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晃

　2011年10月19日发表于:SexInSex

　（四）

　　手机闹钟吵醒我，迷迷糊糊伸手向外摸，空无一物，睁眼到处寻找，没见到郑梦蘅的身影，却看见床单被晨勃的阳物顶起一角，想想昨夜疯狂的高强度劳作，小兄弟一大清早还精神气十足，我呵呵直笑。

　　郑梦蘅从卫生间中走出，湿漉漉的大卷发随意的披着，纤细的肩带吊着蓬大的裙身，裙口紧贴前胸，隐约可见深沟前端。郑梦蘅讥我：「你傻笑啥呢？昨儿得便宜给乐醒了啊！」

　　我扑向她说：「今天我还要占便宜！」

　　郑梦蘅转身优雅一闪：「不行，我长怎么大还没受过昨晚那样的罪。」

　　我指着挺立的小兄弟：「一天之计在于晨嘛，瞧它多努力。」

　　郑梦蘅戳着我的太阳穴说：「你也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啊，快起床洗漱，早点去会场开工。」

　　我搂住她：「我要在你这里先开工！」

　　郑梦蘅把我推倒在床上，拿起餐劵扬了扬，示意在楼下餐厅等我，便夺门而出。

　　看着龙精虎猛，无处发泄的小兄弟，无奈长叹，找出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

　　我和郑梦蘅去到展馆，一组工人已到。郑梦蘅即可向工人布置任务；其它工组也陆续赶到，郑梦蘅有条不紊安排。看郑梦蘅胸有成竹，指挥分配，镇定自若，一改昨夜饱受欺凌，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偶尔的一个小玩笑小亲密，也被她当众面叱。只得帮她打打下手，端茶倒水，东奔西走。

　　午餐时间，我往服务台领餐盒路过雅庄的展位，瞄见宋盈秋，本想点头示意就好，不料被她叫住。雅庄集团是我公司主要的竞争对手，宋盈秋担任雅庄总裁助理一职。几次展会和项目投标与宋盈秋相识，关系甚为普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和其它竞争对手相处融洽，资讯互通，吃喝玩乐，却不愿意与宋盈秋有过多的交际。从我内心讲，对宋盈秋这类过于标准的职业经理人有种排斥感，永远的盘头、永远的套装、永远的不冷不热、永远的露四齿职业式笑容……我有女同事说宋盈秋优雅而从容，我却觉得她永远都在条条框框里，职业过头，矫枉过正。

　　「翁总，您什么时候到的海城？」

　　唉！又是这职业式的笑容，又是这标准的潜台词，我也不急不慢的应着。接着宋盈秋展开技术性发问，我不给断定圆滑的回答。我正准备礼貌的结束这无聊透顶的对话，肩膀却被人非常不礼貌一击重拍。

　　「操！你小子也来了啊。」

　　回头一看，梁耀依旧梳着油光闪亮的背头，眼睛一如往常的浮肿，多层的下巴随着笑声的频率颤抖着。

　　一个熊抱，梁耀隆起的肚子首先冲到我腰眼。「哎呀！好久没见你小子了。」梁耀肥厚的胖手在我背后猛拍。

　在梁耀热情而亲密的招呼后，我把宋盈秋和他相互介绍认识，当宋盈秋得知梁耀是恒元集团的副总不禁一愕。梁耀紧握宋盈秋的手上下摇摆直夸她年轻有为美貌与智慧兼得，宋盈秋褒奖梁耀名声在外才气与人缘俱佳，他俩一个追捧猛夸，一个谦虚推托。梁耀忽一把搂过我说才这东西他是没有我还勉强算个青年才俊，但业内人缘好那不是吹的。

　　梁耀提出中午一起吃个便饭，一是和我叙旧，二来认识宋盈秋，三则交换对海城市场的看法也谋求进一步合作。原以为从不参加同行聚餐的宋盈秋会像往常一样干脆拒绝，但这次她答应了。梁耀提议去展览馆附近海边的一间海鲜馆，距离近也不耽搁大家下午工作。我和宋盈秋表示赞同，宋盈秋说可以开她公司的保姆车去。我说我还有位同事，顺便捎上她。约好他俩先去停车场等我。

