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在妈妈和老师之间迷失

　　「大家发现没有啊，舒老师越来越漂亮了呢！」

　　「就是啊，就是啊，舒老师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最近舒老师一走进教室，同学们就会纷纷这样惊叹。

　　舒老师本来就红润透明的脸色这会就会更加殷红一片，「哎呀呀，怎么拿老师寻开心啊？老师一把年纪的人了！」

　　说是这样说，舒老师的眼神一有机会就斜斜地瞥我一眼，那神情得意极了。我心里也充满自豪，我知道舒老师是在我的滋润下变得一天比一天更加妩媚动人的。

　　我心想，舒老师穿得这么职业你们就说她漂亮了？见识到舒老师性感的一面，你们才要流鼻血呢。

　　其实我和舒老师做爱的次数并不多，因为舒老师一般只在周末的时候让我得到她，其他时候都只是让我亲亲抱抱。她说不要影响我的学习。

　　我知道舒老师说的也是实情，因为一旦和舒老师做爱，我就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晃半天时间就要耗掉。要是每天和舒老师做爱的话，那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复习功课了。所以对于目前舒老师的安排，我还是非常理解的。

　　为了避嫌，舒老师没法每天都到家里陪我，不过她总是不忘给我准备一份可口的晚餐。按照舒老师的吩咐，我每天早上会装作把早餐放在保温瓶里拎到学校，然后老师会在中午悄悄给我装上她做的饭菜。

　　只不过这天舒老师似乎完全忘记这事了，我倒也没有太介意，舒老师是学校的骨干老师，最近怕是太忙了吧。反正也不急着吃饭，我干脆在学校做了一会作业，这样可以避开交通高峰期。

　　教室里空空荡荡，秋天天黑得快，窗外天色全黑了。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兴奋地跑出教室，果然看到舒老师正走来呢。我一把把她抱住了。

　　舒老师给我吓了一跳，随即疼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坏蛋，快放开老师噢，还有老师没下班的噢！」

　　我这才回过神来，嘻嘻一笑，放开老师，但是手呢还是牵住了老师的手。黑暗的走廊里面，舒老师也就默许了，而且还反捏着我的手，显然也对我充满了眷恋。

　　黑暗中，老师的眼睛亮亮的，脸上都似乎闪着看不见的光彩。我感到和老师的身心默契就和做爱的时候差不多。不由轻轻叫了一句：「老师！」

　　「嗯？」老师媚媚地瞄我一眼。

　　「我想亲你！」我说。

　　「要死了，坏蛋！」老师羞怯地看着我，我还以为她要骂我了，结果她突然一把把我拉进教室，用力关上门，把我一下子给按在门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老师的唇已经贴到我嘴上。自从把初吻献给老师，我就一直努力在接吻的时候占据主动。没想到这次我还是被老师给完全征服了，她软柔香糯的唇肉，灵活香甜的舌头，津津有味的口液，无不让我神魂颠倒，无力抗拒！

　　我所能做的就是沉浸在老师甜蜜的激吻里面，然后我的手伸进老师保守的外衣，抚摸着里面穿着紧身线衫的丰满肉体。

　　老师猛然推开我，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娇嗔道：「坏蛋，想让老师湿掉裤子啊？」

　　我看得出老师动情了，就大胆地说：「老师，这次可是你主动的噢！」

　　「谁让你那样色色地看着老师嘛？」老师还有理了。

　　「老师，我请你吃饭吧！」我对老师充满了眷恋，哪怕多和她待一会也好啊。

　　老师似乎动心了，可是犹豫了一会之后，她为难地看着我：「可是，今天你不是要去看妈妈吗？」

　　「这……」我愣了。难怪老师今天没给我准备晚餐呢！虽然我还没有跟老师讲过小刚和妈妈的事情，但是她知道我每周要去探望妈妈一次。老师细心地记着，倒是我，居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想了想：「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吧，又不是非去不可。」

　　舒老师却语重心长地说：「小明啊，虽然你妈妈有男人了，但是你始终是她最在乎的人。你懂吗？」

　　我是妈妈最在乎的人？才不是呢。我赌气地使劲摇头。老师牵着我的手劝我：「老师没当过妈妈，但是老师能想象到那种感觉。乖，你妈妈等你等了一个星期了，别让你妈妈失望。」

　　我感到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这几个星期，每次我去妈妈那里的时候，她都会用以前没有过的目光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妈妈眼里的困惑、担心，还有失落。只因为我最近的成绩单和心情状态都非常不错，妈妈才没有一再追问。

