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在世界角落的你

他的同居人是一個頗有名氣的畫家，但可能天才都不同於一般人，他毫無生

活技能與社交能力，更糟糕的是，他似乎喜歡上了這個人，而且還無法自拔

。

他們從小就認識，但真正開始熟絡應該是進了同一所美術大學之後。其實展

澔覺得葉文成的天職真的就是畫圖，因為除此之外他的這個同居人真的沒有

任何專長。其實葉文成真的畫得不錯，他的畫是屬於個人風格強烈的那一種

，這不是說有多驚世駭俗，但就不是其他人能模彷得來的，那是一種空靈、

虛無、並自成一格。

但是葉文成的家人卻好像完全不以為然，就算到了他能算得上是功成名就的

現在也一樣。畢竟他們家族多是學醫，世代都跟畫圖扯不太上關係。

畢業同時，他向葉文成告白，卻被一句「我們不是朋友嗎？」堵死了所有的

後路。雖然這樣，他還是無法放任他這樣的生活白痴一個人住。於是，他們

開始了同居生活，至今也有3年了。

身為他的同居人兼經紀人，所有生活瑣事與經紀活動，幾乎都由他一手包辦

。除此之外他當然也有自己的工作，雖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但也是自己

的一番事業。

基本上他被分類為脾氣好的那一類，很少有事情會讓他抓狂…除了他的同居

人之外。尤其是，他的同居人明知道他喜歡他，還總是做些毫無神經的事。

「陪我去好不好…？」

看著眼前的人提出的要求，他開始覺得頭痛。

事情的開端是一週前。

他們…應該說他的同居人被迫參加一年一度的畫廊盛會。雖然葉文成的經紀

活動實際上都是他在負責，但為了方便也是有掛名某個畫廊旗下，因此總是

會有些不可避免的社交活動。

他的同居人不喜歡參加這類活動，所以一推再推的結果，所屬畫廊便大度的

給出了至少要參加一年一度酒會的條件。上週就是這個酒會，而不可避免的

，身為保姆兼經紀人的他也被拉去陪同。

酒會上，本來只需要陪著文成一如往年的打打招呼，繞繞場，然後窩在角落

等著，並估量著時間便可退場。眼看著可以迅速告退的時間將至，這時卻有

個年輕女子走過來打招呼。講了幾句，發現她竟然是畫廊老闆的千金，她說

她很喜歡文成的畫。

看著平時寡言的他和眼前的女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雖說不上是熱絡，但

對於他已實屬難得。當然身為經紀人的他也禮貌上的上前聊了兩句，三個人

隨著交換了號碼。

於是今天。

「你剛剛是說…要我陪你去約會？」

看來他小看了同居人的常識程度。

「不是啦，只是去吃飯…她說希望跟我去…」

葉文成試著想解釋，卻只有愈講愈黑…

「這就叫做約會！她是想跟你單獨兩個人，怎麼會喜歡有別人在。」

「可是我一個人覺得很不安啊。」

「但你不就是想去？說真的你也該學習接觸一下社會，不然這樣下去我也替

你擔心。」

「才不會，我有你啊。」

一瞬間他震了一下，如果這是故意的，就實在是太惡質了，但八成不可能。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陪著你，你快醒醒吧。」

