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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Lucid Dreaming

[db:作者] 2025-06-28 20:02 5hhhhh 1080 ℃

新年第一道曙光出來那會兒虎徹正張著嘴呼呼大睡,鼾聲成了這間屋子裡唯一起伏的旋律,巴納比坐在窗邊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他雷打不動的睡臉,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死活吵著要和他一起看新年第一道光,還說了他家是全市視線最好最棒的場所,完全沒有其他遮蔽物,可以遠遠地見到陽光從海平面另一端升起的瞬間,為此也買了很多酒特意在凌晨的時候趕回來。

不過巴納比顯然是高估了中年大叔的耐性。

他的搭檔在第二瓶酒喝得快見底以前就把「看日出」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微醺地蹭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唯一一張躺椅,口裡喃喃不清地唸著什麼「小兔子再來一杯」啦「今天絕對要把你灌醉」之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話。

然後當巴納比正考慮著是不是該把酒都收起來以前虎徹就先毫無懸念地兩眼一閉果斷睡去。

於是年輕後輩就成了「因為期待著什麼而興奮得睡不著的傻子」了。

雖然這麼想想確實有點兒蠢,本來就不該把期待過度投射在別人身上,而巴納比以前也從來不曾這麼樣期待過什麼,會出乎意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要歸咎於那個還睡得不醒人事的大叔。

都是大叔的錯。

巴納比這麼忿忿然地想著心裡忽然就舒坦了點,他離開窗子走到椅子邊脫掉眼鏡,彎下腰親吻著虎徹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翹起的捲髮微微搔刮到他的耳際,好似羽毛一般溫柔。

虎徹先是夢到了有個人拿著逗貓棒撓他臉卻怎麼樣也抓不到,後來那根逗貓棒變成了別的東西,大概是黏呼呼的棉花糖不停地沾到臉上,想伸手去抹結果連手也沾上了,虎徹一個不高興吼了聲,正在吻他的巴納比被一個翻身的動作撞到了額頭,吃疼地皺起了眉。

都是大叔的錯。

青年從原先出於寂寞而感到不甘的心情升格為不滿。沒錯都是這個大叔不對,明明是因為他笑得那麼燦爛又那麼樣苦口婆心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說要來看日出才會一個鬼迷心竅硬著頭皮把公司的慶功續攤給推了,自己累得要命也撐著眼皮開車載他回到了家,還興致勃勃地洗好澡,活像要去郊遊的小學生一樣。

這麼仔細數一數巴納比真覺得自己蠢死了,恐怕連初中生都不吃這套,自己卻被眼前的男人唬得一愣一愣。

可是沒有辦法,儘管事先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也還是會毫不考慮地答應下來。

因為是鏑木虎徹。

凡是從「鏑木虎徹」嘴裡說出來的話無一例外成了必須信奉的戒條。

巴納比張開嘴用門牙咬住了虎徹的鼻子,輕輕拉扯著,果不其然就看見對方不舒服地想攆走自己,不過他可不會這麼簡單就被趕走。他想了想,伸手去解開虎徹的領帶,順便把襯衫扣子也扭開了,習慣了一個同樣溫度的身體在突然接觸到冷空氣時不禁顫抖,虎徹茫然地睜開眼,渾沌的腦子一時半刻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只記得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至於究竟是什麼事,睡迷糊了的虎徹也想不太起來。

他邊嘟噥著好冷邊湊過去依偎巴納比,試圖尋求熱源。巴納比聞到了濃濃的酒氣,馬上想起來這個人因為喝了太多酒而沒撐到日出的事,現在日光早就把這座城市籠罩在它的金翼下,也就無須再擔心錯過什麼而小心翼翼了。

巴納比利索地解開虎徹的褲頭,抽掉繫在上頭的皮帶,拉起他的雙手小心地捆了起來。本來就是怕他掙扎才做的,到最後還是怕弄傷了他而鬆鬆地綁著。

「小兔子……?」虎徹稍微有了點要醒來的樣子,不安地想要翻動身體,卻因為兩腿被騎在上頭的巴納比壓著而動彈不得,然後藉著光線看見自己頭頂上方巴納比得意的表情,思緒運轉得很慢,無法把目前零碎散落在腦子裡的訊息連貫到一塊兒。

「別說話了……虎徹先生不要亂動……」巴納比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做出了「噓」的禁聲暗示,然後用剛才扯下來的領帶摀住他的嘴綁了起來,發現這個恐怕連自己名字都可以寫錯的醉鬼被弄得十分滑稽,衣衫不整地任人魚肉,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怎麼說好歹也是個英雄,因為醉了而被人綁到什麼都做不了的份上也的確不是很雅觀。