　　舒老师说得对。不管我有多恨她，妈妈始终都是我妈妈。我勉强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噢。」

　　老师点点头，「保温瓶就留在老师这吧。你直接去找妈妈。」

　　「好吧。」

　　「还有啊，」老师又叫住我，「不麻烦的话，到路上给妈妈带点小礼物，不需要多值钱。当妈妈的会喜欢的！」

　　「嗯！」我心里真不知什么滋味。我觉得老师现在有些像我的妻子。虽然她和我妈妈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她处处为我妈妈着想，让我也不由感动。

　　其实说到礼物，周六就是老师的生日，我已经给老师订了一份特殊礼物，只不过还没有去拿。既然老师交代给妈妈买东西，那就干脆一路上顺道办妥吧。

　　我首先来到了一家高级内衣店。周一的时候我鼓足勇气按照网上搜到的货号到了这家店进行订购，人家说我要的货太畅销了，要到今天才能到货。

　　我走进店里的时候，发现换了一个店员姐姐上班。她像上一次那个店员那样好奇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确定我手里拿的单子没错，她才开始打包。她手脚麻利地把轻薄的内衣装进一个心形的小盒子，最后笑眯眯地说：「你女朋友一定会爱死你的。」

　　「嗯，还好吧。」我红着脸说。

　　她以为我给自己的女朋友买内衣呢。唉，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我拿了衣服，迅速逃走。然后按照老师的吩咐在精品店给妈妈选了一条粉红的纱巾。其实我知道我买的这些东西和小刚送的相比什么都算不上，妈妈哪里会放在眼里？我更多地是出于对老师的承诺吧。

　　精品店的阿姨很会推广生意，说买了礼物得要包装才好噢。我就把内衣盒也拿出来了，让阿姨给我也用彩纸给包下。为了怕弄混，我特意指定了两个颜色不同的包装盒。

　　最后，我小心翼翼地把给老师的礼物撞进书包的外层，然后手里拿着给妈妈的礼盒出发了。见到妈妈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递上礼物。妈妈喜出望外，竟然抱着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要放在以前，妈妈这么亲昵的动作一定让我想入非非。但是，我现在对妈妈早就没有性幻想了，所以只是平淡地说：「妈妈，我饿了！」

　　妈妈本来还准备拆礼物的，听我这么叫唤，赶紧说：「嗯嗯，乖儿子，到沙发上坐坐，妈妈这就去端菜。」

　　我看着妈妈兴奋地忙忙碌碌，她的身段还是那么婀娜多姿，胸部还是那么自然地耸动摇晃。所有这一切，都还是那个性感可爱的妈妈。

　　可是我对妈妈的感觉却已经不同。这就是妈妈想要的吗？让她的儿子对她不再有邪念？可这阵子妈妈为什么又会感到失落呢？

　　正如舒老师预计的，我的一点不值钱的小礼物让妈妈孩子一般开心。这反而让我真的有点不是滋味。做妈妈的，对自己的儿子不会要求任何回报。我心里却只有对妈妈的怨恨。

　　心不在焉的我，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胡思乱想，还要一边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偏偏妈妈今天又特别兴奋，和我唧唧呱呱说了一大通。唯一比较好的是，妈妈没像往常一样满嘴都是小刚长小刚短的。

　　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我曾经非常喜欢听妈妈描述她和小刚那些香艳的细节。但是有了舒老师之后，我的心境当然不一样了，听到妈妈讲她和小刚如何如何只会感到腻歪。

　　说起来，妈妈已经好久没和我说起过小刚了，也许她觉察到我的心态变化了？刚想到这，我就发现妈妈正用疑惑的眼神观察我，迎上我的目光之后，她连忙把视线挪开，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说：「小明，你到底给妈妈送什么了啊？我拆礼盒了哈。」

　　我点点头，拆吧，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可是，妈妈打开礼盒之后，脸上却焕发着动人的光彩，甚至有点娇羞的样子不至于吧？

　　妈妈愣了好一会才叫道：「天啊，真的好美！」

　　说着，她从盒子里把礼物展开来，这会轮到我愣住了：妈妈手里是一件半透明的高级丝质睡裙，式样非常性感——这，这不是我给舒老师买的礼物吗？

　　该死的精品店阿姨，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啊！

　　「坏小明啊，这么透明的裙子，那妈妈里面可要穿内裤才行噢，不然都给你这小色鬼看去了！」妈妈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睡裙的蕾丝花边，越看越喜欢的样子。

