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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悠闲生活(全) - 45,2

[db:作者] 2025-06-28 20:03 5hhhhh 2140 ℃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匆匆埋葬了弟弟,留下一块大石作墓碑,血莺连伤心的时间也不许有,为了负伤被抛弃的幸惠以及全军数万人马与后宫诸成员,她与癸并骑急行日夜不停。

  与时间赛跑下,带同几名五间组和血风连的成员,二人回到当日幸惠被弃置的地方。

  在路途上听血莺述说当日的情形,癸想到幸惠若有个万一,薰的心情,自己的心情,就什么也不敢想。

  被追杀的血莺一直没有能送出求救讯息,而求救信又是幸惠送来的,癸心想她一定是逃脱了才能发讯。可是实情并非如此……

  等待不畏辛劳赶至的癸,是幸惠被挂在树上内脏被挖去的裸尸,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无惧、无怨、无苦、无悲,就像是熟睡了一样。下身花唇还有干涸的秽迹,地上染满血污,悬吊在树上的尸身,肤色还是像活着时那么红润。可是背上却用爪割开娇嫩雪肤上划成血痕写着,今天是真田幸惠,明天下一个是谁?胸中的忧伤和无奈,自怨自责以狂怒的拳劲发泄出来。

  「森罗、天帝军,我在此立誓不宰光你们誓不为人。」

  承受癸火山爆发似的一拳,挂着幸惠尸体的树,躯干被打成粉碎,沙啦沙啦的落叶声之中,一直被森罗派魔界战士追杀的癸,决心要反击回去,不管双方差距有多么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小人报仇无日无之,他决心要做一回狠毒的小人,狠狠的还以颜色。

  「癸!别激动,这……这未必是幸惠。不然尸身完好不腐,脸上的表情也太平静了。」

  「不是幸惠那是谁?」

  盛怒下的癸把怒气转向血莺发泄。弟弟刚亡故的血莺,在心情上的痛苦只有比癸尤有过之,何况幸惠若死,抛下她的自己就等若见死不救。

  「莉亚娜黛的替身纸人。」

  一闻此言,癸立将内力注入幸惠的尸身中。余温犹在的尸体,解除魔法后立时代变回一张破烂的纸人。

  「没死!幸惠还没死。」

  现在的癸连庆幸的心情都没有,狂怒心伤之后,又变回全然未知的状态。

  「快找,以这里为中心搜索。」

  幸惠虽以替身纸人逃过一劫,可并不代表她本人就安全。癸拾起替身纸人,上面还有秽迹和那句今天是真田幸惠,明天下一个是谁?癸一个人不可能保护身边所有人,森罗派来的刺客若由癸转到其他人身上,只要数目够多连薰都会有危险。

  癸心想,不惜代价亦要在最短时间内变得更强,获得超越人类可以挑战仙魔一族中强者的力量。

  直到听到五间组的女忍者有所发现的消息,癸一支箭似的赶去。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正在弥留状态的幸惠,面白如纸的她下身全是血污,红润的嘴唇变得干裂。当日负伤之后,她用仅余的力量服下了自杀毒药和放出替身纸人,在侥幸骗过吉林后,服下解药的幸惠连走也走不动,只写了一封求救及警告信。

  「幸惠支持着,我马上遣人去军中叫多香子来。你一定没有事的!」

  「癸主人!请叫薰小姐她们快逃,小心洪水。我……」

  癸制止幸惠再说下去,免得她再消耗所余无多的生命气息。

  「我马上去,你安心休息就行。还有你可别死了,上次你背叛的事,薰还没原谅你的,要是就这样去了黄泉国,薰铁定恨死你。」

  癸看着幸惠急喘和闭上眼休养,忙下令手下们照顾她。同时调动附近所有五间组和血风连的人,要破坏魔界战士们建造的人工湖。

  心烦意乱的癸,衷心期祈多香子能赶到。以他的经验来看,幸惠的失血量和背上伤口的发炎,已经是没救的了,除了希望仙道医术再创奇蹟,就看幸惠的求生意志。因此癸才特意说薰还未真心原谅她。

