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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传奇

[db:作者] 2025-06-28 20:01 5hhhhh 2080 ℃

               梅花传奇

 

 作者:不详

  你走在一片树林中,远离那天宫一般的地狱,远离那仙人一般的恶魔。

  都是梅树。

  仍然是秋天,不是梅花开的时候。

  冬天这里开满梅花,一定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可惜,你想自己大概是看不到了。不知不觉地,一向强忍的泪水慢慢地从眼角流下。

  就算遭受怎样的酷刑也不曾滑下的泪水,如今终于在这无人之处为自己的命运而洒落了。

  看来,你还是留恋着这带给了你太多痛苦的生命啊。

  既然预测得到未来命运的悲惨,何不现在就逃走?想到这里,你快步朝梅林的尽头跑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胸口的疼痛渐渐加重,你的脚步也越来越踉跄。忽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昏倒在梅林中。

  第三次了,你还是逃不出这片梅林,逃不出这片苦难。

  「小兄弟,小兄弟……」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着,你慢慢睁开眼睛。

  仍然是这片妖异的梅林,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青年男子。漫天的梅枝中,他的身影清爽如画。

  「小兄弟你醒了……」他微笑起来。

  他是谁?为什么觉得似曾相识?你努力地搜寻着记忆,并没有他的名字,只有偶尔在梅林边缘看到的舞剑身姿。应该,是暂居外庄的客人。

  推开他的搀扶,你独自摇晃着站了起来。「多谢兄台了。只是这片禁园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来的地方,为了兄台的安全,你还是快走吧。」

  「这里是……」他疑惑地四周看看,又关切地望着你,「可是你……」

  「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你转身往回走去。既然又没法逃脱,你只能回去,却不知那一转身之间,是怎样绝代而柔弱的风情。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仍然说了出来,「到底是谁在折磨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声音却还平静:「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跑到了你面前,想伸手扶你,又不敢,眼光却已瞧着你的胸口:「你看——」

  你低头,看见血迹慢慢地从自己胸前蔓延开来,想必是伤口又裂开了。你不由抬手,试图掩盖那血迹。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

  「你干什么?」你叫了起来,想挣脱,却没有力气。

  「告诉我,是谁在折磨你?」他叫着,指着你手腕上的道道淤痕,「这分明是绳子和铁链勒出来的,是谁这么残忍,我一定要去找他评理!」

  「不,你别管!」你急切地说,「你不值得管这种闲事。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梅痴居士。」

  他的手颓然地放下了:「他,他竟然……」

  你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梅痴居士的武功,出神入化,而且心思缜密,世上没有人敢惹他。所以也没有人能救你。

  「以后,你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的名字叫舒杨。」他回过神,在背后叫道。

  「你又想逃走,是吗?」梅痴居士从眼角望过来,声音里满是寒意。

  「是的。」跪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已经一天一夜了,终于等到一句话。此时,你想什么刑罚你都愿意承受,只要不再继续跪下去。你的头发被系在房梁上,身体的姿势根本无法移动。身下的石板已经被你的汗水打湿了。

  「那就别怪我狠心!」梅痴居士把你的头发刚一放下来,你就无力地倒在地上。

  他把一碗参汤给你灌了下去,你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点。你知道,真正的折磨就要开始了。前两次逃走未遂,他都把你打得十来天无法动弹,这次,只会变本加厉。

  「你打死我吧。」你忽然说。

  他笑起来,「我怎么舍得打死你呢,你只是在调教你。璧落,等你习惯了你的调教,你就会爱上我的。」

  「除非你打死你,我才不会想逃走。」你望着他,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方式逼人去爱。其实梅痴居士长得很英俊,年纪也不大,这让他在折磨人方面还有很大的创造力。

  「我最讨厌不忠实的奴隶。」他一把把你抓了起来,「趁我对你还有耐心,璧落,否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刚说完,一个耳光就把你打得几乎昏过去。

