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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夺】【卷一】第七章 稍纵即逝,1

[db:作者] 2025-06-28 21:31 5hhhhh 8550 ℃

               【乱&夺】

 

 作者:Sflo(不文博士)

 2012/02/20发表于:SexInSex

              卷一 东阳萌动

             第七章  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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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解:原文作「少纵则逝」,语出东坡《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待无花空折枝。

  本章算是荤油酥花生米,下一章就是肉盖饭了。

  上次回复帖数过多,被版版批评了,其实我对评论分别回复不是为了多混帖子,只是为了表示对支持我的朋友的尊重。以后一定注意。***********************************

  伴随阵阵秋雨,气温骤降。傍晚披着黑色的雨衣早早降临,我下班之后便坐公交车来到了滨江路上的「翩逸坊」餐厅。十一月末,我已经穿上了奶奶手织的蓝色薄毛衣,一旁的玉菁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上面别着我刚送给她的银质胸针。

  她双臂支在桌上,托着脑袋,孩童一般地侧望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煞是好看。

  桌布是深绿色的,衬得玉菁的上身像个可爱的毛绒玩具。虽有桌布遮挡,坐在旁边的我仍能观其大貌,玉菁的下半身反季节的穿了红黑条格呢子短裙,几乎完全暴露出大腿,深肉色裤袜完美体现出修长双腿的形态,一双黑色的登山靴,既性感又显得活力十足。

  餐厅里放着肯尼基的萨克斯风,音量适中,悦耳而不会扰人的食欲。从外面看,室内整体有点暗,每张餐桌上方挂有两盏精致的吊灯,一方一圆,灯光明亮而柔和,照在身上有点暖暖的感觉。

  第一次到这种「有环境」的地方来吃饭,只因玉菁强力推荐的,说是上次公司同事来过这里,环境味道都超有感觉。我刚坐下的感觉就是紧张,完全失去了传统中餐厅的那种自在。若不是玉菁的生日,我只怕坚决要求换地方。

  尊奉玉菁大人命令,点了三蒸蟹肉、红烧肘子、冬瓜虾球三道大菜,知道我喜欢吃牛肉,她又加了爆炒牛腩和秘制鸡汤两道。服务员首先端上了一碟油酥豌豆,两杯清茶,以作开胃之用。

  正无聊之际,忽然听到玉菁哼唱起罗迪安的《冰霖》,我不禁笑了。果然,又是耳朵被拧,连忙求饶。

  「你笑什么呢?难道我唱歌不好听吗?」玉菁脆声抗议道。

  「没有,你唱的太好听了,比罗迪安的原唱还好听。」

  「那你还笑什么?」玉菁有点不依不饶。

  「哎!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

  「什么呀,你快说,不然我加力了。」「开关」已经被扭到180°了。

  我故作惨状,撅嘴道:「罗迪安可不是什么好鸟,你还是别崇拜他了。」

  玉菁放开了我的耳朵,笑道「怎么了?我不过唱唱他的歌而已,你嫉妒了?」

  「我不过碰巧知道他不是表面宣传这么好而已。」说完马上故作高深地望向窗外。薄薄的雨雾弥漫在城市之中,街上行人匆匆,让我产生与玉菁同处一辆移动中的汽车的古怪感觉。

  「讨厌,快说,到底怎么了?」

  「不太好,万一破坏了你心中的偶像就不好了。」我依然懒洋洋地。

  如葱段般白嫩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耳珠,面对玉菁如此明确的警告,我决定还是老实交待了:「是这样的,上个月不是罗迪安到江城来开了个演唱会吗?」

  「嗯,我知道啊,我本来想叫上你去看,可惜票太难买了。」玉菁面露惋惜之色。

  「你知道这个本来是场义演吗?」我小心地碰了一下她的秀发。

  她脑袋一歪,问道:「怎么了?我头发上有东西?」

  「哦,没有,我就是……看着黑黑的很亮,想摸一摸。」

  「你呀,你想摸就摸吧,碰一下算什么啊!」说着一把抓过我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我的手紧张地抖了一下,头发的触感很细滑,色泽黑亮,像是浸过油漆一般。