  动用手上余下的几只魔蝙蝠,及分派信使去通令青霭急促撤退。癸脑海中只有炫静和森罗得意狂笑的样子,还有青霭她们全军被洪水淹没,珍珠江上浮尸处处的情形。

  天空上还有不知有多少黑猩鸟,魔蝙蝠能否像幸惠送出那只一样侥幸到达青霭手中,全是未知数,而派人送信恐怕信差到达的同时,洪水也已经到达。

  忧心忡忡之下的癸和血莺,召来的五间组和血风连成员近二百人。还有幸惠手下的其他真田十勇士。

  天明之前的一个时辰,全体抵达人工湖所在。珍珠江经过连日求雨术之后河水上涨,多个大小不一的人工湖,水面波光掩映。洪水一爆发的话,其威力是无可抵挡的。

  「就这样全体杀进去!血莺你留在这里照应就行。」

  「可是对方有上万人……」

  「绿营兵而已。行军打仗可不是兵多就行的,还要看统率力和机变灵活的调动。对方的营地内还有营火,女人的惨叫声和哭声隐若传来。一支军纪全无的队伍,我们利用夜色奇袭,对方不明我方人数,必然自乱阵脚。根本不足为惧,倒是魔界战士方面,大家非小心不可。」

  「为了拚死发讯的幸惠,还有下游处的全体同伴,此战非胜不可。」

  深知血莺因激战而失血过多,还有连日奔波,不是短期内可恢复。癸自有借助六位真田十勇士的力量。

  「突袭!」

  二百骑士不顾五十倍的力量差,直冲而下。像急流而下的这支小而精锐,除癸之外全为女性的部队,直扑营帐。雷鸣一样的马蹄声旋即引起下面的营帐大乱混乱,九成连营帐也没有的平民百姓只盖了一个草棚遮挡风雨。

  在军民大乱之中,癸当先发出火仓的炎龙。包含着他满胸忧急和恨意的火炎之龙,炽热的火炎将军营连守卫一起燃着,熊熊大火迅即漫延开去。

  凡是手持兵刃的莫不被十字镖一击毙命,五间组内的女忍者战力惊人,手下邪马台刀对上录营兵,毫无敌手挡者立死。

  很快整个纵横十数里,住有以万计百姓的营地已骚动大乱,哭爹唤娘的声音此起彼落,人人争相向外逃去。分散看守的一万绿营兵也随之自行溃散。

  癸如入无人之境的直杀至最大最引人注目的大帐,而在那里等着他的是飞翔天际的近十名黑猩鸟,还有雪女梦泽和腥红甲蚯吉林。

  盘算着五间组和血风连的人可以一抵十,面对以一敌百的黑猩鸟二百对十,论战力还强过对方一倍,外加真田十勇士中的六人。癸最大的问题就是那雪女和腥红甲蚯。

  「杀!」

  癸一声令下抢先攻进去,双方二百多人动起手来。

  炎龙直扑军帐,把雪女和腥红甲蚯都卷了进去。

  经过了天河仙女的指点教导,癸的肉体得以强化,久无增长的内功也有所上升。现在一对一他能击败任何黑猩鸟,面对三、五名的话则胜算未知。

  看着火海中的二个人影,四周尽是兵刃交击声,癸以为一击奇袭成功。可是当其中一个满身甲胄的影子从火海中穿出,以幽魅般的身法,难测的踪影急攻而至,金刚钻直取马背上癸的咽喉。

  癸跃离马背一个倒翻下击而来,几条火蛇直缠对手而去。

  「这种程度的火就想烤熟我!未免太小看我们魔界战士了。」

  金刚钻荡开癸的魔刀火仓,吉林大开大砍的步步进迫。力道上无法与对手硬拚,癸改采游斗的方式。持着速度的优势,暂时抵挡那威力惊人的金刚钻。

  「使用魔刀火仓的就是海龙的卡尔阁下吧!军帐内有维持着冰坝的结界控制器,控制器一毁就算连我也制止不了冰坝的溶化,到时二个时辰内洪水和冰坝的残骸就会沿江而下,下游的人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洪水。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别把控制器弄坏。」

