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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禁书,1

[db:作者] 2025-06-28 21:31 5hhhhh 7100 ℃

七夜禁书(1-3)

 

 作者:不详来源于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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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注:

  SM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性虐待。

  S就是Sadism,中文音译为撒德(Sado),翻译为施虐。

  M就是Masochism,中文音译为马索克,翻译为受虐。

  萨德,法国人,现代「厄运作家」的先驱,sadism(施虐)就是由他的名字而来,他蹲过巴士底狱的大牢,作品关注人类尴尬的欲望和人性的困境。《萨德文集》要看原版,中国出版方去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第一章 月曜篇

  2006年10月1日,我不顾黄金周机票加价,早晨九点多就上了南航的飞机,随身带的是一只耐克的双肩背,里面除了2套换洗衣服,还有2条绳子、3条长短不一的丝巾。过深圳机场临检时,我紧张的手心冒汗,害怕坐在X光机后面的机场工作人员突然要我打开背包,拎出两条绳子追问我想干什么。

  这两条绳子是我在网上成人用品商店订购来的,最新款式,手工精巧,柔软的棉质里掺杂着粗麻,如今一黑一白的躺在背包角落。收到这两条绳子时,我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它们勒进茹眉皮肤里的情景,那种柔中带刺的磨砺,将如何反映在她的脸上。我和茹眉是七月认识的,在网上的碧聊室里。我是个固执的人,上语音聊天室还坚持用打字聊天,因为我认为如果用语音聊天,那么就失去网聊的意义,还真不如打电话来的痛快,所以我在那里很不受欢迎,尽管我为自己精心起了个名字——炽天使。

  我今年30岁了,有一份看似体面的工作,白天我是勤劳的蜜蜂,晚上我是蛰人的蝎子。

  碧聊里有两个地方我经常光临,一个拉子聚集的《女人的天空》,一个是SM聚集的《大院故事》。我想大家应该已从我的描述中看出点什么来了,是的,我既是个拉拉,又是个SM爱好者,这的确是件非常令人烦恼的事情,就象一条道越走越窄的道路那样,可供我选择的生活方式实在少之又少。

  茹眉第一次让我留意她就是在《大院故事》里,那时她正在和一个男会员在吵架,由于他们两个都没有打开私聊,吵架的内容就清清楚楚的显示在大屏幕上。到如今他们吵架的具体话语,我早已经忘记了,但是大概内容我还记得,那个ID叫茹眉的女人,正在控诉大院里的男人都是假SM,真色情狂,想要的仅仅是性爱。

  我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发出的一行行尖锐文字,直到她平静下来。

  我用私聊悄悄问她:你好,是女M吗?

  半响,她才很冲的回答道:是又怎么样!你是不是和刚才的贱男人一样,一开口就想做爱!

  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拽,完全不象其他女M一样充满奴性,一开口就是一副柔顺乖巧的小样,估计在现实里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不如乘早别招惹了。想到这里我恶狠狠的打下:小姐,首都我不是什么贱男人,我是女人,其次我对脾气这么大的女M没有兴趣,你就是脱光了让我上我都不会上!

  我与茹眉就这样认识了,在彼此的怄气中。由于刚认识就斗过嘴,所以我就特别留意她,渐渐的,我感觉茹眉的脾气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差,她之所以那么特别,完全是她过于聪明,经常在聊天室里一眼就分辨出那些是真正的SM,那些是只想混进来想免费做爱的贱种,然后忍不住去刻薄这些挑逗她的贱种。其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呢?我经常问自己,难道通过一些SM行为仪式以后再做爱就会纯洁吗?我看待事物往往很简单,变成一个拉拉是我天生的缩命,虐爱别人能够给我带来心理和身体的快感,所以我同时成为了这两类人,至于其他日常行为,我自问和常人没有不同,而这两种与生俱来的天性,恰恰都和性有关,如果我一定要刨根问底的去弄清楚些什么,最终的结果只会让我更混乱。

  有天晚上,我加夜班回到家,已是深夜1点了,我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登陆了碧聊,发现那晚大院里的人特别少,而茹眉正安静的挂在那里,我想了想,忍不住向她问了句:聊聊吗?