不過隨即一想又覺得太過分了,要是在外面、在別人面前呢?這個大叔也一樣會這樣毫無戒心地睡得昏天黑地吧?反正他從來都不懂得拒絕別人,反正他總是想做個有求必應的英雄,不管是脫了面罩還是穿著盔甲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都是這個樣子,只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兩個人湊到了一起,順其自然發展成這種局面。

青年被自己非黑即白的邏輯搞得有些鬱悶,索性低頭咬了他的鎖骨一口。虎徹感覺到銳利的犬齒上下磨動,搔刮著皮肉,彷彿在昭示著等會兒即將到來的一場沉默的掠奪。

他終於清醒過來,不安地縮了縮身子,由於喝了太多酒四肢也癱軟無力,更糟糕的恐怕不只這個,他現在正因為方才不良的睡姿而隱隱約約感到頸子和腰都痠疼著,果然人一上了年紀就馬虎不得,不過就是睡了一兩個小時而已嘛,可是巴納比卻半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哦,可惡的是這個混小子還把自己唯一能夠表示人權的發生管道給堵住了,只能勉強靠著嗯嗯啊啊的呻吟還表達不滿。

可想來想去這樣頂多是讓那個傢伙更加得意而已。

虎徹乾脆就撇過頭不再去看巴納比的臉,而正好因為他這個舉動使得脖子露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牽連到肩膀和手臂,纖瘦卻不失剛強的形狀令人起了征服的慾望。

「虎徹先生知道嗎,我可是相當期待今天哦。」巴納比維持在35.7度的手指順著褲頭竄到了褲子裡,不安分地搓揉著虎徹癱軟的性器,一面舔濕了嘴唇流連在頸動脈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啃咬,直到膚色逐漸泛紅才依依不捨離開。

虎徹悶聲兩聲,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倒不是對接下來要做的事興奮或者害怕,而是就在剛才上一秒鐘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事──

今年第一道曙光。

昨天還是說破了嘴才讓巴納比點頭答應的,雖然曉得就算不說破嘴巴納比也會答應,然而卻也掩蓋不了自己睡昏過去錯過了這麼重要的一刻的失誤。

那麼接下來無論被怎麼對待也不能有所抱怨了,畢竟是自己不對在先。

一想到巴納比大概是孤獨地靠在窗邊安安靜靜等著太陽升起,理當是萬分澎湃的心情卻由於身邊沒有可以人分享而壓抑了下來。這樣子真是太寂寞了。

先前那二十幾年的歲月裡也是這樣默默獨自吞下復仇之火的巴納比,應該是最為厭惡孤單的。

可身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適當的溫度以後、開始懂得敞開心胸信任自己以後,又狠狠地從懸崖上摔了下來。

啊真是對不起了那就明年再來一遍吧。

──太不負責了!

這種話說出口就連自己也沒辦法原諒自己了呢。

「很美哦……日出……還有虎徹先生都是……」巴納比輕輕拉下虎徹的褲子,起了反應的男性象徵一脫離拘束便立刻半揚著,在不停加劇的刺激下前端溢出了黏稠的液體,「你一定想說都幾歲了還會期待這種事很奇怪吧?不過……虎徹先生開口邀我的時候其實興奮的不得了……剛才也是……」

赤裸裸的告白不停流竄進耳朵裡想躲也躲不開,虎徹僵著身體微微抽氣,現在除了轉動腦袋以外再也沒辦法做多餘的動作了,儘管還有被綑綁的雙手能夠推拒掉惱人的撫摸也只能假裝成「爭脫不了」的模樣順應地由他擺佈。於是這個「不能動」就成了彼此之間有默契不戳破的謊言。

這點認知巴納比也十分清楚。如果真的有心想要逃開,憑虎徹的力量是絕對不會就這麼乖乖屈服的,那麼只可能剩下一個理由,就是遷就。

遷就著自己任性的要求,並且適當地做出接受的樣子。

巴納比用舌尖舔著自己被濺濕的手心,仔細把溫涼的指尖吸吮到發熱,在虎徹肚臍四周畫著圈,一路向下摸到了大腿,把手指探到緊閉的穴口裡。他注意到虎徹皺著眉極力在忍受不適應感,偶爾從喉嚨深處傳來幾聲沙啞的低吟,一旦超出容許範圍就索性壓抑著,好一段時間裡客廳安靜得只剩下手指在身體裡抽動所發出的水聲。

