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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 - 17,1

[db:作者] 2025-06-28 10:43 5hhhhh 5530 ℃

           第五十七回 少林寺(三)

  无名僧人进阁,于虚雨迎上来。玄苦大师见于虚雨如此,不好无礼,也站起来向无名僧人礼了一礼。无名僧人连忙还礼,于虚雨搬来一个蒲团,请无名僧人坐下。

  无名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眼光茫然,全无精神,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于虚雨道:「虚雨请教大师,在藏经阁已经多少年?」

  那老僧慢慢抬起头来,说道:「施主问我在这里有多久了?」

  于虚雨道:「不错,我问你来到此处,有多久了?」

  无名僧人屈指计算,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歉然之色,说道:「我……我记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

  于虚雨道:「这些年来,不断有人进阁看经,请大师给方丈说说听听。」无名僧人睁眼看了于虚雨一眼,眼神闪耀出一道光亮,复又回复常态,道:「一位萧老居士三十余年前,开始偷地此地看经。后来慕容老居士也来了。前几年,天竺僧波罗星进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什么。」

  玄苦大师闻言大惊,无名僧人所说偷经这三人,全寺上下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说道:「为何阁中看护弟子未曾发现,你却知道?」

  无名僧人道:「有时是曾经看见。有时是从脚步声听见,有时是看到阁下藏书纷乱,知道他们来过。」玄苦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制止他们。如果因为他们武功高强,可以向寺中长老报告此事。」

  于虚雨接过玄苦的话说:「大师因为想点化他们,知道他们强行修炼少林绝技,反而对身体不利。若玄苦大师意欲收回秘技抄本,点化偷上藏经阁之人,这事交于大师便是。」

  玄苦道:「既于帮主如此说,此事由无名从速办理。」于虚雨见无名应允,向玄苦说道:「我想和无名大师单独谈论一会。」玄苦起身回去。

  藏经阁内只余于虚雨和无名大师两人,于虚雨起身施礼道:「虚雨大胆,将大师秘密昭示,请大师莫怪。」老僧大师慢慢眼睛,向于虚雨瞧去。于虚雨见他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

  无名僧人道:「施主悲天悯人,仁慈为怀,精通佛理,实为武林领袖人物。老僧在藏经阁任职,虽然地位低下,有外敌而不御不报,确是失职。施主向方丈揭露,未必不是好事。老僧自此却是不得安宁。」

  于虚雨道:「三人乃迷途羔羊,除慕容博外,萧远山为人正直,遭受大变而未制造杀劫。波罗星精通佛理,说服他容易很多。至于慕容博,由虚雨前去将他或擒或杀。鸠摩智之处副本,也由在下负责取回。」

  无名僧人道:「那可要多谢了。听说施主一身武功超凡脱俗,不知出身何门何派?」于虚雨与无名僧人说话甚是融洽,不想有所隐瞒,道:「虚雨出身逍遥派,现为逍遥派掌门。因为欲要除去本门欺师灭祖之人,因此暂且隐蔽此事。」

  无名僧人站起,向于虚雨行礼道:「逍遥派弟子无海子参见掌门。」于虚雨奇道:「大师既然为逍遥派弟子,为何隐身在此?」

  无名僧人道:「我为恩师最小弟子,因为大师兄无涯子与师姐师妹在感情上纠葛不清,恩师眼不见心不烦,云游天下,因为机缘巧合,收我为徒。我心性向佛,又不愿牵扯江湖仇杀。恩师故去时,让我寻找大师兄归宗,我寻找三年没有找到师兄踪迹,在少室山下遇见一位高僧,点化我进入佛门。」

  「少林武艺虽精深,却与我逍遥派武功却非一路,因此我也未曾拜师学艺,只是在藏经阁执杂役。这些年我每日读经念佛,出世之心逐渐消失,只想在此安度晚年。不料掌门这次来揭露秘事,我不得已又要再涉红尘。」

  于虚雨听完无名这一席话,才明白原来《天龙八部》中这位传奇人物竟然也是逍遥派门人。于虚雨向他整整谈了两个时辰,将逍遥派的主要人物向他作了简单说明,将丁春秋叛师逆祖之事详细述说一遍。无海子在佛门修炼多年,闻师门这些掌故,表情也不断变幻。

