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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1暑期盛事·同人改编与续写创作大比拼(全集) - 103,1

[db:作者] 2025-06-28 21:29 5hhhhh 1110 ℃

               穆桂英传奇

 类型:B

 作者:忘情居士

 2012年02月11日发表于:sis001排版:sis001藏书馆

 

        第一部 降龙引凤牵红绳,蝶花相戏缔鸳盟

  话说北宋真宗年间,契丹北辽入侵中原,在倒马关前摆下七十二座天门阵,端的是神鬼莫测、凶焰滔天,三关节度使杨六郎挂帅出征,广邀天下豪杰,共议破阵之法。

  杨六郎本名杨延昭,并非真个行六,只因威猛善战,被比作将星,六郎星,方有了这个称呼。

  群雄议了良久,却是苦无对策,忽有一人大步奔入账内,朗声道:「欲破天门阵,先取降龙木。」

  有分教,此言一出,引出一位绝世奇女子,女中真豪杰。

  群雄定睛观瞧,见此人生的五短身材,体肥如猪,天生一张圆嘟嘟胖脸,辨不出美丑,唯乍一见面,只觉一个「贱」字在心头徘徊不去,恨不得将其痛打一顿,却是位江湖名人,唤作忘情居士的。

  这个忘情居士,无论诸子百家、医卜星筮、排兵布阵、拳脚棍棒,抑或诗文歌赋、机关消息、吹拉弹唱、坑蒙拐骗,林林总总,凡是叫得上名字的,样样均有涉猎,虽不精通,却也不愧一个博字,人称「江湖百晓生」。

  若仅是如此,倒也担得上一个拙外慧中的美名,只是此君为人处世,却比那长相更要淫贱三分,是故还有一个绰号,唤作「天下第一贱人」。

  杨六郎虽非以貌取人之士,见了忘情居士,亦是想将那砂钵大拳头捶到他的面上,忙稳住心神问道:「不知那降龙木生在何处?」。

  「元帅且听洒家道来,这降龙木天下唯有一株,乃是穆柯寨镇山之宝,穆柯寨距这倒马关倒是不远,不过百里路程,只是那寨主武功高强,杀法骁勇,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兼性如烈火,喜怒无常,一把绣绒大刀使将起来恍如疯魔,不死不休,无人敢惹,只怕不易求取。」

  杨六郎道:「阁下所言之人,可是名讳唤作穆桂英,小字二姐,人称『河朔疯狗穆二姐』的那位女中豪杰。」

  忘情居士喜道:「原来元帅也知此人,实不相瞒,这个绰号还是洒家给她起的哩。」

  杨六郎笑道:「这穆桂英大名鼎鼎,本帅岂能不知,据闻其人年不过二八,已隐隐然为北武林盟主,虽说性情有些怪异,然深明大义,只需派一得力之人讲明缘由,借木之事料来不难,不知诸位可有与她熟识的。」

  杨六郎言罢,却是将那目光望向忘情居士。

  忘情居士面露尴尬道:「元帅所言甚是,只是洒家与那穆二姐有些过节,唯恐见面争执起来,误了元帅大事。」

  杨六郎暗道自己糊涂,予一妙龄女子起如此不堪外号,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一江湖汉子大笑道:「杨元帅不是外人,何必遮遮掩掩,不就是上门求亲,被痛殴一顿么,在座诸位,又有几个没因这求亲之事挨过那条母大虫的打。说起来阁下当真是锲而不舍,足为吾辈楷模,无论被打成何种模样,每逢初一、十五必到那穆柯寨走上一遭。」

  忘情居士道:「过奖过奖,这万事挡不住一个『恒』字,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洒家不像尔等,挨上那一两次打,即裹足不前,等吃洒家与那穆二姐的喜酒时可莫要眼红。」