  话匣子一旦打开,我与茹眉之间突然变的融洽起来,聊到八月底时,我问她愿不愿意接受女主调教。她说她没有和女人试过。我很煽动性的说:女人比男人更严厉。

  在我把自己照片发给茹眉以后,茹眉给了我她的手机号码,我想也许是我很T的外表打动了她,其实一个纯T和一个男人的区别就象两个统一包装的礼物盒,如果不打开,你不会发现里面有什么不同。

  有了茹眉的手机号码以后,我经常通过手机向茹眉下达指令,要她履行做M的责任,这些命令也许是我在上班时突如奇来的想法,我会问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如果她说穿了裙子,我会说你现在去洗手间把内裤脱了,没有我同意前,你不能穿回去。

  她会在电话那天好一会不出声,然后说:「我正在上课。」我对她的回答沉默不语,表示不满,她只好小声说:「好的。」

  由于茹眉在北京工作,而我在深圳,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按我的指令去做,但是每当她小声回答说「好的」时,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茹眉的职业是音乐老师,说话声音非常动听,为了延伸对她的想象,我故意没有要她的照片,到了九月中,我们相约利用十一长假在北京见面,在去前,我让她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并签下了一份《主奴契约》,契约里注明:在7天长假内,她身体无条件完全属于我,她的意愿无条件服从我的喜好。虽然这种契约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点搞笑,但是如果你是个S或者M的话,就会明白这个约定的份量。在这七天里,我可以为所欲为的对茹眉实现所有地狱般的幻想,无论她能不能承受我的方式都只能默默接受,这等于是把一个大活人完全交到你手里,任你斩割,这种极度信任是普通人之间无法拥有的。

  有了这份契约,我每天无心工作,一直熬到坐上开往北京的飞机,飞机起飞后,我突然后悔起来,责怪自己为什么不事先看下她的照片,万一她长的很恶心,那我怎么办!

  我身为拉拉的那一部分思维开始作怪,在半空中折磨着我,直到我降落在北京机场。

  当茹眉边打电话边向我迎面走来时,我忐忑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挂上手机,有点腼腆的问我:「你是天使?」

  我点点头。

  眼前的茹眉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比她告诉我的年龄33岁看上去要小很多,骨感的手臂上挽了一只时尚的簪珠小包,米色的薄风衣拉的她越发修长,露出里面的连衣长裙,穿了高跟鞋的她大概有1米68高,几乎和我一般高矮,瓜子脸,小巧的嘴唇旁边有颗淡淡的红痔,眼睛明亮的象滴出水来。我突然心虚起来,虽然过去在深圳也和几个女M玩过,但是象茹眉这么漂亮兼有女人味的M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甚至在内心暗暗帮她可惜,因为我认定有如此清澈眼睛的女人,应该拥有阳光般的生活,而不是变成我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在阴暗里苟且着。

  我镇定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为主人的责任,如果一开始就对她产生如许多的好感,那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她难道天天手挽手去逛商场吗?既然一切是我们自己一手安排好的,那么她期待的肯定不是甜蜜的相处时光,在她心里,也许我早被定型为一个百毒不侵心狠无比的虐待狂,而她等待的正是我严酷无情的折磨,我又怎么好让她的、也是我自己的希望落空。想到这里我的心变得坚硬无比,我是个崇尚专业的人,即使作为一个SM也同样如此。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点点头,以表示我就是。

  她盯了我一会,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候机厅的人流中,终于,她小声而恭敬的对我说:「主人,请跟我来。」

  茹眉的生活条件非常优越,出身革命家庭,几里人几乎个个是干部,她自己也是一座著名音乐院校的讲师,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特殊爱好,我想她肯定不会和我这种看上去象街头混混一样的LES打交道,即使相遇了,也会在背后骂我是变态。茹眉有过一次婚姻,这点我们在网上已经聊过了,但是她没有多说她那次婚姻结束的原因,仅仅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她和丈夫是一个干部大院里长大的,他们有个6岁的女儿叫敏敏,3年前他们离婚了,丈夫在离婚后飞快的再婚。

  说实话,我对她家庭的琐碎没有太大兴趣,象我们这样的关系,本身就象浮萍一样,交汇而过,没有结果,问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此刻坐在她旁边的我,倒是对她身体很感兴趣。我看着正在在驾驶座上开车的茹眉,命令她说:「把腿打开。」

  她啊了一声,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去盯着路面,象下定决心般慢慢打开了双腿,我伸过手去拨开她的风衣下摆,撩起她的长裙,光滑的缎子裙边在我手上擦过,让我有一种撕裂它的欲望。当我的手指触到她的大腿时,她的身体紧缩了一下,双腿条件反射般的想并拢,我忙把手卡在她两腿之间命令说:「别动!」