  「叫我主人。」

  「不。」你倔强地说,「我不是你的奴隶,从来都不是!若不是你把我从无聊斋里抢来,我根本就不会认得你这个魔鬼!」

  「当真『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吗?」他笑得戏谑,随即脸色一沉,「看来不用点重刑你是改不了口了。」

  你又被吊在了刑房里,也不记得是第多少次来到这里了,待遇却总是和第一次一样糟。双手手腕被绳索吊在梁上,双腿分开分别绑在地上的铁环上。手腕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你忽然想起了那个叫舒杨的年轻人,他曾那么爱怜地注视过你伤痕累累的手腕,可是他仍然不可能知道你所遭受的折磨。想到这里,泪水忽然漫上了你的眼眶,凄楚得可以打动任何一个人。

  「后悔了?」梅痴居士心里一软,问道。

  你摇摇头。

  「叫一声主人就饶了你。」他已经在挑选皮鞭了,却还是给了你最后的机会。

  你仍然不作声。

  「看你脾气够倔!」他走到你身前,手里拿的是一条带着锯齿的皮鞭。

  哧的一声,他撕开了你胸前的衣服。以往的伤痕还没有消退,当他的手指摸过你赤裸的肌肤,你忍不住厌恶地挣扎了一下。

  他忽然一口咬住了你的胸前的红樱。狠狠地咬。

  你叫了出来。红樱上赫然是青紫的牙印。

  「看,这点痛都受不了。」他得意地看着你说,「我手上的这根鞭子你以前还没有尝过呢。带锯齿的鳄鱼皮鞭,鞭鞭带血,可以把人打疯。你到底叫不叫主人?」

  「你打死我吧。」你咬着牙说。

  啪——

  「啊……」你痛得脸往上一仰,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新伤压在旧伤上,皮鞭轻而易举地撕裂了你胸前的皮肤,鲜血像溪流一样流淌下去。

  啪——啪——

  你的胳膊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才三四鞭,你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连惨叫都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头无力地低垂下去。

  「流了这么多血,待会儿得多给你补补。」梅痴居士抬来一盆水。「先给你洗洗伤口,免得又发炎。」

  「不,不要……」你微弱地抗议着,痛不欲生。你知道盆里的水,是盐水。

  「叫主人!」梅痴居士仍然不死心。

  你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但死死地守住心里的防线,没有出声。

  哗!盐水都泼在你鞭痕交错的胸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你拼尽力气发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你仍然照原样吊着。梅痴居士正从身后抱着你,粗大的分身粗暴地在你身体里抽插。他冲击得如此大力,把你的尾骨都快要撞碎了。你绝望地闭上眼睛,眼前闪过舒杨和煦如同春风的面庞。可是这样的人间地狱,你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呢?

  好久没有来这里看梅树了。

  你有些怕。怕见到他,怕听见他温柔的安慰,怕从此又在每一个夜晚因为梦见他而泪流满面,怕你们的交往被梅痴居士发现后给他带来伤害。

  却每一次都忍不住来了。否则,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你终于来了。」舒杨跑上来,微笑着看你,「我天天都在这里等你。」

  「哦。」你小声应了一声。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他关切地看着你,「难道他,他又折磨你了?」

  「没事。」口中答应着,你已经虚弱地坐了下来,靠在一棵梅树上。平时你都尽量遮掩着不让他过于担心,可是上次失血太多,将养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完全恢复,想要继续隐瞒他已经很困难了。

  他又轻轻地握住你的手。这次,你没有挣脱。泪水却悄悄落下来。

  「我叫璧落。」看着他纯净的眼睛,你终于说出了刻意隐瞒的名字。难道,是改变了初衷,不愿只成为他生命中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吗?