「為什麼不可能？」看他歪著頭的樣子，看來真的除了畫圖外，腦袋啥也沒

裝，也難怪他的家人完全就把他丟給自己照顧了。

「文成…不要以為我會一直都喜歡著你。更何況你不接受我，不代表你可以

得寸進尺！」他難得認真且嚴肅的說著。

葉文成倒抽了一口氣，但那無辜的表情，彷彿完全不知道為何會被罵。

展澔看到對方嚇到的表情，心想”沒錯…他的確就是這種人”，應該是完全

沒有想過自己的所言所行會傷害到別人，一直都是。

「可是…可是她說她喜歡我的畫啊…！」

看著眼前的人還想試圖辯解，他覺得自己快氣炸了。

這該死的笨蛋，人家分明就只是看上他的”畫”的價值，又看起來很好騙才

接近他的，全世界就只有他本人還搞不清楚狀況。

的確，對於畫家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全心全意投入的作品被認同，被稱讚

來得高興。因為它們就是畫家的分身、就像投影在鏡子裡的倒影，但是！

「吶…陪我去嘛…」真虧他還敢講！

「夠了！這次我不會幫你的，你真的想去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吧。然後我最

近比較忙，會先暫時住在工作室。」

說著他便開始收拾衣物，把短時間需要用到的東西都塞進小型的旅行包裡。

這期間葉文成只是呆呆的看著他收拾東西，出門。

接下來的一星期，他都專注於工作。

他開的是一家專門承包各式背景圖的的工作室，小小的辦公室只有幾個人員

常駐，其他幾乎都是請SOHO族在家接案。

在他忙到一個段落，突然開始擔心起丟在家中的那傢伙。以前再怎麼忙，總

是會回去看看他活的好不好，但這次一離開就是一星期，他該不會連飯也沒

吃吧？他後來有去赴約嗎？有的話不知道他平安回家沒有？

人一旦開始在意起來就永無止盡，他決定馬上回家一趟。

才一進家門，他就覺得不妙，整個房子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經過廚房還

看見鍋子和廚具掉在地上。平常這個季節這個時間，他應該會在畫室的窗邊

畫圖的才對。走進畫室，沒人。

他決定上樓去房間看看，這才發現畫室角落有個東西，那是吃剩的盤子。

為了想收拾盤子而走近，卻發現從旁邊的白布堆裡伸出了一雙雪白的腳，那

瞬間他以為出人命了。

趕緊將人拖了出來，發現睡著的人明顯瘦了一點，而且手上有燙傷的痕跡，

卻握著他幫他買的手機，但是已經沒電了。

把人搖醒之後，他才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他前兩天將冰箱裡的熟

食水果都吃完，後來靠著櫃子裡的零食裹腹，但到了第三天覺得實在太餓了

，想開瓦斯熱東西來吃，結果一緊張就用手拿了鍋子結果被燙傷了。

他聽了除了在心中狂冒三條線之外，還有些生氣。

「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

「可是…可是你說你要工作，我怕吵到你嘛。結果…在我猶豫的時候…就沒

電了…然後我忘了充電器在哪…找著找著就開始想睡覺…」

該死的平常不是神經很大條嗎？在這種不必要的時候才來給我客氣！

「不是還有室內電話嗎！？號碼還貼在旁邊！」

「…我拿起來沒聲音啊…」

對了！上次說要拿去修，結果忘了！真是他媽的該死！結果還是自己的錯？

展澔邊幫他的手消毒，邊看還有沒有其他外傷，結果發現…

「文成，你是不是從我出門之後就沒洗澡了？」

葉文成只是低著頭，不敢回答，看來就是了。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討厭洗

澡，每次總是得把他推近浴室，並在門外把守，他才會勉強又快速的把澡洗

好。

除非有時他太偷工簡料，展澔會逼著他把身體洗乾淨點，但看著他洗澡，這

種事對他自己的心臟實在不太好。

但今天看來是沒辦法了，他手受了傷不能碰水，只能幫他洗了。

展澔把他抓進浴室，叫他坐著矮凳，讓他把受傷的那隻手放在洗臉台上，以

免水順著流到他的手上。

讓他把頭低下，用溫水打濕，弄了些洗髮精幫他洗頭，邊留意泡沫有沒有跑

進眼睛，卻看到了他伏著眼，長長的睫毛落下了陰影。繼續幫他洗著前胸後

背，這才發現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的棵體。

還來不及仔細想，他便發現了更大的問題…下面是要不要洗？下一秒他馬上

罵自己在想什麼，這是洗澡，就只是洗澡！硬著頭皮往下洗，他決定速戰速

決，想必文成也不想一直被摸來摸去吧。

誰知摸到重點部位時，卻發現他有了生理反應。

「嗯…」更該死的是他竟然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草草洗完重點部位跟屁屁後，他開始幫他洗腳。現在他只想快點洗完，脫離

