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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全 - 15,2

[db:作者] 2025-06-28 10:43 5hhhhh 1100 ℃

  陈西山一听立即说道:「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一听,点点头,看看没有别的事情,由椅上立起来,起身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

  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不知兰姐姐怎么样?」

  萧琼华担心地道:「只怕现在情况很不妙。」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忧虑地说道:「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只怕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道:「胡虎不是最好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道:「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崆峒,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姐姐?」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姐姐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立即宽慰他道:「我想她这时可能仍在途中还没到。」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本地龙凤帮分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崆峒那方向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道:「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妹妹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姐姐已转道走了。」

  萧琼华说道:「兰妹妹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宽声说道:「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们到达,兰姐姐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宽慰蓝天鹏道:「哪能那么快?兰妹妹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微一笑:「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妹妹对你太重要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立即有些歉意的讪讪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笑道:「没有那么急,兰妹妹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释。」举手一指厅外,继续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

  饥餐露宿,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峡关口。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

  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言谈举止,总有些凌人之势。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两郑。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休息一下,叫他们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放马飞驰。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插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迳由萧琼华的马侧经过。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去。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纵马缰,就待追去。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

  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

  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呼声:「少爷。」

  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香姬的索子鞭严七。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说:「少谷主,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妹妹在一起的严七吗?」

  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

  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之处。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了。」

  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

  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琼华。」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就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兰姑娘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蓝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道:「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道:「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

  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

  「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

  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蓝天鹏解释说道:「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索子鞭严七立即说道:「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姐姐?」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道:「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红脸鞭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化装发生了怀疑,特地追来了。」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噫」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蝶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亲下法令,到处捉拿你严七。」

  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

  另一面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气对付那妞儿,这老家伙由我来收拾。」

  严七冷哼一声,说:「好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父,都没放在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

  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骂老子是狗腿子,还敢大言吓人?」

  严七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两人也别尽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自知对两对三没有战胜把握,虚张声势,现在严七爷索性介绍一位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人物给你们……」说着,肃手一指俊面带煞的蓝天鹏,继续说:「这位就是掌伤松云,戏斗了尘,连你们祖师爷玉虚都没放在眼内的蓝少谷主。」话未说完,花里粉蝶两人,浑身一战,面色同时大变。

  花里粉蝶强自一定心神,说:「在下接得总坛通知,蓝少谷主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严七一瞪眼,突然提高声音说:「告诉你,蓝少谷主不但是飞云绝笔丁大侠的高足,还是昔年剑术无敌,银衫大剑客的衣剑继承弟子。」花里粉蝶一听,神色数变,目闪惊急,久久不知言语。

  红脸鞭则一抱拳,说:「既然是蓝少谷主,我等接有命令,必须报告总坛得知,在下两人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说罢,向着神情惊的花里粉蝶沉声说:「咱们走。」

  两人刚得转身,一直冷眼在旁观察的萧琼华,突然沉声说:「慢着。」

  花里粉蝶和红脸鞭,同时转身止步,沉声问:「姑娘还有什么事?」

  萧琼华冷冷一笑,淡淡的说:「凡遇本姑娘的恶徒,即使不留下头颅,也得留个记号。」

  花里粉蝶一听,故意怒声说:「在下乃赫赫一方舵主……」

  萧琼华未待对方说完,剔眉怒声说:「什么一方舵主?就凭你的绰号就该削掉你的耳朵。」

  花里粉蝶一听,立即分说:「在下绰号玉面哪叱,又有何不雅?」

  话未说完,严七立即顶了一句:「那是你自己取的,谁承认?」

  萧琼华却在旁不耐的说:「你是什么绰号,本姑娘已无暇过问,就凭方才在官道上轻浮邪笑,就该削去你两人的耳朵。」说此一顿,突然一剔柳眉,面透煞气,叱声问:「你们两人动不动手?」

  花里粉蝶一听,突然心头一横,呛的一声撤出背后长剑,同时怒声说:「贱婢你睁开眼睛,少爷可不是任意欺负的人,有本事你就动手。」说话之间,横剑而立,虽然满面怒容,但却目闪惊急。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方才只是想削去你的双耳,现在你割去你的舌头!」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突然一声厉嚎:「少爷和你拚了。」