　　回展位的路上，心里一直想宋盈秋说公司的车，雅庄难到进军海城了吗？郑梦蘅劈头一喝：「餐盒呢？」

　　「刚遇到个朋友，约中午吃饭！我来叫你一起去。」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我朗朗一笑，大声答到：「男女都有，雅庄和恒元的，你也还可以去做做客情。」

　　郑梦蘅摆头不悦：「不去！」

　　我正要发问。郑梦蘅转而轻语：「你去吧，今天要把硬台搭好，我在这里坐镇；再说你们朋友聚会，我去谈事也不方便，以后有需要再让你搭线吧。」

　　见郑梦蘅决意不去，我跑步往服务台领了餐盒再送回展位，又匆匆赶到停车场。

　　紧促的鸣笛声引导下，我找到猛按喇叭的梁耀和在后排端坐的宋盈秋。梁耀起身把我塞进司机位，说我在海城上学路熟，自己跑到后排和宋盈秋同坐。宋盈秋对我说：「司机让他吃中饭，就麻烦你为我们服务一次。」

　　我叹道：「不是不想为你们服务，是我确实没带驾照！」

　　梁耀马上接话：「我也没带驾照。」

　　宋盈秋如往常一样微笑：「看来只好我为两位男士服务了。」梁耀一把拉住身旁的宋盈秋，「翁路熟，就该让他开；海城我人熟，这点事儿绝对没问题。」

　　见梁耀坚持，我配合着发动汽车，借机向宋盈秋问道：「这车不错，挺舒服的，是新车吧？」

　　宋盈秋答道：「公司刚买的。」

　　「怎么上的是海城牌照。」

　　「海城分公司买的。」

　　诶！雅庄的步子的确迈得快，我们还在思考阶段，别家分公司都成立了。梁耀的到来，看来恒元对海城市场也是高度重视。这两个将来拼得你死我活的对手，现在却在后排相言甚欢。

　　梁耀口中的一顿便饭变成了一桌大餐，他保持一贯作风，没点菜先上酒。宋盈秋委婉的表明下午还有重要工作不适合饮酒；我也表态说要开车不能酒驾。看到梁耀放在桌面上的左手翘起胖胖的小指，我知道我该收口。梁耀向着我嚷：「你装！你丫装！那次和你吃饭不喝酒。」我尴尬的笑了笑。梁耀对着宋盈秋说：「初次见面，小酌几杯，不伤大雅。」

　　说到劝酒，我没见过比梁耀更厉害。梁耀自己也说，他的成功百分之九十都是源于酒桌，当然梁耀的酒量也是深不可测的。宋盈秋在梁耀的软磨硬泡，反复规劝下终于点头。梁耀也一改往日的大碗豪饮，换成小杯与宋盈秋浅尝长谈，谈话的主题是海城的六大项目，这个适时的话题很能引起两人共鸣，小酌几杯变成一瓶下肚。宋盈秋脸上红霞飞舞，借故离席。

　　梁耀点点我胳膊说：「回来的时候，你劝几杯，这女人有点意思。」

　　我呵呵直笑：「你对宋盈秋的意思是不是太明显了。」

　　梁耀出口粗气：「你还不知道我对女人向来都直截了当，从不拐弯抹角。对了，她们家雅庄在英县拿了九千亩地，可有９公里长的海岸线啊，海城最漂亮的海湾！」

　英县是海城下属市县之一，除英县外，海城还辖有昌县、通县、博县、临州四市县。九千亩的拿地量，看来雅庄未来的发展重心将是海城。雅庄一直以来在业内是个另数，有着外资背景，前年在香港上市，合作投资方都是国际知名财团，做得都是高端精品项目，所有流程，几乎都是可以放上台面。而梁耀所在的恒元，有着极深的政府背景和上层关系，国内几大承建商和土地商均有控股，对外的企业介绍说下属三十多家企业，据我了解远不止这数。国内企业排名不能反映这个巨鳄真正的实力，浮出水面只是机警洞察的眼睛和强健有力的背脊，庞大的身躯还隐匿水底。