  我不觉分开了五指,轻轻抚弄,感受美发的质地,几乎能够触摸到发间的香气,太美妙了!无怪当年卫子夫能以一头青丝专宠于一代雄主。自然地随着发体下坠,左手落到了玉菁的右耳上,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眼帘低垂,没有不快的反应。

  我还是第一次摸到她的耳朵,长长弯弯的,晶莹如玉,轻轻搓动了几下耳珠上的金耳环,玉菁突然嗯了一声。

  突然一阵恶念在心中产生,我好想也拧一把她的耳朵,毕竟我的耳朵都被她欺负过好多年了。但想归想,毕竟没这个胆子,万一她暴起伤人怎么办?继续抚弄耳环,玉菁突然低声喘息道:「别弄这里了,不舒服的。」

  赶紧停手道歉,发觉她一脸的娇红,抓住我的左掌,接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爆炒牛腩和冬瓜虾球上来了,我赶紧夹了些到她碗里,希望能平息美人的玉焰。

  静默了一分钟,她突然问道:「你刚才不是要说罗迪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不说了?」

  「我说到哪里了?我一下忘记了。」

  「你说他本来是义演。哦,是不是他其实拿了出场费啊?这个很正常嘛,演艺圈的人怎么会白干事的,人家是歌星又不是圣人,这个我懂的。」玉菁突发连珠炮说道。

  「非也,比这个严重多了。」我奸笑道。

  「咋了?他犯罪了?」

  「这个到没有,告诉你吧。这周我们开了会,是市文化局下的文件,以后江城再也不会让他过来开演唱会了。」

  「怎么可能啊?是不是他说什么话得罪文化局的领导了?」

  「比这个麻烦多了,他可真够狠啊!以前我虽然不喜欢他的歌,但也觉得他挺有亲和力,是个好人。可实际上,哎!」

  「你到底说不说啊,扯东扯西,就是不说他到底干嘛了!」玉菁怒了,咬了我左臂一口。

  不算很疼,但是吓了我一跳,惊呼了一声,立马抓住伤处,顿时引来邻桌的关注。玉菁也被我吓到了,抓住我的左臂,轻轻揉搓起来,小声说:「对不起啊,一时激动,用上力了。」

  「暴力啊暴力!告诉你吧,罗迪安和他手下的人把演出所有的四百多万全部带走了,当晚就坐车到了省城,接着就搭飞机跑了。文化局对这个事情一点准备都没有,根本没想到他能直接跑掉,最后文化局还自己掏腰包付了几万块的场地费。文化局这次是当冤大头当惨了,罗迪安人还没到,就要求必须住五星级的希尔顿,还把江城唯一的一辆林肯」林荫大道「,开到省城去把他接过来。」

  「不可能吧!?那可是对灾区的捐款啊!肯定是造谣的。」玉菁的俏脸上写满了怀疑。

  我镇定地笑道:「这事百分之一百是真的,文件都下来了。我们张总说了,文化局本来还打算靠这场演唱会自己赚一笔,结果反倒贴进去不少,弄的十分尴尬,所以才下了对罗迪安的封杀令。」

  玉菁皱眉道:「那怎么不把他报出来,让他名誉扫地。」

  「呵呵,怎么可能,这件事要是报出来,名誉扫地的是文化局的人。而且罗迪安在香港也不是白丁一个,他和黑社会关系很硬的,我们也犯不上得罪他,以后不让他再来骗钱就行了。」

  「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还一直觉得他很男人呢!」

  「哈哈,明星就是靠媒体写,写他好他就是雷锋,写他坏他就是黄世仁。不要太相信报纸杂志上的话,都是有目的才写的。」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菜已陆续上齐,夹了一块我最爱的牛肉,「牛腩太棒了!刀工精细,每一块牛肉都切得大小一般,且肥瘦配搭,炒得火候刚好,第一口下去,酱汁喷发,香气满嘴,不费牙又有了嚼头,口感与味道搭配得真爽,这个实在是太好吃了。」