  群雄闻言皆是大笑,一老成持重之人笑道:「兀那丫头虽说桀骜不驯,为人行事倒是光明磊落,吾等虽说吃过她的苦头,却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放眼江湖年轻一辈,论武功声望,也只有那『关西狂犬狄大郎』能和她相提并论,只是吾等确实与她不好见面,还请元帅派遣帐下大将前往。」

  群雄对穆桂英赞不绝口,不想恼了一员小将,正是那杨六郎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年方十四,将祖传杨家枪法练得娴熟无比,在东京汴梁,与各府公子比试,从未输过,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自诩武功绝顶,当下心头不服出列讨令。

  杨六朗道:「此事关系重大,汝毫无沙场阅历,去不得。」

  书中代言,杨宗保乃是初至两军阵前,是故杨六郎有此一说。

  忘情居士笑道:「元帅,小将军却是去的。其一,此次去借降龙木,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干那沙场厮杀鸟事,洒家观这小将军言语便给,定可说的那穆二姐心服口服。其二,小将军乃您家公子身份尊贵,给了那丫头好大的面子。其三,俗语曰这姐儿爱俏,小将军生的眉清目秀,论起相貌,在这大帐之内,也只比洒家逊色半分,还不迷得那穆二姐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忘情居士自吹自擂,群雄大笑不已,杨六郎亦是莞尔,却觉得有几分道理,手举令箭道:「杨宗保听令,本帅令你率领一千精兵,备齐厚礼,到那穆柯寨求取降龙木,务要礼数周到,切勿使性妄言,恼了那穆桂英,坏我军机大事。」

  杨宗保大喜,领兵而去,到得穆柯寨,大张旗鼓,拍马叫阵,大呼道:「杀不尽的山贼、草寇,速速献上降龙木,饶尔等不死,牙嘣半个不字,杀个鸡犬不留。」

  话音未落,号炮连天,杀出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女将,金盔金甲,胯下桃红马,手持一柄绣绒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穆桂英。

  杨宗保定睛观瞧,倒吸一口冷气,魂魄少了三分,暗自思索,想我杨宗保,在那东京汴梁,天子脚下,也是个风流人物,不敢说阅人无数,倒也识得不少美貌佳人,却何曾见过此等标致的,金枝玉叶不若她冷傲,大家闺秀不若她风雅,小家碧玉不若她可人,青楼名妓不若她风骚,当真是羞煞昭君气死貂蝉,莫不是嫦娥转世,仙女下凡。

  你道穆桂英为何来的这般快却与那忘情居士有关,这个忘情居士痴缠无比,穆桂英不厌其烦,方戏言道,若能胜得过她,即以身相许,忘情居士当真,每当初一十五,必来山前挑战,虽屡战屡败,却是屡败屡战,掐指数来也战了五年,今日正是初一,穆桂英早就披挂整齐,闻得有人叫阵,只道是忘情居士,率队杀下山来,却见一员银盔素甲的小将。

  诸位看官,论起这个色字男女均是一般,穆桂英一见杨宗保生的齿红唇白、俊俏无双,也是霞飞双颊,心如鹿撞,怒火如雪逢酷暑,杀气似烟消云散。

  说来好笑,一对金童玉女虽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然一个少年气盛,一个脾气火爆,通名报姓,三言两语,却是话不投机,刀枪并举,战作一团。

  战不数合,杨宗保被杀的汗流浃背、盔歪甲斜,心头正急,却见那穆桂英拨马便走,杨宗保大喜紧追不舍,一追一逃,离开两军阵前,到得一个小树林中,穆桂英反身一刀劈下,杨宗保躲闪不及,将眼一闭,暗叫一声,「吾命休矣。」不料却是虚招,穆桂英轻舒猿臂,将杨宗保擒住,按到马鞍桥上。

  列位看官,要说这杨宗保将门虎子,家学渊源,本不致如此不济,只是一来武功确不及穆桂英,二来首次征战沙场,经验胆气均是欠缺,怎比那穆桂英刀头舔血、身经百战,是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失手被擒。