　　「消息什么时候出来？」我向梁耀问到。

　　梁耀满脸不屑：「展会后公布呗，这也是海城人民政府招商引资的政绩啊！」

　　「你啥时候来的？」

　　梁耀闷了口酒：「来了快他妈一个星期了，老头和海城政府搞了一公司，做一级开发，让我先来混个脸熟。」

　　我调侃到：「不会让你留在海城当地主吧？」

　「去！」

　　梁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老弟，海城是真可以做做的！」

　　我和梁耀在一个项目介绍会上认识的。当时公司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只单派我这个新丁参加，权当学习经验。到场后，我占据了最后一排。唯一迟到的梁耀从前门进场一路微笑点头示意摆手招呼，慢悠悠的坐到我身边，寒暄问好，我被他散发的强大气场和个人魅力折服，递上名片吞吞吐吐的自我介绍，梁耀也礼貌的回了他的名片。我见职务是恒元集团副总，不由得一惊，虽说行内挂职者众多，但能挂上恒元集团名头的想必是有真才实学。我怀着一个入职不久菜鸟的心态，向他谦虚求教，梁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加以引导，对我点拨开化。这个会介绍的项目我是不清楚，但我很清楚和梁耀的一番谈话，让我真正踏入这个行业。

　　会后梁耀被一群同行包围叫着去拼酒，梁耀拉住我发出邀请，我对这位老师是万分崇敬，不顾自己量浅不擅饮酒欣然答允。在以梁耀为首众多酒林好汉轮番敬劝下，不到半场结束，我已呕吐数次，不省人事，酣然入睡。

　　被梁耀几个耳光给拍醒，发现自己睡在酒店客房，床前站着四个女孩。梁耀回到另一张床半躺，让我快选一个女孩。我问怎么回事儿？梁耀说你丫醉了，我几个也喝得有点大，到这开个房休息。妈的！广远的那个杂碎，睡醒就在隔壁叫了个妞，顺带也帮我俩叫上。你快点选啊！我醉眼朦胧的看着四个女孩，迷糊一片，忽然肚中翻滚，心中作恶，我一手捂嘴，连忙冲向洗手间。梁耀欢快大叫：瞧你们几个丑的，把别人小孩都给吓吐了！

　　梁耀和女孩们的大笑声传进洗手间，扶着马桶呕吐的我转手关掉大门，隔断这刺耳的嘎嘎声，在静谧的空间专心致志的做着肠胃反射运动。当我虚弱的拖着身子回到客房，一个异常丰满的裸体女孩坐在梁耀发福的肚子上下起伏，还有一个女孩用手在梁耀下垂的肉胸不停摩挲。我无力的躺在床上，片刻一双手摸向我的下腹，我拍掉来手瓮声瓮气的说不用，拉上床单蒙住头，在夸张的淫声中入眠。

　　事后，凡工作上的困惑，我都向梁耀征询建议；在人脉和社会关系上，梁耀也对我帮扶疏通；很快我就在公司崭露头角，得到提拔，和梁耀亦师亦友的关系我很是看重。

　　宋盈秋简单梳洗后回席，我秉承梁耀之意，找着借口向她敬酒，本想她会婉拒，那知来酒不拒，都仰头饮尽。梁耀在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制造理由碰杯，很快一瓶又完了。宋盈秋说今天就到这里，要回展馆处理公事，说完就要买单。有梁耀在那容他人买单啊！和梁耀一起吃饭，我从未掏过钱，估计买单能抢过梁耀的还真没出生。