  「好吃是好吃,可有这么夸张吗?」见我这般称赞,玉菁不禁问道。

  「真的很好吃,牛肉最难做,不然就炒得死硬,不然就不熟,吃起来软软的不爽口。」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好吃的。对了,你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面条都能熬成浆糊的,怎么还懂这个呀?」玉菁甜笑着问道。

  「呵呵,其实是我们大学室长教我们的,他爸爸是川菜大厨,据说在当地很有名。」

  玉菁一下来了兴致,放下筷子,追问道:「那你再给我说说其他几道菜的学问吧,我下次吃饭也可以跟同事说道说道。」

  「嗯,这个冬瓜啊,一定要选形状圆圆的,瓜肉不透明,敲起来不硬不软,很有弹性那种。虾球嘛,一定要用海里的虾,嗯……嗯……哈哈,其实这几样我也不懂,就是因为喜欢吃牛肉,总是问他牛肉的事情,才记得这些,哈哈……哎哟!你怎么又拧耳朵啊!」

  这家餐厅的味道还不错,但就餐环境太过西洋化,让人呆在里头挺别扭的,而且价格挺贵,两个人吃了八十多块,以我现在的收入,这种饭也就几顿。伞上传来雨点的嘀嗒声,两人共伞在夜色中漫步,周围的行人都被雨伞分割出的小空间内,就像躲在各自的太空舱,忽近忽远、时聚时散,别有一番情趣。

  把玉菁送到住处,刚想告别,她柔声道:「辰越,还早着呢,上去看会电视吧!」想想我还就去过一次,而且也好久没有看过电视了,上去坐坐也不错,反正雨下得正紧。

  那个柳红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又和男朋友风流快活去了,想起上次火辣的一幕,我的思维不仅移到了下半身的某处,小弟弟果然有点精神。整间屋子只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张老式的褐色书桌,桌上堆放着杂物,还有几包方便面。两旁各有一张高低床,下铺睡觉,上铺放东西。右边是柳红的床,没挂蚊帐,没叠被子,还散乱的放着内衣裤、外套。

  玉菁的就不同了,白色的蚊帐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肯定是经常拆洗的。雪白的床单,小巧的白底牡丹花枕头,还有粉色的被子,看起来很温馨的感觉。床上架了一块长长的木板,上面夹了一盏小台灯,放了些画报杂志和零散的小玩意儿,仔细看看,居然有我拿给她的《江城之窗》。

  今晚吃的口重,想要喝点水,温水瓶却是空的,玉菁搬过凳子,放上温水瓶,插上了「水乌龟」。插座装的太高,要烧点水也挺麻烦。

  进门处的左手有个小铁柜,上面放了一台小小的东芝电视,只有十六吋,玉菁说是二手的,才160块。画面还算清楚,可惜这个时段全是广告,根本没有正经节目,张嘴打了个哈欠,玉菁笑道:「你要困了,先到我床上躺一会儿吧。」

  玉菁的床软软的,透着淡淡的香气,伴着窗外沙沙的雨声,心中充满了暖意。

  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手突然在枕头下面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摸索之下应该是一本书,抽出来一看包着牛皮纸,上面写着「艺术原理」,字体流畅爽快,显然出自玉菁亲笔。不禁问道:「玉菁,都毕业了,怎么还看这个书啊?难道还跟做广告有关系?」

  玉菁闻声转头过来,忽的扑了过来,一把夺过书,双手抱在怀里。很是让人意外的反应,难道这本书另有奥妙?心中一动,我也抓住了书,玉菁埋头死死抱住。毫无空当,我急中生智,在她丰美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在她哎哟一声中,我夺过了书。拆开书皮一看,竟是大名鼎鼎的《查泰来夫人的情人》!一惊,书又落到了床上,玉菁闪电般抓住藏到了身后的被子里,俏脸飞红,眼中充满了委屈似的小心,红润的双唇撒娇似的上翘。

  心脏像获得了加速度一般跳动着,幻觉之下玉菁放佛变成了书中那位生理得不到满足的贵妇康妮,而我则是优雅斯文的克利福德,不,我是粗野强壮的奥利弗,我想要得到那个高高在上、美艳无匹的贵夫人。