  无海子听完后,道:「我在少林多年,为其办完此事,会择机回归师门,择一处清幽之地修炼。请掌门应允。」于虚雨道:「师叔所述,绝无问题。恩师归天之地,略加修整,绝对是一处极佳的清修之地。师叔收伏萧远山,借佛法点化波罗星,慕容博、鸠摩智由虚雨处置。鸠摩智身负『小无相功』,我怀疑他是李秋水师叔的门人。若能让他重归门派,也平添一名高手。」

  两人商议妥善,于虚雨告辞回去。玄苦大师正在客房等候,见于虚雨进来,道:「无名只是杂役之身,于帮主为何知他身具绝顶武功?」

  于虚雨道:「天下能制伏萧远山、慕容博的绝顶高手,少之又少。昔年恩师占卜武林大势,说出少林藏经阁中有这么一位无名高人,无宗无派,而武功深不可测。因此虚雨一入少林,立即前往拜访。家师占卜,百算百灵,虚雨从来没有怀疑过。请方丈暂时为他保密身份。他隐居少林多年,恐怕办完此事后,又要择地隐居,万望方丈不要为难他。」

  玄苦道:「无名身无少林武功,在寺中只是潜心修佛,要挂单他去,我派亦不好阻拦。」

  玄苦随即命人代替无名僧人杂役之职,又命人在长老院腾出一间住处,请无名僧人居住。派中主事有询问原因者,玄苦推在于虚雨身上,说此人对丐帮有大功,因此对他特别照顾。

  入夜,于虚雨潜到阿朱所居小院,推门进去。阿朱尚未安歇,正在烛光下做些针线,听到门响,将针线活藏于身后。于虚雨将她搂于怀中,夺下针线活,看是一个香囊,取笑阿朱道:「这是为那位情郎准备,从实招来,免得我吃醋。」

  阿朱的脸埋在于虚雨怀里,小手轻打他的胸膛,道:「大哥你坏,你知道我不会有情郎的。」于虚雨看着阿朱眼里蕴含的绵绵情意,不由深受感动。

  阿朱一张清秀玲珑的鹅蛋形脸,柳眉俏如远山含黛,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寒潭碧波,小巧挺拔的鼻梁,粉妆玉琢,樱桃红唇微抿含笑,双颊梨涡隐约隐现,真是艳若天人,国色天香。身着一间天蓝色宫纱长裙,鹅黄色的内衣隐约隐现,体态修长。

  阿朱见于虚雨直直的看着她,妩媚一笑,她的笑脸更显得秀美如花。看的于虚雨心中一荡,便以极快的动作,在她的鲜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咋然有声。

  「哎……啊……」阿朱又遭一下偷吻,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再看于虚雨在那坏笑,心中又是一羞。随这徉嗔怒地说道:「你好坏!」说着举起粉拳便打。

  于虚雨一闪躲到一边,阿朱赶忙追过去,两人一追一跑,只见他俩在团丸室内,如飞似电,并不时传出二人说笑声,给这本来就漂亮的傍晚平添了无限春天的气息。

  于虚雨跑到床前,身体一顿,阿朱身子扑向前去,于虚雨双手一搂,二人便搂抱在一起了。于虚雨搂着阿朱滚上床去,搂紧狂吻起来。在阿朱痴迷的沉醉于温柔滋味时,于虚雨解去了她的外衣,继而是她的胸围……

 

           第五十八回 少林寺(四)

  阿朱浑身晶莹如玉,雪肤滑嫩柔若无骨,一双明眸清澄犹如纯净的黑宝石,樱唇红润,惹人垂涎,一双碗形的玉乳,柳腰纤细,结实的小腹平滑如缎,一双玉腿均匀修长,一头柔细乌黑色长发,衬着如花般的脸颊,有些散乱地披在肩上秀丽妩媚,露着醉人的模样。

  娇嫩的玉峰呈现在眼前,于虚雨忍不住摸了一下。阿朱像被电流击过,在羞涩之余又涌来说不出的快感。于虚雨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全身,阿朱的身体慢慢变得滚烫。

