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神

　作者：xinhaiwuji

　2010年12月04日发表于：sis001排版：sis001藏书馆

　　天极冷，雪下得很大，大片大片的雪花一下就是几天几夜，几乎将整个天地都变成雪的世界。这正是西京一年最寒冷的时节，鸭绿江水都结了冰，深达膝盖的积雪遮蔽了道路，西京城中的人们，也都不再外出，龟缩在自己的家中烤着炉火，盼着严冬早日过去。

　　这日清晨，位于城市中央的金家大院突然来了一队金兵，将整个宅子围得严严实实，宅子主人金大全匆匆赶到门前，便见着领头的金兵统领笑眯眯道：「你就是金大全？不介意我叫你为老金吧。莫怕莫怕，我只是来坐坐，向你讨杯暖和茶水。」

　　金大全默不作声，这些人穿着是金国护国卫队的军服，专门负责国家的保卫工作，这种天气大清早的来喝什么茶？

　　那统领见他表情，呵呵一笑，转头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别打扰我与老金喝茶。」

　　金兵统领虽然一脸和气，那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但金大全实在不想让他进门，护国卫队的人进了门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可在人家的统治之下，他也无可奈何，挤出一丝笑容，把他让进屋来。

　　屋内烧着暖坑，那统领将厚重的外衣脱下，搓着手坐到坑上道：「咱们北方什么都好，就是没啥好茶，我却是个爱喝茶的，听说你有南边送来的香煞人茶，特地来讨上一杯，解一解馋。」

　　金大全低沉着脸陪他坐下，不敢接话。金国与南宋交战数十年，双方都禁止通商，现在虽然缔造了合平条约，实际上边境并不平静，依然有很多小的冲突，商道也未完全恢复。心下暗忖：难道是因为这个来抓我的？

　　金兵统领见他愣着不动身，哈哈一笑，拍了拍他有胳膊道：「想什么呢，都和你说了，喝喝茶而已。人民也都有民生的需求嘛，你弄些茶业也不会危害到国家的安全，别担心！」

　　人家已经认定你家中有茶，话说到这份上，金大全也不能藏着掖着了，从床边的柜中取出一个铁罐。打开罐盖，一股香味弥散开来。那统领嗅着鼻子，像是找到食物的小孩，指着铁罐兴奋道：「对，就是这个味儿，果然是香煞了人。」

　　金大全拿过两个杯子，正要倒出茶业泡上茶水，那统领伸手拦住道：「等等啊，这江南的茶就和江南的人一样，都是水灵水嫩的，不比咱们北方汉子，得要娘们儿来泡。老金，听说你家闺女长得水灵，就让她来吧。」

　　金大全一惊，暗忖：他是冲着我闺女来的？听说那个刚登上皇位的完颜亮是个荒淫无度的皇帝，难道他看上她了？

　　他正发愣，那统领笑道：「坐啊，站着干什么。快叫闺女出来泡茶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金大全心想：决不能让你见到闺女。冲着里屋大声道：「老蒯儿，快出来给兵爷泡茶。」

　　里屋应了一声，走出一个妇人，先是向那统领笑了笑，接着快速拿起杯子，冲了两杯香茶，端了一杯送到那统领的面前。

　　那统领自她一出来眼睛就没离过她的身子，上下左右来回的看。

　　金大全的夫人刚为他生了个胖小子，还在哺乳期中，胸前壮硕，臀胯肥大，更妙得是腰身纤细，突显上下围的丰满，嫁给金大全前便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也难怪边他的女儿长得漂亮，都传到了护国卫队的耳中。

　　屋中暖和，妇人只穿着单衣，那统领的目光似是能穿透衣服，不由暗悔出来时没套上厚点的衣服，好容易泡好了茶，将茶送到他的面前，转身想要回屋，统领忽然拉起了她的手，转头对金大全道：「老金，好福气，有这样漂亮的夫人，也难怪有漂亮的女儿了。让你夫人陪我喝茶，好不好？」

　　金大全额头冒出冷汗，这些护国卫队的人隶属于金国皇室，平时嚣张跋扈，什么时候对人这样说过话。要夫人陪这金兵，他是一万个不肯，可全副武装的金兵就在外面，要是惹怒了他，冲进来杀人抢人，又有谁能管得着。无奈下点了点头。

　　那统领嘿嘿一笑，拉着妇人坐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毫无顾忌得直伸进她的衣服里，顺着腰身攀上了乳峰，一把攥住，用力揉捏。另一只手则端起杯子嗅了两口，赞道：「好茶好茶，牙多、嫩香、汤清、味醇，听说这是江南的十大名茶呢。终有一天，我也要去江南嗅一嗅那里的烟雨味道。」