　　很快梁耀付完账，三人返程，依旧我开车，他俩坐后排。我从后视镜看到宋盈秋慵倦的半靠车窗，两腮染晕，眼角间透着风情，这样的宋盈秋多好！

　（五）

　　到展馆，梁耀陪宋盈秋大献殷勤。我自个回到展位，找了把椅子懒洋洋的斜着。郑梦蘅问我怎么了？我说不舒服。郑梦蘅探手摸着我额头，顺着她抬起手臂一直瞄到她丰隆之处。郑梦蘅看着我的眼神有所警觉，捂住前胸盖上裙口。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又不是没见过。说完张嘴含向她耳珠。她伸手向我脸上一拍，我不怒反笑，对着她说：「你穿这裙子真好看！」

　　郑梦蘅眉梢露喜，远远的递瓶矿泉水给我。我拧开瓶盖大口大口把水灌进肚子，忽的后背被人一拍，水戗到喉咙反喷一地，我在连续的咳嗽中看到宋盈秋半缩的手停留在空中。

　　缓过气来，我盯着宋盈秋。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见梁耀这样给你打招呼，所以我也试一试。」

　　我叹口气：「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试了！」本想加句你这样我很喜欢，见到她身后两个穿西装的同事，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宋盈秋又露出标准的职业式笑容，我顿时索然无味。宋盈秋向我介绍她的两位同事，说来看看我公司的展位布置。我将郑梦蘅推出，说是我们的总设计师。

　　郑梦蘅落落大方，言辞流利，从容向三人讲解设计理念和实际操作。走到展位中央，宋盈秋跨上台阶一个踉跄，我眼疾手快扶住宋盈秋，胳膊被柔软撞击，只是刹那间的感觉，我脑海中迅速勾出那柔软的轮廓。宋盈秋难得露齿大笑给我道歉，还倒打一耙：「中午和你们喝太多！」

　　我正要戏谑几句，郑梦蘅解释道：「这不是阶梯，是文化柱底座，代表基业长青，事业稳固，当然柱子还没完工。」

　　听完解说，宋盈秋邀我和郑梦蘅去到雅庄展位看看，顺便提出意见。雅庄的展位在展馆正门，面积也是所以展位中最大的。我俩建议都没提，对雅庄绿色环保的主题理念都很赞赏。返回展位，郑梦蘅告诉我，雅庄用的特殊材料都是进口环保类，投资很大，不是只提口号。看来雅庄真要狠打环保这张牌。

　　我和郑梦蘅在展场的外台划出区域做为休憩区，立上吧台，摆上桌椅沙发，置上一架钢琴，供人休息聊天，需要些女孩做指引向导和接待服务。把这个任务分给了海城某文化传播公司的曹杰。

　　快闭馆时分，曹杰带来一群打扮得怪异浓妆艳抹的女孩，介绍是他公司旗下的模特。对于外貌我不是很满意，几个女孩都带有海城这个热带地域显著的特点：颧骨高凸，鼻子扁平，皮肤粗黑；我更不满意的是：模特职业性冷漠和傲慢感深入骨髓，站着摆摆姿势还行，接待服务？还是免了吧。我当即拒绝。

　　曹杰说现在真不好找人，海城仅有两家公司的模特早被订空。看来这些女孩的态度是与海城这个孤岛城市缺乏此类行业竞争有关系。我让他去联系海城大学校礼仪队，尽快答复我。对于母校的礼仪队我有特殊的情节！