這窘境，不然連他都有反應了。

哪知這不怕死的傢伙，竟然還敢開口叫他。

「展澔…好難過…」葉文成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著雙腿間，包著繃帶的手

也遮著那起了反應的部位。

水順著垂下的手染濕了繃帶，展澔眼明手快的把那隻手拉了起來重新放回洗

臉檯上，瞄了一眼那有反應的東西，覺得完全被他打敗了，頓時有想扶額的

衝動。

但為了不讓事態更加麻煩，展澔只好冷冷的看著他道：「要我幫你沖冷水嗎

？」

「不用了…」葉文成看著展澔瞪著他，看起來很委屈的說著。

「你還是快點自己解決一下吧，難道還需要我來幫你？」該死的他在說什麼

，這時候應該要快點讓他把衣服穿上才對。

誰知葉文成惹怒人的功力更勝一籌，只聽他說了一句：「不行嗎…？」

怎麼可能行啊！誰來告訴我他在想什麼！

展澔覺得頭上冒出了青筋，他忍不住用力的抓住了他的下巴。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的表情好可怕…」

真的很該死，跟這種傢伙認真本身就是個錯誤，他決定出去拿毛巾，快點把

這傢伙搞定，免得節外生枝。

他轉身正要走出浴室，卻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臂。

後面傳來微弱的叫聲。

「不要丟下我…嘶…啊…」他用受傷的手抓住了展澔的手臂，結果吃痛了一

下。

他被這句突然來的風牛馬不相及的台詞叫的愣了一下，但卻馬上反應過來是

因為他一個星期沒回家也沒理他，所以讓葉文成以為他又要走了。

「我只是出去拿毛巾！」為了不讓受傷的手再度擦傷，只好輕輕的把他的手

弄開。

「你先把手放開…」他可不希望把好不容易處理好的手又弄的更嚴重。

「不要！你走了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沒有你啊…」哪知這個笨蛋完全沒在聽

他說話，反而拉的更緊。

他嘆了口氣，心想乾脆說清楚好了。

「文成，你說的那個意思，是因為我能照顧你，能幫你處理賣畫的事，才叫

我不要走的對不對？」

「咦…啊…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可惡！」他抓了抓頭。

他輕輕的拉開文成的手，然後對他說：「…總之，以後你也要先學著自己來

。」

說完他就想著快點去拿毛巾，哪知這次卻被抱住了大腿。

「展澔…不要走…」葉文成突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讓他看了傻眼。這

輩子第一次被抱大腿，心想原來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從他們倆認識以來，幾時看過眼前的人這麼的窩囊。基本上葉文成是一個讓

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的人，而且雖然毫無生活能力，但是從沒看過他這樣

子明顯的求著別人。只有對他…不對！一直以來他就是這樣被騙的，不是已

經決定要放手了嗎？

既然這樣…就讓關係徹底的決裂吧，這樣自己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抱著希望

了。

下定決心的他，突然變得異常冷靜。

他豁出去了，如果不行的話，反正他本來就決定要放棄，現在已經沒差了。

他摸著葉文成的頭，對他微笑，用動作示意他把手放開，蹲下，與他對視。

「如果不想我走，你能給我什麼？」

「欸…？」大概是沒想到會被問這種問題，葉文成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些。

「我是說，如果不想我走，你能給我什麼？」他清楚的再次重覆到。

體表的水珠正漸漸奪去葉文成的體溫，讓他顫抖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知道我要什麼。」他直視著他。

「我…」他還沒說完，下一秒就被騰空抱起。

他被丟到床上，手從手腕上方開始用衣物被綑著包起舉至頭頂，為免受傷的

手被擦到，手肘下還被塞了枕頭。

他靠近葉文成的耳朵，就像深怕他會聽不清楚般，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輕

柔卻又清晰在他在耳邊說道：「我現在要抱你，只要你說任何一次”不要”