  于虚雨的舌头沿着嫩滑的肌肤,一路往下行动,最后停顿在两片美丽的花瓣上。阿朱的玉体产生阵阵的抖动,在于虚雨熟练的挑逗下,她的娇躯开始扭动,发出不能抑制的呻吟。

  两人的欲火都在迅速的上升。阿朱雪白的玉腿紧紧的夹在一起,那双手也紧紧抓住床上的被褥。于虚雨见时机成熟,翻身上去,分开她的修长玉腿,借着湿滑的玉露缓缓地插入。

  「啊……啊……好……痛……好痛……啊……」阿朱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下体突然遭受重创,不由娇声呼痛,那双小手也伸到于虚雨胸膛,欲将他推开。

  于虚雨慢慢蠕动下体,一边爱抚阿朱的柔软玉峰,一边用舌头挑逗她耳垂,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朱妹,忍一忍,一会就会舒适的。」

  在于虚雨的轻柔蜜爱下,阿朱的浑身慢慢起了反应,裂痛慢慢减轻,快感逐渐涌来。她僵硬的肌肉开始放松,腰身开始小幅度的扭动,双手紧紧环在于虚雨的背上。

  于虚雨经验老到,瞧着她的变化,知道她已苦尽甘来,开始加速抽插。巨物一下下击中花心,每次都让花瓣随抽送进进出出。阿朱觉得快感不间断的涌来,舒适让她张开樱唇,高高仰起下巴,不停的浪呻娇吟,一双玉腿亢奋的盘在于虚雨的身上。

  阿朱的腰身用力耸动,迎合一下重似一下的撞击。于虚雨觉得全身舒畅,下体传来阵阵酥麻,他开始加力抽送,下下击中花心。阿朱的腰身拼命耸迎,娇躯剧烈的扭动。

  两人大战了近一个时辰,都是大汗淋漓,彼此的情欲益发高涨。两人四唇相连,腰身大幅度起伏。随着于虚雨有节奏的大力撞击,阿朱发出一声沉闷娇呼,她的娇躯弓起,将腰身挺到最大限度,下体一阵有力的抽搐,一股火热的玉液疾冲而出。

  于虚雨奋力狂顶三十余下,巨物狠狠地在阿朱的嫩滑花道里乱顶乱撞。一阵酥麻袭遍全身,于虚雨紧紧贴在阿朱的娇躯上,滚烫的玉液滋滋的射入阿朱的花心深处。

  在这种刺激下,一波未平的阿朱又迎来了欢乐的浪潮,她的下腹再次死命的往上挺去,玉体不停的轻抖,下身不自主的颤抖、收缩,一股热滑的玉液再次喷出。

  两种液体在阿朱体内交融,两人享受着欲仙欲死的快感。于虚雨指导阿朱运功,吸收交汇处的气息。两人逐渐进入忘我境界,吸纳气息与自身内功融合。

  于虚雨率先醒来,觉得浑身舒泰,阿朱的处女元阴气息让他获益非浅。阿朱经此次吸纳,内功突飞猛进。两人在这欢畅的气氛中忘乎所以,在少林寺中练习阴阳双修奇功,不知不觉梅开三度,而东方也已发白。

  第二天凌晨,于虚雨刚回客房,小僧来报,说无名僧人有事来请。于虚雨随小僧去无名僧人禅房,禅房位于长老院内,无名僧人昨日刚刚搬到这里。

  房间里布置简单,在无名僧人的对面蒲团上,坐着一位黑衣人。这男子神情彪悍,与乔峰面容极为相像。不用无名僧人介绍,于虚雨过去行礼,道:「于虚雨拜见伯父。」

  黑衣人果如于虚雨所猜,是乔峰之父萧远山。萧远山虽隐身少林,但对乔峰消息却极为关心,知道于虚雨是新任丐帮帮主,也是乔峰结义兄弟。

  萧远山扶于虚雨起来,道:「萧某为奸人所害,许多事尚蒙在鼓里。昨日我去罗汉堂,拿来一份文书,才知道其中有如此波折。萧某此生,未敢多造杀孽。雁门关一役,迫不得已出手伤人无数。我本在恩师面前立誓,此生不杀汉人。最初因爱妻身亡,索性到少林来偷学些绝技,欲报当日杀妻之仇。玄慈为人正直,每当要下手之时,犹豫难决。亏得贤侄大力相助,才知道罪魁祸首是慕容博。」