  雪女梦泽在火海中以寒气自保,双手妖力发功把整个军帐和火炎都卷到了半空,露出设在里面的一个冰的丈高仪器。

  战斗开始之后,以为对方是一般人类的黑猩鸟被攻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六位真田十勇士击毙二名黑猩鸟。不同凡俗的这支忍者精锐竟有击败己方之力,癸和吉林交手,吉林又不见得能取胜。

  梦泽本可以立时毁了这个控制器,让洪水爆发,但是她必为狂怒的对方所报复。因此她只好利用控制器去增加己方的胜算,手中聚水成冰,冰剑立往控制器劈去,刹那间真田十勇士都弃下对手来求援。她以此牵制对手,等待派出去进行搜索和拦阻魔蝙蝠的黑猩鸟飞回来。

  一时间形势逆转,梦泽用她的飞雹百弹往控制器攻击,逼使六名真田十勇士只能死守于控制器处。其他黑猩鸟在梦泽的援护下和二百余女兵对手战个平手,双方胜负难定。

  面对着吉林,癸不能不讶异于他的速度,像幽灵那样倏隐倏现的高速,仅比自己稍慢,金刚钻的威力压倒火仓,而他又无惧火炎。

  看着死守控制器的真田十勇士,还有相继战死在梦泽手下的血风连和五间组成员,癸更感忧急。

  幸惠能否获救还未可知,青霭她们又情况危急。癸盯着火仓,考虑着是否解除魔刀的保险掣应战,以超高温的火炎对敌。问题是解决到腥红甲蚯却对付不到雪女,她正和己方混战。而一旦解除保险掣,癸不自未伤人先伤己,更会负创至无力作战。而看到阵地大乱,还不知会有多少黑猩鸟会赶回来。

  屡次攻击,都给癸仅仅避过。吉林停下来和癸隔数丈相对,他口吐泡沫在身外形成第二层泡沫甲,再造出一条泡沫线连上金刚钻。

  闪烁的金光中,金刚钻脱手飞出,带起音爆直迫癸而来。

  「当!」

  巨响过后癸虽格开金刚钻,可是吉林舞动的金刚钻却如影随形的紧逼而至,他自己还双拳运劲,把癸压制在金刚钻下,再逼他接自己碎石劈山的重拳。

  被吉林逼到后有金刚钻前有双拳的癸倒飞而出,硬往金刚钻抢去,半空发出真气空刀斩向泡沫线。

  连盔甲也轻易开破开的真空刀气竟未能斩断这泡沫造的线。

  生死一线的癸在飞钻及体之前因刚才一击改变其行进角度,火仓力劈钻身将之震飞开去。

  一击不成吉林再来第二击,只是这次他的目标不是癸,而是结界控制器。

  就算是真田十勇士,都不可能挡开吉林的重击。被迫急了的癸豹子般弹起,半空劲斩在泡沫线上,使金刚钻失控飞开去。

  面对癸迟滞在半空的身影吉林自然不放过,幻影似的飞快赶至,拳出如风急若骤雨的向癸猛攻,刀拳交加的铿锵声响彻天际,吉林的双拳竟能与火仓硬碰。

  「梦泽!」

  久攻不下的吉林大叫。而用冰雹百弹把癸的部下们打至战力大减的雪女梦泽前后夹攻癸,她的速度可还在吉林之上。

  使出寒梅白雪剑法的梦泽,手中剑幻出一朵朵梅花,被刺在身上癸血肉之躯绝难承受。

  癸朝地上发出真空刀气,以强大的反作用力高升弹起,打算让吉林和梦泽撞在一起。

  霎眼间梦泽螓首一扬,她的秀发变长直卷癸的颈项而来。

  倏然间癸被缠着的长发朝吉林掷去,由下而上吉林拳劲括起凶猛的气流,其威可见一斑。

  「鎚形!」

  癸于这时对死生与共的魔刀大喊,这火仓古用一己性命作代价打造的魔刀显出她的威力。火仓的铁鎚和吉林的铁拳硬碰,两股狂猛的力道相撞,魔刀火仓裂成碎片,吉林的爪指则被震断。晨光未现的最黑暗时候,魔刀火仓春潮的刀身像夜星一夜四散,银光闪闪的魔刀碎片散落地上。

