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 ）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人类从远古以来就具有的，对陌生异性的感情冲动。                                   ——唐泽艾彤彤是在唐泽的心理学论文上看到这样的理论的，他当时拿着论文问唐泽，我看到一个姑娘，怎么知道我对她是不是有爱情的？唐泽回答：看你鸡巴硬不硬。艾彤彤用论文狠狠地打在唐泽的头上，说了一个字：肏！唐泽一边揉着头，一边回答：回答正确。艾彤彤看着电话，心里想着一个问题：他，是不是爱秦培培呢？如果按照唐泽的理论，他是爱的，只要想到秦培培的身体，他的下体就会情不自禁地勃起。他都不知道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是12岁偷看美国的成人电影。秦培培绝对是尤物，随着他的努力和调教，秦培培在床上，散发的不只是魅力，还有些难以名状的东西，她就像一个宝藏，每次探穴总能在幽幽深处发现些让你惊喜不已的东西。可是，这真的是爱吗？扪心自问，心里最爱的女人，从开始到现在，也许到永远，只会是萌萌，即使，从开始到现在，也许到永远，都不能和萌萌有爱可以做。想到艾萌萌，艾彤彤感到裤子里面的那根东西被裤子勒的生疼，即使，它刚刚得到满足……没有看短信，艾彤彤直接拨通了秦培培的电话，秦培培接的很快，但是没有过去的毛躁，没有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怎么不接我的电话？”这让艾彤彤颇有些不适应。艾彤彤道：“你在哪？”秦培培的声音无比温柔和低沉，道：“我在周叔叔家。”艾彤彤道：“你到老爷子家混饭吃了？”秦培培道：“嗯！”艾彤彤道：“吃完了吗？我去接你！”秦培培道：“不用了，我还得多呆一会儿！你先回家吧！”在王亚丽这里被拒绝，秦培培又到了周伟东家，很明显也是为了他的事情，毕竟周伟东也在纪委，艾彤彤也不好说破，道：“好吧，太晚给我打电话，要不就住他家吧，明天早晨我接你之间上班！”秦培培道：“再说吧！”挂断了电话，秦培培有些恋恋不舍地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周伟东的老婆端着一盘提子过来，道：“彤彤的电话打通了？”秦培培道：“恩！”周伟东的老婆把提子放在茶几上，道：“打通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他一个土匪，还能出事儿，来，吃提子！”秦培培心里着急，哪里有心思吃东西，道：“婶子，我周叔叔快回来了吧！”周伟东的老婆道：“谁知道啊，我给他打电话，说和几个老同事喝酒呢，吃提子啊！”

　周伟东的老同事真的不年轻，最小也有50岁，清一色干部，春都市纪委书记坐在饭店包房的正座，左边是纪委的领导，右边是市里的头头儿，为了这个饭局，周伟东从看到艾彤彤的举报信就开始张罗，算是把能说上话的聚到了一起。纪委书记还是很有“革命本色”的，一再表示只是老同志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一切从简，周伟东也真听话，酒是北京二锅头，四菜一汤，耗油扇贝，炖老鸭，清炒虾仁，酸菜炒粉，汤是三鲜疙瘩汤，。只是饭店好像弄错了，蚝油扇贝是蚝油鲍鱼，炖老鸭里面居然有冬从夏草，清炒虾仁中间是只二公斤的龙虾，酸菜炒粉外面一圈酸菜，中间是鱼翅，三鲜疙瘩汤里海参比面鱼多，最离谱的就是二锅头了，从盒子拿出来的居然是茅台。没有人提出异议，以为是周伟东故意的安排，两瓶假“二锅头”见了底，纪委书记道：“没想到你们公安局旁边还有这样的饭店！”周伟东道：“我没说错吧，菜的味道还行吧！”纪委书记道：“这菜还有什么说的，让你老小子破费了！”周伟东道：“都是家常菜，破费什么，这才几个钱！”纪委书记哈哈大笑，道：“几个钱，你就吹吧！看你回家怎么跟你老婆交代！”几个老头子大笑了起来，房间的服务员适时的出去，不多时，艾月华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周伟东的旁边，笑道：“周大哥，今天的菜，满意不满意？”周伟东道：“老板娘，今天的菜味道是不错，可是，和菜单上写的不一样啊！”艾月华道：“哪错了，您指出来，我给您换！”周伟东挑了根鱼翅，道：“这是粉条吗？你家饭店这么卖粉条，我先来二百斤！”