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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者 Chapter 1 Daylight,5

[db:作者] 2025-06-28 20:04 5hhhhh 20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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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徹因为腿上受伤不方便出门只得在家里用被抱得严严实实的双手玩了两天骨牌度过了也算是轻松悠闲的周末。结果周一早上他因为不能开着摩托去上班迟到了两小时,独自坐在监控室里的巴纳比虽然脸上看上去不太好看的样子,但估计也是顾忌他有伤,所以也没有对他迟到的事斤斤计较。

到了中午,青年还破天荒地问了虎徹想吃什么,看样子是打算自己跑一趟替他买回来的样子。虎徹见状也不客气地扳起手指列了一大堆东西,等他抬起头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个同事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有关“虫工”这个职业,巴纳比从前从未听说过。周末同马贝里克通过电话之后也只是了解到一点暧昧的情况。而有关那些巨型甲虫,据马贝里克的说法则是城市里隐藏着一个行踪成谜的组织,他们似乎三番五次地想要破坏城市,然而具体出于什么目的却没有人知道。

或许这些因为辐射而变异的巨型昆虫就是他们的杰作。

上周看见虎徹跌进虫群中,巴纳比并不是不想过去帮他——实际上一开始他也冲过去了,然而当虎徹把扳手递到他手里之后、当那时头脑发热的冲动过去之后,看着立刻就被虫群围住的虎徹,他只觉得害怕。

那真是种非常羞耻又令人不甘的体验。

在真正面对“恐惧”之前,大概所有人都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无所畏惧。在想象中与那些甲虫搏斗也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可真正对上时,却连再次迈开脚步的勇气都没有,却连强逼自己直视它们的勇气都没有。

——巴纳比并没有看到虎徹被甲虫咬住的经过,因为那时他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不愿意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紧闭起双眼,却也仍下意识地避开了令他感觉毛骨悚然的场面。

所以后来他被那个大叔催促着上楼的时候,才会那么不高兴。

他都已经鼓足了勇气,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应该能帮得上什么忙的,结果却被像小孩一样地对待了——那时那个大叔脸上的表情不仅仅是冷淡,甚至还有呵斥小孩之前的不耐。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巴纳比用力捏住手里的list,抬头看了一眼灰黄的天空。空气里依旧有令人不适的金属气味,但过了这一个多月他似乎也已经渐渐习惯。

拎着买给虎徹的东西,巴纳比推开监控室的门,结果就看见虎徹正费力却笨拙地用他那两只因为裹着绷带而格外不灵活地双手解着自己的皮带。

“你在做什么?”巴纳比立刻就紧皱起眉头,进门将买给他的食物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等了半天你没回来,我打算先换药……”虎徹依旧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同自己那条结实到让他想粗口的皮带纠缠不清,“早上穿衣服也是,扣皮带花了半个小时,衬衫的纽扣也花了半个小时……要不这周我干脆请假算……呜哇!”话到一半虎徹忽然被走过来的巴纳比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巴纳比一只手按着虎徹的腹部,他拍开虎徹那两只碍事的手,一只手很轻松地为他解开了皮带。

“药呢?”他抬头看着仍是一脸搞不清状况的虎徹,重复道,“你刚才要换的药呢?”

“哦……在我口袋里……”虎徹迟疑了一会儿这才回答道,“我说巴尼,你这是……”

巴纳比伸手从虎徹的口袋里掏出药膏,盯着包装上的说明看了一会儿,又问道:“绷带呢?”

“在那边的包里。”虎徹说着指了指他早上带过来的公文包。

巴纳比走过去从里面拿出绷带,又走回来蹲下身子冷不丁地拉下了虎徹的长裤。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虎徹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没有受伤的那条腿狠狠踢了巴纳比的小腿一脚,巴纳比痛得吸了一口气,翻起眼睛狠狠瞪了这个不识趣的大叔一眼。