  就在吉林错愕极张口呼痛哀号时,癸将随身的竹筒炮扔进他口中,以刀柄发火点燃。轰隆一声巨响将癸自己也炸飞开去,吉林则外表丝毫无损的立于地上。可是被泡沫和鳞甲双重保护的肉体,已被火药炸成肉浆。

  「吉林!前后夹攻。」

  不知吉林已死的梦泽边叫边收紧勒住癸颈项的长发,手中冰剑锁定癸的心房来攻。

  刚才被勒住的瞬间,癸单手护着颈。现在手上发力阻止梦泽收紧之余,以只余刀柄的火仓迎击雪女。

  就在冰剑及体之前,火仓的炽热火炎瞬间构成炎的刀身,在和冰剑交错而过时将之溶解后砍向雪女梦泽的身体上。

  「火炎化作刀身!」

  被烧到浑身是火的梦泽厉叫惨呼。

  「没错!当火仓碎掉时,就会用火炎取代金属的刀身,而且是远超平常温度的烈炎。还有只有刀上的宝珠还在,断掉千百次火仓还可以重生的。」

  随着癸话毕,人放松下来时,散落在地上千百块的魔刀碎片自行飞回,重新构成火仓的刀身。梦泽重伤倒在地上,以雪女的体质还死不了,却已无力再战。空中的黑猩鸟还有四名,癸已可应付自如。就在癸心想之后只需逐个破坏水霸,慢慢化解洪水威胁时。天边有一堆物体像流星一样飞坠地上。

  击出一个尺深大洞,造成尘土弥漫的竟是癸派出去的魔蝙蝠。当癸抬首仰视的时侯,看到的是骑在黑狮背上的炫静,还有影雀。用蝙蝠式的翅膀飞翔天上的影雀,手中骷髅镰刀幻起重重刀影,月影斩发出多个小弧形的真空刀气直劈地上的结果控制器。

  顷刻间随着结界控制器的破坏,距离冰坝因气温溶化,洪水沿珍珠江而下,仅有二个时辰。

 

             第十一集  第七章

  「很久不见了龙癸。如今天气暑热,这些凉快的水就作为朕的赏赐,阁下好好享用。就当作是朕感激你让朕被迫从一舟岛落难而逃的报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着下面错愕震怒的癸,炫静心下大感凉快。多尔衮到死都看不起她,使炫静缺少了一份复仇成功的快意。

  「我烧了你这贱人!」

  狂龙怒吼般的叫声中,一道道火炎从火仓中激射向天际的炫静。

  面对火舌临身的攻势,黑狮振翅高飞,身旁的影雀舍身抢上前去,风魔披肩一扬,立时卷起迅猛的气流,成为一面风之盾把癸的攻势化解。烈炎中炫静长笑着消失于云端。

  监视战况伺机而动的炫静,运气不错的找到刺杀多尔衮的机会,获得可说是远超她预料的战果。之后她适时下令影雀和黑狮第一时间送她回工地内,因为二名魔界战士的飞航速度比信鸽还快,不必另外传讯之余,还可让炫静全程亲眼目睹水淹敌军的壮观场面。

  衡量癸手边的实力,以及上次差点让多尔衮击杀的危机,炫静选择了暂时退走。何况能拜见到癸受挫悔恨的表情已叫她为之惬意。

  夜袭的目标没有得手,看着东方晨光初现,癸从没像今天那样希望太阳不要升上来。

  癸没浪费时间去看冰坝溶解洪水泛滥的大场面,花了一点时间准备马车后,他和血莺共乘一车紧跟在洪水后出发,赶回杭州城。连日不眠,癸就是铁打的人都要休息,血莺亦借此机会调息身体为接下来的恶斗准备。

  没有了魔蝙蝠,想给青霭通报亦是不可能。癸内心忧虑着后宫一众成员和海龙全军的情形,以航速算绝无舰队逃回海上的可能,唯有寄望青霭在最后一刻发现洪水,率全军移到河的南岸。因为癸从五间组飞马来报得到消息,中路军的二十余万新金军正全速轻装急赶向杭州城。最坏的结果是在大水过后,己方残军被尽歼于杭州城内。