艾月华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好的地瓜粉的粉条正好没有了，就拿这个凑合了一下，下次一定不会。怎么了，周大哥，这么多年地交情，做错了菜，你还真让我给你换一盘啊！”周伟东摇了摇茅台的空瓶子，道：“这也不是二锅头啊！行了，我也不是公安局长了，你儿子艾彤彤也不在我手下了，我当局长的时候都没在你这白吃过饭，现在不是局长了，更不能白吃这么好的菜喝这么好的酒了。”艾月华忙道：“你看，大哥还挑理了。我是看您邀请您的各位领导小聚一下，我就斗胆，擅做主张，给您调了几个菜，要不这样，这顿饭算我的，您看行不行？”周伟东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拍到艾月华的手里，道：“老板娘，你的好意我是领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位，可是春都市的纪委书记，我的大领导，你总不能让我在纪委书记面前犯错误吧！”艾月华看着纪委书记，装作惊讶地道：“您看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好意思了，这可是我把事情做错了，我这寻思，过去周大哥是局长，不接受我们请客吃饭，这回调职，想接这个机会请他吃个饭，还弄巧成拙了！”周伟东笑道：“你这是越描越黑啊，我们领导心里得想，这老小子过去是不是老在这白吃啊！”艾月华道：“你能来白吃就好了，关键你不来啊。”周伟东道：“我来了就是白痴了？快把帐帮我算了，一分不能少啊！”艾月华道：“您放心吧，不会让你犯错误的！”说着，拿着卡出去了。等艾月华出去，周伟东注意道，纪委书记的脸没有刚才的笑意，开始严肃起来。纪委书记道：“老周，你今天把我们这几个人领导这个饭店来，是有你的目的啊！弄个鲍鱼鱼翅，两瓶茅台把我们这些人都拉下水？”周伟东笑道：“就这点酒水，连脚脖子都没不了吧！”房间里沉默了大约有五秒钟，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纪委书记的脸上，纪委书记慢慢地端起了酒杯，朝几位举了举，陪同的几个人忙也端起酒杯，纪委书记道：“那就杯中酒了，干！”说着，一饮而尽，道：“真是好酒啊！哈哈哈哈！”看到他笑了，所有人都跟着笑了，周伟东根本就不担心，他这个年纪，这个位置，不会犯什么错误，看到纪委书记笑了，他知道，艾彤彤的事儿，问题不大了，也不枉费自己卖着老脸辛苦一番。结了帐，艾月华把账单连同银行卡递给周伟东，一顿饭账单上是四千多，周伟东当然知道，账单是账单，他的银行卡，不会少一分钱。一直把纪委书记送到车旁，纪委书记掏了掏口袋，没有掏出烟，对司机道：“小刘，你去给我买盒烟！”司机小刘应了一声，周伟东道：“小刘，你去饭店取一盒，和老板娘说，记我账上！外面卖的烟假的太多。”小刘快步走进饭店。纪委书记看了一下周围，小声地道：“艾彤彤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周伟东道：“艾彤彤那小子给我当过秘书，小子不错！”纪委书记道：“烈士的后代，我们肯定是要保护的，他犯的是什么狗屁错误？家里有钱还有错了！”周伟东道：“可是，我听说今天王亚丽到局里调查，特别针对艾彤彤，我听说她有个亲戚开个酒吧，艾彤彤处理过，她是不是借这个事……我也是听说！”纪委书记道：“那个老娘们什么时候不那样，拿个鸡毛就当令箭，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了。”纪委书记看着小刘从饭店里出来，更低的声音，快速地说着：“她老爷子死了，市里就想收拾她，她再得瑟，也就这一年半年的事儿，你看着吧！”周伟东还没有来得及深问，小刘已经走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手里拿着两条软盒的中华，道：“周局，饭店给拿的这烟！”周伟东道：“拿就拿了吧，也不是啥好烟，书记，你就凑合抽吧！”纪委书记笑了笑，朝小刘轻轻摆了摆手，小刘顿时明白其中意思，拿着烟上了车。纪委书记道：“要不要我送你，你这从局长宝座下来，连个车都没有！”周伟东道：“不用了，我和老板娘还有话说！”纪委书记笑道：“你这老小子，等我看到你老婆，好好告你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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