  「跟我走吧,我不能容忍他用这么残酷的刑罚来摧残你。」

  「不,我们对付不了他的。你不值得冒这样的险。」

  「跟我走。」他坚持着,「相信我。」

  「不!」推开他,你踉跄着跑开,把所有的眼泪都咽进心里。「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舒杨,跟璧落倒是很般配啊。」梅痴居士又是那样从眼角望过来,冷冷地笑。「你每次刚能动弹就去找他,他则日日在梅林守候,风雨无阻,你们倒是有情有义啊。」

  心里猛地收紧,你跪了下来:「求求你,不要为难他。我已经赶他走了。」

  「可他现在还没有走。」

  「我再不去见他就是了。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认了。」想起以前他的心狠手辣,你不寒而栗,「请放过他吧。」

  梅痴居士的眼睛里燃起了火。他一把把你揽到怀里,开始撕扯你的衣服。一直把你剥得一丝不挂,他就把你摁到地上,粗大的分身从你的后庭中插了进去。

  「啊……」虽然已经料到会受到这样的处罚,你还是疼得冒出冷汗,发出凄厉的呻吟声。他从后面大力的冲击让你只能无助地晃动着身体,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终于等他发泄完毕,你已被抽插得无力爬起来,地上则又是一滩鲜血。

  「又装死!」他踢了你一脚,见你仍然爬不起来,便用绳子将你面朝下吊到梁上,取过两个铁夹子,夹在你的乳头上。你忍不住呻吟起来。

  梅痴居士在夹子上挂了一个铅块,两个,三个……每加一个,你的呻吟就会更大声一些,浑身都布满了汗水。乳头早被拉扯得变形,钻心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可偏偏无法昏死过去。

  「今晚吊你一夜,你好好反省反省。」梅痴居士折磨得够了,自顾离开。

  「璧落,璧落……」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你。

  你醒过来时自己已被从梁上放了下来,舒杨正抱着你。

  「你身上这么多伤……」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进来的,快走啊,被他发现就糟了。」遮掩着身上的伤痕,你催促他。

  他给你披上衣服,把你背了起来,「我这就带你走。」

  你没有再反对。能死在他背上,你也是幸福的吧。

  舒杨背着你走出了园子,走进了梅林。出了梅林,你们就自由了。

  你的胸口逐渐疼痛起来,但你没有出声。疼得受不了了,你就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你在发抖,你冷吗?」舒杨关切地问。

  「别管我,我们快走。」你咬牙说。

  终于快要走出梅林了,但你胸中的痛也越来越难以抵挡。血丝从你紧闭的唇间涌出,你赶紧用手捂住,血便从指缝里渗出来。终于,你忍不住一大口血喷出来,全喷在他脖子上。

  「璧落,璧落,你怎么啦?」他慌忙放下你。

  「没事……我们快走……」你勉强对他一笑,又是一口血涌上来,眼前一黑,昏倒在他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逃离?可怕的疑惑让昏迷中的你仍然得不到安宁。

  恍惚中你听见有人在说话,却迷迷糊糊听不清楚。

  「舒杨,不要离开我……」你叫着,慌乱地把手臂伸出去摸索。

  「我在这里。」手被他温柔地握住,你睁眼看见他纯净的眼睛,带着爱意。

  侧头看看,你惊恐地发现你正躺在自己平时睡的床上,而你们现在正在梅痴居士的「爱梅居」中。

  「怎么回来了?」你惊惶地问道。

  「我跟他谈了谈,希望他还给你自由。」舒杨望着你,轻轻拂开你眼前的乱发。「告诉我,璧落,为了自由,你什么都愿意舍弃吗?」

  「是,什么都可以舍弃。」你脱口而出。

  他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你,微微叹气:「你是被他下了梅花蛊,每当你想逃走时蛊毒就会发作,让你吐血昏倒。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把解药给你。」

  「你真的有办法吗?」你急切地问。

  「是的。」他说,「璧落,这三天里你就留在这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三天后,他就会把解药给你。」

  「那么你呢?」

  他苦笑了一下,「我家就在附近,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能获得自由,我就开心了。」