我就停下來。」…然後我會離開。

細細的看著被自己釘在床上的人，白皙的皮膚、披散在白色床單上的髮絲，

平時總是沒睡飽般的那雙眼現在睜的大大的，含著水氣，嘴唇微張，像是有

些緊張般的吐著氣。

拇指撫上了他的唇，吻了上去。

另一隻手遊走在他的身上，撫摸他胸前的突起，直至下面的分身。

身下的人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經驗，很明顯的不知所措，又不敢亂動雙手。

他看著葉文成全身都染上一層粉紅，滿意的笑了笑。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以近乎膜拜的心情，吻遍了他全身。雖然他們從

來沒有發生過像這樣的親密關係，但其實他在不同意義上，也獨佔了對方很

多年。他們，兩個都是。

展澔不斷的吻著他，想盡辦法封住他的嘴，彷彿這樣就能阻止身下的人吐出

拒絕的詞語，因為只有在那之前，眼前的人才會是他的。

「嗯…嗯哈…」

他吻住身下人的側腰、腿根、大腿內側…引得他一陣陣的輕顫。

來到了分身，他看著眼前自己也有的東西，不由得閃過微妙的情緒。

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上這個人呢？自從認識他到喜歡上他，沒有花他多少的時

間，而之後只有愈來愈喜歡他，但如今卻下定了決心要放手…

他張嘴含住了身下人的分身，用舌頭不斷舔弄著。

心裡卻發苦了起來，或許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可以觸碰他了。

而身下從來沒受過這樣刺激的身體，發出來自於快感的顫抖。

葉文成瞇眼看著含著他分身的男人，覺得腦袋一遍混亂，他從來不知道人可

以有這樣強烈的感覺，而帶給他這種感覺快感的，就是一直在他身邊的這個

人。

從他有記憶以來，他總覺得跟這世界有層隔膜，像是從透明的塑膠布看著外

頭，而他對另一頭的事務也不是很有興趣。所以他的朋友很少，就好像是活

在一個自己建構出來的世界裡，而他也覺得這樣很好。就算偶爾有被他外表

所吸引而靠近的人，也始終因為無法打破那層隔膜而放棄。

一直以來，就只有在他身邊的這個人，能夠進入他的世界。

但是現在，他覺得那層隔膜就要破了，而他正在跟全世界接軌。

「啊…！展澔…嗯…」

被逗弄的堅硬的分身，最終把白濁釋放在男人的口中，而男人將它吞了下去

。

「嗯啊…！嗚…」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從未被碰過的後穴，被濕軟的東西侵入而嚇了一跳。

「澔…那裡…！」

不理會葉文成的叫聲，他繼續試圖讓那緊緻的窄穴變的柔軟，因為，他可能

就只有這次機會了。接著他慢慢讓手指進入那帶著唾液而光亮的入口，將一

根手指沒入緩緩轉動。

異物感讓葉文成皺了皺眉，看得展澔心想只靠唾液果然還是不夠，便拿起剛

才順手拿過來的嬰兒油倒了些在手心。

他很有耐心的將手指從一根慢慢增加到二根、三根，充分擴張開始微微充血

的後穴。

他將手指抽出，然後將自己的分身抵住那依然顯的窄小的入口。他看著一直

忍耐著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的葉文成，那蒼白的臉已被快感與未知的情慾而染

上了潮紅。

他直視著身下人的眼睛，用低啞的聲音說道：「阿成，現在還來得及，你快

說”不”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不希望身下的人拒絕他，卻也不希

望違背他的意願而傷了他。

葉文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在聽到展澔聲音的同時，他只想著不能讓他

走，而只要他說了任何一句不要，他就會走掉。

不要！他不要這樣…所以，他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看著身下的人拼命的搖頭，覺得真是服了他，他想這傢伙八成不知道自己在