  「杨将军,奴家手重,可曾伤到于你。」无论何等粗野女子,在心仪郎君之前总要摆出一副温柔可人之状,穆桂英亦不例外,收起江湖好汉豪爽之气,轻声细语的问道。

  「贼婆娘,小爷一时大意,落到你的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啰嗦。」杨宗保喝道。

  「奴家好言相询,将军何必出口伤人,奴家尚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哪是什么贼婆娘。」穆桂英娇嗔道。

  「哈哈哈,笑煞小爷了,你个刁蛮泼辣的野丫头,落草为寇的贼婆娘,哪个知晓你养了多少野汉,小爷观你山上喽啰无有一万亦有数千,莫非各个是你的面首。」杨宗保哈哈大笑。

  「住口,枉你自诩将门之后,何以出此污言秽语。」穆桂英柳眉倒竖,怒斥道。

  「小爷偏要说,贼婆娘!臭婊子!小骚货!小破鞋!」。杨宗保骂道。

  「贼厮鸟,腌臜泼才,直娘贼。」穆桂英不甘示弱,也将那粗话反唇相讥。

  若说这二人,一个出身草莽,一个将门贵胄,说到粗话,原本穆桂英应该强些,谁知不到片刻,即语竭词穷、败下阵来,却原来那杨宗保乃是烟花柳巷寻常客、风流阵里急先锋,若说这污言秽语,又有哪个胜得过勾栏妓院。

  「腌臜泼才,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你的狗头。」穆桂英骂不过杨宗保,恼羞成怒道。

  「呵呵呵,我把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母狗,这句『腌臜泼才』,前前后后已说了三次,也不怕单调,来来来,小爷的脖子在这边,尽管一刀砍下,十八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杨宗保初生牛犊,将那意气看的比性命重要,再者隐隐然觉得穆桂英不会痛下杀手,只管占那口头上的便宜。

  「你这狗贼想死,老娘偏不杀你,却要打你。」穆桂英气极反笑,扬起巴掌不轻不重的在杨宗保臀上打了一记。

  「贱人住手。」杨宗保心高气傲,那堪被一个少女对着屁股殴打,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我偏不住手,不但要打,还要脱光你的腚儿打。」

  穆桂英本非轻浮女子,见了杨宗保,不知为何,却似变了个人,言行肆无忌惮,一见占了上风,登时喜上眉梢,三两下扒下杨宗保的裤子,嘻嘻笑道:「杨将军好白好结实的屁股。」

  一言出口,穆桂英羞得面红过耳,却又忍不住偷眼观瞧。

  「贱人,小淫妇,有种放了小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杨宗保话音未落,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雨点般落到光溜溜屁股上,边打边问:「服了没有。」

  「服了,服了。」

  杨宗保服软,穆桂英心情大好,见雪花花的屁股被打得通红,不知缘由的一阵心疼,却听杨宗保继续说道:「穆小姐这套『玉手揉腚神功』当真了得,让那青楼女子甘拜下风,小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小爷观你唇厚舌丰,若肯俯下身来,在小爷的腚上舔上一舔,小爷说不得再多送你几个『服』字。」

  杨宗保原本羞臊无比,转眼之间反倒趾高气昂,却只因穆桂英这双玉手当真生的好,冰肌玉骨,柔里带刚,落到那裸臀之上,虽说火辣辣疼痛,却是舒服中含着销魂,那杨宗保挨了几下,心神荡漾,羞耻大减,不但不求饶,反而出言调笑。

  穆桂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怒喝道:「贼厮鸟,好一张污嘴,老娘说不过你,不如把你带到两军阵前,仔仔细细的将屁股打成八瓣。」