  这种极端强迫的口吻让她的神经松驰下来,她应该明白,在这七天里,我就是她单一无二的神,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在把手往上移,按在她的阴部,轻描淡写的感觉她阴毛的形状和浓密,还恶毒在大腿上拧了她一下作为奖励,我心满意足的抽出手说:「很好,你果然按我们的约定做了。」

  她的脸微微一红,按契约所写的那样回答说:「谢谢主人夸奖。」

  这种对话方式仿佛是一场情景喜剧,可笑到滑稽,但是这是她唯一能回答我的话,按照SM的规则,S不说话,M就不能随便说话,但是S若问了话,M就必须回答,而且一定要回答的很谦卑,以一种讨S欢心的方式,这就是千古不变的主奴契约,除非有天人类消灭了阶级,否则你依旧会在许多人身上发现这些奴性和霸道。

  茹眉的车子是辆本田雅阁,纯黑色,车厢很宽大,不是特别合适女人开,但是偏偏她就开的风姿摇弋。我曾经在北京呆过一年,所以对北京的道路有些熟悉,看她的车往西直门开,最后停在西苑饭店的后面的一个小区,不由担心起来,这个地段太过热闹,如果一个不谨慎,很容易被邻居发现些什么。

  茹眉敏锐的感到了我的担心,一边锁车门,一边告诉我说这里的房子是她前年买的二手房,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有套房子,自己难得来住,也不认识什么邻居。

  我想这就是所谓有钱人的秘密行宫吧,估计这个女人在和老公离婚时,没少分到财产,SM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起。

  我象茹眉的影子,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小区,也许是我一身名牌运动服和一张蛮唬人的严肃脸,进小区时保安连问都没问我一下。这是个九十年代中造的小区,在北京象这种地段的小区物业几乎是天价,茹眉住的那栋楼有12层,看的出来,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由于靠西苑饭店很近,很多驻外办事处的老外也租住在这里,一路过来,奥迪、奔驰、宝马,还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好车停的到处都是。

  我想有钱人最大的特点是防备心强吧,一个没有钱的人基本上不用防备别人,因为他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盘算的,但是有了钱就不同了,也许在有钱人眼里,满世界都是小偷骗子强盗,所以基本上有钱人和别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这些距离正是茹眉和我需要的,唯有在互相漠不关心的富人区,我们才能安全的完全仪式。

  所以我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心加上旅行的颠簸让我非常疲惫,我只想赶快进房间休息一下,另外我的肚子也有点饿的抗不住了,于是我加快脚步,紧随茹眉坐电梯到了11楼。

  茹眉的富裕超过了我的想象,这套位于11楼的房子竟然是套复式楼,一开门,我就看见客厅侧面的梨花木扶手楼梯,同样深梨花木装修的地板让房间里显的阴沉沉的,空旷的客厅中央摆了台巨大的三角钢琴,鬼知道当创茹眉是怎么把它弄进房间的。客厅的南侧放了一件三套的沙发,浅灰色的真皮面,价格不菲。没有电视机,没有餐桌,唯一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只有一张玻璃茶机,最令我影响深刻的还是客厅中央的那张巨大地毯,覆盖了客厅一大半的地面。我不清楚它是不是波斯制造的,但是它毛茸茸的柔软,撩起我许多非份之想,我想把茹眉按倒在这张地毯上,蹂躏她,恶狠狠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奢侈,难道她不知道奢侈是种罪!

  当我站在门廊那里胡思乱想时,茹眉轻轻关上门,把挂在手臂上的小包放在门廊的壁橱上,又脱了风衣挂好,接着蹲在地上,解开我的鞋带帮我脱鞋,我用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心想其实做个S还真不错,有人抢着伺候,并且心安理得。

  茹眉帮我换好拖鞋,站起来问我:「你需要休息会吗?」

  她优美的脖子在我鼻子底下透出阵阵体香,令我暴躁起来,我突然掐住她脖子,把她推在墙上苛责说:「你不知道这里只有我可以问问题吗?而且你竟然不在说话时尊称我为主人,你这个贱骨头!」

  我刻薄的语言顿时让她无从适从,这种突如其来的羞辱,冷不防击中了她,让她的眼睫毛也因恐惧而慌张的垂下,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我松开了手,把她丢在门廊那里,走到沙发前舒服的半躺下,把脚搁在茶机上。

  坐了十分钟以后,我发现她依旧贴着墙站在门廊那里,一动不敢动,才吩咐她说:「你现在可以过来了,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当然,我很希望你犯错,因为我就是为了惩罚你而来的,现在我教你做第一条事,去给我拿点喝的来。」