“呃……对不起对不起,没踢痛你吧!”虎徹连忙道歉,说着似乎还想起身凑过去看看巴纳比的小腿上有没有淤青。

“不要乱动!”巴纳比再次用力按住虎徹的腹部,伸手开始为他拆下包裹着大腿的绷带。

“我说、我说巴尼,”虎徹见巴纳比居然是认真的,慌忙用他那两只滑稽的手按住他的手,“那个……伤口有点恶心,你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你一个大叔脱了裤子在这里磨磨蹭蹭地换药我也觉得不太舒服。”巴纳比冷哼地挥开虎徹的手,加快了拆绷带的速度。

直到他看到了伤口。

皮肉开绽也并不可怕,只是虎徹腿上的伤口令他感觉异常难受。

昨天那只甲虫生满密集小齿的镰形口器几乎有大半截都被留在了虎徹的大腿里,即便送去医院,医生也无法直接用镊子将口器直接取出来——那些小齿上有倒刺,如果直接拔出来会连带着撕下一大块皮肉。医生只能先为虎徹局部麻醉,然后一点一点切开虎徹的伤口一颗一颗地用镊子拔出带倒刺的小齿。最后虽然口器全都取出,但伤口上也被切开了无数个难以缝合的小口。医生最终只能缝合了主要的伤口,而那些细密的口子也只能等它们自己长合。

虎徹瞥见巴纳比的表情,推了推他的肩膀嘟囔着“都说我自己来了”,说着又要去抢巴纳比手里的药。

巴纳比躲开了虎徹的手。

“不要乱动。”虽然是一样的说辞,但这次的语气似乎并不如刚才的强硬冷淡。他拿起绷带,开始为虎徹换药。缠绷带的时候他感觉到虎徹似乎缩了一下腿,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犹疑着问了一句“是太用力了吗”。

“哦不是不是!那个……要不我们快一点?”

总觉得怪怪的。

其实以前也没少帮安东和内森包扎过,当然,他们为自己包扎的次数大概更多。这种事早该习以为常。可这会儿就太奇怪了,让一个大少爷半跪在地上为自己包扎这么恶心的伤口。

虎徹这句措辞奇怪的请求让巴纳比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看见他一脸尴尬地也看着自己,或许是不好意思,他的眼角居然还有点泛红。

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巴纳比默不作声地低下头轻手轻脚地为虎徹缠好了绷带,拉着他起身为他穿好裤子扣好皮带,这才将剩下的绷带又放回了他的包里,顺便从刚刚买回来的那袋东西里拣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什、什么东西?”虎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想借过那张纸条。

绑了绷带的手根本捏不住。

“账单。”巴纳比干净利落地吐出了这个单词。

虎徹愣了一下讪笑了两声,撅着嘴告诉他说钱包就在屁股后面的兜儿里,自己拿好了。说着他真还转过身来对着巴纳比拍了拍自己身后那个鼓囊囊的口袋。

粗俗的动作让巴纳比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却还是走过去掏出钱包当着他的面点清了钞票。

当然,这不是虎徹今天唯一一笔支出。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防卫所忽然给他的手机发来一张电子账单,里面明确地列出了上周五在超市里对付虫群时所用掉的水、洗衣粉、桶以及扳手和雨靴,追记里则写明了事后超市花在清理上的费用——全都记在了虎徹帐上。

“怎么会把账单发到我这里来!”虎徹大呼小叫地用手捧着手机想要回拨防卫所的号码,却因为手指不灵活的缘故好几次打去了安东尼奥那里。似乎终于不堪其扰的安东尼奥终于忍不住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虎徹立刻按下接通键接着便噼里啪啦地向他抱怨说明明帮他们解决了虫群为什么最后那些东西还要他来支付。

“你忘了吗?那天你没去防卫所报到,所以之后都算你的个人行为……八成你这次受伤也拿不到一个子儿的津贴。”

“那群吸血鬼!”虎徹焦虑地咒骂了一句。他对着那笔账单大致算了一下,因为耗费了很多水,所以估计接下来的半年里他都得拿全部工资去支付这笔钱以及……拖欠还款所产生的利息。

然而更加糟糕的却是,房租下个月到期,如果不拿出钱续签合同,下个月之后他就没地方可以住了。原本先想厚着脸皮过去跟安东尼奥挤一挤公寓,但想来他那个小单间也够呛,而内森那边虽然大可他没勇气跟那家伙的性骚扰和平共处到账目还清那天。