  于虚雨问无名僧人道:「不知师叔如何将萧伯父请来?」萧远山道:「此事羞惭,我萧某自问武功绝高,昨夜与无名大师赌约,交手却支撑不了十个回合。萧某此生言出必诺,所以随大师来此,听任裁决。」

  于虚雨道:「伯父在少林寺隐藏多年,都在无名大师眼中,伯父如若不信,且听我师叔讲来。」

  萧元山沉默不语,看着无名僧人,心中却不太相信。无名道:「我……我记不清楚啦,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是在我……我来此十多年以后的事。」

  萧远山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学武功。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说道:「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无名大师道:「萧施主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鹜,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败于无名手上,以为少林寺藏龙卧虎,虽然畏服无名武功之高,但听他讲起初来少林事情,却是大吃一惊。心里寻思,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以为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个无名僧人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只道:「你……你……你……」

  无名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阁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汉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隐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功,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的作为说得丝毫不错,心里逐渐由惊生惧,由惧生怖,背上冷汗冒将出来。

  无名僧人道:「少林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武,旨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都须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础,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

  此时忽听得室外声响,原来玄苦大师闻知无名僧人请于虚雨过去,以为有什么事情,赶来探视。玄苦大师见室内除于虚雨以外,有位黑衣人非常面善,但一时却想不起此人在何处见过。无名、于虚雨、萧远山见玄苦方丈来此,皆起身迎接。

 

           第五十九回 少林寺(五)

  玄苦大师瞧着黑衣人,脑子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在何处见过。萧远山上前施礼道:「萧某见过大师,犬子蒙大师多年教诲,得以有今日名声。萧某感激不尽,请大师受我一礼。」

  玄苦大师猛然省起乔峰,才知道这位就是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的受害人萧远山。玄苦大师当日听玄慈等人讲过雁门关一役之惨烈,知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见萧远山行礼,往旁边避开,不敢受他大礼。

  玄苦上前扶起萧远山,道:「我少林三十年前听信奸人,率领中原武林人士铸下大错。幸亏施主多年未曾因此怪责少林,否则以施主武功,又身在暗处,少林寺必平添无数杀劫。玄慈师兄因为当年对不起施主,几十年来心神不安,如今退位还俗,出山云游去了。乔峰受我教导多年,他性情刚烈,为人正直不阿,确实武林翘楚。有子如此,萧大侠也可放心得下。」

  于虚雨见两人话题越拉越远,道:「大师先请坐,且听无名大师讲述以前一些故事。」玄苦大师大有修为的高明之士,当下也不上前打扰,依言坐在一旁,听无名大师讲述。

  无名对玄苦合掌为礼,坐下继续说道:「如施主练的是少林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

  玄苦只听得几句,便觉无名所言大含精义,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凛然之意。听到妙处,合什赞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心中对于虚雨暗自钦佩,自己在寺中多年,竟然不知寺内有如此高人,而于虚雨未见无名之面,却知道他的能力。

  无名大师继续说道:「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萧施主可知其理安在?」

  萧无山苦笑道:「这是少林宝刹的内部事务,我是一个外人,如何得知?」

  玄苦暗思:「无名只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何见识修为?」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之外,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玄苦昨日见于虚雨如此看重此人,以为此人或许武功高深,不料今日听他吐属高雅,识见卓超,心中不由暗暗佩服。

  无名继续道:「少林派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

  「在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为求渡世,武功却为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衡。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玄苦大师点头道:「得闻老师父一番言语,小僧今日茅塞顿开。」无名合什道:「不敢,老衲说得不对之处,还望方丈指教。」玄苦合掌道:「静听老师父讲授佛法。」

  无名又道:「少林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但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本寺玄澄大师一身超凡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如此了。」

  玄苦突然上前行礼,说道:「老师父,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师兄?」

  那老僧摇头道:「太迟,不能救。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他始终执迷不悟。现下筋脉既断,又如何能够再续?其实,五蕴皆空,色身受伤,从此不能练武,勤修佛法,由此而得开悟,实是因祸福。方丈所见,却又不及玄澄大师了。」玄苦此时对无名,由轻视到重视,再到如今的崇敬,道:「是。多谢开示。」

  无名道:「方丈勿要如此,老衲在少林寺诸位照拂,方丈如此客气,如何敢当?」玄苦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轻轻一托,身不由己的便站将起来。心想这般潜运神功,心到力至,真正身具广大神通、无边佛法?