  在茹眉去厨房拿饮料的同时,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房子,发现这原本是套三房二厅,也不知道是茹眉还是原来的业主,把房间全部打掉改成客厅,只留了一个厨房和洗手间,厨房用的是全透明玻璃门,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茹眉在一个巨大的冰箱里给我拿饮料,按我们的约定,这七天我们不会上街,唯一呆的地方就是茹眉的这套房子,直到我离开北京,所以这台大冰箱里一定储藏了许多食品。

  磨蹭了半天,茹眉依旧没有从厨房出来,我不耐烦大声把她叫出厨房,坐在沙发上注视着慌乱的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背后,猛一下从后面抓住她头发,把她拉到我胸前,她仿佛被一支猎枪顶住了脊梁,浑身僵硬,急促呼吸声象钉子一样钉进我的耳朵。我轻轻在她耳边羞辱她,说她是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废物小姐,是个下贱坯子。她哭了出来,双肩抖动着,我忍不住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在轮廓上舔过,她耳朵滚烫,心脏跳的飞快,脖子潮红一片。我不想承认我被她的美诱惑了,用脚踩在她的腿弯里,按着她跪在地毯上。我克制住满脑子把她扒光了狠狠糟蹋她的冲动,因为我知道她还没有被彻底征服,我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我放开了她,任由她跪在那里抽泣。

  等我平静之后,想起了我和她之间的契约,那就是只允许我问问题她回答,并且她对我的责备不准作任何申辩。由于我一开始没有问她冰箱里有什么饮料,所以她没有办法拿给我,也不能主动问我喝哪种饮料,这是违反契约的行为,当我喝不到饮料责备她时,她又不能帮自己辩解,所以她只有默默承受我的恶言恶语,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怪圈,如同二十二条军规,想来在这七天里,她想不犯错都很难。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在网络上和男人们吵架的茹眉在现实里如此柔顺,反差巨大,让我想好的种种刁难反而不能倾巢而出。

  我停止了惩罚,问她:「冰箱里有什么饮料?」

  她跪在那里抬起头,湿润的眼睛里有种被了解的感激。

  「有冰咖啡、绿茶、橙汁、矿泉水、啤酒,主人。」

  「绿茶吧,顺便给我弄点吃的,简单点,随便什么都可以,不要再来问我!」我看她还跪在那里不敢动,就说:「你可以起来了。」

  茹眉对我的吩咐一一照办,吃完一碗加了煎旦的公仔面,我暗暗赞叹茹眉下厨的手艺,看来这趟北京没白来,但是我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赞扬在SM中是禁忌,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等茹眉洗好碗,我说我想洗澡休息,她把我领到楼上的主卧,卧室里放了张2米的大床,床架是不锈钢雕花的,可以把任何一个身型的人绑在床架上,一个四开门的衣柜对着大床,衣柜上镶着镜子,清楚的反射出床上的任何活动。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的衣服不多,看来茹眉真的很少来这里住,从背包里取出绳子和丝巾,挂在柜子里,在挂绳子时,我偷看了一下茹眉的表情,很显然,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M。

  当我取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后,我才发现茹眉跟了进来,我问她:「你进来干什么?」

  她不解的说:「伺候主人您洗澡。」

  她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我那该死的TT情节又开始作怪,身为一个T,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一个女人面前坦然洗澡,更别提她要伺候我!但是身为M的思维又让我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女奴伺候自己,如果不坦然,那么主人的身份就会大打折扣,因为自己过去的SM行为都过于仓促,所以从来没有遇到要在一起洗澡的情况。

  我一咬牙,故作镇定的说:「你想的还真周到!」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洗过最紧张的澡,在等水放满大浴缸的时候,我的手心不停出汗,水满以后,茹眉试了试水温就走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按住她手说:「你回来以后还没有换衣服,先出去换件在家穿的衣服再进来。」等她一出浴室,我飞快的把衣服脱了跳进浴缸里,又在水里倒上许多浴液,搅浑了一缸水以后才舒服的靠在浴缸沿上,我想就是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我浸在泡泡下的身体。