　　金大全虚应了两声，眼见那统领的手在妇人身上游动，妇人局促不安得扭动着身体。

　　金兵统治下，这类事情司空见惯，何况还是护国卫队，只盼他能快些离开，狠了狠心，转过头不去看她。

　　那统领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桌上道：「中原人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也知道，我这么一大早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他虽说是商量，口气却是不容反对，金大全心中忐忑，点了点头。那统领在坑上盘膝坐好，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先介绍一下，我叫完颜勋，老金你一定听过这个名字。」

　　金大全啊了一声，完颜勋在金国的，特别是在金国的统治区，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于超过了皇帝完颜亮，据传他喜爱中原文化，饱读诗书，颇受皇帝重视。

　　但最为有名的并不是他的学识，而是他负责抓捕一些由皇帝亲定的逃犯，只要有他出手，必定手到擒来，而且心狠手辣，被他抓住必无活命。在金国属地，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晚上啼哭的小孩子都会吓得不敢再哭。

　　完颜勋自称为捕神，但背后别人都叫他恶魔。

　　他竟然来到了这里！金大全忽然明白了他的来意，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那妇人也一下僵在那里，不再躲避在她身上捏弄的手。

　　完颜勋很满意他惊恐的表情，将那妇人拉靠在身上，手直接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说道：「你知道，我经常要追捕一些想要破坏我们国家统治的人，对于敌人手段狠了些。其实像现在坐在这里偎着暖坑，喝着香茶，聊了聊江南的姑娘，是多好的享受。哎，尊夫人可真湿，水灵灵的……」

　　那妇人随着他的手扭动着身体，忽然叫了一声，低声道：「大人，痛！」

　　完颜勋嘿嘿一笑，又快速抽动了两下，抽出手，只见整个手掌上都沾满了粘液，伸手抹在妇人的胸前，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以前是不是也有人来搜过渤海匪徒的下落？」

　　金大全额头都被汗珠占满了，擦了把汗道：「有……有过。」

　　完颜勋又道：「结果都空手而归了？」

　　金大全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下落，他们以前只是在这里住过，后来就不知道到搬哪里去了。」

　　完颜勋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按例问一下。你知道，这件事现在转到我这里来的，所以我必须要来核实，要来询问。按例，按例而已。来来，喝茶，这茶要热着喝，其实我挺羡慕你，在家里多暖和，有热坑头，有老婆孩子陪着，还可以闻着这香茶的味道，这才是生活。」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女人的衣服，露出白花花，丰盈挺拨的胸脯，挤了挤，挤出一滴乳水，用手指沾着放进嘴里，唆了两下，又分别捏住两个乳头道：「我说要是被下入大牢，没水喝没吃的不说，光是冻就能冻成冰棍，这柔软的胸脯用棍子一敲，那就得全碎开来了，那个惨啊。啧啧，也不知那些人怎么样的，好好的生活不过，偏要干些违抗国家的事情。」

　　他说的轻描淡写，手指却用力掐住乳头。妇人发出一声痛叫，却不敢挣脱。

　　金大全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完颜勋忽然道：「他们搜索了屋子，地窖，全都一无所获，对吗？」

　　金大全用力点头道：「是的，没有。」

　　完颜勋继续道：「老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只要让我们顺利抓到人，我保证今天过后不再进这个屋子，也不再打扰你的家人，你可以继续在这温暖的房间里喝茶，继续过你的舒适生活。怎么样？」

　　金大全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完颜勋松了手，轻轻揉弄着妇人的胸脯，盯着金大全的眼睛，低声道：「那他们是藏在夹墙里吗？」

　　金大全表情僵硬，好半天才吞了口口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完颜勋笑了笑，道：「你只要点一下头就可以了，是不是在夹墙里？」

　　金大全眼中流下泪来，完颜勋已经点出了地方，只要一搜就可以搜出来，自己若不承认，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女儿，还有才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都要遭殃。无奈之下轻轻的点了下头。完颜勋指着与里屋的墙壁追问道：「是这里吗？」金大全已是泪流满面，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完颜勋道：「你去把我的士兵叫起来，不许出声，懂了吗？」

　　金大全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婆娘，想要让他放人。

　　完颜勋嘴角露出一丝淫笑，伸手将妇人的衣裤全都扯掉，把她推趴在铺上，用力按住她的屁股，手指扳开双股，露出已被撑开一个小洞口的穴口，笑着道：「老金喜欢看自己的婆娘被干吗？」

　　「你！」金大全血气上涌，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辱妻之恨，可是……可是！他咬紧牙关，嘴唇都咬出血来，猛一低头，闯进里屋，拉着女儿，抱着儿子，走到了屋外。

　　那队金兵冲进了屋中，接着传来疯狂的砍杀声，惨叫声，还夹杂着妇人痛苦的呻吟。他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中。