  当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下实实在在戳到杨宗保软肋,当下呐口不言。

  「杨将军,为何闭口不言,莫不是省着力气,到兵将面前,将奴家骂个狗血淋头。」穆桂英本是说了句气话,却收奇效,当下转嗔为喜,戏谑道。

  「穆小姐神勇无敌,末将心服口服,你我无冤无仇,只是一场误会,切莫如此羞辱末将。」杨宗保满面苦笑,再不敢胡言乱语。

  「当真是吃了灯芯,说得轻巧,你无故上门骚扰,又把奴家痛骂,一声误会就作罢么。」穆桂英嗔道。

  「穆小姐欲待如何,只管明言,但凡宗保做得到的,无有不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宗保满面堆笑道。

  「奴家的要求却也简单,只要你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嫡亲亲的娘,是孩儿错了』,老娘就当儿子顽皮,饶了你这一遭。」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气得青筋暴起,欲待出口辱骂,又怕这魔女真个将自己当众羞辱,正在进退两难,忽觉肛门奇痒,只闻穆桂英道:「将军既然不愿,奴家也不强求,就将这只雕翎箭插进将军的后窍,权作尾巴,待会儿在军前打起屁股来,烦请将军摇头摆尾,给奴家壮些声势。」

  穆桂英将箭尾羽毛轻划杨宗保肛门,杨宗保哪里还敢硬撑,气血上涌,脱口叫道:「嫡亲亲的娘,孩儿知错了,给孩儿留些脸面。」

  「娘的儿,这才乖巧,再叫上几声。」穆桂英笑的花枝招展。

  「嫡亲亲的娘,嫡亲亲的娘……」

  「给为娘学上一声驴叫。」

  「的昂。」

  「狗叫。」

  「汪汪。」

  穆桂英心花怒放,百般戏弄,杨宗保叫了一声娘,却也将脸皮藏到腋下,逆来顺受,言听计从。

  「杨将军,奴家只是吃你骂的急了,方才戏弄一二,切勿见怪,奴家有一事相询,还请将军实言相告。」穆桂英肃然说道。

  杨宗保腹中暗骂,却也不敢触怒这个女子,连忙说道:「穆小姐说的哪里话来,都是末将不知深浅,方自取其辱,穆小姐有话请讲,末将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杨将军是否婚配。」穆桂英羞答答的问道。

  「却是未曾,穆小姐为何有此一问。」杨宗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将军,奴家亦是云英未嫁,对将军一见钟情,愿自荐枕席,蒲柳之姿,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穆小姐天仙化人,末将岂敢高攀。」杨宗保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廉耻之女,却不敢口出恶言,只得婉言谢绝。

  「将军可是瞧不上我这山野村姑。」穆桂英在这江湖中,登门求亲者不计其数,眼下主动示爱,却遭婉拒,当下羞怒交加。

  杨宗保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忙柔声道:「穆小姐何出此言,若能娶卿为妻,是宗保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还容在下禀明父母,才好定夺。」

  「杨将军言之有理,却不知若令堂允了你可还有话说。」穆桂英展颜笑道。

  「若是家母应允,宗保自当迎娶小姐过门。」杨宗保心头暗笑,母亲柴郡主乃是皇室贵胄,最讲究门当户对,就算这穆桂英神通广大,找上门去亦是无用。

  「呵呵呵,你刚才没口子的管奴家叫娘亲,奴家可不就是你的娘亲。宗保,娘的儿,穆桂英花容月貌、兰质蕙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与汝佳偶天成,为娘命你今晚就与她拜堂成亲。」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目瞪口呆,呐呐言道:「只怕家父不允。」

  「你再管奴家叫上几声爹爹,奴家这个『爹爹』就允了你。」穆桂英哼道。

  杨宗保哭笑不得,却也并无多少惧意,只因不知觉间,竟对这个可人儿生了一股自己亦不知晓的情愫,当即被擒到山上,拜罢天地,入了洞房。

  洞房之内,穆桂英深深一福,柔声道:「官人,奴家并非少廉寡耻之辈,只因爱慕官人,方才出此强迫之举,还请官人见谅。」

  杨宗保是玲珑剔透的性子,暗暗思道:「原本借降龙木,却无端入了洞房,这婆娘杀法骁勇,虽说白天使诈方才赢我,当真打斗起来,却也麻烦,不若虚与委蛇,使个计策,报了今日羞辱,再取了那降龙木。」