  茹眉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一条睡裙,白色纯棉的,长度才到膝盖,腰上系了条同色腰带,勾勒出她曲线玲珑的身材,她跪坐在浴缸前,姿势优美,仿佛是个落难的皇后。我把后背移向她,她用擦背毛巾轻柔的为我拭背,修长的指骨让我不能自已。水花溅出,淋潮了她的睡裙,一双白鸽一样的乳房似要破衣而出,随风飞翔,我身不由己的扳过她的头,狠狠的亲吻她,把她拖进浴缸里,她在我的手心里仿佛化成了一滩水。我黑色的心灵占据了我全部的欲望,我没有办法不激烈的对她,当睡衣从她身上除去后,我却看见她细腻的胸腹间有浅浅的鞭痕,妒忌让我的动作坚硬起来,从爱抚变成了蹂躏,我捏着她的一只乳房问她:「你身上怎么弄的?」

  她表情痛苦的回答我说:「三天前在俱乐部弄的,主人。」

  我怒不可竭的骂她道:「你真是贱的可以,明知道我就要来,还忍不住要出去找抽,是不是那个抽你的男人让你感觉很带劲。」

  我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一分,她痛的流出了眼泪,我嘲笑她说:「这样就受不了了,难受的还在后面,如果你现在就受不了了,我马上可以离开。」

  她听到我说要走,强忍着眼泪,也顾不得违反契约,急切的说:「不要走,我会听你的,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走。」

  她拉着我的手亲吻着,恳求我不要离开,她的眼泪滴落在我手上,她抽泣着说:「我等你来等的很难受,所以才去了俱乐部。」

  我心里一阵感动,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说:「好了,乖,我不走。」

  她紧紧抱住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象孩子般依恋,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主人,我喜欢你,你长比照片上的样子还好看。」

  我的脸腾的红了下,因为不经意中,我那对该死的乳房已经和她的乳房贴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换上黑色的睡衣睡裤,从衣柜的镜子里打量去,自己的确有点玉树临风的味道,只可惜天生一副冷酷的表情,单薄的嘴唇经常抿成一条缝,原本很清秀的脸,由于眉间竖了两道法令纹,立时显得难于接近,难怪单位里的人在背后都叫我杀手。

  我不清楚人是不是都是相由心生,但是依我的长相和我的嗜好判断,我绝对属于相由心生的那种。

  也许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我的瞌睡一下就上来了,我也不管茹眉怎么安排她自己,爬上那张大床就躺下了,扔下还站在床边的茹眉,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半夜醒来,发现茹眉没有躺在我身边,打开台灯才看见她躺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着了,北京十月的夜晚已有凉意,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单薄的肩膀微微起伏着,浓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有一种想去了解她的冲动,但是我什么也不能问,仅仅探下身子推醒她,把她拉上床,将她冰凉的身体拥进我的怀里,让她渐渐温暖起。她清醒了过来,眼睛很亮的看着我,任由我的手在她身上不经意的抚摸着,然后与我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章 火曜篇

  第一次见到炽天使的照片时,我心跳停顿了一下,那种感觉就象从过山车顶上猛的冲下来,世界为之失重了。

  不要以为我被天使的样貌震住了,尽管我承认,天使长的很可人,已是30岁了的女人了,却还象个少年般纤秀,这种阴阳兼顾的气质,也许在径渭分明的世界里最是难能可贵。漂亮的人漂亮的东西我见多了,但是漂亮有时就如清风拂面般,过去了,往往了无痕迹,倒是有些尘土般的俗人,沾上了便难以消除。

  许多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包括与这个人全部有关的事,可惜记忆经常象只不牢靠的密封盒,一不小心就会露出了里面的物件,而这次打开我盒子的人,就是这个叫炽天使的LES。世界上有许多长的相似的人,但是表情和眼神却失之千里,即使是双胞胎,他们望向世界的眼睛,也总是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所以我一直认定,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绝无仅有的灵魂,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是当我盯着屏幕上的这张照片,我的理论崩溃了,曾经的那个离开的灵魂仿佛就寄居在炽天使的眼睛里,默默的注视着我,眼神里是久违不见的冷漠。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只想面对面的再次感受被它注视的尖锐,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残酷。

  从天使出现在我面前到她豪不留情的羞辱我,我的脑子都是懵懵懂懂的,自己幻想和渴望了很多遍的感觉一直在半空中盘旋,却始终不肯降落在我身上。我象个丝毫不敢违背剧本的拙劣演员,既努力又不投入的表演着一个奴隶的角色,但是我想要的却迟迟不来,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过去,我与一些人的SM游戏,也因与自己的感觉背道而驰最终不得不提前结束,在北京的SM圈子里,许多人在背后说我是个怪胎,还有更难听的骂我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女M,有人打她,有人骂她,就应该感激不尽,而不是象我那样,在所谓的关键时刻,突然翻脸无情,从一个女奴变成一个女王。我不清楚自己翻脸时可不可怕,但是我的学生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冰雪女王,他们说夏老师你板脸时的样子真是很冷。