  心中虽忧愤不已,悔恨自己未能阻止洪水。消耗到极限的肉体却自然进入睡眠状态,直到在恶梦中惊醒已是次日上午。

  人工的洪水规模还是比不上老天的所为,虽则威力惊人,但几个时辰就流光了,不会持续数日,马车得以在洪水过后行驶在珍珠江沿岸。但从实窗往外看,时间虽短破坏却不轻,两岸的苍翠植物为之一扫而光,什么也没有留下,只余下光秃秃的山石,河道更被扩阔数尺。

  倚偎在癸怀中的血莺因他的苏醒而悠然醒转过来,玉手自然的握紧着他。癸和血莺还未知道多尔衮己败。心想纵使新金东路军覆没于洪水下,但同伴能逃过洪水一劫吗?之后又能否承受敌军中路军的进攻。

  身旁的男人默然无语,眼神中的焦躁和牵挂却已出卖了他的心情。

  难过的沉默久久持续着,只有呼吸声充斥车箱内。

  「癸,军师大人一定能及时逃到南岸的,船没有了还可以再造,只要人活着就行。」

  「多尔衮会让她们有机会上船吗?我真的不敢想像。」

  癸一闭上眼,就看到满江都是浮尸的可怕情形,其中包含着他自失去华香后填满后虚心房的每一个所爱。

  血莺比幸惠还少回海龙,但亦多少知道癸和众女的情形。癸就像自己失去弟弟一样伤痛。

  每一晚每一晚,血莺都曾在饥寒交迫之中和弟弟相拥而眠,寒风之中仅有对方的体温能温暖自己。血莺没有恨下手杀弟弟的癸,要说有恨的话那也是针对自己。闻道是她一手带大的,他会如此忘情负义,落得这种下场,必然是自己教而不善之过。内疚、思念,心头掠过以往种种的历经。血莺的心都要碎了,而现在癸将要面对相同的情形,失去所爱的人。

  血莺没有再安慰癸,面对劣势有千百个理由去相信众人能平安,可是相对的就有亿万个理由认为情况已然绝望。痛失弟弟的伤,对癸的同情,诸般感受让血莺眼眶含泪,碧澄的泪珠从俏脸上划过掉下。

  当泪珠掉在地上四散时,癸狂野的吻在血莺的朱唇上,再没有一言半语。现在他们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叫人忘情的激情性爱,唯有如此才能抚慰血莺丧弟之痛,癸的焦急难耐。

  没有温柔,有的只是彻底的欲望,烧尽一切哀痛的肉欲,忘却所有不快的官能刺激。

  贯满内力的掌风一扫,血莺身上衣衫尽碎。健美丰满的莹白身躯,乳头粉嫩鲜红媲美少女,三角地带上的黑色凄凄芳草,神秘且叫人遐想连连。分布身上清淡的伤痕叫人又痛又爱,每一道都在诉说着眼前美艳女子的不幸身世。

  癸一把含着血莺的乳头,大口大口的吮,舌头粗野的乱舔,时而打转、时而急刺,嘴巴或吹或吸。很快挑逗得血莺欲火急升,反过来主动的撕开癸的衣服,纤手抚摸在结实粗壮的胸膛上。盈满眼中的泪珠变成像珍珠链一样的垂挂她的芳容上。

  前戏还没做够,癸就以血莺的泪珠作润滑,将之涂抹在长着黑色柔丝的桃花源上。

  不一会儿功夫,血莺尽去癸身上的束缚,让那叫人脸红心跳的龙根跃然于眼前。看着这个吓怕人的壮硕东西,血莺知道只要它填满自己的花穴,癸勇猛的前进,就会让自己暂时忘却所有的哀痛。还会享受到魂飞天外般的销魂感受。