  杨宗保拿定主意,忙起身还礼,揭下穆桂英盖头道:「娘子何出此言,能得如卿般如花美眷,却是宗保的福气。」

  杨宗保本是风流阵中常客,将那甜言蜜语一股脑抛出,穆桂英素来识的皆是粗鲁豪爽的江湖汉子,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当即心花怒放、意乱情迷,含情脉脉问道:「官人不生奴家的气了?」

  「娘子欲闻实言,还是假话。」

  「自然要听实话。」

  「唉,想我昂昂七尺男儿,竟被一介女子折辱如斯,岂能不气。」

  「官人大人大量,奴家只是一时顽皮,实无恶意,却不知,官人如何才能消气。」

  「这个?」杨宗保佯作犹豫。

  「官人请讲。」

  「唉,只恐说将出来,伤了夫妻情分,不说也罢。」

  「官人好生糊涂,你我千里有缘,情分天定,岂是一两句话儿伤的了的,请官人畅所欲言,须知气郁于心,于身不利,当真气坏了身子,却是奴家好大的罪过。」

  「也罢,既然娘子如此说,为夫倒不好矫情,我这心头气只因娘子将我百般戏弄,若容我将娘子亦随心所欲戏上一次,这闷气自然就消了。」

  「奴家还道是何等难事,此事简单,奴家只管放手施为奴家定当言听计从,任由官人戏弄。」

  「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

  「兀那骚婆娘,撅起你那大肥屁股,给小爷跪下,结结实实磕上三个响头,清清脆脆叫上三声爹爹。」杨宗保将眼一瞪,大喇喇的喝道。

  穆桂英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劈面就是一拳,杨宗保早有防备,截架相还,不防穆桂英一个扫堂腿,登时跌倒在地,大叫道:「娘子,是你言道,任为夫放手施为,余音未落,何以食言而肥。」

  「官人莫怪,奴家性子有些不稳,这拳头动的比脑子快,官人请起,奴家决不再动手便是。」穆桂英讪笑道。

  「罢了,为夫看你动手是动的惯了,此事就此作罢,想来过个三五载,为夫也就消了气。」杨宗保以退为进。

  穆桂英中计,连连诅咒发誓,杨宗保方哼道:「娘子,两条腿儿绷得那么直作甚,拿为夫适才的吩咐当作放屁么。」

  穆桂英羞答答双膝跪倒,连拜三拜,轻轻叫了三声「爹爹」。

  穆桂英拜罢,见杨宗保默不作声,忙问道:「官人,奴家跪也跪了,叫也叫了,为何仍是面色不虞。」

  「娘子呀,卿这几声『爹爹』叫的干瘪瘪、冷冰冰、声如蚊呐,这几个头磕的轻飘飘、软绵绵毫无声响,你如此敷衍想来仍是心头不愿,不如就此作罢。」杨宗保叹道。

  「官人莫怪,奴家这双膝儿只跪过天地父母师长,从未对旁人屈过,敢是不习惯,先父仙逝的早,这爹爹二字亦是久不出口,绝非对官人不敬,官人且请上座,容奴家再次大礼参拜。」