有點兒沉悶。

可誰也不會想在這種時候弄出更多聲響,彷彿是靠在一起的兩個不相干的個體在各自的次元裡做著其他的事,恰好是在這個時候。

巴納比用空出的另一隻手去揉捏虎徹的乳尖,低頭盯著他在晨光中變得混濁的金色瞳孔,又開始說道:「陽光升起的時候海面被灑了一層金粉,波光粼粼的好漂亮……很像虎徹先生的眼睛呢。我有點難過。明明說好了要陪我一起看的,又不當回事睡著了……想著『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地位』又覺得太幼稚了,虎徹先生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的我吧?可是如果不想這個我好像又變成了以前的『我』,很不知所措……」

虎徹緊皺著眉頭緩緩鬆開了些。他感覺到自己身體正在被一個鑽子不斷地刨著,好像要直到把那些血肉都刮去才肯罷休,一遍又一遍地,沒完沒了永不停止。

忽然就心煩意亂起來了。

已經變得柔軟的身體可以容納進更大更熾熱的東西,巴納比把手指抽離,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扳開虎徹雙腿扶著他的腰挺了進去,溫暖的巢穴讓他舒服得半瞇起綠眸,他俯下身去咬住了男人圓潤的耳垂,舌尖濕濕冷冷的像條蛇那樣沿軟骨竄到了耳廓,一圈又一圈順崎嶇的輪廓舔進了耳洞。

大概是戳到了敏感點,虎徹一個沒忍住射了出來,從鼻腔裡發出慵懶的悶哼,精液濺到巴納比衣服上,又在抽動的時候蹭回了自己腹部,滑滑黏黏的實在難受。

一直半挺著的要癱軟下來,巴納比的折磨卻尚未結束。他不停將充血的性器送進自己體內,虎徹覺得今天大概是完蛋了,可是怎麼辦呢,上午還有個市長親善演說必須出席,阿涅斯小姐昨天還耳提面命地警告了英雄一個都不准少,否則今年年終有得好看。

沒有人能體諒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被英雄王折騰得死去活來以後還得掛著笑臉面對群眾吧?

一定是的,因為沒有人知道。

「連這個都不能等我一起嗎……」巴納比似乎是用失望的腔調喃喃自語,邊垂下眼皮減緩抽插的速度,輕柔地吻上了虎徹的眼瞼,苦澀地笑著,「虎徹先生很過份啊,總是跑在我的前面……」

喂喂到底是誰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

虎徹狠狠地瞪著趴在自己身上亂來的青年,無奈沒了反駁的聲音也只能把一點點不滿堆積在心底,就像是……像是……

拔去了爪牙的老虎。

恥辱感似乎總牽連著感官反應,身體在巴納比賣力的挑逗下再次有了反應。然而年輕有為的後輩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狡詐,他把整張臉都親了個遍卻怎麼樣也不肯拿掉嘴上的領帶,甚至是,刻意不去吻他。

虎徹努力吞嚥著口水,被領帶卡住的嘴無法閉合,一些來不及吞嚥而流出的口水染濕了粗糙的布料,一些則順著下顎流到頸間。除了這個以外呼吸也不太順暢,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吸上來巴納比就狠狠地頂著他把肺腔榨乾,兩個人的節奏一旦錯過就難再合到一起。

偏偏巴納比倒是一臉享受。

「怎麼樣呢,虎徹先生一定是想著明年再來過當作補償是吧?」巴納比微笑著一點也不意外在對方震驚的表情裡找到了答案,「難道就沒有想過我會拒絕?說不定明年我不想看日出了,今年已經看過了。還是說……在床上度過吧?我知道虎徹先生會喜歡的……會喜歡的……」

反覆地念了幾次「會喜歡的」,猶如一種自我催眠咒語,不停地把自己和對方都給洗腦,巴納比喘著氣在虎徹黏膩的身體裡高潮了,就著毫無空隙的契合靠到了他的胸膛。

忽然就停了下來,虎徹終於得以休息,可是半挺著的慾望還沒有解決。

巴納比摸著他的腰緊緊摟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湊合著,虎徹一條腿被他壓住,另一隻腳半張著,努力不讓彼此難堪地摔到地上,而這麼苦費心思也只換來青年更加撒嬌的磨蹭。

虎徹動了動因為一直維持著高舉過頭姿勢而發麻的手臂,手腕被綁住的關係正好形成了一個圈,套住了巴納比的脖子,像是抱著他那樣垂著。虎徹掙扎地拉扯皮帶弄出一個縫來,一隻手抽了出去,然後三兩下把皮帶扔開,他望了巴納比一眼,對方正微閉著眼皮,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了一道陰影。