于是拿到账单之后的每天巴纳比都能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大叔愁眉苦脸地来上班,因为害怕他又要主动过去为他换药而愁眉苦脸地躲进整修室自己折腾大半个小时,愁眉苦脸地检查机械,愁眉苦脸地吃午饭愁眉苦脸地下班走人。

其实巴纳比还很过分地觉得这样的大叔很有趣。因为像他那种一根筋的个性,虽然有烦恼,但大部分时间里倒还是活蹦乱跳的。然而当他忽然又想起来那些烦心事时,他这才又像蔫了的植物一样塌下肩膀撅着嘴不高兴地抱怨几句,抱怨完了或者又被其他什么事吸引了注意力时便又精神起来。

如此循环。

“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搬去我家暂住。而且离这边也很近。”

当巴纳比一反常态地主动建议搬去自己家时,虎徹还很是怀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青年说话时的微笑很得体,目光坦然大方,语气也没有什么异常。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虎徹哈哈笑了两声刚想调侃着说几句道谢的话,巴纳比却附上了但书。

“但是有个条件……嗯,是请求。”

“条件?”面对一身贵气的大少爷,虎徹的大脑自动过滤了“请求”这个词。

“可以的话,请向防卫所推荐我加入你们——虫工。”

那次同马贝里克的通话里,巴纳比还记住了一个名词。

乌洛波洛斯。

“目前只知道那个组织叫做‘乌洛波洛斯’,据说每个成员身上都有乌洛波洛斯——也就是北欧神话里那条衔尾蛇。”

阴暗干燥的地下室里住着大兔子和改造人。改造人每天的工作就是为这只几乎有大象那么大的兔子准备食物——当然,这个时候大象已经不存在了,否则,按照这样的辐射来看,或许大象已经变异成了更加可怕的体型。

啮齿动物每天都过得很惬意,吃完了就会睡觉,睡醒了就去拱拱侧卧在床上休息的改造人要求喂食。

这会儿啮齿动物睡着了。

改造人也睡着了。虽然有点冷,但他没有盖被子。

兔子的主人回来时,他的宠物和改造人都还未醒来。他迈开步子走下台阶,穿着长靴的脚踏过地下室厚实的方砖,发出有节奏的低响。他走到床边,扳过改造人的肩膀让他仰躺过来,俯身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的嘴唇都很冰。

改造人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手指绕进他金色的卷发里,张开嘴唇伸出舌头舔着对方同样濡湿的舌尖。

青年没有脱靴子直接爬上了改造人的床,抱着他翻过身让他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将手伸进他单薄的衬衫里捏着他的乳头。改造人吐出湿重的气息,挺直了身体贴上对方的身体,伸手解开了青年的皮带。

青年却抓住了改造人的手,睁着他那双美丽的红眼睛看着对方同样的红眼睛,似笑非笑地低声说道:“都说过了,我讨厌主动的家伙。”他说着张嘴用力咬住了改造人的脖子。

改造人却没有反应。

——他已经没有了痛觉神经。他已经无法感知到疼痛。

青年舔着改造人脖子上的血,缓缓脱掉了戴在手上的手套。他伸出手背上有纹身的右手轻轻摩挲着改造人冰冷的嘴唇,忽然抬脚将他踢下了床。

动静惊醒了一边睡得正酣的兔子,它猛然抬起头,看见自己的主人正坐在床边俯身抓着改造人的头发。

“哦?我心爱的宠物醒了,我猜它一会儿就又该过来向你讨吃的了。所以今天你……”青年缓缓拉下长裤的拉链,“就用嘴吧。”

改造人伏在青年的腿间,凑过脸张嘴含住了他已经微微勃起的性器。青年轻轻抚摸着改造人的头发,继而牵起了他放在他大腿上的左手。

改造人的左手上也有纹身。

是北欧神话里的衔尾蛇。

青年用力捏了捏他的左手无名指,摊开手掌十指交握地扣住了改造人的手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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