  「原来如此,倒是为夫误会了你,也罢,你先叫几声爹爹然后再磕那响头,免得顾此失彼,乱了章法。」

  「爹爹,爹爹,爹爹。」穆桂英再次叫了三声,一声却比一声大,声音婉转销魂,饱含柔情蜜意,之后叫的发了性,一连又是呼了七八声。

  杨宗保原本听得畅快无比,忽觉那声音彷如天魔呢喃,阳物一柱擎天而起,胯下暴涨,仿似要炸开般,唬了一跳,忙喝道:「娘子且住,当真叫的好听,且将那响头再次磕过。」

  「奴家遵命。」穆桂英偷眼观瞧,只见杨宗保胯下隆起,将衣服撑起一个小帐篷,不由又是羞涩,又是好笑。

  穆桂英习的功夫唤作「哮天封神」,传说是二郎神君座下哮天犬传下的,分为阴阳二篇,穆桂英女子之身,自然练得阴篇,分为疯狗刀、颠狗拳和艳犬术三种,刀取其义,势如疯狗,一往无前,拳取其形,钻胯穿裆,死缠烂打,术取其魂,销魂蚀骨,撩人情欲。

  这三门功夫,穆桂英只把那疯狗刀法练得炉火纯青,却嫌颠狗拳姿势不雅,虽亦有习练,却少有施展,至于艳犬术,更是觉得淫荡低贱,再加上残缺不全,只是稍加涉猎。

  不想这几声爹爹叫下来,不知不觉使出了艳犬术中「艳犬吠春」的功夫,这门功夫乃是将那满腔春意化作声音发出,令人欲火焚身、魂飞魄散,首次施展,竟是颇收奇效。

  「艳犬吠春」建功,穆桂英精神一振,暗思,若说这磕头,颠狗拳中有一式「颠狗拜月」,却是与之颇为相似,当下纤腰狂折,气冠额头,当当当三声,如暮鼓晨钟、金铁交鸣,把那铺地的青砖磕了个四分五裂。

  杨宗保正在销魂之中,乍闻三声巨响,又是唬了一跳,再见那青砖断裂,暗暗咋舌,这个婆娘好硬的脑袋。

  穆桂英磕完响头,低眉顺眼的跪伏于地,静待杨宗保吩咐。

  「母狗,从爷的胯下钻过去。」杨宗保叫道。

  穆桂英闻得母狗二字,登时怒火上涌,抬起头来,正要发作,却听杨宗保言道:「罢了罢了,看你的神色,怕是又要使性逞凶。」

  「官人说的哪里话来,奴家没有生气。」穆桂英连忙说道。

  「当真没有。」

  「当真。」

  「母狗,骚母狗,贱母狗。」杨宗保大声叫道。

  穆桂英火撞顶梁,强自忍耐。

  「还说没有,我叫上一声,你这眉毛竖上一竖,那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怕是又要动手。」杨宗保道。

  「官人,奴家生来这般火爆性子,你若是不放心,不妨将奴家捆将起来,自然动不了手。」穆桂英负气道。

  「为夫对卿爱愈性命,岂可如此,不可,不可。」杨宗保柔声道。

  「却是奴家自愿,有何不可,这个索儿名曰捆仙绳,捆将起来,即便是仙人也挣它不脱。」穆桂英心头一甜,递过一根金灿灿的绳子,双手一背。

  「娘子,为夫对这捆绑之道颇为生疏,你这一身衣服颇为碍事,将其除去再捆如何?」穆桂英粉面含羞,心头暗笑:「还道他不食人间烟火,原来是个急色的。」低声道:「但凭官人。」

  杨宗保大喜,也不见他如何动手,转眼之间穆桂英一身大红喜装不翼而飞,杨宗保看了一眼魂魄少了一半。有诗为证:花容月貌秋水姿,楚腰纤纤杨柳态,木瓜豪乳葡萄红,仙桃肥臀冰雪砌,玉腿紧夹销魂穴,芳草半遮风流洞,英姿飒爽女中魁,美艳无双穆桂英。