  我身子向右倾倒,朝玉菁的双唇移去,谁知却被玉菁一把推开,她娇声道:「别闹了,不就一本书嘛,又不是小孩了,还非抢到才算呢?」她全然误会了我的所图,「你呀,最近力气变大了不少呢,刚才抢书的时候劲儿挺大呢!」

  好像也是,玉菁看起来身材苗条,但因为从小在山里长大,很有劲儿,我刚才能一下抢过书,虽然分散了她注意力,但还真有点意外。看来我每天晚上的引体向上没有白做啊!想着不禁双臂暗暗使劲,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好像是比以前有力多了。

  不敢再提那本禁书的话题,恰好沸腾的开水拯救了这一段台词的空白,主动起身倒水。很容易找到了玉菁用的杯子,还是大学时我送给她的红色小猪瓷杯,倒了七八分满。往桌上又瞅了瞅,我看到一个透明玻璃杯,还算干净,拿起来刚要往里倒水,玉菁制止了我。撅嘴道:「怎么能用这个啊,这是小红的。笨蛋。

  你用我的,我自己再找一个。「说着从柜子找出一个白色的大瓷杯,自言自语道」我就用这个吧,反正买了还没用过。「从我手里拿过温水瓶倒了一点水,涮了涮杯子,才倒了一杯水。

  转头看看我又笑道:「你要加点什么不?我这里有果珍、奶粉、麦乳精,白糖也有的。」

  我笑着摇摇头,其实我挺喜欢喝果珍的,可惜今晚的菜让我现在只想喝白开水。两个人耷拉着脑袋端着杯子,无言地坐在床边,气氛颇为尴尬。

  玉菁忽的小心地问了声:「恩……那……那本书,你看过的?」

  我吐吐舌头,点了点头。

  「你还挺早熟嘛,什么时候偷偷看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小心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大二的时候看的,外国文学导读那个老师推荐的。哈哈!」

  玉菁白皙的手规律地刮着杯身,低声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黄啊?」

  色是肯定的,当时看得我挺激动,虽然没有黄色小说那种单纯刺激肾上腺素的直白描写,但劳伦斯出色心里刻画,将挣扎于欲望与理智之间的康妮塑造得活灵活现,让人感觉到更大的冲击。「当然不是了,只是性描写比较露骨而已,但主题不在于性嘛。DH劳伦斯的心里描写很精彩,绝对不会让你觉得很淫荡的。这部书在西方挺有影响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说的那种黄书。」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诶,本来我挺讨厌那些背叛丈夫的女人,但是这本书里的女主角让人觉得很值得同情,虽然这种同情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喝一大口水,又说道:「其实劳伦斯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人的一生本来就是处在道德与欲望、理智与情感的冲突当中,能够全然守衡的能有几人啊!」

  我本来还想告诉她劳伦斯还有一本涉及母子乱情的《儿子与情人》,想了想还是不要吓到她。

  「还是你有文化啊,你说这些我好像也感觉到了,但是就是不会说。呵呵!」

  玉菁脸上充满了赞赏之色。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书的?是不是这个柳红给你说的啊?」

  「什么啊?她才不读书呢,要看也是些席绢之类的。这书是我看电视剧知道的,就是去年挺热门那个《荆棘鸟》里面说的——如果不明了男女之事就看这本书,它是女人的朋友。《荆棘鸟》我也看了,挺感人的。那天在书摊上偶然看见这本,就买来看看了。」

  「哈哈,那个电视剧啊,我妈也很喜欢看啊。可没听说她要找《查泰来夫人的情人》来看啊,哈哈!你不学好。」

  本是一句戏言,玉菁的脸却红了,提高音量道:「看书也有不对吗?人家不也是想向你靠拢吗?免得以后被你嫌没文化。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从山沟里出来,比不得你们城里长大的文化人。」哎!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赶紧放下杯子求饶,猛的往她怀里一钻。