　　真是麻烦啊，发到网上不写完整要被人骂，好吧，接着写。不过想看标准的人妻文的，那要失望了，写不来那种又是绿帽，又为了所谓爱情缩手缩脚、自虐类型的人妻文。征文，就当是浮云吧……这一节无色，想看色等下一节，估计要到年后了……

　　星光晦暗，夜深如墨。

　　一顶软边小轿，由两名轿夫抬着，快速行进在无人的街道上。这软轿四周绣着金丝边的黄色布帘，显出轿中人物非同一般。轿旁一个清丽小倌不停挥舞着手臂，低声道：「快，快点！」

　　天空中乌云闭日，半颗星星也没有，进到永宁胡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抬轿的轿夫急行之中不知踩到什么，脚下一个趔趄，小轿颠簸了两下，擦在路边的泥墙上，惊得轿中发出一声女子的轻呼。

　　那小倌惊道：「你们慢点！别伤着了小姐。」又急忙扶住轿子问道：「小姐你没事吗。」

　　娇中女子道：「不要紧，快些走，别耽搁了时辰。」

　　那小倌低喝道：「还不快点，都抬稳了。」

　　小轿又穿行在中都城的小巷中。奇怪的是，轿子并不是向着哪家大宅，而是向着城西僻静之处行去。那里多为金兵攻进来时逃走的汉人居所，因战火损毁大半，早已无人居住，中都城中传得最恐怖的一条鬼街，便在此处。

　　前方巷中忽然转出一队金国士兵，这队士兵来得突然，小轿避让不急，与那队士兵迎头撞上。两名轿夫一下呆住，身子发软，停了轿子再不敢乱动。

　　金人自定都中都后，便颁布了宵禁令，一过戌时便不允许有人上街。看这小倌与轿夫装扮都是汉人，金人对汉人极为严厉，违规被抓可就地处决，也难怪他们吓成这样。

　　小倌虽不像轿夫那般不济，也是脸色煞白，凑在轿边小声道：「小姐，是金兵。」

　　轿中女子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还是要靠这东西。」伸手拨开轿帘，递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低声道：「给军官看，让他们快点离开。」

　　小倌应了声，接过金牌。那队金国士兵见有人敢违抗宵禁，大呼小叫围了上来。领头的举着火把，见轿旁站着一位清秀的小倌，正要上前盘问，忽见那小倌举起一面金灿灿的金牌，眉间一挑，待看清金牌上的字样，顿时变了脸色，急忙施礼道：「参见公子。」

　　小倌道：「我家公子说了，要你们速速退去，今晚的事就当没看到没听到，若是透露半点口风，小心你们的小命。」

　　那领头金兵不住点头，转向轿帘方向，恭敬道：「公子请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向后一挥手，那队金兵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小倌暗松口气，抹了抹额头冷汗，将金牌交回轿中，低喝道：「快走。」

　　那两名轿夫方才醒过神来，忙不迭抬起轿子发足逛奔。过不多时来到一处街口，轿夫止住步子，不愿再走，声音发颤道：「小翠姐，前面就是鬼街了。」

　　小翠啐道：「小姐都不怕，你们两个倒怕成这样。不就是鬼街吗，有什么怕的？再走几步就到了！」

　　两名轿夫一个劲的摇头，都道：「活人不怕，但对鬼神不能不敬。」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小翠说了半天也说不通，直骂道：「什么不敬，分明害怕，你们这两个废物，还算是男人吗？」

　　正僵持间，轿中女子掀起轿帘走了下来，低声道：「小翠，他们今晚肯出来已经很好了，不要再逼他们。前面离的不远，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看了看不远处荒凉的街道，迈步向前走去。

　　这女子穿着白色纱衣，头上系着白色的纱巾，长发飘飘。

　　配上她雪白的肌肤，若是在白天，那定是容颜绝色，美艳无比。

　　但此时此刻，却有些阴森诡异。

　　小翠跺了跺脚道：「你们俩在这里等着！」快步追了上前。

　　白衣女子道：「你也等在这里吧，鬼街中凶吉未卜，你不用跟着我冒险。」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十分舒服。

　　小翠急道：「小姐，我从小跟着你的，你不要丢下我啊，有鬼来了，我还可以保护小姐。」

　　白衣女子道：「你不怕鬼吗？」

　　小翠脸色变了数变，握紧拳头道：「鬼要是敢伤害小姐，我就敢打它。」白衣女子轻轻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小翠大喜，知道小组允她同行，忙跟在身后。

　　说是鬼街，其实是一条荒凉的街道，两旁是大片的残破住宅。

　　金兵攻破城时，住宅的主人死的死逃得逃，这里便成了无人区。

　　据说金主完颜亮迁都燕京改名中都后，曾派士兵前来拆建重修，但每到晚间街上就会发出鬼厉般的啸声，第二天早晨，街道附近的士兵们大多变成了无头尸体，少数活下来的也都惊成了疯子，只会大喊大叫，听那叫声明明白白是白衣恶鬼四个字。