  无所谓吧,也许这个叫炽天使的女孩子并非是我的想象,就如同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苍蝇和蚊子也有一对翅膀。

  有句老话说的对,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期待有时也是一样,想它来时,它不来敲门,不想它来时,它已经在屋里了。半夜里,一只温暖的手把我从睡梦中推醒,霸道的把我拖进她的怀里,那种生俱来的冰冷遇到了火般的滚烫,一瞬间,世界再次失去重量。我静静的看着天使,睡意未除的她象个落泊的贵族子弟,天生的傲然和街头遗留给她的痕迹交叠在一起,奇异的融洽。她微皱眉头,皮肤苍白,嘴唇紧抿着,而我象她最心爱的玩具似的,紧紧抱住,随意抚摩,生怕别人夺去。

  在我和她未见面前,我误以为天使是个绝对冷酷的女主,因她经常在电脑上对我说些狠话,撩拨起我内心深处那些原始的底贱欲望。见着了,才发现她生就有种让人怜惜的孩子气,即便发狠时,也仿佛是在和这个世界的每个人赌气。通过第一天的接触,我体验到了一个女主与男主之间的强烈区别,那种由细腻引发的双重羞耻是男主无法给予的。很多女S在网络上发表文章,阐述奴与主之间和谐的游戏过程,认为这才是SM的最高境界。而我却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彼此配合的太好,做奴的了解做主的每一个行动步骤,基本上就失去了SM的乐趣,唯有未知,才让人恐惧,这也是我所期待的,感受一个想完全占有我的人亲手把我推进未知的深渊,然后用我的无助和绝望,激起她的怜悯,拯救或更彻底的遗弃我。

  当然,也许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存在,那是我不曾达到的高度,也许有天我终会揭开这最后一章,明白SM的真谛。

  天使来之前,就给过我未知的快感。有天夜里,我才洗完澡躺上床,天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如往常般直截了当的问我:「你穿了什么?」

  「主人,我穿的是睡裙,黑色丝绸,带蕾丝花边。」我依惯例回答她。

  「马上把你的手机调到震机状态。」她的命令让我愣了一下,虽然我想象不出她想做什么,但是我依旧照做了。

  「调好了主人。」

  「脱掉你的底裤,把你的手机放在你两腿中间,贴在你的下面,现在马上开始!」

  她霸道又富有煽动的话让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想完全被动也是一种幸福吧,不用思考什么,不用难为情,只须按照她说的去做。我关上手机,把它塞进内裤里,冰凉的金属盖子激的我腿上起了一层痱子,柔软的私密和尖锐的钢铁不可思意的冲突着,令我心跳加速,我预感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在事情正式开始前,那种短暂的等待竟然变的比一天还漫长,时间仿佛失去了流动,我的全部思维都被贴在私处的手机操控了。

  终于,它开始震动,催促我的心跳,我在情欲挣扎中幻想天使冷漠的表情,仿佛她的目光刺穿一切,扎进我身体深处。我呻吟起来,那是无法控制的表达,但是正当我要跨过那条界线时,震动停止了,我一下从天空滑落进深渊。天啊,那是一种比残酷更深入的空虚,电话那头的人如同潜行在黑暗里的地狱天使,她既要你生,又要你死,让你无所适从。还没等我从空虚中走出,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为了把握太过短暂的欢娱时间,我放弃了羞耻之心,努力迎合它的节奏,但是它总是不在我掌握的范围内,反反复复,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终于,她象计算到我欲望的终点似的,停止了撩拨,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无助感让我化作喷勃而出的快乐,强烈而绵长,湿润了金属。

  由抱怨到感激,从反抗到崇拜,10分钟,天使让我跨越了极致。

  早晨醒来,发现天使已经离开了房间,挑了件白底紫罗兰碎花的日式睡袍,本应先在里面穿套内衣,但是想想搞不好会被天使刁难,就直接赤裸裸的穿上睡泡,系好带子,又进去浴室里洗完脸刷完牙。梳头时,发现脖子上有道被指甲划破的红印,忍不住轻轻用手去摸它,一下想到昨天被天使顶在墙上的感觉,我的心马上无力了起来。果然,女人的特别容易给女人留下痕迹,指甲、吻痕、口红……甚至一个不经意的拥抱,别针就会钉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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