  这是我的惯常招数,多年来屡试不爽。可今天有些不同,因为玉菁穿了一条短裙,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根部,左手搂抱着她的腰肢,右手却恰好放在了她的一条裤袜包裹的大腿上,深肉色的裤袜触感很柔滑,不知道比起玉菁白嫩的大腿如何。不知何时我嘴里已经停止了求饶讨好的言语,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玉菁的美腿,鼻孔贪婪地呼吸着醉人的馨香,脑中一片空白,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裤袜包裹的丰富大腿。肥瘦均匀,又弹性十足,我突然想到了今晚吃过的牛肉,好想用舌头舔一舔,这种荒谬的念头,让理智一下回到了我的身体。

  我没有轻举妄动,怕引起玉菁的不快,只微微地转头朝上看了看。从下面望上去,玉菁的脸依然很美,她如水的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嘴角是恬静的微笑。

  我这才感觉她的手正温柔地放在我的发间。好幸福的感觉,若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两人微笑着四目相对,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嗯!呀!」我忽的被玉菁一把推开,恍惚之间我的右手鬼使神差地滑进了她的大腿根部,几乎接近了双腿间的私处,我的思维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正不知如何解释,一阵高昂的音乐声响起,玉菁啪的弹了起来,开心道:「哈,《还珠格格》开始。」

  「什么东西啊?还是古装,大陆的还是港台的?」我心中突然生出莫名的沮丧,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问道。

  玉菁端坐在凳子上,专注地看着电视,没有察觉我的语气变化,兴奋地答道「台湾的,琼瑶的,里面还有苏有朋和陈志朋呢。」

  「啊?小虎队也开始演琼瑶剧了?堕落啊!琼瑶这老太太除了哭就是闹,看着就恶心。」

  玉菁转头笑道:「那是以前了,这个很好看,巨好笑。来,一起看吧。」

     ***    ***    ***    ***

  这一年终于来了——世界末日,法国预言家的神书,中国古代天师的推衍,还有太阳系九大行星的奇异排列,这些让周围的人茶余饭后有了固定的谈资。真的进入这一年之后,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班还是要上的,饭还是要吃的,觉还是不够睡。

  又是周末——无奈的周末——盼望着但又很无聊的周末,今晚的事情有点多,让我的脑子有点乱乱的,在上楼的过程中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妈妈开口。

  理理思路,回想一下下班之后的事件经过,本是约了玉菁一起吃晚饭,两人走到半路就收到周色狼的传呼——我的传呼买来之后几乎就是周朗和玉菁两人包了,一切的安排就此改变。哎!还是向妈妈先扯点有趣的闲篇。

  因为是周末,所以十点半了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没有开灯,在电视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出她披着蓝黑色的棉睡袍,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脑后,优雅得就像个贵妇。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并没有回头:「小龙,又玩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和周朗打游戏去了?」

  我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回答道:「周朗是周朗,不过还有他女朋友,难得老吝啬鬼请我吃饭啊。」

  妈妈这才转过头来,五彩的荧光反射在眼镜上,看不清她的眼,她摸摸我的头笑道:「头发有点乱啊,外头刮风了?还是买顶帽子吧,今年风挺凉的,吹伤了以后年纪大了要头疼的。你脸红红的,是不是喝酒了?酒不是好东西,能不喝就不要喝,别人让喝就说自己不会,喝一点就装醉,以后大家就不让你喝了。」

  我和周朗一起饭吃了若干回,酒的确没有喝过,但今晚有些不同,首先是第一次正式把玉菁介绍给周朗和郭姗姗,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呵呵,就喝了一瓶啤酒而已,主要是周朗他们结婚了。」

  「啊?这两孩子动作倒挺快。在哪里办的?」

  「哈,他们只是领了证,今晚不是婚宴,单独发红色炸弹给我,对了,还给了我一包喜糖。」其实是给了两包,另外一包自然是归玉菁了。从挎包里取出喜糖,里面本来还有一包黄鹤楼,周朗却说知道我不抽烟,便拖了回去,惹得姗姗一阵骂。

  「仙人居」的大厅就很有档次了,周朗还意外大方地开了个包间,里面有电视,算是填了一道菜,也可丰富一下谈资。这好像是我毕业后第一次看见郭姗姗,第一个感觉就是惊艳。以前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小巧玲珑、皮肤白皙,漂亮是肯定谈不上的,而且她高高的声调,感觉很刺耳,她要在附近耳朵肯定清静不了,如果她不是周朗的女朋友,我对她甚至有些讨厌。