  第一天,你听舒杨的话,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房门一步。

  舒杨没有出现,梅痴居士也没有出现。你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中度日如年。

  第二天,终于有人来了。是梅痴居士。

  「跟我来。」他仍然从眼角里望过来,冷冷地说。

  「去哪里?」你惊惶起来。

  「这话不是一个奴隶应该问的。」他说,不过终于又加了一句,「我带你去见舒杨。」

  舒杨怎么了?你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没有再问。这种不祥的感觉随着你们离刑房越来越近而越发明显起来。

  走进昏暗的刑房,你眼睛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梅痴居士就把你往前一推:「看看你的舒杨吧。」

  你看见刑房正中的铁链将一个人的双臂高高吊起,那个人头发蓬乱,满身都是血迹,手指中还插着几根铁签。他闭着眼睛,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正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呻吟。

  这不可能是舒杨,这怎么可能是舒杨!你的舒杨从来都是那么洁净如水玉树临风,怎么会变得这样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不!」你突然叫道,泪水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

  舒杨忽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你。他的眼睛里忽然满是怒火,对你身后的梅痴居士叫道:「你为什么要带他来?你卑鄙!」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答应这三天任我处置的。」梅痴居士道,「你想反悔了吗?别忘了,你随时都可以要求离开这里,只要你说一声『住手』。毕竟从小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呀,我的舒少爷。」

  「你要你把解药给璧落。」舒杨压制着疼痛说。

  「熬过这三天,我自然会给他。」梅痴居士阴毒地说,「可是在这剩下的两天里,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权利制止。」

  梅痴居士把你呈十字型绑在舒杨对面的刑架上,他要你亲眼看到舒杨为你受刑。

  「让他走吧,我再也不敢逃走了!」你苦苦哀求道。

  「奴隶是无权提要求的。」梅痴居士把脸凑过来,恶狠狠地说,「你随便哭吧,叫吧,看他能有多大的忍耐程度。」

  说着,他一拳重重地打在舒杨的小腹:「以前,你们也是这样对付我的吧?」

  舒杨痛得猛一弯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腕上的铁链一片乱响。然而他却支撑着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梅痴居士,眼睛里满是无奈的痛苦。

  你流泪了。你觉得这一拳就像打在你身上,心里一阵抽痛。

  梅痴居士冷笑了一声,拳头频频落在了舒杨的胸腹,一边打一边问:「要不要住手?」

  舒杨一口接一口地吐出鲜血,却始终不回答,直到被打得晕死过去。

  梅痴居士停了手,来回走了几步,忽然笑了。

  你的眼中早没了眼泪,只能牢牢地咬住嘴唇,克制住心脏裂开般的疼痛。在这样的煎熬中,你仍然看见了梅痴居士朝你投来的若有所思的眼光。

  「如果是折磨你,他便会叫住手了。璧落,你说是不是?」

  「你要干什么?」舒杨愤怒地叫道。

  「你仍然有叫『住手』的权利,我的舒少爷。」梅痴居士一边说,一边将小牛鞭抽在你身上。

  你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小牛鞭打在身上立时起了一条紫红色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霎时窜了起来。

  「要我住手么?」梅痴居士一边打,一边问。

  舒杨没有出声,你知道他的内心一定斗争得很痛苦。但你无法看清他的表情,雨点般落下的鞭子让你痛得眼前一阵一阵地昏黑。虽然小牛鞭对皮肤的伤害远远比不上上次的锯齿皮鞭,但鞭痕交错重叠之下,有些伤痕还是破裂了,血又慢慢的浸透了衣服。

  「你有种就打我啊,为什么要折磨璧落?」舒杨声嘶力竭地叫着,「你要恨的人是我才对,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舒杨后面还说了什么你根本听不清了,只是痛得浑身颤抖,感觉到梅痴居士的鞭子落得越来越狠。在越来越窒息的疼痛中,你被打得昏了过去。

