净两人一听,趁机怒声说:「启颤师父,这丫头擅杀本派弟子,一直与本派为敌,现在又冒犯师父,目无长者,已犯了武林大忌。」

  话未说完,独眼老人等人,也纷纷怒声说:「上人,了凡道长说得对,今天如让丫头活着走下去,上人还有何面目称霸武林?再说,我们为了替黑道屈死在她剑下的朋友报仇,宁愿落个齐上围攻,也要将这丫头置死,留下兰姑娘。」如此一嚷,齐声呼喝,了净了凡,以及恨透了萧琼华的了尘,更是一声厉喝,同时翻腕撤剑。

  就在了尘等人撤剑鞘的同时,正东高峰上,突然响起一声悠扬长啸。啸声一起,直冲霄汉,震荡群峰,响彻夜空,在场的人众,包括玉虚上人在内,无不大吃一惊。众人循声一看,只见正东高峰上,一点亮影,势如流星,挟着那声悠扬长啸,直向这边广岭前驰来。那点亮影,愈驰愈疾,由一点变数点,最后终于幻成一道银线,而那些长啸,也变得愈来愈震耳了。

  在场众人,这才个个暗自吃惊,俱都面色大变,知道来了顶尖高手,只是不知是哪一派的长老人物。那道银线好快,眨眼之间,已到近前,那声长啸虽然已止,但维绕夜空群峰间的余音,依然不绝。亮影一闪,萧琼华身前已多了一个银衫银剑,丰神如玉的英挺俊美少年。

  了尘和了净两人定睛一看,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急声说道:「蓝天鹏……」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呼,玉虚上人的一张老脸,也变得十分阴沉难看。

  蓝天鹏剑微剔,目间冷辉,威凌的一扫全场,冷冷一笑,说:「尔等这些人众,个个摩掌拳擦掌,尚有三位道长,手仗长剑,难道要在崆峒派的总坛重地,表演武林肖小惯用的群打圈斗不成吗?」如此一说,玉虚上人首先心慌,赶紧宣了声无量寿佛。

  萧琼华一见,立即淡淡的说:「表弟,这位头插玉簪、手持拂尘的道长,就是崆峒派一派之长的玉虚上人。」

  蓝天鹏见萧琼华已经点明,为了尊重武林规矩,特地上前两步,躬身一揖,同时,朗声说:「原来是玉虚上人,玉虚前辈,晚生蓝天鹏,方才不知,言语多有冒犯,特请宽恕不知之罪。」

  玉虚上人见蓝天鹏虽然以礼相见,但称晚生而不称晚辈,心中自然仍有些不尽悦,但比起萧琼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内,不知光彩了多少倍。于是,再度宣了个佛号说:「蓝少谷主,年少英才,仗着一身奇绝武功,飞驰本山,如人无人之境。」

  蓝天鹏一听,立即欠身说:「前辈与四位高足,以及大江南北的各路英雄,俱在此围截在下表组,整个崆峒总坛,形同虚设,自然任由晚生飞驰。」

  玉虚上人一听,崆峒总坛,形同虚设,老脸不由一红,立即沉声问:「蓝少谷主,我们不必多费唇舌,有话请明白说,贫道一一领教。」

  蓝天鹏自然的微一欠身,说:「不敢,晚生本待明晨绝早上山,既然在此相遇,免却了明晨再来烦扰。就请前辈先说明将兰姐姐禁在水牢的原因和经过。」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怒声说:「她将贫道苦研剑法,私下传授于你,论罪应当即时处死,贫道念她年幼无知,格外恩慈,才将她禁在水牢思过……」

  话未说完,萧琼华突然沉声说道:「既然格外恩慈,用蛟筋捆绑,用钢针定穴,这又该怎么说呢?」

  蓝天鹏一想到了尘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对付兰香姬,便不由暗泛杀机,满腹怒火,不由冷冷一笑说:「前辈,这便是你说的格外恩慈吗?」

  玉虚上人被问得老脸通红,不由怒声说:「这些俱是了尘私下所为,贫道定要严惩他欺师之罪,但是兰香姬私自授你剑法,所犯之罪,尤甚了尘了。」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要说与人动手过招,为了保全生命与师门声誉,而以绝技退敌,就认为是以师门绝学之罪……」

  玉虚上人未待蓝天鹏说完,已厉声插言说道:「但她却是一个剑式,反复施为。」

  蓝天鹏微微颔首说:「不错,那天晚上,兰姐姐一人应付历山兄弟两人,每在极端危急之下便以一招玄奥剑式逼退厉山兄弟二人,但是,厉山兄弟看出兰姐姐念他们上人有亲戚关系,不敢将他们罪之于死,是以,愈加纠缠不休……」

  玉虚上人立即恨声说:「但她却连番施展数个不同剑式。」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据晚生所知,仅有一个剑式。」

  玉虚上人坚持说:「数个剑式,贫道尚有人证在此。」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那就请前辈唤他出来,当众说个明白。」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回顾左右两百人众中,沉声郎喝:「胡虎何在?」但是两百黑道英豪,竟没有发现胡虎跟来,但是,只有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了尘中了兰香姬的要协计,偷偷将胡虎放走了。