做什麼。突然覺得這樣的他，實在有些可愛。沒錯，自己這樣做確實有些卑

鄙，但也隨時準備若身下的人說了不要，就要停下來。

葉文成，你真的不想的話，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

展澔沒有再猶豫，緩緩將分身推入那未經人事的窄穴。

分身被緊緻溫熱的腸壁所包覆，那種快感讓他戰慄。

「啊…！噫…嗚…」不要…！

葉文成發現自己差點叫出聲，於是趕緊咬住下唇。

感覺到後穴被夾雜著痛楚與熱度的物體充滿，他只敢發出細細的嗚咽。

「嗯嗯嗯…嗚…」

看著那被咬緊的嘴唇，讓他有點心疼。

看到他如此的固執，展澔心裡卻流過了一絲溫暖。

難到說這表示，他可以認為葉文成的心裡也是有他可以佇足的一個角落嗎？

他的手指摸上了葉文成的嘴角，對他道：「不要咬嘴唇，不舒服就叫出來吧

。」

手指攪拌了口內的黏膜，從無法合起的嘴唇裡溢出的是斷斷續續的呻吟。

「嗯啊…澔…啊…呼…哈…」

看著身下的人放鬆了些，他才開始緩緩的動作，這又引得葉文成另一陣驚呼

。

「啊啊！會痛…輕點…！澔…」

不是原本作用的器官，第一次承受著衝擊，其實不論再怎麼輕都會引起疼痛

，他額上浮著汗，維持著緩慢的動作，直到感覺那穴口適應了他的進出，才

又加快了速度。

「嗚…呼…啊…」

反覆的律動引得身下的人大口吸著氣，時不時夾雜著壓不住的喘息聲。

他的呻吟就如同他的人一樣，一直都不大聲，嗚嗚咽咽的像隻貓。

他一直看著葉文成的臉，不放過他嘴裡所吐出的任何一個音節，但直到他釋

放在他體內，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激情過後，他升起了滿滿的罪惡感。他明知道他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卻竟

然以分離來逼迫葉文成接受他，簡直就是卑鄙到了極點。

從他的身體抽離之後，他急忙檢查他的身體。

剛剛被侵犯過的小穴紅紅腫腫充了血，隨著他的注視還一開一闔。

他確定後穴沒有裂傷，只是有些紅腫，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再度將葉文成抱到浴室，替他清洗身體，並將自己留在他體內的東西

清理乾淨。

期間他發現葉文成都用那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他卻無法直視那雙眼睛。清理

完後，他又仔細用毛巾幫他擦乾。他想了一下…然後還是翻開抽屜拿了些藥

膏，幫他塗上，過程中他都非常的乖巧，且不發一言的看著他。他簡直無法

承受這樣的目光，決定去外面的沙發睡覺。

他想著，等到確定葉文成沒事之後，他要搬出去。他可以替他請人來打掃、

送飯、採買生活用品…反正一定有辦法的…！這種建立在強迫的關係不應該

發生。

「先睡吧…」他幫葉文成蓋上了棉被。

他正要站起來，卻從後面被抱住了。

「展澔…這樣…你不會走了吧？以後…以後你想做這種事也可以，不要走好

不好？」

其實剛才展澔在替他清理時他就想，這種關係沒有他想像中的無法接受。

或許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以為只要維持那種朋友

的關係就可以了，但看來他對展澔的感情與依賴是跟朋友不太一樣的。

一想到他要離開自己，以後也不會在自己身邊，可能還會向對待自己那樣對

待別人，他就覺得很心慌。

他一時弄不清這種情緒是什麼，但知道若能讓他留下來，他也願意做些什麼

。

「你…」

「我想過了…一輩子也可以吧？反正我從沒想過要別人，為什麼不行？」

「阿成…」他在說什麼…？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他是不是

從以前就錯過了什麼？為何會是這種發展？

葉文成放開了他，然後用沒有受傷的指尖拉著他的衣角，問到：「那個…一

起睡覺？」

「呃…嗯…」一時腦袋轉不過來，他只能僵硬的躺了下去。

結果這一夜，畫家先生睡得香甜，而經紀人先生卻一夜無眠。

他們的未來，從這一天起才開始向前了一大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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