  厉嚎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初绽寒梅」,幻起数朵银花,迳向尚未撤剑的萧琼华刺去——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如果要姑娘亲自动手,你就没有狗命了。」说话之间,娇躯神妙的一旋,青光闪处,红芒暴涨!紧接着,一阵惨嚎,人影疾转,花里粉蝶的人头,应声飞起,一道鲜血,噗的一声溅起一丈多高——绿影闪处,萧琼华已飞身退至两丈公外,青光敛处,她的宝剑早已人鞘。

  一旁观看的严七,神色震惊,不由呆了!这时,他才惊觉到这位萧姑娘比起蓝天鹏来,更厉害,更不好惹,看来,兰香姬爱蓝天鹏恐怕要落一场空了。再看那边的红脸鞭早已吓得面色如纸,冷汁直流,完全吓傻了。

  萧琼华一见,立即沉声说:「还不割下你的耳朵逃命吗?」

  红脸鞭急忙一定心神,「叭」的一声跪在地下,同时叩头如捣蒜的哀求说:「萧姑娘,请饶命,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

  萧琼华不知道红脸鞭的平素品行,自是不便逼人太甚,因而望着索子鞭严七问:「严前辈,这人平素行为如何?」

  严七冷哼一声,说:「跟花里粉蝶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好东西。」

  红脸鞭一听吓得又向严七连连叩头,同时哀声说:「严七爷,您老行行好,救救小的狗命吧。」

  严七冷冷一笑说:「方才还骂我是老狗,现在又喊我七爷了。」

  红脸鞭赶紧骂自己说:「七爷,那是小的胡说,该打嘴巴。」说着,真的左右一弓,两掌轮番的在自己的嘴上「叭叭」的打起来。

  蓝天鹏不耐烦跟他浪费时间,立即说道:「严世伯,就给他一个自新改过的机会吧。」

  索子鞭严七见蓝天鹏当着红脸鞭的面向他求情,真是又骄傲又有一些受宠若惊,是以趁机沉声说:「还不谢谢蓝少谷主的救命之恩。」

  红脸鞭一听,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因而赶紧又向蓝天鹏,叩头说:「多谢蓝少谷主救命之恩。」

  蓝天鹏立即沉声说:「些许小事何必儿谢,只要你今后知道悔改就好了。」

  红脸鞭再度叩头说:「小的今后,如再作恶,定遭乱剑分尸。」

  严七立即插言说:「你小子要想报答蓝少谷主的救命大恩也不难,只要你将今天发生的事,向后瞒过一两天……」

  红脸鞭一听,忙不迭的连声说:「可以,七爷您怎么吩咐,小的怎么作。」蓝天鹏和萧琼华,闹不清严七要作什么,是以俱都迷惑的望着他。

  严七深沉的点头说:「第一,你要在这座林子里被捆两天。」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慌声说:「七爷,那小的不会饿死吗?」

  严七立即摇摇头说:「不会,有我老人家看着你。」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必然另有安排,因而不便说什么。红脸鞭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严七继续说:「第二,不能报告花里粉蝶是萧姑娘杀的。」萧琼华一听,正待说什么,蓝天鹏已向她挥了一个「稍待」手势。红脸鞭却迟疑的问:「小的怎样向上级报告呢?」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很简单,回头我老人家自然告诉你。」红脸鞭只得连连颔首,不停的应是。

  严七的脸色逐渐变得肃穆的说:「第三,现在我老人家和少谷主萧姑娘还有重要的事相商……」

  红脸鞭听得心一动,赶紧急声说:「那小的躲到林外,等七爷和少谷主萧姑娘把事商量好,小的再进来只候吩咐。」

  严七一听,立即瞪目沉声说:「何必那么麻烦,我老人家点了你黑憩穴,你乖乖在这睡一会觉,商量好了再把你后过来。」

  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面色大变,不由紧张的惶声说:「七爷,您,您,您可不能丢下小的不管呀……万一狼来了……」