  无名又道:「本寺七十二绝技,均分『体』、『用』两道,『体』为内力本体,『内』为运用法门。萧居士本身早具上乘内功,来本寺所习的,只不过七十二绝技的运用法门,准有损害,却一时不显。」

  无名叹了口气,向萧远山道:「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全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

  那老僧又道:「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于虚雨、玄苦一听之下,知道萧远山三处要穴现出这种迹象,乃是强练少林绝技所致,从话中听来,这征象已困扰他多年,始终无法驱除,成为一大隐忧。

  无名说道:「萧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大宋子民,不必多礼,待后我告知恢复之法。」无名叹了口气,说道:「萧老施主过去心怀仁慈之心,杀妻大仇,也未连累无辜,将来必有福报。」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听无名讲完,朗声道:「萧某已过六旬,有子成人,纵然顷刻便死,亦复何憾?」无名摇头道:「老衲自会医治老施主。只是老施主之伤,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无名立起身来,走到萧远山面前,微微一笑,道:「佛由心生,佛即是觉。旁人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我问萧老施主一句话:倘若你有治伤的能耐,你肯不肯为仇人医治?」

  萧远山一征,道:「我替仇人治伤?」

  萧远山少年时豪气干云,学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一心一意为国效劳,树立功名,做一个名标青史的人物。他与妻子自幼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成婚后不久诞下一个麟儿,更是襟怀爽朗,意气风发,但觉天地间无事不可为。不料雁门关外,奇变陡生,堕谷未死,人物全非,什么金钱功名,皆如尘土。他本是个豪迈诚朴、无所萦怀的塞外大汉,心中充满仇恨,性子越来越乖戾。

  在少林寺中潜居数十年,昼伏夜出,勤练武功,一年之中难得与旁人说一两句话,性情更是大变。所幸他的授业恩师,却是位仁慈心怀的人物,自小灌输他宽恕待人、仁爱为本的观念。因此虽然知道玄慈大师带头,却无法下手。对乔峰授业恩师玄苦、丐帮汪帮主等人也心怀感激。

  他入少林多年,虽有杀妻之仇,但却从未杀过一人。唯一做过一件事情,就是将虚竹偷走,轻伤叶二娘。玄慈与叶二娘的私事,让萧远山无意获悉,他将虚竹偷偷抱走,也未起伤害之心,只是将他置于少林寺菜园,让少林寺僧众收养。

 

            第六十回 少林寺(六)

  他与玄慈的仇恨,因为于虚雨居中设法调解,终于化解于无形。他在得知当年惨案真相以后,所恨只有慕容博一人。如果慕容博受伤,他不去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若让他耗力救治,他却是万万不能。他虽然历经突变,却还能保证豪迈性情,因此他寻思一会,道:「若是慕容博这厮,我决计不救。」

  无名说道:「慕容博作恶多端,恶有恶报。今有于施主和令郎率领中原武林与他为敌,他必然身败名裂,离死不远,你在世上之事,都已无牵无挂。若此时慕容博身死,问一下萧施主,你何去何从。」

  萧远山闻言,幻想恨之切齿的大仇人,慕容博身死之后,按理说该当十分快意,但内心中却实是说不出的寂寞凄凉,只觉得这世间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活着也是白活。顷刻之间,心下一片萧索:「仇人都死光了,我的仇全报了。我却到哪里去?回大辽吗?去干什么?到雁门关外去隐居么?去干什么?带着峰儿浪迹天涯、四海飘流么?为了什么?」

  无名道:「萧老施主,你要去哪里,这就请便。」

  萧远山摇头道:「我……我却到哪里去?我无处可去。」

  无名道:「怨怨相报,何时方了?」说着踏上一步,提起手掌,往萧远山头拍将下去。

  萧远山全没想到抵御,老僧的右掌正碰到他脑门,萧远山应声身死。玄苦见此,不由大吃一惊,却见于虚雨含笑不语,也不能上前探视。

  此时无名抓起萧远山的后领,将他提起,迈开大步,在室内走了数十圈。无名道:「我提着他奔走一会,活活血脉。」

  玄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给死人活活血脉,那是什么意思?