不甘心。

不甘心他自顧自地做完了又自顧自地睡去。

可是比不甘心更多的是疼惜。虎徹知道巴納比絕對不會說那些話的,起碼如果他不願意說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聽到,然而他還是說了,毫無保留地坦白。

虎徹給自己解開綁在嘴上的領帶,用力翻身壓在巴納比上面,身後的性器滑了出來,巴納比半睡半醒間覺得有個冰冷的觸感包圍著灼熱的火團在臉頰上游移,說不清楚是厭惡還是喜歡,不過也不排斥。

虎徹用戴著戒指的那隻手反覆撫摸巴納比蒼白的臉頰,腰椎實在是痠得一陣陣發疼,手臂也不是平時那個有力的樣子。

不甘心。還有生氣。

「臭小子給我醒醒!」虎徹輕拍著巴納比的臉,不停搖晃他的肩膀,直到他睜開了像剛才一樣清澈的雙眼才停下來。

巴納比並沒有睡著。他還醒著,意識清晰。

「亂說些什麼廢話呢,明年還要看日出。」虎徹捏著巴納比的下巴,把他的頭轉向自己,雙眼對視著說道。

先是沉默了幾秒,巴納比緩慢地說:「今年已經看過了。」

究竟是不是出於害怕再次期待落空才這麼說的,巴納比也並不是很了解,可是只要虎徹開口邀了他就一定會再次期待,無論失望多少次還是會期待。

因為喜歡所以期待。

──都是大叔的錯。

虎徹狼狽地靠一隻手支撐全身的力量,也顧不得姿勢是不是很難看就騎到了巴納比身上,用腿緊緊夾著他的腰來平衡身體,這畫面一定很可笑,但是再可笑也無所謂了。

室內又明亮了些,陽光此時才是真正從雲層間探出頭來,照射著整個都市。

「你只看過了休特爾比爾特的日出,你看過其他的日出嗎?」

巴納比閉著嘴沒有回應他。

「你該看看日本的日出,看看法國的日出,看看紐西蘭……這個世界的第一道日出。」虎徹扯開嘴笑著,捏著巴納比的下巴晃了晃,之前還一臉精明的傢伙竟然就這樣愣住了。

「可是明年……虎徹先生又像那樣……」巴納比後半句含糊的話就和在嘴裡吞了下去。

「那就後年再看啊。」虎徹說得理直氣壯說得毫無愧疚說得巴納比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明年還有晚會活動,不出席不行……」巴納比幾乎是吶吶地說著,一面想要推開虎徹而抬起了手。

明年也還會是這樣,後年也是。

沒有什麼必然的「絕對」可以驗證這個大叔說的話不是隨時可以被吞噬掉的謊言。

虎徹鬆開了手,滿懷歉意地親了一下巴納比的嘴角,酒氣尚未退去,使得被酒精氣味包圍的青年一下子也懷疑起這些話的真實性來了。或許連這一刻的自己也都是虛假的。沒有什麼是真實,不管是明天還是明年。

那麼現在,此時此刻的話也都只是醉話而已。

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可是大叔知道你不會拒絕的。」虎徹下了躺椅,提起褲子穿好,他發現巴納比努力睜大眼睛在辨認著什麼,周圍的環境或是自己的表情。

他就那樣瞪著眼。

虎徹停頓了一會兒又再度開口:「不管是哪裡……小兔子都會和我一起去的,對不對?」

巴納比依然沒有反應。他不斷地想著真是狡詐的大叔啊,知道了弱點以後就脫去了羊皮嗎?那樣的話原本能夠拒絕的也都拒絕不了了。

不是,原本就無法拒絕嗎?

虎徹抹了把腹間乾涸的精液,搖晃著不穩的步伐往浴室走去了,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等會兒時點還有個市長親善演說的場合要出席。

阿涅斯十足惡魔的臉孔就突然浮現在腦海裡了,再鮮明不過。

巴納比躺在椅子上慢慢讓思緒恢復工作,隱約好像有水流的聲音滑過耳際,不太真切,搭配著那個大叔荒腔走板的歌聲。

陽光模模糊糊地揭開每一件景物的原貌,每一件都是自己腦海中理所當然的模樣。

巴納比用併攏的手指觸碰了自己的臉,緩緩覆蓋到雙眼之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眼鏡似乎很早就被隨手放到了一旁,那麼剛才所看到笑容和虎徹臉上的表情又是從何而來?

不對──他確實是看見了,毫無遺漏。真實與模糊一下子就迅速融合在一起難捨難分。

他聽到了通往走廊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夜未眠的青年面對空白的腦袋明確意識到自己更加難以進入夢境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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