  严七立即瞪眼沉声说:「废话,方才一剑杀了你,不结了吗?何必还和你费这么多的唇舌?」红脸鞭一听,深觉有理,只得忐忑不安的应了两个是。

  严七一面向前走去,一面沉声说:「站起来。」

  红脸鞭一听,只得由地上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严七为防红脸鞭变卦,是以,趁对方刚刚直起身的同时,一个箭步纵过去,出手点了对方黑憩穴。老经世故的严七,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被点的一刹那,人仍有知觉,为了求得红脸鞭的配合只得伸臂抱注他。严七将红脸鞭放好在一堆落叶,立即走回来说:「现在我们已露了相,如果不控制住红脸鞭,想要救我家小姐就难了。」

  蓝天鹏立即迷惑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道:「我希望少谷主和萧姑娘,能尽快的将我家小姐救出来。」

  萧琼华抢先回答说:「那是当然,我们会尽马匹的体力极限……」

  说未说完,严七已插言说:「现在已到了崆峒派的总坛势力范围以内,如果他们认出了少谷主和萧姑娘,必然处处接待,步步护送,必然浪费时日。」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要小侄两人越山飞驰?」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我们怎么走才最近?」

  严七见萧琼华有意答应飞驰前去,格外高兴,立即兴奋的说:「老朽自然为两位画一个后径图和进入崆峒总坛的向道以及途中联络的人。」

  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插言说:「最好将水牢的位置也画出来。」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于是,他就在地下拣起一个枯叶条,用脚拨开地下的落叶,就用枯枝一面画,一面讲起来了。

  由于严七画得清楚,讲得仔细,即使一个小节,也不疏忽,是以,一张地面路图画下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这时,天色已晚,经日即将隐人地平经,严七即在自己的鞍囊内,取出干粮和酒菜,三人一面进餐,一面商讨细节。

  一切熟记后,萧琼华首先关切问:「我们将兰妹妹救出来,送去王樵户家,他会收吗?」

  严七立即正色说:「他当然会收,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去。」

  蓝天鹏一指地上的红脸鞭问:「严世伯,这人怎么办?」

  萧琼华也关切的问:「严前辈预备怎样处置他?」

  严七一笑说:「萧姑娘,请恕老朽暂时保密,到了王樵户家,老朽自会告诉两位。」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只得不再追问了。于是,两人看了一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同时起身说:「救人如救火,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严七急忙起身,肃容说道:「少谷主和萧姑娘,武功剑术,虽然均达化境之绝,但进入崆峒总坛,伯应处处谨慎为是。」说着,又指了指血火龙和小青,继续说:「二位放心,这两匹宝马,我一定为你们喂好。」

  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笑一笑说:「马匹有何重要,只希望严世伯能够如期赶到就好了。」说罢施礼,大步向林外走去。

  严七一面急步相送,一面笑着说:「谨祝两位顺利,恕老朽不再送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也道声「后会」,展开轻功,直奔西北。

  这时天色已黑下来,原野早已没有了人影。

  蓝天鹏和萧琼华这时是何等功力,一经展开轻功,快如飘风,设非目力尖锐的顶尖高手,也难发现两人淡淡的身影。陕南地区多河流,但对身怀绝纪轻功的萧琼华和蓝天鹏地毫不发生阻止作用,他们仅需数条枯木或几块树皮,即可飞渡过去。

  两人一面飞驰前进,一面暗自核对路线。因为照索子鞭严七所画的路线图,两人必须在天色大亮之前,进入某陕边境的山区。据严七说。崆峒派的门人弟子大都贪图享乐,是以,分舵全都建立在城市和大镇甸上,小镇已无眼线巡逻,逞论山区了。

  蓝天鹏一面飞驰,一面忧心的说:「王虚老道,如此狠毒,居然狠心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令人想来,实在难以置信?」

  萧琼华知道蓝天鹏关心兰香姬的安危,因而宽声说:「你没听严前辈说,水牢有好多种,你怎知道是泡在水里?再说,有没有关进水牢还是一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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