　　送走曹杰一行，也到收工时间。我向郑梦蘅再次提出去老街吃盐焗鸡，郑梦蘅说不去，太累。我调笑道：「今天你不是换便装吧，还累？」

　　「又不是脚累。」

　　「不会是那里吧？」

　　说完后，我无肉的腰间硬是被郑梦蘅抓起一把肉划圈旋转。我吃痛大叫，郑梦蘅迅速收手：「有那么疼嘛？」

　　我撕牙吸气：「疼，真疼！」

　　郑梦蘅埋怨道「那也不至于乱嚎啊？」

　　「你——摸我——就想叫。」

　　郑梦蘅白我一眼，仰首向前，我遛后打诨逗乐。

　　回了酒店，郑梦蘅让我去换间双人房。我想到不想就告诉她：「没有，最近都没有，开会的人特别多，房早就订空了。」

　　郑梦蘅默不作声，我单指挑起她下巴轻佻说：「今晚大爷再便宜你一次！」

　　郑梦蘅哀声怨怼：「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啊……」

　　我俩在酒店露天烤吧吃完一顿风味烧烤，我提议去海边散步，郑梦蘅允诺。

　　月光如水，倾泄而出，海面波光粼粼，沙滩白霜皑皑。我和郑梦蘅脱掉鞋子，感触沙粒的顺滑，留下串串脚印，冲上沙滩的细浪渐渐把浅印推平，直至恢复如初。

　　手机在我的裤袋嗡嗡作响，接通就听见梁耀的虎啸：「出来勾女！」

　　我看着郑梦蘅开眉笑眼答道：「我这边有。」

　　「你个鸡巴真有啊？」

　　「对！」

　　梁耀是乎有点吃惊：「你到海城几天就搞上了，以前老相好啊？」

　　「恩！」

　　「操你丫，还不方便说话，明天晚上把时间留个我，带你见几个领导。」

　　我还没应，梁耀就把电话挂了。凝视郑梦蘅，湿润的海风将她的长裙托起，裙角扫过我前胸，如展翅的蝴蝶翩翩飘逸。长发被她绾到顺风一侧，不安分的几缕在额前欢快跃动。我帮她顺理乱发，低头吻向她，一根调皮青丝跳入唇间，黏上舌尖，感受着主人别样的热情。

　　我握住她的丰乳乱揉，再挑开肩带，滑进文胸感受肉团的温暖。郑梦蘅用力把我推开，低头拉上衣衫。

　　我环顾一周，四下无人。牵着郑梦蘅的手说：「有没人，你怕啥。」

　　郑梦蘅冷眼盯着我挤出四个字：「你这坏蛋！」

　　我苦苦相求，郑梦蘅就是不同意，转身要往回走，一把抱起她，原地转圈，长裙飘飘，裙尾如花般在空中绽放美丽。怀中的郑梦蘅哼哼叫，我让她小声点，不要招来人。她说招来人更好，免得我作怪。我亲了她鼻尖告诉她：有人来我就现场表演给他们欣赏。

　　郑梦蘅怔怔地看着我，我扶住她双肩，她双手抱胸，受压的丰乳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大手再次前伸，正要触及时郑梦蘅灵动一闪，我迫不及待靠向她。她一手撑着我前压的身体，轻呤道：「你要答应我一个事儿！」

　　我焦躁不安：「快说，答应你什么？」

　　郑梦蘅满脸喜色：「不许在外面对我毛手毛脚，不许再欺负我，不许……」

　　我心如火燎：「答应，答应，我全答应！」

　　郑梦蘅手指明月：「我要你对着月亮发誓，立过誓的话才能信。」

　　我压下急躁，对着明月，郑重宣誓：「我以后再也不在有外人的地方对郑梦蘅毛手毛脚，只能她对我毛手毛脚；在有外人的地方要夸奖她美若天仙、才思敏捷、是难得的美女加才女，在没有外人的地方才能——欺负她！」

　　说完，我扔掉上衣，冲向郑梦蘅紧紧搂住她。郑梦蘅下意识往后仰，只觉不妥。我移到她身后，让她曲膝半弯，她扭身挣扎，我抵住她腰眼按住她背心，把她牢牢稳住。再将她的裙子撩到腰间，裙口拉到脐处，内裤褪到膝弯，拨开毫茎，深入肉缝，滑腻腻的水湿我一手。