  顺口道:「活活血脉?」

  无名道:「他的内伤太重,须得先令他们作龟息之眠,再图解救。」

  玄苦心下一凛:「难道无名刚才那一掌,并不是置萧远山死命?」

  无名绕着萧远山缓缓行走,不住伸掌拍击,有时在「大椎穴」上拍一记,有时在「玉枕穴」上打一下,只见萧远山头顶白气越来越浓。过了盏茶时分,萧远山的身子微微颤动,满脸红光,慢慢睁开眼来,向无名看了一眼,随即闭住。

  玄苦这时方才明白,无名适才击打萧远山,只不过令他暂时停闭气息、心脏不跳,当是医治重大内伤的一项法门。

  许多内功高深之士都曾练过「龟息」之法,然而那是自行停止呼吸,要将旁人一掌打得停止呼吸而不死,实是匪夷所思。

  无名既出于善心,原可事先明言,何必开这个大大的玩笑。玄苦心中积满了疑团,但见那老僧全神贯注的转动出掌,谁出不敢出口询问。

  渐渐听得萧远山呼吸由低而响,愈来愈是粗重,跟着萧远山脸色渐红,到后来便如要滴出血来。旁观者均知,是阳气过旺,虚火上冲。

  无名唤于虚雨过来,道:「你身上阴气甚重,可吸纳其身上阳气,再给他些阴气,既可提高你修为,又可医治他的内伤。」于虚雨过来,盘膝坐在萧远山前面,伸出双手,与其双手相接,闭目运功。突然间只听得无名喝道:「咄!四手互握,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血海深恨,消于无形!」

  萧远山和于虚雨四手交互握住,听无名一喝,两人体内的内息往对方涌了过去,融会贯通,萧远山脸色渐渐消红退青,变得苍白,再变成常色。而于虚雨脸色却变得血红。又过一会,两人同时睁开眼来,相对一笑。

  萧远山站起在无名面前跪下。无名道:「你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走了一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倘若适才就此死了,还有报复妻仇的念头?」

  萧远山道:「弟子空在少林寺做了三十年和尚,那全是假的,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恳请师父收录。」

  那老僧道:「你的杀妻之仇,不想报了?」

  萧远山道:「弟子生平杀人,虽然不多,也有几十,倘若被我所杀之人的眷属皆来向我复仇索命,弟子虽死百次,亦自不足。」

  无名道:「你既然彻悟佛理,从我为徒,法号出世。」

  萧远山拜伏于地,无名为其抚顶,只见头发应手而落。无名收了出世,对玄苦道:「我今收下出世,与少林缘源已断,今欲携出世云游,请方丈应允。」

  玄苦大师对无名敬慕之心,此时油然而起,见其提出要求,安能不允。

  无名向玄苦施了一礼,算是了结少林情结。

  对于虚雨道:「师侄请书明路径,我立即带出世赴此处清修。少林寺未尽事宜,请师侄帮忙打理。」

  于虚雨手书一信给苏星河,又标识路径,交于无名。

  无名索得书信,再不答话,也不回头,带出世扬长而去。

  玄苦直到无名走后,良久回过神来,叹道:「如今方知天下高人无数,少林众僧,虽然每日修经念佛,不及无名大师远矣。」

  玄苦大师问道:「为何无名大师呼于帮主为师侄?」

  于虚雨道:「实则无名大师为我师叔,但师门大仇未报,不敢昭示师门,请方丈勿要怪责。」

  玄苦大师道:「我好奇心重,又脱出佛心了。无名托付于帮主重担,不知于帮主如何处置。」

  于虚雨道:「波罗星之处,我前去说服。慕容博现为中原武林公敌,不久必会授首。至于鸠摩智之处,我不久将入吐番,了结此事。」

  玄苦大师道:「为了少林之事,累施主奔波。施主有事便提,少林力所能及之事,必鼎力而为。」

  于虚雨道:「南海鳄神岳老三,其人先前名列『四大恶人』之三,现今一心向佛,望少林为其递度,在少林出家修行。」

  玄苦大师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帮主点化四大恶人之功,功德无量。岳老三由老衲收为徒弟便是。」

  于虚雨闻言大喜,喊岳老三来拜师。玄苦大师带岳老三到香堂,为他剃度,法名慧恶。自此岳老三身入佛门,后来武艺佛理皆精通,成为慧字辈著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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