  杨宗保生怕有了变故,不敢细看,忙抖起捆仙绳,抹肩头拢二臂,结结实实将穆桂英捆将起来。

  这套剥衣、捆绑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迅疾似霹雳闪电,不等穆桂英话音落地,已是一丝不挂,绳捆索绑,却是杨宗保在勾栏院遇过一位奇人,传授给他的功夫,名为「缚艳三式」,一曰「一击剥羊」,电光石火之间,将女子衣裤扒个精光,彷如一头赤裸白羊,一曰「须臾缚羊」,须臾之间,将白羊般胴体捆个结结实实。

  穆桂英羞得粉面如血,羞答答说道:「官人且绑松些,弄得奴家痛了。」

  杨宗保笑道:「哪里紧了,为夫帮你松一下。」口中说松,却将那余下绳子打上两个结,从脖颈绕过胸前,经胯下紧紧勒过,系到手腕,两个绳结,不偏不倚,一个陷入牝户,一个却进了菊门。

  穆桂英如遭电击,娇吟一声,双股战战,几乎跌倒。

  杨宗保捆好穆桂英,方松了口气,胯下这根绳子,却不是胡乱勒的,松紧、手法、穴位都大有讲究,乃是「缚艳三式」第三式,唤作「拴屄捆肛绳」,无论何等刚强女子,挨了这一下,都要屁滚尿流、抖如筛糠,穆桂英只是颤抖,却未失禁,已是难能可贵。

  「母狗!跪下。」杨宗保喝道。

  穆桂英胯下犹如蚁咬,然天赋异禀,却也扛得住,只是心中怨怼,这郎君下手狠辣,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转念一想,出手越重,这气消得越是扎实,总好过长年累月郁积于心,即伤身又不利于这夫妻之情,强压下火气,双膝跪倒,低声问道:「官人有何吩咐。」

  「从爷的胯下钻将过去,你可愿意。」

  穆桂英闻言先是大怒,转念一想,颠狗拳专讲穿裆钻胯,又是自家男人的裤裆,钻就钻了,却也无妨。既然应了这个冤家,不妨将那羞耻二字放下,逆来顺受,言听计从,权当是闺房之乐,既让夫君消气,自家也少生些无谓闷气,脆生生应道:「能钻官人的裤裆,却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