  她今天把长发束在脑后,前面的部分则吹起横在眉上,化了淡妆,大眼中也增了几分妩媚,淡红的唇膏修补了她本不丰腴的嘴唇。V领的墨绿色针织衫陪着同色的呢子短裙,中间一条白色的腰带,下身是深色的裤袜和墨绿色的磨砂高跟短靴,合理的搭配完全弥补了她身材矮小的缺点。多看几眼,竟让我瞅出几分性感的意思,原来瘦小的姗姗腿型还不错。

  面对我目光的驻足和玉菁的声声「美女」,郭姗姗显得很满意。两个女人聊得挺开心,本来我害怕一向骄傲的郭姗姗会不会说出什么对农村或少数民族无礼的话,但她说话非常有分寸,只是聊女人喜欢的话题——服装、明星、八卦,不知道是工作之后成熟了,还是周朗提前打过招呼。

  中途周朗忽然说要「更衣」,同时向我打了个眼色,我也告了内急跟了出去。

  小便完毕,周朗惯常地点了一根烟,竟是「玉溪」,我不禁问道:「周色,你们学校发年终奖了?抽这么高级的烟了。」

  周朗平静道:「屁奖,我们那破中学有个鸟钱啊。学生上课看小说、漫画,打瞌睡,下课就往校外游戏厅、台球室跑;当老师的就在外面开饭馆、台球室赚钱,没几个认真教书的。烟是我老婆给我买的。」

  「呵呵,邮局这么有钱啊?那你有福了,做个软饭王。」我玩笑道。

  「干,软你个球啊!姗姗是电信局的好不好!就你还是做杂志的,消息怎么一点不灵通啊,去年邮电就分家。」周朗笑骂道。

  「哦,电信局?就是管电话的,垄断啊,那就有钱了。你怎么不找你岳母大人把你也弄进去,免得你在那破学校受苦?」

  「嘿,你小子挺厉害,还真让你说中了。兄弟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啊,春节后,我就可以去电信局上班了,她妈基本搞定了,等事情定了我就辞职了。哈哈!」周朗眼中放着异彩。

  「厉害啊,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以后我家电话费给我算便宜一点啊。」

  「现在电信不光靠打电话赚钱了,现在出了一个东西叫网络,据说在国外很赚钱的。」

  「网络?不就是几台电脑联机吗?那东西除了玩游戏有个P用啊。」虽然大学开了计算机课,但我对它也只是七窍通其六,对它的使用也仅是红警、大富翁、毁灭公爵还有悲情的仙剑。至于网络这玩意儿,在我只是一个名词,记得以前老师讲过是个什么资源共享,我也不懂到底有何意义。

  周朗拍着腮帮子吐了两个烟圈,悠然道:「还挺好玩的,姗姗申请了一个什么ICQ,在单位老玩儿,能和老外聊天。等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到一个能上互联网的网吧去,教教你怎么玩吧。」

  「我对这些没兴趣,和外国人聊天有啥意思呢?要聊天我们俩坐一块聊就行了,还省了那几块钱。去网吧还是打游戏比较实在。」

  「干,你呀,就是不晓得积极接受新生事物,也不知道这么个大美女怎么把你看上的?」周朗看我一脸茫然,又接着道:「我说的没错吧?你这杨姐姐终于还是发展成女朋友了,刚才你小子还不好意思介绍,还支支吾吾,弄得人家挺尴尬,还要自我介绍什么『俞辰越的一个朋友』。」

  「她又没说过做我女朋友,我怎么好意思介绍啊。」

  「靠,你傻呀,哪个女的会无缘无故走路挽着你手,经常和你在一起,还给你买这买那得?又不是真是你姐姐,就算亲姐也未必这么贴心贴肺。」烟抽完了,周朗埋头水槽,仔细漱了漱口,歪嘴道:「一会儿别说我抽烟了啊……我看了杨姐不错的,吃饭的时候老看着你,帮你夹菜、盛汤,看你东西洒了,马上就拿出纸巾帮你擦。放心吧,兄弟,我不骗你,这女的是真的喜欢你的。」