  再也忍受不了的癸,一把将血莺的一条腿搁于肩上,就以这叫女性羞惭为难的姿势插入。温暖却湿热不足的女阴,让癸感到美妙的快感从肉棒上直传体内。

  彷佛要将所有不安和焦虑都发泄在眼前,娇艳却饱受伤害的女体身上,癸徐疾有致的加速前进,肉棒画圆与斜行交替,接连勇闯女体最神秘之处,让无数男人沉迷的秘所。

  「唔……用力……用力……狠狠的捣碎我!别留情,干我。」

  承受癸的猛攻,快感的旋风从花穴扫过全身,直扣心弦。

  血莺期待癸的野蛮,粗暴但叫人狂喜的性爱。好惩罚她教育弟弟的失败,以及用叫人飘飘然的快感,消去心中的伤痛。

  放浪的娇吟,引来排山倒海的猛袭,热烘烘的花径,渗出要把人融化的女体新鲜花蜜。获得爱液滋润的癸,干脆连内力也用上,以高频极速猛插,退出到花穴口处整军,就朝着四方八面猛冲,肉棒的狠捣急干,将血莺送上激情的高峰。

  渐渐的血莺脑中被悦乐和茫然填满,销魂蚀骨的官能刺激填充着她的心灵。灵台的一点清明,只会使人不能尽兴和哀伤。

  「啊呀!快……再快……不要饶我。狠狠的来……」

  一点点陷进疯狂的性爱洪流中,血莺在癸身下狂叫之余,更脚从癸的肩上移到腰间,双腿夹着癸的腰肢,两手一张抱着癸,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那种像要烧死自己的爱与欲的热火,让血莺不能自制的投进去,心湖中除淫乱的悦乐外,再也不想要有别的感情。

  癸双手抱着血莺那柔软却弹力十足的结实香臀,把她抵在车箱壁上,如痴如狂的猛急直进。腰腿用劲的癸,每一次的拚力冲刺,都叫怀中女子发出更淫靡更意乱情迷,不能自制的爽快淫叫。

  灼热的爱液从血莺的桃花源渗出,流满癸的大腿,更滴滴答答的洒在了车座上。清丽透明,在阳光下闪闪生辉的爱液,看起来美得圣洁,可是鼻端嗅着血莺淫汁与香汗的味道,让癸忘情的全力冲刺,直到听到血莺悠长哀怨缠绵的至福淫叫。

  被血莺勒紧的癸,不再压抑,对蠕动收缩,阴精泄射的花穴放出他积压的阳精。

  全身舒服得快要融化的血莺,感到一股急流劲射体内。想到癸的精液填满体内,感到心中欣慰的血莺全身软瘫下来。

  「哈呀……哈呀……啊啊……唔……」

  脸色潮红,愁伤尽去,只有痴迷快意的表情留下来。血莺的肉体在窗外阳光照射下,点点晶莹的汗珠,看起来耀目生辉。被癸放回座位上的血莺,爱液、阴精、泪水和阳精混全在一起。白浊的体液混合物,散发着淫乱的气息。

  癸向来喜欢品味美女最浓郁的人体花蜜,可是对自己精液绝无尝试的兴趣。但理性早已消失,唯有对爱欲的渴求余下后。癸提高血莺的双腿,埋首血莺的神秘花园,舔起二人刚才泄出的体液。