　　我放出昂首翘立的肉棒，骚扰缝口，' 噗' 的一声，肉冠进入，又向前猛挺，全根尽没。我抓住盘在郑梦蘅腰身的长裙，仿佛握住是烈马的缰绳：它嘶吼如雷、撒腿狂奔、暴跳急转，妄图将我摔下马背。我俯身紧贴马背，任舞动的马鬃肆意打在我脸……身下的烈马，急喘气粗、恹恹缩缩、疲惫不堪，我抚摸颈背，梳理鬃发，它喷着马息回应，我起身正坐，信马由缰，奔向美妙……

　　过往野合乱战，偷偷摸摸直奔主题，刺激紧张中迅速攀上高峰。今夜，却怎么也达不到顶点，始终在山谷徘徊。我怪罪给了皎月，对它的起誓，如远古邪巫法师的咒语，让我从月光中获取无穷的精力。

　　驯服的郑梦蘅已筋疲力尽，我还精神百倍，陡然数下深纵，郑梦蘅腹部颤抖，双腿抽搦，闭目无声。我继续推送，郑梦蘅连连告饶，对我又揪又打。抽身而出，郑梦蘅才消停下来。我把越发挺拔的肉棒凑向郑梦蘅的樱唇，她紧咬双唇，直喘粗气，任我怎样撩拨就是不张口。我让她帮我泻出，只用手轻触，又把手收回身后，悄悄在沙地上将腻液抹干。我抓住郑梦蘅手腕，让她握住肉棒，两手堪堪把持，用玉手葱指将擒住之物摇荡撸动。

　　郑梦蘅手掌粘着几粒细沙，肉棒沾满蜜洞的腻液。细砂在腻液的润滑下，摩擦表皮，刺激肤肌，顿时滋味百生。郑梦蘅缓过精神，扶臂加力，增快频率，几粒细砂宛如活物，那方快感退逝，就在那方逗留停顿，激发更深的感受。我骨酥茎麻，肉棒急抖，阳精速出，喷得郑梦蘅双掌尽是白浆。

　  我翻身横躺，回味无穷。

　　郑梦蘅勉强用海浪冲洗双手，穿好裙裤，踢我两脚，叫我起身。我懒洋洋的穿好衣服，搂住她回走。忽然郑梦蘅急跑，我在后跟着。回到房间，郑梦蘅迅速跑进卫生间。

　　听到水声哗哗不停，我也浑身黏汗，走进未关门的卫生间，见到郑梦蘅手拿蓬头对准下身冲洗。我问怎么了？郑梦蘅怨声道：「不小心，内裤的沙进去了。」

　　我扶壁捧腹，乐不可支。

　　无数细流从天而降，淋湿我一身。抹去眼帘的水珠，郑梦蘅正拿着蓬头对我挥洒。我夺过蓬头，朝她猛射。郑梦蘅跺脚大叫：「你这个坏蛋！」

　　我放下蓬头从后抱住她，贴着湿漉漉头发亲吻她的粉雪颈、耳廓，双手正要进一步活动，郑梦蘅用力挣脱，注视我说：「不了，好嘛？」

　　我没有答她，一阵灼热感从双膝传来。我的两个膝盖红肿不堪，表皮已被擦破，多处渗血，几颗沙粒还在患处，水浸伤口，钻心的疼蔓延开来。郑梦蘅在梳妆台找到棉签，跪下细心将伤处沙粒擦去，渗血拭干。低头看着专心致志的郑梦蘅，偶然发现她的发梢有线白浆，左肩也有微小一点。我性趣再起，拿昂然之物戳她粉面。郑梦蘅一把抓住，用棉签在肉棒上戳戳点点，生气发狠甩开。

　　我要再来。还跪着的郑梦蘅可怜巴巴的央求，我心软下来，下身之物随之也软。释然的郑梦蘅也乐得帮我洗头搓背，我也助她吹干湿发。

　　洗净后我俩倒在床上，郑梦蘅依在我臂弯，诉说我俩相识的过程。她问我为什么看上她，我说你人美呗。她不悦。我再问她为什么看上我，她说我人老实、不抽烟、关心人、不花心，不像我东家少爷，绯闻漫天。她妈妈告诉她遇见好男孩要把握。