　　事到如今，总不能告诉妈妈我送错人了吧？好在妈妈的身材和舒老师几乎一样，这礼物也算没有浪费。我只有认栽，「妈妈喜欢就好，小刚说不定会喜欢的。」

　　妈妈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拿着睡裙深情地看着我：「小明，这是你送给妈妈的，妈妈以后只会在你来的时候穿。」

　　「妈妈……」我鼻子一酸，差点没出息地哭了。

　　妈妈走了过来，轻轻抱住我，「小明，妈妈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你不会怪妈妈吧？」

　　「不，不会的……」我百感交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妈妈把裙子放下，伸手抚着我的面颊，喃喃地安慰我：「傻孩子。」

　　原来妈妈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心头蓦地一阵冲动，伸手抱着妈妈的腰说：「妈妈，你别和小刚住在一起，好不好？我可以养你的！」

　　「傻孩子，」妈妈为难地说：「我们娘俩又不是光吃饱就可以了，你不是想考香港大学吗？没有足够的钱怎么行？」

　　我明知道妈妈说的是实情，但是我刚刚看到一线希望，被妈妈这么一盆冷水浇下，瞬间就失去了自控！我狠狠地推开妈妈说：「说到底，你就是离不开小刚！你就是喜欢他的钱，喜欢他的玩弄！」

　　这种话放在以前我至多在心里想，哪里敢说出来？也许是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让我的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都有了变化。妈妈瞪着我，伤心地问：「小明，你就是这样看妈妈的？」

　　「本来就是！」我大吼着：「你就是心甘情愿做小刚那个色狼的玩物！」

　　「啪！」一声脆响，我捂着脸，惊讶地看着妈妈——从小到大，妈妈就从来没有骂过我，更别说打我了。

　　妈妈的嘴唇抖索着，「小明，不许你这么说妈妈！也不许你这么说小刚！」

　　是我过分吗？还是妈妈已经迷失了自我？总之，听到妈妈为了维护小刚而打我，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书包转身就走。

　　也该着我那天诸事不顺，刚下楼没多久，小雨就飘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大。这时已经是初冬季节，雨点打在脸上冷飕飕的，但是我没有打车，只是一个劲地在路上快速走着。

　　电话不停地响着，一定是妈妈。我根本不理。

　　在我幼稚的心里甚至想到要跟妈妈断绝关系。反正她有她的小刚，我有我的舒老师。我没法忍受明年要靠妈妈从小刚那里拿到的卖身钱来供我读书。

　　我相信有舒老师的帮助加上我自己勤工俭学，我一定能读得起大学。去不了境外，我就在大陆读书也一样。我越想越激动，一把掏出了手机，这时电话又响了，果真是妈妈的号码，我一个没留神，居然给接通了。我没打算说话，但是那边传来妈妈急切的声音：「小明，小明！你在吗？」

　　妈妈声音里的焦虑让我有些于心不忍，我只好装作平静地说话：「妈妈，是我，怎么了？」

　　「还怎么啦？急死妈妈了！」妈妈喊着说：「小明，妈妈不该打你，妈妈错了，你原谅妈妈吧！」

　　我知道妈妈是真心道歉，而且她根本没必要道歉，因为我本来就说了过分的话。可是，我知道不论妈妈怎么道歉，不论我怎么自我检讨，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的心情非常恶劣，尽量平淡地说：「妈妈，别这么说，是我不该那么说你。我没事，你放心吧。」

　　「真的没事吗？外面在下雨啊，你还在外面吗？」妈妈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只有耐着性子哄她：「没事啦，我已经上了出租车，好了，不说了，我要早点回家写作业。」

　　「好吧，那你好好的，不要乱想！」

　　「嗯，知道了，妈妈。那我挂了！」说着，我立即挂了电话，并且拨通了舒老师的电话：「舒老师！」

　　「嗯？小明？你不是在妈妈那里吗？」舒老师有些意外。

　　「舒老师，我想见你！我去找你好不好？」我一听到舒老师温柔关切的声音，居然又有要哭的冲动。

　　舒老师听出我的不对劲，「啊？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好，我就在家等你，好不好？」我问。

　　「好，我马上就到。」舒老师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我连忙拦住一辆出租车回家，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渴望见到舒老师。但是，我后来才知道我为了自己的任性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天发生的事情后来彻底改变了我和舒老师的人生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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