  「呀……呀呀呀呀呀!」

  湿润且洋溢暖意的舌头扫过桃花源的一瞬,使血莺稍为清醒。对这地方天然的羞惭和矜持使她,哀羞快意的挣扎起来,在下身弄到一片狼藉时口交,太过于羞人了。

  「不……清……清洗一下才继续吧!」

  「没有那个必要,要洗用我的舌头洗。」

  醉心于性爱,暂时把负面情绪与牵挂、思念都压抑在心底,癸用他的大舌拨弄两道花唇,舔吮上面的淫液。吹之以冷气、呵之以热气,舌头打转在上面。

  比起切实的肉棒接触,细腻润滑的舌头服务,让血莺的快感水涨船高却就是差那么一点满足感。

  哀怜的在癸舌下挣扎淫叫,全身弓起,双颊热热的嫣红一片。全然动情的血莺又羞又欣陶醉,口中吐出让癸更激动的淫声乱语。

  热情的淫唱持续,血莺下身洪水爆发。癸的舌头巧妙刁转的进攻,旁敲侧击到她花穴骚动,在癸面前蠕动,淫水泊泊而出,妙不可言的销魂娇吟,诉说着那让人陶醉的快意。

  整个子宫和花穴都被弄到发烫,淫水的洪流多到叫血莺不好意思时,在外面骚扰袭击够了的癸,舌头一下子钻进花穴内。旋即花唇紧缩,紧紧的夹着这顽皮的舌头。

  「呼……呵……啊啊啊……」

  面上艳如桃李,似嗔似喜的血莺轻呼一声。那销魂荡魄的感受太快慰了。

  之后癸的舌头在花穴内打转,直接享受女体刚泄出的淫液,手指更逗弄着早已挣出花苞之外的花蕊。粉红得圆润可爱的这颗快感枢纽,小珍珠一被手指挑衅就让血莺全身大震。

  「不行了!」

  血莺双手本能的一推,按着癸的头,清澄急猛的喷泉射向他脸上。癸伸出舌头舔掉脸上热热地且可口美味的阴精。

  「呼……呼……呼……」

  冷艳的血莺,现时弱若无力的样子,别有女性的韵味,将冰山融化的感受,让癸极有满足感。

  懂武功的人,可以做到常人难以做得到的姿势。把武术入性爱的癸,也能获得远超常人的快感。

  癸横躺在车厢的座位上,全身重量放在手掌和双脚上。常人要做已经够难,若还要骑一个女子在上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癸就做得到,血莺现在就以骑乘位骑在癸身上。

  淫靡之音不绝自血莺嘴中发出,她全力驰骋在癸身上,而癸则不时运劲把她抛上抛下。肉棒进出于花穴内,填满这方寸之地,引发更澎湃的淫水。

  看着从花穴渗出的淫水,血莺将之淫靡的涂在癸胸膛。长发飘飘的血莺,表情妩媚富诱惑力,茔白如玉的双颊,白中透红春情满面。

  节奏感十足的淫唱,将两人的快感升华到更高峰,在骑乘中的血莺,酥胸起伏的抛上抛下,摆荡的乳球以及岭上红梅,让人的视觉饱受刺激。

  二人互相配合的进行着,癸腰肢运力外还用上了暗劲,旋转、曲线等运行方式。不时弄得向前斜倾娇躯,好让下身的花蕊能磨擦在癸身上。

  血莺难以想像自己会放浪到这种程度,可是处身官能的大海之中,她不能自制的作出对追求更高悦乐的动作。

  直透花穴的肉棒,更是直迫子宫,彻底填满血莺,让她在自己身上发情,主动的激烈交欢。精神和肉体都同时获得极度满足。

  「唔呀……呀呀呀呀呀啊……又……又来了!」

  再一次登上极乐的血莺,脸色红若夕阳,流露出性受时满足却又似受折磨的欢悦表情。由子宫去到花穴,在阴精泄出的同时也抽搐着榨出癸的阴精,直到癸畅快的发射出来。全身发软二人一起倒在车箱中为止。

  激情结束后,维系着二人之间的是淡淡的哀愁,没有急着换上新衣服。癸把血莺抱到膝上,肉棒依然精神勃勃的停留在她的花径之内。身上汗珠未干,交欢后的淫秽气味洋溢于车箱内。

  作为炎黄民族的人,血莺饱受礼教的束缚,和弟弟的乱伦叫她伤痛和自责不绝。唯有那一份爱情和亲情结合的心意能安慰她。可是血莺最不能原谅自己的,甚至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是因时势所迫而要卖身为妓。

  原本,她心想世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还有弟弟。结果弟弟却像常人一样,甚至尤有过之,反而是眼前人能够接受自己。

  依血莺的经验,男人嘴上说不介意为妓妻子的过去,其实十中有七、八心底还是看不起她们的。而癸就是例外的那一、二个。刚才的疯狂性爱叫她很羞人,为妓时习的房中术,每一次被迫使出来都叫她心生伤痛,觉得自己下贱无耻。刚才却应用得那么自然。

  不管这次东归的后果如何,血莺决心支持和守护在癸身边,同时在内心对弟弟道别。她不能忘怀血亲的弟弟,但李闻道再不会以情人身分留在她心中。

  能够得到一个包容和喜欢自己的人,血莺已感到老天待她后半生不薄。羞涩地光裸于癸怀中,内心又忧又喜。忧前途未卜,喜获珍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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