  冷水泼下来。你低垂的头慢慢抬起,头发上的水还在不断往下滴。

  「璧落,你怎么样?」舒杨关切地问着。

  「你别管我,只要不折磨你……我就没事。」你勉强笑笑,眼前一阵发黑。头又无力地低垂下去。

  梅痴居士把你从刑架上解下来,又重新把你背朝舒杨绑回去。你双臂张开无法动弹,不知道又有什么酷刑要落在你身上。

  梅痴居士撕下了你的衣服,把你的背部完全裸露出来。他的手抚摸着你光滑的背脊,赞赏地叹息了一声。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鞭打你的后背吗?」他说,「我一直想在你背上烙一幅梅花图,只是一直没有打制好合适的烙铁。不过现在,这梅花烙已经做好了。」

  他取出一把梅花形的烙铁,把它们放进刑房角落里的炭火中。过了一会,烙铁都被烧得发红了。

  梅痴居士取过一个烙铁,走到你身后。你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灼人的热气,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不许乱动。」梅痴居士忽然用一只手摁住了你的头,一手将烙铁摁在了你背上。

  你听到嗤的一声,然后闻见了一股皮肉的焦味。「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蓦地传过来,你奋力挣扎着想缓解这疼痛,身体却完全被压制住无法动弹。你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冷水再次把你泼醒。酷刑还远远没有结束。一个又一个烙铁落在你背上,你昏过去多少次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再次醒来时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当烙铁落下时已经无法出声,只有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你想活活折磨死他么?」舒杨奋力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着。

  「你为什么不叫我住手呢?」梅痴居士问道。

  舒杨沉默一下,忽然说,「因为我知道他宁可受刑而死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做一个奴隶。」

  「那好啊。」梅痴居士恶狠狠地说,「可我宁可他受刑而死也不愿意他离开我。」说着,又一个烙铁摁在了你背上。

  刑房里弥漫的焦味一直没有散去。你已经被折磨了一整天,奄奄一息。梅痴居士也累了,终于要回去休息。还有一天,你们就胜利了。

  「别以为这一夜你会好过。」梅痴居士盯着你无神的眼睛,狞笑着说,「对于想背叛我的人,我一向不会手软。」

  他把你从刑架上解下来,双手手腕绑在一起吊在房梁上,只有脚趾尖勉强触地。这种吊刑最为折磨人,不一会儿,你的冷汗就不断滚落下来。

  梅痴居士把一根削尖的木棍插在地上,尖头正对准你的后穴。然后他猛地放长了吊绳。

  「啊……」你的双脚刚一接触地面,木棍就深深地插进了你的后穴。你痛得猛地一甩头,勉强用脚尖站了起来。可过一会脚尖支撑不住,双脚平放下来,木棍再次深深地插入后穴。一而再,再而三,你就在这无穷无尽的酷刑中挣扎。

  梅痴居士满意地看了一会,发现你下身的血已经把木棍染红,才扬长而去。只留下你在痛苦中挣扎。

  「璧落,你实在受不了我就叫他住手。」舒杨痛苦的说着,内伤又发作了,猛烈地咳嗽着,呕出大口的鲜血。

  「不,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坚持。」你勉强说着,「只有明天,我们就胜利了……」话未说完,尖锐的痛苦再一次包围了你,身受这惨绝人寰的酷刑,其实你对能否支撑过明天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第三天,梅痴居士换了另外的方法来折磨你。不知道他服用了什么药物,分身变得粗壮而强硬。他不断用最折磨人的姿势来进入你,用绳索和铁链把你绑成各种姿势,有时将分身插入你的口腔,当然最多还是享用你的后穴。或许他知道已经再无法留住你,恨不得把你折磨致死。