　　我高兴道：「这样说我是好男孩？」

　　郑梦蘅手指在我胸前点点：「你才不是呢？你就是一个坏蛋！」

　　我疑惑问道：「那伯母这什么意思啊？」

　　郑梦蘅短叹一声，换出副愁容：「妈妈说我的年纪不小早该嫁人，我小学同学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家里人向她问到我婚事，她都抬不起头。要是我还找不到男朋友，年底她就在老家随便挑户人家把我嫁了。」

　　我随意说道：「那要恭喜你，年底终于要嫁出去了！」

　   　郑梦蘅郑重其事：「你娶我啊？」

　　玩笑般的戏言，被她一问，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把她搂在胸前，紧紧地。

　　题外说句：色城的朋友，海战有危险，尝试需谨慎！

　（六）

　　上午１０点多接到梁耀电话，问我在那，我答在展馆，他让我等着，有事找。

　　我正看工人安装立面，肩膀忽的一沉，转头看见是梁耀和他胖乎乎的大手。

　　我把梁耀迎近展位，递上矿泉水。他咕噜咕噜咽下大半瓶骂道：「操，昨晚你丫不在，老子又整多了。」梁耀从手包里掏出串车钥匙丢给我：「给车的傻鸟，只拿车不配司机，下午六点，你到海天盛园给我接个人，车停西门，车牌是叉叉叉叉叉。」梁耀又从手机找出该人的号码发给我。

　　梁耀双目环扫会场一周：「你来海城就忙这个，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解释是为了更好体现公司文化，丰满品牌，配合宣传。

　　梁耀咧嘴：「没名堂！」

　　这话刺激到广告专业出身的郑梦蘅，她的视线从屏幕转移到梁耀身上，合上电脑，向梁耀讲到广告文化的张力，对市场的推力。梁耀嗤之以鼻，坚持已见。两人互不相让，争辩起来。

　　梁耀指着郑梦蘅：「这就是你昨天吃饭要带的同事？」

　　我借机给两人做介绍。梁耀问郑梦蘅昨天中午为何不同去吃饭，郑梦蘅回答监工，忙！

　　这话又惹到梁耀：「屁大的事，干么？我两个展位，两天内都可以搞定。丫头，一会中午吃饭，不许不去，叔叔好好给你讲讲，做项目，接工程，这些花里胡哨的都靠不住，最后是要靠实力的。」

　　郑梦蘅偏头注视我，不由苦笑，重回坐位继续对着电脑工作。

　　梁耀转头对我说：「翁，你安排一下，找个吃顶饱的地方，晚上要喝猛的。」

　　「就去老街吃牛肉，昨晚你不是喝酒，正好喝点牛肉汤。」

　　梁耀点头：「行！吃牛肉顶饱。」

　　「你不叫宋盈秋一起。」

　　梁耀指着我：「你小子！早给电话了，她不在这，忙海城分公司装修的事去了。」

　　到饭点，和梁耀叫郑梦蘅一起午饭，她推辞不去。问她为何，她只说忙。梁耀不知为何对郑梦蘅劝上劲了，不厌其烦。我也再三劝导，郑梦蘅终肯答应。

　　老街是海城最原始的街道，濒临城河入海口，今天的现代化海城是从这片区域发展而来。老街以南洋骑楼建筑为主，不宽的街道商铺林立，各家老字号店铺汇集于此。我们就餐的食肆以烹调牛肉出名，已有百年经营历史。

　　我端上牛腩、牛筋、牛肚、牛尾巴各一盘，牛肉原汤每人一份，配菜数碟。梁耀饥不择食、狼吞虎咽；我也胃口大开，鲸吸象食。郑梦蘅见我二人山吃海喝，风卷残云。急呼慢点吃，对我柔声：「又不是没吃早餐？」梁耀空出嘴：「丫头，不管早餐的事儿，这为晚上应酬做准备。」