  跪直身子,挪动膝盖,刚行了两步,杨宗保又道:「那只母狗像你这般,腰杆直挺挺的,还不快将蠢腰弯下,骚腚翘起,狗儿就要有狗儿的模样。」

  「官人所言姿势,真个难为,那狗儿有四足,奴家只得两条,莫如将奴家松绑,将这两只手权作前足,爬给官人看。」

  「母狗,就你屁多话稠,爷就要看你这瘸腿狗爬的模样,原本只要穿裆而过就饶了你,今个偏要你在这房内爬上三圈,爬得好就让你穿裆,怕不好罚你爬到天亮。」

  「官人莫要动怒,奴家爬就是了。」

  穆桂英将腰儿深折,粉臀高翘,单凭两只膝盖和那腰力,爬将起来。

  「贱狗,将那腚儿撅高些。」

  「屁股扭将起来。」

  「哭丧着狗脸作甚,给爷笑一个。」

  「你是哑狗么,叫将起来。」

  杨宗保呼呼喝喝,穆桂英乖乖照做,唯这狗叫,方才「汪」的叫了一声,杨宗保大呼:「母狗住口,只管爬你的,莫要再叫。」

  你道为何,却原来这「艳犬吠春」,吐那别的字,运上功夫便是魔音,不运功夫即是凡声,唯这狗叫,却是由不得人,一旦开口,必为「艳犬吠春」,且是最精纯的。

  「官人,饶了奴家,奴家的腰要断了,快让奴家钻裆。」穆桂英武功高强,然这瘸腿狗爬却实在不是人做的,堪堪爬了两圈,已是纤腰欲折,大汗淋漓。

  「说是三圈,刚不到两圈,即要求饶,你这只母狗真个惫懒,也罢,今晚不准再叫官人,只管唤我爹爹,就允你钻裆。」

  「洞房花烛夜,不叫官人恐不吉祥,唤君『官人爹爹』何如?」穆桂英轻声道。

  「又来讨价还价,一便允了你就是,不过这官人两字却是值钱,要叩上百个响头的。」

  「但只官人爹爹喜欢,奴家无有不从,官人爹爹在上,奴家恭敬拜见。」穆桂英头起头落,「颠狗拜月」连珠而发,片刻间百个响头叩罢,气不长出,面不改色,额头不青不红,轻笑道:「官人爹爹,这百个响头叩罢了,请张开腿儿,容奴家钻裆,若仍觉不足,奴家再叩上百八十个亦是无妨。」

  杨宗保双腿微分,笑道:「我堂堂七尺丈夫,将门少帅,自是言出法随,说是百个就是百个,岂能贪你几个臭头。」

  穆桂英翘着臀儿,挪动双膝钻到杨宗保双腿之间,堪堪过了纤腰,丰臀却是卡住,动弹不得,娇声道:「官人爹爹双脚开大些,奴家钻不过去。」

  「爹爹就是要卡你这条贱狗的肥屁股。」杨宗保哈哈大笑,使个千斤坠,一臀坐下,穆桂英猝不及防,额头重重触地,疼的叫出声来,喝道:「杨宗保,你做什么。」

  「没大没小的东西,怎敢直呼爹爹名讳,当真是讨打。」杨宗保端坐粉背,双腿运力紧紧夹住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对着那具肉致致、粉艳艳、汗津津的粉臀打将起来。

  若只是言语相欺,穆桂英也就忍了,不想郎君居然毫不怜惜自己,当即负起气来,任由两团粉肉被打得变了颜色,硬是一声不吭,杨宗保打得手软,笑道:「母狗,真真是耐打。」抓住那根「拴屄捆肛绳」拉扯,两个绳子疙瘩在牝户与菊门磨将起来。

  穆桂英再不敢强项,哭叫道:「官人爹爹且住手,奴家处子之身,受不得这个,只因官人爹爹适才将奴家欺负的狠了,才口出不逊,官人爹爹大人大量,饶了奴家这次。」

  杨宗保笑道:「当真是贱,不惩你就不知进退,适才不慎弄疼了你,可知疼在你身,伤在我心,娘子额头还痛否。」

  穆桂英闻言,怒火尽消,柔声道:「多谢官人爹爹关心,额头不痛,却是这腚儿吃官人爹爹打得火辣辣,胯下不知是痛是酸是痒,官人爹爹戏了奴家半宿,可消了气否。」

  「消去大半,咦,爹爹观你这副肉臀颇为瓷实,当真天生一副肉凳,可否翘高些让爹爹坐坐,想来这一坐之下,当可怨气尽消。」

  「奴家这身体都是官人爹爹的,遑论一副肉臀,官人爹爹要坐便坐,却和奴家商量什么?」这穆桂英迷了心窍,对杨宗保刻意逢迎。

  「好一条识趣的母狗。」杨宗保大笑起身,穆桂英将那粉面贴在地上,丰臀高翘,娇声道:「请官人爹爹上座。」

  杨宗保本为辱那穆桂英,哪知这一坐下却把那欺辱报复之心抛到九霄云外,这个屁股当真奇妙,说它软,却是柔中带刚,说它硬,偏又柔若新棉,说它凉,却温如暖玉,说她燥,偏又神清气爽,说它稳,丰丘似海,波澜荡漾,说它颠,风吹不动,稳如泰山。

  杨宗保如饮醇酒,耳热心宽,耳边风声呼啸,仿佛高坐云端,俯视苍穹。

  书中代言,穆桂英这个腚儿,以美玉为骨,形美质坚,以秋水为肉,弹力无双,以冰雪为肤,触之销魂,这诸般好处汇在一起,却似一朵白云,人若坐在其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朝游北海暮苍梧,逍遥自在赛神仙,号称「须臾万里倚云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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