  你昏过去若干次,觉得自己已经被撕裂了。你的惨叫越来越微弱,终于在一次深深的昏迷后连两桶盐水都没有泼醒过来。

  你是被一种剧痛弄醒的,梅痴居士正用钢针扎着你的分身。你痛得猛地抬起头,又立刻颓然地垂下去。你看见地上到处是你身上流下的血。你想自己已经虚弱得快要死去了。

  见你醒来,梅痴居士走到了被铁链绑紧的舒杨身边,将分身顶到了舒杨的后庭。

  「你要干什么?」舒杨叫道。

  「抱你呀。」梅痴居士说,「如果这样才能让你认输的话。」

  舒杨气得不住颤抖着,却不再出声。

  「其实我对你没有兴趣,但这却是让你这种自视清高的高贵少爷屈服的最好方法。你说是不是?」梅痴居士继续说,「为了一个残花败柳遭这份耻辱可不划算啊。你就认输了吧。」

  「随你处置。」舒杨闭着眼睛熬过心中的屈辱,声音却无比地酸楚,「既然你清楚我的身份。」

  「你以为我不敢么?」梅痴居士冷笑着,硕大的分身顶进了舒杨的后庭。

  「啊……」舒杨闷哼着,表情十分痛苦。你知道这痛苦更大程度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你认输吧。」你终于流下泪来,「不要管我了。」

  「我们不认输……」舒杨勉强说着,一开口鲜血就沿着嘴角滑下。等到梅痴居士终于出来时,舒杨已经昏了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们赢了。」舒杨说。「你把解药交出来。」

  「其实并没有解药。」梅痴居士看着被绑得牢牢的你们说,「对奴隶何必费心做解药呢?对你又何必讲信用呢?哈哈……」他笑着,抚摸着你背上的梅花烙痕,「这么美丽的梅花图,我还要留着以后慢慢欣赏呢。」

  他走了。

  而你的心也破碎,欲哭无泪。

  「我真笨,受了他的骗,害你受了这么多折磨。」舒杨痛苦的看着你。但那痛苦似乎比你所知道的更加复杂,更加深重。

  「不,我心里更加感激你了。」你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话语都会显得矫情。

  舒杨忽然不再说话,你看得出他在运功。一个时辰之后,他奇迹般地从铁链中解脱出来。

  「你为什么早不逃走,偏偏要留下来受他的折磨?」他一边帮你解开绳子,你一边问他。

  「本来我一直对他有歉意,想着让他出出气也是该的——毕竟我一直占据了他的太多东西,这回又是我夺人所爱。」舒杨沉痛地说,「他其实是我的哥哥。『」啊。「你惊呼了一声,」那他怎么会如此待你?「

  「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从小受了太多家人的欺凌,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孤高的梅花。我小时候虽然没有虐待过他,却也从来不曾给过他帮助,他心里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里面,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罪责呢……」舒杨一边悲哀地苦笑着,一边把你背在背上,往外走去,「璧落,如果你能坚持到梅林以外,我就可以找我师父救你。」

  「好。」你说,「我就是死,也不要以一个奴隶的身份。」

  舒杨背着你走进了梅林。忽然,他脚步一踉跄,你们一起摔了下去。

  「你不要紧吧。」你看见鲜血从他口里涌了出来,心中一阵揪痛。

  「没有关系,只是内伤发作。」他挣扎着爬起来,想重新背起你。

  「不,我自己可以走。」你强忍着下身撕裂般的剧痛,勉强站起身来。互相搀扶着,你们往梅林外走去。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满身的刑伤也一起发作了。你每一步都象走在刀尖上,身后留下一串血迹,却依然美得如同一个飞出地狱的天使。

  死,也要死在外面。

  死,也不要以奴隶的身份。

  梅花蛊如约发作,鲜血再次如泉水一般从口中涌出,你觉得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努力抵抗着眼前不断传来的昏黑,你艰难地往外爬着。手,始终和舒杨的牵在一起。

  「我看见一朵梅花开了。」你微笑着对舒杨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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