　　郑梦蘅放下筷子，盯着梁耀，就像是在问为什么。

　　梁耀放下快入口的牛筋：「丫头，叔叔问你，是不是吃饱了才能喝？」

　　郑梦蘅点头答是。

　　梁耀又说：「就是啊！再说去应酬，吃条鱼都得用勺子，你能吃饱吗？」

　　郑梦蘅答能。

　　梁耀惊得双目圆睁：「丫头你强！没有那次赴宴叔叔和翁能吃饱，完了都得再补点牛肉面条类的东西。」

　　郑梦蘅问我是否喜欢吃鱼，我说喜欢，她蜜笑着说她知道了。桌面食物很快一扫而空，盆光钵尽，梁耀嚷着说不够，来点有特色的。我回特色的就只有牛鞭，梁耀说正好可以补补。我再点上牛角、牛舌、牛鞭各一碟。我看梁耀继续埋头苦干，郑梦蘅浅尝辄止稍稍动筷。我为她夹一片牛角，让她尝尝。她食后叹说想不到牛角也可入食，淡嫩不腻，好吃。主动夹起另一盘中的肉片，问我这是牛的什么部位。答曰：牛鞭。她扔到我碗中，对我仰首皱眉，偶露可爱。

　　见到此景，梁耀若有所悟：「翁，你昨晚的妞不会是这丫头吧？」

　　我举手挡在郑梦蘅方向，对梁耀点点头。

　　梁耀一拍大腿：「哎呀！原来是弟妹啊，不好意思。」

　　郑梦蘅满脸错愕，看看梁耀又看看我。

　　梁耀开始高谈阔论：「弟妹刚才在会场的一席话石破天惊，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当今社会那里还离得开广告！回避广告是行不通，要在波诡云谲的商海永立潮头，活动策划、精心包装是必需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郑梦蘅听完梁耀这番话，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梁耀打蛇随棍上：「我还有两个展位就有劳弟妹策划策划，老哥在这以汤代酒，先谢谢弟妹。」

　　梁耀端起汤碗：「弟妹，老哥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闷掉碗中余汤。

　　郑梦蘅被梁耀一声声的弟妹叫红了脸，看着我低声说：「不是的——」

　　瞧着他俩此一时彼一时，我无奈的笑了。

　　我驾车送梁耀到一家茶楼，再和郑梦蘅回到展馆。梁耀办事坐车只认２Ｂ，且必需是驰家的Ｓ级或马家的７系。我曾问他为何，他告诉我上世纪９０年代末，他开辆捷豹风骚的去接某位领导，无光而回。只因领导只识大众型豪车，此后他随大流只选择２Ｂ。梁耀今天让我开的车，就是辆驰家的Ｓ级。

　　下午四点，收到梁耀的短信：华宝酒家五一八包厢。见时间不多，我给郑梦蘅道别，歉意的表示不能配她晚餐。郑梦蘅嘱咐我，尽可能少喝点酒。

　　因梁耀说见领导，我先开车回酒店简单洗漱换件衬衫。我一般出差不带提箱，都背一个４０+ １０Ｌ的登山包。海城气温较高，这次也没背西装，只带两件衬衫，剩下的空间大部分留给沙滩装束和浅泳工具。

　　停车在海天盛园正门，照着梁耀给的电话拨通，应答的是个女声，告之来意，她让我稍等。海天盛园距大海仅隔一条马路，单位户型以大面积公寓和花园洋房居多，售价高昂，居住业主可说非富即贵。

　　等了二十来分钟，手机响起，正是刚才拨打的号码，接通手机，说明位置。从小区门口走出一个带蛤蟆墨镜身穿西装套裙的女人，径直走到车后门。我礼貌的询问称呼，表明身份，为她打开车门。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厚厚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我看不清她表情。只觉得有些奇怪，郑梦蘅穿着套裙让我感到端庄，她穿着套裙却让我感到妖艳。心里比较，终算明白，她的上衣领口开叉大了些，她的下裙更短了些，她的抹胸更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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