  玉虚上人见没有人应声,甚觉下不了台,立即望着了凡四人,厉声问:「胡虎呢?」了尘四人,俱都俯首无语。

  玉虚上人一看,断定这件事可能受了了尘等人愚弄,正等说什么,了因已毅然说道:「启禀师父,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此一说,了尘和了净等人,俱都怨毒的目光望着了因,手中提的剑也跃跃欲刺。

  玉虚上人一看,已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怒声说:「有话回去再说。」

  蓝天鹏冷冷,笑说:「玉虚前辈,这便是了尘道长为何用蛟筋捆绑兰姐姐,钢针定她穴道的道理了,因为兰姑娘乃你……」

  话未说完,自知大势已去的了尘,突然厉喝一声:「道爷和你拚了。」

  了字出口,神情如狂。双手握剑柄,连人带剑,猛向蓝天鹏刺去。

  蓝天鹏冷冷一笑,未见如何作势,略微一闪,右手疾出如电,振腕一绕,一握住了了尘的双腕。紧接着趁了尘飞冲之势,反臂一抡同时沉声说:「去吧。」吧字出口,了尘的身体硬被抢了一个半圆形,呼——的一声,又被摔了回去。

  了因一见大喝一声,飞身前扑,伸臂将了尘接住!蹬蹬蹬,由于来势凶猛,了因虽将了尘接住,但仍被强劲的惯力,震退了三步。在场的英豪一见,俱都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崆峒派,金簪级的人物,个个身手不凡,如今竟被蓝天鹏像捉小鸡般的摔回来,令人怎的不惊?怎的不骇?再看了因放在地上的了尘,早已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紧张混乱的同是了净和了凡已悄悄退进入群中,趁人注意场中之际,转身狂逃而去。蓝天鹏怕一经点破,玉虚上人必然去追了净两人,那时势当场大乱,明天还要登山求见,又要耽误了前去甘西老君庙的日程了。是以,立即向玉虚上人一供手说:「现在兰姐姐私传在下剑式一事,业已澄清,虽然有人暗中布置,另有图谋。」

  玉虚上人被了尘两次出击的被制丢尽了颜面,早已大动嗔念,同时,他也相信了兰香姬对他的劝解之言,只要有蓝天鹏在武林的一天,他玉虚上人休想称霸中原,休想领袖武林。但是,他又不信蓝天鹏的剑术,的确像兰香姬说的那样惊人,是以冷冷的一笑说:「蓝少谷主,你和萧姑娘星夜闯山劫人,如果你胜了贫道弟子了因,贫道便既往不究。」

  蓝天鹏微一欠身,感激的说:「多主谢玉前辈,但不知和了因道长,比些什么?」

  玉虚上人淡淡一笑说:「当然是剑术。」

  蓝天鹏一听,俊面上立现迟疑之色,略微一顿,终于含笑说:「晚生继承师伯衣剑,设非一派之尊或顶尖高手,绝不撤剑,好在了因道长,即是贵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

  话未说完,在场英豪中,不少人脱口一声惊啊,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即使一直掩面低泣的兰香姬,也不禁惊得倏然抬头。玉虚上人虽然私下确有此意,但却不愿别人公然揭出来,这时一听,不由瞪目怒声说:「蓝少谷主,你已犯了武林之……」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前辈四位高足,三位准备杀师弟叛尊师,难道不应该立他为贵派一派之尊的掌门人吗?」

  玉虚上人一听,顿时大惊,不由脱口急声说:「你……你说什么?」说罢,转首后看,除了晕厥在地上的了尘外,了净了凡,早已不知去向。看了这情形,玉虚上人心里已经明白,群豪又是一阵私议和骚动。

  玉虚上人又惊又恼,又羞又急,不由望着了因问:「了净两人离去,你为何不加阻止?」

  了因赶紧稽首躬身说:「弟子将大师兄放在地上后,再抬头,二师兄和三师兄已经不见了。」

  玉虚上人以威凌的目光扫了在场的群豪一眼,沉声问:「本派的两个叛徒,是由哪几位英雄面前经过的?」

  就立在了因身后不远的几个黑道人物,同时朗声说:「两位道长见了尘道长失手,神色惊急,私自对了一个眼神手势,便由我等之前走出去。」

  玉虚上人不由懊恼的说:「诸位为何不将两个叛徒截住?」

  那几人一致解释,说:「我等以为两位道长,前去另想办法,谁知道他们是逃走?」

  玉虚上人冷冷一笑,满脸怨毒的说:「贫道不但要通知本派所有门人分头捉拿,还要遍发武林贴,请求各大门派,一致捉拿。」

  蓝天鹏在旁立即插言说:「天台的松峰,老龙潭的松云,还有恶仆胡虎,就在现场还有一位知道他们三人秘密的人……」

  玉虚上人一听,不由急切的脱口问:「是谁?」

  蓝天鹏转身一指兰香姬,郑重的说:「就是兰姐姐。」玉虚上人和了因,以及在场的群豪等人俱都愣了。兰香姬虽见事情已经揭穿,但她仍不希望蓝天鹏当群指出来,这时既然心上人说出来了,只有以掩面哭泣表示承认。

  蓝天鹏立即郑重的继续说道:「这便是了尘道长,为什么要用蛟筋捆绑兰姐姐,还要在她的穴道上定了钢针的原因。」

  了因一听,立即望着神情沉痛忿怒的玉虚上人,躬身说:「弟子斗胆请求,取出兰姑娘脊椎内钢针要紧,恭请师父格外施恩,俯允停止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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