　　就算强悍如金国士兵，也惧怕厉鬼，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这条街也得名为鬼街。

　　此刻已近子时，街上浮起一层雾气，将最后的星光全都遮住。周围黑呼呼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一阵阴风吹过，只听到残破的屋门与空悬的窗格发出的咯吱怪响。

　　黑暗中忽然响声一阵沧桑而又悲戚的怪声，萦萦绕绕，忽远忽近，像极了荒野中的鬼啸。小翠心中恐惧，轻轻拉住白衣女子的衣袖，颤声道：「鬼啊……鬼音。」

　　白衣女子低声道：「别乱说，这是埙吹出来的曲子。」埙篪本是伤音，听起来极是凄苦，何况又是在这种环境下，连她也禁不住手心冒汗，忙扬声道：「有人吗？是谁在这里吹埙。」

　　埙音一顿，一个若有若无的、像是快没了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这里没有人，只有鬼。国破家亡，多少新亭挥泪客，谁梦中原块土。」

　　白衣女子道：「镜里朱颜都变尽，只有丹心难灭。我乃一只孤魂野鬼，只盼阎王相见。」

　　那声音道：「原来都是鬼道中人，请来请来。」

　　一道蓝色的鬼火在前方亮起，照亮了五步之内的道路，只见残砖碎瓦中，露出一个黑呼呼的洞口，洞中隐隐透出红光。小翠颤声道：「小姐，你是鬼？」

　　白衣女子道：「小翠，你回去吧，在轿子边等我。」

　　小翠虽然怕得要命，却不肯离她而去，定了定神道：「我说了跟着小姐的，就算是鬼我也不怕。」又连连摇头道：「呸呸，小姐怎么会是鬼呢，我和小姐天天在一起，鬼可不敢在白天现身。」

　　白衣女子见她为跟着自己，连鬼都不怕，心中感动，伸手握住她手道：「我们走吧。」她的手掌带着体温，顿时消去了小翠心中的怀疑。

　　两人走到洞口前，便见到一条可容数人并排向下蜿蜒的楼梯，通向幽暗的深处。那里发出的红光，透过楼梯散射出来，显得异常的诡异。白衣女子就算再胆大毕竟也还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怕黑，怕到黑暗的地方，见到这黑呼呼的洞口，心中不觉发毛。

　　小翠更是不济，双腿不住打颤，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到这种地方来，有心想叫她回去，但见她神色决然，决不会听自己的。

　　只好紧紧抓牢她的手，随她进到洞中，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楼梯幽远深长，走了好半天才到了底部，前方被一团巨大的物体挡住去路。小翠颤声道：「小姐，我好怕。」

　　白衣女子伸出手，触到那物体，她手碰之处忽然亮声一道淡黄色的光芒，接着如同水中的涟漪，慢慢扩散开来，散发出大片柔和的光亮。

　　两人都吃了一惊，抬头仰望，亮光的竟然是一颗大树。此时树干树枝全都亮声，柔光四射。方才两人下来的楼梯便是一枝粗大的树藤所制，盘在树身之上，盘旋而下。小翠哪见过这般诡异的情景，颤声道：「小姐，这里有，有颗树。」

　　白衣女子轻声道：「我看到了。」

　　她从没见到过这样大的树，还是可以发光的巨树，仰头打量，忽然身体一震道：「扶桑？小翠，你看树上有字，是扶桑树！」她自幼多读汉人诗书，知扶桑乃是远古传下来的《山海经》中所述的神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真的看到有这样大的巨树。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又响起来道：「国家故土，有若树茎，盘根交错，根茎相连。孤魂野鬼，皆盼回归。」这声音连续说了两遍，慢慢隐去。白衣女子正在见到传说之树的震惊之中，一时没加注意，等那声音消失才猛得惊醒，见这巨树拦住去处，再无道路，扬声道：「小鬼，我该怎么走？」

　　那声音却再未答话，巨树树枝之上忽然飘落下点点白色的光芒，有如夜空中飘浮的繁星，异常美丽。

　　两人看呆了眼，等那光芒飘到头顶，才看出原来是一团团的花絮。花絮中带有异香，闻到鼻中是甜甜酥酥的味道。两人忍不住多嗅了几口，忽觉脑中发涨，混身酥软。

　　花絮有毒！

　　白衣女子意识到时为时已晚，身体慢慢软倒下去。她睁大着眼凝望着落在眼前的白色花絮，迷糊中这花絮仿佛变成了家乡那满天纷飞、大若鹅毛的雪片。

　　　　　　　　　　　　　【０３４号作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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