  「别乱猜。」我有点脸红了。

  「俗话说旁观者清啊,我们俩什么关系,是真的铁哥们儿关系,我不会骗的。这么漂亮一个女的,身材又好,对你又体贴,赶紧确定关系吧。哈,对了,把你的处男之身破了吧!」

  「靠,你小子越说越来劲啊!」说着我一脚踢向他。

  周朗灵活地躲过,笑道:「诶,小心哦,这套西服可不便宜啊,八百多呢,丈母娘给买的。踢脏了你还得给我拿去干洗了。」周朗这小子现在真是发了,越发的人模狗样了。周朗原本长得就不丑,国字脸戴副金丝眼镜,也算的一个斯文败类,不过身高差点,在一米七的线上挣扎,在这套名牌西服的包装下,也显出些富家子弟的气派了。

  听我说到周朗八百多块的西服,妈妈笑了:「这有什么啊?改天妈妈也给你买一套,瞧你羡慕那样。以前不是说视金钱如粪土吗?」

  回到包间,在亮光下,仔细看了一下周朗的高级西服,的确比我两百多的高级,面料的手感就全然不同,而且浑然一体没有线头碍眼。

  玉菁看我傻傻的,笑道:「羡慕了吧?赶紧努力赚钱,自己也买一件吧。」

  我急忙讪笑着转移话题:「小郭,你们为啥选在五月二号呢?怎么不就在五一节呢?」

  「你傻呀?」周朗接口道,「哪有人单号办婚礼的?五月二号正好是大家放假的第二天,正好可以出来参加我们的世纪婚礼。对了,到时候可要看你表现了,不给兄弟包一个八百八十八的红包,可不让你进门的。」

  玉菁突然开口了:「小周,问一个问题,不一定合适啊,你怎么不找辰越当伴郎呢?」

  「干!哦,对不起,口误、口误。」周朗连忙起身道歉,才接着说道:「他又高又帅的,叫来当伴郎岂不是反衬我又矮又丑吗?人家客人来了,都说这新郎怎么这么丑啊,怎么配得上这么漂亮、天仙一般的新娘啊。哎哟!」本来还以为他逗我玩,结果是讨好自己老婆,也难怪郭姗姗娇笑着给了他一拳。

  郭姗姗接口道:「是这样的,杨姐,伴郎首先考虑的肯定是俞辰越,但是除了身高之外,还有就是酒量,到时候伴郎是替我们挡酒的,俞辰越那点量还不直接灌倒啊?哈哈!所以我们找的是他们学校一个体育老师,搞游泳的,酒量超好。哈哈!」

  「也是啊,我还以为是你们嫌他太丑呢!」玉菁点头笑道。

  「这个哪敢啊?俞辰越可比我们周朗帅多了。」不顾周朗满脸的抗议,郭姗姗又说道,「杨姐你这么漂亮,和俞辰越坐在一起,让人感觉就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此话一出,我和玉菁都是脸上一红,互望一眼,有些尴尬,一溜眼瞥见周朗暗暗向姗姗竖起了大拇指。

  略过所有关于玉菁的事情,我又向妈妈说起了周朗要调到电信局的事情,妈妈一笑道:「这孩子找的这媳妇儿真是找对人了,什么都解决了。电信局肯定比中学有钱啊,工作轻松又有发展前景。你呀,整天不是在玩些什么,都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女朋友,等过几年同学都结婚了,看谁还跟你一起胡混。」

  我趁热打铁问道:「妈,那你说我找个什么样的比较好呢?」

  电视剧似乎播完了,妈妈关掉了电视,打开了台几上的小灯,橘黄的柔光把整个客厅衬得很朦胧,再加上今晚喝了点酒,家里的客厅竟给我一种身在异国的感觉。浑身散发知性魅力的妈妈转身侧对着我回答道:「这个还是看你自己喜欢啊,现在又不是包办婚姻了,你们这代人哪会听我们这些老古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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